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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之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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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不必客气,外出时长,心里挂念家眷,今日就不打扰了。”任恺听他这样说,点了点头道:“将军儿女情长,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勉强。”说完又折身同齐王说话去了。

    齐王路上曾经试探过杨珧几次,看是否能将他拉拢过来,可杨珧却故意装糊涂,两人就没有深谈下去,所以听任恺说杨珧不愿意一同去饮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应酬了几句,来到杨珧身边道:“卫将军,今日天色不早,陛下有诏不用进宫,明日梳理整齐,我们再一同进宫如何。”杨珧道:“也好,那我就和齐王拜别了。”

    此刻大街上人头攒动,除了来迎接齐王和杨珧等人的一干大臣外,还有来看热闹的百姓,多情的女子看着齐王帅气的脸庞,个个是俏目盼顾,期望得到司马攸的一瞥。司马衷和乐广、马隆等人就站在外围,他听董猛说齐王和杨珧回了京,自从听说了齐王往事,他对齐王产生了异样的关注,回想上次在太极殿匆匆见了一面,居然连面貌都记不得了,是以特意过来看他一看。

    他仔细观察着被众臣簇拥的司马攸,见齐王微笑和蔼,满脸的春风得意,那些老臣个个笑逐颜开围在那里奉迎的模样,暗自咽了下口水,心里有种莫名的嫉妒,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哼了一声,对着乐广等人,道:“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谁也不知道他心头醋意大发,竟产生浅浅恨意,他咬着牙暗想“想和我争太子之位,走着瞧,等哥把你送到毛里求斯去当毛王。”他虽这样想,却开心不起来,兴意阑珊带人回了东宫。刚到东宫门外,就见宫门外停了两架牛车,到宫门一问,原是侍中冯紞来拜访,司马衷的心情略有好转,看吧,哥这里一样有人来拍马屁的。

    冯紞挺着大肚子在偏殿内踱步,他是行动派,昨夜听了荀勖所说,下朝回去找了两件上好的羊脂玉瓶,又装了车金丝锦缎和十坛子杜康酒,给太子送礼来了。

    见到正主司马衷将嘴裂开,装作和他很熟的模样,满脸热情上前拉住冯紞的手,摇了摇说道:“冯大人许久不见,那日太极殿听大人高论,早就想同大人好好聊一聊了,可没想今日大人才登我的门。”

    古怪的握手方式,出人意料的热情,老道寒暄说话,令老辣的冯紞不知所以,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司马衷本就是故意用握手这一现代的打招呼方式来欢迎冯紞,对方来示好,自己总要有点表示。荀勖他喜欢音乐,冯紞并不知他的弱点,书上不是说过,身体的接触本就是增加亲密感的窍门,总不能和冯紞搂肩搭脖吧,用这样令人印象深刻的见礼才是最佳的办法。他知冯紞,荀勖,贾充等为一党,势力颇大,要做番事业用人不可拘泥,再说不拉拢他们,如今的朝廷他又能去拉拢谁。

    拉住冯紞的手,将他扶到偏殿正台的垫子上坐下,客套两句,司马衷将大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留下两人说话,冯紞取出玉瓶拿给太子鉴赏,为包工程司马衷以前曾淘过件羊脂玉佩送市里领导,好坏到看的出来,见此对玉瓶雕工精湛,玉质温润,白净,犹若凝脂,触手温凉,知是上品,加之有示好冯紞之意,更加不吝夸赞之语,听的冯紞一张胖脸不停微颤,得意大笑。

    司马衷正为练兵的钱发愁,他拍着冯紞马屁,将话题转到凉州战事上面,听太子十分赞同他们进剿的想法,更看重太子,对着他大说任恺,庾纯等人坏话,白天他见任恺和庾纯带着百官拍齐王马屁,早已不满,跟着一起盘上了是非。

    两人有说有笑,真正是情投意合,相见恨晚,所谓小人之交甜如蜜,没多会他们已好的如相交多年一般,司马衷看气氛差不多,便把训练差钱的事说了出来,冯紞听后认真沉思,他久在庙堂,知道要朝廷出钱,几乎不可能的,各地州郡募兵,装备粮草都是自己想办法,或向世家募捐,或加征赋税,封湖禁渔,挖山伐树,要么干脆外出劫掠,只要能来钱,干什么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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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暗抓把柄() 
听冯紞所说和乐广他们分析的差不多,朝廷当下根本拿不出钱来办这件事,司马衷未免气馁,冯紞看他的样子凑到他耳边道:“其实太子也勿需忧虑,朝廷没钱,洛阳城里有钱的人家多了是,就司徒何曾大人府上一日用度都需万钱,殿下真要用钱,可从他们身上想办法。”

    司马衷眼睛一亮,把身子靠着冯紞问道:“冯大人有什么主意,说出来我们探讨下。”

    冯紞摸了下肚皮说:“也不需那么麻烦,既然是训兵,总需要些将官,只要太子将此事抓在手里,洛阳城里有的是想做官谋出身的世家子弟,让他们出钱来买就是。”

    卖官,司马衷暗中思索,虽说来钱快,但后遗症不少,他们后面俸禄,权力的争斗,不行,他在心中否决了这主意,冯紞看他样子知不喜欢,脑子一转说道:“太子若不喜欢,不如。”冯紞说道这时停了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司马衷看他言犹不尽,说道:“冯大人何必藏着掖着,真是学堂事成,我不会忘记你的。”

    “开矿铸钱”冯紞小声的说道。

    晋朝并不造钱币,朝廷收税也收米粮和布帛,民间交易更多用绢帛,一些小额交易,将好好的绢帛剪碎浪费不说,也很不方便。一些地区也用些钱币,却是秦汉钱币夹杂使用,钱币品相太杂,有些能用,有些却不能,比如董卓所铸小钱百姓就不收,唯有五铢钱在民间到流通正常,司马衷神思快转,造钱到是好,想要多少就造多少,永无止境。

    冯紞看司马衷在考虑觉得有戏接着道:“我们先行铸钱,只需将来朝廷的赋税,让百姓们用钱缴纳,太子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两年来冯紞朝思暮想就是此事,一旦能够施行,天下最有钱的人便是他了,他也知这事一个人干不了,改税是要皇帝和朝廷重臣同意,推动起来很难,可司马衷毕竟是太子,先拉他下水,现在不成,日后太子登上皇位,顺理成章推行起来,自己也算谋之深远。

    “冯大人果然厉害,不过此事我还需想一想。”司马衷知事关重大,不能急忙决定,冯紞接着说道:“开矿之事不用太子操心,我已在益州收了几座铜山,只要太子点头,我自去操办,定会帮太子筹够所需。”

    暗想那有如此美的事,我要是同意,将来出了什么事,所有责任朝我头上一推,你屁事全无,再说你去操办,铸钱的大事要是自己不亲身参与,便是个冤大头,我可不干,司马衷笑了笑道:“我还小,这些事也不太懂,等我问问父皇再答复你吧。”

    “别,别,太子千万不可同皇上提及,如今事尚未做,急急提出反而不妥,等有了眉目再一步步细说。”冯紞惊恐不已急忙阻止,邀约太子私铸钱之事要传到皇帝耳里,必是一场大祸,他和太子交谈甚欢,暗想太子年幼,不明其中要害,想要建功做事,又正好缺钱,趁此机会把名声让太子背上,自己幕后操控,没想太子看着一脸老实,肚子里却狡猾无比,居然不上钩。

    看他的神情,司马衷就知自己所猜不错,他脑中灵光一现,这是个把柄,如何抓在手中呢,想了想,他对着仍在惶惶不安的冯紞说道:“冯大人说的不错,要让父皇刮目相看,总要先做出点成绩来,你在同我细细说说铸钱的事。”

    冯紞看他瞬间又变了主意,短时也不明白太子在想什么,不过背后利益太大,他不想轻易放弃,望了望左右无人,小心的说:“此事说来也容易”刚讲了几个字,司马衷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对冯紞说道:“冯大人稍坐,一会再讲,我先去小解,憋了一天有些难过。”

    司马衷出了偏殿,小声让董猛让找乐广到后园见他,自己到茅室小便,等肚子放空出来正见乐广赶到,司马衷说:“你,再叫上江统,待会在偏殿后室,把冯侍中和我的对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录下来,但不能对外吐露半句。”

    乐广点着头却又十分忧虑的说:“臣肯定不会乱说,但江统会不会,臣不敢作保。”司马衷将手背在身后说道:“他也不会。”乐广不解的看着太子,江统来了没几日,怎么知道他可信,只是太子给他震撼太多,他不敢怀疑,折身去找江统布置。

    望着远去的乐广,司马衷面露微笑,那还是江统刚来没几日,江统夜访太子表过忠心,将里外情形,自己同和峤的情况一五一十说给司马衷听,再细细观察江统了这些时日,见他并无虚言,至此司马衷便知此人可用。

    待算着时间差不多,司马衷才慢慢回到偏殿,又何冯紞聊了起来,冯紞开始还小心,在太子曲意奉承下,越说越多,将铜山,开凿,冶炼,铸钱的事一一说的明白。司马衷点着头,不停称赞冯紞周到,算无遗漏,一直聊到华灯初上,酒菜置备齐全,司马衷留冯紞吃了晚饭,才让人将已半醉的冯紞送回府。

    等冯紞走后,司马衷将乐广和江统叫来,接过两人记录,交代两人此事绝不可对外说,两人应诺离开,司马衷呵呵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虽不想害人,也不想被人害。”

    内殿只剩下四个婢女和两个值门宦官在外面侍候,司马衷坐在案前,细细的读了遍乐广的记录,不论铸钱的事对错与否,冯紞确实考虑周全,从铸钱到流通说的十分透彻明白,司马衷暗叹一声,朝廷大治,冯紞当个央行行长是绰绰有余。

    晚间夜深人静司马衷是难以入梦,想着货币流通便转到父母妻儿身上,他总是这样,白天后世的事想的多,夜里就会想起父母妻儿,心头难过整夜失眠,已经发生了多次,让他都不敢想后世之事,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混到四更时分,身体躺的难受,便让人掌灯,穿衣,想到花园里清醒下头脑。

    睡眼朦胧的曹佑听到消息赶来伺候,望着黝黑的夜空,实在不明白,平常少年嗜睡如命,太子到好,常常半夜醒来,一个人坐那里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司马衷对他最近表现还算满意,两人谈过话后,曹佑对司马衷是惟命是从,为人也谦和了些,司马衷见他满脸的睡意说道:“我这里不需你伺候,你再去多睡会吧,有小多子和春香几个在就行了。”他所说的小多子值门宦官,他差不多给宫中的小宦官都取了小什么子的名字,春香是个婢女,他将身边八个贴身婢女改成了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后面都加了香字。

    曹佑赔着笑道:“他们做事毛躁,还是我跟着才放心。”司马衷也不好拦他说道:“也好吧,跟着我到后花园跑跑,把你的肥油也减去些。”曹佑听又去跑步,他有些不愿意,乌漆墨黑的费那劲干什么,但还是笑着应诺。

第四十八章 赚钱主意() 
这是司马衷来晋朝后的习惯,每次想家失眠后,他都来后花园里跑上一圈,让身体极度疲惫,回去再泡个热水澡,立马就精神,从他上次跑步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八日了,家人虽未模糊,想的越来越少。司马衷叹了口气,绕着花园跑了起来,跑到湖边却听树林里传来嘈杂人声,他带着人轻轻走了过去,却是马隆带着十几个校尉,正在练功,见太子过来,马隆忙上前打起招呼。

    司马衷招招手让他们继续,马隆对他一笑道:“太子既然来了,臣让他们演练一下特种训练如何。”司马衷疑问道:“他们已会特种训练。”

    马隆答道:“前几日臣便按太子所教的方法,操练我手下这些个校尉,臣想既然暂不能募军士,索性先教会校尉,等他们学好,以后招来军士让他们去教,总比临到头再想这事的好。”司马衷点了点头,马隆到聪明,比我想的长远,我总想一次就训练成千上万军队,却没想到既然大队训练不成,为何不办军校,对军校,先办一所军校,司马衷越想越兴奋,自己都快跳了起来。

    校尉们排成两行,翻墙,爬高,匍匐,伪装,徒手,兵刃果然已训练的很熟,司马衷看着高兴,自己的计划终于开始起步了,等马隆等操练完毕,司马衷见大伙用心,对着曹佑说道:“军士们辛苦,曹佑去取些布帛赏给他们。”

    曹佑应了个诺人却不动弹,司马衷暗自奇怪,大太监又发什么疯了,他刚要问话,却见曹佑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殿下,府库是杨主吏掌管,他只听和舍人的话,臣的话向来说了没用。”司马衷恍然大悟,自己忘了这一层,想起当日要给曹佑和董猛被罚,想给他们点东西,被和峤硬顶了回来,心头一阵阵鬼火,他暗一咬牙,压下了马上找和峤麻烦的念头,对曹佑说道:“那内库里有些什么。”

    东宫有两个库房,所有的用度俸禄等都由府库管开支,另有一个内库是司马衷的私人小金库,人家送他贺礼,珠宝玉器都在里面存放,由曹佑管着,听太子要从内库取东西赏军士,有如从他嘴里抢肉,他小气的说道:“军士们爱喝酒,不如赏他们几坛酒好了。”

    知道曹佑的毛病,司马衷小声的讥笑道:“你个吝啬鬼,比葛朗台还抠门,去把昨天冯紞送的杜康酒全部搬来,再每人赏一锭金。”曹佑眼睛瞪的飞大,一锭金如今市价三千钱,低得普通军士半年的粮饷,加上杜康酒,普通一坛酒也要几百到千余钱,冯侍中所赠肯定是极品,价值更高,曹佑连味道都没闻上,就给军士糟蹋光,他十分不愿,小声说道:“太子,既然赏金,一人一锭金好了,把酒留着,东宫时常有用。”至于什么葛朗台,反正太子常说疯话,他早习惯,并不多问。

    司马衷笑道:就你小气,那留下一半,搬五坛来给将士们喝。”曹佑知道已争取到最大,不再多说,他挺直腰杆大声道:“太子有赏,所在军士每人黄金一锭,另赏大家杜康美酒五坛。”

    他话一说,在下面操练的军士们个个喜上眉梢,跟着马隆将军早起操练,莫名就得了重赏,看来以后要多加训练太子的特种兵法才对,万一哪天太子看高兴了,多多再赏。司马督马隆带着军士们列队整齐,向太子拜礼谢赏,司马衷说道:“大家还需努力跟马将军多学操练之法,到时候你们便是老师,便是领兵的将军。”他这话一出,军士们脸上泛红光,个个激动。

    军士又开始操练,司马衷想着建军校的事,慢慢往回走,正见十几个奴役搬着酒,随口问曹佑:“一坛子酒要多少钱。”曹佑答道:“我看这应该是上好的杜康,少说一坛酒千余钱吧。”

    “哦,那还挺值些钱的。”司马衷喃喃道,曹佑接了句说:“是啊,洛阳城里从朝臣到士子都喜爱此物,每有好酒酿出,都是蜂拥争抢,酒价一天天便抬高了。”

    司马衷灵光一闪,高兴的拍了下曹佑的手臂说道:“哈哈,我想到方法来钱了,你去叫工匠来,我有东西要他们做。”曹佑知太子多有奇思妙想,忙着让黄门小多子去叫工匠。

    待工匠过来,司马衷同他们边画边讲,说了会,他们才弄明白司马衷要大一口下面是尖角的敞口大圆薄皮铜缸,还要配着与铜缸合用的大木甑,另有一个圆筒接水盘。工匠们满腹疑问带着图下去准备天光已经大亮,司马衷想着此事后面需有专人操办,又把江统叫来交代他先做着准备,搭棚子,挖池,堆料,司马衷讲的详细,让江统目瞪口呆,少年太子也太过妖孽了吧,什么事都知道。

    这会儿李胤已经在授业殿等候多时,上课迟到让司马衷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李胤并不见怪,也不问他为何晚到,双方落座,李胤并未开始讲课,而是问:“听说太子最近在忙着军队训练之事。”

    司马衷听老师询问不敢隐瞒,认真的答:“是,前几日训练之法一直未曾完备,没同少傅报告,今天已经差不多了。”说着便把训练法和建个军训学堂的事同李胤说了遍,李胤听着颇为新奇,暗中揣度,觉的可行,赞了太子几句,司马衷的信心更足了,少傅李胤突想到个人,说道:“臣给太子举荐一人,此人熟读兵法,智慧过人,又在地方掌过军政,太子办军训学堂,日常事务皆可交由此人办,定会十分妥当。”

    司马衷听着大喜过望,正愁身边人才太少,忙问:“如此甚好,不知这人是谁。”李胤望着他悠悠的说道:“此人是丰乐亭候杜预。”

    “杜预,这名字有些耳熟,可却记不得了那里听过。”司马衷努力的回想着,李胤说道:“杜预本是秦州刺史,只因同秃发树机能暗通书信,此刻正在京里待罪,只是他暗中通敌的事,疑点重重,有许多说不通之处。”

    自李胤接到荆州都督羊祜为杜预辩解的书信,他便细细想过,杜预一案中许多事不合常理,杜预和树机能并不相识,他到秦州不过数月,两人怎能认识勾结,此其一;树机能袭扰凉州,围困金城郡,战场混乱胶着,两人却能通数封书信,书信是如何传递。倘若真是杜预与树机能勾结一路,他必极其小心,书信又如何落入石鉴之手,且只有杜预手书,并无树机能一方的回信,也无人证,加之两人本就仇,通敌之事由石鉴举发,整个事情十分蹊跷。

第四十九章 交锋齐王() 
听李胤分析的有道理,但毕竟大家都不在秦州,其中的是非对错只有当事人才说的明白,他也不好过多评价,不过此事牵扯秃发树机能,司马衷搞特种部队的初衷就是为了对付此人,有个从战场前方归来的刺史参与新建特种部队,无论对现在的训练,还是以后的对战都是极有好处,只有点问题让司马衷为难,问李胤道:“可通敌的罪名不小,是要论罪的,用他可以吗。”

    李胤笑道:“此事到不需太子担忧,杜预是高陆公主的丈夫,朝廷有八议之法,他虽在诏狱,估计很快便可放出。”司马衷一看老夫子,不免白了他一眼,人都在诏狱呢,说的那么热闹,等放出来再说吧,李胤似乎看出他的心意,对他说道:“既要用人才,便当施与大恩,倘若太子能将杜预从牢中解出,相信他定为效忠殿下。”

    原是让我去想办法,少傅看着一脸正气,想不到肚子里也是油滑油滑,绕了半天,在这里等着我呢,司马衷暗嘲道,但觉得少傅的话没错,可自己年纪尚小,又不参与朝政,该如何去办呢。他在寻思着办法,却听李胤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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