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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尸体,已经冰冷。摸着头盔样式,他感觉到了全身发颤:这是一个辽军千人长,是自己五个手下之一。摸摸脸形,他猜得出,是年龄最大,最为稳重的察古。
这不是一个契丹人,是辽军攻陷东丹国时投降到自己帐下的靺鞨人。此人话少心思重,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
可是就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居然死在了这个无名之地?
萧天佑心里发苦:要是自己早听了察古的建议,在大雨降临之时就停下来,会不会避免这次损失?
他正在神游天外暗暗自责时,忽然远处传来沉闷的声音,细细听后,他吓得魂飞魄散!
(本章完)
第535章 武关城外现援军()
那如闷雷一般的声音,不是马蹄声,不是兽吼声,而是洪水拍击岸边的声音!
刚刚被希望岭上的山洪冲了一把,萧天佑深知这大雨蕴藏的力量。这种大自然的天威,只要有人用手稍拨弄一下,就会引发巨大的灾难。
比如刚才希望岭上的那股巨大洪流,绝不是自然形成的,一定是有人在上面用木头、大石头垒了堤坝,待到自己入了圈套才掘开的!
现在的声音比刚才大得多,很明显离自己不远处还有一处巨大的人工坝堤被掘开了!
李丛嘉此时站在山坡上,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和雨水中脸色发白的兴唐军相比,明显精神许多。
他挥挥手,指了指希望岭下的乱流:“这片山谷就是萧天佑的葬身之地!”
他的话只有身侧几人听得清楚,但并不妨碍远处兴唐军士兵的猜测。这些人中,有丹州时的老底子,有坊州李潮的亲兵卫队,有耀州城“天义军”的农民起义军。
但更多的,都是李丛嘉在关中地区新招蓦的农民。他们虽然战斗经验不如正规军队,杀戮之心不如那些农民军,但他们听从指挥,服从命令。
刚刚派他们下马去山坡上垒坝,天义军出身的农民军好吃懒做,找各种理由偷懒。而后周军的那些士兵,根本就不会干这些“粗活”。只有这些新招收的农民,他们才肯放下自己骑军的高贵身份,摆弄着那些大树、巨石和乱泥,将五米多高的沟渠垒起来,然后不断在上面加垒巨石。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么做,在多大程度上能起到迟滞辽军铁骑的作用,但他们知道,六殿下身边的数十个武林中人,可是趁着大雨将此地堪测了一遍。
尤其是那个自称为终南山仙人的老道士,亲自测量过两个山坡上的沟距,最终确定了在这个位置垒坝。这些农民最信仰的就是这些和尚道士。在他们看来,这些擅长使用仙法的道人,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当这些道人说垒沟对付辽军铁骑能成功,农民出身的兴唐军士兵笃信不疑。
正是他们在大雨中垒出的简易堤坝,成为压倒辽人的最后两根稻草。当第二股洪水夹杂着巨石、树木冲进蓝河谷时,画面就定格在了那个暴雨之夜。
缴获一千三百匹战马,淹死一千一百多名辽军,重伤一千二百余人,失踪三百七十多人,剩下的都成了俘虏。
当星星布满天空时,筋疲力尽的辽人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对手——一个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奔行在两侧放箭的兴唐军士兵。
马蹄跳跃在银白色的浪花上,闪烁着离奇的梦幻。这是一种在战后的的悠然,一种与战时截然相反的寂静:
马踏浪起,发出阵阵地哗哗声,但那寂林静风,憨人萧马,让整个黑森林一片宁静。
当剩下的一千多辽人铁骑踏出这片死寂的夜空时,他们回望四周,银白色的水面伴着高大的漆黑树林,在晴朗的夜空衬托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片足有四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埋藏了四千多契丹人最精锐的骑士。他们每一个人,都能纵横草原,以凶悍的战阵,以透明的弯刀,带着银色的月光,穿透敌人最严密的方阵,显出最英勇的身姿。
可是,一切都埋葬在这片死寂的星空下。漆黑的树林在明朗的夜空下显得鸦鹊无声,银白色的水面透着诡异,偶尔有翻起的浪花,却是将死的战马扬起蹄子。
夜色直到天际泛白,东方启明星升起,才透出一份本应有的血腥。
待到日出东方,最原始最血腥的场景闪现在自然的面前,没有任何的惊艳。但在胜利者的眼中,却显得无比的离奇。
是的,不是平静,不是猖獗,不是血腥,而是离奇!
当李丛嘉站在这片血、水、土、木和肉体融合在一起的溪谷时,他不由得静止下来。最终,这位大唐最富有才华的殿下,以一句诗歌结束了整个蓝武战役第一场战斗:
“血成浆河肉成泥,骨当砖石神化脊。”
是的,这场战斗,以兴唐军全胜告终,但真正的血战只在于黎明前的最后一刻。
一千多辽人铁骑渡过了漫长的黄昏,血腥的夜晚,离奇的黎明,最终他们跌倒在了阳光奔射的黎明。
这是一个血色与激情四射的早晨!
这些辽人冲出雨幕,冲出血色与雨水组成的洼地,却迎来最血腥的屠杀。三千未有任何伤亡的兴唐军骑兵,从左侧坡上急驰而下,如一阵风般,粉碎了一千多辽人铁骑最后的希望。
每人一轮箭射,三千支雕翎,如漫天的黑色飞蝗袭来!整个空间都发出一阵阵颤抖之音。刚刚从水中奔出的辽人,盾牌之类的重物早就扔得不知所踪。要不是手中弯刀是保命的家伙,恐怕大部分人都抛在了洪流之中。
一轮箭雨后,站在血泊之中的萧天佑才大声呼喝命令防御。但是,他的这一错误决定,直接导致了第二轮、第三轮的屠杀。
游走的铁骑圆阵远没有辽军流利顺畅,但那足够数量的弓箭保证了在二军接战之前,已经判定了双方的胜负。
当李丛嘉带着身侧的猛将柳雷、柳剑、庞赛冬、庞赛雷等人冲进辽人散乱的战阵时,当几十名武林人士肆意屠杀时,耶律佑才明白,自由逃亡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是,这已经晚了!
匆忙转身间,又有数百人摔落马下,最终只有三百多人真正死在了唐军的围殴之下。
如果说,他们的死没有任何意外,是一场戏剧最璀璨演出的开始,那么冒名顶替的高潮,则构成了蓝关外沉重无比的序幕。
当冒充萧天佑的李丛嘉带着两千九百多“辽军”奔行在辽阔的原野,当这些纯正的“契丹”人在蓝关北侧叩关之时,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是冒牌的契丹英豪?
李丛嘉并没有第一个入关,并不是他不想——以他的个性,岂能不出这个风头?
(本章完)
第536章 诈取武关遇妖女()
不过,黎明的奇袭,让他坠落在水中,和许多辽人士兵一样,追击到齐腰深的水中时,李丛嘉的马匹也撞上了那些****在水中的木桩,于是他同样悲剧了!
摔得七晕八素的李丛嘉,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就成为一名伤者。当清醒过来的李丛嘉抚摸着小腿上手指长的血口子,如听传奇般听着最后的血战,他得意的笑了很久,然后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一夜劳累,任铁打的人,也会感觉到疲乏!一个上午,三千铁骑除了换马、吃东西,就是躺在草地上睡觉。当正午的太阳火热地降临在众人脸上时,躲在树荫下的李丛嘉终于决定冒充萧天佑骗开蓝关。
李丛嘉的“意想天开”并没有引起蓝关城内辽军的注意,甚至连一向谨慎小心的耶律柳烟也只是轻笑一声:“萧将军真是孩子脾气,顶着大雨跑来了,生怕晚一天功劳就少了他一点……”
李丛嘉没想到自己可以顺利突入蓝关,更没有想到八千辽人、六千叛变的蓝关守军出城与周军血战并衔尾追击,更没想到,坐镇蓝关的居然是大辽国最有名的女人之一耶律柳烟。
当二人一见面时,耶律柳烟的惊诧和李丛嘉的惊叹碰撞到了一起,引起了双方卫兵的血战。
其实,耶律柳烟是因为这个梦中情郎太英俊而年少——李丛嘉比萧天佑年轻十岁!如此巨大的年龄差距,在几百米距离上看得并不明显,但真正面对面时,耶律柳烟就算是傻子,也感觉到了不对!
而李丛嘉的感喟则是:这个女人太漂亮了,太有女人味了,真是难得一见!当然,这只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特有的第一面印象。他真正的惊叹是城中的防守太松懈了!
有心算无心,引发了不一样的战果:耶律柳烟的护卫以为耶律柳烟和年少英俊的萧天佑本来就有一腿,眼见李丛嘉半搂着耶律柳烟而无动于衷,甚至嘻嘻哈哈;而李丛嘉的手下则揣着黄鼠狼进鸡窝之心!
最终结果,整个蓝关刺史府内的战斗寂静无声,而随后的辽军军营围歼战打得风声水起。极为松懈的千余辽军和一千叛变蓝关守军,在不到一个时辰内,全员战死。
太阳略微偏西一点的时候,蓝关宣告全面失守,兴唐军胜利攻克蓝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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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蓝武战役的主要讲述者,大唐荆州刺史、少将狄少安对于蓝关之战的讲述很简单,没有添枝加叶,也没有改变任何在当时已经变为历史记录的战斗过程,因为这段辉煌的胜利,根本不需掩盖。
只有讲到李丛嘉胁持着耶律柳烟进了都督府侧室这段的时候,他有些暧昧的笑容里,让晚辈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爷爷,你快说说,真如野史传说的那样,耶律柳烟成了禁脔?”
“不知道!谁敢编排六殿下的绯闻?不过据我们后来听说,那个女人可是一直没有出来过!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或许,她隐居深山老林,或许真的成了六殿下的女人也说不定!反正从她的嘴里,六殿下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重要消息……”
听这位老将讲古的儿孙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同,与以前所有讲述者的不同之处!
那个女人透露了什么重要消息?
“是的!辽军和周军的血战情况,整个蓝关城中,只有这个女人最清楚!如果六殿下不是得到准确情报,他绝不敢带着那么少的人冲出蓝关,向武关进军……”
“爷爷,是你判断的,还是有准确的证据……”缠着狄少安讲故事的孙辈儿们,对六殿下的兴趣远大于那场胜仗!
“不是判断,是柳雷元帅亲口给我们讲的!当年这段绯闻还一度被将军们当成要挟六殿下的手段,只是后来周王妃下了封口令,才成为绝密……”
众儿孙无语,听狄老将军继续讲述那段尘封的历史。
“六殿下直到天黑前,才从那个侧室出来,柳雷元帅当时就在旁边。他看到六殿下满身倦意,脸上还有着清晰的唇印……”
绯闻,绝对的绯闻!难怪朝廷对此讳莫如深,绝口不提当年的辉煌胜利。原来六殿下与那个耶律柳烟之间,竟然发生了如此艳丽的孽缘!
狄少安含笑看着周围的儿孙,好半天才道:“大家不要遐想,其实柳雷元帅和我们说时,却是另一种解释。他认为,六殿下一定是用了什么非常规手段,从那个女人嘴里套取情报!至于这非常规手段,柳雷元帅从各方面的情报猜测,那个耶律柳烟应该是魔门阴阳宗出身!”
什么?耶律柳烟是阴阳宗的魔女?那岂不是说她夜为阴,日为阳?难怪六殿下直到天黑才钻出屋来!
看着众人各种闪烁的眼神,狄少安长叹一声:“不管用什么手段,六殿下确确实实制服了耶律柳烟,让她彻彻底底服软认输!当六殿下准备带兵出城去追击辽人铁骑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同后世一样的想法:六殿下疯了!”
是的,李丛嘉决定带兵离开蓝关袭击辽人后路时,不仅柳雷呆了,连一向沉稳的老道士贯融真人,都吹胡子瞪眼!
不到三千骑军,居然要和九千辽人铁骑,两万多后周军硬碰硬,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
对李丛嘉盲从的柳剑和水丘竽涛,同样一脸惊愕。
他们的反对和惊疑,没有换来李丛嘉的解释,更没有让他止步。一声令下,李丛嘉带着被囚禁在府内的李贵和两千余被解救出来的李贵嫡系唐军一起出了城。
到此,整个蓝关城内只剩下五百兴唐军士兵。
二千五百铁骑鱼贯而出,悄悄行走在通往武关的偏道之上。
登上峣山,绕过七盘岭,经乱石岔、蟒蛇湾、鸡头关、风门子、六郎关、下十二筝坡就到了古蓝桥,再由蓝桥经新店子、牧护关入商洛、出武关到达秦岭东南各地,这就是蓝关古道的路线。
天黑时决定出兵,真正走出蓝关古城时已经夜半,走过几里地,李丛嘉才真切感受到这条蓝关古道的艰险。
自己的冒险决定真得是对得吗?一时间李丛嘉犹豫了!
(本章完)
第537章 杀俘恶名谁来背()
李丛嘉的犹豫不无道理:蓝关古道绝对是天险。蓝关城与这条几十里长的古道相比,简直就是一座普通的大城。真正的蓝关天险,应该就是指这条古道上的九曲十八弯,指的就是处处险隘是修建的大寨。
逶迤高耸的秦岭群峰如同中断一刀斩断,露出昏暗幽深的蓝谷。马蹄声寒,瑟瑟声敲击心坎;置身其间,如坠枯井。周围峥嵘的险峰,壁立的峭崖,阴森的气氛,让人惊悸心寒。
何处是山巅?李丛嘉举头四望,悠悠云雾,缓缓飘浮,忽然间从空中跌下几道狂涌的洪流,几棵斜挂苍月的古怪如同峥狞的鬼怪张牙舞爪。两岸峭崖斜斜地压向中间,如同要闭合的天地磨盘,行人眨眼间便有被研成粉末的危险。
伫立风中,一个个背井离乡的百姓,腰缠万贯的商旅,落魄失意的文人,躇踌满志的官吏、征伐楚襄的将士……南来北往,行色匆匆。蜿蜒崎岖的古道,留下了他们不可磨灭的印记!
幸好李丛嘉此时走的是蓝关古道的偏道。如果是沿着最正途的蓝关古道行走,其实是贴着灞水、窄峪河等河流而成,木栈道蜿蜒在陡峭的崖壁间,宽度不过一米多,离河底不过几米高低。昨夜一场暴雨,已经完全淹没了此地,后周军费心竭力重新搭建的木栈道,踪影全无。
如果李丛嘉还知道,张怀德带着五千周军和两千辽军、三千蓝关城叛军循此而过并且不知所踪,他一定会全身冷汗,感慨自己的命大福大造化大。
现在李丛嘉选择的路线,其实就是后世最常见到的蓝关古道,真正的蓝关(青泥关)所在之地。
可以说,整个蓝关古道上一共有四座关隘(大寨),长安百姓通常将离自己最近的蓝田县城称为蓝关,但真正的蓝关则是峣山下后的古蓝桥一带。这里地势险要,修有一处古寨,因为这条古道通行之人太少而年久失修。尤其是李守贞入主长安,除了在武关、蓝田县城驻有重兵,这些险要的大寨子不过虚应故事——李守贞手下的唐军谁愿意跑这种穷山僻壤来遭罪?
正因为这些地方无人驻守,才造成了后周军队势如破竹;正因为这些地势陡峭难行,从武关败退下来的裴蕴基带领的七千多人才能据险退守,用了七八天时间才败到蓝田县城。
这条古道,如果无事步行的话,最多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到达商洛,可是要真得想带兵马穿行,没有个三五天还真难通过。
毕竟车马无轻载,盘山的古栈道承受能力有限,绝不可并行三五人,更兼有陡峭奇诡之处,一次仅能通行一人一骑。万一有人埋伏,恐怕就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蓝关之险,绝不只在于蓝田县城本身,更在于蓝桥。面对着靠6根铁索维系,上铺木板,旁无遮拦。桥下是汹涌流水,两岸是壁立巨崖。稍看上一眼,都感觉到恐怖。
当年韩愈被贬由此路过,留下了“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慨叹。虽然此时不是冬季,没有溜滑的冰水,但大雨过后的桥面上木板横斜,许多被风刮到了桥下,显得凌乱无比。
两侧散乱的后周军、辽军士兵尸体,加上桥下蓝水河里处处可见的叛变唐军尸体,李丛嘉几乎可以想像得到,辽人以叛变的唐军为开路先锋,与后周军在雨夜中进行的生死博杀!
天已经大亮,站在蓝桥之上,回首望着过去的六郎关、鸡头关、风门等地,李丛嘉心中暗暗估算着后周军、辽军伤亡情况。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周围的山壁间,有一支近三千人的武关败退唐军在审视着自己,一根根箭羽已经在瞄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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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这段误会,老将军狄少安脸上竟然难得出现了一丝红润。
“当初要不是这场误会,我不会认识六殿下,也不会有机会夜探青泥关,更不会成为六殿下的护卫,当然也就不会有机会成为柳雷元帅的手下!”
李丛嘉不知道后人如何评说,做为当事人的他,此时心情难以言明。是后悔,是惊惧,还是兴奋?
他跳下战马,站在蓝田寨的最高处盯着蓝桥对面。那青泥关巍然耸立,如一道天堑横在面前。这是一处险寨,依山而建,足有八十米长的寨墙虽然只有四米多高,却全是青石垒城,隔着蓝桥看上去有些飘渺,但真正让他担心的,正是此地!
无论是辽人是惨胜,还是大胜,此地定会留下一千多人驻守——除非辽人将领是个白痴!
过蓝桥后一定会被发现,怎么办?继续骗诈青泥关?
他在思考的空余,忽然发现了侧面的山岭里有寒光闪烁。做为一个被埋伏袭杀多次的人物,李丛嘉对于任何危险有着本能反应。
有伏兵?需要退守!
这是他第一反应,眼神微眯间,他向后摆手,让正在铺桥的兴唐军士兵后退,迅速占据身后的高耸山岭,将马匹等隐在密林之中。
而李丛嘉身侧的水丘竽涛等人,已经扑身而出,顺着李丛嘉警惕的目光钻进了左侧的山中。
一会儿间,那片山林沸腾起来,大声尖叫、喊杀声中,水丘竽涛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回:“六殿下,是武关败退下来的兵马,其中有……”
她环视四周,迅速贴在李丛嘉耳畔低语了几句。李丛嘉脸色大喜,迅速带人冲进了那片山坡。
裴蕴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几招之间被人生擒,更没有想到,自己一向默默无闻的干儿子裴恩竟然是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