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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阴魔-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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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魔神光探勘丹室玄奥,知公投表决改变了元磁真气轨迹。若是十人法力强横,压下五宫光柱,制住元磁真气,再悟两仪动静相生之妙,丹室自动出降。这就是陷空老祖的难关。今时化凶戾为祥和,丹室已门户自开。此先天真气的奥秘,阴魔不敢公诸于世,特以身外化身掩饰,化作一幢七八尺上下的银光,电也似疾由西南方金、火二宫相对的杀门位上飞进,顺着五行九宫缠度满阵绕行飞驰,到了太极圆眼左边青光圆眼之中投去。 
    太极图中右边白光圆眼忽然开张,那幢青白光华忽又冲起,平空激射起一蓬玄色光焰,冒出洞口数尺高下,立即退回,太极图形,复原如初。那银光停在癞姑面前,现出阴魔元神形相,递过一个五寸大小的晶瓶和一个玉盒。大功告成,癞姑接过瓶盒,各自心有默契,连金、石诸人,一同飞起。 
    众人刚离开五宫光柱,阵中风雷大作,眼看飞到适才遇阻的冰层所在,那六根光柱结成的战门重又倏地涌现,阻住上升之路。忽见左边门内匹练般飞出一股白气,直射阴魔,势疾如电,卷缠处却是一方幻影,闪入严人英体内。 
    这次战门也不甚觉寒冷,光烟变灭中战门闪幻隐去。易静等五人也同时会合,乃是深居海底的一座水晶宫阙,用万丈冰原以下所凝积的水晶建成,通出一条水晶长廊,其四面俱是海水包围,长几十里,高达四五十丈,宽约二三十丈,两边是二三尺厚的晶壁。廊内有两行粗可合抱的寒金宝柱,上面用深海中所产丈许大一片的五色贝壳为顶。那两列寒金宝柱,射出万道金光,与顶上五色贝壳互相映照,五光十色,陆离璀璨,闪幻出千重霞影,无边异彩。 
    晶墙外面,碧波澄静,海沙不扬,廊内晶光外映,一片空明,多远都能看到。十步一柱,两相对列,由入口处用白玉铺成的雪花形六角圆门起,廊路笔也似直,直达十里以外一座高大雄伟的霜华宫殿旁边。那尽头处是一六角形的广亭,每面晶壁均有一排白玉坐处。过去十多丈,有一个与回廊差不多大的月亮门,也是白玉所建,这便是霜华官左门入口。里面乃是一座比廊还高的广庭,五根玉柱,分五方矗立地上,每根大约十抱以上。往右一转,走向当中一座三十多丈高的宫门之下,便听金钟之声,长廊回应,音甚清越。那两扇满布斗大金钉的白玉宫门,正向两边徐徐开放。 
    门内又是一座广庭,地比门外还要广大。当中陈列着九座丹炉,也是寒金所制,大小不一,形式也不一样,九宫方位排列。炉前各有一个玉墩,当顶一面八九丈方圆的宝镜。入门左右,两旁悬有好些铁环,左边第二串铁环上,倒吊着一人,正是随乙休往求天干山小男的乌神叟。下面铁钵之中,燃着一蓬怪火,寒焰熊熊,色作深碧。 
    对面一个三四丈大的小圆拱门,忽然开放。里面乃一间圆殿,各有一门,与内五间对通,一元五宫合聚一起,宫殿形如梅花。各室虽然隔断,两边都是晶墙,一望通明,全景毕现,当中比外层高出三十余丈。圆殿之上,有一摄声照影之室。这七八百丈方圆一座通体玉柱晶墙,银辉如雪,空明如镜,不着纤尘,端的伟大庄严,清丽雄奇到了极点。 
    殿中心梅花形宝座上,跌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矮胖老者。生得面如冠玉,突额丰颈。两道细长的眉往两边斜垂,其劲若针,配着一双长而且细的神目、蓝电也似,光射数尺。大鼻露孔,阔口掀唇,略带着微笑之容。除却唇红如朱外,通身形貌衣着,更无丝毫杂色。适见寒光、玄玉二童,也分立在宝座左右。 
    阴魔严人英神光感应,侦测出墨龙就是肉身内元神,皮囊冰化,对人益发冷冰冰的,所以从不步出霜华宫,长年闭宫谢客。因不舍丹气,千年来仍未转化为人。盘牵宝库的凝神固魄灵药虽可脱骸化人,却在阴魔手中,无可指望。火眼中乌神叟丹气势难物归原主。乌神叟依规受刑,怕难得公平,丧命愚忠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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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空老祖道:“适才听天干山小男道友说起,那巽宫冰蚕和万年温玉,俱落在诸位小友手中,真乃快事。来日借宝,并约一二小友相助之事,此时尚难明言。已然拜托小男道友向令师致意了。” 
    易静率众拜谢赐教,一同辞别,仍由灵威叟送出。只见脚底四壁云光乱闪,眼花缭乱,众人身子便似驾云一般,那亭顶也似相随上升,托着众人上升,眼前光华电掣,一闪而过。不消片刻,已停在一座极险恶高峻的海岛之上。此乃陷空前岛,已然远出绣琼原外,孤立绝海之中。亭中晶壁开了一面,灵威叟举手作别,便各为礼,遥向对岸来路飞去,飞入来路冰谷之中。 
    到了秘径入口冰壁之下,行法移开洞外冰壁,同飞入内。由地底越过上面玄冥界严关,才知神峰那面出口的晶壁,已被法力封闭,更运用元磁真气,把玄冥界禁制,移向地底。陷空老祖本意要众人枉行一趟,出勾结乌神叟之气,待诸人改走海上,绕越玄冥界边境,从极海飞渡冰洋回去,由沿途数十岛的那些精灵盘诘拦阻,使以回头求援,为约助铺路,免得低头求晚辈,丢人现眼。 
    不过阴魔严人英神光灵敏,早已听出风涛之声,计算距离,可通到三千余里的冰洋尽头与极海交界之处。从封闭处前行里许,有堵塞处内中有一孔洞,可以蛇行而入,途中还有倒塌之处,时闻硫磺之气,其热如蒸,但都不在众人心上。 
    不消半日,便穿入了冰原之下,道途重又清洁。将最末一段冰雪中穿通的途径走完,到了出口附近,已近冰獭的窟|穴,惊得那些潜伏|穴中的冰獭呕呕乱叫。出去便是极海冰洋。 
    径由北冰洋上空飞行,不觉子时将近。天色本极黑暗,一个其大如山的金轮已由极远天边跳波而起,四边并无光芒,若是极大一面晶镜,却似月晕一般,四边紧紧围上一圈彩气。由海尽头处,突然升起,一下便离开海边老高,却不停住,略一升降涌现,忽又坠入波中,似是天边金光一闪即没。海面上依旧黑沉沉的不见一点曙色。那是日出以前虚影,不是它的真面目,所以没有光芒。这里因是北极冰洋附近,实则是海波回光倒影,又正当子午线上,格外好看,他处便不易看见此虚影汨出之景。 
    天边金轮又复离海涌起。由此升降不停,上下跳掷,变幻明灭。后来越跳越疾,忽然直落下去,半晌不见再起。天边金轮涌过之处,微微现出一丝青色。那青色先只微微一线,渐渐展开了些,颜色也就转淡,跟着海天尽处,先有无数光芒,作小半圆形往上放射。隔不一会,光芒渐强,渐渐露出一点半圆红影,随着波涛起伏,渐现渐大。到此,朝阳方始离波而起,现出半轮赤红如云的红影,浮于海天尽头碧波之上,万道光芒,齐射遥空。天空已由鱼肚白色,转成初晓。天上云层吃阳光一映,化为满天金霞。海水受日光斜照,全海面成了金海。天光海色,同幻奇辉。那太阳全貌也已呈现,离波而起,精光万道,朗照云空。端的气象奇丽无俦
第百三十八节你虞我诈 
    众人看完晓日,重又前飞。猛瞥见日光底下有两点青白光由西向东,正朝自己侧面远远横空飞来,真似两道长虹经天飞渡。易静、癞姑却早看出青白光中来人是两个白衣少女,功力甚高;从遁光家数,认出一个是昆仑派门下高手。 
    开府时,昆仑派因参与有慈云寺党邪,有挫败之羞,只为首诸人来了钟先生、知非禅师几个应请赴会观礼,所带门人也极有限,表面看似前嫌已释,胸中难保仍有芥蒂。这两女子的功力不似他们门下后辈,并且长一辈的并无女子赴会。 
    与本门貌合神离的昆仑派中女仙,怎么会突然迎来?恶意或者不会,好意也未免不合情理,其中必有原故。虽未把来人当作仇敌,也蓄有戒心。易静告知众人,暂把遁光放缓,看来人是否有心想见。 
    众人遁光一停,来人便赶到了前面,见众人停空不进,互相冷笑了一声,转头飞来。易静、癞姑早认出是辛凌霄。辛凌霄飞至对面,见有易静、英琼在内,面色也倏地一变。本心原因空中路过,发现峨眉派剑遁,意欲就便令其与易、李主人带信,以遂自己阴谋,不想倒会不期而遇,一行竟有易静、癞姑在内。翻了脸,单这两人便不易发付,何况有十人之多,看去功候均高,无一弱者。 
    其实她还不知余人均为峨眉门下后起精粹,无如双方已然对面,况又同了新交的一个关系紧要的道友,不能当面示怯;又仗着炼就隐形飞遁之术,同伴法力更是高强,身后还有极大力量的后援,不得不硬着头皮发话,意在激将,首先开口,冷笑说道:“我姊妹去往海外访友,见有峨眉门下成群飞驰,本意只想托带两句话,不料会与本人相遇,真乃巧事。日前路经依还岭,才知二位道友门还未入,便以主人自居。圣姑遗偈,入居仙府的人第一须将艳尸玉娘子崔盈除去,第二须将圣姑昔年未完的心愿代为办到方能入内。还有最关紧要的五遁禁制总图俱在小池以内,事前必须盗出,否则崔盈妖鬼便无法伤她,也休想深入后洞,解破洞中各层禁制。你们妄想入据仙府,自居依还岭山谷之中,却任妖邪在内盘踞,岂非笑话?崔盈复体重生,本来没有这么快,也是你二人上次惹出来的乱子,妄动池下铁索,开启了洞外幻波池底泉眼,以致惊动妖鬼。你二人走不数日,她便施展邪法,引诱外面妖邪前往,以美色、藏珍为饵,令为出力。无如那五座洞门,一座也攻它不开。有的知难而退;有的吃妖鬼连愚弄带激将,不肯就罢,又各回山祭炼邪法,以为再来之计。不知由何竟门户洞禁大开,洞门启闭已由妖鬼主持。近日洞中已有妖人来往,所勾引来的一干妖邪,颇也有些能手,只等身上七灵丝炼化,元神去了禁制,便成大患。我日前去查看了一次,除妖之策,只等海外归来,便即下手,不过归期还得些日。你们如若自命不凡,何不先往一试?谁能依照圣姑遗偈除却妖尸,便是洞中主人如何?” 
    英琼听出语带讥嘲,几次想要发作。易静觉着另一女子遁光功候比平日所见各派门人都高,明含敌意。自己这面一行十人,遁光连在一起,威势甚盛,便各异派中有名人物偶然想遇,也未必敢存轻视之心。见这女子有恃无恐,敢对面迎来,若不介意?忙将英琼按住,自己也强自隐忍未发。 
    辛凌霄见英琼双目炯炯,神光射人,秀眉双翘,面带忿容,暗藏杀气,察知她心中仇恨,意欲发难。一面暗中戒备,一面不等对方发作,乘机先冷笑一声,面向英琼说道:“知你便是峨眉门下号三英之一的李英琼呢。你休生气,听我一言。幻波池底女妖尸,至多再有百余日,便能复体。那时,她必将圣姑藏珍取出,打开圣姑仙法封禁的一部道书,如法施为。不出三年,便和昔年圣姑一般神通。那时休说你我,便令师齐道友和他那些同门同道,也没法制她了。妖尸气候将成,不乘此时下手,留此隐患,异日为害酷烈,不可复制。妖尸近来党羽日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们新收女弟子名叫上官红的,住在北山谷内,早晚必为所算。日前同了一个能人言的大母猿,去往池边石后潜伏守候,恰值有一厉害妖人到来。如非我怜此女资质甚佳,连那母猴一齐使法力隐蔽,护送回去,几遭毒手。这等危机四伏的险恶之地,却令初入门的后辈,同了一些披毛戴皮的畜牲在彼留守,这幻波池仙府未来的三位主人,也太大意了。今日你我无心巧遇,我以好意相告,你们定仗人多,倚势行凶。我金凫仙子辛凌霄,也不是好欺的,当时便可奉陪。我今说此话,并非有什用意,因在空中遥望,有贵派遁光横海飞行,想托带一口信,各自下手,往幻波池盗宝除妖。或将门人先行遣去,另觅善地。幻波池奥区仙府,洞天福地,想据为己有者,不只你们三人。何妨各凭法力,径照圣姑遗命,前往盗宝除妖,不问是谁,只要捷足先登,便算他是后继主人,到时不得再有争执。贵派专一恃强欺人,明明别人成功于先,却不甘服输,倚仗人多势众,巧取豪夺,均所不免。我也不是怕你们的声势,如不事前言明,到时纠缠不清,岂非惹厌?你们既以幻波池主人自居,而我却拜读圣姑遗偈在前,往好里说,仙偈隐示仙府藏珍应为我有本来你二人不寻我们,我们日后也必寻你们,不过此时还顾不到。果真命数前定,应为仙府主人,功成以后,径回仙府居住,岂不比那虚张声势,空言无实强得多么?” 
    癞姑察言观色,忽然插口答道:“你这些话不必再往下多扯了。谁是仙府主人,未除妖尸以前,自然难定。你说你们读过遗偈仙示,隐语寓意应为你有。我们偏也得到圣姑留赠的一本小册子,末章语气,彷佛又像与我三人有关,家师才命我三人前往。暂住静琼谷,原无作为,乃是另有机谋,一切早有定算,恕难奉告。因艳尸崔盈气运未终,时机未至,池底近况,我三人也早知悉,道友便不见示,也无弃置之理。至于防我们到时倚势逞强,巧取豪夺,此层只管放心。我峨眉门中弟子知自爱,下手除妖,至少也须等到明年,我们和道友同是玄门弟子,崇善诛妖,殊途同归,无分你我。事尚未成,先自为此争执,不特不是修道人的襟度,转为妖鬼所笑。好在不问谁是未来主人,必须先将妖鬼除掉,方能入居仙府,徒事空言,无补实际。双方各自下手,也觉稍微含混。万一彼此均曾出力,各有小就,同时与妖尸对敌,异日功成之际,有什争执,岂不又道我峨眉惯于倚势逞强,巧取豪夺?道友既恐妖尸猖獗,亟欲除害,我三人自知法力浅薄,情愿相让,任凭道友占先,只要将妖尸除去,入居仙府,我三人当日便离开依还岭,决不停留片刻。反正妖尸虽然啸聚徒党,声势张狂,也只在洞中作怪,尚未为害人间,无所贻患。此后各行其是,也无劳见示。只盼道友积此善功,为众生去此大害,我等决无异言。小徒得有圣姑亲传,精于隐形飞遁之术,不致为妖邪所算,但毕竟萍水相逢,仗义拔刀,盛情可感,回山问明小徒详情,异日相见,必有以报。现时先让道友居先下手,愚师徒也不他往,只在静琼谷中听候捷音。万一道友到时有意相让,明知可为而不屑为,到了明春,道友如还任妖尸盘踞在内,迟不行诛,愚师徒再勉为其难。再来承乏未晚。此后也无劳见告,各行其是,如何?” 
    辛凌霄见癞姑长得痴肥面麻,生相十分丑陋,说起话来,摇头晃脑,神态滑稽。知道自己的本意及救上官红的实情,均吃窥破。偏是语多讥刺,尖刻异常,叫人听了干生气,急恼不得。 
    世事无理可循,只以成败论英雄,口舌招尤是不自量力。纵使以强凌弱,也增不了多少光彩。辛凌霄本是挑衅而来,存心拉同伴的靠山下水。阴魔严人英可不愿把事扩大,多添变数。早就从接收的遗识中认出另一女子是兀南老怪的亦徒亦妾沙红燕,借从蒋方良夺来的遗识递过机密暗号。沙红燕无奈的把秀美螓首拧过一边。 
    辛凌霄见同伴无所表示,素知这等妖邪从来无义气可言,真会袖手旁观,而对方人多,均非庸流,一旦破脸则胜负难料。如败在这几个后辈手里,岂不更是难堪?想了想,强把仇怒忍住,冷笑答道:“我知你们近仗声势,无事不为。为省异日烦扰,故此把话言明,既然知难退让,还有何说?我和沙道友成功之后,料你们也不敢再有异言。此时既不倚众行凶,我和这位道友尚还有事,不值与你们计较,我们去了。” 
    说罢,二女一同破空飞去。石生、易震听到末句,方欲反唇喝骂。癞姑忙拦道:“眼下她与兀老的转世爱妾联在一起,说不定便要发作,虽不怕她,难保不把老怪物引了出来。这厮飞行绝迹,来去如电,虽然妄自尊大,不肯和我们后辈为难,如伤了他的爱妾,决不罢休。” 
    易静惊问道:“我见那同行女伴相貌虽美,却一脸青气,细看又非妖邪一流,原来竟是老怪物的女弟子沙红燕幺?你怎认得?” 
    癞姑道:“这还用认?旁门女仙中貌美的只她一人身上不带左道气质。但她成道时,元婴被仇人暗算,受了大伤。她因上次转劫重修,受尽磨折苦难,想起胆寒,不敢再行尝试。偏生大荒二老的固魄神胶与九转大还丹那两种必须的灵药,都因二老都厌恶兀老怪物,一任好说歹说,明求暗取,展转请托,终是坚决不与。如与行强,又未必吃得住对手。没奈何,只得展转求托天痴上人向乙木精灵桑仙姥求助,勉强求得三丸乙木神丹,借灵木精气,补益所耗元神,才得逐渐修成,可是面上青气老不能退。她过去今生俱以绝色自负,对此引为大憾,却也无法。那青气便是她的幌子,更无二人。别的左道旁门,如是女的,均喜妖淫狐媚,并且身带邪气,一望而知,没她干净。尽管她面有青气,看去依然美秀。尤其冷冰冰的不喜和人说话,更是她的特性。适才她因我话说得挖苦,已然不快,再说重一些,说不定便要发作,岂非麻烦?她那来意,师姊想已知道了。” 
    易静道:“她意欲用激将之计,假手于我三人去和妖尸崔盈恶斗,好使两败俱伤,代她去掉那洞中阻碍,以便坐收渔人之利。来意不过如此。上官红遇救一层,听你之言,好似她别有用心,并不承情,却未想到。” 
    癞姑道:“她分明是爱红儿资质,要收为门徒带走。红儿不是当时隐形遁走,便是引去静琼谷内,神雕出来接应。此雕近来益发通灵变化,极是难斗。她也许措手不及,还吃了点亏。适才骂雕、猿定是为此,否则,她已看中红儿,焉有放过之理?照此女适才所说,不过三五日内之事。真要有事,神雕得道千年,海外途径不是不知,早就迎头飞来了。这层虽可无虑,我们回山也是愈早愈好,现已无暇再与受伤诸同门相见,一入中土便须分手。我三人自回依还岭,万年续断、灵玉膏由金、石诸位师弟带去,如法施治。” 
    石生笑道:“你们不是要除幻波池妖尸幺?共只三个人,如何能行?我们送到灵药,将人医好,来助你们除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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