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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老天爷这玩笑是打算卯定我一个人开了是吧!”
我被接连而来的意外搞得哭笑不得,内心瞬间便涌上了一腔怒火,冲着山道上隐隐约约飘过来的一团腥红影子大叫道,
“你娘的,来就来!”
区区一道阴灵,即便我此刻并没有符纸傍身,有了从图巴错体内摄取过来的力量在手,我倒真不至于害怕。
鬼物之间也有比较笼统的层次划分,最低等的就是一些孤魂野鬼,仅能利用幻觉害人,更厉害的叫做“厉鬼”,怨气已经能够达到可以影响实质的地步,山野之间一般都只会出现这两种,更厉害的东西,一般反倒会出现在人口稠密的城镇之中。
不过这事也没准,巫鬼王神魂刚刚被人打散,散发出来的咒怨之气足够将一大批普普通通的山鬼培养成“大凶”,我只能盼望自己运气足够好,不至于遇上那种几十年都难出现一回的凶物。
要不然我爹没事,田家反倒要绝后了。
我将丹田中的那股气旋缓缓分离,从中抽离出至阳的那一部分力量,手心中顿时涌出一团淡薄的金光,接着我就往前冲了上去,五指微张,朝前印了上去,
鬼影子飘得飞快,我在眨眼间与他擦肩而过,离得近了,依稀只能瞧清楚一张虚幻的脸,配合扭曲狰狞的怨毒模样让人心底发寒。
我毕竟不是癫道人这般的道家真修,虽然最近这段日子以来,也和许许多多阴灵打过交道,然而要我当真独自面对,心里头多少会有些畏惧。
第七十六章 古朴的镜子()
鬼影似电,闪电般从我侧身绕过,同时伸出一对长满了尖利长爪的手指,露出阴冷而渗人的诡笑。
咯咯……
我眼前的光景在一瞬间陷入到了无限的变幻之中,感觉一股阴气萦绕,无孔不入地渗入到我的意识当中,视线中一片漆黑,耳边顿时响起了无数厉鬼的咆哮,仿佛有千万只手自泥土中抓出来,扼住了我的脚腕。
被鬼束缚住的感觉与寻常不同,因为我的双脚除了能够感受到一股至阴的寒气之外,并未有接触到任何实质的感觉,双腿一沉,自大腿往下的部位便如同被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半步都挪不开窝。
幻觉!
阴灵之所以能够为恶,其最为可怕的本事倒并非是因为具备着多么强大的杀伤力,除非是修成了“大凶”的厉鬼,否则论起实质性的伤害来,尚且并不过一个手持木棍的孩子。
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怕鬼,到底还是由于人的意志并不坚定,容易被阴灵利用磁场造成的幻觉给迷瞎了眼,从而在灵魂深处带给自己一定的错觉,认为身边的一切表象都是真的。
围绕在我耳朵这诸多阴风惨烈的鬼哭声是真的吗?当然不是!
我现在原地定了定神,快速将心神入定,不再去理会周遭那些排山倒海而来的幻影,单手掐诀,默念静心咒语,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四下里便重新回复到了清明,被无数双鬼手掐紧的双脚也开始恢复了行动能力,接着猛然睁开双眼,目光似电,锁定在快速朝我飘过来的那道鬼影身上,右手中托起一片散漫光电,丹田气旋飞旋,一挥手,便将飘在天空的那一缕青气紧紧捏住。
“灭!”
心头一声低吼,手臂经脉中立时涌起一团热流,在一瞬间灌注在我的手心之上,随即尽数宣泄到了这团鬼影子体内。
最低等的阴灵没有灵智,即不晓得痛苦,也不会流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绪,它们所依靠的唯有一丝源自生命走到最后一刻的时候、内心涌起来的执念,这执念无法脱离阴煞凶气的滋养,而我这只阳手,却专是用来克制阴气的利器。
嗤!
手掌升腾出了一股淡薄的烟雾,接着那幽魂布满凶戾的狰狞面容,便在我右掌中那一股阳刚正气的消融下,逐渐变得虚幻下来,宛如烟云变幻,在不断的扭曲和变化中淡出我的视线。
这阴灵一消,我便喘气着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要晓得我之前虽说也算斩杀过不少厉鬼,大部分却全都是借用我爹遗留下来的符纸,类似今天这般全凭自身能力抓鬼,却还是自出生以来的第一遭。
第一次单独面对阴灵,少有人能够做到淡定,我之前的表现固然还算镇定自若,其实内心却怕得要死。
“阴阳手……阴阳手,目前的我可就全靠你了!”
独自喘息了一阵,我将手掌缓缓放在了视线中摊平,借着一点青辉色的月光,打量着手心正中的那两道纹路,无形之中,它仿佛又变大了一圈,或许是刚刚掐灭游魂的缘故,我能感受到在右手那团如墨的漆黑小点之上,尚且残留着一缕炙热感,烫得周围的皮肤有些干裂。
这双手是不能无限制地使用下去的,就算自图巴错体内吸收到的那一团阴煞之气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堪称一笔宝藏,不过凭我现在的能力却根本承受不住多次施展它的时候,带给我的反噬力量,一个不慎,甚至可能会有经脉被焚毁的危险。
接下来的路程我走得有些慢,这座山峰倾斜下来的面积很大,绕着它找上一圈,起码需要穿过十几里的路程,巫鬼王体内的怨气还未散尽,此刻在这山间野林里,正不知到底有多少跑出来吸收怨气的家伙,若是不小心遭遇到上次那样的鬼潮,现下可就再不可能有人搭救我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我来到了黄沙覆盖下的那一片区域,极目望去,视线中尽是笼罩十几里方圆的黄沙,连块石头都难以看到。
“爹……”
我跟块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口中发出喃喃的低估,一阵冷风吹过,让我好似置身在了黄沙肆虐的荒漠之中,眼睛被风沙眯住了眼,难受得根本睁不开眼皮。
脚踩着松软的沙土,我在这片赤黄的山体上缓步搜寻着一切可能发现的蛛丝马迹,走了没多远,没有任何收获,反倒一脚踩在了流沙之中,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啊……”
我用双手撑着地面,口中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这些黄沙将我的大腿覆盖,紧紧堆在了我的腰眼上,我在下陷的黄沙之中奋力地收缩腹部,尽量不要动作太大,倾斜着上半身,缓缓贴在地面上,十指扣紧地面,缓缓地往外攀爬。
这个过程十分吃力,我时刻绷紧着神经,害怕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因为用力过猛而将这片黄沙掀塌,导致我整个人都被埋进去。
努力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回头看了那黑漆漆的洞口一眼,惊得全身都是冷汗。
那洞口之中不断有着砂石在陷落,就在我刚刚离开那里的时候,瞬时便往下塌陷了一大片,形成一个直径超过半米的圆,黑沉沉的不知有多深。
就在我暗自为自己顺利脱险赶到庆幸的时候,那黑黝黝的洞口之内,却突然闪过一丝晶莹的光,一瞬间便再次没入到了黑暗。
“下面有东西,会是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股念头,我坐在原地犹豫了一阵,内心经过一小段时间的挣扎,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下去看一看。
两个小时前,当这座山峦崩塌的时候,有许多道家人根本来不及撤离便被滚滚的黄沙掩埋,这下面传出来的光线倒很像是某种铁器折射月光而产生出来的,如果真有金属制品,或许就代表着此刻正有人被埋在地下。
不过想在黄沙底下捞人,到底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做一点准备就下去的话,恐怕极有可能连我也跟着被埋下去。
我坐在沙地上举目四望,瞧见几根被拦腰折断的树干,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几步跑到那里,将我爹留给我的匕首抽了出来,放在树干上拨起了树皮,坐在地上将树皮表面的老茧挑尽,然后用手掌戳出一根粗绳,把它绑在了腰上。
绳子的另一头连着折断的大树,我将盘好的绳子拽在手中,来到那黄沙下陷的洞口,屁股贴地,摸索着滑落了下去。
洞口的土壤十分松软,下到一半的时候脚掌就失去了支撑,我只能拼命用两只手紧紧抓着绳子,往下一点点磨蹭大约下潜了两米之后,脚下踩中了实物,用脚掌轻轻踮了踮,发现很有弹性,应该是一根横在这里的树枝。
有了借力的地方,我心里就不慌了,低下头一看,发现一根合抱粗细的大树,正横呈在我脚下,树的两头全都陷进了黄沙,只剩一截光秃秃的树干。
洞里光线十分昏暗,我在放开手中的粗绳之后,蹲下身子去仔细搜寻着刚才那缕光线扩散出来的地点,摸索了好久,才在黄沙覆盖下的边角寻找到了一截造型古朴的铜镜。
铜镜边缘篆刻着许许多多的繁复花纹,模样古旧,瞧上去似乎很有些年头,我将手掌伸出去,轻轻捏着铜镜的边缘往外拽了几下,发现这铜镜的另一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嵌住了,没办法轻易取出来。
我有点不太甘心,继续往外拉了两把,在发觉没有多大效果之后,便将双手都放在铜镜边缘,轻轻用手指去刨开黄沙。
一点、两点……我刨得分外小心,害怕一不注意就会将上头的黄沙刨得整个塌陷下来,眼前刨了一两寸的距离,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刚才为何没有办法移动它的原因,因为在这铜镜的另一头,正有一只布满了老茧的手掌,死死地将它攥紧。
这手掌表面的皱纹很深,一圈圈好似被人用刻刀雕琢出来的一般,十指却显得十分修长,也很有力,想必其主人应该早已上了年纪。
“果然有人被埋在了地下。”
瞧见这只手,我不免心下生出了踟蹰,这人应该就是先前跟我爹他们一同对付过巫鬼王的道门前辈,可惜没有来得及在山体倾颓的时候逃走,故此才被黄沙掩埋得这么深。
按理说碰到这种情况,我多少也该将他从地底下拖拽出来,可惜我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也害怕这黄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坍塌,嘴里叹了口气,我只好将双膝跪在了晃荡不休的树干上,冲着铜镜所在的方向拜了一拜,抬头一脸严肃地注视着铜镜,沉声道,
“前辈,您手中的这块铜镜,想必也应该是道门中的一件重宝,晚辈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如今您魂归天外,若是舍不得这件随身携带的重宝,倒也情有可原,只是这宝物从此蒙尘,实在可惜得很,若您肯舍得,能否便将它赠送与我?”
第七十七章 会飞的野猪精()
我这几个响头磕过,对面得手指便好似松了一松,伸手再取的时候,只轻轻一下,便将这铜镜十分顺利地掏了出来。
我对这人再次行了一个大礼,毕恭毕敬地退开两步,接着就将铜镜塞进了胸口,随即抓紧绳子,往外面吃力地攀爬出去。
爬出洞口之后,我躺在地上,一只手牢牢抓紧地面,同时用力地猛蹬大腿,将左右的黄沙掀开,让它们全都下陷到了洞口之内。
我虽然并不认识这洞下的尸体,倒他到底还是在死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宝贝送给了我,道家人讲求因果,既然受了他的恩情,我就必须给予对方一定的报答。
现在的我没有能力将他的尸体挖出来,既然如此,只好就地取材,将他直接掩埋在了这下面。
这也算我还他一个恩情,中国人崇尚入土为安,虽然政府已经开始大力宣传火葬,不过在老一辈的人眼中,死后不能归入净土,灵魂便永远无法获得安宁。
将整个洞口填平,我也变得有些乏力,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小腹中那种一冷一热的感觉还没彻底散去,只能勉力缩紧了肚子,侧身横躺在沙地上。
月色朦胧,在这片广博的丛林挥洒出静谧的幽光,直到身体又变得好受了一点,我这才把刚才放进怀里的铜镜重新取了出来,凑到眼前细细地打量。
铜镜体积不大,直径大约能与我的手掌相当,表面发黄,在月光的反衬之下,微微显得有些刺眼,背面则镶嵌起了许多极为繁复古老的纹路,有点像是勾连法阵的阵纹,让人眼花缭乱,看得久了,连视线都难以聚焦。
除此之外,这铜镜倒也显得稀松平常,我并不懂得如何催动,所以尽管抓着它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门道来,想了想,只好先将这玩意儿重新放进怀里,决定等以后有了闲工夫再去研究。
收好铜镜,我又开始沿着山脚下的曲折小路往前寻找,这里大部分的土地都被山峰倒塌下来的泥沙所掩盖,有些地方看着平整,一脚踩下去很有深度,连滚带爬地行走了一两个小时,我没有再发现任何别的东西,绕过一片山拗口,耳边却传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动静,仔细聆听之下,脸色不由变了变。
这声音显得十分耳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野猪在拱食的声音。
田家寨背靠深山,村子里经常能够发现野兽的动静,就在今年快要入冬的时候,胖子家那几块红薯地还让野猪糟蹋过一趟,几百斤红薯都被啃得稀烂,为这事,胖婶还闹得大哭了一场。
山里出现野猪的踪迹,这事并不稀奇,让我奇怪的却是这地方刚刚经历一场地震,但凡聪明点的野兽大多都已经往外逃离干净了,这家伙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土坡,借着山石掩盖,偷偷打量着山坳子下面的环境。
只是这一眼,便将我惊得魂飞天外,因为此刻在我的视线中,竟然浮现出了一头极为硕大的野猪,正趴在一堆尸体上,啃着那些尸体身上的肉,吃到忘情处,忍不住抬起头来哼唧两声,而在它那巨大的脚掌下,则散落着无数混合着鲜血的心肝肚肠,被扯得七零八落。
那些尸体全都穿着迷彩服,有的人身上尚且还挂着八一杠的机枪,想必全都是在先前的那场战斗中死亡的军警,后来山体塌陷,被移动的黄沙给冲到了这里,却不想居然成为了野猪的食物。
我被眼下的场面刺激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手掌死死捂着嘴巴,努力让自己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干呕声,胃里不断收缩,好似有一条鱼在其中翻滚。
一般来说,野猪并不是肉食动物,极少会出现吃人的现象,就算偶尔攻击人类,也大多是出于感受到了威胁,而且就算杀了人,也不可能直接将人吃掉。
然而我眼前这头家伙,却绝对堪称同类中的异种,除了个头明显偏大之外,一对獠牙也显得极端惊人,好似两柄竖直插天的尖刀,边缘处锋寒凛冽,闪烁出极为夸张的金属色泽,而且它在山脚下跑动的时候,两条腿居然有一半的时间处在直立状态!
能够直立的野兽并不多见,除了黑熊跟猴子以外,这地方基本就看不到其他具备这种能力的东西,眼下这野猪居然也能做到这一点,实在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出现这种现象的唯一解释,那便是这头野猪已经成精了!
我被眼前发生的场景吓了一跳,野猪与人熊都是自然界的霸主之一,这两种野兽都以力量见长,不过对比我之前在表哥的熊场中瞧见的那一头人中,这野猪的个头明显还要更加壮硕一点,加上浑身包裹起来的那一副厚厚的松油皮,光光想想都让人无力。
我小时候曾听狗子叔讲过,在山野之间,宁可搏杀老虎,也千万不要尝试着去招惹野猪,老虎虽为兽中之王,然而一身虎皮却很柔软,而且尤其害怕枪声,只有手头握紧一杆猎枪,基本上只要拉开距离就不用害怕。
然而野猪习性却不同,这东西一旦在林子里吃饱了,就爱用皮肤去蹭松树,经年累月下来,浑身就裹满了厚厚的一层松油,质地堪比铠甲一般坚硬,即便对着它射出子弹,在找不准位置的情况下,哪怕连开十枪,找不准位置也同样白给。
尤其野猪脾气的暴躁,一旦被它锁定住,那就无论如何也要将猎物追到手,这东西嘴里那两瓣獠牙威力惊人,体型稍微大点的野猪,全力之下甚至可以撞断一颗大腿粗细的树干,那獠牙的坚硬程度堪比精铁,一旦被它挨上,就一定免不了肠穿肚烂的结局。
我可不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和一头成了精的野猪拼命,这家伙一身牛力气,别说是我,就算十几个胖子加在一起,也绝对没有办法在力量上压倒它。
心里这样想着,我便尽量压抑着呼吸,打算悄悄转移,我虽然不太忍心让这么多保家护国的军警成为野猪精的食物,然而瞧瞧那鬼东西的体型,却让我心里头的热血如同遭遇到了冷水,一瞬间就蔫了。
这世上没有人不害怕死亡,纵然为了寻找我爹,再多的困难我都不怕,然而要让我为了这帮军警去和一头野猪精拼命,那就太不值当了。
阴阳手并不是万能的,上次我能借助它的力量将那头快要成精的人熊搞死,有一多半都是出于运气,我心里很清楚,这样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都光顾在我的头上,再来一次,那结果可就说不定了。
内心被恐惧填满,我屏住呼吸往后轻轻退开,好死不死,就在滑到一半的时候,后脚掌居然碰在了一块凸起的山岩上,重心往后一偏,整个人就仰天往后跌倒了下去,后脑勺撞在石头上,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响得就跟打雷一般。
咚!
大脑在一瞬间涌上了巨大的眩晕,我被撞得直接发了懵,痛倒是不怎么痛,不过这一下之后,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中了一样,大脑在短时间内失去了支配身体的能力。
等我抱着脑袋,将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一连串山崩地啸般的紧密闷响,似有千万只铜锤砸落在了巨鼓上面,屁股下面连着山体,传来一阵微微的晃动。
不好!
我猛地一掐大腿弹了起来,利用来自身体的痛觉分散麻木的神经,接着用力摔了摔脑袋,再次偏过头,就看到距离我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突然闯出来一道硕大的黑影,两对铜铃一样大的眼瞳之内布满了深深的暴躁与狂怒。
“这位大哥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吃东西的……我草!”
我抬腿就往身后跑,突然想起了村里老人对我的告诫,在遇上野猪的时候一定要谨记朝着山坡下跑,因为野猪的前腿及不上后腿发达,下山的道根本跑不快。
我谨记着村里那些老枪杆子的叮嘱,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