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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加热气体无非就是慢一点而已。
而实验第一个对象当然是从动物开始,当那只猪随着热气球升上天时,孙河与王福财有些颤声的问道:“小仙长,您真是神仙?”
赵峥指了指天上那个热气球:“因为那个东西?”
“只是一个大一点的孔明灯而已。”
孙河与王福财自然知道什么是孔明灯,每逢元宵节总有些大户人家会放这种灯,以作许愿用,但他们一时无法将孔明灯与眼前这个能够飞天的仙器做比较。
那可是飞天呀!光想想就令人心驰神往。
“别流口水了,快和我将这只猪拉下来。”赵峥打断望着天空一脸痴呆震撼的二人,热气球用绳子连着,降落需要靠人力。
连续几次动物实验后,就开始进行真人实验了。但广州城最近却流传着飞天混沌兽的传说,搞得人心惶惶的。
为了隐秘,赵峥进行实验都是寻找在城外,但广州是地处珠江三角,是一片平原,人们视野开阔除非离开广州,要想不被发现是很难的。
为了安抚城内,赵峥只得与赵广乐通气告诉他实情,然后县衙颁布告示,解释那是赵峥在炼制仙器,让人不要慌张。
赵峥在广州城的形象早就被归在神仙那一类,所以这样解释,反而没人质疑,也没人询问赵峥那究竟是何物。
而每日的实验除了孙河,王福财外现在又加了一个赵广乐,当看到热气球带着几只动物飞上天时,赵广乐的人生观几乎发生了动摇。
他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经典,对于道士道法促之以鼻,对赵峥多是敬重,并没有将赵峥视为鬼怪仙佛,事实上,赵峥每次与他谈话也是就事论事,不会搞一些神神叨叨的事,而现在赵广乐也有些战战兢兢的询问赵峥是不是神仙。
待赵峥说明了原理后,赵广乐释然了,但随即又陷入新一轮思考,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原理,别人就没有想到?
——
经过十来次的动物实验后,技术已经成熟,应该进行真人实验。
但赵峥却不想第一个上去,说到底他也有些打怵,万一这玩意坏呢?尽管赵峥明白就算气球破了,也能起到降落伞的作用,不会伤及性命,只要不是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并且热气球下面的篮子里,赵峥准备一个降落伞。
但第一个……万一老天不开眼呢?
赵峥让其他人上去,其他人都一脸虔诚的说,自己污秽之身怎么能进入天空呢,也表示自己道行浅,不能操纵着仙器。
看着众人表情,赵峥也拿捏不准,总不能说自己害怕吧,还是孙河看出一点端倪,表示愿意和赵峥一起上天。
有人开头了自然就好吧,随后王福财也表示自己愿意,赵广乐随后表态。至于其他军士则没有开口机会。
按照之前的设计,是可以承受四个人的重量的,但为了保险起见,赵峥还是决定只上去两个,万事开头难,自己必须做个表率,于是决定与孙河一起上去。
气球缓缓升空,灯炉不断为空气加热,形成浮力。
真的飞上去呢!
地下人一脸惊呆,然后一阵兴奋,居然真的可以!
然而篮子里的赵峥却不是这样,脸上紧张的情绪一览无余,孙河则是一脸兴奋。
赵峥有些不解:“孙大哥。你不怕吗?”
孙河奇怪的问道:“为何要怕?这可是你做的东西。再说你也在这上面,我怕什么。”对赵峥的信任一览无余。甚至可以归于狂热那一类。
气球升到绳子的尽头后,赵峥并拿出怀里的望眼镜递给孙河:“孙大哥,这才是我跟你说的望眼镜的真确用法,要用在这里。”说着赵峥勉强的笑了笑。
“哦?”孙河也有些兴奋,结果赵峥手里的望眼镜,放眼望去。
镜头是一片辽阔的大地,广州城如同此时在他眼里只有马车般大小,用望眼镜望去,每一条街道都是那么清晰,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自己府邸。
“有此利器,敌营将再无秘密可言!
第二十六章 史弥远()
九月的初秋,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赵峥终于到了帝国的中心临安府,赵宋的帝王之气似乎也没将这座江南名城染上巍峨的气势。
临安给赵峥的直觉是那样的柔软、美丽,如同娇媚的女子斜趟在西湖畔,没有金戈铁马的英烈,只有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情愁。
临安府在巅峰的时候拥有一百多万人口,这当然包括其下辖的县治。根据《临安志》记载其城区人口记录在册的也有四十多万,这还不算大量的隐藏人口,足见其繁华。
赵峥从进城门开始一路上都是嘻意玩耍的游人,商业更是繁华了得,商店遍及全城,无一处没有买卖家。
勾栏里的女子也十分大胆豪放,站在楼上向行人,频频抛媚眼,扭笑成一团。
此次随赵峥进京的还有王福财,刚进城门,就被穿着一身黑袍的小厮领路。是史家的仆人,进京前史嵩之在信上说已经为赵峥安排好了一切。
黄道长已在三日前到了临安府,住进了史家准备好的别院。
门口的小厮唱诺,黄道长大郎二郎很快便出来了。
“三哥来了!”一句平淡,但情感却在发酵。
算起来,赵峥已经快一年没见师父和大郎二郎了。
“三哥!”二郎捶了捶赵峥的胸,没有丝毫的生疏。
“三哥,你都长这么高了!”二郎看着一年前还比自己要矮一分的赵峥,如今已经足足高了他半个头。脸上也脱离稚童那种婴儿肥,已经有些轮廓了,真的变为一位真正的少年了。
“长大了!”黄道长一声感慨,话语间也有些失落,似乎在没有陪伴赵峥这一年的成长而失落。
赵峥上去一把抱住黄道长,连带着大郎二郎。
“我想你们了。”
黄道长怔了怔,有些不习惯,但赵峥此刻心情他却是感受的到,脑子里有些奇怪的疑问:“这难道是北边那边的习俗。”
——
夜里,赵峥的名帖投到了史弥远的府邸,要想拜见当今宰相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名帖投过去了,还要看史相公想不想,有没有时间见你。就算愿意,等上十天半个月的那也是常事。
但史府第二天一早就派人说,今夜便可见赵峥。
赵峥准备了一番,前往东钱湖畔的史家,见一见这位当今权势赫赫的宰相,大宋实际的主政者,史弥远。
赵峥被门人引到一处偏厅,赵峥暗自有些失望,可惜不是正厅,看来史弥远还是把他看做奇能异术之辈,未能以国士待之。
而事实上,史弥远崇尚的是佛教,民间传言他是上代天童寺的主持宏智正觉的转世。这种无稽之谈,赵峥自然不会相信,但史弥远对他人说,他曾经在普陀山见观世音大士就显得很有意思了。堂堂宰相也用神佛之言包装自己。
偏厅里史弥远坐在一处香案上打坐。
笃,笃,木鱼清脆的声音传来,香案上坐着一位老者,脸上的沟壑让他看起来已经像是行将就木。
紫衣玉袍,木鱼也是上好的红木,从进门后,赵峥一直打量着当今大宋最显赫世家,宅子你没有明显的金银之器,但用料,摆放,无一不讲究,这大概就是北宋宰相晏殊所说的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富贵之象吧。
——
史弥远政治生涯主要的两个污点,一是对金主张和谈,二是经济上乱搞一通,把南宋折腾的不轻。
历史上凡是主张和谈的人大抵没有什么好名声,谁不希望国中有卫霍这样的猛将,逐匈奴万里,大漠无王庭,封狼居胥而返。但主要分析这一时期的形势,其实和谈是对的,有蒙古这头饿虎在上,却是不应该杀死眼前奄奄一息的凶狼,毕竟这头凶狼随着时间的变化,以及地理上位置更像是一头看门狗而已。
但史弥远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力主和谈的就不得而知的,但从他主政的事迹上来看,更像是单纯的否定二十年前的权臣,史弥远的政敌韩侂胄的一切。
韩侂胄主张北伐,史弥远则主张和谈。
韩侂胄禁绝理学,史弥远则推崇理学,启用一干理学名家,并大肆追封朱熹、二程。这大概也是史弥远死后没有被后世列入奸臣的主要原因。
韩侂胄削去了秦桧的爵位,史弥远则恢复了秦桧的爵位。
……
至于第二嘛,最重要的就是大肆发行交子掠夺民财,导致通货膨胀,交子大幅贬值。所谓的交子又称交钞,会子,是一种纸币,最开始是在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开始,以十万贯作为准备金发行的一种纸币,可以在临安兑换。
之后朝廷的采购就是用这种会子进行购买,有时连官员的俸禄也用会子代替,但坑爹的是地方州县收纳赋税不收会子,所以有不少商人在各地用低价收购会子,然后到临安兑取铜钱。由于人数太多以至形成挤兑风潮,惊动了孝宗,孝宗迅速以府库所藏银钱回收会子约有近五百万贯。当时虽然发生了会子挤兑风潮,但是由于官方迅速采取了应对措施维持会子的信用,加之民间也的确存在对轻便纸币的需求,所以会子在以后得以继续的发展。
干道五年,会子改为定界发行,每三年一界,每界一千万贯,每界使用六年(也就是两界)。之后会子的发行数有所增加,不过由于准备金充足且发行量也未至滥发程度,遇到会子贬值就马上“秤提”回收防止恶性贬值,所以会子维持了较高的币值。后来会子越发越滥,流通数越来越多,至开禧年间,会子改为三界并行,总流通量达到近七千万贯,第十三界会子更是发行四千七百万贯,会子因此大为贬值。
而史弥远当权时则大量印造新会子,并且不再以金、银、铜钱兑换,而只以新会子兑换旧会子,并且把旧会子折价一半。致使会子充斥,币值跌落,物价飞涨,民不聊生。嘉定用兵,政府发行纸币竟达一亿四千万贯。绍定五年流通量竟达到了二亿二千九百多万贯,会子的滥发与贬值已经到了极端严重的境地。
史弥远的一些所做所为足以将他例如奸臣中,但理学可以说是因他而成为官学,后世的笔杆子都是由朱熹和理学的徒子徒孙掌握,所以对史弥远就放过了。要不是史弥远实在找不出什么亮点,否则被吹成中兴名臣也有可能。还有就是史弥远虽然大权在握,而宋理宗也不问政事,但对宋理宗任然恭敬有加,未敢稍有逾越。所以在他死后宋理宗也没有将他开棺鞭尸,挫骨扬灰,而是大大方方的追封他为卫王,谥号忠献,优待其后人。从这一方面来看宋理宗赵昀是个老实人。
——
赵峥进了偏厅后,里面的人都走了,他前面的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盏茶。
“诸相非相,照见如来。不知小道长从这盏茶里看见了什么?”史弥远没有睁眼,木鱼的声音不疾不徐的敲出,如老僧入定。
赵峥可没打算与史弥远清谈佛道,他不感兴趣,也没有那个能力。
“这茶应该很好喝。”
史弥远呵呵一笑,睁开眼睛,与赵峥想象的不同没有精光一现,眼神只是如同普通老人那般浑浊。
“看山是山,你这小子不打诳语,看来还算有些慧根。”
赵峥看见史弥远的嘴唇有些干裂,心想你不是喜欢说些谜语猜吗?现在我让你猜个够:“史相公,应该口渴了吧,喝了这杯茶润润。”说着赵峥将茶双手奉上。
史弥远伸出食指,摇了摇,琢磨着赵峥的举动,然后马上有人从后厅进来为史弥远端上一杯茶。
“年轻人的茶,老夫喝不惯。”
赵峥也没多想,将茶放好:“这两年多谢史相公照拂,赵峥进京之前特意为相公准备一件礼物。”说着赵峥拿出怀里的老花镜。
“此物名叫老花镜,相公为国事操劳了一辈子,朝廷还要多多仰仗相公,所以赵峥给您做了一副老花镜。
史弥远有些讶异,看那老花镜质料上等:“这莫非就是小道长所炼制的玻璃?”赵峥的玻璃作坊已经开始出售一些做工精细的玻璃,但严格控制产量,不让玻璃泛滥,所以对于这个时代这是不择不扣的奢侈品。
“正是,相公年纪大了,视力难免有些模糊,此物可助相公恢复当年。”
史弥远微微皱眉,他有些不喜赵峥说他年纪大了,但念在赵峥年纪还轻,虽然颇有智慧,但这人情世故可就不会那么老练了。
“咦?”史弥远带上老花镜后,感觉眼前一亮,以前许多视力的模糊全然不见。
“此等真算得上仙家手段。”
赵峥微微一笑,也不辩解,现在他可没有心思给史弥远科普。
“赵峥此次前来,有事相求与相公!”
“尽管说了”史弥远正在用眼感受老花镜的神情,对于赵峥的请求自然一口答应。
“官家三日后宣我入内。赵峥想着不用从正门进去,所以与相公商量。”
史弥远这时有些奇怪,以为是赵峥脸薄,不想落入话根,于是出言劝慰:“这是官家私人照见,再说你献的那几样农作物有大功于天下,没有谁敢乱嚼舌根,你尽管放心。”
“不是,赵峥想从天上去。”
第二十七章 试探()
“什么!”史弥远吓了一跳,后厅突然钻出两名满彪大汉,急忙问道:“相公,何事?”
“没,没什么!你们下去。”待那二人下去后,史弥远压低声音,凑近身体问道:“你要从天上来?”
赵峥点了点头:“如同孔明灯那样,所以还请相公提前知会官家,切勿害怕,也不要令禁军放箭乱射。”
赵峥知道史弥远心中的猜疑执手道:“赵峥只是普通人,不过道法自然,赵峥悟道便其其理,所谓仙家手段不过是利用万物规律,并无新奇。就如同船能行于水上,是因为木头比水轻。烟能升于天,是因为烟比空气轻,赵峥凭靠便是此理,三日后赵峥再与相公细说。”
……
赵峥走后,木鱼的声音有些杂乱。
史弥远身后走出一位黑衣人。
“去试试那个赵峥,不要弄死了……”
——
“哎呦!陈爷,许久不见你来了,你可不凑巧,妙容刚被胡衙内点走。”醉风楼的**话虽然客套,但陈保不喜欢这样的声音,**的声线异常的薄,这客套就变成了刻薄。
“那个胡衙内?”陈保微微皱眉,他帮史相公做事,又是朝廷的密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在他面前称衙内的。
**嗤嗤发笑:“就是大理寺推丞胡推丞家的公子。”**看着陈保愣在那里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于是出言讥讽,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满身血腥味的江湖人:“陈爷许久没来,我家女儿妙容的恩客呀,可是变了好几次。毕竟知己难求,妙容几次与那胡公子合诗弹唱,还与我说,只要胡……”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保盯得两腿发颤。
“我说钱妈妈今日嘴怎么这么刻薄,原来是以为攀上胡推丞的高枝了,可你也得看看醉风楼开在什么地方,这京城之地藏龙卧虎,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推丞能羽护的了!你说是吧,钱妈妈。”陈保是朝廷密探,暗中又是史弥远的爪牙,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表面身份只是一介江湖人,这**自然敢拿脸色给他看。
**尴尬的笑了笑,用手绢遮掩了一下脸,旋即恢复如初:“陈爷,瞧您说的什么话,我醉风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你要给够,那还有把客人推出去的道理。”
话说道这里,陈保也不啰嗦,从怀了拿出一张会子,面额写明了两贯。**见是会子,笑容立马就收了回去,这会子虽然还有人用,但这两贯钱怕就只值几十文钱了。本想出言再讽刺两句,但看到陈保不善的眼神,立马将话吞回去,也罢,今天就当做了回亏本买卖。
陈保也是无奈,史弥远给他们这些鹰犬的犒赏都是以会子发放的,为此陈保在买东西的时候没少招过白眼。
“现在可以去请妙容了吧?”
“陈爷,可真不是老身哄骗你,妙容现在的确有恩客要招待。”
“也好,我等她。”说着陈保不顾**的阻拦,直接来到妙容的房间外,席地坐下。里面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陈保不为所动。
待妙容完事后,发现陈保坐在门外,将她吓了一跳。
“陈大哥,你何事来的?快进来。”妙容此时衣衫还有些不整,却也顾不了许多,给陈保上了茶,然后整理了衣襟,坐在他身旁。
陈保看妙容匆忙收拾的情形,微微一叹:“不必如此,你脏了身子,我脏了手,都是一路人。”
妙容听到陈保如此说,眼泪巴巴的下落。
“我来找你,是觉得你内心坚毅。这京城中能算作我朋友的只有你一人了,所以有件事我要求你。”妙容的手头并不宽裕,这好茶她这里也少,陈保将茶放在鼻间闻了闻,并没有喝下。
“什么事?”妙容见陈保的语气有些郑重,有些慌了,这陈保待她极好,她自然不希望陈保出什么事。
“明日如果我出事了,我希望你替我收尸。”陈保淡淡的说,他早已进过了内心的挣扎,现在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的上线要他去试探赵峥是不是真神仙。神仙打架,自然是他们这些小鬼遭殃,那赵峥是何人?乃是近几个月名震大宋的神仙,仙豆、仙瓜,仙菜等等一些列,让大宋不少百姓都视他为在世神农。陈保自然是深信不疑,更何况那日在相府,陈保也耳闻赵峥能御风而行。
史弥远让自己拿命去试探,到时候说不定赵仙长一个法术就让自己飞灰湮没,连尸体都没有。
当年在湖州那件事,史相公到底还是起了疑心,想借此除掉自己。想到这里陈保心情更加低沉。
当年史弥远构陷湖州第一富商潘家联合济王谋反,自己心善放了潘壬只有两岁的儿子……
时至今日,陈保并不后悔,那太像自己只有两岁的儿子,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并且自己对于史弥远来说不过是一条走狗,随时可以烹杀,不过是早死晚死的问题。他清楚自己注定不能善终。
自己师父不就是这么死的吗?要不是自己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