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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雷摇头：“不可能！李建义素有大才，如何不知道这会暴露自己的位置？我认为这个记号或许是无意而为？”
无意而为？众人都摇头，这种猜测更不可能！
可是这是谁留下的记号？一路行为，但凡有这种记号的地方，必然能找出有军马行走的痕迹，而其他沟、岭之上则没有一丝草折树动的迹象。显然，李建义军中有人故意提示唐军！
或许是周军中愿意为大唐兴盛做贡献的有识之士吧！
就在猜测时，李丛嘉的护卫屠红娘忽然一颤：“六殿下，不能再前进了！”
看她紧张的样子，李丛嘉感觉到紧张：二人第一次相见之时就是在崇山峻岭之中，屠红娘干的就是劫道的买卖。显然，她对于盗匪的行径有着更多了解。难道，这是一个圈套？
屠红娘身侧是她的丈夫鹿柴，倒提着陌刀跟随在后，脸色也有些凝重。
“六殿下，这山并不险，但却沟壑纵横，谷深幽静。咱们人太少，一旦被人骗入绝地，四处设伏兵……”
“屠红娘，李建义只剩下一千人左右，哪来的伏兵？咱们这些唐军，哪儿个不是身经百战，加上你我……就算有埋伏又如何？”
说话的是李丛嘉的侍卫太监钟阳，他声音尖细，却透着说不出的自信和得意。
“不，六殿下，红娘说的对！这山地作战，可不比平原，许多因素都不可预估。比如这泥泞地面之下是否有沼泽，是否有陷阱？还有，对方伏击方式……六殿下是千金之躯不可冒险！”
所有人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都沉默了：是啊！李丛嘉现在是整个兴唐军的主心骨，在兴盛大唐大业中有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其他人出了事，不过悲伤而已，如果他没了，整个队伍一定会瞬间垮掉！
李丛嘉也有些踌躇：按理说一千多溃军，应该没什么危险，但他心底却有一丝不安。这种本能有好几次出现过，他都遇到了天大的危机。他不得不考虑有什么危险在等着自己！
怎么办？是撤出山去还是继续前进找到李建义？
就在他犹豫不绝时，前面转回一名侍卫：“六殿下，发现了周军，正躲在一处山谷中准备晚饭！”
夕阳如血，已经垂向西天，那红云中点点金丝衬缀着云边，显得格外神谧。草木、丘岭、山峦、黄泥、溪流都被血色染上，远远望去，让人有一股心悸之感。
李丛嘉终于抬起头，一挥长枪：“不过一点困难和危险，我们都畏缩不前，将来面对千难万险还有何胆量面对？李建义，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我都一肩接下了！出发！”
说得豪迈，但队伍行进中却加了十二分小心，数十个经验丰富的兵士各带一名附近的农人、猎手，没有丝毫放松，观察着每一处岩石、塬壁、地面和草丛。
就在众人又翻过两个丘岭时，一个宽阔的谷地出现在眼前，数百草木之棚里正炊烟袅袅。数十个周军已经发现了站在塬脊上的唐军，他们惊呆当场，好半天才喝出一句：敌袭！
李丛嘉长出口气，看来自己一行人不虚此行！
他一挥长枪，千余唐军如流水般冲下塬坡，袭向营地！
就在他即将冲到营地的一瞬间，他忽然感觉毛骨悚然，一声巨响划破草丛破空袭来！
（本章完）
第474章 光明正大耶律府（）
李丛嘉反应极快，长枪挺刺，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撞个正着，流星般的火花闪烁，映亮半边天。整个天空嗡嗡作响，箭如雨下，遮挡住天空，如黑云压顶，一时间直刺双目，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在离兴唐军不足百米的塬壁坡面上，豁然站起三百人。每个人都黄衣绿裤，与周围土黄塬壁、青葱绿草极为接近，又处于上风头上，要不是他们自己站起来，估计踩到他们身上，也不会有人发觉此地有埋伏。
遽然遇伏，所有唐军都大惊失色。站在前面的将领和士兵、侍卫手忙脚乱，用手中武器拨打雕翎，同时寻找藏身之处。太监钟阳反应极快，一把将李丛嘉拽到人群中，同时狂喝一声：“冲过去，短兵相接！”
他如一只大雁凌空飞渡，又如石子坠落人群中，双手铁锥乱飞，展开了疯狂杀戮。
这些埋伏之人，都是李建义带领的周军精锐悍卒，弓马精熟，但武技一般。他们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既不互相掩护，又不退却，只是拉弓放箭。一时间箭气如虹，兴唐军受到了迎头痛击，伤亡惨重。
幸好站在前面的都是将官和校尉，加上周军第一拨闪击又主要是袭击李丛嘉，因此许多兴唐军看情况不好，早早仆在地上，躲过一劫。
李丛嘉在人群中大喝一声：“钟老，锥下留人，不要杀人！”
他喊的有些晚了，钟阳满身飞锥，加上唐军将领反击凌厉，短短一会儿，周军已经倒下几十人，剩下的仍然舍生忘死地进攻。屠红娘等人也冲入人群，一会儿间百余名周军被杀戮，剩下的都被制服。
短短一会儿，兴唐军倒下了二百余人，除少数没有射中要害，剩下的都死不瞑目。
血流成河，染得黄绿色山坡上红彤彤的，借着夕阳余晖，整个傍晚充满血腥。草叶上、树杈间、坡塬上……处处都是碎血、断肢、残箭，让重新站起身来的李丛嘉狂吐不止。
他不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但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血肉飞舞，甚至血肉溅到嘴里，他还是被震撼了！
这就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在这里，没有谁对谁错，更没有仁慈可怜，只有血腥无比的杀戮。李丛嘉站在山坡上，心情说不出的沉重。满地血腥中，处处都是断箭残肢，一个个被捆住的周军士兵满眼怒意，似乎一放开他们就会扑上来咬自己几口。
李丛嘉盯着山坡下方谷地里正提刀弄箭准备冲上来一决生死的李建义一行人，眼眸满是伤痛：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为了所谓的阵营拼死拼活，却没有根本的对错，这样的战斗有什么意义？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犹豫不绝，钟阳一声尖锐的嘶鸣：“六殿下，妇仁之人是不行的！不杀光他们，他们就会屠戮我们！”
李丛嘉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挥挥手，退到塬坡顶上的兴唐军弓箭齐举，瞄准下方冲上来的周军士兵。
李丛嘉放声高叫：“李建义，你这是何苦？难道你手下的兄弟性命这么不值钱？你丢了坊州，天大地大何从不可去？为什么非要把这些兄弟都命丧在此？因为你的过错，让无辜之人枉送性命，于心何忍？”
李建义在山谷中正翻身上马，他听得此言，全身颤抖：是啊，他就剩下这几百人了，如果再和李丛嘉血拼，还能剩下几个？刚才的偷袭都没能杀了李丛嘉，甚至李丛嘉手下的将领也只是伤了几个。要是再冲上去……
他不敢想像，钟阳漫天的飞锥、独孤白全身牛毛细针、屠红娘的飞刀……这些侍卫个个是武林好手，以一当百，再加上柳雷等将领远胜于普通士兵，一旦双方交手，他剩下的七百多人会不会全军覆没？
可是，如果他畏死逃脱，良心何安？手下的兄弟们如何能再信服自己？
他的犹豫，直接影响了手下周军的信心：刚才看到山坡上的血腥拼杀，本来就很少见血的他们早就胆寒，好容易被战友死亡点燃的激情又被李建义的犹豫给冲得无影无踪！
一个偏将低声道：“对方也不想血拼！李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山上的三百兄弟还活着一百多人，如果咱们冲锋，他们必死无疑……”
李建义停了下来，远远的大声道：“你放了我那百余个兄弟，我就撤走。以后山高水长，咱们再相逢时有你无我……”
李丛嘉一摆手：“好，李建义，我相信你说话算数！咱们不应该是敌人！契丹人已经突入关中，党项、吐蕃人开始进军长安，什么周军、唐军，在这里只有异族和我们，不如你我联手，将这些……”
他的话音未落，远方忽然一片寂静，随之如一声惊雷炸响，接着地面轰隆声剧响，越来越大！
李丛嘉的马猛然立了起来，嘶鸣中全是恐惧，而谷底的李建义更是面无血色。他回过头来，已经到看了一条黑线从后方的山塬上直冲而下！
“是辽人的骑军，是辽兵！”瞬间周军大乱！
他们不要命地冲过溪流，向李丛嘉所在的山坡上冲过来：在狼与虎之间，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向上奔跑！
李丛嘉脸如青靛，一摆手，大声叫道：“李建义，带人向右侧，向右侧，不要冲击我的本队！”
李建义和手下偏将想制止周军的混乱已经无能为力：他在这些士兵中的威望已经降到极低，加上生死时刻，手下又非训练有素的劲卒（核心骨干士卒已经被抽出袭击李丛嘉），逃命为先，什么命令都不肯听了！
李丛嘉脸色急变，瞬间没了主意：他打心底不愿意杀戮，因此几多犹豫。
柳雷同样如此，唯有刚刚投靠李丛嘉的独孤白镇静自若，他一挥手，狂啸一声：“放箭！不想死的周军从两侧通过，否则格杀勿论！”
在乱军中这句惊雷般的话语立即引起唐军共鸣：他们可不会当对面的周军是自家兄弟，一时间乱箭如雨，将冲到近处的数十人钉在地上！
（本章完）
第475章 辽军粮草成问题（）
后面的周军终于醒悟过来，如撞击礁石的洪流，瞬间向两侧散开，将正面的空地让了出来！
远处的骑兵已经踏过刚才周军的营地，如一阵旋风，急速向塬坡上冲来！
李丛嘉看着士兵身上的箭枝数量已经不足一半，他拽下自己的长弓，三箭在弦：“齐射三次！”
唐军也有些混乱：以兵军迎战骑军，一旦让辽人近身，将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因此，大家拼了命地拉弓放箭，期冀迟滞辽军铁骑冲近的速度。
说时迟那时快，不足四五里地的距离，几分钟就到了眼前。三轮箭雨下，辽军摔落战马足有百人，但更多的辽军已经撑起臂盾，用弯刀拨打箭雨，向塬坡上猛冲。
“射马！”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瞬间箭雨向下倾斜了许多，直接笼罩了还在前冲的骑军马匹上！和辽军的灵活相比，战马的体积更大，防护更弱。
一时间又倒下百余匹战马，骑士被砸在马下惨嚎不止！
足足有千余骑辽军冲来，到了近前如铁壁合围，铺天盖地。虽然是由下向上冲，但塬坡本身并不高峻，又少树遮挡，一时间唐军左冲右突，明显处在了劣势。
幸好李丛嘉和几十个将领、侍卫都有战马，功夫极高，一时间与涌到的辽军撞个正着，反倒将前面的几十骑军斩于马下！
李丛嘉催动战马，紫金龙枪如一条飞天紫龙，道道寒光透着明金，气势如虹，映得晚霞如血，一蓬蓬鲜血在枪尖上绽放，如胭脂牡丹，华贵而血腥。
李丛嘉满眼通红，咆哮如雷。他真是急眼了：做为一名领军将领，他十分爱惜手下，能不死一个最好！这一次，不仅被周军打个措手不及，又让辽骑埋伏在远处捡了大便宜。这对他来说，是不可原谅的惨败。
他为自己的骄傲轻敌而自责，为自己的粗细无能而痛心：从他在丹州城外遭遇辽人刺杀开始，他就应该有所戒备。辽人有十万之众，良将谋臣众多，怎么会想不到抢占关中地盘？
攻打长安？现在看来是他李丛嘉一厢心愿的想法！辽人也不傻，长安城高墙深沟，巨寨坚城，谁愿意冒死攻打？相反，长安周边的县、州，甚至更远一点的地方，兵微将寡，不先平定周边岂不成了弱智？
或许此时的耀州、同州都被辽军攻破了吧？一面揣测着，李丛嘉心底里猛然一突：这是夏季，春麦已经开始收割，或许辽人还有抢粮食的想法吧？
所的揣测只是瞬间在脑海中掠过，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疯狂的战斗还在持续，唐将的阻挡渐渐势弱，后面的辽军从两侧突进唐军后队，六七百唐军开始在狭小的空间与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辽人血拼。
塬坡上地方本来就不大，加上树、草缠绕，辽军的冲击势头早就没了，他们只能仗着长枪弯刀与周围的唐军纠缠，一时间失去了骑兵应有的优势。而唐军则被马匹挤得七零八落，整齐的锋矢阵形不复存在，只能三个一伙、五个一组，与同等数量的辽人纠缠厮杀着。
在这个时候，投降逃跑没有任何意义，谁也不会相信你。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唐军从辽人冲上山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这一点。同样，辽人也没有任何退路，双方如同面团一般在山顶上剿杀在一处。
李丛嘉左冲右突，渐渐感觉马匹转动不灵了：人太多了！
他一跃而起，抛去身上的盔甲，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如天神下凡，在辽军铁骑中左冲右突。
就在他大显神威之时，辽人铁骑中有几个未穿盔甲的人渐渐逼近他的近前。
战斗快有小半个时辰了，整个辽军中并无良将，更无高手，一时间所有侍卫都疏忽了对李丛嘉的护卫，他身前身后，只剩下钟阳跟着。
毕竟钟阳是武林中人，对于这种血腥厮杀并不热衷，他连续击杀数十辽军后，失去了一开始的冲动，跟在李丛嘉身后，但凡有可能对李丛嘉造成威胁的，他才出手！
就在他随着李丛嘉掠向人群正中间时，他忽然感觉一阵怪风从地面刮起，直接袭向他的小腹。本能之下，钟阳一侧身，整个人开始坠落。
在他看清对方面孔之时，几个抛去甲衣的辽人弯刀如虹，漫天飞舞，赫然组成了一个刀阵，将李丛嘉笼罩在其间。
滴血的弯刀共有九把，回旋飞舞，互相撞击之下，轨迹诡异无比，从空间上完全遮挡了李丛嘉的前后左右。李丛嘉心头大惊：这显然不是正常辽军将领的武技，有人要刺杀自己！
他手中的紫金龙枪一下子化成两截，一棍一枪，不断撞飞袭向自己的弯刀，撞击之力让他接连后退。随着他退后，弯刀的密度忽然变得更大，阵形竟然在收缩。
冷眼看去，弯刀阵共有五角，分别站着五人！李丛嘉心头微寒：九把弯刀，却有五个人，意味着其中一人手中还有一柄弯刀没有飞出使用！
他在等什么？
李丛嘉瞬间后背发寒，心头变得冰冷！
九柄弯刀在空中撞击飞回，五人忽然合拢向他扑来，一人封住他上升的空中通道，其余四人各占一角，刀刀如月光倾泻，华美而凄寒，不带一点人间烟火。仿佛那刀光中融入了寒冰，每一丝都带着冷意，激荡得李丛嘉骨头缝里都有阴冷！
他终于记得这种刀阵和弯刀的由来了——北方天山有雪莲盛开之处，立有一殿，江湖上称为雪刀宗。圣女如冰，终生不下峰顶，其徒九十九，驻地山峰为白头，宗主又称为雪翁！
这一派很少南下，神秘异常。其中圣女和宗主二人武功最高，一授徒，一主政。这一派因为人少神秘，所以传言很多，却很少有人印证过。
其中最富名盛名的一战发生于东瀛列岛之上。该宗宗主一人屠戮了一城，剿灭忍者百余，中原助战者不乏武林中成名许久的强者，也饮恨当场。
最后的传说中就是弯刀当空，如月降临，又似狂雪漫天。
李丛嘉没有想到，有一天他遇到了雪刀宗的围剿，而且对方一出手就是五人。估计这五人中，有一人还有余力等待必杀的那一击。
（本章完）
第476章 各方观望风云起（）
李丛嘉一面拨打弯刀，一面呼喝着周围的侍卫增援：他的武技看上去极强，但都是拼命的招式，和这种系统修炼过的武林强者比，不过伯仲之间。一旦遇到悍不畏死者，他就会险像环生。
李丛嘉的枪法主要是继承林仁肇的大开大阖之势，又经过呼延朔、王朴等人雕琢，上马可冲锋，落地可攻伐，算得上战场之枪。
但是，这种枪法最大的问题是粗糙，和千锤百炼的武技相比，明显有着弱点。比如此时，五个雪刀宗强者逼近身前，他的枪法就显得简陋起来。
弯刀或撞或击、或飞或斫，不断划过他的身体。尽管李丛嘉身体灵活，不时闪开，但伤口一处处增加，血印子不断积累。
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这种非致命伤累积多了，他也渐渐会感觉疲乏，身体的反应速度大不如前。这一慢下来，对方的攻击速度忽然显得无比快捷，弯刀竟然化成一片刀网，笼罩而下！
李丛嘉长枪短棍死命撑着，护住要害部位，但是，直到那惊鸿一刀出现，他的勉强再也撑不下去了！
第五人的第二把弯刀终于从后背闪烁而出，那刀只有普通弯刀三分之一大小，握在手中只露出一个刀尖，但是，这柄弯刀明显不同于其它：双面弯刃，中间只有一握之地却缠着黑丝，飘逸无比，如女子的发丝。
那黑丝在如雪的刀光中没有断碎，反倒如一根根细线，不断散逸在四方，在李丛嘉的身上、脸上掠过，带走一丝丝热血。
那小巧弯刀在出手的一瞬间，就切开了李丛嘉后背上的薄衣，将软甲划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如果未有软甲，李丛嘉一定会被斩成两段。
李丛嘉借势前扑，避开数把弯刀，枪头直指那飞出小弯刀之人：“你去死吧！”
李丛嘉的枪头忽然飞射而出，在晚风中迸射出一点轻音，如轻风拂柳，又如晚蝉低鸣。转瞬间，那枪头已经变得极大，在夕阳闪烁中扎向那收回弯刀的人。
那人寒冷如水的眼睛终于发生了变化，冰雪融化般变得透彻。小巧弯刀直接挡在那短枪枪尖上，二者撞击之下，弯刀飞出，枪尖偏了一点，但还是刺向此人脸部。
一声轻轻叹息，如冰雪融化，瞬间整个寒冷中都迸发出一点春意。那声叹息，仿佛慨叹生命之轻，又如喟叹时光流逝。
这人面上的罩巾忽然飘落，正缠在枪头之上，一带一拉之间，李丛嘉的紫金龙枪枪头竟然偏了。
这是一个女人，如雪脂般美丽无瑕的脸上，赫然是悲天悯人的情怀，没有任何杀人的疯狂，更无妩媚娇艳，只有一种神佛窥视世间的静谧。
李丛嘉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一定是那雪刀宗的圣女。
他看了一眼，马上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