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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真醒了?当真是谢天谢地,姐姐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后来的妇人一面说一面对着先来的妇人行了礼。
红锦垂下了眼睛,她不认识这个妇人;直觉告诉她,眼下她最好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为好。
先来的妇人轻轻一咳:“五妹来得也不慢,看来也是牵挂我们锦儿的;坐吧,锦儿有些不好,我们正等大夫呢;不知道什么情形呢,五妹今天晚上想来也要睡不好了,唉——!”
说完,她转头看向红锦:“可记得你五娘?”
五娘?红锦愣了一下,轻轻的摇头:不记得。
茜雪已经福了下去:“五夫人安。”红锦这才知道,五娘原来就是五夫人,然后她的脑子一顿:那不是说还有四夫人、三夫人、二夫人等?!而最先来的当然就是大夫人了。
五夫人闻言看向红锦:“大姑娘哪里不好?”
红锦看了一眼五夫人,心下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我不认得人。”
“不认得人?”五夫人一愣:“大姑娘是说不认得我们了?”
“嗯。”红锦并没有多说什么,再次低下了头。
这一次五夫人和大夫人对视一眼,然后轻轻的道:“大姑娘,那,呃,等大夫来了瞧瞧再说吧。”
红锦听到耳中微微一愣,明显五夫人原本想说得话不是这个;她并没有抬头又轻轻的“嗯”了一声儿。
她现在就是一个人,完完全全的一个人,谁也不认识:就算像茜雪所说,这里是她的家又如何?她依然只有自己。
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低着头并不说话,屋里的人也奇怪都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让茜雪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敢乱动乱开口。
红锦的脑中依然是混乱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而且对于眼下的情形,她感到很压抑、很不舒服,有些呼吸困难。
她不知道应该想什么,又似乎有太多的事情的要想。
“大姐姐。”年长女子再次开口。
“嗯?”红锦看了她一眼,还是惜言如金。
“大姐姐还记得什么?”
“我还记得——,我跌了下来,一痛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红锦没有把白色与红色的事情说出来,只说了跌下来的事情。
她直觉认为那两件事情不能说。
那年长的姑娘却不再说话了,屋里有那么一霎间很静。
“大姑娘记得是如何跌下来的吗?”五夫人看了一眼年长的姑娘和大夫人,开口问了一句。
“不记得了;”红锦微微皱眉:“我只记得风声,然后我就要跌在地上时,头上很痛;就这些——我是怎么跌下来的?”
五夫人在大夫人和两个姑娘的脸上扫了一眼,轻轻一叹道:“大姑娘是自园子里的亭子上跌下来的。”
红锦轻轻点头,心中一动混乱的头脑有点点清醒:这句话有些不对劲啊,话说一半儿让她心生警意。
第二章 怜爱加身
在亭子上跌下来?为什么会到亭子上去,又为什么会跌下来,自己身边就没有人跟着伺候吗?好端端的自己一个大活人,就自亭子上跌下来了?这些,五夫人都没有提,为什么没有提?她瞒了什么,还是根本不知道?
红锦低着头,心头转过了很多的念头,但是却没有开口问一句,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儿,表示自己听到了。
大夫人和两个姑娘并没有理会五夫人,她们都悄悄的盯了一眼红锦。
红锦并不知道大夫人在注意自己,她只是低垂头在想自己跌倒的事情:难不成有隐情不成?是什么样的隐情呢?
此时帘子挑起,又进来一位妇人。她看着大夫人和五夫人笑道:“姐姐和妹妹来得早,我倒是晚的。”一面说着话,她一面给大夫人请了安:“姐姐。”
五夫人起身欠了欠身子:“二姐。”
红锦听她们说话,猜想这就是二夫人了。
二夫人身后也跟着一位年青的姑娘,她早已经和两位年青姑娘见过了礼;听她们的称呼,这位姑娘排行老二,另外两位分别三姑娘和四姑娘。
二夫人并没有坐下来:“我进来时,看到大夫已经到了。”
大夫人起身:“我们避一避,让大夫给锦儿诊脉吧。”说完带着两个姑娘自顾自的走了。
二夫人看了红锦一眼,眼中没有一分亲热反而都是厌恶;而她身后的姑娘倒是没有显出什么恶意来,不过并没有和红锦说什么话。
“大姑娘,你可还记得容家?”二夫人走到了门边,忽然回头问了一句。
红锦还没有回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大夫人的声音:“二妹妹,大夫等着呢。”她的声音有着极度的不悦。
二夫人立时有些惊慌,不过却还是看着红锦等她回答:她盯着红锦的脸,瞧得很仔细。
红锦轻轻摇头:她真得不记得什么容家不容家的;只是二夫人这样问,倒让她心生一丝疑问:这个容家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成?还是和她跌下楼来有关系?
五夫人轻轻推了一下二夫人:“二姐,大姐喊你呢。”说完,她回头对着红锦微微一笑。
二夫人又盯了红锦一眼这才悻悻的走了。
红锦心中还在想容家和自己跌下楼来的事情,就听到有婆子说话引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诊过脉,又细细的问了红锦很多话,然后才转身出去,并没有对红锦说她的伤要不要紧。
红锦此时才明白,原来在凤府她连自己的病情都没有优先知道的权力。
少时大夫人、二夫人和五夫人带着三位姑娘又进了屋,看到红锦轻轻一叹:“你的头被撞到了,所以才会忘了原来的事情;不过不要紧,大夫说过些时日便会好起来。”
只是红锦从她们轻描淡写的口气里,就听得出来自己想起原来的事情,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不要总去想过去的事情,不然头会痛得很厉害;”大夫人轻轻一叹:“你好生调养,莫要想得太多了。”
她又叮嘱了一番,便起身和二夫人、三位姑娘走了;临走时,她看了一眼五夫人。
五夫人送大夫人和二夫人出去,在门口微微一福:“妹妹再坐一会儿,姐姐们先走一步吧。”
红锦并没有听到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回答,便看到五夫人回来了;她看向五夫人,不清楚她要做什么。
“大姑娘,幸亏园中的楼不高,不然这一下子就不只是忘了过往了;”五夫人坐下来,抚了抚红锦的头:“以后可要小心些。”
红锦轻轻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五夫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无非就是红锦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只是红锦听得很茫然。
“大姑娘就好好歇着吧,有什么事儿就打发丫头过去说一声儿,万事不用和五娘客气。”五夫人说着话终于也站起来走了。
屋里终于又静了下来,红锦却呆呆的看着帐顶一句话也没有说。
茜雪在一旁看着,张了张嘴最终又闭上了。
当天用过晚饭之后,红锦的父亲凤府的大老爷凤德文来了。
陪着他一起来的是大夫人,只是问了红锦一句身体如何,然后就听大夫人说了红锦的病情,听完说了一句:“好好将养,有什么需要告诉你母亲就是。”说完,就起身和大夫人走了。
红锦在他走了半晌之后,还不能相信那个冷淡到极至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她可是连开口说句话也不曾,凤大老爷便走了。
凤大老爷所问的那句“锦儿身体如何”,好像根本问得不是自己,问得就是大夫人:那他还来自己房里做什么?在大夫人那里问不就成了?
红锦真得想不明白,凤德文来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她有很多的事情要想,所以并没有把凤德文的冷淡放在心上:反正她看到凤家大老爷时,心里并没有什么亲热的感觉。
想了一天一夜,红锦终于睡了过去;睡醒之后,她便不再去想那些自己没有半分印像的往事,开始问茜雪一些凤府的事情。
几天里,随着红锦身上的伤痛慢慢的减轻中,她对凤家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凤府的大夫人宁氏是后来扶正为大房的,凤家大老爷待宁氏十分的好;二夫人季氏是宁氏接进府来的,一向对宁氏恭敬有加。
五夫人齐氏却是凤家大老爷的心头肉,爱得不行;齐氏十分的能干,府中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一般都是齐氏出来照应;凤德文出去应酬,一般也是带着齐氏或是带着齐氏和宁氏二人。
现在府中的大半儿事情都由宁氏做主,不过齐氏也掌管着不少的事情,就算宁氏是大房有些事情也要给齐氏三分面子。
正是夏日,红锦因为伤痛天天躺在床上,十分的烦闷;几天来,凤家的人三位夫人倒是常来瞧她,就连二夫人都极为关心她的病。
不过红锦仔细的观查,在二夫人身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她的病好得越慢,二夫人就会越高兴。
这天,红锦和茜雪又在闲话,听茜雪说凤府各房的人都十分的忙,清闲的唯有红锦这院子。
红锦原本没有在意,以为凤家天天都这样的;但是茜雪听了她的话后摇头:“就在姑娘跌伤之前开始忙的吧?姑娘您晕了那么久,府中也一样忙乱着。”
茜雪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还有什么比人的性命重要?可是凤家各房的人,分明把手上正在忙的事情,看得比她家主子的性命重很多。
红锦愣了愣,她对于自己在凤家不受待见倒并不意外: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生母去世了,只是对生母的事情还并不清楚。
她知道不能冒然问自己生母的事情,宁氏想来不喜欢听到府中有人总议论原本的女主人。
现在红锦只奇怪一件事情:凤家的人这样忙,宁氏几个人还有心思来探自己?
按着自己在凤家的境遇,凤家就算是不忙,自己这里没有一个人来走动都是正常的,何况现在凤府如此忙乱呢?
凤家的三位夫人对自己心有怜爱——不可能!就算是天塌下来,凤家的三位夫人待她也绝不是怜爱。
那她们来自己这里探看什么呢?红锦百思不得其解:宁氏就算是来不了,还要叫丫头来看看自己,这实在是“关爱”的有些太过了。
红锦的思路被外面的传来的话声打断了。
“大姑娘今儿可好些了?”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已经飘了进来;声音里透着股子直爽劲儿,而且带着十分的精神劲儿,听到人耳中就好像有阵凉风吹过,让人能平白精神一分。
一听这声音,红锦便知道是凤家五娘齐氏到了,她自床上撑起身子来:“五娘来了。这么热的天儿,地上的热气还没有散开,您怎么就过来了?我倒是好多了,累五娘掂记着。”
第三章 凤家五娘
“快躺下、躺下——!”五娘最后一个字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儿,透着十二分的亲热与担心。
这些天来,天天都会来的人就是凤家五夫人了;宁氏并不是天天来得,像昨日就是天气太热了,宁氏只是打发了丫头过来。
五娘天天过来,但是每次来总要细细的问一遍红锦的病,还要问一问丫头红锦用了多少饭菜等等,问得很详尽仔细。
如果红锦的母亲还在人世,能问的也就五娘所问的这些了,绝不会比五娘问得多一句。红锦在床上躺着一脸的不落忍:“五娘,您不用太担心我,我实在是已经好了;这么热的天儿,您事儿本来就多,还要再记挂着我,让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五娘闻言转过头来轻轻一叹:“你这孩子啊!实在是懂事的让人心疼,看看你六妹妹再看看你,唉——!”她说完又是长长一叹,接着道:“你的难处呢我也知道,只是你总这样,怕就怕人家不领情啊;你,哪里像是我们凤家的嫡长女,老爷在此事上,还真是糊涂了一些。”
红锦闻言没有说话,事关她的父亲她能说什么呢?而且五娘这话也是有几分深意的,红锦如何不知道:明着是说凤家大老爷,暗底里所指自然是宁氏。
只是这样一层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五娘也没有再深说下去,事关一家之主的凤老爷她当然也不会说得太多;她再次拉起红锦的手来:“不过呢,我在这府里还能做得了那么一二分的主,你有什么需要就打发丫头到我那边去——有我的,就不会少了姑娘你的!记着,不用和五娘外道什么。”
红锦轻轻点头,十分的感激:“谢谢你,五娘。”她没有提需要什么,眼前的人她并不了解,岂会冒然要求什么。
而且,应该她的东西,她也不习惯向人要;眼下她忍下这口气,是为了他日让那些人把她应该得的,给她送到面前来!
五娘闻言却轻轻摇头:“你这个孩子啊,这种性子可是不行;”她叹着气站了起来:“我还是自己去看看你这里缺什么吧,一连几天问你可少什么短什么,你总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我啊,最喜欢直来直去,你不说五娘我就自己去给你看一看。”
红锦立时挺起上身来喊五娘,要阻止五娘;但是五娘不听她的,只是摇头叫着刚送茶水进来的茜雪出去了。
不大一会功夫五娘就回来,红锦并不奇怪,因为她这屋里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看的,五娘只要扫一眼便能看得清楚明白,连数都不用数的。
五娘一脸的忿忿之色,不过回来之后坐下却只让红锦好好的歇着,并没有提及她看到了什么、也没有开口为红锦报什么不平;闲话了几句之后,她又把红锦院中的几个丫头叫进来,好好的叮嘱了一番,这才起身要走。
红锦自然是要留五娘用饭的,五娘笑着摇头道:“看看这时辰,她们那些人也应该快要来了;大姑娘虽然不太记事儿了,不过这几天想来心中也是有数儿的,我啊不想和那几个人置气,还是早些走得好;不然,也是叫你不自在。”
说着话起来后五娘又环视了一眼屋里:“前几天和她们日日赶在一处,还真不曾细看过姑娘房里的东西——窗纱早就应该换掉了,还有这床帐、屋里的帐幔,哪里还能用?不知道大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
她提的都是红锦眼前的,换句话说也是每个人到红锦面前,都能看到的。
红锦忙摇头道不必麻烦了,现在就挺好不需要换什么,她不想给府中添麻烦;她说得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委屈的样儿。
五娘听到后再次叹气:“大姑娘,你、你让五娘说什么好?!真是让人心疼的紧。大姑娘,你就记住五娘一句话,要硬气一些;不然……”她不然了一回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红锦知道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她还没有想好要说的话,五娘那里已经笑了起来:“我这个性子也是,恨不得天下的女子都和我一样,有什么话儿统统直直的说出来,也不管听得人能不能受得了——有好处也是有歹处的。”
“好了,不说了;大姑娘还是歇一歇,到晚饭后我让人送些东西过来,你将就先用着;有什么没了,你就打发人来给五娘说一声儿;你不说,只能是委屈了自己,还便宜了旁人,可记下了?”
五娘看到红锦点头这才去了,并且把茜雪留在了屋里不用她送:“这院子里统共就你这么一个有用的人,你离开大姑娘身边可不行。旁人我管不了,不过只要是我来了,你呢只管照顾你们大姑娘,不用来照应我——把大姑娘照顾好了,便是对我有孝心。”
五娘带着一大堆的人终于走了,红锦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床帐发呆:五娘今天这话有些太过明显了。
她和宁氏的不和全府上下人人皆知,但是表面上还是姐妹情深的;今儿她说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茜雪看红锦的样子,以为她想左了便过来伏在她耳边悄声道:“姑娘,五娘只是看了看姑娘还有有什么补品和衣服、被褥什么的,然后很是恼了一番呢;我们哪里有什么补品?就算是人家用剩下的渣儿,还用来赏下人呢,哪里能轮得上我们。”说完,她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表面上,凤家不曾薄待了红锦这位嫡长女,但是暗处呢?她的丫头们可都是心知肚明儿的。
不过茜雪并没有往深里说,是因为怕自己姑娘心里再添烦,身子还没有养好怎么还能想东想西的?原本就是姑娘想得太多把身子弄坏了,不然哪里能跌一下便跌得什么也不记得了?
想着看看红锦,她取过扇子轻轻的扇了起来,心底却在叹息:她们姑娘可是凤家的嫡长女,可是府中的人有几个把自己姑娘当成了主子看待?想到此处,她不免想起过世的夫人来,她脸色更是一黯强迫自己转回思绪来。
现在她还记得,那一年的大雪真大啊,如果不是唐夫人抱了还在幼龄的她回凤府,她早已经冻死在那一年了;可是好人不长命啊,夫人却在生下了姑娘不久便……。她不自觉的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红锦听完茜雪的话后看了她一眼,直到听到她又叹了一口气,也没有立时开口说话:她现在还真不敢轻易相信人,因为这些人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陌生人。
大夫说她很快就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来,但是她醒过来有六七天了,却依然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头的疼痛与身上的疼痛都在极度缓慢的减轻,但她的脑中还是一片空白,照样没有像大夫所说的,一回想往事便疼痛不已的事情发生。
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了,好在她并没有变傻,她还知道思索;她一直在想醒来当日五夫人的话:她怎么会自园中的二楼跌下来的?她可是有手有脚,年岁也不算小了,而且二楼可是有木围栏的;更奇怪的是听茜雪说那木围栏完好无损。
所有的疑问都存在心间,她不是不想问的,只是不敢问。
因为她怕,怕她的跌落并不是一个意外:如果当真不是意外,她如果追问当天的情形,便立时会引来杀身之祸——眼下的她,可是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
尤其此事出自于五夫人之口,这让红锦的心中更多了几分不安。
自她醒过来之后,凤府的人天天都来,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人人都不像是带着恶意;红锦在不能确定是谁下手之前,她是谁也不敢相信的,也不能轻易开口询问当天的事情。
对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却能很警醒身边的危险一事,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
“姑娘,你、你不要总想那些事情,想点开心的事情吧?”茜雪看红锦不说话,便又开了口。
“哦,我只是头刚刚有些晕而已;”红锦用头晕搪塞过去:“没有想什么,你不用太担心。”随便后她便打发茜雪出去给自己取些点心来用。
她又想起了五娘来,不是疑心五娘有什么坏心,她在想另外的事情: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