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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石灵（）
肖墨虽然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但心里确实是好奇的紧。他和沈星月两人，并不好说到底是谁更博学多闻，谁更懂的多一些。只能是各有所长，互相请教吧。
沈星月此时的样子实在是狼狈，穿着一身轻薄的亵衣在雨里淋了半个时辰，还在地上滚了几滚，那和从泥水塘里捞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差别，挽好的发髻早就不成样子了，一根一根的贴在脑袋上，还往下滴着水。
衣服更是凄惨，本来就是睡觉的亵衣轻薄的很，湿了之后都粘在身上，倒是勾勒出了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的，叫肖墨再是正人君子，看了一眼后也有点异样的感觉，连忙撇过了脸去。
虽然同床共枕了两夜，但肖墨还真从没将沈星月当成是一个女人过，也就这一会儿，却实在是不能否认这个事实。不管是一颗石头的心也罢，是一副借来的皮囊也罢，乍一看，还是十分诱人的。
沈星月却是十分的豪爽，一边往里走，一边将额上的湿发往后一抹，她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手里拎着的小兽身上，纯真的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大姑娘，当然，也可能没把肖墨当成一个有危险的男人。
走进了房间，，看见肖墨还站在走廊上，不由的回头招呼道：“快进来呀，雨那么大，你站在外面干什么？”
刚才那半个时辰好像是春风和煦一样，这会儿，倒是发现雨那么大了？
肖墨十分无语，进了屋子关上门，看了看被沈星月抓在手里的小兽，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疑问却变成了：“快去换件衣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不用肖墨说，沈星月也能感觉到自己从头到脚都在滴水，不过还是低头看了看身上，哦了一声，手臂一挥，将放在桌上的小兽层层叠叠的用鞭子捆了起来，这才转过屏风去换衣服。
肖墨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烛影映照下，屏风后曼妙的身姿，自己也去柜子里又拿了一套衣服换上，不过大男人么，站在屋子中间换就好了，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好像怕是被谁看见一样。
何况他觉得自己的速度肯定是比沈星月快的，姑娘家左一件右一件，里一件外一件的，还要弄个头发补个妆，等她穿妥当出来，自己估计连茶都喝了两杯了。
肖墨的是非常有看头的，本身便是身高腿长的好底子，常年习武四处奔波，身上的肌肉紧实却不夸张，轮廓分明线条流畅，偶尔略有的几处旧伤疤，更是显得男人味十足。
被沈星月捆着的小兽，开始的时候还在桌子上小范围的挣扎滚动，气呼呼的叫上几声，这会儿，却是动也不动了。
肖墨看了又看，也没能想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外面雨中的时候看着像是一团白光，这会儿进了屋算是现了原形，也就是个毛茸茸的似猫似狗却有都不太像的小兽。
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甩开衣服，弯腰褪下湿漉漉的裤子，头发一甩，洒在背后，修长的身形一览无遗。
然后，他就听见了一声很轻微的咕噜声，似乎是从小兽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好像还是个幼兽的感觉，至少听声音还挺稚嫩的，肖墨一边随意的想着，一边用帕子在身上随意擦了擦，然后套上裤子，再伸长胳膊去拿放在一边的衣服。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从桌子上一闪而过，那白光的动作快的肉眼根本捕捉不到，饶是肖墨的反应已经极快也没能躲开，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当胸撞上，然后站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上。
肖墨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小兽装死了阵子，又开始闹腾反攻要伤人逃跑了，因此手上便捏了个决，打算给它致命一击。
可定睛一看，小兽却丝毫没有进攻的样子，自己胸口上，站着个毛茸茸的团子，沉甸甸的，那白团子近看眼睛鼻子耳朵，和寻常的小动物没有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那双眼睛，那眼睛一只是黑的，一只是白的，不过也说不上诡异，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诡异的，是这小兽现在的样子，即便只是一张动物的脸，却叫人仿佛能看出他的表情，肖墨觉得，他看着自己，眼睛里都是星星，张着嘴，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肖墨不禁觉得有点头皮发麻，野兽看到美味的时候，好像都是这样的表情，它这是饿了，想吃肉么？
若这是平时，肖墨直接就能把凶恶攻击的野兽给扔出去，但考虑到这是沈星月辛苦了这么久活捉来似乎有大用处的，又并没有尖锐的爪牙而是软乎乎还挺可爱，便迟疑了一下，伸手去试探着摸了一下。
要是沈星月打算留着当宠物，那饿了可不就得喂。而且驯养野性难驯的动物，喂食也是最简单有效拉进关系的法子之一。
不料肖墨刚一伸手，小兽便不顾自己被捆的像是个粽子一样，伸了脑袋过去蹭，那蹭的叫一个欢，热情的就像是八百年没见的旧情人一样。
肖墨一瞬间有些错觉，其实这不是沈星月想收复的宠物，是自己失散多年的才对吧。
蹭完了手，小兽意犹未尽，低下脑袋蹭他的胸口，奈何身上的鞭子捆的太紧，脖子又太短，这个动作坐起来实在是费劲，干脆往前挪了两步，去蹭肖墨的下巴，喉咙里发出娇嫩的嗷嗷声，撒娇的那叫一个到位。
沈星月在换衣服，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着有异样的响动本要冲出来的，但是随即便又安静下来，似乎没什么事情了，衣服刚套了一半，也就没有着急。这会儿，听到肖墨竟然发出了一点笑声，不由的奇怪道：“你笑什么呢？”
“你抓来的这个小东西，还怪可爱的，是什么？”肖墨被小兽舔的有些发痒，不由的轻笑了一声，两只胳膊撑着自己上半身。这小东西虽然看着不大，但是分量确实不轻。……器！！！11
040 日月之灵（）
“恩？”沈星月尾音上扬的恩了一声，随即便毫无预兆的冲了出来，当看见小兽在肖墨光着的胸口打滚蹭毛各种撒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转进了屏风后面。
沈星月还没穿好衣服，湿衣服倒是换了，可只穿了亵裤和轻薄的抹胸，风光几乎一览无余，叫肖墨一眼过后，简直是无言以对。不过这下她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声叹息之后，便又缩了回去，叫肖墨看也没看清楚，想要责备的话，也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不过那一声叹息倒是充满了无奈，还有点惆怅，似乎也有点欣慰，复杂的叫肖墨一时半会儿的，也分不出这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这下子也不着急了，慢慢吞吞的换了衣服挽了头发，披着外袍走了出来。
肖墨已经从地上起来了，不过被小兽闹腾的，只穿了条裤子，上身还裸着，一手拿着茶水，一手搂着小兽，正在喂水。
见沈星月出来，小兽通人性一般的，眼睛斜斜的看了她一下，随即目光又回到肖墨脸上。
沈星月又是一声长叹，手指动了动，小兽身上的鞭子缩了回去，小兽舒服的抖了抖身体，一身白毛蓬松松的散开，又大了一圈，不过更可爱了。
“不会跑么？”还是肖墨警觉性高，提醒道：“这可是你费了好半天劲抓到的，而且虽然现在挺可爱，也是个凶兽吧。”
刚才沈星月跟小兽打了那半个时辰肖墨可没忘，那尖牙利爪的，一爪子能在坚硬的石板地上抓出一道明显的印记来，若是抓到人身上，那绝对是五个窟窿。即便现在它把爪子都缩了回去只剩下软软的肉垫，也不能磨灭打斗中的凶狠。
不过沈星月此时一点防备的样子都没有了，懒洋洋的在桌边坐下：“凶兽算不上，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现在，你看看它的眼神，你觉得它像是什么？”
“眼睛？”肖墨不太明白，两手托了小兽的下，凑过去仔细的看，然后猝不及防的，被它往前一凑，在脸上舔了一下。
小兽舔人，这跟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都是表示亲昵的一种方式，肖墨也没放在心上，随意擦了擦，道：“一黑一白的两只眼睛，我还从未听过有这种东西，勾魂使者么？”
一黑一白，好像是黑白无常的惯用打扮，其他再想不到别人了。
沈星月呵呵了一声：“你难道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一个男人看到了一个没穿衣服的姑娘，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上面？”
肖墨这半辈子，也算是被很多人说过，可还从未被人和姑娘扯上关系，还是没穿衣服的。这一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肖墨安慰了自己一下，沈星月毕竟是山里的精怪，对人间的了解不多，用词不准也是正常的，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不过沈星月可完全没有心情去顾及肖墨的心情，而是十分怨念的两手抓住小兽的腿，粗鲁的直接给拽到了自己面前。
小兽离开肖墨，是十分不愿意的，伸出爪子便要挠沈星月，被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无奈的将爪子又缩了回去。
刚才那半个时辰消耗掉了它大部分精力，这会儿根本连尖牙利爪也变不出来，用软软的肉垫去挠沈星月，也只是空有气势罢了。
“这叫石灵，是大地石头中诞生的一种精怪。”沈星月一边给肖墨解释，一边伸手在自己胸口放了放，胸前绿光一闪，她的手心里，出现了一粒青色的玉石。
玉石很小，不过一粒珍珠大小，只是没有那么圆润，而是棱角分明。
“石灵……我倒是听过。”肖墨着脑中的记忆，有些意外：“只是传说中，石灵是上古凶兽，以山石为身体，也以山石为食物，巨大无比，脚踩三山口吞五岳，力量之大，鬼神不可及。”
而不是眼前这个……一身白毛像只小猫，还会不停的在人身上蹭着撒娇的小动物。所以即使听到了这个名字，肖墨也完全没有能将两者联系起来。
“传说自然夸张了一部分，但也基本属实，成年石灵，确实是可以吞山噬海，力大无穷。”沈星月一手将小兽的脑袋固定住，一手捏着青色玉石，两指一弹，玉石像是石沉大海一般陷入小兽的脑袋，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兽虽然没有剧烈反抗，但显见的也不太高兴，喉咙里低低的发出几声，挣开沈星月的手，跑到肖墨手边躺下，颇为委屈的样子。
“石灵是日月交汇之地所诞生的灵兽，所以眼睛一黑一白，一边代表黑暗，一边代表白昼。而且他也不是全然的善或者恶。”沈星月道：“像是面前这只，最多也就是几百岁的小兽，不过人类三四岁的婴儿，还未完全变身，等到成年变身的时候，眼睛会变得全黑或者全白，那时候才定下来，它是灵兽，还是凶兽。灵兽所到之地一片祥瑞，凶兽吞天噬地，凶悍血腥。”
“你若这么说，倒是万幸。”肖墨擦了擦被石灵舔的口水：“林秋仙的屋子里，用黑布遮着个笼子，我一直没去注意是什么，如今看来，就是这石灵了。懵懂幼兽，若是跟着她这样的妖婆，不用说长大一定是个凶兽，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命。到时候想要收服，可就难了。今天林秋仙将它派来也不知道什么目的，但无论如何，是碰到了你我，若是个普通人，即便是个幼兽，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尖牙利爪，行动如闪电，还可以自由在石头中穿梭。肖墨凭心而论，今夜若不是沈星月在，猝不及防之下，还真未必不会被这幼兽所伤。
“放心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石灵会流落到林秋仙这种人手上，但想靠一个凡人将它养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沈星月倒是很笃定的道：“且不说别的，一个凡人能活多久，就算是用了邪恶术法延年益寿，又能活多久，几百年对石灵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林秋仙就算是转世投胎十回八回的，也等不到石灵成年。而且像她这样的人，我估计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了。”】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041 三日归省（）
转世投胎，前世帐清，那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权利。大家都觉得做了坏事的恶人，下辈子投入畜生道做牛做马，受苦受难，那其实都不算是什么大恶。
真正的大恶，像是林秋仙这种手上血迹斑斑的人，根本连转世投胎的资格都没有，要么直接被天谴一道雷打的魂飞魄散，或者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沈星月拍了拍手，笑意上扬：“石灵与我，久远看上去也算同宗，我一直想抓一直来做护身神兽，奈何这东西天地间也不过区区几只，可遇不可求，实在是想不到今天能碰到一只，还是个可以收服的幼兽，我和它定下契约，从今后起，认我为主，不可叛离。”
一只上佳的灵兽，一直是修行之人求之不得的好东西，养熟了之后，更是如左右手一般不可缺少。
可缘分二字，可遇不可求，她一直也未能寻到自己心仪，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如此惊喜，别说外面不过是下雨，就算是下刀子，当时也会照冲不误。
只是肖墨看了看石灵贴在自己手边的脑袋，再看看它冲着沈星月的，有些狐疑的道：“你确定这家伙是认了你做主人，而不是我？我怎么觉得它更喜欢我呢？”
无论怎么看，肖墨也不觉得石灵人是沈星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打一架收服的过程简单粗暴，对一只幼兽来说，估计从身体到心灵都是一种伤害，敬畏可能有，喜欢，就实在是困难了。
沈星月对于石灵喜欢谁这个问题丝毫也意，将外袍脱了搭在屏风上，一副打算上床休息的样子。
肖墨毕竟是人类，有些时候还是太天真，这主人和心上人，是完全的两个概念啊。
肖墨揉了会儿石灵，见窗外的风雨渐渐停了，今晚上林秋仙损兵折将的厉害，应该不会有什么举动了，便也打算上床休息。虽然现在离天亮已经没有两个时辰，但歇一会儿是一会儿，大晚上的，人总是要睡觉的。
那石灵十分有做一只宠物的自觉，肖墨一躺上床，它就飞快的也跟了上去，在他手边找了个地方握着，尾巴晃啊晃啊的，然后搭在他手臂上，也闭上了眼睛，还打起了小呼噜。
风停雨歇，慢慢地安静下来，虽然两人都有些好奇今天彼此身上发生什么，但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交换消息，明日清晨，还有件事情要做，一天得时间是要耗在一起的。
成亲历来的规矩，三日回门，风城也不例外。虽然现在沈星月和以前的沈家并没有什么深厚感情，可在其位谋其事，逢场作戏也一件不能少。
略检查了一下，肖墨便偕沈星月一起出了门，走到门口，只见门口停了两辆马车，一辆上已经有人了，虽然看不见里面，但是外面车辕上坐着的人，赫然正是林河林管家。
不过短短的一夜，林河像是大病了一场的样子，脸色白的很不说，连嘴唇都是白色的。
看来昨晚上的接二连三的失利，丢了影子和石灵，给他的打击不小。甚至有种布局三年毁在一旦的危急感，所以这一大早的，两人便不知道打算往哪里去，是去寻求援助，还是有了什么新的主意。
肖墨并不将这两人放在眼里，而是觉得有些好笑，还假惺惺的走过去，打着招呼道：“林管家，这是老夫人要出门吗？”
林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大少爷早，老妇人今日要去雅安堂还愿，我陪着一起去。”
雅安堂是风城城郊的一个尼姑庵，肖老夫人有事儿没事儿常去，那里面肯定是有点什么的，但是肖墨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看看。
“恩，路上伺候好老夫人，一路小心。”肖墨道：“还有，林管家日夜为府里大小事务操心，自己也该多注意身体，看看这脸白的，若是叫旁人看见了，还以为肖府虐待下人呢？”
林河几乎咬碎了牙，特别看到肖墨身边站着笑意盈盈的沈星月的时候，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半响才从牙缝里道：“谢谢少爷关心，我会注意的。老夫人赶时间，我们先走了，少爷也要一路小心。”
肖墨对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挥了挥手，心情十分好的扶着沈星月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启程。
林河和林秋仙，靠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邪术作恶，就算是不会将那些特别恶毒的法子用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伤人不成反被伤，想必此时坐在车厢里，一直没路面的肖老夫人，这会儿也不是安然无恙的。
沈府和肖府离的并不远，两人在马车里晃了不多时便到了，因为回门的时间是早定下来的，因此早早的沈家便做了准备，有人在门口候着，看见马车时，便远远地迎了上来。
三朝回门没有什么新鲜的，无外乎彼此寒暄客套一番，肖墨在外面和沈家的男人，父亲叔伯兄弟之类的闲话家常，沈星月进里间，向母亲姐妹说说成亲后的情况，彼此图一个安心罢了。
当下，大家高高兴兴的，沈星月便被接进了内院。
小院子还是当时出门时的院子，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化，因着知道她要回门，可能还会住上一晚，所以特意打扫的干净，以前伺候惯了的丫头小厮们，各在其位，不叫她使唤起来有半点不顺手。
走到闺房门口，先有丫头推开了房门，那是以前也一直伺候着沈星月的丫头，叫做春儿，叽叽喳喳的，活泼的很，一边推门一边道：“小姐你可回来了，您出门这几天，我们可想您了，总感觉一日不见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沈星月只是矜持的笑了笑，她对沈府实在是不熟，连丫头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少说少错，免得说多了牛头不对马嘴，叫人觉得奇怪。在肖府里谁也不认识也就罢了，在自己娘家也不认识，那不是失忆就是失心疯了。器咯！，，。。
042 一卷画像（）
丫头进了房间之后，先是给沈星月倒了茶，送了点心，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纸来：“小姐，您看看，这是不是您要找的东西。”
“什么东西？”沈星月奇怪的接过来，她什么时候说了要找东西？
丫头道：“就是您前天派人来传的话，说要找的画啊，我找遍了房间，也就找出来这么一副，应该是没错的，您打开看看。”
沈星月没有失忆也没有失心疯，自然知道自己肯定没有叫人传过这话，心里有些奇怪的将画卷一点点的打开，在看清楚画卷上的东西的时候，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