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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力见他傻站着,抬腿踢他一脚,“赶紧去找老大夫来给你哥看看!”三牛心里一阵委屈,闹事的明明是大哥,为啥爹娘就会拿他出气
而广角他们见三牛跑出来,连忙问,“大牛咋样了?没干混事吧?”
三牛边跑边说,“上吊了!我去找老大夫!”
没等他把大夫找来,张家村的大人小孩差不多都知道大牛上吊差点死了。
二牛正在房里画新房的建造图,听到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就走出去,问站在门边的两人,“村里出啥事了?”
今天轮到川谷跟三七值班,他俩异口同声的把大牛闹自杀的事添油加醋说一番,末了又说,“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老大夫还在他家咧,别是救不活了。”
二牛的嘴唇微动,“不长脑子!”
“对!”三七点头,“你刚才可没瞧见,张蓝氏没容三牛说完就哭成泪人了,要不是有三婶子扶着,她就摔倒了。大牛也够混的,等咱们以后的日子好了,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可亲娘就一个啊。”
二牛呵呵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两人以为二牛说的恶人是指大牛,又清楚张蓝氏一家以前怎么对二牛的,“这正应了那句话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二牛的膝盖一疼,这话怎么那么像说他咧。
可还没等他细想下去,刚刚跑回家的张蓝氏又像一阵风一样跑回来了。
三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妙,二牛刚想问,“又出啥事了?”三七拉着川谷就往工坊里面跑。
第69章 三小上学()
二牛迎向张蓝氏,问,“大娘,你咋了?”
“以前都是大娘的不对,你想打我想骂我咋着都成,是我混账,是我该死。。。。。。求求你,你能不能看在小牛的份上救救大牛。。。。。。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张蓝氏一边哭一边向二牛赔不是。
二牛被她整懵了,下意识的问,“大娘要我做什么?我不是大夫啊?”
“不要你做啥,你去就跟齐当家说说,让他把齐冬嫁给大牛!”张蓝氏忙说。
二牛挑眉,大牛的事成了?看到张蓝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没心情暗笑她,很是干脆的说,“我赶明儿去县里的时候帮大哥问问。”
“赶明?明天?”张蓝氏问。
二牛道,“齐升找的盖房子修路的工匠们明天到了,我不在家的话他们怎么扒房子。”
“有,有我!”说着一顿,“还有你大伯,还有三牛,我,我们能帮你弄好!”
“这个。。。。。”二牛迟疑了。他是个有计划的人,非常不喜欢有人打乱他的计划,更何况,他十分不喜大牛为了女人去算计亲人。
“二牛,你就帮忙去问一下,有我们在不会让人家乱拆你的房子。”紧随张蓝氏而来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说,“我们明天老老实实的干活,绝不偷懒。”
“县里的工匠过来了我们会招待好。”
“是的,是的,二牛,去吧,去吧,你可不晓得大牛多可怜。”
二牛额角上的青筋猛跳,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亟待爆发的火气,“行!我去!”
村民们哈哈一笑,“大牛他娘,快别哭了,回家看看大牛吧。”
“对对,赶紧准备聘礼,大伙儿同意你明儿不用来上工,找个媒人当紧。”
二牛揉揉太阳穴,借故回去喂鸡,告别了众人。
可他一走到工坊里就迎来两双同情的眼神,二牛冷哼一声。三七和川谷相视一眼,一左一右跟在二牛身后。
“你们想干么?”二牛没好气地问。
“兄弟,别气!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村那群老头老太婆就是一帮老好人,他们见大牛跟张蓝氏可怜才叫你明天去咧,你若不去他们指不定怎么嘀咕你咧,消消火,别跟他们一边见识哈。”
二牛扭脸睨了三七一眼,“我怎么不知道嫂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老太婆?”
张三七一噎,佯装不知,“还有你嫂子啊?她,她不是最喜欢看你大娘的笑话么?”
川谷不吭声了,他俩刚才很没义气的抛下二牛独自应付张蓝氏,看不到外面有哪些人,很怕他爹娘也在其中,见二牛往鸡圈走,“我们帮你喂好了,我们那锅里还有点饭,你快去吃点吧。”
气都气饱了,吃什么吃!
二牛转身往房里走,两人不敢跟去,在门外小声嘀咕道,“要不要回去一趟?”
“回家干啥?”三七问。
川谷说,“张大牛那么会作死,指不定还要作几回咧,总不能每次都让二牛给他擦屁股,何东家的船明天不来后天就该到了,二牛兄弟不在谁发货?”
“广角跟大鹏么。”
“他俩会数陶罐,可他俩会算账么?”川谷白他一眼,“二牛兄弟张嘴就能算出钱数,他俩要算半天,我可不放心。”
“就你小心眼,何东家还能坑咱们啊。”
“呵呵,何东家不在乎那点小钱,他手下的人不一定不在乎。”
二牛一下子把门打开,怒道,“你俩能到山上说去么?”
“哈啊哈。。。。。二牛兄弟,我,我们这就走!”川谷不知道二牛听到多少,往三七肩上拍一巴掌掩饰自己的尴尬。
二牛真心累。好怀念他前世一声令下,手下人就把所有的工作做好。哪像现在这样,明面上自己是张家村的领头人,可好事从来找不到自己,你家长他家短的事倒是一出接一出。
齐升见二牛又来了,连忙问,“出了什么事?”
二牛往罗汉床上一歪,“那三个呢?”
“齐掌柜带他们遛街去了。”齐升放下齐亮送来的账册,抬脚走到二牛身边躺下。二牛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赶他,齐升的心猛一下提上来,“说话啊,怎么突然过来了?”
“没事,让我歇会儿。”二牛闭上眼,周围瞬间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齐升见他鞋也没脱就这么歪着,拿条被子给他盖上。听到二牛的鼻鼾声,齐升的脸色微变,给他脱掉鞋,把二牛抱到了里间。
萌萌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拿着青团,蹦蹦跳跳喊着,“二牛,二牛,是不是舍不得我。。。。。”
“闭嘴!”齐升低声呵斥,“到你们房间玩去。”
“二叔。。。。。”萌萌吓一跳,小眼怯怯的看向齐升,“二牛呐?”
齐升摸摸侄子的脑袋,“我不是有意说你的,二牛很累,别去闹他。”
“那我能看看他么?我不说话。”萌萌满眼希冀地问。
齐升点点头,三个小孩垫着脚尖走进卧房里。可萌萌先前的声音着实不小,二牛突然睁开眼,三个小孩吓一跳。
萌萌回头凑一眼就往床边跑,递出手里的青团,“二牛,吃么?”
二牛摇摇头,“上来吧。”
小孩欢呼一声,手里的东西扔给小牛,冲着他俩摆摆手,“你们玩去吧,我陪二牛睡觉。”
小牛了解二牛有多辛苦,即便萌萌不说他也不会在房间里多耽搁。
晌午吃饭的时候,二牛才说明来意。
当时齐冬也在,二牛不容她多想,“愿意嫁呢,你明天就在这里等着媒人,不愿意嫁,明天媒人就到别处帮大牛打听合适的对象。”
“这个。。。。。。”婚姻大事,齐冬再次犹豫起来。
二牛心中叹气,“别这个那个,家里还正拆着房子,我吃过饭就走。”
“赶紧说啊,我二哥忙着呢。”小牛一听,才知道他二哥咋突然过来了。
“你闭嘴!”二牛口气不好,张嘴便说,“夫子要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就说叫张谨,谨言慎行的谨!”
“噗!”齐升嘴里的米饭喷的满桌子都是。
刀豆看呆了,“张谨?挺好听的啊,齐二叔笑啥咧?”
“二哥叫你以后少说话!”小牛道。
二牛睨了他一眼,“张谨是你的名字,刀豆叫张玦,美玉也。”
“二哥,不带这样咧!”小牛好想哭,捂着脸道,“我不要叫张谨!”
二牛根本不搭理他,面无表情的问,“齐冬,想好了么?”
齐冬点点头,很是艰难的说,“我,我愿意。”
二牛点点头表示知道,小牛见他站起来就想拉他,二牛斜着眼扫他一下,张小牛乖乖的坐回去,眼巴巴盯着二牛的背影恨不得盯到他心里,然后让他改变主意。
“二叔,二牛忘了给我起名字。”萌萌委屈地瘪瘪嘴。
“你的名字爷爷已经起好了,叫张昱,吃好饭二叔教你写。”齐升道。
等他仨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二牛已经到村里了。
刚下驴车就被张蓝氏堵个正着,二牛也是晕了。
“大娘,齐冬同意了。”他话音刚落,张蓝氏拔腿就跑,二牛呆了呆,“大牛又上吊了?”
“没有。听说从昨儿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
二牛哼笑,“真会作!”他给大牛出馊主意就没想过大牛会用,张蓝氏夫妇多么疼大牛,张家村里凡事长个眼的都能看到。
“快别搁这儿站着了,何东家等你半天了。”广角说着夺过他手里的缰绳,“驴给我,赶紧回屋吧。“
二牛疑惑,“你咋这时候来了?”
“听说那三个皮小子都被你送书院里了?”何平不答反问。
“对,怎么了?”
何平摇头,“没事,就是有时候忒看不懂你。”
二牛可不想他继续说,搞不好他就会露底,“我还得回家看看,有啥事你快说。”
“知府大人下个月就要启程去京都,皮蛋好了么?”
“还没有,怎么这么快就走?”二牛问。
“听说京都从六月份就开始闷热,当今是位孝子,不想太后她老人家受罪便把寿宴提前了一个月。”何平忙问,“那现在怎么办?”
“你先带回去,千万别启封,到了京都自然可以吃。”
何平担心地说,“我不看看不放心啊。”
二牛白他一眼,“特意给你做两坛子皮蛋,就是为了你到京都时把好的挑出来,忘了?”
何家做那么多年的生意,家中所卖的东西第一次被临安知府选为贡品,又允许他跟船去京都,何平能不激动么,一激动就给忘了。
而二牛表现的又太过自信,何平也没再说皮蛋的事,“听说你要盖新房,我到时候也不能过来祝贺你乔迁新居,回头让人给你送一船青瓦过来,可好?”
“当然好了!”如果小牛在此一定会乐的跳起来。
就在二牛家的房子一点点建造时,张蓝氏也忙着给大牛起屋子,房子落成齐冬就低调的嫁给了大牛。可能是她以前张扬的性格让她吃足苦头,也可能齐管家拖着年迈的身子赶来茅岭县,跟她说了什么。
齐冬嫁给大牛后像换了一个人,每天跟村里的年轻媳妇一起做事,说话也不咋咋呼呼的了。
而这时,萌萌三个也进了书院,齐升怕三个孩子不适应,每天都到书院门口接他们。
小牛一看到他就抬腿疾走几步。街上人多,齐升怕他碰到自己,忙喊,“慢点,看着路。”小牛反而跑的更快了。
第70章 县令到来()
齐升到家就问小牛,“你今儿又怎么了?”
“齐二哥,能不能打个商量,以后别去接我们了,好不好?”小牛扭着手指盯着他说。
“为何?”齐升一边给萌萌洗手一边问。
小牛摸摸鼻子,很是不好意思说。刀豆替他回答,“同窗说我们是小孩子。”同时,刀豆很疑惑,同窗也没说错啊。
“哦,原来是嫌我给你们丢人啊。”齐升明白了。
萌萌甩着小手,脆生生的说,“换成二牛就不嫌。”
“小混蛋!下午就不去送你们!”齐升道。
“啊?”小牛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齐升挑挑眉,才不会跟他们说是二牛嘱咐他必须去接送孩子咧。
仗着二牛此时正卷起裤脚撅着屁股在田里插秧,齐升趁机卸下了接送孩子的任务。
村民们一边帮二牛插秧一边问,“芋头跟莲藕能种了么?”
二牛抬起胳膊蹭掉脸上的汗水,心里念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嘴上说,“等稻子都种下去就种莲藕和芋头,天气暖和了,鸡鸭也能放出来了。”说着一顿,“大家商量好了么?是另外出钱买鸡苗鸭苗,还是把大家的鸡鸭放出来?”
“另外买吧。”张李氏道,“咱们自己养的鸡鸭留着添菜。”
二牛看向帮忙挑稻苗的几位老人,“老大哥,鸡鸭还需要你们来看着,你们看呢?”
老人说,“我看可行,啥时候去买幼苗,咱们都闲一冬天了。”
村里人共同决定先养一千只鸡鸭试试,这么多幼崽到哪里去买也是个事,“这样吧,你们到别的村里问问谁家有幼苗,让他们送过来,价格跟县里的一样。”
“这可不成!”和二牛家的地相邻的一个年轻媳妇说,“县里的幼苗可贵了,小牛说你不懂过日子还真没说错!”
二牛一噎,“这活儿都是你们女人干的,非要我做,我能做的来么?”
对方一想也是,嘿嘿笑道,“那这事你别管了,等着到时候掏钱吧。”
“掏啥钱,走公账!”张李氏忙说,“别又想着让二牛垫钱!”
“婶子也忒厉害了,人家二牛都没开口咧。”
“别以为你那些小心思能瞒得过我。”张李氏很是得意的睨了她一眼,“二牛以后跟齐当家成亲了,齐家的钱也是人家萌萌哩。你们天天嘀咕二牛快要成地主老财了,以为我没听见啊。”
“哟呵,还有这事?”二牛稀奇,“我咋没听说过哩?”
他前世娶个白富美,除了结婚前有人说他一跃成为凤凰男,等他婚后进了公司,哪个不说他妻子眼光独到,愣是在鱼目里面找到珍珠。没想到重活一世,还能听到类似言论。
对方脸色微变,以为二牛生气了,忙解释,“我们那是开玩笑,开玩笑哪能当真。”
二牛没当真,似笑非笑地睨向她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自从平均每五六天出一次货,家家户户的收入稳定增长后,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又不老实了。
她们不敢把方子外泄,可嘀咕起别人来个个是把好手,二牛每次到工坊里去都能听到她们小声说什么村长老眼昏花,什么广丹定亲定的太早,搁到现在定亲,一定能嫁到一个大户农家去等等。
正在插秧苗的众人一听全都停住手,看向那个多嘴的年轻媳妇,眼中尽是指责。
二牛见她的脸色慢慢变白,觉着差不多了才说,“以后别这么多嘴,小心我大兄弟把你休掉。”见她不以为意,二牛笑问,“你可知道七出是指哪七样?”
“不就是无子、不孝、偷盗善妒么。”年轻媳妇才不怕咧,她哪样都没犯。
“错了错了。”二牛摇头,“大伙儿都在,我来给大家讲讲吧,七出第一是指不顺父母,第二是无子,这不错,接下来是淫、妒、有恶疾和偷盗,其中还有一条,那就是多言。”
“啊?还真有这一条?”不知道谁叫道,“多说话还能被休掉?难怪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媳妇都像个撅嘴的葫芦。”
张家村的人就是这么可爱,无论多么严肃的话题,他们都有能耐把它歪到九霄云外。
二牛叹气,“老大夫懂的多,回头问问他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
张家村的媳妇以前才不怕被休掉咧,但今时不同往日,人有钱了腰板硬了,年轻媳妇一听二牛的话,忍不住开始检讨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张家村的路快修好了,等到过年家家户户差不多都能盖上一片新房。。。。。瞧瞧齐冬,那还是齐大管家的孙女咧,家住青州府,被休过后不照样嫁给大牛那个浑人,换做她们,到时候岂不知要嫁个什么癞头怪物哩。
有几个比较彪悍的媳妇忍不住打个冷颤,被她们旁边的公婆看到,村里的老人们偷偷冲二牛竖起拇指。
二牛嘴角抽搐,无奈又好笑。
在张家村热火朝天的种藕种芋头时,临安知府亲自押运一船船贡品启程去了京都,前往送行的州县官员此时才知道,“一蛋值百文”的皮蛋和闻着臭吃着香的臭豆腐源自茅岭县。
茅岭知县面上接受同僚们的羡慕,心里止不住嘀咕,他怎么不晓得张家村那帮刁民有这份能耐。
县令老爷回到家换掉官服就让人找车。
赶车的小哥并不知道他载的人是谁,听说他要去张家村,啧啧道,“张家村是个好地方!”
县令撇嘴,骗鬼呢。二十郎当岁的好后生连媳妇都讨不到,好什么,张家村的人心好这点倒是有可能。
不过,想起码头上那一幕,县令故意问,“你说的张家村跟我去的是一个地方吗?”
“你难道不是去三面环山一面水的张家村?”县令点头,对方说,“那就对了。我姐姐是张家村的媳妇,张家村的人我都认识,你要找谁啊?”
县令只知道张二牛,“找二牛。”
“啊?二牛?张二牛?”
“怎么了?”县令问。
“你是他家亲戚么?”小哥看县令身上的衣料很好,对上县令的年龄,“你是木器行的齐掌柜还是酒肆里的何掌柜?”
县令对这两个人还算熟悉,家里用的木器来自齐家,他偶尔还会到何记吃饭,没等他回答对方又说,“不对,你要是他们的话一定知道张家村现在变成了啥样。”
县令估摸着走了十多里路,“前面是不是要停下?”
“停啥啊。人家张家村的路可好了,大马路上全是细细的石子,听说是齐家出的钱,谢谢二牛救了他们家小少爷。”
“萌萌?”县令下意识的说。
小哥一听,“你还真认识二牛啊。”登时放心了。随即便把张家村这大半年来的变化像倒豆子一般说出来,末了又说,“二牛真厉害,啥东西都懂,听我姐说他家的房子建的特别好,就连县里那些员外老爷都比不上。”
“二牛这么有钱?”县令还记得那个说他养不起萌萌的少年,没想到,士别三日,当真要刮目相看。
小哥一摆手,“哪有。二牛家的青瓦是何东家送咧,石砖是齐当家买咧,听说地上铺的鹅卵石是村民们从别处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