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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这么惊讶!”霍奇蹙眉,发觉自己才是最惊讶的人,他从不知道“爱”这个字竟这么容易从他的口中说出。
是容易,但绝不是随便。他对玛姬的爱其实存在已久,只是他一直拒绝对自己承认。
“你真的爱我?你真的爱我这样一个堕落的女人?”玛姬依然不敢相信霍奇真的对她说过这句话。
“妳不是什么堕落的女人,就算曾经是,也已经过去了不是吗?”霍奇微笑问她:“在妳认识我之后可曾和其他男人做过rou体的交易?”
玛姬拼命摇头。
“没有,真的没有。我已经不需要再为钱做这种事,而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我只想把自己给你,霍奇,我——我好爱你,你让我爱得心好痛,你知不知道?”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霎那间,两人均为彼此的剖白深深感动,他们不禁拥吻起来,忘了时间也忘了地点,直到两人都极需新鲜空气才不舍地暂歇下来。
“我好感激安黎莎,若没有那个善良的小姑娘,我根本没有勇气进来看你。”玛姬偎在霍奇的胸口,脸红地说。
“我才应该感谢她,要不是为了她而受伤,哪里有机会看见妳为我担忧的可爱模样?”霍奇说。
玛姬双颊呈现更深的嫣红,低头轻声对他坦白。
“老实说,我曾对肯恩提过要陪他,不过我是知道他会拒绝才提起的,你不会为这个生我的气吧?”
霍奇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亲吻她,他相信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在玛姬表示要离开时,安黎莎发现她的神情完全不同于来时的紧张,她看起来显得非常愉快,眉宇间还多了一抹娇羞。
她送玛姬到大门口,猜想这一切改变皆肇因于玛姬和霍奇的感情有了进展。应该是这样的,女人只有为了爱情才会在几秒钟之内变得更美。这句话是她在书上看来的,直到现在才有了印证的机会。
“希望妳很快再来看霍奇,我想你们后来一定设法改善了原本僵化的气氛了。”安黎莎微笑,指出她端饮料给他们时所感受到的安静与尴尬。
玛姬脸红,热切地握住她的手。
“妳不会知道我有多感激妳,霍奇也是,虽然他绝不会对妳承认。”
“你们本来就相爱相属,我并没有帮妳什么忙。”
“妳帮的忙远超过妳想象的,我希望我也有机会回报妳。”
安黎莎在和玛姬挥手道别后走进屋里,而玛姬则在欲霸气 书库 提供转身离开时,看见肯恩由东边稍远处向她走来,因而停下了脚步。
桑肯恩几个大步就来到玛姬面前,玛姬隔着大门对他说:
“我来看霍奇。”她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欢迎。”桑肯恩说:“既然来了,何不吃过晚餐再走?”
玛姬诧异,随即温暖地笑了。
“似乎真如他们所说的,在你的牧场上没有人在意身分问题。”看见桑肯恩一脸不解,她笑得更开心。然后玛姬想起安黎莎,于是以嘲弄的眼神看向桑肯恩。“你还说你们没有什么交情呢!都把她接回家里来住了。”
“什么?”桑肯恩的眉耸得更高。
“安黎莎啊,还会有什么?我知道她现在住在这儿。”
“既然妳知道霍奇受伤,应该也听说安黎莎之所以待在这里是因为她的房子烧毁了,暂时无处可去。”桑肯恩面无表情,一味地只想澄清他收留安黎莎的目的。
“这是唯一的原因吗?”玛姬再次想起她许久以前看见的那一幕,不过她还是不认为该把它拿出来说。
“那么妳认为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玛姬耸耸肩,表示不置可否。
“这我无法肯定,不过——如果这其中牵涉到感情,我会替你高兴,肯恩,她是个好女孩。”
桑肯恩瞪了她一眼,表情是“谁教妳多管闲事”的不屑样子;事实上,内心又因着这番话翻腾不已。
“热恋中的人是否都有乱牵红线的毛病?”他留下这么句话转身走向主屋,门外的玛姬则忍不住咯咯直笑。
她对桑肯恩其实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他越不肯正面答复的问题就越值得注意。也许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桑肯恩很深沉,但在见过太多男人的玛姬的眼中,他就像玻璃一样透明。
没交情?只是暂时收留她?鬼才相信呢!
桑肯恩推开大门,才发现碰上了阻碍,而且门的角落里正发出一声申吟。他赶紧进了屋里,一眼就看见安黎莎摀着鼻子半蹲在地上,这才恍然明白自己开门时撞上了她,忙伸手将她拉起来。
“妳没事吧?撞着哪里了?让我看看。”桑肯恩一脸关怀,一时间筑好的心防又不攻而破了。
安黎莎揉揉疼痛的鼻梁,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蔼—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说完,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看见玛姬了吗?我忘了请她替我跟依玲说一声,如果她听说我家失火了,一定会担心我的行踪。”
“妳住在这儿的事我已经让人告诉依玲了。”桑肯恩霸道地拿开她的手,然后仔细查看她的脸。“为什么这么慌张地跑过来?妳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我只是想追上玛姬!”安黎莎嗫嚅道,一心还是想拉大和他之间的距离。这个魁梧的男人一向就让她感觉紧张,虽然他此刻正以前所未见的温和态度对待她,还是改变不了这个根深柢固的印象。
“妳先坐下,我到厨房里跟娜娜拿些冰块让妳冰敷一下。”桑肯恩拖着她到椅子上坐下,没等她拒绝,人已几个大步走进厨房。
安黎莎一点也不想冰敷,在这种天气把冰放在鼻子上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她想干脆溜回房间,再不就暂时躲着他,只要能不和他单独相处,让她怎么做都行。
对了,她何不自己到厨房去?那么她可以在厨房冰敷。厨房有娜娜在,她就不需要和桑肯恩单独待在前厅里,也许他根本就会把她交给娜娜处理。
安黎莎对这个办法很满意,可惜的是正想付诸行动时,桑肯恩已经拿着冰块从厨房里出来了。冰块用毛巾包着,他的神情是一派认真,仿佛她的鼻子受到的是什么无可弥补的严重伤害。
“我的鼻子已经不痛了,这个——”她指指冰块。“应该用不着!”
她的话并没有被采纳,桑肯恩直接坐在她旁边,把包着冰块的毛巾敷在她还微微刺痛的鼻尖上。
冰块接触皮肤的剎那,安黎莎倒抽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就发觉冰敷并非真的那么不舒适。她很讶异粗犷的桑肯恩也有这么温柔细心的一面,很明显,他并没有用太大的劲在她的鼻子上。
为了避开桑肯恩那双难解又难懂的眼光,安黎莎干脆闭上眼睛仰起脸,任他冰凉她的鼻尖;而随着鼻子的逐渐麻木,她线条优美的眉毛也慢慢舒展开来。
第七章
她又轻轻合上了眼睛,小巧的鼻尖可爱地高挺着,姿势是这么动人而不自知,这幅画面引导桑肯恩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微微撅起的红唇上,难以控制的欲望占据了他整个心灵,令他片刻失神,手上的冰块几乎掉落在地。
让她住到这里来实属不智,在尚无法解释自己对她究竟存有何种情感之前,与她朝夕相处无异引火自焚。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撩拨他内心深处的情弦?这莫名的牵引在她离开天使镇后一直干扰着他,而在她回来时更膨胀了数十倍,甚至一发而不可收拾。
女人对他而言从来都不重要,她们可以作伴、可以调情、可以解决生理需要,但也可以什么都不是,他不一定需要她们。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一样?她并非特别美,而且每一次见了他又像是见了凶神恶煞似的避之唯恐不及,这个举动大大打击了他的自尊。有什么理由他会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一股恼怒在桑肯恩的心里滋长。安黎莎到这里不过一天的时间,他的脑海里再也没有位置去放其他的事务了。他骑在马上想的是她;在监督工人时想的是她;整理帐务时想的也是她,她到底有什么特殊,居然能令他魂牵梦萦、日夜难忘?
“可以了吗?我的鼻子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安黎莎终于低声抗议,也由于她的开口,才将桑肯恩的注意力又拉回她白净的脸上。
她依然双眼紧闭,仅有皱起的眉毛显示出鼻尖的不适。看着她天真的表情,桑肯恩莫名地怒从中来,那股抑制不住的情绪使他将包着冰块的毛巾往桌上一扔,并一把抓过安黎莎的肩,哑声道:
“该死的妳!为什么我就不能把妳从我的脑海里完全抹去?”
安黎莎惊愕地瞪视他。
“桑先生——”
“真该死!”他重复着说,而且脸向她贴得更近。
“你——不要——”
仿佛没有听见她害怕的话语,他的唇已经蛮横地压向她。她惊惧挣扎,他强硬索取,一推一拉之间,双唇相触仅只几回,而每回约是一秒钟。
桑肯恩为这欲望申吟着,因为他渴求更多;他要她的唇紧紧贴着他的唇,他要她的舌与他的舌缱绻相缠,他更要她在他的怀里软化、投降。
“别抗拒我,黎莎,放松接纳我。”他低喃,声音里有着炽热的欲望。
安黎莎则哭了,她在推拒及妥协间啜泣,她无法相信自己又一次被逼至这样的绝境。
“不要,求求你,不要——为什么这么对我——”她低声哭喊,却无法将句子连贯,因为唇上传来的压力一直未曾稍减。
“啪”地一声,后头厨房的门被推了开来,接着响起娜娜的惊叫。桑肯恩楞住不动,安黎莎掩面而泣,整个前厅的气氛一片混乱。
然后桑肯恩缓缓地站起来,拋下这一切往他的房间走去,接着安黎莎也哭着跑出前厅,留下娜娜不解地推敲着事情的始末。
晚餐时,桑肯恩出现在餐桌前,当他发现安黎莎不在场时并未多问,只是坐下来静静吃着面前的沙拉和鸡肉浓汤。
此刻娜娜走近餐桌,开口说:
“我去问过黎莎,她还在哭,根本不想吃东西。”她以责备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怎么回事?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食物在桑肯恩口中如同嚼蜡般索然无味,他之所以出来晚餐,不过是抱着极渺小的一丝希望,他期盼能在餐桌前看见她,他需要知道自己是否被原谅了。
冷静之后,他承认刚才在前厅对她所做的事是多么无礼且不可原谅。那个女孩并未做错什么,错的是他不听使唤的自制力,而他狂暴粗鲁的举动正如娜娜所言——吓坏了她。
虽然桑肯恩不会承认,但他却害怕极了。今天之前他从未想到自己对安黎莎怀有如此强烈的拥有欲望;而认清这件事后,他就像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迎头击中般地难受。
女人对他而言总是可有可无,而安黎莎为什么竟该死地不同?尽管尚未弄清楚这问题的答案,他认为自己该解决刚才在前厅所发生的尴尬。牧场的工作会耗去他很多体力,他不希望未来的每一餐都吃得食不知味。
娜娜仍在原地瞪着他,桑肯恩放下汤匙站起来,面无表情对她说:
“把她的晚餐装盘,我送到房里给她。”
“你?送晚餐给黎莎?”娜娜皱起鼻子。“不会有用的,你忘了惹她生气、让她哭的人是你?”
桑肯恩用着警告的眼神望向娜娜,而娜娜也很清楚那是要她闭嘴的意思。老板情绪不佳,即使是一向直呼肯恩名字的她也只能吐吐舌头照他的吩咐去做,把沙拉、面包和鸡肉浓汤摆上托盘递给他,考虑了半晌又迟疑地问:
“你会向她道歉吗?我去看她时,她羞愧得连抬头看我都不敢,你应该做点什么让黎莎明白她不需要如此,毕竟——”她瞄了他一眼。“她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知道错全在我,如果妳允许,我正尝试去做一些弥补。”
娜娜会意地侧身让出路来。
“你的尝试可得耐心点,想想你欠她的可不只一句“对不起”。”她叮咛着,而桑肯恩已经不耐烦地走开了。娜娜耸耸肩,开始准备端食物给霍奇。
该死!连娜娜都在告诉他该怎么做,而她不过是刚巧撞见了他们的接吻。不,诚实说来那不算一个吻,充其量只能算是“攻击”。他攻击了那个柔弱无助的女子,他幽默地挖苦自己一下,这不就是此刻他拿着托盘的原因?
越靠近她的房间,桑肯恩的步伐越慢,行事一向甚少犹豫的他忽然间迟疑了起来。要是她还在哭怎么办?他无法应付一个满脸是泪的女人,尤其他根本还没有想出该对她说些什么。
再怎么拖延都是可笑的,屋子就这么大,他能花多少时间去走?一抬头就已经到了客房门口。他举手,又放下,第一次讶异自己居然这么紧张。他微微扯动嘴角,适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进去求婚!而他早就决定这辈子不会要求任何女人和他共组家庭了。
想通了之后,桑肯恩举手轻轻敲了敲门。他可以应付的,不管安黎莎已经恢复平静还是仍在哭泣,他一定可以冷静超然地安抚她。
推开门走进房间,桑肯恩发现安黎莎已经不哭了,她好象在缝补着什么。
缝东西?这是她发泄情绪的奇怪方法吗?桑肯恩蹙眉往她走去,她的反应却说明了她以为进来的人是娜娜。
“谢谢妳,娜娜,我没事了,晚饭我等会儿再吃,妳——”安黎莎放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一抹笑容就在看清来者是桑肯恩时便消逝无踪,脸色也益显苍白。
桑肯恩把拖盘置于桌上,嘲讽地说:
“很明显,妳从不曾想过我会替妳送晚餐来。”
“劳烦你了。”安黎莎只能这么说,双手竟不可控制地开始颤抖。
桑肯恩眯起眼睛,因为他看见了她紧紧相握且不断颤抖的手;他看得出来她很害怕,他更清楚让她怕得发抖的人是他,这一点令他几乎又要发怒。
“没有人亲吻过妳吗?安小姐,还是妳只对我的吻感到厌恶?”他邪邪地问,刻意想激怒她。
可惜安黎莎没有勇气对他生气,她最不想做的便是和一只狮子对峙;桑肯恩失去控制时会变得多么强硬蛮横,经过了这一次,她应该更清楚。
她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低着头以强装出来的淡然说:
“你在前厅对我所做的事是不可原谅的,如果住进牧场代表我得接受这样的侮辱,我希望你允许我立刻离开。”
这些话让桑肯恩想起自己送晚餐来的目的,他是来安抚她,并非赶她离开。
“妳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他问,语气不再讥嘲。
“我可以去依玲那里,她——她曾邀我和她同祝”
“依玲那里人来人往,口耳相传,妳喜欢天天有人同情地问起有关妳五年前离开天使镇的原因?”
安黎莎倏地站起来,终于直视他的双眼,只是她的眼神像是溢满着受伤的神情。
“你——你没有资格提起这件事!”她稍稍提高了声音,有股冲动想把往事对他和盘托出,让他明白自己才是最最不该拿这事来伤害她的人。
桑肯恩有些讶异她的爆发,随即耸耸肩。
“抱歉,我无意提起令妳难过的事,我只是想提醒妳依玲那儿并不会比这里适合妳。”
“环境无法完全适合我,但我必须学着去适应环境!在外头几年我早已学会这点。”她坐回床上,继续替衣服做粗缝。“谢谢你替我送饭来,如果没别的事——我想继续我的工作。”
他没有离开,反而靠了过来,好奇地盯着她手中的东西。
“妳在缝什么?”他问。
“衣服。”
“衣服?需要衣服为什么不去买?要这么辛苦自己缝?”
“我要是有钱就不会寄居在这里,而且这衣服是做来卖的,不是我自己要穿的。”她淡淡地回答,一心只希望他尽快出去,好让她加速完成这件衣裳。
“妳帮娜娜的忙就能住在这里,而这里衣食无缺,妳何须急着赚钱?”
她抬起头看着他。
“我需要挣来的每一分钱来帮我离开这里、离开你。”安黎莎声音虽低,却很清晰地传遍整个屋子,当然也传进了桑肯恩的耳里。
“妳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离开我。”桑肯恩由齿缝挤出第一句,却把第二句咽回肚子里。
“我要走。”安黎莎头也不抬地回答。
“为什么?就因为我在前厅对妳的侵犯举动?”桑肯恩走近一步,再次解释:“那只不过是个吻,妳不需要这么——”她受伤及恼怒的表情令他无奈地住口。
“好,好!我愿意为刚才在前厅所做的事向妳道歉,是我无礼的冲动冒犯了妳,请妳原谅。这样可以了吧?妳能不能别再提起离开的事?”
“如果发生在前厅的事对你——对你而言是如此轻贱,为什么你还要做它?”安黎莎既生气又羞愧,她一味低头将针穿过布料,这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多变的情绪,实际上她根本心不在焉,几次差点扎伤了手。“我迟早要离开这里,你下午的行为只是增添了我的决心。”
“我绝不允许妳再回去过那种孤单无依的生活,绝对不行!”桑肯恩懊恼地背过身去。轻贱?他对那个吻有太多的感觉,但绝对没有“轻贱”的意思。而且他已经道过歉,她究竟还要要求什么?天知道他对她已经做了这一生中最大的让步。
“你无法命令我,桑先生,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安黎莎的勇气终于被激了出来。
“天杀的,我不能。”桑肯恩吼着,随即又想起娜娜的话,于是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抑高涨的挫折感。
真该死,他又在吓唬她了!这样不仅解决不了事情,还会使他俩之间弄得更僵。
“怎么样妳才肯打消离开这里的念头?”他干脆直接问。
这句话倒叫安黎莎讶异了,他说得好象很希望她留下来似的。
“为什么你会在乎我留不留下来?”她低声问。
桑肯恩回过头,用着可以令她脸红的炽热眼神凝视她。
“妳明知道我对妳有股莫名的情感,强烈而难以解释。它们深入我的血管,扰乱我的心跳,混淆我的思考方向,还挫折了我傲人的自制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乎妳的去留,也许妳愿意好心地给我一些提示,安小姐。”他说得令她脸红心跳,看向她的那双眼睛更是深情如泉涌。
对于桑肯恩的告白,她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于是低下头去继续缝她的东西。天!瞧瞧她先前缝的,针距大小不一,线条也歪了,明显是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影响,她必须把它们拆了重新再缝一遍。
见她似乎不打算说话,桑肯恩只好再度开口。
“现在告诉我,妳是否已经打消离去的念头了?”
安黎莎依然没有回答。她想走,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