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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纵横-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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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这件店铺。”

    这掌柜的说的倒也是不假,堂前人来人往的却是热闹,门口正对着的是一片民宅,门前的路直通城门,方便,热闹,这就行了。

    “不知掌柜的如何做价?”

    掌柜微微一笑。

    “此件连同后面的三斤的院子,作家共计三百个银币,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掌柜的话让李承言一愣,三百银币,近半月的进项一下就没了。

    “不知我等可否近前看看。”

    “家眷已然前往洛阳,公子但看无妨。”

    李承言领着林冉进了寨子,前院是一大片的空地,铺子是一个两层高的楼,在宅子的西侧,正门朝南,是一间门房后面是厅,厅两侧是一排房子,过庭之后便是内院,约摸三五百平米的样子,有假山池水,花园,院子过后是一片青砖瓦房,分为四间,中间客厅,两边的是书房,还有卧房,再往后就是主家的正房。

    李承言和林冉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掌柜问道。

    “掌柜的仁义,这院子却是值三百两,不知我们何时能住进来?”

    “三五日即可,到衙门换了地契,呐了税,这房子就是你们的了,看公子痛快,这税钱,我就出了。哈哈”

    李承言点了点头说到:“倒是劳烦掌柜了,”

    掌柜大度的摆了摆手说到:“些许小事,还要谢谢你帮了我个大忙啊,”

    夫妻二人辞别掌柜,在客栈租了间屋子就住了下来。

    古代过户比现在简单多了,立了契约,交了税金,将钱当面点给掌柜,这就算是完成了,将地契的名字改成李言,李承言自己的第一个寨子,就算是落了地,花了半晌功夫搬家,嘱咐村里的人将皂子运到这边,这件事情也就是这么定了下来。

第一百零六章:挖坑,埋谁?() 
李承言站在屋门口,看着天上纷纷扬扬的大雪,思绪不知道飘散到了哪里,香皂的生意好的离谱,几乎每日都会有人前来订货,李承言从台前走到了幕后,商品的批发利润比之前多了十几成,一传十十传百,干脆李承言就成了生产商,抛弃了原来的零敲碎打,钱赚的自然是盆满钵满,挖自己墙角的事情,李承言干的是热火朝天的。

    “下这么大雪,出来干甚。”

    林冉笼着小腹出现在李承言的身后,轻轻给李承言披上了一件外袍,从背后轻轻的拢住李承言的腰,李承言嘴角一扬,静静的感受着着来之不易的温情。

    “以前下雪的样子忘记了,出来看看,感觉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说话间,雪就已经堆叠了满身,李承言转身替林冉拂去肩头上的雪花,正要在说什么,门被推开了,林二狗的个抓着一个满脸是血的汉子走了进来,扔在李承言的脚边对着李承言就是一个大礼。

    李承言不明就里,想要拉起林二狗,却被李二狗摔了开。

    “林兄弟,你不用拉俺,这夯货惹了祸事,俺们对不起李兄弟。”

    “二狗哥,起来说话,这成什么话了,”

    李承言拉起哭丧着脸的林二狗,看着地上已经快被打死的人,才看出来这是村里的马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林二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林冉看不下去,上千对着林二狗说到。

    “二狗哥有话直说,是不是缺钱了?我这就去取一些。”

    说着就要朝内堂走,却被林二狗抓住,臊眉耷眼的样子看着十分的搞笑,林冉和李承言扶起地上的汉子到了屋里,汉子看不成了,满脸的血渍,左脸紫青的肿的老高,林冉打了些热水慢慢的给那汉子擦拭,不大功夫那汉子悠悠的传醒,看见眼前的李承言,呜呜的就哭了起来,巴掌啪啪的抽在自己的脸上,听得李承言心烦。

    “哭球!你就这点出息?”

    李承言大声的呵斥马三,巨大的声音震得众人都是一愣,平时的李承言说话都是和声和气的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林冉拉了一下李承言,意思是让他克制一些。

    “呜呜,俺手贱,俺们不改烂赌,俺们~”

    说到这不敢再说下去了,看着林二狗不敢再说话,林二狗气的又想踹马三,却被李承言拉住,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隐约也是猜到一些,就试探性的问道。

    “是不是皂子的方子露了出去?”

    看着沉默的两个人李承言叹了口气,这东西就不是能瞒得住的,担心的不是有人跟自己争市场,而是有人注意到了自己,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是不经意的还好,要是针对自己的,那麻烦就大了。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村子里的人被分成了几组,一部分跟着李承言在县里,一部分还在村子里生产,还有一部分负责运输,马三负责的是销售这边,以前穷的叮当响,手里有两个糟钱的马三就有了些浪荡。

    马三在村子里就是有些好赌,哪会没钱也就没显出来,到了县城里,有了宅子,有了钱,就像去赌坊赌一赌,这一堵就上了瘾,一开始还有个输赢,赚不多少,但是也亏不着,估计是被人盯上了,马三越到后来输的越多,一开始还能靠着每个月的分红还上,到了后来马三就开始后悔了,整整三千两银币。

    赌坊的老板看马三是卖皂子的,就打起了皂子的主意,一开始就是要钱,没办法的马三借了又借,总是堵不上这窟窿,赌坊的老板是个精明人,钱换不上没关系,拿妻儿来抵债或者那皂子的方子来抵,舍不得妻儿,就把方子交了出去,这才算是放过他。

    知道最近林二狗才从前来订货的商家那里知道,原来还有另外一家做皂子的,一查就把马三查了出来,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李承言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林二狗的诉说,知道这是冲着皂子来的。

    “李兄弟,你说现在咋办。”

    林二狗皱着眉,想听听李承言的想法,事都出了就不是在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马三只是个倒霉鬼,恰巧碰上了,就算是马三不说,别人也会说出去,这事死循环,无解的。

    “别再难为三哥了,他们早就预谋好的事情,躲不过去的,我早该相道这皂子咱们受不住,不过咱们受不住,咱们也不能便宜了他们,设计我的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

    夜间,李宅

    十几个人坐在李家的客厅里,颇有些梁山聚义的意思,李承言坐在首座,看着两边的人说道。

    “马三的事大家都听说了,今日叫大伙过来就想说一声,我要拿出四成份子,想问问各位的意见。”

    李承言的话让众人为之一愣,这是生气了吗,咋的说完就要分出去四成?众人的份子都是一起的,能者多劳,注意是李承言出的,技术也是李承言的,李承言占四分,其余的六分平分给手下。

    “我没别的意思,合众赌坊是咱们县里最大的帮会,必然会跟官府有所联系,咱们惹不得,所以我想。”

    “找郡守,郡守就能把这事办了!”

    李三话还没说完就被鄙视了,以来郡守看不上这点钱,而来郡守能把你骨头吞了,渣滓都不剩给你,还找郡守,你能进得去郡守府在说话。

    “我已经大厅清楚了,此县县丞乃是此地的望族,而那县令则是长安来的,人生地不熟,处处被县城掣肘,因此我打算办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李承言言尽于此,众人见李承言不在说话,也不催促,在李承言家里喝了些茶,李承言慢慢的盘算着今后的打算,所以不在理会众人。

    次日,望江楼。

    望江楼依水而建,南侧视野开拓,一直能望出去很远,是县里公认的第一楼,在临窗的一个桌子上,两个少年公子穿着皮裘,守着一盘炉火正在谈笑,外人看来视谈笑,两人说话的语气确实不像。

    “公子就是闻名遐迩的李言李公子吧,不知今日请本县到望江楼有何贵干,衙里诸事繁杂若是无事本县就告辞了。”

    李承言也不说话,轻抚了抚红泥小火炉上的酒壶,喃喃的念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那县令一愣后点了点头说到“嗯,承言太子的《问慧太子妃》却是是不错,应景。”

    李承言的手一顿,装逼失败了,这承言太子到底是谁?拿别人的诗出来嘚瑟,就不怕施主找上门?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让李承言的手只是稍微一顿,然后给县令珍上了一杯。

    “天将欲雪,饮一杯热热身子,”

    看着远处的白色长河弯弯曲曲的朝着远方延伸,徐伯仁(人尝兄友情客串)轻叹了一口气,满饮了一杯,却被酒气呛了一下,看的李承言一愣,然后哈哈的大笑。

    “伯仁兄当真是个秒人,这酒太烈,慢些饮。”

    “咳咳~李兄勿怪,徐某自有家贫,未曾学会饮酒,”

    李承言闻言点了点头,家贫好啊,你要是有钱这件事就办不成了,读书人做官不是为钱,就是为钱。

    “伯仁兄,这酒啊你的会饮,不会饮酒如何升官?”

    “这升官跟因不饮酒有何关系,这话还从未听过,还请李兄解惑。”

    徐伯仁嗤笑一声,对李承言的话并不承认,名为询问实则是反驳,李承言闻言嘴角一扬,然后慢慢说道。

    “你想升官要靠上官提挈,靠上官提挈就要跟上官拉关系,拉关系怎么能少的了酒呢?”

    “李兄当我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哼!”

    听完李承言的话徐伯仁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出自玉山的傲气让徐伯仁十分在乎自己的名声,因为名声不止是自己的还是老师的,那是属于玉山书院的傲气。

    这个县令的倔劲让李承言一愣,然后拉着起身要走的徐伯仁,然后问道。

    “不止徐兄志向如何?”

    徐伯仁听完,本能的挺起胸膛,对着窗外大声说到。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呜呜,你捂我嘴干嘛。”

    看着周围人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己,徐伯仁也是砸吧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了一杯酒,这会没被呛住。

    “不知李兄之志?”

    李承言下意识的大声说到

    “哼,董卓此贼,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我~呜呜呜,”

    “李兄禁声,”

    感觉李承言不再说话,松开了嘴,四处瞄了一下,看边上的人不理会这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那个,你问的太应景了些,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李承言不在跟徐伯仁嬉闹,整整经经的说到,徐伯仁自然也是不笨,知道李承言想说什么。

    “自从来了这义县,我是觉得当官真不是那么简单,人家家里是义县的望族,从主簿到功曹,从功曹道衙役,全都是他们的人,你说我能怎么办?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我若是能让掌权,你待如何?”

    “若是我能掌权,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董家,哼!”

    额,还真不知道这县承姓董,李承言看着气氛的徐伯仁,空有一腔热血,不知变通。

    “不知道,若是掌握此县的实权,最难在哪里?”

    “这还用说,自然市财政和人手。”

    徐伯仁话刚说完就震惊的看着李承言,钱财李承言不缺,李承言的事情徐伯仁自然也是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家财万贯,这点都不是吹嘘。

    “人手我这有,不知道徐大人敢不敢搏他一搏?”

    徐伯仁眼神从疑惑到坚定,从鉴定到更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李承言说到。

    “还请李兄教我。”

    李承言漏出奸诈的笑容,仿佛就是那个勾引小萝莉去看金鱼的猥琐大叔,凑到徐伯仁的耳边说到,“!@#!¥!@#¥@#¥”

    “能行?”

    李承言看着徐伯仁疑惑的神情重重的点了点头,徐伯仁轻舒了口气,然后又是转身问李承言道。

    “李兄不会骗我?”

    “在墨迹信不信我踹你!”

    这就怒了,读书读傻了都。

第一百零七章:请君入瓮() 
合众赌坊。

    李承言坐在二楼的窗口,耳边传来的是楼下的赌坊的嘈杂声,或兴奋,说失落,或是痛哭流涕,贪婪是原罪,一群被卷在囚笼中的囚犯在表演而已,虽然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囚笼中的囚徒。

    门口传来吱呀一声,回首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七尺,头戴金冠,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李承言站起身施礼,然后言道。

    “李某冒昧来访,还望董老板恕罪。”

    “李老板大驾光临,小店算是蓬荜生辉,何来的怪罪,怠慢了~”

    两人都是笑脸相迎,却是没有谁把对方的话当真,两人落座,侍女将李承言的茶水换下,又是换上一杯新茶,李承言揭开茶盖闻了闻。

    “嗯,今年的新茶,杭州的?”

    “哈哈,李老板果然是识货之人,此茶名曰龙井,前些日子家人去了江南,顺便带回来写,董某不知茶中的道道,李老板走时可带上一些。”

    姓董的人就是义县董家的一个嫡系,掌管着董家的青楼,赌坊,还有打手,为人阴狠毒辣,不容小窥,李承言脑袋里想着前几日徐伯仁提到的人便是眼前的董青山。

    “嗯?那倒是要多谢董老板了,内子素喜茶道,如此好茶,若是让内子得了,怕是要高兴上一阵子。”

    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李承言自然是不会陌生,上来就下勾的那是愣子,如今的世界,谁也不是傻子,若是想让人家上当,你也得有点本事才行。

    “不知李老板次来有何贵干?”

    两人寒暄了一阵子,董青山轻泯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轻轻的拨弄着茶盖,嘴角泛出一丝笑意,你有房子又如何?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我拿到手了?

    “哈哈,董老板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李某就不在绕弯子了,董老板的皂子坊如今是越来越红火,我李家工坊是不成了,不知董老板是否有意~”

    话说到这里,李承言又是轻泯了一口茶水,眼角撇见董青山眼中一闪而逝的精芒,李承言往嘴里轻送了一小口茶,闭上眼让茶水在嘴里回荡,等苦涩的滋味慢慢的变成甘甜,然后轻轻咽下,果然是好茶,谁也是好水,轻柔的水质,配合甘甜的龙井,绝配。

    “李家的工坊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虽然李家工坊生意不如从前,却也不至于如此痛快的售出吧。”

    董青山死死的盯着李承言的眼睛,仿佛是想要知道李承言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李承言的心不跳脸不红,轻轻撇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温暖的口气被冰冷的空气化成白雾,李承言微微一笑道。

    “董兄有所不知啊,我李氏工坊如今算是四分五裂喽,那些人觉得我李某拿的钱多,先跟我散货,不卖又能如何?工坊积压的几千斤皂子卖不出去,我能如何?”

    李承言说罢,装作痛惜伤感的遥遥头,然后轻贴在椅背上,不在说话,董青山听完了李承言的话已经信了五成,加上之前打探的事情,事情八成就是这样了,先不说义县董家的权势,就单说一个没有根基的暴发户,能拿自己如何?

    “不知李兄作价如何?”

    李家工坊是已经成熟的工厂,除了一些工人需要从新调配,基本上虽是可以生产,没生产一块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不由得不让董青山心动。

    李承言看着董青山的眼睛伸出四根手指,董青山看完摸摸的摸索着椅子,然后对着李承言又要说什么,李承言摆了摆手然后说道。

    “董兄是畅快人,四万是最低的价格,我李氏工坊的好处董兄不可能不知道吧。”

    李承言盯着董青山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董青山稍稍的犹豫了一下,看着董青山还在犹豫不决,李承言也不催促,轻泯了一口茶。

    “四万,不过是工坊个月的收入,若是以后还要扩大,怕是还要更赚钱的,董兄,滦县的主顾可是盯了咱铺子有段时间了。”

    董青山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李承言尤自不动,前脚还没有跨过门的董青山叹了口气,转身对着李承言。

    “明日还是这个时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待到侍女拿过一包新茶,李承言一手拎着茶叶,大步的走出合众赌坊。

    二楼的窗户上,董青山看着远去的影子,脸色阴沉,四万银币是董家三年的纯收入,便宜了这个王八蛋,董家虽然黑,但还没有黑到侵人财产的地步,莫说自己家的哪位还不是县令,就算是当了县令,也不敢这么名目仗胆的。

    入夜,李承言躺在摇椅上一遍靠着炉子,一遍看着林冉在边上缝制孩子的衣物,边上火炉烧得正旺,火炉上连着一根用铁皮桶,直冲窗外,炉子上温着一壶酒,火炉边上是两个很大的土豆,李承言用火钳不断的翻着两个土豆。

    “啧啧,这东西是真贵哈,连个土豆敢要咱是个大子,能换一斗米了。”

    轻捏了下已经烤的松软的土豆,李承言将土豆夹道盘子里,剥开土豆递给了林冉一块,自己也是轻轻地撕开土豆外面已经焦胡的皮,沾了沾边上的豆酱,小小的吃了一口,甜软香滑,带着豆酱的滋味,这十个大子出的值,却实好吃。

    “别人家买这东西都是当来年的种粮的,那像您啊,这东西烤了就吃?”

    林冉一边小口的吃着土豆一边对着李承言说到,感觉着香甜的土豆也是点了点头,李承言提起温好的酒,撕开早就准备好的烧鸡。

    “太油了~我不吃,自己吃吧。”

    林冉现在看着油腻的鸡腿就没食欲,说来也怪,这以前自己想吃口肉都得费好大的功夫,跟着李承言这才半年,三进的大房子,满院子的仆役丫鬟就都有了,看的多了,吃的多了,见了肉也就不香了,倒是想起以前吃糠咽菜的日子,林冉自嘲的一笑,自己这是想什么呢。

    看着一边大嚼的李承言不知道他咋就吃不腻味,轻轻地滋了一口小酒美美的闭上眼睛享受了一阵子。

    “咱们家的坊子就这么卖给姓董的了?半年的心血呢。”

    “不然又能怎么样,有些事情,就不能做的太过,太过了就会给自己惹事,以前咱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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