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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堇揽了揽衣袖，缓缓转身往府院中走了去，一边悠悠道，“外面冷，先进去吧，朱大谋士，你是什么星座的？本官记得你的生日是四月二十九号，嗯，应该是金牛座吧……”
“大人，什么是星座？”
“星座啊，这个很复杂，本官慢慢跟你说……”
世界上最无耻的人就是你跟他讲律法，他跟你谈政治，你跟他谈政治，他跟你讲民意，你跟他讲民意，他跟你谈星座！
第十七章 谋生计
月过回廊，透过窗台照入屋内，摇曳的烛火映下一道道斑驳的黑影，静谧的房中时而传来倒水声。
“少爷！”
司空堇刚刚倒上一杯热茶坐下，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进来吧！”
‘吱’的开门声响起，管家吴伯那佝偻的身子缓缓走进来，司空堇微抬头，秀气的脸上扯过一抹微笑，“这么晚，吴伯有什么事吗？”
随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软塌，示意吴伯坐。
吴伯眯着苍老的眼眸笑了笑，“谢过少爷，老奴就不坐了。人老了，睡得不安稳，有些话想与少爷谈谈。”
“既然要谈谈，那么就坐吧。”
司空堇抬手执起对面的空杯，倒上茶，吴伯看了司空堇一眼，想了想，便坐了下去。
“少爷，这一转眼，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将近四个月，不知道夫人跟小少爷他们是否一切安好？”吴伯长叹一声，苍老的声音里染有几分想念。
司空堇忽然沉默，许久，才转头望向窗外，朗朗的明月正萦挂在天际上，清冷的光华抖落了一地，随即，她忽然一笑，悠悠道，“难为吴伯了，如此还记挂娘跟墨儿，我相信家主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少爷真的相信家主他们会照顾好夫人跟小少爷他们吗？”吴伯抬起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司空堇，却见她依然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司空堇点点头，“那自是当然，家主让我好好在这里历练……”
“少爷！难道你真的相信家主将你调遣到这里仅仅就是为了历练你吗？”
“不然你以为如何？”司空堇疑惑的望着吴伯，思量一刻，便继续，“我们现在若是还在皇城，你现在从这里出去之后，便会有人请你去家主那里喝茶。”
闻言，吴伯一怔……
“少爷，老爷的四旗军现在就掌控在你的堂兄司空瑞的手中……少爷，你要趁早做打算才是啊，老爷这么一去……以后，这司空府中，不管是夫人，小少爷都要依仗你了。”
吴伯的声音透着一股沉重与担忧，看着如今闲适淡远的少爷，他却是感觉少爷似乎便了很多，整个人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想了想，他才恍然大悟，对啊，若是他们现在还在皇城，任何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些‘眼睛’‘耳朵’，而且老爷这么一去，被夺走兵权是定然的，连少爷也会置身于险境之中，倒不如退一步，明哲保身，然后……
以退为进。
当初的司空堇并不笨，相反，她还是相当有智慧的一个人，至少，她脑袋里给她南辰002留下的东西都是至关重要的，只是……
思量片刻，便知道了自家少爷的意图，心中暗自讶然，甘愿被发配到这里，虽然地方偏僻了一些，但是却能脱离他们的眼线，将四旗军的兵权做顺水人情奉上，在他们面前示弱，这确实是当时他最好的选择。
很聪明！
而就这几个月的情况，他忽然感觉，少爷似乎越来越让人费解了，你完全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吴伯意味深长的扫了司空堇一眼，笑道，“少爷，老奴相信你并非池中物，老爷的光芒，定然会在你身上放大数倍……”
……
留下这么一些话，吴伯便悄然退了下去。
关门声传来的时候，司空堇才从沉思中回过神，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尚且还留有淡淡余温的茶水，喃喃低语，“趁早做打算……嗯，也该谋生计了，不知道洛阳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
第二天早上，暖阳刚刚升起，吐着金灿灿的晨曦，司空府院外堂便等候着司空大人的两位副将梅如花，孟奔波跟大谋士朱寺。
经司空大人的指教之后，大谋士朱寺回去研究了一晚上的星座，今早整个人便顶着一双国宝眼，昨晚上青肿的瘀痕还没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狼狈，一副渴睡的样子。
“大人来了！”
随着司空堇阔步迈入堂主，几人立刻起身。
“见过大人！”
“免礼！”
司空堇转身坐下，执杯喝了口热茶，眯着眼扫着下方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的几人一眼，轻咳了一声，几人才回过神。
“不知大人这么早唤末将前来有何事？”
梅如花上前抱拳询问，脸上带有几分疑惑之色，“还有，都一个多月了，大人，你的近卫队长贝格尔哪里去了？末将等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人影了。”
“最近军中没什么大事，伙食太差，本官让她去搞一点副业，你们很快就能见到她了。”司空堇扬着笑意，将手中的茶杯一放，“今日本官将你等召来有几件事，第一，新年已过，朱大谋士刚刚为我军筹备了足够的粮草，招兵的工作可以着手准备了，此事谁愿意负责？”
招兵？
“大人，我们不能随意招兵啊……”
孟奔波瞪大眼，“要是让上封知道了，我们可能会被交与中州会司法门的！”
“不能随意招兵并不是不能招兵！他们不给本官招兵，本官拿什么去剿匪？本官现在粮草充足，任性！”
司空堇挑眉，缓缓起身，竖起两根手指，“第二，洛阳赏花节将至，本官马上要赶往洛阳一趟，打探敌情，你们谁愿意与本官同去？”
“下官（末将）愿意同大人前去！”
话刚落下，三道声音便不约而同响起。
“胖子，你不是被大人派去陵西隘口了吗？你就别去了，而且你长成这样容易暴露，还有你这副尊容……”
孟奔波浓眉一皱，扫了胖子一眼。
“长成这样怎么了？我乔装打扮不就成了？”
“就你这样还乔装打扮？怎么打扮还不是一团肉球？还穿白衣？你不知道胖子穿白衣服更显胖吗？”
“你一个大黑人整天穿个黑衣服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梅如花跟司空堇交换了一个眼神，冷眼看着相互攻击的两人，抬脚对着两人便是一脚跩了过去。
“哎哟！如花！你干嘛踢我？”
“好了，别吵了，本官已经决定了。”司空堇抬眸定定的看着三人，竖着手指头下达指令，“第一，此行孟副将与本官随行，第二，朱大谋士，你马上赶往陵西隘口处理那里的事务，对了，后天柳信他们就要进山剿匪，你要积极配合他们，第三，本官不在，军中一切要务就拜托梅副将你了，招兵的事情要紧张而低调的进行。”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空堇是压低声音在梅如花耳边说出的。
☆、第十八章 洛阳
洛阳，位于风云大陆中州与南州交界边境，是中州第一大城池，繁华的程度连大雍皇朝的皇城都无法望其项背，足以与大周皇朝皇城神都相媲美，是风云大陆著名的四大天府神池之一。
其虽然地处中州，落座于大雍皇朝境内，但是却不受大雍的管辖，这里是江湖武林群居的圣地，亦是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自古以来便是整个风云大陆的武林的中心枢纽所在，即便战火纷飞，这里也能一如既往的繁华而相安无事。
战火纷飞，如此乱世，却是促长江湖势力之时。
红月历466年阳春三月的某一天，司空堇率其两名卫队军头张峰，李吉同副将孟奔波从马兰城走官道，直奔洛阳城。
四人是乔装成游玩的少爷跟侍从，司空堇一身苍蓝重锦袍服，银冠束发，秀气优雅，一派温润公子家的模样。孟奔波跟另外的两名卫士都是黑色劲装，肩上披着灰色大氅。
“大人！这就是洛阳城了！好庞大恢宏的城池！”
孟奔波看着前面这恢弘宏伟的洛阳城许久，才扬着马鞭，屁颠屁颠的跟上司空堇，黝黑的脸上难掩惊叹兴奋之色。
这孟奔波来自中州北部的应城桂柳地区，操着一口非常浓重的地方口音，胖子跟梅如花也曾多次更正他的口音，但是效果不大。
“中州第一大城市，果然名不虚传！”
一路上一连赞叹了很多遍，乡巴佬进城，怎么的都难掩兴奋与冲动，“大人，听说这洛阳是武林重地，那些女孩子个个都是不拘小节，热情豪爽的，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幸运带个正点的老婆回去……哎，大人，你说末将今天这身打扮怎么样？”
司空堇扫了孟奔波一眼，悠悠笑道，“听说洛阳的女孩都喜欢长得英俊帅气的英雄，最重要的是，那男人要长得白里透红，干净明澈，像本官这样的……你看，那个女孩看到你这么黑，她好像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了你一眼！”
闻言，孟奔波转头顺着司空堇的眼神一眼，当下就怒气冲冲的皱起眉头，“放屁！老子堂堂望州行道行军副将，她凭什么瞧不起老子？黑是健康的标志！忒没见识！张峰，李吉，你们说是不是？”
张峰李吉相视一笑，目光一转，望向他们的大人，司空堇。
司空堇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小声跟孟奔波几人道，“在洛阳，人家不认这个官职，人家第一看你武功修为，第二看你有没有钱，第三看你帅不帅，而且这里的女孩子个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名副其实的女汉子……”
“大人，什么是女汉子？”
孟奔波疑惑的抬头，与张峰二人皆是一阵疑惑。
“女汉子啊，嗯，这个女汉子通常长得很漂亮，她们果断干脆、冷静镇定、逻辑非常清楚，非常彪悍，能跟男人一样英勇战斗，气场强大，所向披靡，盖过男人，最重要的是她们一般是没有男朋友的，也就是说她们一般都是单身的。”
“比梅副将还彪悍还有气场吗？”
司空堇点点头，微笑道，“不分上下！”
“既然如此，她们应该喜欢我这样健硕彪悍的悍将才是啊，为什么会喜欢大人这样的小白脸……”
“所谓物极必反，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本官这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小白脸有本官这么英明神武吗？从现在开始叫我少爷！进城吧！”
孟奔波，“……”
一行人缓缓进入城中，一派繁华热闹纷呈的场面便映入眼帘，宽阔的街道，堆满满目琳琅商品的店铺，人潮如海，行人比肩接踵，繁华的程度远非马兰城所能比。
“大人，哦，不，少爷！这里好像没有驿馆，我们要不要先去客栈投宿？”
张峰四处望了望，询问道。
“住客栈吧，我们要住最好的，靠近花楼的客栈。”
“是啊少爷，我们先安置好，然后出来好好大吃一顿，太阳快落山了，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难得来一趟洛阳！”
“就是！少爷，我们要吃最贵的，过一晚放肆的狂欢之夜，难得如花那臭婆娘不在！没人打扰我们，少爷，你也憋坏了吧？我听说洛阳的花娘是整个风云最正的，温柔美丽，妖冶艳丽，清纯乖巧，应有尽有！”
被司空堇欺压惯了，逮着机会，孟奔波等人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反正所有的费用应该是由大人报销的。
司空堇挑了挑秀眉，高深莫测的看着正兴奋的到处张望的几人，悠然一笑，“好啊，这次出行的开销平均分配，直接从你们俸禄里扣。”
孟奔波一怔，黝黑的脸上一个绷紧，随即一手拿过身旁摊位上的草帽，笑道，“少爷，这个不错，天气阴沉好像要下雨了。”
张峰抬头一看，天边的夕阳还挂着……
……
最后，司空堇几人还是在洛阳城最热闹繁华的朱雀大街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安置了下来，忙活好一切，天早就黑了下去。
司空堇端着一杯热茶悠闲的喝着，靠着窗口往下方的朱雀大街望了去，下面正是华灯初上，一派繁华热闹纷呈。街灯之下，往来的行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那些身穿华贵袍服的贵族权势之人，带着一大帮的手下，而且他们个个腰间佩戴刀剑，那刀剑闪烁着刺眼而冰冷的光芒。
不愧是武林重地，随处可见各门各派的人来来往往，身上的气息都是异常的危险。
一杯茶饮尽，司空堇才收回眼神，将杯子一搁，闲步走出了房门，孟奔波等人早就眼巴巴的等着了。
－－－－－－题外话－－－－－－
此洛阳非彼洛阳，因为我懒得想名字。
☆、第十九章
四人安顿好便走出了客栈，相约一起在朱雀大街上找个好饭馆吃晚饭。
时下，朱雀大街正是夜市热闹，人声鼎沸之时，比起二三流城市马兰城，洛阳城这样繁华的程度在整个风云大陆都能排在前五的大城市，实在是充满了诱惑力，满目琳琅的商品货物，怎么看就怎么新鲜。
“少爷，我们去哪里吃饭？刚刚路过的那个响花楼不错……这洛阳，嗯……连空气都是香的！”
孟奔波一脸赞叹的转过头往司空堇。
司空堇耸耸肩，“你们想吃什么？反正开销平分，我也不挑食。”
算你狠！
孟奔波瞪了司空堇一眼，然后同张峰李吉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
“咦！大人！你看前面那是什么？什么希……尔顿饭店？好奇怪的名字？门口站着的那两个美女正在干什么？她们为什么对每个人都弯腰微笑……咦，她们身上是什么衣服……曲线优美……”
“是啊？那是什么奇怪的衣服……咦，她们身上还斜挂着红布……看！上面还有字……”
“嗯？希尔顿欢迎您？好奇怪……”
三人非常诧异的盯着门口的那两个衣着怪异，面带微笑温柔的给客人行礼问安的美女，禁不住回头看向司空堇。
“嗯，据我所知，她们好像叫什么迎宾小姐，身上穿的衣服叫旗袍，这种旗袍尽显女人曲线美，女人穿上它更有气质。”司空堇云淡风轻的解释。
“我们去那里吧！”
三人一致要求，司空堇眉峰一挑，迟疑了一下，便是点了点头。
鲜花环绕的希尔顿饭店门前，往来的客人不断，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那两个迎宾小姐微笑温柔的说‘欢迎光临！’，紧接着便有同样是衣着怪异的女子领着他们找到了一张四人桌。
这间饭馆跟以往看到的饭馆酒楼都非常的不一样，布局不一样，小二更不一样——
整间饭馆分为上下两层，下层为大众厅，上层为包厢，布置的格调非常雅致，高档大气又不失优雅，下方的大众厅中间前方居然还有小舞台，上面有歌舞表演，他们的小二居然都是身穿奇装怪服的美貌女子，正微笑的穿梭于宾客间，端茶倒水，送菜上饭……
四人围着隔厢的四人桌坐下。
“哎呦，这椅子什么做的？这么软？”
孟奔波稀奇的开始研究起屁股下的大椅子。
站在桌边的女子脸上含着淡淡的微笑，将菜单递给司空堇，温柔的开口，“几位公子吃点什么？我们饭店的火锅烧烤皆有口碑，几位要不要试试？”
司空堇也微笑优雅的接过菜单，孟奔波几人立马也把脑袋凑了过来，一看到菜单上的菜跟价格，眼帘尽是疑惑与惊吓——
“火锅？大人，什么是火锅？”李吉咬了咬手指，疑惑的扫了周围一眼，压低声音问道。
“就是刚刚进来，你们看到他们围着桌上的一个热锅往里面捞东西吃的一种吃法。”司空堇淡定的应道。
“啊？这么贵！一盘青菜就去了半两银子，怎么不去抢劫啊？”孟奔波瞪大眼，显然被吓到了。
“野生鹧鸪肉？秘制牛肉？大人，今晚这每一样菜都能吃去下官的几个月的俸禄啊……”
张峰李吉惊呼道，也一副呆滞的模样。
“乡巴佬！”
隔壁桌的客人一听着孟奔波等人的惊呼声，说话还带着中州北部应城桂柳地区极为浓重的口音，忍不住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
中州北部，西北部都是靠近大荒之地的，那里的百姓多为贫民，生活条件很艰苦，所以那里出来的人多为别人看不起，更不用说自以为得天独厚的洛阳本地人了。
“你说什……”
孟奔波怒气冲冲，抡起拳头正想站起来，然而却被司空堇拉住——
“别冲动！来这里吃饭的不是达官贵族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可千万别莽撞。这希尔顿饭店不是什么人都有能力进来的，你们能不能别那么土冒？能来这里的人都是素养极高的人，别把你们那些陋习带到这里来，要像我这样，淡定，优雅……”
司空堇温雅的抬起头，微笑的跟女子点菜。
“又装！”
孟奔波憋屈的扫了司空堇一眼，低哼，“整个望州行道的驻军都知道，素养最不好的人就是你……”
“哎哟！李吉你干嘛踩我？”
……
而，亦是此时，希尔顿饭店外，月华如霜，正淡淡的笼罩整个繁华的洛阳城，犹如为这座城池披上一层圣洁的美丽纱衣。
洛阳城东门十里开外的官道上，两排清一色的黑色劲装侍卫正执刀恭敬的低头单膝在官道两旁，以膜拜上位者的姿态虔诚的等待着王者降临。
一串马蹄声忽然传来，敲破了寂夜的清冷，一时之间，周围凝结的空气徒然增加了几分静穆，跪在两旁的黑衣侍卫默然垂首，脸上充满了敬慕之意。
“参见主子！”
在轰鸣的马蹄声扬尘而过，绯红色镂空金丝曼珠沙华勾勒的玄色衣袍角扫过眼前的时候，所有的黑衣人敬慕的拜道，声音里充满了崇敬和仰慕。
“平身。”
一道低沉平淡的声音传来，转瞬间马蹄声已戛然而止，众人才虔诚的抬起头，望向他们的主人——
玄色重锦袍服，肩上披着一件大氅，刀刻般的面孔尽显俊美尊贵，肤色略显清冷苍白，深邃沉静的眼眸里闪烁着冷漠淡然的流光，眼眸深处隐藏着洞察一切的睿智，绯色淡漠的薄唇，体魄挺拔颀长略显清瘦，举足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令人感到压制的尊贵和威仪却也不乏那抹隐隐的清冷出尘之气，语气虽然平和，然而却带着一股难言的气势。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