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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啊,当肖墨和沈星月一进了院子后,男人便赶紧又关上了门,然后十分歉意的道:“抱歉啊你们久等了。”
主人家客气的很,肖墨这时候自然没什么魔尊的威严,而是道:“小兄弟客气了,是我们要打扰了才是。我和夫人从山里走出来,眼见着天黑了,这附近似乎也没有客栈,因此不得已,想要借宿一宿,明日天亮再看看如何出去。”
“不要紧不要紧。”年轻人客气的很:“谁在外没有个困难,我娘总教我,能帮一把帮一把。不过借住一晚,又不是什么麻烦事情。对了,看你们样子还没吃吧,要是不嫌弃,跟我们一起随便吃几口。”
沈星月和肖墨虽然这一身狼狈,但是周身气场不减,年轻人心里有点嘀咕,估摸着是大户人家落了难,虽然不得已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惯这粗茶淡饭的。
沈星月和肖墨还真不饿,但主人家如此热情,倒是不好表现出嫌弃来,屋子里年轻人还有个同样年轻的妻子,身怀六甲,见有客人来了赶忙起身,她在屋子里也听见了外面的说话,满脸笑容很是和气。
乡里乡村的没那么多讲究,女子一样要抛头露面维持生计,没有见了生人要回避的说法,因此女主人见了肖墨和沈星月后,也并没有进屋的打算,而是起身进了厨房又添了些吃的出来。
看起来这并不是多贫瘠的地方,至少桌上的吃喝都还不错,没有大鱼大肉却也有荤有素,肖墨和年轻人客气了一番之后,便也吃吃喝喝起来。
酒是自家酿制出来最便宜的酒,烈而辣,肖墨一口喝干,突然有些怀念起来,曾经自己还是驱魔人的时候,有过许多风餐露宿的日子,吃的喝的还不如现在,可似乎也逍遥自在。
见肖墨似乎有什么心事,年轻人不由的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别担心,咱们这地方并不偏僻,明天我给你们找马车,保证安稳的送你们回去。”
“哦,我不是担心这个。”肖墨一笑,顺口道:“我是在想,你们这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看大家的生活不错,可怎么这个点都把门管的那么严实,山里的劫匪……他们也下来骚扰百姓么?”
“哪里是山里的劫匪啊。”年轻人叹了口气:“不过和劫匪也差不了太多,看公子和夫人一定是繁华的地方来的,所以没见过也想不到。”
肖墨汗颜:“我们是从风城来的。”
“难怪了,难怪了。”年轻人连声道:“风城那样离皇城近的地方,百姓一定是安居乐业的,哪里像是咱们这边境,没事儿就打个仗,哎,难得能过上个和平的日子。”
“打仗?”沈星月愣了下:“谁和谁打?”
“夫人一定不怎么关心政事。”年轻人笑的有点苦涩:“还能是谁,还不是北方的扈族和徐家军,你来我往的打了好几年了,这老百姓那里能有好日子过。咱们村子里本来是很热闹的,土地肥沃,山里山珍野味也多,大家生活的都很不错。可如今呢,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也日日提心吊胆的。”
女主人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叹了口气:“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赶上这么个乱世,也不知道能不能……”
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年轻人连忙安慰起了自己的妻子。
沈星月道:“小哥,你说的徐家军,现在当家的是不是一个女将军?”
“对,是个女将军,据说徐家在边界打了这些年,男丁都打完了,只剩下一个女儿,也上了战场,这女将军据说还挺,跟凶悍的扈族僵持了许久。”年轻人道:“只是奇怪的很,这徐家军本来军法严明的很,从不会做骚扰百姓的事情,但自从打了几场胜仗之后,好像就有点散漫了,前阵子到我们村子里来了一次,又吃有拿的,还伤了几个人,哎……虽然说将士们在前线打仗确实不容易,但咱们老百姓过日子也不容易啊。”
一顿饭吃的夫妻两都有些伤感,肖墨不善安慰人,倒是沈星月着实好言好语的劝了一番。特别是大着肚子的女主人,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可不得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寻常的人家也没有客房一说,吃完饭后,年轻人便整理了一个放杂物的屋子给两人休息,他们本来是想将正屋让出来的,但肖墨怎么可能做自己睡床让一个孕妇睡地板的事情,便坚决的拒绝了。
好在这杂物间也并不脏乱,地上铺了床被子,休息一夜还是可以的。
沈星月关了门,在地上坐下,道:“这徐家军的女将军,应该就是武朝阳的夫人转世吧,叫做徐玉叶的,你知道这事情吗?”
“你的事情,我没有不知道的。”肖墨甜言蜜语说的自然:“小杨说徐家军开始是军纪严明的,直到打了一次胜仗之后才变了,这显然是因为武朝阳的出现。武朝阳是个能打仗的好将军,但是其他方面就未必可称表率了。”
边界毕竟不比靠近皇城的繁荣地方,帝王对军队最高的要求,一个是忠诚,第二个就是能打胜仗,至于其他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士兵们提着脑袋在前方杀敌,吃你家几只鸡怎么了,打你家几个人又怎么了?统治者即便是明知道这不对,也不会管的太严。
至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不好过,皇城千里迢迢,又有谁会关心呢。
“那要这么说,那这村子里无辜受伤的人,岂不是我害了他们。”沈星月皱着眉道:“若不是我把武朝阳放出来,他们本不用受到伤害的。”
“他们受到的伤害只会更多,而不会少。”肖墨道:“你想想,徐家军是在对抗外族,若是输了会如何,扈族的人马就会一路南下,他们可不是徐家军,至少徐家军只是吃吃喝喝,不会杀人放火,若是外族一旦侵入,怕是要连整个村子都烧了干净,谁也逃不出去。”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沈星月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外面一阵火光,嘈杂了起来。
沈星月和肖墨现在毕竟是在逃亡中,虽然谁也不觉得许尚阳能找到他们,肖墨还是道:“这是怎么了,我去看看。”
说着,便起身开了门,却见屋主小林也已经披衣服起来了,而且面上的神色很是紧张。
“怎么回事?”肖墨道:“是什么人来了?”
“是徐家军啊,他们竟然又来了。”小林脸色的表情又是厌恶又是紧张又是害怕。
311 护花()
“你是说,徐玉叶带领的徐家军?”肖墨也有些烦,沉下。网
小林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然后还不忘安慰了肖墨一句:“没事儿没事儿,他们只是来拿点东西吃喝罢了,一般不伤人。不过……”
小林往房间里看了看:“公子,你最好和夫人先躲一躲,最近因为战事激烈,徐家军到处在抓奸细。而且,而且上次来咱们这里,就是因为有个士兵轻薄了个姑娘这才闹起来的。夫人长的如此端庄,可千万别被那些士兵看见了,免得,免得那……”
虽然有一些吃喝拿的事情,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土匪,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因此小林的妻子虽然面容姣好但怀着孩子,这方面并没有担心。这会儿,他真的开始担心沈星月了。
沈星月纵然不是个倾国倾城的大,那也是清秀可人了,特别是在这偏僻山村里,那气质仪态,谁看了都要眼前一亮。军营里是不许有女人的,即便徐玉叶是个女将军,也不过是身边有十几个亲兵,一个个膀大腰圆,晒得黑头黑脸,穿上盔甲的时候雌雄不辨,和沈星月没有半点可比性。
肖墨冷哼了一声,这世上还有人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
只是狠话还没放出来,门便被咚咚咚的敲响了,小林不敢怠慢,连忙应着来了来了,去开门时还将肖墨往房里推了一下。
虽然小林只是个普通人,但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他第一眼看肖墨和沈星月便觉得不是常人,这会儿看他黑着脸,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毕竟肖墨和沈星月都是外来人,没和军队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
小林刚拉开门栓,门便被大力推开了,几个士兵闹哄哄的进来了,口中叫嚷着怎么还不开门。
“抱歉抱歉,几位兵爷。”小林点头哈腰的:“睡的沉没听见起来晚了……”
肖墨此时正站在房子中间,,脸色很是不好。而沈星月听到了屋子外面的声音,显然也不是个怕事的主,自然想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沈星月这一探头,顿时叫几个正要往里走的小兵看直了眼,有一个当下便嚷嚷道:“哎,这是你老婆么,不对啊,你老婆不是大着肚子么……”
肖墨的脸色更黑了一分,而此时那几个小兵离沈星月很近,有个更是伸了手过去:“这小娘子长的可水灵……啊啊啊……”
沈星月还没动手,肖墨便一把抓住了那只快要碰到她的胳膊,然后轻轻一折。
小林的汗顿时便下来了,刚才吃饭说话,肖墨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样子,没想到出手竟然这么狠,一下子就将对方的手腕给折断了。
肖墨像是摸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将那人甩开,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滚。”
小林吓傻了,那几个小兵一时间也有点蒙,他们不是没见过大人物,但从没想过会在这个村子里见到什么大人物。而肖墨这样子,显然不是寻常的百姓。
即便封住了法力,肖墨还是条黑龙,沈星月还是块石头,龙的力气其实寻常人可以比,石头的硬度,也不是寻常人可以理解。在人间,只要不碰上妖怪,也没人能奈何他们。
只是小林吓傻是真的吓傻,几个小兵在懵完以后便纷纷怒了,抽出腰上插着的刀来,指向肖墨。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扈族的奸细。”有个脑子挺灵活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人,人啊,有奸细。”
一听有奸细,这还了得,外面脚步一阵阵的,许多士兵围了过来。
肖墨的表情冷的很,沈星月拍了拍他的胳膊,奇道:“其实我挺奇怪的,这样的军队竟然也能打胜仗。”
这话叫围着他们还不敢动的小兵们更生气,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沈星月先道:“喂,你们军中,最近是不是来了个很能打仗的男人?他是不是在军中很有威望?连你们徐将军也很听他的话?”
“你说武副将?”这倒不是什么要隐瞒的事情,小兵们纷纷自豪道:“你知道我们武副将?”
沈星月笑了一声:“还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啊,还姓武,叫武朝阳么?”
“你认识武副将?”小兵们的神色稍有缓和:“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沈星月微微扬了扬下巴:“去叫你们武副将来。”
肖墨本来是非常生气有人敢对沈星月不敬的,但现在反倒是不急了,虽然他愿意做护花的使者,但奈何这花儿满身是刺,要他保护的时间不多。想想刚才他出了手,说不定是救了那个小兵,要不然的话,他未必折一只胳膊便能算了。
徐家军最近连着打了几场胜仗,在溃败边缘硬生生的挽回了局势,气焰十分高昂,甚至到了有些嚣张的地步。扈族本是个彪悍的草原民族,几次入侵中原都所获不菲,只是因为人少没办法长驱直入,只有这一次,竟然铩羽而归,如今更是被逼的快要连大本营都丢了。
很快外面闹哄哄的便见着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男人过来,火把照的明亮的很,沈星月还听见有人在喊:“就是这里,将军,就是这家。”
沉重的脚步一声一声,武朝阳一步步的踏了过来,当前面围着的重重小兵让出一条路,他看清屋子里站着的人的时候,不由愣住了。
武朝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奇怪,他万万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沈星月,一时间站在原地,那比当时黑了几分的脸上申请有些扭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沈星月落落大方的走过去:“武将军,很久不见。”
武朝阳张了张嘴,半响道:“沈姑娘?”
沈星月笑了笑,还没说话,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清朗的女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群让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从人群中走出来,目光在沈星月身上停了停,看向武朝阳:“武将军,这是什么人?”
“是……。”武朝阳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介绍。是他的故人?是他的恩人?沈星月的身份他知道一些,却又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
“我是武将军的故友。”沈星月微微一笑:“正巧路过此地,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故人,真是很意外啊。”
徐玉叶直觉的这两人不普通,怎么看武朝阳的神情也不像是遇到了故人,可说仇人也万万谈不上,她又仔细的看了看,总觉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朝阳这会儿好像有点……敬畏?
徐玉叶虽然前阵子打了几场败仗,但能上战场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子毕竟不同,即便心里有些疑问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既然是武副将的朋友,那大家散了吧。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
徐玉叶发了话,众人纷纷应了,哄一声便散了。
见沈星月似乎没有要拆穿自己的意思,武朝阳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敢在徐玉叶面前多说什么,只是道:“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姑娘,要是不嫌弃,去我的帐篷里一叙?这位是……”
武朝阳有些迟疑,他知道沈星月身边有一个男人,那是金易,虽然不知底细但肯定不是普通人。如今这个却不是金易,虽然一直没说话,可看起来却好像比金易还要气场强大。
沈星月倒是也不遮着掩着,道:“这是我相公,肖墨。”
相公这个词肖墨听起来很是有些陌生,但心里却有点喜滋滋的,本来因为小兵的原因心情很是不好,这会儿不知不觉的面色也缓和了下来,甚至还向武朝阳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武朝阳一时有些错愕,因为一直被困在魔魂之心中,所以他们对外面的事情了解很少,至于沈星月到底是什么人,多大了有没有成亲,这都是不知道的。
待到沈星月醒来后,魔魂之心中的武朝阳等人也基本上完成了吞并拥有了一定的力量,于是一个个蠢蠢欲动的想要冲出意识界,也就在那一段时间里,他们对沈星月模糊的有了一些了解,却也是模糊的很,再仔细便没了。
但肖墨这个名字武朝阳却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觉得耳熟的很,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只是抱了抱拳道:“肖公子。”
肖墨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便又回复了没有表情的样子,武朝阳只是一个笑笑鬼魂而已,若非是因为沈星月,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会落在这样的小鬼身上。
武朝阳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沈星月和她相公此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但不管什么,如今只想着赶紧去个没人的地方。毕竟他身上的秘密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好在如今武朝阳在军中还是有相当地位的,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帐篷,门口还有两个小兵在站岗,他将两人迎了进去坐下后,便沉下脸来,道:“十步开外守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如果将军来了,大声汇报。”
312 生不如死()
小兵们虽然心里奇怪还是应了,认真守着。
武朝阳转身进了帐篷。见沈星月正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心里突然有些轻松,他们应该不是专门来找自己的,而且自己已经离开魔魂之心了,不过一个小小的魂魄而已,对沈星月不再构成威胁,自然也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刚才沈星月介绍肖墨的时候,武朝阳先还没多想,但是愣了下后,却觉得肖墨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
他毕竟也是个活了多年的鬼魂了,虽然在魔魂之心中的时候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等到出来之后,却难免会用各种渠道打听自己缺失的这些年这世上发生了什么大事,问到的若是人,说的便是朝代更替,疆域变换。问到的若是鬼,自然少不了要说这三百年来三界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情,魔神归来。
武朝阳自然不可能见过肖墨的长相,但这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开始还觉得肯定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再看看肖墨,突然觉得这个肖墨,就是那个肖墨也未可知。
虽然魔尊是个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角色的,但沈星月也不简单,武朝阳顿时觉得冷汗哗啦啦的流了一背,一个小鬼见到魔尊,这和一个平民百姓见到皇帝的感觉是一样的,甚至更加的惶恐,毕竟皇帝杀一个人总还要找个借口,要面对悠悠众口,而魔尊却根本无需理由,动动手指就能让你烟消云散。
武朝阳进了帐篷后,只觉得十分拘束,虽然这是他的地盘但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肖墨和沈星月身上并没有散出骇人的气息,可他却不敢和肖墨对视。
沈星月本来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但此时看着武朝阳一副畏惧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了。肖墨更是无所谓,伸直了长腿坐在矮桌边,小小的武朝阳,他真的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做呀,站着做什么?”沈星月拍了拍桌子:“我也听说了,徐家军在一路惨败之后连打了几个胜仗,将扈族远远赶出了边界,很是威风啊。只是这军纪好像有些散漫了,虽没烧杀抢掠的,但再这样下去,是不是也差不多了?武朝阳,你以前的军队,也是这样?”
有些叫人意外的,武朝阳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些不安的神色,沉默半响道:“在沈姑娘面前,我也无需说假话,我知道军中士兵这些日子军纪散漫,和过去大为不同,但我实在是没有时间了。”
听武朝阳这语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沈星月耐心道:“怎么回事,你说说。”
武朝阳轻轻的叹了口气,发出一声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的叹息来,然后卷起了左手臂的袖子。
武朝阳的小臂上,缠着一道绷带,他将绷带解开,绷带下面是一道伤口。
那伤口是被利器划开的一道不过三寸的口子,虽然皮肉翻起但也不多深,对武朝阳这样常年在战场厮杀的男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才对,用绷带包起来已经听奇怪了,还特意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