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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一位故友的灵魂碎片。”
“师父的这位故友对师父很重要,对吗?”虽然清音语气淡然,但叶浅却是知道那人对清音来说一定十分重要,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却是堵得难受。大黄说过师父从来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而突然改变为她定下的亲事,也是因为他的故友?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漫上心头,叶浅只觉得鼻尖都开始泛酸,吸了吸鼻子,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田旻玉佩里的光芒就是吗?”
清音点了点头,并未想多说。修长漂亮的手指提起酒坛,右手执着玉樽,满满就是一杯,而后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其实清音不说,叶浅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她清楚记得当时看到田旻玉佩时的感觉,她应该能感应到碎片,所以才说需要她的帮助。其实她有什么可别扭的?不管是什么事情,为了谁,只要想到能帮到师父,她就会觉得很幸福!
叶浅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继续赏月,只是前后的心境已完全不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在心间开始慢慢发芽。许久后,倦意来袭,她不知道何时竟靠在清音肩头睡着了。
叶浅愿意主动相帮本来是件好事,可清音心里却不是滋味,他当年救她是为了免她苦难,而不是为了将她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看着睡着了还皱着眉头的叶浅,清音轻轻叹了口气,薄唇轻启承诺道:“浅浅,只要你在师父身边一日,师父必当尽心呵护,倾我所有去补偿你。”
第二十六章 受伤()
不出清音所料,乘黄确实是出了事,承载着神力的白鹤寻到他时,他已然是奄奄一息。后来,白鹤载
他飞回雅趣途中他就完全失了意识,棕色的皮毛上血迹斑斑,右侧后腿撕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肉模糊
,可见森森白骨。清音万不可能让叶浅见到这么半死不活的乘黄,依照她的性子免不得又会心疼地大哭一
场,给乘黄输了些神力后,便直接将他丢到矮榻上设了结界就不理不管,任其自己愈合。
乘黄身为神兽其实从未出过白民之国,通晓世事但他从未亲眼见过亲身体验过,所以才会有一颗极度
好奇的心。五百年才会有一次的集会,对于好奇心满满的乘黄来说,诱惑力绝对不亚于小鱼干。不过,若
说起他那日的遭遇运气差显然力度不足,简直就是倒霉透顶!
彼时,乘黄偷偷溜出雅趣,半路上逮到一只修行尚浅的虎妖才得知今年的集会在妖界举行,顺手还骗
来一张兔妖皮披在身上方便他遮掩气息,准备稳妥后才大摇大摆地入了妖界。
妖魔两界实在是比较奇怪的存在,背地里互相看着不顺眼明面上却表现得其乐融融,集会场地每次轮
一回,每回的东道主都是提前个百八十年开始着手准备,势必要在对方面前充分展现自己的优势。妖界实
力较弱但贵族大妖怪们化身的人形皆是男俊女美,而魔族实力稍强,但个个都是面容凶悍狰狞,所以集会
在妖界举办便会是极尽奢华唯美,在魔界相对就暴力血腥一些。
妖界处处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丝竹声声不绝于耳。数十个相貌艳丽的妖女衣着清凉飞旋于半空,边
翩翩起舞边向下散着各种颜色的花瓣。红色的织锦一直从妖界入口铺到妖界中心的万妖宫,花瓣落于织锦
上迅速变换成细小的闪着七色光辉的水晶珠子。乘黄一路走过啧啧称奇,不禁心下感慨,妖君为了这次集
会当真下了血本,边随着一众小妖们向万妖宫大殿前走去。
乘黄还是明确自己的目的,单纯是为了看热闹而来,尽量少惹麻烦,所以很小心地躲避到一边。
殿前百级台阶之上,妖君作为此次集会的东道主自然要精心打扮一番,镂空金冠束发,身着赤色锦袍
,其上绣满盛放的牡丹花,脚踩云纹银缎靴,一把白玉百骨扇半遮着面,露出一双妩媚含笑的桃花眼,赫
然像只风骚的大花蝴蝶。魔王倒是低调的很,一袭暗纹玄色袍子,面色比他的袍子还要黑上三分,负手静
立在一旁,与妖君一黑一白,一丑一美对比反差强烈。
妖君的桃花眼扫视了着阶下俯首聆听的众妖魔,自然是要长篇大论侃侃而谈一番,讲着妖众如何团结
,妖界如何如何繁荣,妖魔两界如何如何亲如一家,如此云云。乘黄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也觉得
这集会当真华而不实,不如回家睡觉,想着妖君的高谈阔论结束他便打道回府。
妖君讲话,其下鸦雀无声,要死不死的是乘黄身侧的两只小妖恰恰在妖君一句话说完停顿的间歇窃窃
私语,原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可妖君以为不能在魔王面前显得自己治下无方。于是,可怜那两只小妖连带
着他们所在的那一丈见方的空地上所站着的小妖们通通做了杀鸡儆猴的‘鸡’,无辜沦为妖君百骨扇下的
飞灰。
一阵狂风扫过,乘黄颈上的毛无端被吹起了花,他用爪子扯了扯身上的兔妖皮,四下里看了看,发现
前后左右的小妖们都不见了,就只有他自己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而周围一片惊叹声,自动在他与妖君之间
闪出了一条长十丈有余的路。能承受得住妖君一计百骨扇的妖着实是不多的,而乘黄偏偏就是那只让妖君
在一众妖魔面前颜面扫地的出头鸟,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于是接下来,乘黄就从看热闹的猫变成了演热闹的妖!一招招地抵挡着妖君的猛烈攻势,不过他失了
真身,哪里会是一界之主的对手,十招就已经令他精疲力尽气喘吁吁,不过仅仅十招也足以惊呆一众妖魔
们。妖君极其好面子,乘黄令他失了颜面,他早已是杀红了眼,若不是后来清音遣来的白鹤将乘黄劫走,
估计妖君会直接剥了乘黄短腿猫的皮做把皮毛扇子。
叶浅再次见到乘黄已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了。
那日午后,乘黄有气无力地蜷缩在清音房间的矮榻上,眯缝着圆圆的猫眼,倒不是因为受伤有气无力
,而是他要无聊死了,没有小鱼干吃没有酒喝,还没有小叶子同他拌嘴。右腿的伤口已结了痂,有些发痒
,乘黄回头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又腥又苦,转头怨恨地看着清音,想用凶狠的眼神发泄他此刻心中
强烈的不满,可是再怎么凶狠的表情在短腿猫的外壳下都是憨态可爱。
清音坐在床榻上淡淡瞥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简。
“喂!老不死的你就不能帮我清洗一下伤口!”虽然神力会护住元神,可皮肉之伤他也很疼的。不过
,最令乘黄忍受不了的是清音简直惜语如金,三日里同他说过的话绝不多于十句。
“自作自受。”眼都没抬。
“……”乘黄顿时被噎住了,呲着牙呜呜了两声,可自己本就理亏。滚了半圈,开始哼哼着:“小叶
子,我要小叶子——”
话音还未落,叶浅便敲门进来了。乘黄眨了眨眼睛看了眼清音,又转回头看着叶浅,愣住了。
不过叶浅一进门倒是没有看到矮榻上的乘黄,而是满眼担忧地问着清音:“师父,大黄呢?”
清音放下手里的竹简,修长的手指轻点,撤了设在乘黄周边的结界。
叶浅顺着清音的视线看去,在见到乘黄时,也是怔了怔,而后连忙跑了过去,仔细地打量着乘黄右腿
的伤口,眉头越皱越紧,心疼得开始掉眼泪。清音说大黄受了伤叶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她没想到会
是这么重的伤。
“大黄,会不会很疼?”半跪在矮榻边上,边哭着边埋怨他,“就说了不让你去,你偏偏要去。”吸
了吸鼻子,摸了摸乘黄的头,“怪我没有拦着你……”
“嘿嘿,小伤,不疼的。”见叶浅哭得伤心,乘黄不好意思地用前爪搔了搔耳朵,对于他来说确实不
算重伤,本来还不是太疼,被她这么一哭他倒是觉得自己真得应该好好疼上一番的。
轻轻地触碰着乘黄伤口,叶浅皱着眉头用浸着温水的帕子一下下轻柔地擦着他皮毛上的血迹。清洗干
净后用洁净的布一圈圈地将他受伤的右腿包裹上。
趁着叶浅给他包着伤口的间隙,憋了三天没怎么说过话的乘黄语速飞快地讲述了他在妖界的经历,不
过与妖君交锋时惊心动魄的场面,却被他说得轻描淡写。说到最后被白鹤救走,乘黄哈哈大笑起来,满是
报复后的痛快,“小叶子,你是不知道当时那‘花蝴蝶’脸都气绿了,哈哈哈……”
叶浅扯着嘴角,呵呵干笑了两声。他自己都差点丢了小命,还管人家脸绿不绿的。
乘黄正说在兴头上,抖了抖胡子,斜着眼瞄了眼清音,而后很客观地评价道:“那‘花蝴蝶’没有老
不死的长得好看,脾气却比老不死的要恶劣个千万倍!”咬牙又切齿地强调着:“等本神恢复真身了,一
定把他揍成死蝴蝶!”
清音怎么听着乘黄的话都别扭得很,不过他倒是不觉得乘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踱步到乘黄身边
,居高临下地看了眼他被叶浅包裹了左三层右三层的后腿,云淡风轻地道了句:“不用等了。”
“什,什么意思?”乘黄动了动耳朵,一脸期待地望着清音,“你要去替我报仇?”想了想,“不对
,不对,你怎么会那么好心!”
叶浅也满脸疑惑地看着清音,片刻后,就听清音面色平静地回乘黄道:“之前我承诺你待浅浅百年后
助你恢复真身,如今我不勉强你留下,可以提前兑现承诺,伤好之后你就回白民之国吧。”乘黄也是个愿
意闯祸的个性,甚至有时候比叶浅还要心性单纯,外面的世界纷乱复杂,清音觉得还是让他回到白民之国
潜心修炼比较好。
乘黄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地看着清音,“你是,是要我离开?”
“师父!为何要让大黄走?”
叶浅反倒是比乘黄反应还要强烈,清音明白她与乘黄十年来打打闹闹感情深厚,突然要乘黄离开她一
定舍不得,伸手摸了摸叶浅的头,安慰道:“浅浅,你听师父说……”
乘黄却出声打断了清音的话,“我不走!”
清音微微蹙眉。
“我不走!”乘黄又强调了一遍,乌黑明亮的眸子里彷佛有水光,默默低着头抵在前爪上,嘀咕着:
“老不死的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放心,我要守着小叶子。”
“大黄?”叶浅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又哭又笑地看着乘黄,她才不管什么理由,他们是一家人的,少
了谁家都不完整了。俯身靠近乘黄,动作轻柔地地抚摸着他柔软的绒毛,抿起嘴角笑了笑,轻声道:“谢
谢你,大黄。”
“谢什么!”乘黄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是因为小鱼干。”仰着头,不卑不亢地对视着清音,“老
不死的本神同你的约定就此作废,如今留下是因为小……小鱼干,不是你!”
清音默然不语,也在权衡着利弊,毕竟他向来讨厌麻烦,留乘黄在身边他不仅要照顾叶浅还需分出心
思顾着乘黄。
“师父……”
看着叶浅满是期待的眼神,清音浅叹了口气,“随你吧。”
“谢谢师父。”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叶浅前一刻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转头便眉开眼笑,
开心地用额头蹭着乘黄脑袋上的绒毛,“太好了,大黄可以不用走了!”
乘黄脑袋上的毛被叶浅蹭得乱糟糟毛绒绒的,他也无暇去顾及,怒气冲冲地瞪着清音转身走回床榻的
背影,腹诽着,想象着怎么抓花他那张高傲而又不可一世的脸。
第二十七章 有狐()
记忆里有一片白,温润如玉般的白。一千年前,那人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及腰长发似溶溶月华一泻千里,就那般毫无征兆地闯进了她的生命里。
妖界灵狐洞旁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旁的草丛中常年盛开着连成片的野百合花,那时只有三百年道行还未化成人身的小红狐狸花月锦便孤零零地生活在飘散着百合花香的灵狐洞里。两百年前灵狐洞被大妖怪发现,她的父母兄姐皆被吸了修为殒命,她不足百年妖力尚浅勉强保住了性命。因为亲眼见到亲人死在自己面前,花月锦变得很胆小,孤独无依的她受尽同族小狐狸的欺负,白天从不敢走出灵狐洞,稍稍有些动静她便会吓破了胆。不过,她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没能逃过厄运……
那日,因为好不容易寻来的食物被几只小狐狸强行夺走了,花月锦已经三四天没有进食了,在洞中饥肠辘辘,饿得实在不行她才壮着胆子出去觅食。怎奈刚刚出洞便遭遇了前来寻山头的熊妖,她拼了命地往灵狐洞里跑,可是根本来不及了,熊妖足有五百年的道行,抓住她简直易如反掌。
小小单薄的红狐狸在半人半熊状的熊妖掌中扭曲挣扎着,吱吱叫着求救,可是还有谁能来救她?小狐狸绝望了,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吃掉。熊妖也是几日未有进食逮住小狐狸后,当然是不会放过她,反而手段更加残忍,没有先取了她的妖丹,而是直接将她生食了果腹。
熊妖长满倒刺的舌头舔上了她的毛皮,顿时连皮带毛褪下了一大块,小狐狸疼得瑟瑟发抖,呜咽着……厚重的舌苔再次舔舐时,她感觉肉被刮下一大片,疼得几乎晕厥。鲜血淋漓顺着熊妖掌中的缝隙一滴滴连续不断地滴到草地上,染红了盛放的野百合花,小狐狸痛苦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半黑半白的视野中出现一个人,他自远处缓步而来,衣角轻拂过野百合花,一步一步的,浮光掠影般地向她走来。
小狐狸的呼吸立刻窒了窒,接着便听到熊妖的咆哮**声,她单薄的身子轻飘飘地飘到了草地上,意识渐渐逃离,后来的事她就不记得了。直到几日后再次醒过来时,小狐狸才看清楚救她之人,狐妖化身的人形相貌乃妖界数一数二的俊俏疏朗,但救她的男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清雅的气质绝对都是狐族望尘莫及的。他温和淡定,从容优雅,如白云漫卷,又似皓月朗朗。
那男子见她清醒无事了,便转身离去,没有留下一言。小狐狸因为胆怯没敢去问他的名字,连感谢的话也不敢说上一句。直到白衣男子走远了,小狐狸才悄悄地跟在他身后,一路躲躲藏藏生怕被他发现踪迹。他一路上从未停下过脚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小狐狸一直偷偷跟在他身后,远远地看着他。
几日后,小狐狸已经不知道离开灵狐洞有多远了,白衣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向她藏身的林中淡淡看了一眼,眉头微皱,朗声说道:“妖界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谁会护你安稳无忧,你若自己不努力修炼,就只能等着被吞噬掉的命运。”话语虽重,但声音却温和动听,带着几分优雅与傲然。
小狐狸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他人,才知道男子早已发现她在跟踪他,低着头默默地从林中走了出来。
“你不能再跟着我了。”男子浅叹了口气,修长漂亮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山峰,“去那里拜师,你们同为狐族,她会收下你的。”说完后,便如同一阵清风潇洒而去。
小狐狸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里噙着泪花。白衣男子离开了,同样也带走了她的心,小狐狸暗自发誓要努力修炼,他日定要再见到男子,不管怎样要同他道声谢,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最后,小狐狸历经千险终于上了山,拜了九尾妖狐为师。千年后终有所悟,成为妖君座前护法,在以实力称雄称霸的妖界拥有绝对的权势,只是当年救她的男子却像是蒸发了一般,无论如何也再寻不到。她一直以为他是很厉害的大妖怪,所以很努力地修炼只是为了再次见到他,她幻象过无数次他们重逢后的样子,只是一千年了,他又在哪里?
一袭红衣的艳丽女子站在雅趣的门口,仰头望着二楼紧合着的牗窗,抿唇妩媚一笑,神色复杂,有期待有紧张有激动。若不是妖魔集会那日她经过此处意外发现充沛的灵气向下多看了一眼,万不能见到那个她寻了一千年的人,那个让她倾慕暗恋了一千年的人。
此时的花月锦已经不再是一千多年前那只胆小又懦弱的小狐狸,但她心中却一直爱慕着她的救命恩人,只是造化弄人,若是他当时再等几日一定就可以看到她化身人形的模样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住了,探头向雅趣里望着,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语着:“也许他早已经记不得我了……”
叶浅恰好从后门踏进前堂,抬眼便见到在雅趣门外徘徊的花月锦,连忙迎了出去,甜甜笑着问道:“姐姐是要喝茶吗?”
“不,我是来找人的。”花月锦似笑非笑地回道,而后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叶浅,面色越来越冷,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就是这人类小丫头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们是什么关系?
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问,花月锦抱着胳膊,颐指气使的语气问着叶浅,“你是他什么人?”
叶浅有些发懵,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是谁?”
“就是……”花月锦想了想,好像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挥了挥手,“算了,算了!”
从没见过这么失礼的女子,叶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再看向花月锦时,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她?一脸疑惑的表情问道:“姐姐,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见过吗?”花月锦淡淡妩媚地笑着,“是见过的。”贴近叶浅耳边,故意拖长尾音道:“季夏之半的月夜,一面之缘而已。”
听花月锦如此说,又看了看她那张美艳妩媚的脸,眼前的面孔与模糊的记忆重合,叶浅猛然记起了那晚的事,而且师父当时说过她是狐妖,顿时吓得煞白了脸,欲哭无泪,她最近是怎么了,总被妖怪找上,前有蛇这又来了只狐狸。转头二话不说就往雅趣里跑,边跑着边喊道:“师父——”刚要说有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