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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湮尘-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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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海由东向西,再由南向北绕行,萧灵几乎纵横了整个东海,直达北方冰川之地。萧灵想到久未回家探望家中父母,心中挂怀,这才回到大陆之上,向南而行。

    萧灵自北向南一路行来,沿途所见,兵荒马乱,饥民遍野。略一打听,才知韩山童、刘福通等人在颍州发动了起义,韩山童在起义中不幸战死,刘福通等人冲出重围。在他们影响下,各方势力纷纷效仿发动了反元的起义。

    元顺帝至正十一年(1351年),元朝强征15万民工修筑黄河堤坝,使得民生疾苦,怨声载道。早有准备的韩山童、刘福通认为时机已到。便编造“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民谣,四处传播;同时在河道中埋设一石人,背刻“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待石人挖出,人心浮动,韩、刘乘机在颍州颍上发动起义。韩自称是宋徽宗八世孙,得到了百姓拥戴。但起义刚起,大元王朝急调精锐部队前来镇压,韩山童带领一部分人奋力反抗,杀元军无数,但在源源不断元军的攻击下,终力穷被擒,随即被杀害。

    刘福通等冲出重围,重新聚合起义军,于五月初三日占领颍州城,并发动了更大范围的起义。刘福通等击败前来镇压的元军,迅速占领今安徽、河南许多城镇。是年八月,李二起义于徐州;徐寿辉、邹普胜起义于蕲州(今湖北蕲春南);十二月,王权等起兵邓州(今河南邓县),称“北琐红军”;十二年正月,孟海马占领襄阳,称“南琐红军”;二月,郭子兴等起义于濠州(今安徽凤阳东北)。颍州起义后,起义烈火迅速燃遍大江南北,大元王朝正快速瓦解。

    萧灵获知这些信息后,心中却是百味陈杂。这反元起义本是他心中所愿,但这起义才起,其一手培养起来的韩山童便即身亡。天下百姓也瞬间进入水深火热之中。任何一个政权的灭亡都需要成千上万的生命堆叠而成,这道理萧灵懂。但当亲眼见到这些境况发生时,萧灵又心有不忍。是以其一路走来,见到的情况越乱,心中想得便越多。

    行得十数日,萧灵到得颍州地界,这里是战乱的主场,荒凉凄惨之状犹烈。颍州城被义军占领,城内城外皆有重兵把守。萧灵不愿多生事端,到得城外展开身形急速飞跃上城墙,避过了士兵耳目,跳入到城中。

    这时颍州城内,各处号叫不断,却是义军在连日操练。萧灵见得城内人人忙碌,自己走在大街之上,却是极为显眼。当即也不顾是否需要暴露身份,展开身法,一溜烟似地向着城内一座大楼而去。

    萧灵神识早已散开,在那大楼之中,他已探清那刘福通正在大厅之中。此刻身法展开,很快便来到大楼之前。

    萧灵这一番走来,只留下一道道幻影。众军士发觉,纷纷追来,却无人能有萧灵这么快的速度,皆只能远远望着萧灵进入大楼之中。

    大楼大厅之内,刘福通正召集了几名军士在商讨起兵北上之策,忽然间一个幻影在大厅中出现。刘福通等人一愣神间,萧灵却已经站在了刘福通等人身前。

    刘福通与众军士一惊,这里的军士中多数不认识萧灵,见到他突然现身,顿时便有数名军士将手中兵器拔出,护在刘福通身前,深恐萧灵会暴起伤人。

    那刘福通眼睛在萧灵身上盯得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瞬间镇定下来。

    这时有军士对着萧灵喝道:“你是何人,怎敢擅闯我义军大营!”

    萧灵见到了刘福通脸上神色的变化,闻得军士之语,脸上露出清冷神色道:“刘福通教主,我是谁,还要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吗?”

    刘福通闻听到萧灵之语,察觉到萧灵语气的冰冷之意。在众多军士面前,却是不愿意放下面子,脸上神色不变,只伸手向众人一示意,命众军士将手中兵器放下。这才对着萧灵说道:“是我光明教圣使驾到,诸位不要惊慌,他不是敌人。”

    众军士听得此语,才将信将疑地将手中兵器放下,眼睛却依旧盯在萧灵身上,满是戒备之意。

    萧灵见到刘福通的这番表现,却是感觉大为异样。当年这刘福通在自己手下之时,毕恭毕敬,绝非此刻这番模样。

    这时的刘福通成熟稳重,已是众义军之首,在萧灵面前却是不愿再放下威严。这突然出现的萧灵,虽然曾经为他们的领头之人,但起义之时,此人不在。此刻回来,若是刘福通放下尊严,却是将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位拱手相让,这种事,刘福通不会做,也不愿做。是以在见到萧灵突然出现时,刘福通先是愣了一会,心中有了计议,才简略向众军士介绍起萧灵来。

    萧灵略猜知这刘福通心中所想,不禁苦笑。世俗权利之重,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顿时变得复杂。

    萧灵本也无意这权利之争,此刻到来,纯粹是想探探义军的情况,看是否需要给予一些帮助。这时,见得刘福通脸上神色,明显不希望自己出现在此地。

    萧灵抬眼再看得刘福通一眼道:“山童死在何处,尸体可有找回。”

    刘福通闻言,脸现悲痛之色答道:“韩山童教主在此地战死,我已经将其安葬在此城南面。圣使可要前去探视。”

    萧灵一抬头,眼中射出两道冷光道:“韩山童之子韩林儿可还身在?”

    刘福通一点头道:“嫂子和林儿都还在义军之中,圣使放心,我们会护得他们的安全。”

    萧灵略一点头,又问道:“当日光明山中教徒如今还有多少人?”

    刘福通闻得萧灵问话的语气,脸上显出不耐之色,但在萧灵冷冷的目光之下亦不敢发作,只轻轻答道:“光明教教众多数随韩教主在起义中战死,只余得几十人。现大部分人回到了光明山上,在那依仗圣使所设阵法保全了性命。”

    萧灵脸上闪过一丝神伤之色道:“带我去看看山童吧!”

    刘福通一点头,对着身边几名军士道:“去备好马匹,我们去拜祭一下韩教主。另外,命军中厨子中午加几道菜,备些上好的酒水,一会聚齐军中将士,一起迎接圣使的到来。”

    几名军士应声,正要出去。萧灵却立即发声道:“不必劳师动众了,我此番来,只想去祭拜一下韩山童。军中将士均都辛苦,不必再打扰他们了。”

    刘福通道:“圣使不留下来用餐吗?”

    萧灵一摇头道:“不了,我们去韩山童坟上看看吧!”

    刘福通一点头,对几名军士说道:“走,一块陪圣使去吧!”

    几人出得大厅,早有士兵备来马匹。刘福通骑马在前面带路,萧灵也随意跃上一匹战马。几人向南行去,不多久,到得一处山坡。

第二百七十二章 困天阵

    山坡上堆着数百堆土坟,土坟新立,其上堆着新土,坟顶之上插着新鲜的竹枝柳条。土坟前均未立碑,在微风吹动中,坟堆上插着的竹枝柳条摇晃,发出细嗦声音,使得整个山坡布上一层萧瑟之意。

    刘福通带着萧灵和几名军士到得坟堆之前,众人跃身下马。

    刘福通望向坟堆对着萧灵说道:“这里埋葬的都是随韩大哥一同战死的兄弟。起义才刚起步,成败还未定。因担心元人再来扰众壮士地下之灵,这坟墓我们也都只简单堆砌而成。待来日灭了元室,取得天下太平后,再来为众壮士立碑颂文,以记他们起义路上先行之功。”

    萧灵闻言一点头道:“福通,此事如此考虑甚周。这里哪一处是山童之墓。”

    刘福通一指墓地最前一排中间坟墓道:“韩大哥生前为众人所望,凡事亲为且总冲在众人之前。我们也把他的坟墓放在了众壮士之前,就是在阴间,大哥带着众兄弟也一定是冲锋陷阵在前的。”刘福通说着话,显是想起了往日之事,目露悲伤之色。

    萧灵走至韩山童墓前,从旁边军士手中接过香烛贡品,在坟墓前摆好,点燃香烛,在墓前祭拜一番。

    对着韩山童之墓,萧灵再次感觉到世事无常,这天下发生的事大多不由人意。昔日还是他眼前活蹦乱跳的人物,转眼却成了墓下之人。

    刘福通带着军士亦随着萧灵在韩山童坟前撒酒拜祭,见得萧灵在墓前闭目沉思,刘福通等人在一旁静候,皆不发声。

    萧灵静得一会后,转身面向刘福通说道:“当日我建立光明教,交由你与山童管理。如今山童大业未成先亡,这光明教重任便落在你等身上了。路已走出,就不会再有退路。福通,这灭元大任,就要由你来完成了。”

    刘福通闻言立即对着萧灵一拜道:“我等能在今日号召了天下英雄共同起来抗元,全赖当日圣使对我们的栽培和教导。如今天下大乱,大元气数将尽,圣使正可集齐天下勇士之力,一举将这大元天下拿下。”

    萧灵一摇头道:“当日我便与你等说过,这大元天下我萧灵无意去取。我一介修士,这尘世纷争,不宜深入其中。你等既已入世,就将起义进行到底吧!义军的动态我会一直关注的,若到我出手之时,我自会前来相助。”

    刘福通闻言,对着萧灵深深一拜道:“圣使放心,福通一定不辱使命,来日便带领义军将那顺帝拿下,取了大元天下。”

    萧灵身上威势散开,刘福通等人瞬间便感觉到了无尽威压,一时人人望着萧灵,脸现畏惧之色。

    萧灵却开口说道:“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还有不管义军将来能有多成功。当年我在光明山教给你的,你最好都要记住。取天下容易,让天下太平,更需要取得民众之心。这道理,你应该懂。”

    萧灵的威压作用在刘福通身上最多,此人也算经历了不少大事。在那强大威压之下,心中虽然震慑,却依然坚挺,说出话来,依然清晰:“圣使教诲,福通紧急。光明教义,是我等安身立命之本,我等不敢忘却。”

    萧灵闻得此话,将威势一收,也不再多说话。双脚用力,纵身向外而出。

    刘福通等人只见得影子一闪,萧灵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众军士在萧灵走后,才喘得一口大气,而后见得刘福通脸色难看,众军士皆不敢出声。随后,在刘福通命令下,向大营而去。

    萧灵急速赶路,不日便到了临阳村。见了家中父老,临阳村在其阵法保护之下,并无多大变化。这时,外界虽然已经大乱,在幻境园阵群包围下,众村民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萧灵回到家中,两年多的时间里。萧升易夫妇鬓间白发又多了很多。萧灵见得他们的变化,知这两年多时间,自己漂泊在外,二老又没少担心。

    这时的萧升易夫妇身体出现了明显的衰老之像,腿脚也已经没有了往日灵活。萧灵心痛之下,也暗自做下决定,往后不再长时间离家不归。找寻路平之事,每年花上几个月时间便行,其他时间都要用来陪伴二老。

    萧灵在临阳村住得半年,这半年时间里,他也常常外出,打探义军的消息。但每次出去,不出三日便即回归。

    过了农耕时节,萧灵早早地做了番准备,与萧升易夫妇商量一番后,计划再出海数月,找寻路平下落。

    萧升易夫妇心虽不舍,但对找寻路平之事依然十分支持。毕竟这路平是路家唯一的后人,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愿意放弃。

    萧灵计定了出海日期,在出海前三天之日,萧灵向着丹霞山而去。

    这半年多时间里,萧灵已经数次来到丹霞山探望龙定。这一回过来,一来是要与这龙定道别,还有一事却是准备将归圣千藏放在幻影绝杀阵中的秘籍取出。

    萧灵找到龙定,将事情原委说出。那龙定听闻要到幻影绝杀阵中心取东西,却是大摇其头。

    原来这龙定这许多年来,也一直在研究幻影绝杀阵的阵法。这幻影绝杀阵表面由五部分组成,每一部分都是一个套接了各种阵法的困阵。但在幻影绝杀阵中心,就绝对不是困阵那么简单。

    这幻影绝杀阵中心由当年仲谦设下的七道困天阵组成,七道困天阵浑然天成,将大阵阵眼牢牢护在中心。这龙定一生研究阵道,从七道困天阵中他悟出了许多阵道奥秘。但这许多年下来,却是根本没有悟透七道困天阵,更谈不上破解之道。

    当龙定听闻萧灵要到幻影绝杀阵中心地带去时,他便大摇起头。当听闻归圣千曾将秘籍藏放在大阵中心时,他甚至毫不犹豫地怀疑起这事情的真假起来。他断然不信那归圣千能进入到大阵中心。

    萧灵听得龙定一番质疑后,对幻影绝杀阵中心之处更添了几分期待。幻影绝杀阵他当年亦有研究,且其一身阵道才识正是从研究幻影绝杀阵开始的。这幻影绝杀阵中心他虽一直没有去过,但对其内的一些变化却也有一些了解。

    两人商议一番后,当日便进入到了阵中。与平时路过这幻影绝杀阵不同,这一次两人却是远离往日进出藏书阁的通道,直往幻影绝杀阵中心而来。

    龙定对这幻影绝杀阵显然早有研究,拉着萧灵在迷雾之中熟悉地穿梭而过,不多时,两人便出现在一团灰雾之前。

    那灰雾笼罩了一块数千平米的范围,其内不断有雾气冒出,幻影绝杀阵中的雾气多数由这里产生。

    龙定在灰雾地带前定身下来道:“仲谦师叔当年设下的七道困天阵便在这灰雾包裹之中。这七道困天阵由外向内而布,七道阵法越往内越复杂。我已经在这研究了几十年,目前也只能勉强看透两道困天阵,再往内,我就无能为力了。”

    萧灵闻言,将神识散开,透入到灰雾地带之内,仔细观察起里面的状况来。

    灰雾笼罩只是表现,在萧灵神识覆盖下,这个地带内的情况却能看得更分明一些。

    在萧灵神识之中,灰雾地带内有好几条环流,一直在运转。水雾之气正从环流中生出,环流中的水在不断高速流动。吸引萧灵注意的倒不是那些灰雾,而是维持水流运转的动力。这灰雾地带的几条环流在平地之上,而其内的水流却在源源不断地急速运转,从而产生了水雾。使得环流运转的动力来自灰雾地带中心,萧灵神识虽然强大,但却无法探视到灰雾地带中心的情况。

    灰雾地带向内深入一点,便能发现其内有诡异的电光闪动,其内的灵气也极为诡异。萧灵曾在爆神渊内见识过灵气旋风,大量灵气旋风碰撞会产生雷电。此刻这灰雾地带内的灵气变动,却绝不是那简单的灵气旋风。这里的灵气变化隐隐之中有着一种规律,这规律非常复杂,短时间内,萧灵却是琢磨不出。

    萧灵简单探过灰雾地带内的情况,对其内的情况简单了解后,心中已是非常震惊。想起龙定的质疑,不禁也带上了几分怀疑。对着龙定问道:“龙叔,那归圣千当年也是一个阵道高手吗,他的阵法造诣怎么样?”

    龙定答道:“这归圣千虽说也懂些阵法知识。但据我所知,在阵法方面,他比起他那师兄梁通天要差得太远了。要说梁通天破了这七道困天阵我还会信得几分,至于这归老盟主吧!能耐应该还差得一些。”

    萧灵疑惑道:“可是归老前辈曾在这隐居了好多年,他对这幻影绝杀阵非常了解也说不定。”

    龙定闻言依旧带着怀疑语气道:“隐居在这七道困天阵之外并不难,当年你还能将这幻影绝杀阵外围阵法看透呢?我觉得如果只想找归圣千留在这的遗迹,还是在这灰雾地带外找找比较靠谱。”

    萧灵闻言一阵苦笑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先在这外围找寻一番吧!这七道困天阵,倒也很有意思。若是外围找不到,我们再进到里面找不迟。”

    龙定一点头:“你再说说那归圣千跟你描述的藏放秘籍之处是什么状况?”

    萧灵略一回忆道:“在阵眼周边的一个山洞之中,这把纯铁钥匙能开启山洞之门。”萧灵说着话,掏出当年归圣千交给他的纯铁钥匙。

第二百七十三章 坑壁奇洞

    龙定接过萧灵手中的纯铁钥匙,疑惑地说道:“山洞,此地四周皆为平地。哪有什么山洞,若说是地洞那还差不多。”

    萧灵神识向四周扫去,对这中心地带他虽不是非常熟悉。但也能察觉出,这周围是片底洼平地,并无山坡高地存在。

    “要说地洞,此地西南方向极有可能。”龙定猜测道。

    龙定对这周边的地形极为熟悉,说着话,他一拉萧灵说道:“跟着我,应该就在那里。”

    萧灵紧跟在龙定之后,两人一阵绕行;很快便到得灰雾地带西南面。这西南面雾气更为浓厚一些。这处地面凹凸不平,在平地上出现许多深坑。

    深坑内不时传出‘噗噗’之声,萧灵走近,神识透过大雾落入深坑之内,略一感觉。

    深坑内积水甚深,其内温度甚高,里面的积水都沸腾翻滚,发出声响。沸腾出的水气不断外冒,使得这一片地域的温度要比四周高得许多。

    龙定站定身形道:“这个地方地热极重,阵内循环的水流都要流经此地。我虽不知仲谦师叔是如何使得阵内环流一直不停运转,但这处地热之能必然为这七道困天阵提供了能量供应。”

    萧灵一点头道:“这深坑内情况复杂,其内沸水将坑内情况遮掩住了。这一处地方必然算得这困天阵的一个关键之处。”

    龙定应道:“没错,任何阵法必然要引用天地之能。此处奇特,有这地热之能,仲谦师叔将七道困天阵设在此处,就必然有他的原因。这灰雾地带之外,除了此处,因这地热之能所阻,我没能尽数摸透。其他位置的情况我都非常熟悉,那归圣千如果能长期隐居藏身而不被我察觉,如果不是在困天阵内,那也只有此处了。”

    萧灵将纯铁钥匙拿在手中,注目看向地上几十个深坑。

    龙定静得一会说道:“灵儿,你注意观察深坑四壁,尤其是外围深坑。归老盟主藏物之处,入口之处最有可能就在深坑之内。他修为比我高,进入这深坑应该不是难事。我要不是耐不住这深坑高温,也早已经到深坑之中探寻情况了。”

    萧灵一点头,立即放开神识,在这深坑区域走得一圈,仔细观察着深坑内情况。

    过不多久,萧灵在外围一个深坑之处定身下来,认真观察得一会,脸上露出笑容,对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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