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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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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杀掉诸葛袭人,别无选择。”杜妙手后退一步,说:“江蓑烟一直在等你,你难道就忍心让她一直等下去,直到死?” 

杜妙手飞身消失不见。楚我儿很久没有动一下,呆呆出神:江蓑烟一直在等自己,一直等……等到死!此时的楚我儿恨不得大哭一场,自恨!——江蓑、烟、江、蓑烟、江、蓑、烟,决计不能按照杜妙手的话去做。那只不过是“七杀旗”的激将法,绝不能中计!绝不能信杜妙手的鬼话!楚我儿对自己发誓:即使自己死了!也要救出“江蓑烟”!绝对不让江蓑烟等自己到死! 

毙鬼·第十三段

东方发白。 

“软铁剑奴”——解连环一身甲胄,散披着头发,脸上被铜面具遮着,两只手分别握着“惊鲵”、“悬翦”,走到一处,停下脚步——剑影绕身、身躯扭动:一招、两招……一双眼睛暗处盯着,身影翻飞的解连环,神色、眼神,都一动不动!解连环丢下“惊鲵”、“悬翦”,摘下铜面具丢在地上,紧接着脱起“锁子黄金甲”…… 

“你就打算,放弃报仇的机会?”说话人捡起被抛下的铜面具,朝解连环走来,又问:“是不是又不想练剑了?”解连环立刻停止了动作,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转身:一只手托着铜面具,目光慢慢游到脸上——果然是聂云凤! 

“子母飞轮”——聂云凤神色自若,帮解连环戴上铜面具,盯着铜面具,又问:“是不是又不想练剑了?” 

解连环的确不想,解释:“这根本不是‘碧血鸳鸯剑’的剑诀!”聂云凤说得更有道理,他说:“少爷也不是‘七杀旗’的杀手呀。” 

解连环不是,不过他说:“可这不是‘碧血鸳鸯剑’剑法。” 

“可我还活着——” 

解连环问:“你到了哪里,还以为你被杀了。” 

“知道我为何失踪?”聂云凤问。解连环不知道,很干脆地问:“为什么?” 

“七杀旗。” 

七杀旗?解连环等聂云凤说—— 

“你爹没有死。” 

解连环凛然一震,铜面具后的表情可想而之,说:“……我爹……还活着?” 

聂云凤点头,并说:“聂叔叔亲眼所见。” 

解连环忙问:“我爹在什么地方?” 

“跟裘躬啼在一块。”裘躬啼在什么地方。解连环并不知道,理所当然要问:“裘躬啼在什么地方?” 

聂云凤没有回答解连环的问题,而是问:“裘躬啼会让我知道吗。” 

解连环不说话了,裘躬啼的所在毫无疑问是绝对安全的。 

“七杀旗没有杀我爹,为什么?”解连环心里的疑问。 

“很简单!你爹在裘躬啼眼里跟陆瘿公一样。” 

“利用?” 

聂云凤点头承认,并说:“裘躬啼害怕陆瘿公日后会杀他,所以堡主一直在他身边。” 

解连环疑云大起? 

“你一定很难相信我的话,其实我也很难相信……”聂云凤叹口气,往下说:“你爹之所以这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解连环思索,父亲这么做的唯一原因,必定是为了蜀山楚门的八柄绝世的好剑!而龙爪僧的死,自然是父亲与七杀旗巧妙的“瞒天过海”。 

“我想……堡主是为了楚门的剑,要知道楚放天、燕南宫已经死了。” 

解连环相信,楚放天、燕南宫的死,是裘躬啼对父亲的承诺:父亲日后帮他杀掉陆瘿公,他现在就要提“流星赶月堡”杀掉楚放天、燕南宫、夏侯玩、夏侯惇,父亲不愧为“一剑四方无对手”! 

“堡主是武林中没有对手的,包括楚门在内。” 

“诸葛袭人呢?” 

聂云凤回答,他说:“诸葛袭人可是裘躬啼、陆瘿公的死敌,裘躬啼、陆瘿公会放过他吗。” 

解连环还有疑问,问:“花不开还活着吗?” 

聂云凤笑了,说:“你认为呢。” 

解连环认为,“花落地狱门”替诸葛袭人做了不少事情,尤其是产出“盘马堂”! 

“陆瘿公要杀花不开,裘躬啼也没有办法。” 

“裘躬啼不希望花不开死?”解连环好奇问聂云凤。 

“裘躬啼希望能够把花不开安置到诸葛袭人身边,做眼线——只可惜,陆瘿公一掌‘烈火破天’……” 

“薛右手、萧离人、游南子都死了?”聂云凤说:“北唐十八娘、楚放天、燕南宫、紫竹莲,武功哪一个都不在你我之下。” 

解连环想到花弄月对自己说的话,产生疑问:“紫竹莲是谁杀的?” 

“你爹。”聂云凤解释:“彭横刀夫妇不仅仅是夏侯十二弟的至交,同样也是你爹‘一剑四方无对手’——解难败的至交。” 

解连环追忆父亲曾对自己说过的话,点头——的确是至交!父亲一直把彭横刀视为至交,彭横刀也一直把父亲与夏侯十二弟视为至交。 

“如此一来,彭横刀不是很对不起故友夏侯十二弟?” 

聂云凤叹息,他说:“所以彭横刀也很难过!——堡主也并非冷血之人,答应了彭横刀‘七杀旗’不杀夏侯十二弟、九方断水和楚放天的独子:楚我儿!” 

解连环听了,反对:“不行,我要杀掉楚我儿!” 

“为什么?”聂云凤想知道。 

“楚门杀掉了冷秋水,此外我还差点命丧蜀山楚门。” 

聂云凤笑了,劝解:“连环,要以大局为重。难道你想要你爹失信于彭横刀?” 

解连环不语。 

聂云凤笑着,说:“目前要紧的是,以大局为重!” 

“连环想见一见我爹。” 

聂云凤不说话。 

“不可以吗?” 

聂云凤说出不可以的理由:“你要做‘诱饵’,就要让诸葛袭人认为堡主已经被杀,被‘七杀旗’所杀——你明白吗?” 

解连环怎会不明白,绝不能让诸葛袭人对“七杀旗”有任何置疑?“穿着甲胄练剑真的很累,还要练吗?”解连环再次摘下铜面具,抛到地上,吐了口气,说:“要不然,不练?” 

“让你做七杀旗杀手,是堡主的意思。”聂云凤说:“用你去诱诸葛袭人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堡主很担心你。” 

解连环再一次不语。 

“连环,要顾全大局!” 

解连环一言不发!并不理会。 

“好好练。”聂云凤转身要走—— 

“聂叔叔留步。”聂云凤转回身—— 

解连环说:“连环会不会‘碧血鸳鸯剑’并不影响大局。” 

聂云凤不明白! 

“连环有没有危险,取决于一个人。” 

聂云凤猜到是何人,问:“诸葛袭人?” 

解连环点头,他说:“诸葛袭人如果想杀掉裘躬啼、陆瘿公,一定会把连环视作一条线索的。” 

聂云凤还不明白?解连环进一步解释:“杜妙手送还‘软铁刃’,诸葛袭人立刻就想到了杜妙手的用意,还将我送出,命手下故意放走。” 

“你是认为,诸葛袭人在等你回去?”聂云凤猜测。 

解连环点头—— 

聂云凤不难想到,诸葛袭人想利用解连环对付裘躬啼和陆瘿公。只是有一点不解:诸葛袭人为什么如此信任解连环? 

“聂叔叔知道诸葛袭人为什么如此信任连环吗?” 

“为什么?” 

解连环回答:“诸葛袭人一直认为,我爹已经被‘七杀旗’所杀,断定‘流星赶月堡’与‘七杀旗’的裘躬啼、陆瘿公有不解深仇!”“连环,你怎知诸葛袭人不是另有意图。”意图?什么意图?判断上诱惑自己?“极有可能,诸葛袭人是将计就计,意图很简单——后发制人!” 

聂云凤的判断,让一旁的解连环不寒而栗!一阵沉默——解连环笑了,笑得很轻松,还说:“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聂云凤想了想,也笑了,是再好不过了! 

—— 

“子母飞轮”——聂云凤离开了解连环,很快消失在解连环视线里。“惊鲵”、“悬翦”被插在地上,解连环也消失不见了。 

聂云凤转过身,继续走自己的‘路’。——萧离人杀了裘躬笑,再利用他杀了巨母大娘,之后再出卖“七杀旗”,料想诸葛袭人势必会用大量黄金,来买自己的这张嘴里的……到时候,自会有千两黄金!裘躬笑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黑寡妇”——巨母大娘,叹息,又朝前走了百余步,停了下来,张望了下:“我来了,现身吧。” 

“肌皮假脸”是武林中,一些为了躲避仇家的人,经常戴在脸上的东西。聂云凤眼前出现的人,就戴着一张做工精细的“肌皮假脸”,一丈内的地方停住,开始说话:“还记得这张‘脸’吗?” 

“怎会忘记。”聂云凤说:“这张脸的主人很守信,乞望阁下再杀掉巨母大娘。” 

“杀‘黑寡妇’却难了一些。”又说:“你知道,诸葛袭人一直在追杀我。” 

“萧离人!裘躬啼吩咐的,我聂云凤已做了。你也应该守信杀掉巨母大娘!” 

“你忘记了一个人?” 

“谁?” 

“‘千手借尸’——裘躬啼!”逼近一步,继续说:“陆瘿公大概没有告诉你,裘躬啼是个很可怕的人。” 

聂云凤后退一步,说:“萧离人!你……你……想干什么?” 

“还用问吗。”逼近一步,说:“杀了你,就不用去杀巨母大娘喽。” 

“不杀我,你也可你不用啥巨母大娘。”聂云凤后退一步,再退一步,说:“再说我手里没有‘子母飞轮’,你杀了我也胜之不武,不算英雄好汉。” 

“胜之不武。英雄好汉?”冷冷笑声,说:“你又说错了。我并非萧离人,而是他的大师兄‘金魔鹫’。” 

聂云凤浑身一软,跌了一跤,一动不敢动一下,颤颤说:“你……你……你是……金魔鹫!” 

“不错!杀死裘躬笑的人,就是金魔鹫。”金魔鹫还说:“萧离人好像已经死了很久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聂云凤问金魔鹫。 

“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金魔鹫冷然说:“杀裘躬笑,是为了让你替‘七杀旗’做事情,现在你要做的都已做完,不死或者干嘛?” 

聂云凤冷笑,说:“‘千手借尸’,我怎不知!” 

“‘七杀旗’的事情,你知道的可不少,什么时候你也被诸葛袭人收买,我们岂不都要死在你的手里。” 

聂云凤难以相信,自己从未对任何人说,金魔鹫怎会知道? 

“你一定不知,裘躬啼、陆瘿公是如何知道的。“金魔鹫大笑,说:“从你的眼睛里。” 

聂云凤无言以对。金魔鹫又是大笑,说:“‘七杀旗’要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杀不了的。” 

聂云凤只能悲笑几声,闭目受死。解连环亲眼看着聂云凤死在金魔鹫“夺命七杀神抓绝户手”下,一股寒气袭遍全身,身体僵硬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好一会才动了一下,注视着金魔鹫消失的背影好久,才敢迈出一步,走到聂云凤尸体旁,无语着…… 

“夺命七杀神抓绝户手”!解连环断定,只是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解连环唯一能断定的是:杀死聂云凤的人不是金魔鹫,就是萧离人! 

“你的时间不多,应该尽快练好甲胄里的那几页剑法。” 

解连环没有抬头,知道是陆瘿公。陆瘿公走近,看了眼尸体,说:“他怎么死了?” 

“陆堂主不知道。”解连环依旧低着头,看也不看一眼陆瘿公,他盯着尸体不屑一顾:“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陆瘿公没有回答解连环,而是一掌——解连环跌倒,陆瘿公解释他这一掌:“跟老夫讲话,要客气!” 

“我爹还活着,是不是?” 

陆瘿公扫了一眼“聂云凤”,问:“他跟你说的。” 

解连环默认。 

“老夫不知道,裘躬啼有没有杀你爹。”陆瘿公有注视着解连环,告诉解连环:“即使你爹没有死,老夫也不怕!” 

解连环爬起,问:“陆堂主怎么不一个人杀了诸葛袭人,报自己血海深仇?” 

“你想知道?”陆瘿公逼近一步,用一种眼光,盯视!解连环并不想死,陆瘿公的“寒冰烈火掌”绝非自己的两下子就可以对付的。——“命是你的。练不练剑,你自己决定。”说完,走开了。 

解连环心里高兴极了!自己终于可以不练什么‘碧血鸳鸯剑’了! 

—— 

诸葛袭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不入地狱”——商傲花了,其实诸葛袭人一直认为紫竹莲并没有自己更爱商傲花!可是,商傲花这个女人比不爱紫竹莲更不爱自己。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一生只爱这个女人,也只有这个女人不爱自己。后来商傲花最终离开了“花落地狱门”,离开了很爱她的师兄紫竹莲,也永远离开了自己!从商傲花离开“花落地狱门”,自己一直痛苦,无言的痛苦…… 

诸葛袭人一忍就到了现在,现在商傲花就在蜀山,很想再见见她商傲花!因为,自己是有可能命丧“七杀旗”剑下的。 

“七杀旗”没有出现,趁七杀杀手还没有出现的时候,自己非常想见见“不入地狱”——商傲花。可是,她如今是彭夫人……还会见自己吗。 

诸葛袭人相信——会见! 

“坐山横刀虎”——彭横刀很显然在帮一个人,对付蜀山楚门一脉?而彭横刀会帮的人,除了夏侯十二弟,便只剩下“一剑四方无对手”——解难败了。如此一来,解难败并没有被“七杀旗”所杀,相反还成了裘躬啼的“工具”。 

——什么原因? 

诸葛袭人暂时还想不到是什么原因。不过,自己却可以利用这样的形式,见一见“不入地狱”——商傲花。 

彭横刀一定会认为自己,要下手对付“七杀旗”,为了大局,极有可能会让商傲花来见自己。 

“赫连飞鹰,你去见彭横刀。”诸葛袭人往下说:“转告彭横刀,说:‘诸葛袭人要见商傲花’。” 

—— 

“彭城主!”赫连飞鹰叩门。 

商傲花拉开门,见是诸葛袭人属下赫连飞鹰,吃了一惊,问:“赫连大人,有事吗。” 

赫连飞鹰笑,问:“彭城主可在?” 

“请。” 

商傲花让开,赫连飞鹰走进去,很恭敬地说:“彭城主别来无恙?” 

彭横刀冷笑,问:“诸葛袭人别来无恙?” 

赫连飞鹰赶紧回答:“彭城主高抬贵手,诸葛大人一直很安全。” 

“诸葛袭人叫你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赫连飞鹰一脸是笑,他说:“彭城主所言不错,诸葛袭人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 

“莫非是要送我黄金。” 

赫连飞鹰心里好笑,他说:“诸葛大人的黄金,并不是随便送人的。” 

商傲花难以忍耐,冷冷说:“那你来干什么?” 

赫连飞鹰回答:“请夫人见一见诸葛大人。” 

彭横刀神色绷紧,又放松了,说:“哦,真是料想不到呀。” 

赫连飞鹰笑笑,说:“诸葛大人神机妙算,自然彭城主料想不到。” 

商傲花已经猜到诸葛袭人的用意,想不到又是一个“紫竹莲”。她没有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诸葛袭人、紫竹莲两个自己极其厌恶的人! 

“彭城主是不是……?” 

“夫人去一趟可好?”彭横刀问夫人商傲花,他知道诸葛袭人是另有目的。彭横刀避免商傲花不明自己用意,又说:“说不定,诸葛大人要送一箱子黄金与我们彭城。” 

商傲花自然不会误解了彭横刀的用意,何况自己与诸葛袭人并没有什么瓜葛! 

“赫连大人,有劳带路。” 

毙鬼·第十四段

“大人就在屋里,夫人请——” 

赫连飞鹰说完,主动走开。 

商傲花推开门,走进去。屋子里只有一个诸葛袭人,她说:“你要干什么,这些年诸葛大人应该很清楚……” 

“——清楚你选择彭横刀,抛弃我诸葛袭人。” 

诸葛袭人不清楚,不清楚商傲花做出的选择,选择彭横刀!商傲花不需要解释一个字,她说:“紫竹莲、诸葛大人您和彭横刀三人,我有权选择彭横刀。”诸葛袭人还能说什么。——他还是要说:“你知不知道,诸葛袭人还一直没有忘记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商傲花是彭横刀的结发妻子——仅此一点!”诸葛袭人很久没有说出一句话,很久之后,他说:“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见见你。” 

“诸葛大人见了又如何。”商傲花接着说:“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诸葛袭人心里被刺痛,被商傲花的每一个字刺痛着,可是,自己还是见到了想见的她!对诸葛袭人而言,似乎已经足了! 

“你虽然这样看,可我永远不这么认为!”诸葛袭人解释说:“你离开我之后,我收养了一个义女,给她取名‘诸葛药玉’——我一直把……把药玉看成我们的亲生女儿。” 

商傲花不知该如何痛斥诸葛袭人一顿,冷笑着说:“我是我,你是你。我可以选择彭横刀,你当然可以选择收养什么义女或是自欺。” 

商傲花没有生气,跟自己完完全全划清界限,诸葛袭人的心哀凉到了极点! 

“诸葛大人!您还有要说的吗。” 

诸葛袭人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他居然问:“你还有要说的吗?” 

商傲花又一个冷然,她冷冷说:“以后,你我没有必要再像这样见面。大人可以自欺,商傲花可不会!” 

“你放心……像这样无聊的见面,以后绝不会有了!” 

商傲花是希望这样的。 

“告辞!”商傲花转身,还未迈步—— 

“等等!”诸葛袭人拦在商傲花前面,说了他与商傲花这个女人最后一句话,他诚恳万分地说:“能否见一见诸葛药玉?” 

商傲花盯着诸葛袭人——冷笑,她也说了与眼前的诸葛袭人最后一句话,她冷冷地说:“不必!”不必!不必就是不需要或是没有任何理由需要。没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对自己最无情!——无情的女人!商傲花是一个最无情的女人!可是天底下最无情的女人偏偏让自己钟爱,诸葛袭人怎能不感到哀凉。 

诸葛袭人哀凉…… 

诸葛药玉走了进来,问自己内心不解的:“爹爹为何不杀了她?” 

诸葛袭人怎么回答。 

诸葛药玉没有听到诸葛袭人的任何回答,内心更加疑怪不止。 

“你出去。”诸葛袭人吩咐。 

诸葛药玉只好无言退出。 

诸葛袭人对诸葛药玉产生了一种恨意,显然是迁怒商傲花身上的恨意。 

商傲花是可以恨的。 

——诸葛袭人没有恨! 

诸葛药玉是没有理由恨一下的。 

——诸葛袭人却恨! 

诸葛袭人虽然恨商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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