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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般说道呢？！自然是因为张贺根本不知方旭的底细到底是何。
从方旭南下开始，这一路上经过的郡县府衙就足足数十座，但是其中半数都已经命丧方旭手中。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轰动全国上下的大事情才对？！
毕竟大秦建国初期，就发生如此大肆虐杀官员的事情。
这又如何让百姓信任这样的大秦呢？！但是张贺则是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那自然是心惶惶的并非是大秦的百姓，而是那些底子不干净的官员罢了。
在那些百姓心中和眼中，自然是充满了激动和兴奋，甚至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感恩方旭的所作所为。
可是在方旭自己看来，自己也不是杀人魔，当然也不可能是以杀人取乐的恶魔。
方旭也是有自己的准则的，或者说是有自己的一条标准，但凡是达到了自己的标准的人，自然逃不过自己的责罚。
毕竟方旭也相信人无完人的说法，就算是圣人，也许也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更何况这些官员呢？！
所以如果不是太过火的话，方旭也都是只会口头警告一下。
毕竟如果真的因为一点小错就诛杀殆尽的话，那么可能说不准真的会引发一些大麻烦出来。
所以方旭斩杀的那些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罪行甚至已经是到达了天理难容的地步。
可是就算是如此，方旭也还是诛杀了不少大秦的官员。
而这些官员的背后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靠山，而遇到危险的时候，自然本能的寻求自己身后的靠山的相助。
但是奇怪的就是这些靠山竟然一个个都无动于衷，这些靠山难道是平日里收受的好处太少？所以不愿意管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平日里上供的难道还算少的吗？！
问题并不在这里，而是这些靠山自己也都不敢招惹方旭这个疯子。
没错！方旭在这些靠山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随后这些靠山默契的给自己的下属打了声招呼，而这声招呼则是让不少县衙和郡守感到绝望的。
根据这些靠山的指令来看，那么也就是尽可能的不要招惹方旭，而那些底子不干净的，最好自己选择自首，起码还能够保全性命。
如果落到了方旭的手中的话，那么后果也就不用他们在多说些什么吧？！
甚至是在先前，张贺询问自己的父亲有关方旭的事情的时候。
张贺的父亲张长则是意味深长的劝告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招惹方旭。
这点则是让张贺有些不明所以起来，甚至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呢？！
因为在张贺看来，也许方旭的身后有尊大神的支持。
但是不要忘了，南方诸郡的背后可不单单是有北方那些王侯将相的支持，更多的则是有南方当地的土世老爷的支持。
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得不到这些土世老爷的支持的话。
也许这些南方担任要职的官员，隔三差五就会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情，当然更严重的则是被刺客袭击。
这些官员的身家性命，也许在其他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但是在这些土世老爷看来，完全就是任由自己宰杀的存在，毕竟秦素问也是离不开这些土世家族的支持。
否则的话，又如何能够安稳的坐在大秦的龙椅之上呢？！
而这些事情方旭自然是知晓的，但是在方旭看来，自己此次南下的目的也是很清楚的。
那就是让这些土世家族明白一点，那就是如果你敬我三分，那么我自然也敬你三分。
可是如果你不听劝阻的话，那么也就是不要怪自己不留情面了吧？！
毕竟在方旭看来，这些土世家族的存在比起塞外的蛮族更加有威胁性。
甚至是在方旭自己看来，北方塞外的那些蛮族也只是威胁到塞外的安全，但是这些南方的土世家族则是威胁到整个大秦的根本所在。
为什么说秦素问离不开这些土世家族的支持呢？也是因为北方不比南方，南方水土肥硕收获颇深。
打仗靠的是什么呢？一个看的自然是兵力的多寡，其次看的也就是粮草的数目。
有的时候，粮草的多少则是决定了一场战役的走向。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秦素问不愿意对南方土世家族下手，如果搞不好的话，则是导致土世家族的不满。
这点绝对不是秦素问希望看到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秦素问得知方旭前往南方的消息的时候。
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尽管方旭和秦素问还未有夫妻之实，但是已经有一定程度的默契了。
难道秦素问真的不知道方旭的目的是什么呢？！这也是一场冒险。
方旭也知晓这些郡守背后站着的最有利的靠山也就是这些土世家族，但是方旭同样知晓，这些土世家族当中彼此不待见对方。
但是这些土世家族不会对其中一个官员下手，不仅这显得有些小家子气，甚至这也是南方诸位土世家族彼此之间的规定。
可是方旭的出现，则是打破了这个规定。
当然也是不少土世家族乐于见到的事情吧？！毕竟彼此看对方也都不爽很久了。
“既然你身为丹阳郡守，这位赵大人在你所负责的领域内搜刮民脂民膏，难不成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当本少是白痴吗？！”方旭一边说着，一边则是朝着张贺慢慢走来。
不知为何，张贺竟然本能的产生了一丝的畏惧，尽管张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畏惧些什么呢？！
第85章 越俎代庖（）
听闻方旭掷地有声的话后，张贺竟然有些语塞起来。
而四周围观的村民的眼神好似看穿了自己一样，这让张贺有些慌了神。
“你！你这是诬蔑！你可拿得出证据来？！”张贺强行镇定自己的情绪后，看着方旭不屑的说道。
“哦？！你竟然还要本少拿出证据来？！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本少就满足你！老吴！给张大人开开眼！”方旭则是朝着身后的老吴吩咐道。
“得令！张大人！好好看看！”老吴本身就是大内侍卫，听从的也只有秦素问一个人罢了。
所以面对张贺，老吴根本没有半点好脾气。
“嘶！！”当老吴将先前赵大人递给自己所为“心意”的匣子打开的瞬间，金光四溢。
赵大人则是浑身如同被抽干了一般，眼神宛如死鱼般呆滞的看着眼前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张贺张大人了。
“张大人，还满意吗？！如果不满意的话，这位赵大人还打算给我家少爷剩下的九箱！”老吴见到张贺呆滞的模样后，忍不住的笑着问道。
“剩下的九箱？！这……这……”张贺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能够看得出来，张贺此刻有些动怒了。
毕竟在张贺自己看来，赵大人给自己也只是给了两箱子罢了，现在竟然给方旭十箱？！
这难道不是在说自己不如方旭吗！？可是张贺此刻还未来得及动怒，脑筋飞速的运作了起来。
在张贺看来，万万没想到这赵大人真的是如同猪一样的队友。
亏了自己以前还认为赵大人是自己的得意门生，结果竟然一下子给自己捅出如此大的娄子来？！
现在竟然还要自己给他擦屁股的！？如果不是因为赵大人在张贺眼中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话，也许现在都懒得理会赵大人的死活了吧？！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担心赵大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那么到时候张贺才会觉得自己的麻烦大了。
“张大人，这样的证据，不知道张大人是否喜欢呢？！”方旭玩味的问道，张贺则是冷哼了一声。
“那么又如何能够作证这是赵大人拿出来的呢？！谁知晓是不是你在诬蔑赵大人呢？！”张贺冷哼的说道，显然现在是有些胡搅蛮缠起来。
“张大人，难道你不认为你这种说法很可笑吗？！”方旭也是没有想到，堂堂丹阳郡守，竟然也会作出这种不讲理的事情出来。
这还真的是刷新了方旭的三观啊！？将匣子合上的老吴也是有些不悦的看着张贺。
“难道本官哪里说得不对吗？！如果没有人能够证明这匣子是赵大人亲手拿出来的话，那么就不能够说是赵大人打算贿赂你！”张贺自然是没脸没皮的说道。
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如果坐实了赵大人拿出如此多和自己收入不符的财帛的话，那么事情就闹大了。
而张贺也明白，方旭不可能是息事宁人的主。
如果是的话，也就是不会落得一个活阎王的称呼了吧？！
但是眼下，张贺是真的没有办法想到更好的点子了，甚至是在张贺自己看来，自己也只能够拖着时间了。
毕竟在刚刚确定匣子当中的财帛的时候，原本还站在张贺身旁的小厮则是默默的离开了现场。
因为这位小厮也算是得到了张贺眼神的吩咐，自然是明白张贺需要自己去做什么事情。
而现在张贺的打算也就是拖延到小厮找来自己希望他找来的人，只要那位来的话，方旭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吧？！
所以现在不管怎么说，张贺都打算将胡搅蛮缠死缠烂打进行下去。
“哦？！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能够证实的话，那么张大人也就没话可说了？！”方旭含笑的看着张贺问道，张贺自然点了点头。
随后方旭则是朝着身旁的老吴看了一样后，老吴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
毕竟此刻围观的村民当中，不少都是先前就看到县衙府衙当中发生的事情的，现在老吴则希望他们能够站出来证明一下。
可是很可惜，不少村民尽管巴不得吃赵大人的肉，喝赵大人的血。
但是也只是想想罢了，真的让他们站出来，他们还真的是不敢站出来，毕竟枪打出头鸟。
更何况此刻赵大人的靠山，丹阳郡守张贺张大人还在此。
如若得罪了张贺的话，那么可以说必死无疑，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少村民选择默默的低下了头，甚至是先前慷慨激昂的老孙头都忍不住的纠结了起来。
因为老孙头明白，自己如果站出来的话，那么自己当真是必死无疑，但是如果自己不站出来的话，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吗？！
更重要的则是在老孙头看来，方旭和先前的那些公子哥不一样，老孙头选择赌一把。
想到这里，老孙头也不管身旁的村民拉着自己，而老吴很早之前也就看向了老孙头的方向。
因为老吴相信，就算是所有人都不敢站出来，老孙头还是敢于站出来的，而现在老孙头也没有让自己失望。
“大人！小人亲眼目睹的确是赵大人拿出来的！”老孙头站出来后说道，老吴和方旭的嘴角都微微上扬了起来。
张贺的眼神则是锐利的看着老孙头，显然张贺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站出来指认的！？
“咳咳！本官且问你，可是本地人士？！”张贺轻咳了两声后，看着老孙头问道。
“回禀大人，小的祖上就是此地，小老儿再此地也生活了三四十年有余。”老孙头抱拳看着张贺认真的说道。
“三四十年吗？那么可有人能够证明你的身份呢？！”张贺嘴角微微上扬的笑着问道，听闻张贺的话后，方旭则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方旭又如何不知道张贺现在打得是什么算盘呢？！对此方旭有些忍不住了。
“张大人！你此刻这是何意？！”方旭不悦的看着张贺质问道，张贺则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方旭！本官不管你背后是谁，又或者令尊是何人！记住此地是丹阳郡管辖范围，那么也就是本郡守负责，难道本郡守还有必要和你报告吗？！”张贺温雅的看着方旭呵斥道，方旭则是微微愣住了。
但是方旭也反应过来，张贺说的没错，自己现在的的确确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第86章 以死明志（）
听闻张贺带有威慑的话后，老吴差点就没有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
如果不是方旭的眼神示意的话，也许老吴早就掏出自己怀中的令牌用力的摔在张贺的脸上了吧？！
而老吴怀中的令牌则是代表着方旭的身份，但是现在方旭则是没有让老吴拿出来。
因为方旭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想要看看这位张大人到底有什么把戏能够耍的呢？！
“既然张大人如此说道的话，那么本少也就不说些什么了。”方旭则是站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见到方旭这般举动后，张贺则是忍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什么活阎王？！在本郡守面前还不是一样吗？！
张贺忍不住想到，方旭自然不知道张贺的想法，在方旭看来，自己现在就安静的看着张贺表演就是了。
“你且回答本官刚刚的询问，可否有人能够证实你的身份呢？！”张贺将目光再次集中到老孙头的身上，老孙头则是点了点头。
“这些村民都是能够证明小的老孙头的身份！”老孙头指着身后围观的村民说道，但是老孙头没有想到，这些村民竟然齐刷刷的低下了头。
甚至是先前打算拦住老孙头的村民，也一个个装出一副不认识老孙头的模样。
“哦？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说能够证明的吗？！”张贺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看着老孙头问道，而老孙头也随着张贺的眼神看了过去。
“这……这……怎么会这样？！”在见到这些自己熟悉的村民，一个个摆出不认识自己的模样的时候，老孙头踉踉跄跄的差点没有跌倒在地。
毕竟老孙头是真的没有想到，世道人心竟然如此的薄凉呢？！
“你们可有人愿意证明这位所言非虚呢？！到底有没有？！”张贺身上的官威压迫着这些村民，让这些村民一个个连忙摇了摇头。
生怕如果慢了半分的话，可能会遭受到一些不好的待遇吧？！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老孙头见到这些村民的举动后，如果不是老吴搀扶着自己，也许老孙头就瘫坐在地上了吧？！
“既然无法证明你的身份的话，那么你的证词也就是根本无效的，毕竟谁知晓你到底是不是有些人安插进来的呢？！”张贺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这……老朽……老朽是真的是亲眼所见啊！！”老孙头说法的嗓音不知为何沙哑了许多，搀扶着老孙头的老吴忍不住的暴起了青筋。
“本官也相信你是亲眼所见，但是既然无法证明难道你的身份的话，就算是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呢？！”
“又或者说，你问问这些村民愿不愿意相信你所说呢？！”张贺指着四周低着头的村民冷不丁的说道，老孙头眼神当中最后的光泽彻底的消散了。
“呵呵……哈哈哈！！”老孙头挣脱了老吴的搀扶，身子微微颤颤的站直了腰板。
“大人，老朽真的亲眼所见！”老孙头看着身后看着自己的方旭，颤颤的说道，方旭则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自然相信你！只是有些人有眼无珠罢了！”方旭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而张贺则是脸色不悦的看着方旭。
但是也没有发作，毕竟方旭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自己，如果自己现在表态的话，那么岂不是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有眼无珠吗？！
“哼！”对此，张贺则是甩了甩衣袖，老孙头听闻方旭的话后，则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口稀疏泛黄的牙齿，笑的很开心。
可是方旭和老吴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此刻老孙头的异样，但是等到老吴和方旭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也都是来不及了。
只见老孙头嘴角含笑的冲着不远处的梁柱撞了上去，如果老吴反应过来的话，说不准能够第一时间救下老孙头。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老孙头会选择这样做，甚至是围观的村民一个个都楞在了原地。
方旭和老吴快速的赶到老孙头的身旁，而此刻老孙头已经断气了。
梁柱上的血渍还是那般的清晰，而老孙头的脸上依然是保持着先前的笑容。
直到老孙头死去的时候，老孙头都是怀揣着笑意的，因为方旭相信老孙头，相信老孙头是亲眼所见。
看到老孙头脸上的笑容，就好似是一根针直刺方旭的心坎当中，让方旭忍不住的咬紧了贝齿。
“少爷！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老吴见到站起身的方旭，忍不住的呼和道。
毕竟老吴能够察觉到方旭此刻身上散发浓郁的杀意，而老孙头的死则是深深的刺痛了方旭。
在方旭自己看来，自己为什么要废话如此多呢？！
自己先前也没有过如此废话，自己认为该杀的也就杀死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此刻却选择废话如此多呢？！
难道是自己打算钓出张贺这条大鱼吗？！可是这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呢？！
尽管老孙头的性命也许在张贺等人看来根本不算是什么，但是在方旭自己看来，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甚至是为了以死明志的决心。
“方旭！你敢！”张贺也从先前老孙头撞击梁柱当中反应过来，正如同方旭所想那般，对于老孙头的死，张贺根本没有任何感触。
瘫坐在地上的赵大人嘴角甚至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在赵大人看来，如果不是老孙头的话，自己会落到如此地步吗？！
就算是此刻老孙头不打算自杀的话，可能赵大人也会折磨老孙头到死吧？！
只是还未等到赵大人反应过来，就见到方旭已经抽出了绣春刀朝着自己阴狠的走来。
不管张贺如何命令都无法制止方旭的脚步，方旭就好似如同宝剑出窍，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
方旭举起手中的绣春刀，朝着赵大人猛地用力砍了下来。
赵大人也不傻，在临死之前选择了躲闪，不过因为肥硕的身躯，最终导致赵大人的脑袋是保住了，但是耳朵则被锋利的绣春刀砍了下来。
第87章 土世四大家族（二更）（）
少年的话在县衙府衙当中传荡了起来，方旭则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要知晓就算是张贺可能都说不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