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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随营参赞军机,乐进另调三千为前部先锋,韩浩为军中总督粮道官,夏侯兰年幼,随营学习军规,回来再为升调。”
夏侯惇高兴非凡,一声高喊:“遵令!”带着李典四人转身下堂。准备了几天,带来十万三千兵丁立即启程,一路上浩浩荡荡,诈称大兵二十万,口口声声扬言要踏平新野城池,活捉刘备,生擒孔明。
二
且不说夏侯惇带领十万三千人马,一路上风驰电闪、浩浩荡荡,杀奔新野县。在夏侯惇经过的地方,有些州县官员,凡是跟刘备有点交往瓜葛的,都替刘备君臣担忧。十万三千人马到了新野,新野县城干干净净了,因此都纷纷派人报信与刘备,刘备这边,头一个得到信的是樊城守将赵子龙。夏侯惇一启程,赵云已经得报,知道曹操派夏侯惇、李典率领十万三千人马,抄近路越过樊城,直奔新野。赵云得信,赶忙写了告急公事,着心腹送奔新野向军师告急。
诸葛亮在军师府,因为天暖没事,坐在书房看书,他看得正入神,忽然童儿急匆匆进书房禀报:“禀军师,樊城守将赵子龙将军着人下书有紧急军情回报。”
诸葛亮一听知道有事了,赶忙吩咐:“命来人进见。”
“是。”
童儿出去,把樊城的下书人带进来,当差的先替赵云向军师问了好,然后自己叩头请安,再把赵云的手书呈上。诸葛亮接过赵云的手书,一看,信封火烧四角,上贴两片鸡毛,先生忙将信封挑开,打开一看,只见信上写着:
“窃赵云奉前徐将军将令,领兵镇守樊城,今特得报,中原曹操,命贼党夏侯敦,李典、乐进、韩浩、夏侯南,统兵十万三千,越樊城,直奔新野北门,计算路程,明日下昼时分,就要到新野,特此申报,请军师勋鉴。末将赵云顿首。”
诸葛亮看过信,仍然把书瓤子套进信封。先生两道目光望着鹅毛大扇,心里想:我晓得有事了,贼兵明日就要兵临城下,如今城里只有八千马步兵,硬拼不行,只能智斗。先生凝了一下神,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对,我最好跟他用这一着。先生抬起头来,看看天色:好哩!明天黄昏时分,天空要起大风,真乃天助我也。先生把计拿定,只见他两颐一动,“哈哈哈哈哈。有了。”随即对樊城下书人道:“本军师不发回文,你速回去,叫赵将军连夜收拾好,明日一早,到军师府大堂站班听候调遣。”
“遵令。”
下书人转身出书房,不敢耽搁,赶回樊城。
下书人回到樊城,已近三更,赵云得信,不及顶盔贯甲,打了个盔囊行包挂在马后,银剑杆悬挂在乌翅环上,上了马,出樊城。倚仗跨下龙驹,一辔头,赶到白沙,已经三更半天,调了船只过河,已是四更半,就这半个更次,要赶奔新野军师府大堂站班听令。
诸葛亮在军师府把樊城的下书人开发走后,忙收拾一下,赶奔刘备衙门,向刘备禀报军情。先生来到刘备的衙门口,只见门口冷冷清清,州县衙门应派热闹得很,三班六房,书差衙役,各行当差得要齐全,唯有刘备的衙门人不齐,皆因刘备来新野以后,办事公正,为人清廉,把新野县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没人打官司告状,一年难得有几回站班升堂。一班衙役,有的参加步马兵操演,有的随民耕种,只留少数几个人看衙门,故而冷冷清清,大门口都没有人。
先生进了大门,过仪门,由甬道奔大堂。刚走到甬道半,见大堂鼓架子旁边有一个人坐在那儿。什么人?是个中军。中军面前摆了一张半桌,放有笔砚号簙,凡进来的官员都要在他这个地方落名。中军今天因没事,天又暖,又瞌睡,他有点忘形了。头上一头的头发,用一根别发针绕了个“啊罗”转在头顶心,上身赤膊,上衣挂在鼓架子上,下身穿了一条裤头子,精腿赤足,拖了一双凉鞋。中军的身体又肥胖,坐的地方又靠近暖角,正好这地方有串角风,吹得凉爽。
中军睡得正甜,不晓得,在暖角这个地方有一个当差的蹲在那儿打盹。打盹的人都睡不实在,这个当差的忽然听见有咳嗽声,一望,见下面上来一个人,定神一看,见是军师。他想,我们中军老爷睡熟了,身上衣冠又不整,军师看见,要治罪的。这个当差的也不及招呼中军,就由暖角这个地方一窜身,到了中军背后,举起巴掌,认定中军背后一拍。哪晓得跟胖子动手,你打他一拳,他不买帐,就怕你打他一巴掌,不晓得多疼哩!这个中军睡得熟呼呼得,被这一打,脊背上麻辣火火的,猛地一跳。掉头望见是当差的,正要发作,看见当差的向甬道那边努努嘴,挤眉眨眼。中军顺着当差努嘴的方向掉脸一看,只见军师一摇二摆向里走来,冷汗都吓出来了。啊呀一声,随即转身把鼓架子上的衣服往身上一披,扣好,抢步上前到诸葛亮面前一跪,“小人见军师请安。”
“罢了,主公可在里面?”
“这个……大约在书房。”
中军坏呢!回个大约在书房里,在不在都不要紧。
“毋须尔通报了。”
说过一直朝后堂跑去。离书房不远,见刘备的一个贴身童儿在书房门首做会,叫五头大聚会。什么叫做会?原来童儿蹲在门首打盹,两个拳头搁在两个膝盖上,一颗肉头搁在两个拳头上面,这叫五头大聚会。
诸葛亮见童儿冲盹,睡着了,未惊动他,身子一偏进了书房,只听见书房里“吱,吱……”的响声,探头一看,只见刘备跨马的架势,骑在二人板凳上。上身赤膊,底下穿了一条短裤头,精腿赤足,拖一双凉屐。板凳前头,摆了一个摞绕不定的东西,板凳两边,各放一扁,扁里摆的丝丝缕缕的东西。刘备嘴里衔住若干的丝头,一手摆,一手绕,摆绕不停,适才诸葛亮听到的“吱吱”的响声,就是这种东西在响。诸葛亮心下暗暗佩服,主人确实不凡,换第二三个人,决不会亲手做工,本想上前向主人请安,再一看,刘备浑身热汗直冒,就走到刘备身边,拿着鹅毛扇,替刘备搧起来。一面看看刘备织的什么东西,怎样织的。他这里用扇子对着主人搧,膀子就差搧酸了,刘备都没有掉下脸,问一句。
何以?有苦衷,刘备今天手上绕的这件东西,不能掉头,不能开口。因为刘备嘴里衔住若干根丝头,如一开口,一掉头,嘴里这些丝头就要掉下来,织的东西就非乱不可,丝头乱了,再理就难了,所以不能开口,不能掉头。不过刘备觉得身后清风徐来,凉嗖嗖的,心想:我这个童儿确实灵巧懂事,他见我忙得汗滴滴的,不要我关照,就拿把扇子替我搧。见眼生情,好得很。随后我要多给他些糖果钱。真是结绉又结绉,刘备把诸葛亮当成童儿了。
诸葛亮见刘备不开口,不掉头,实在忍不住了,轻轻说了声:“主公辛苦了。”
刘备赶忙会过腿,站起身一让,对这诸葛亮:“啊哈哈,军师来此,为何不着人通报一声,容备更衣后再来相见。”说完走进内室去了。
刘备进去换衣服,童儿也醒了,随即进书房把摆绕不停的东西和小扁子拿走,摆好座位,请军师入座,奉上一杯茶。不一刻,刘备出来,笑嘻嘻的对诸葛亮:“军师来见,为何不着人通报一声,适才刘备衣冠不整,失仪了,军师切勿见笑。”
“主公,你我君臣,何出此言,主公请坐。”
“军师坐。”
“请问主公,适才所编何物?”
“犛牛尾帽。”
“用犛牛尾织帽有何好处?”
“犛牛尾织帽和先生的纶草帽一样,冬暖夏凉。”
“主公,为何不找个人织,定要自己操劳?”
“军师,备织帽履,已成习惯,加上连日来忧国忧民,也可聊以解忧耳。”
诸葛亮心中唔唔赞叹,主公为人勤俭奉公,确实不凡。再一想:他现在正在忧愁难解,我这个消息要再告诉他,他还要愁哩。赶忙平心静气的对刘备说:“主公,亮身边有樊城守将赵子龙来信一封,请主公殿阅。”
先生说着,把赵子龙的一封信从袖内掏出来,刘备一见,晓得出了事,信封上火烧四角,贴了两根鸡毛,这是告急文书。诸葛亮把信交与刘备,刘备接过信,摘出书瓤,展开观看。一面看着,脸色也在变着,红一阵,白一阵。这是什么意思、难怪了,来的兵太多了,十万三千,刘备心想:新野孤城,怎能抵挡?心里有一点吃惊,脸上就变化了。
刘备看完全信,仍然把书瓤子套好,交给诸葛亮。
“军师!这件事你看怎么办?”
“主公放心,夏侯惇来兵不过十万三千。”
“什么?军师,备的步马兵总共不过八千呵!”
“主公,尽管放心,他这十万三千人马,在亮看来,不过数堆浮草而已,只要略施小计,微一抬手,哺,不费吹灰之力,管叫他片甲无回,干干净净,踏为齑粉矣!”
刘备听了诸葛亮的话,心里又气又好笑,军师大话连篇。再一想:他既能说出大话,定有破敌妙计。
“军师,照你说来,定有妙计破夏侯惇?”
“主公,章程早已想定了。”
“但不知用何计?”
“主公附耳过来。”
诸葛亮好象怕被童儿听去一样,对住刘备耳朵说了两个字。刘备脸色顿时转换笑容,连说:
“如此就请军师办事了。”
“主公,亮尚未接兵符。”
“兵符令箭现成,童儿过来——”
刘备正要叫童儿去请兵符令箭,转而一想:不对,我面前一班文武,都不服诸葛亮,说他年轻,仗着嘴上功夫。打我三弟张飞起,头一个不服,今日如草草了事,授以兵符令箭,更难服人众。行不得,理应明日带领文武,亲送兵符令箭到军师府才是道理。这是童儿进来,等候吩咐,刘备一挥手:“不用了。”转过身对诸葛亮:“军师,先请回府,明日五更天明,刘备率领全城文武官员,亲送兵符令箭到军师府,请军师拜印,升堂发令,开兵破敌。”
诸葛亮见刘备这样器重自己,关切自己,心中十分感激,赶忙道谢,起身告辞。刘备送到书房门首,一躬而别。
刘备把诸葛亮送走以后,心中还是忐忑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一定就象诸葛亮的那把如意算盘。看他刚才那种说法:“来兵不过十万三千人马,在亮看来,不过数堆浮草而已,只要略施小计,微一抬手,哺,不费吹灰之力,管叫他片甲无回,干干净净,踏为齑粉矣!”倒象很有把握。刘备有得把诸葛亮这番话摆在嘴里念,摆在脑子里盘算哩。都要念到一百六十四遍,念得口干舌燥,他才不念。
三
不说刘备放心不下。且说诸葛亮离开刘备书房,绕暖阁,穿大堂,由甬道朝底下走,刚走到甬道中,就听到仪门外“叮咚叮咚……”的脚步声,就像钉桩差不多。象这种脚步声,在新野县只有一个人,先生抢了两步,绕过甬道钥匙湾,朝仪门一望,果然不错,只见张飞顶盔贯铠,弯弓插箭,头低着,匆匆忙忙朝里跑。
诸葛亮一想:这个忙法子走哪里来的?再一想:噢,晓得了,一定是在城外打猎回来的。诸葛亮何以知道张飞是打猎回来的?先生听当差的讲,三将军经常出城跑马射箭,行围打猎。今天张飞武装整齐,所以料定他是打猎回来的。诸葛亮就想了:新野只有东门外山多可以打猎,我料定他是东门城外打的猎。赵云的下书人回樊城非出东门不可,看光景要从他的围场走过,他见到了定要拦阻下来盘问,下书人不敢隐瞒,把夏侯惇兵伐新野的话告诉他,张飞定是赶来报信的。既然碰了面,总应该招呼声,“咹,唔,咳——”一声咳嗽,正要和张飞招呼,哪晓得张飞走得兴兴的,听到这一阵咳声,一望:“呵喂!”不走了。站立仪门口,身子朝旁边一偏,头仰得高高的。他心里有话:独巧遇到懒夫,不睬他。往常我在军师府,或是在哥哥书房里,被哥哥卡住,逼得没法,喊你一声。今日路上遇到你,老爷不请老爷教,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诸葛亮看见张飞这种架势,也不计较,走到张飞面前,双手一抱:“呵哈哈哈哈,三将军,如此暖天,还行围打猎,太辛苦了。不知可有猎获?”
“猎获倒不太多,只是听到一个大大的军情。”
“啊!三将军,敢问是什么军情?”
“军师,你要站稳了一点。”
“三将军但讲无妨。”
“哦!军师,中原曹操,命贼部夏侯惇、李典、乐进、韩浩、夏侯兰,统兵十万三千,兵伐新野,越过樊城专打新野。计算路程,明日下昼时分,兵临城下。一路扬言要踏平新野城池,生擒俺大哥,活捉你军师,军师,你,你要小心一些。”
“啊哈哈哈哈,三将军,原来是这件事,在亮看来,微如草芥耳。”
说过,一步三摇,踱出去了。张飞听诸葛亮说十万三千敌兵当前,微如草芥,已经忍不住了,再看看诸葛亮一副傲慢样子,格外来气,嘴里就不干净了,“懒夫呀懒夫!”骂不绝口。
诸葛亮虽也听见,不回头认他的话。他晓得如其认话,一语不合,张飞照常能打人,不如让他发一阵威,等计谋定好,破了夏侯惇,让他心服口服,这个人也就好调度了,就听用了。先生回到军师府,吩咐童儿把破夏侯敦所需的东西准备齐全,自己又仔细斟酌了一番。先生想:要捉狸猫当虎打,才能稳操必胜。他这一夜总无法入睡,忙着定计策谋,暂不琐碎。
诸葛亮虽走了,张飞还在仪门那里骂,气得胡须笔直,宛如钢针,骂不绝口。他骂得正上劲,衙门口过来了一人众,领首的是关羽,他们这时也已得信,晓得夏侯敦兵伐新野,所以全奔衙门而来,送信给刘备。才进大门,关羽就听见仪门口张飞在大骂:“懒夫呀懒夫!”关羽一想:兄弟在这块跟哪个吵架。抢步到仪门口:“三弟。”
张飞一望:“二哥。”
人众这时也都上来:“三将军。”
“三将军。”
“翼德公。”
“三叔父。”
“噢,糜大先生,糜二先生,孙公祐先生,简宪和先生,二位贤侄。”
“三将军,天气暑暖,在这个地方作什么躁呀!”
“呵呀,不可提起,俺人会见懒夫的。”
孙乾鼻子一抹:“先生。”
“岂敢,先生。”
“三将军说这个懒夫,是我家哪一个?”
“不好了,你先生到今天懒夫都不晓得?就是我们军师。”
“军师就军师吧,为何叫懒夫?”
“你先生不晓得,这是三将军替我们军师加的一道官衔。”
“噢,懒夫是个加衔,我才晓得。”
“三将军,你会见懒夫怎么样?”
“把个理告诉你们,请你们评他一评。”
“咹,评什么理?”
“如此如此如此!”
“噢!我晓得了,三将军,你是去东门城外打猎的?”
“喔。”
“赵子龙的下书人,走你围场绕过,你就把他拉下来问了?”
“噢。”
“下书人把夏侯惇兵伐新野的话告诉你,你得着这个消息,就赶进城来见皇叔报信的。”
“噢。”
“赶到这地方嘛,遇见他先生,你不睬他,他逗你说话,然后问你的话,你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你把这件事看得蛮大,他把这件事看得眼屎大没得,灰星大一点小事,就这么去了。错不错?”
“正是。”
“照这一说:‘我们就公平合理。’”
“理当。”
“三将军天气暑暖,你不能作躁。”
“怎么?”
“公平合理嘛,是你三将军不在理!”
“啊!”
“三将军你不要作躁噆,我打招呼在前。”
“燕人怎么不在理?”
“三将军,告诉你,是旁的少年人麻木,都有止的时候,惟有我们军师,他止不住,他是胎里带下来的,出娘胎就麻起,你三将军何必跟胎里麻作气,我们赶快去见主公要紧。”
“请呀。”
“请。”
人众硬劝住张飞,关羽也跟着劝解,张飞才熄了火,随同人众一齐赶奔刘备书房。
刘备在小房里已经把诸葛亮那一句话,念了一百几十遍,念熟了。关张跟人众进来,关羽手一禀,“兄长。”
“二弟。”
“大哥。”
“三弟少礼。”
“主公。”
“主公。”
“主公。”
“列公请坐。”
关张等人众坐定,有人来献茶,茶罢之后,刘备问了:“两位贤弟,列公来此,有何要事?”
人众说:“主公,我们有件事。”
“有何事?”
一个个都不敢先说,何事?人众都晓得张飞的习性,遇事欢喜抢先,哪一个把他这个头功占了去,他跟你有得没得过身呢。人众都望住张飞,这个意思:三将军你先谈!张飞望望:他们都晓得我的脾气,顶好我先说。
“大哥。”
“三弟。”
张飞性急忙说:“大哥可知道外面有了干戈?”
刘备以为又是哪块来兵了,忙问:“噢,何处来兵?”
“中原曹操命贼部夏侯惇、李典、乐进、韩浩、夏侯兰,统兵十万三千,兵伐新野,明日下昼时分兵临城下。口口声声要踏平新野城池,生擒大哥,活捉孔明。”
“这件事呀!愚兄已知道了久矣。”
原来张飞还是弄的个二水。人众异口同声:“主公,来兵不是少呀,十万三千哩!我们要赶快想想办法。”
“吔,列公,来兵不过十万三千,以我观之,数堆浮草而已,只要略施小计,微一抬手,哺,不费吹灰之力,管叫他片甲无回,干干净净,踏为齑粉矣!”
人众一听,舌头都吓硬了。心想:主公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大话,现在这个大话怕人,定是主公有了章程了。
“主公,照这个说法,一定有了章程了。”
“唵!在你们列公看来,有什么办法能破夏侯惇?”
“哪个呀,主公,我们没有说大话,我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