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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望着客栈沉默不语,瞳仁周圈悄然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眸子里悄然闪过一丝金芒。
何安在体内灵海处的风铃轻摆下,发出一声脆啸,像是如临大敌,搞得他浑身一震,打了个激灵。
他偷偷瞄了眼众人的表情,见他们都在看着客栈,似是没有发觉这道铃声,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当下心里也觉得这家毫不起眼的客栈有古怪。
大隋太子倒是没有发现这家客栈的异常,只是把它当做一桩世人传言的怪事,饶有意味地看了一会儿,很快也失去了兴趣。
此时太阳早已落下山头,埋进大地的胸膛,黑暗如期而来。
程孜便招呼着众人往前走,先到客栈里歇歇脚,自从大梁一别之后,他也有许多话想跟这个当初大闹皇城的英雄谈一谈,这些话跟周围的大臣说不得也说的下,就是大臣们嘴里都是捡好的讲,听不出一个虚实来。
倒是这位书声郎,或许还能讲几句心里话。
文水城其实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驿站,集市,酒肆,花酒红楼,等等,可谓是应有尽有,热闹非凡,哪怕是比起京城来也不逞多让。
此地不归任何的国家皇朝所管辖,所以倒也没有设立宵禁,华灯挂梢头,红袖轻轻摇,好一副太平盛世的画卷。
朱毅海早就在城中安排好了客栈,在程孜的再三文书申明要从简下,才勉强找了一家不那么华贵的客栈。
“要不你们先回去?”程孜止住脚步,突然说道。
朱毅海疑惑不解,慌忙道:“太子殿下,我已令人在客栈备下酒宴为殿下接风洗尘。”
程孜摆了摆手,道:“这不是还有宁姑娘和小沐春,还有我这个侍卫呢?”
何安在听着两人谈话,总觉得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才想到这些人里不包括自己。
程孜笑道:“这文水城有一处水上人家听说是最好的,何兄今晚咱们就去哪里把酒言欢,如何?”
何安在略作思索,刚要开口就听到小沐春不满地抗议,“那小沐春呢?小沐春也想去!”
程孜笑眯眯地屈起食指,刮了下小家伙的俏鼻,道:“小沐春不能去那种地方。”
宁如意不悦,她自然猜到了水上人家是个什么地方,抿了抿嘴说道:“小沐春乖,咱们不管他。”
朱毅海无可奈何,毕竟眼前这人是尊贵的太子,这等身份,他这个做臣子根本不能说些什么,只好先领着其余三人回客栈。
“程孜殿下,水上人家是个什么地方?”何安在好奇问道。
谁知程孜会心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程孜的侍卫一直都是张看不出平淡的脸,朱毅海因为殿下的不赏脸也是满腹惆怅。
宁如意懒得与他们多说些什么,草草地吃罢饭,便领着小沐春回房。
夜色静怡,万物俱静,一道黑影悄然掠出客栈,直奔那家‘有缘’客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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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的眉间有远方风雨()
文水城有一条大河穿过城东头,蔓延到不知何方,据说这条河是黄河故道,后来上游被道家圣人截断,向右平移了数十里,改道而行。
在大河中央停泊着一艘四层高的船,悬挂着一连串的大红灯笼,高楼栏杆零零散散斜移着几位女子,皆是相谈言笑,发出一道道银铃儿般的笑声。
河畔灯火通明,大小不一的画舫在水中缓缓而行,竹帘微卷,坐着位姑娘,信手巧捏丝竹入耳,相对于红楼白玉栏处的女子们,或是小家碧玉,或是闺秀淡妆,少了几分艳俗,添了几分娴静。
何安在有些踌躇不安,退缩道:“程兄,我们要不还是回客栈饮酒吧,此地是不是有些····”
少年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有些不太适应,胭脂粉气不断地涌入鼻腔,有些过于浓稠,倒衬得原本让人舒心的香气有些腻人了。
程孜爽朗大笑道:“男儿郎何须在乎这些小事,再说我俩今日来此只是为了寻个地方饮酒,别无他念,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话已至此,何安在无言以对。
程孜见他无语就笑着说道:“你看着木舟有的卷帘,有的垂帘,你可知道是何含义?”
何安在摇头。
程孜解释道:“这卷帘,垂帘可有着讲究,卷帘有丝竹琴笛乐声,那这艘画舫便是接客的,可若是垂帘无声,就代表着闭门拒客,你有再多的银两都不接。”
说着,他背负双手走到河边,看都未看那艘庞大的船支,而是四望着缓缓而来的一艘艘小舟,时不时会有小舟临近,传出一声软软糯糯的招呼,唤着船外人来此作乐。
“好曲子!那位船家,做不做生意啊!”程孜突然朝着一处挥手,喊道。
不远处有艘极普通的乌蓬木舟并未卷帘,停在一旁,里面有阵阵丝竹声入耳,琴声时而如雨打芭蕉般急促,忽而像清风徐来般轻柔,拿捏得当,悦耳柔绕,当真是一首好曲。
乌蓬木舟内的琴声猛然停滞,许久没有声音传出。
何安在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问道:“这画舫是垂帘的,按你的说法,应该是不迎客的啊。”
程孜也不急,双手自背后移到身前捏在一起,食指轻轻敲打着手背,满脸笑意地慢慢等着对方的回答。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木舟缓缓临近,一双白皙的小手轻轻探出一半,把竹帘缓缓卷起,走出位身着滚雪细纱裙的女子,她缓缓来到船头,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女子笑意柔和,视线绕过衣着华贵的大隋太子,落在那位满脸涨红的少年郎,柔声道:“我见这位公子似乎是儒家门生?”
大隋太子微愣,顺着女子的视线望去,就看到一身白色儒衫的书声郎杵在那里像根木头,顿时笑了,“是。”
女子看都没看他一眼,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比方才清冷了些许,道:“奴家问的是那位公子。”
大隋太子吃瘪,匪夷所思地盯着呆若木鸡的书声郎,见到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子,顿时觉得这人像是被女子的美貌勾了魂。
何安在浑身一震,体内风铃像是疯了一般在摇曳不定,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口气,再睁开时,眼眸中多了一丝凝重之意,他抱了抱拳,正色道:“在下何安在,大概算是一位儒家门生。”
女子笑望向少年,眉眼间仿若星光湛湛,问道:“奴家名为林语越,也曾读过几本书,听闻儒家门下有‘持经问难’的规矩,不知公子可否能为小女子解惑三问。”
“若是解惑之后,便可登船饮酒,小女子不收取一分一毫,可好?”
大隋太子不解,这水上人家的画舫,大多是周边大国战乱中颠沛流离的女子,各个都是大家闺秀,习得琴棋书画,失去家园后不愿沦落为风俗女子才成了现在的水上人家,那个不是为了生活才沦落如此,眼下居然还有不收钱的。
“何兄,咱们今个儿能不能吃上免费的酒水,就看你了。”好奇总归是好奇,虽然程孜作为一国的太子并不缺钱,但是这天下有免费的酒喝,他自然也是乐意之极的。
何安在面色沉重,没有理会他的打趣,缓缓说道:“在下学疏才浅,姑娘的问题怕是回答不了。”
程孜疑惑不解,“何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可是儒家圣人····”
接下来的话被程孜生生咽下肚子,他看到何安在额头已经是渗出点点汗珠,看起来紧张极了,当下心中有了定数,打着哈欠一把揽住何安在的肩膀,便往最大的那艘船走去,“我们两兄弟就是过来喝酒的,哪里懂什么儒家经书什么的,你要是不做生意,我们另寻他处好了。”
何安在心脏剧烈跳动,久久不能平静,任由程孜带着自己走。
夜幕中飘起细雨,乌蓬木舟的那位女子静静地站在船头,也不阻拦,也不询问,白色的衣裙,微微勾起的唇角,只是轻轻地笑着,仿佛与这片热闹的天地格格不入,又像是这幕迷幻画面里最美的所在。
“小姐?”乌蓬里慢慢走出一位少女,撑开油纸伞隔开了细雨。
女子微微摇头,打断了少女接下来的话,望着渐行渐远模糊在雨帘中的身影笑道:“不过是将死之人罢了,再留他几日,青园中再说。”
夜里的有缘客栈更加安静,但水上人家的大船内则很热闹,大红的灯笼光在雨幕中显得朦朦胧胧,不知谁不小心推开了门,灌进来一阵寒风斜雨,遇到屋内的热气化作水雾弥漫开来。
······
······
时至深夜,薄衣微寒,安静的街道偶尔有醉酒的汉子步履踉跄,扶着墙壁似是行走在云雾间,走向自家的方向。
夜风轻拂,细雨骤乱,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院墙,没有一丝的动静传出,身姿曼妙应该是位女子,薄纱掩着那张倾城的面容,唯有一双眸子英气十足,瞳仁镀着一层淡金色的光,像是蕴在黑暗中的一把利剑。
‘有缘’客栈顶楼一抹豆大的昏黄色烛火恰在此时,熄灭了。
水上人家距离此处不过三里地,和那里的灯火明亮与热闹比起来,这家客栈就要显得安静许多。
宁如意想起白天朱毅海所讲述的传闻,她轻轻走到客栈的后门,立在门前。
然后,她停住了脚步。
客栈后门的一楼无窗,她停在门前,门缝里隐隐有光氤氲弥散出来。
门后有张桌子和三张木椅,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桌子上有一壶酒,三盏酒杯。
一张木椅上坐着一个人影,是一位暮气沉沉的老人,发须皆白,穿着件陈旧的长袍。
忽然,他敲了敲木桌,轻轻咳了一声,脸色呛得通红。
他缓缓慢慢,望向后门的方向,枯瘦的手捏着稀疏的胡须,不慌不忙。
视线落在房门处,他的嘴角挂起一丝笑。
他的另一只手在空中缓缓移动,拿起了酒壶,倒了两杯酒。
宁如意神情凝重严肃,如临大敌,这是种比当初在薛长义的书房门外还要让她毛骨悚然的感觉,更加甚之。
她的秀手在空中慢慢地挪动,搭在了那柄碧青长剑的剑柄上。
她准备好了战斗,甚至在某些必要的情况下,准备头也不回地撤退,因为他能感觉得到,门内的那个人很强。
给她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只是一位将近暮年的老人,却像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山。
那个老人和她曾经见过一面,那时候他伏在门内柜台睡觉,她和其他人站在门外街道打量。
而现在,他坐在门内等着,她却在门外犹豫了。
片刻后,老掌柜转过身,面向正门,终于说话了。
“有客来,偏走后院进,这是为何?”
宁如意愕然,老掌柜已经发现了她,而且似乎料定她一定会来,所以等了很久。
她犹豫再三,悄然从后院退走。
没过多久,客栈正门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接着就是被推开来,有位少女站在门外,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眉间带着远方的风雨。
客栈很旧,但是却很干净,非常干净,没有蛛网,没有灰尘,没有纸屑。
地面很干净,像是被用水洗过很多遍一样,宁如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沾染着泥土雨水的靴子,站在门外。
“进来吧,一直让客人站在外面哪里是待客之道。”老掌柜说道。
宁如意抬起头,白天老掌柜伏在账台看不见面容,直到现在才看清楚,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就像是邻家的老爷爷,带着满目的慈爱。
宁如意犹豫再三,鞋底落在干净的地面,留下一串泥水。
她没来由得有些愧疚,是对染脏地面的。
“喜欢喝酒吗?”老掌柜毫不在意,拿起酒壶问道。
宁如意点点头,看着多出的那张椅子和酒杯,有些疑惑。
老掌柜倒酒,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本来以为会是两个机灵的小家伙来呢,没想到看着脑子灵光的那个没来,看着不怎么灵光的那个倒是来了。”
宁如意俏脸涨红,隐隐有些怒意,却又是敢怒而不敢言。
“生气了?”老掌柜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去把后门打开,估计那小家伙也安静不了多久,真不知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是怎么想的,正门不走偏爱走后门,奇了怪哉。”
······
······
“晨曦,我告诉你,我带你来这里的事情,你千万不能跟他人说。”沉雨对着一位翩翩公子千叮咛万嘱咐。
此刻叶晨曦女扮男装,还在嘴唇上贴了两缕小胡子,手里捏着一把纸扇,倒也像是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
叶晨曦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灯火艳抹,心不在焉地应付道:“我知道了,我肯定····”
忽然间,那道不耐烦地声音戛然而止。
叶晨曦微张着小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胸膛微微起伏。
沉雨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心里登地一沉,只见那间半掩的房门里灯火通明,有舞女在翩然起舞。
一位温润的书生郎正在饮酒,身旁还有一位很熟悉的青年男子,有许多的女子行来走去,如花间蝶舞一般。
“我觉得,可能有些误会,你看你不也来这里了吗。”良久,沉雨才说出一句让自己都不信的话来。
恰在此时,正在起舞的舞女忽然脚下一个不稳,跌落向那位气质如玉的书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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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雨终究会散()
这是一个算不得华贵的房间,但是此刻却是歌舞升平,便在这时,琴声忽然变得大了起来,随夜风飘落的重重雨丝也像是被这琴声扰乱。
她静静地看着屋内,沉默地站着,不知道为什么,这颗七窍玲珑心难以保持平静,胸膛微微起伏。
房间里,程孜右手拎着酒壶,左手搭在膝盖上和着琴声轻轻敲打,看着何安在规矩的样子,笑道:“何兄,既然来此寻酒作乐,你又何必这样一本正经的,偶尔也要放浪形骸一次啊。”
他说话时,身边的舞姬倚在怀里,拿捏起斟一杯酒,玉手捧着酒杯递到他的嘴边,一脸的笑意遮挡不住。
何安在身边的舞姬神情倒是有些幽怨,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书生模样的小子坐的规矩,从始至终别说手指头碰一下,就是自己稍微靠近一点,这家伙都会往旁边悄悄移上几分,拉开一段距离,搞得现在是何安在坐在桌角,她坐在正中央了。
“程兄,我实在是对这种场合应付不来。”何安在举起酒杯,脂粉香气灌得他头晕脑胀,强忍着不适说道。
程孜轻笑摇头,看着何安在身旁面色难看的那位舞姬,他忽然邪魅一笑,说不出的潇洒,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委屈,捻起案上碟中的一粒花生米弹了出去。
悄无声息,那粒花生击打在舞姬的肩头上,力道不大,只是有些巧力,舞姬也是这种场合里惯见风月的人物,见多识广,怎么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便要斜斜地摔倒进何安在怀里。
何安在原本想要扶着,忽然之间,他感觉到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有谁在盯着自己,那道视线并不凌冽,却让他内心深处生出强烈的求生欲,于是下一刻,他完全是出自身体的本能反应,速度极快地举起双手,向后退开一小段距离。
舞姬发出一声惊呼,整个身子摔在还算厚实的垫子上,她坐直身,然后嗔怒地看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一眼,在看到少年滑稽的样子之后,也是忍不住轻笑。
何安在的样子很窘迫,先是满堂俱静,接着便是哄然大笑起来。
“何兄,当真是位正人君子。”程孜边笑边鼓掌,连眼角都笑出来泪花子了。
叶晨曦站在门外,她看到了何安在高举着双手向后撤开的动作,笑逐颜开,也跟着笑出声来。
“你看那家伙,跟个呆子一样。”叶晨曦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抹了抹眼角的泪花,道。
沉雨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生气了?”
叶晨曦刷的一下脸涨得通红,声音细若蚊蝇,“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沉雨也没有真的揭穿她,只是笑问道:“我们要不要进去?”
叶晨曦摇头道:“还是不了,我这副打扮太丑了。”
·······
·······
文水城的夜晚,小雨渐渐变急,充满了寒意,屋子里的人们裹着厚厚的被子表明,哪怕暖春将至,这里还是寒冷的冬天。
一家客栈,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两杯清酒。
“这雨,下的是越来越大了。”老掌柜手里捏着酒杯,正门大敞,他的视线落在街道上。
宁如意饮酒不说话。
老掌柜抿一口酒,说道:“那个小家伙,看来是来不了了?”
宁如意再饮酒,不说话。
老掌柜皱了皱眉,把视线收回来,看着宁如意说道:“哎我说你这小家伙,怎么前辈说话你都不接话呢?”
“不知道说什么。”宁如意淡然说道。
这位摇光圣地的少女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所以哪怕是面对着一个恐怖的老怪物,她的话依旧呛人,惹得老掌柜脸色难堪至极,一连喝了三杯酒。
他想起了几百年前见过的那两个小家伙,也是这样偷偷摸摸地,也是一样的不讨人喜欢,只不过那位小女子倒是好一副伶牙俐齿,比眼前这个更不讨人喜。
所以他现在只希望那个看起来脑子还算灵光的小家伙,最好能让他喜欢一点。
门外的寒风灌了进来,黄豆般的烛火在风中左摇右摆,却始终没有被吹灭。
宁如意柳眉微挑,似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