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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尽快知道有多少兴唐军？他们目的如何？别担心，我带着五百铁骑……”
“不行，再带一千人……洛达。孛尔只，你带上我的阻卜（以后的蒙古人）卫队保护好探花姑娘……”他真挚的眼神让耶律探花险些又软在他怀中，再一次品尝禁果。
可是太阳已经正午，南方依然音信皆无，做为情报主管，她怎么可能不心急如焚？
马蹄声远，耶律休哥斜视远方，盯着南大营方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刚才情侬蜜侬，耶律探花提及五六万从耀州周围西逃难民，聚集在邠州东部的云阳、永寿等县。他们早已经断粮，近期正要跨过泾河攻打永寿县城。一旦破城又将裹胁着大批难民向西，直到攻破邠州城，甚至威胁乾州、凤翔府等地！
耶律探花一直都在操纵此事：大量汉人被她派出，混杂在难民中间煽风点火，鼓动他们劫富人、开粮仓，甚至杀人放火，渐渐把他们向西引去。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耀州周围各县，甚至华州、同州等地流离失所的农民，都在有心人的组织下，大批向西而去。
一旦这股洪流汇聚到十万以上，有人振臂一呼，破州过县如履平地，陇中地区必然糜烂成一片。任庞龙、呼家军和邠州、乾州等地官府如何作为，也难以满足大批流民生计。
陇地一乱，吐蕃、党项人趁势东进，关中大乱。契丹人在乱中取栗，远比耗费军力人力攻打长安城来得痛快和舒心。
（本章完）
第656章 陈抟老祖论李煜（）
这是一招非常高明的棋，完全是阳谋——关中缺粮，这是整个计谋最关键的地方。民以食为天，面对辽军纵马抢掠，整个关中“粮仓”秋季几乎绝收，大批百姓不四散寻食还能怎么样？
就算他们知道自己被辽人利用又能如何？难道看着一家老小饿死？
哪儿有粮食，哪儿就是他们攻击的目标！当然，他们不会选择重兵驻守的长安城，也不敢向契丹勇士讨粮，剩下哪儿还有粮？
除了北方的坊州、鄜州，当然还有陇地！利用流民攻陷邠州，这就是契丹人攻下耀州后摆到桌面的大事！
耶律休哥想到这儿，猛然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直盯邠州方向：兴唐军攻打南大营是不是为了破解邠州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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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高的树梢，盯着山脚下匆忙立寨的耶律休哥，贯融道长一脸云淡风轻：“辽人年轻一辈中倒有几个智勇之辈！耶律斜轸、面前这个耶律休哥，还有耶律探花、耶律柳烟，这些年轻人都了不得啊！”
盘坐在对面枝头的是个和尚，圆滚滚的光头显得异常明亮，锦斓袈裟披在硕大的身躯上，显得肥胖沉重，似乎随时都能将枝条压成粉末！
但是，风拂过，枝动身摇，没有一丝异样，仿佛枝上坐的是一只松鼠！
“老衲昨夜开了杀戒，我佛慈悲，阿弥陀佛！”殊法老僧一手持珠，轻轻捻着，似乎没听见贯融道长的话。
“老秃驴，别装得多慈悲似的！昨晚上是谁一掌拍碎了铁线贼僧的脑袋？血腥劲儿让我天尘子都看不下眼！不过论凶残我不如你，但数量却多好几个！李煜那小子也真是，折腾这么大场面，结果对付几个小虾米，杀鸡用牛刀！”
贯融道长斜瞟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天尘子，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中原多少佛道中人争着抢着找机会为新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少林寺如果不是借助太宗之力，岂能在嵩山平地崛起？你龙虎山不是借南唐之力，岂会天下闻名？以我之见，六殿下宅心仁厚，将来成就定在太宗之上！”
“紫金龙脉所有者，天生圣慧，岂是凡人可比？中原九龙争天下，已去其二，六殿下的紫金龙气却不见增长……”
“我观其面相肌理，是断脉之容，按理说早就夭折，却依然富贵无比，紫气萦顶，真是奇事！贯融道长你不会没看出来吧？他的紫金龙气并不完整，不知何故？”
贯融道长盯着龙虎山的天尘道人，又斜扫了一眼天台山云光寺殊法老僧：“这种事情谁看都一样！一年前我看过柴荣的龙气，为赤黄之色，不足九寸，现在他夺得后周天下，该超过一尺半了吧？金陵李璟龙气为赤紫，却只有一尺二寸；不知道北方的黑龙有几寸龙气了？”
“三尺六寸为君，四尺九寸为帝！千古一帝，不过秦始皇一人而已！天下混乱，未到大统时不会有超过三尺的！对了，你们可观过李煜，他有几寸？”
三人一时语塞：龙气所有者，哪怕李弘茂、李弘冀，也有七寸龙气，甚至李守贞之流，也有五寸龙气，唯有李丛嘉，看不到一寸龙气，只是紫金龙气盖顶，显得浓郁而丰沛，却无一寸化龙！
“华山那位看好的人呢？”天尘子刚一说完，殊法和尚睁开眼睛，精芒四射，他身体下方的枝条摇晃一下，雪花一簇簇落下。
“赵匡胤我没见过！”贯融道长直接了当。
三人沉默。
忽然间，树身上传来一声轻叹：“不过一尺八寸而已，和柴荣相当，却是金黄之色！”
三人大惊：有人靠近竟然不知道，这可是极大的耻辱！要知道，三人都是神境高手，在江湖上不超百人之数！
一截粗树干忽然由实变虚，随后化成一个人影，却是坐在三人下方。背对三人，柴木发髻倒插，青黑长袍罩住全身，右手握着松木剑，左手拈着一朵雪花！
是的，是一朵雪花！以三人眼力看得分明，那确确实实是一片冰晶雪花，没有任何破坏，仿佛凝固在了他的手指尖上！
“阁下是……”
“华山一睡翁而已！”
“陈抟老祖？”
“睡仙？”
“扶遥子？”
三人三个叫法，却同时指向一人：华山的老神仙陈抟道人！老道人转过身来，清淡面容上没有丝毫惊讶和骄傲，似乎三人说的是旁人！
“赵匡胤身俱黄龙龙气，却被柴荣分走一半；北方的耶律景却是完整的黑龙龙气，虽然达到了二尺七寸，却有溃散之状，不足惧哉！至于李煜的龙气……我也感觉到异常！这恐怕与他重生有关。神智天授，连我的睡梦大法都无法窥视他的梦境……”
三人大惊之下盯着面前老道人，惊惧之色有着一丝期盼！
神境高手，在这个世间已经是顶尖强者。虽然传说中还有仙凡境强者，但只是传闻却从没见过！以面前陈抟老祖的资格和修为，他是不是触碰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境界？
“我只是在他的梦中看到了一个蓝色的星球，被称为地球，也就是我们的脚下世界。由空气包裹，五分之一陆地五分之四海洋。我们中原地区占大陆面积不足一成……”
听着他娓娓述说，三人都诧异地看着四面八方。
“张平子（天文学家张衡）的浑天说？”
“相似又不相同！这仅是李煜记忆中的一部分。按照这个说法，我们所谓的成仙飞升就是一个笑话，多活几年才是正事！好了，被你们打搅了梦境，我要补回来的！一梦千年，千年一梦啊！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去吧，去吧，随性而为，无为而治……”
和来时仿佛，忽然虚幻，然后消失不见。
三人呆立良久，贯融道人哂笑道：“老道我终究是终南一俗人，受唐香火，为唐守岁！那五万百姓已入长安，还有三万多要带去灞岭，老道我先忙碌去了！”
看他消失，殊法老和尚一拂袍袖：“关中是终南山的地盘，江西是你的地界，云台山位于中原腹地，我准备辞别六殿下，去晋州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不？”
（本章完）
第657章 临水而立寨初成（）
临寨而立，盯着灞河两岸忙碌如蚁的人群，李丛嘉的心底泛起一阵涟漪：这就是芸芸众生，为自己的梦想，为子孙生存勤奋不辍；这就是广罗大众，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之下，爆发出巨大力量！
从商洛、武关、蓝关、蓝田县等地共征调了五千民夫，加上从荆襄等地北上的民夫，共有一万余人。但此时工作在两侧密林、灞水周围的人群，三万都不止。
灞水两侧，一根根巨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凌空而立，随之栅栏在呼号声中拔地而起，乱石、泥土漫天飞舞，很快将一段段栅栏内填满。
仅仅是用石磙砸上几下，然后又是迅速填土压石，四五米、三米多宽的石土地基迅速成型，随后一排排巨木夹杂着泥土撂在地基之上，拔高成一面城墙！
这种只有在冬天才能搭建成功的简易城墙，泼上结冰后坚固如铁，比正式糯米夯土城墙不差多少。
它的优点显而易见：成型快，高度、厚度都轻而易举增加——只要有足够的水、木就行了！与之相适应，这种城墙极为短命，春风一催，随时坍塌化为一泡黄泥堆在面前、淌向远方。
许多百姓都不理解，三四万人为什么不用上十天八天修筑一面坚固耐用的长墙？
李丛嘉无法解释：难道他能说辽人不会给那么长时间，兴唐军根本无法正面对抗疯狂辽人？还是告诉这些百姓，明天春天他将放弃这里移师长安城？
从渭南、三原、高陵、杜陵等京兆府县城涌来的难民潮，聚集在蓝田县附近。蓝田县接收了一大批，却是杯水车薪——无粮食支撑，几万难民让整个蓝武通道显得压力大增。
直到李丛嘉源源不断的从南唐运粮北上，蓝田县令杜彪才眉开眼笑。
这一次，李丛嘉采取以工代赈的方式：通知蓝田城外的百姓，想吃饭就要赶到灞岭。这里，将建立灞岭寨，成为临近长安最坚固的一座军寨。将来关中平定，百姓愿意回归故土者随意迁回，但此时，只能安置在这里。
百姓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根本没有太多选择，一时间除了老弱病残，都冲上一线，配合工匠伐木的伐木，挖土的挖土……就连十来岁的小孩，都向下游走出六七里地收集拳头大小的石子，为霹雳车准备“弹药”。
军民同心，万事可成。未到中午，河两岸已经出现了两三千米长短、四米多高的土木结构塞墙，封死灞水两侧通道。现在，数百名工匠指挥下，正敲开灞水上的冰块，将一根根二十几米的巨木立起钉入灞河水底。
灞水冬季很浅，最中间位置也不过三米多深，去掉冰层厚度，不过两米左右。站在结实的冰层上，李丛嘉盯着一座座高达二十米的脚手架立在长长的冰面上。每个脚手架上数十大汉，手中挥着特制重锤，将插入冰层的巨木一点点捶进沙底。
李丛嘉知道，以现在的施工能力，想打桩建桥是一个梦想。但是，建一个临水而立的简易木寨还是可行的！
随着上百根巨木落地，又有数百根巨木临着寨墙开始突出——这是老工匠的建议：但凡城墙，都要立羊马城，还要建立马面。
因为是临时城墙，李丛嘉不相信辽人会全力来攻，因此不准备修建羊马城，但马面的作用太大了：相当于突出的箭垛，隐在城墙之上，突起一块。辽人云梯等搭到城墙之上时，这些马面内的弩手互相支援，甚至可以将攻击距离延伸出百米！
密集的马面一直延伸到河中间，在十几米高的城墙上显得如蜂巢一般悬在外面：事实上它与内墙相连，士兵可以随意进出！
天空中的太阳渐渐偏过正午，一道道寒风加大了威力，刮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李丛嘉看着数千火堆，眼睛微眯，瞄向了北方：辽人应该察觉到自己真正目的了吧？
抢光百姓粮食，逼迫他们背井离乡，利用他们冲击邠州、乾州，甚至打乱凤翔府兵力部署，与西面另一伙强盗吐蕃人、党项人联系上……辽人摆在桌面上的阳谋，李丛嘉如何能视而不见？
不仅是他，赵普、柴让、庞龙，甚至连长安城中的王景崇、周光逊这等武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谁有能力阻止几十万流离失所的百姓讨食？
百姓如水，看似柔软可变，但真正发起怒来，就是滔天之力，任谁也挡不下来！
只有李丛嘉，对于辽人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阳谋不屑一顾：他之所以用军国重器神臂弓、霹雳车、千里镜换取粮食，换取李弘茂在人力物力上的支持，不就是为了打碎辽人的痴心妄想吗？
在耀州城失守的情况下，辽人加快了西进步伐，想利用这个冬天，完成攻陷邠州的梦想。李丛嘉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所以他冒着极大风险，出现在了灞岭之地！
幸好有这些难民，要不然哪儿来的兵源？哪儿来的民夫筑城？哪来的勇气面对辽人疯狂的垂死挣扎？
正要踌躇满志，一骑快马从远方飞奔而来：“报！辽军一千五百骑出现在十里之外，正悄然向灞岭逼近！我们试图靠近，折了六个兄弟……”
看着马上的武林人士，李丛嘉摆摆手：“退回来吧！兄弟们的任务完成了！我代表大唐百姓感谢你们！请兄弟们先去城墙后烤烤火，吃点酒肉，赏金立即下发！”
蓝田县令杜彪马上离开寨墙赶到后方，将数辆大车拉过来，一坛坛美酒和猪牛羊肉烤在火上，剩下的两辆大车全是金银之物，连铜钱都没有——这是事前水丘竽涛承诺的重赏！六百武林人士，按每人百两纹银计算，也有两大车之多！
鱼贯而回的武林中人，少了上百个！大家互相闲谈着，却把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北方卷起的雪烟之上！
辽军面对梗在咽喉的刺，终于忍不下去了吗？他们将用什么的攻击来应对李丛嘉的步步紧逼？
（本章完）
第658章 耶律探花初试探（）
站在五里外的山顶，看着跨河而立的灞岭长寨，耶律探花的脸色一点点变得寒冷！
蜿蜒而行的寨子高高林立，由灞岭山顶土寨向下延伸，绵延到对面的半岭之上，如一条长龙横亘在灞水之上，挡在前路之上，也矗立在耶律探花的心里！
李煜小儿竟然如此迅捷？本以为灞岭寨被破而已，却不想面前居然出现了一条长城！远望长城之后，一个个木屋正在建起，估计四五天后，一个繁华的城镇将在灞岭两岸建起！
“耶律监长，唐军逼过来了，骑军一千，步军两千……撤吧！”洛达。孛尔只担心地盯着缓缓而行的唐军越来越近，他有些心虚。
五百阻卜骑军，战斗力甚至更强于皮室军，但是他们身上连皮甲都没具，更别提战马都已疲弱，兵器也不算精良！另外五百汉军骑手，刚刚掌控战马，冲锋是一点指望不上的！
倒是耶律探花带着的五百契丹宫帐军，纯粹是她直属部族，个个忠心效死，装备也极为精良，一直呆在后方，没有参与过大战，算是精锐。
“孛尔只，唐人只是在虚张声势，论起原野上的战斗，没有人能胜过契丹勇士！”
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洛达。孛尔只真想回她一句：“我们阻卜人要是装备同样的武器盔甲，灭你们轻而易举！”
但这话只是在心底里打了个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东京道西北部的阻卜部落，大大小小数以千计，长年混战，生产力极为低下，除了战马和牛羊，连铁器都少见！
要不是来中原作战，恐怕洛达。孛尔只只能望着寨子里老爷手中的弯刀流口水而已！
到了中原，他忽然感觉自己如同进城的顽童，眼睛都不够用了：随意一个村寨都铁器满地，随便一个县城，就抵得上阻卜部落所有富饶大族全部财富，所有阻卜部落的皮毛都没有丝绸光滑美丽……瓷器、纸张、战鼓、弩箭、投石车……
洛达。孛尔只完全被中原的富饶吸引，也被契丹人敢于和这样富饶的国度作战并取得胜利而折服——只有更加强大的大辽国，才能降服这样的中原王朝吧？
遐思无限，却被眼前的现实完全打破：悍勇的大唐骑兵奔腾而至，在山脚下整齐列阵，而两队步兵在雪地上急驰，很明显要将这一千五百人包围。
耶律探花盯着山林另一面的兴唐军骑兵，略微点了点头：“谁愿意试试唐人骑术如何？”
洛达。孛尔只一骑奔出，身后五百阻卜人冲下山坡，借着骑势，如风一般卷向山下列阵而立的唐军骑兵！
“弓！”还一千多米进，洛达。孛尔只命令道！
随着他战弓举起，身后五百人从后背上摘下长弓，松开马缰，两膀较力，将长弓拉得圆如满月！
阻卜人身高体壮，力气也极大，普通配备的是一石半长弓，能射到一百四五十米，远比普通汉军射得远，更何况人借马力，马借人威，一箭贯穿二百米外的物品也是正常情况！
虽然因为马身起伏准确性大打折扣，却也能三箭中一，这是草原骑士引以为傲之处！
脸上一幅傲然神态，洛达。孛尔只忽然感觉面前一亮。最后的树阴里透过的阳光，他看得分明，林外一千骑兵都从后背摘下一幅怪模怪样的长弓，半臂长短的箱体上长出弓身，却不见箭枝。每人平端而起，猛然一阵啸音传来！
对于唐人的崇拜让洛达。孛尔只意识到，这怪弓一定威力极大。他马上射出手中长箭，根本不管它射向何方，自己一个蹬底藏身，钻进了马肚子！
头顶一片啸音飞来，如同炸破的冰瓶，刺耳而沙哑。随即传入肉体的扑哧声、钉入骨头的粉碎声、落马的惨叫声、战马的嚎嘶声……
声声入耳，如同刀割！
猛然间，他感觉自己的战马一歪：不好！它也中箭了！
右手抽腰间弯刀，一刀两断，将右脚马蹬斩折，他几个跟头翻过，战马在前方轰然倒塌，震得断树嗡的一声响！
放眼望去，他立即忘记了胳膊的疼痛，眼睛再也无法离开：一地尸体，四百多匹马还在狂奔，冲破最后的矮灌木，直向山脚下的骑军冲去，但马上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人影！
抛弓，摘刀，这一千骑士的动作整齐划一，优美流畅！
这会是以前那些遇到的周军、唐军骑兵吗？会一击即溃吗？
他们的刀为什么那么长？没有刀柄，只有一米半左右长长的刀体，如一柄剑般，单手握在刀柄处的环首之中……西边的阳光落在刀身上，精光四射，刺眼而亮。
对了，这好像叫环首刀！不对，比环首刀背厚得多，刃钝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