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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没错,但你太过急躁,心不够静。”
叶浅不解,歪着头追问道:“烹茶还需心静?”
清音浅笑着微微颔首,轻轻抬眉,说道:“欲速则不达。”水面而过的清风拂着清音如墨的发丝,他不疾不徐地烹着茶,白衣翩翩清贵优雅,如皓月皎皎,似神明临世。
叶浅看得有些出神,也没发现清音正抬眉浅笑地看向她。
“浅浅?”
“啊……”不经意的一个挑眉,正对上清音温和的眉眼,叶浅顿时一怔,无故心虚连眼神都有些闪躲。
“想什么?如此心不在焉。”青翠的茶盏衬着那双修长的手越发莹白。
“没,没什么……”抿了抿唇,叶浅红着脸连忙恭恭敬敬地从清音手中接过递来的茶盏,在手中轻轻摇了摇,不冷不烫温度适宜。低垂着眼,努力使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问道:“师父大热天喝热茶,难道不会更热吗?”话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打破此时的沉寂,方便掩饰她的窘迫。
“看似冷与热相克能降暑气,其实不然,盛夏之际人体内阳气不足,腹中寒凉,热茶却是消暑解热的良方。”
叶浅怔了怔,瞬间反应过来,师父这是要同她谈论医术养生之道?顿时如逢大赦一般,提起了兴致连着方才的尴尬窘迫也一并烟消云散,恰巧前几日看书时遇到的几个问题至今不解,于是趁机问道:“师父,如果……”话还未来得及问,就听到邻院人声鼎沸,一片嘈杂之声。叶浅皱了皱眉头,以她的心境哪里能做到充耳不闻,好奇心早就飞远了,满眼期待地看向清音,指了指屈宅那侧,“师父,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去吧。”
得到许可,叶浅连忙起身,可又不想错过难得的机会,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师父,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您一定要等我回来!”
清音淡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好。”看着叶浅跑远的背影,他的笑容渐渐收起,眉头微蹙,神色间似有几分愁容。记起离开长留山时白帝少昊曾问他的话‘如果最终两人之间必须要舍弃一个,他会如何选择?’其实结局会怎样,清音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五年前他就已经决定了要舍弃叶浅,因为她于他而言不过漫漫长路的匆匆过客而已,并没有那么重要。那么如今呢?当真能狠下心来?修长的手指攥紧松开,松开后又紧紧攥起,第三块碎片融合后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屈宅正屋门口吵吵闹闹,围了一群人,人声喧哗。
“郑姑姑,您醒醒!”
“姑姑——”
“小君子去了何处?”
“快,快来人,搭把手,将姑姑抬进屋里!”
叶浅踮着脚站在大石上,探头向墙那侧望去,只见一群人围了一层又一层,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直到几个奴仆弯下腰要背起圈内之人时,叶浅才看清楚原来是郑姜昏倒在门口。像郑姜这般年岁的老人,不明昏迷的原因随意搬动是要出大事的,叶浅心下暗道不好,大喊了一声,“慢着!”心急之下直接翻上了墙头。
奴仆和婢女们被叶浅这一声喊镇住了,停下动作,呆在原地四处观望,直到发现墙头上出现一个少女,他们才面色稍缓,而后皆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有人甚至说了句:“谁家的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叶浅没心思同他计较,翻墙而下,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向郑姜,推开那几个要搬动郑姜的奴仆,“放下,令她平卧!”俯下身去替她诊脉,边诊脉边眼都不抬地说道:“都让开,留出空间来!”
摄于叶浅的气势,婢女们唯唯诺诺地退开,奴仆们左右看看也退开了,只留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愤愤不平地看着叶浅,怒吼道:“你这丫头!耽误了姑姑的病,你担待的起吗?”
叶浅只顾低头诊脉,微蹙着眉头,没有理会他。果不出她所料,郑姜心疾急性发作,幸好她身上时常备着药物,急忙从袖口中取出她用于应急的药丸令郑姜含于舌下。
那管家模样的人见被人无视了,愈发火大,又抬高声音:“你给我起开!”说着便要去拉叶浅,不料却被人大力拉到一旁,怒目圆瞪,刚要翻脸怒骂,“你……”待见到来人面目时,顿时没了气焰,“小,小君子,您,您何时回来的?”
宋玉松开那管家模样的人,不敢上前打扰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满眼担忧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郑姜。
院中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叶浅侧头瞥了眼,恰好与神色焦急的宋玉对视,救人要紧,她也没有了之前同他别扭的孩子气,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松解开郑姜的衣领口,叶浅双膝跪在地上,有规律地按压着郑姜的胸口。许久后,郑姜才猛吸了一口气,逐渐苏醒过来。见郑姜总算是醒了过来,叶浅也长舒了口气,交待奴仆们送郑姜回屋妥善安置,顿时一大堆人乌泱泱地进了屋,而紧绷着的弦突然松了下来,叶浅累得直接瘫坐在地,额头上竟全是汗水,用手随意擦拭了一下,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倒吸口凉气,方才心急翻墙头时整个手心都擦破了皮,不过算不得什么,能救人性命才是她学医术的的初心,也是她最大的快乐!
院中空荡荡无一人,叶浅坐了一小会儿后,扶着门从地上站起,掸了掸衣裙便准备回家,一抬头,却发现宋玉正从屋内走来,少年蓝衣,若树临风。
叶浅微微一笑算作回应,转身便要走。
“等等,请……请留步。”
救了他的祖母,道一声谢自是应当,叶浅停住,虽然累极了,但礼数还是周全,转身看向宋玉。
宋玉俯身作揖,拜了三拜,“多谢姑娘施救之恩。”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想起之间宋玉那般不可一世的模样,此时见他这般有礼,叶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是子渊的错,误会了姑娘,还望莫愁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莫愁?叶浅一怔才恍然大悟,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其实……我也有错的。哦,对了,”连忙从袖口中扯出装着药丸的小葫芦,递了过去,“这个暂时给老夫人服用,明日我会再去山中采些药草。”
宋玉从叶浅手中接过那个精致的小葫芦,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知姑娘是否去过鄢邑?”
点了点头,“去过。”不然我如何知道你在郢都,后半句叶浅自然是在心里说的。
“那姑娘可曾诊治过一位患有腿疾的宋氏老人?”
依旧点了点头。
葫芦攥在手心里,宋玉却突然笑了起来,秀眉明目璀璨生辉,笑言道:“访遍各处,在下竟不知就名医就在眼前。”
“我吗?”叶浅也抿嘴一笑,梨涡轻陷,“可是太抬举我了,只是会些皮毛而已,哪里能称不上名医。”
宋玉摇了摇头却不以为然,缓缓道:“不知姑娘明日何时出发,去哪里采药?在下可以陪姑娘同去。”
“不用了。”叶浅连连摆手拒绝,“我一个人习惯了,况且山中情况你不熟悉,也未必能帮的上忙。”
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随即又恢复平静,宋玉微微含笑没有再坚持。
第三十八章 承诺()
叶浅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屈宅回到雅趣,关了大门,边信步而行边蹙眉思索着如何为郑姜配药,这个季节也不知道山中能不能采到她需要的药材。恍惚间,抬眼一瞥,正见到亭中那一袭翩然白衣的身影,叶浅缓了步子稍作迟疑,才猛然记起她离开之前要清音等她的,如今这一折腾可是大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连忙拎起裙角便向水边的亭子跑去。
跑到亭中坐到清音对面时,叶浅有些呼吸不稳,皱着眉头满脸愧疚,连连道歉:“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记了。”
清音摇了摇头,“无碍。”斟了杯茶递给她,“那老妇人可是无恙了?”
“嗯,已经没事了。”叶浅点了点头,接过茶,浅啜了一小口,温度刚好,就连着又喝了几大口,才算解了渴,呼吸也平稳下来,缓缓道:“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小毛病,会有突发心疾的时候,不过幸好这次发现的及时,以后用些丹参、田七、茶树根这样的药材来调理一下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叶浅晃着茶盏,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但说话的语速极慢,边说着还时不时地抬眼偷偷打量着清音。尽管清音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他只要几不可察地稍稍一蹙眉,叶浅也能及时捕捉到,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判断失误。抿了抿唇,明亮的眸子微微一转,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着:“师父,这个季节,城外的鄢香山是不是也会有很多野花?也不知道……田七开花了没有?”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虽然清音默许叶浅学医术,但从来没有答应过要教她,偶尔点拨一二也要看他心情,所以叶浅此时拿不准清音的态度究竟怎样。
看着叶浅那小心翼翼又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清音忍俊不禁,他哪里会不明白她的小心思,只是依着她的性子,教会她太多东西未必是件好事。“浅浅,田七草喜于高山半阴潮湿处生长,在郢都未必能寻到。”
“啊?”听清音如此说,叶浅顿时慌了神儿。田七草治疗心疾的效果极佳,她原本以为这个季节田七开花,差不多该是采挖的时候,只是丹参错过了适合的采挖季节,药效未必会好,却万万没想到郢都采不到田七草。没有田七草,老夫人的病该怎么办?费力地在脑中思索着能替代田七草的其他药草,可是,她完全没有任何头绪!想起她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地同宋玉保证能治好老夫人的心疾,可如今……叶浅此时心中满是无力感,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自不量力了,接触医术的这几年来,她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挫败过,弱弱地问道:“师父,那该怎么办?”
清音那双深邃清幽的眸子只是看着叶浅,沉默不语。
“师父?”
“浅浅,可还记得当初为何要学医术?”
“为了救人。”
“那如今呢?”
“如今……”叶浅怔了怔,明亮的眸子看着清音那张波澜不惊、俊美到足矣倾倒众生的脸,有片刻的恍惚,她如今不是为了救人吗?
“浅浅,你仔细想想如今那份单纯为了救人的心思还剩下了几分?”清音浅叹了口气,眉头微蹙,神色略有几分严肃。
见一贯温润随和的清音难得如此严肃,叶浅突然心下一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真的可能哪里做错了。“如今……”想起自己医治第一个病人时,那种小心翼翼,满是敬畏和忐忑的心情,生怕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差错;如今几年过去了,她自以为医术不错,加之总被人们以‘神医’称呼着,她有些飘飘然了。对于医术的痴迷,目的已经开始变得不单纯,其中参杂了几许功利,虚荣心在人们的夸赞声中渐渐膨胀起来,面对病人和他们的家人,她也不再谦逊,开始变得骄纵起来。思及此处,叶浅面色微红,默默低下头,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清音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严厉了些,“浅浅,既然你要学医术,师父希望你能明白,你的力量有限,左右不了生死,也不可能凌驾于生命之上,做不到的事,救不了的性命会时常有之,要学会平常心接受。同样,你也要时时记得不管你以后的医术怎样,力量如何,对待生命都该存着敬畏,即使将来有一天你发现有些生命可能是浅薄、懦弱、自私、甚至是愚昧无知的,也勿要迷失了本心。”
叶浅仔细想了想清音的话,未必能全明白,但她知道清音的意思是希望她能为人谦逊,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成绩就骄纵自大。“师父,我错了,我以后会记得的……”
见叶浅认错态度倒是很好,清音也不再多说,他可以纵容她任性、有些小脾气,毕竟那些都无伤大雅,但他不能眼见着世俗的种种**侵染了她那颗善良单纯的心,而不予理会。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松缓下来,无奈道:“也不知道教你这些,究竟是对是错。”
“当然是对的啊!”知道清音并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叶浅吐了吐舌头,伸手过去拉着他垂在桌旁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师父,不要生气了,浅浅知道错了。”仰着脸,嘻嘻笑着,嘴角边隐隐现出两个梨涡,“而且师父不是也说了嘛,多学,多思、多想,遇事才能从容应对吗?”
清音淡淡一笑,温润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和纵容,无意间,余光瞥见叶浅手心处几道血迹凝固的伤口,眉头轻皱,问道:“浅浅,你可是给老妇人诊过脉?”
突然被问,叶浅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应道:“嗯,诊过。”
“因何会突然晕厥?”
“可能是年事高了的原因吧,脉象有些微弱。”叶浅想了想,补充道:“是心疾不会有错!”
“心疾,由多种原因所致,病因不同,用药也是不同,田七草、丹参、茶树根这几味药自然能治疗心疾,但未必对症。”
听罢清音的话,叶浅怔了怔,她看过的医书从来没有根据心疾的病因进行分类,用药,治疗方法都是大抵相同的,一时间又惊又喜,也来了兴致,连忙追问着:“师父,那老夫人的病因是什么?”问完了,她才反应过来,清音并未诊过脉,怎么会知晓。
“心阴亏虚,心脉失养所致。”清音倒是答得干脆,继续温然道:“你明日再去诊脉时,可以仔细询问观察,此病者气促脉微、舌淡少苔,常伴有心悸气短、头晕目眩、短气自汗、失眠多梦等症。”
清音语调平稳,神色淡然,叶浅倒是不淡定了,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清音,因为激动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师,师父……你这是要教我医术吗?”
清音微微颔首,略略沉吟,又道:“不需要田七草亦或是丹参,只需生地、当归、黄连、朱麦冬、柏子仁、酸枣仁、百合、莲子心、甘草这几味常见药即可。”
叶浅眨了眨眼睛,努力记下清音说的几味药草,确实很常见,比采田七草容易多了。不过转念一想,都四年多了,师父怎么会突然要教她,叶浅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师父,你真的打算教我医术?”
清音默然片刻,淡淡一笑,才道:“我起初想着你不过一时好奇,便没当真,索性就随你胡闹,如今再由着你,早晚会出事。”
“我哪有……”叶浅虽然心里服气,可却仍旧嘴硬。
“也是,都被称呼神医了”清音笑言道。
“师父!”
“不过,浅浅”清音话音一转,“师父教你医术,不是没有条件的。”
“嗯?什么条件?”叶浅心念一动,她就说嘛,去年不教,前年不教,偏偏选到这个时候,一定有问题!
“我需要你承诺,不能随便施救,只有到万不得已之时,才可以出手相救。”
“什么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有人求救,而你又做不到见死不救之时。”
叶浅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了,皱着眉头,不假思索地顺着清音的话问道:“要是能做到……见死不救呢?”
“能做到自然最好。”清冽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
叶浅一惊,抬眉对上清音深邃的双眸,似若释然,“就像师父当年救下我一样?只是因为做不到见死不救?”突然觉得心中升起一丝惆怅悲凉,“可是学医术,不就是为了能救死扶伤,帮助更多的人吗?”
清音摇了摇头,浅叹了口气,“以后你自会明白,我所教你的东西,原不属于这个时代,而你过多干预生死,会扰乱了世间原本的平衡。”话音一顿,清音虽有不忍,仍旧说道:“况且此时你的处境不同,盛名所累,越多人知道你的存在,越无法在这人世间正常地生活下去。”
前一句,叶浅听得一头雾水,至于后一句,她是明白的,她已经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去生活了。垂着头,许久后,才点了点头,“我会遵守这个承诺的,以后……也不会随便去救人。”
亭中时有微风阵阵,茶盏中的茶早已散尽余温。瞥了眼默然不语的叶浅,清音嘱咐一句:“去将手上的伤口清理一下,免得留下伤疤。”
“嗯。”叶浅伸开手心,默默地看了眼,血迹里还隐约有几颗细小的沙砾,握着拳头,站起身,失魂落魄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凝视着叶浅的背影好一会儿,清音才收回视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想泼她冷水,只是他知道叶浅虽然玩心重,但只要认准了一件事情,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即使他提出那样的条件,她也不会放弃学习医术。就算她怪他也好,怨他也罢,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保护她,免她受伤。
第三十九章 奇怪()
入夜,新月挂上枝头,如墨染布的夜空中,没了争辉的月光,星星仿若点点的碎金,格外明亮夺目。
叶浅坐在房门口的石阶上,手肘抵着膝盖,双手托着腮,一动不动地仰头望着夜空,数星星,但是她那副皱着眉头、魂不着体的模样,倒更像是在神游,只不过偶尔传出几声叹息声,证明她意识还清醒,没有昏昏入睡。
乘黄蹲坐在叶浅身旁一颗接着一颗地吃着枣子,乌黑溜圆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烁的光芒,看起来倒是比那天空的星子还要明亮几分。趁着吐枣核的间隙,乘黄会扭头用殷切地目光看上叶浅几眼,等着她开口同他说话。看叶浅的样子明显有心事,虽然乘黄的好奇心已经抑制不住了,可他此刻忙着吃,并没有机会腾出嘴去问!
终于在叶浅又一声的叹气声后,乘黄终于是按耐不住了,愤愤地吐掉嘴里的几颗枣核,怏怏地收回伸向碗中的爪子,接着向叶浅身边挪了几步,两只前爪搭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仰着脑袋,耳朵微垂,尽力用无比可怜的眼神望向叶浅,“小叶子,你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叶浅低头看了眼乘黄,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见乘黄瞬间转换表情,竖起耳朵,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笑嘻嘻地说着:“快与本神说说,也让本神高兴高兴!”
叶浅顿时无语,本来要去抚摸乘黄脑袋的手转而就在他脑门上重重打了一巴掌,“臭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