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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杀你还是不杀?”薛长义轻笑道。
宁如意阖上美目,左手轻轻一勾。
地面的长剑化作一道寒光掠来,薛长义随意地一抛,宁如意的身子撞破木门,被丢了出去。
而后他转身轻轻那么一捏,长剑微微颤鸣,被两指手捏着,丝毫不能前进半分。
薛长义捏着长剑,缓缓走出书房,看着宁如意道:“小小年纪就已经斩仙台二境,叫我们这群老家伙可是自愧不如啊,只是这九州的天才屈指可数,去了何安在这个变数,那就只能数往生宗的李涵雪,小林寺的虚弥小和尚,还有就是青衣山的李久刀,你是哪家大宗的隐世弟子?”
还未等宁如意开口,他随手一甩,倾斜着刺入黄土地中惋惜道:“要是给你百年,日后天下便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成圣契机也非你们莫属,可惜今日,我薛某人倒有扼杀的想法。”
宁如意飞身而起,一双秀拳绽放金曦,在其身后上空有连绵的山脉虚影,层软叠嶂,比之何安在的更加清晰,仿佛真的将山脉拔地而起。
一拳轰出,山脉竟然显化成数条苍龙,咆哮而出,直奔薛长义而去。
这是真真在在的威势,而远非何安在的空有其形。
“大袖乾坤。”薛长义身形未动,持着烛火的手臂长袖一挥,竟陡然放大,宛若一张遮天蔽日的巨网,将那苍龙束缚。
另一手以掌抵拳,宛若鹰爪牢牢的将宁如意藏匿其后的金曦拳头,薛长义突然面色一变,一脚飞踹,将宁如意踢飞。
然后食指中指并拢,狠狠点在右臂,口中发出一声暴喝,左手自上而下沿着手臂推动,右手臂顺势向上一抬,数条苍龙咆哮着冲上天际,不见踪影。
再看薛长义的右手衣袖已是全无,整条手臂血肉淋漓,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有仿佛闪电一般的裂缝布满骨头上。
而那盏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不远处的地面上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宁如意的飞剑早已握在手中,瞬时间尘土激荡,卷起千层尘烟,片刻后,薛长义只觉得脚下地面沉了几分,一阵阵涟漪激荡而出,以少女的身形为中心的地面出现了一圈下沉,土地寸寸碎裂。
在尘雾中隐约有金曦透出,穿破强千层尘浪。
而随着金曦越来越浓,浓郁的剑气在少女的身上爆发,在她体内的脊柱迸发出滔天的威势,这金曦形成了冲天的气柱,冲入云霄中,竟使得漫天繁星悄悄黯然了几分。
原本撤退数十丈的援军,全部身体一阵,有浓郁的灵气爆发出来,如百鸟朝凤争相辉映,向着那道金曦光柱靠近。
方圆数十丈,不断有点点灵气接连成线,疯狂涌入那道金色光柱中,而那道光柱不断地凝聚中,隐隐的,要形成一把长剑。
一把开天辟地的长剑。
薛长义身体一震,神色突地沉了下来,此刻他的灵海如一只蛮兽搅动,不断地溢出灵气,向前方那个少女涌去。
薛长义突然面色大变,他伸出手,摘得一缕清风来,掀起了一连串的音爆轰鸣,一步踏出,浑身裹挟着漫天狂风迅猛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撼天。
那狂风撞击在一面光幕之上,仔细看去那竟是一朵徐徐绽放的巨大金莲虚影,其中蕴含了勃勃生机,看似柔软却坚不可摧。
“摇光!”薛长义瞬间明白了,什么狗屁的敲山震虎,他姜初一摆明了态度,我就是要你的命而来的。
薛长义算天算地,自以为明白了那位圣人的心思,结果却忘记了那位圣人根本就不会算计这些有的没的,他看不惯的东西,那就是一剑斩了就是。
所以那位半圣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薛长义的命。
摘了李瞰贤的人头,杀一儆百,**的头羊死了,然后又一举灭余党,重整大隋重臣的格局,接着便是收虎威将军兵权,对外征战,直取大梁,最后伙同其他背叛的国家与十万大山内外接应,一举攻破九州。
这一切的版图刚刚从李瞰贤的人头开始,就已经开始拉起帷幕。
薛长义只是看了一眼天,他仰天一吼,心有不甘。
百年前,他还只是个读书郎,幻想着考取功名,做一方父母官,为百姓谋平安。
百年后,他是大隋国师,幻想着为君出谋划策,助大隋国力鼎盛,一统中土豫州。
前一个,他没有做到。
后一个,他同样没有做到。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皇城那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薛长义看着悬在空中逐渐明朗的金曦长剑,嘴角划出一丝惨笑。
他似乎隐约明白了陛下的心思。
太子一直与陛下政观不同,陛下有雄心,连年征战。
而太子宅心仁厚,极其反对劳民伤财。
李瞰贤拉拢数位大臣,站队太子,企图让太子提前对陛下取而代之。
所以李瞰贤要死。
他薛长义只记得太子背后有李瞰贤,却偏偏忘记了为什么李瞰贤在陛下盛年时就早早的站队太子?为什么他李瞰贤这么容易就选择赴死?
因为他知道太子背后有一位圣人。
圣人一怒,浮尸万里。
这一刻,大隋的皇帝终于想到了太子背后的那位圣人。
哪怕是一国之主,万人之上的皇帝,在这件事上也选择了退让。
实力不济却有狼子野心,但那也要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而如今狼子野心被对方解剖开来,血淋淋的丢在自己面前,那就是在告诉你,我不杀你,但是你给我老实一点。
所以,薛长义甚至已经想明白了他死后的大隋是什么样子。
大隋皇帝退位。
太子程孜顺理成章的登基。
而这一切的契机就是李瞰贤的死。
“可笑啊,可笑。”薛长义双手负后,扬起脑袋看着那柄巨大无比的长剑,突然爽朗大笑起来。
“大风起兮云飞扬!”
“不亏,不亏!”
“我薛长义这辈子不亏了!”
宁如意周围,灵气如海,浪涛翻滚不息,气势惊天,她一只手轻轻举起,而后缓缓落下。
遥遥看去,仿佛如同天上的仙子,手摘星辰光,天边的金色银河倒灌一般。
半空中,那柄大剑一震,撼动苍穹,随之落下。
那一抹金色,犹如天地一线间的光熙倒立,向着下方,狠狠一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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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烛火耀九天()
当漫天的瑞光尽敛,天空中那把大剑彻底消散,薛长义浑身满是鲜血,向前踉跄两步,这一剑叫他受了重伤,距离死亡只剩一线距离。
宁如意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双腿发软,剑尖插进黄土地中,撑着身子半跪在地,大口大口喘气。
方才那一剑,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灵气。
而其余修士更惨,甚至生生掉落了一个小境界。
“原来是玉女亲临。”薛长义一开口便有鲜血喷出,五脏六腑在刚才的那一剑之威下被齐齐震得粉碎,已然命不久矣。
他抹了把嘴,咧嘴笑道:“听闻金童玉女能夺修者灵气为己用,果不其然,简直就是天生克制吾辈修者。”
宁如意不接话,咬着牙艰难起身,以剑为拐,一步步缓缓挪动。
潜伏已久的薛府军士瞬间包围过来,长枪战戟泛着青幽的光。
宁如意闭上眼,呼吸放缓,整个人平静空灵,在她体内此刻却狂躁无比,金色光华宛若龙翔于天在全身经络游走,最终凝聚在她的右脚。
只见宁如意的缓缓抬起脚掌,而后踩了下去。
“放了他们吧。”薛长义突然开口劝阻。
宁如意的右脚此刻绽放着金曦,停滞在离地一寸的空中。
薛长义苦笑着扫视一圈,瞪大眼睛怒喝:“还不退下!”他看向为首的将军怒道:“你身为禁军将领,可知私自遣军离开京城,玩忽职守是何等大罪?”
就是这一声暴喝,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夹杂些许器脏肉块。
为首军士是个虬髯大汉,他面带悲怆之色,抱拳说道:“十年前,我失手打死欺凌我妹妹的恶霸,被判死罪,是大人您救了我,还提拔我参军,我这条贱命早就是国师您的了。”
说着,大汉一挥手,脱去坚实的甲胄,道:“弟兄们,脱下你们身上的甲胄,今日我们不是什么隋朝军,只是国师曾经救过的一条命,如今把命还给国师!”
这些军士显然久经训练,听到此言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快速脱去了身上的铠甲,在大汉的带领下,迅速将宁如意围困在当中。
宁如意略作思量,轻声开口道:“我只为了薛长义而来,不想再节外生枝。”
大汉不为所动,率先持长剑奔袭而来。
薛长义悲叹一声,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闭上了眼睛,似乎不忍看到下一刻的惨状。
态度鲜明,不死不休。
宁如意沉默了片刻,嗓音低沉道:“那就这样吧。”
脸色雪白的少女闭上眼睛,轻轻跺了跺脚。
以她为中心的四周,一阵金色涟漪激荡而出,这威势极快,就连洒下的月光都出现了扭曲。
这便是战意决的恐怖之处,经过战意决的加持,虚弱的宁如意此刻虽不复往常的修为,但也是寻常修士难以阻挡的。
金色涟漪漾开,薛府大院一地碎尸,鲜血漫红了地面,血雾不断地蒸腾而起。
“抱歉,我已经劝过了。”宁如意说道。
薛长义苦笑,点点头道:“我知道。”
短暂的沉默。
宁如意也不急,体内有金光不再吐露锋芒,反而变得柔和起来,那股温润的光四处游走,滋润着宁如意的身体。
宁如意持剑,立在院中央,等待着下一轮冲击。
她看向屋顶,柴房,院墙。
那些地方,此刻藏匿着很多人。
哪怕他们隐匿气息,却仍然被宁如意察觉到。
只是这一刻,所有人都有着这样一种错觉,大院中央那道看似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内,还蕴藏着恐怖的灵气,哪怕此刻她已经精疲力尽,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终究是按奈不住,有修士冲击而来。
一轮又一轮的修士不停地向宁如意发起攻击,但却难以伤及宁如意分毫。
薛府大院中,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宁如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斩杀数百人。
不过宁如意也感觉到乏累无比,脸色雪白,大口大口喘息。
月色如洗,原本静谧的夜色中,薛府大院却蒙上了一层血雾,惨叫声连连响起。
眼看着宁如意体力不支,三位修士自不同的地方走出来,柴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走出位手握柴刀的老人,屋顶跃下个红衣小童,手里拿着个纸风车,还有一个青年自院墙翻身而来。
三个人身上散发出渡海境巅峰的气息,带着沉重的威势,一步步逼近。
似乎要为这一战拉下最后的帷幕。
薛长义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只听得那老人劝道:“薛大人,您什么都不必多说了,今日我等三人必让这人为您陪葬。”
宁如意神色一振,向天空伸出左手,手心多出一株亭亭玉立的金色莲花,她微笑道:“就等着你们出来呢,缩头缩尾躲在暗处,以为这就能杀我了?”
薛长义深深叹了口气,方才开口只是为了劝几人不要送死,如今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砍柴老人面色一变,沉声喝道:“她只是空有其形,想要吓退我们,二位道友,我们一起上,势必能击杀她。”
红衣小童咧嘴一笑,身形猛然发力前冲,刹那间就来到了宁如意面前,不过是三寸距离,红衣小童左手一拳直奔少女面门,右手的纸风车转动骤然加速,连周围空气都裹挟着凌厉的风刃,朝着纤细的脖颈抹去。
与此同时,砍柴老人握紧柴刀,身形闪烁几下,原地留的几步残影,竟然消失了。
青年手掌合起,猛地往外拉开,一把长弓赫然在手,一连激射出五枝箭矢。
宁如意持剑的右手迅猛抬起,先是挡掉了纸风车的袭击,还借着冲击生生向一侧挪开了两个身位,让悄然出现的柴刀劈了个空。
原本轨道笔直的箭矢在空中诡异的掉了个弯,调整方位冲着少女而去。
宁如意甩出一道剑气,斩落三枝箭矢,与此同时左手的莲花绽放,喷薄出无尽金光,挡掉了剩余的攻击。
而后宁如意随手一扔,那朵金莲竟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砍柴老人面前,随着一声轰响,漫天金光爆裂开来。
砍柴老人彻底的神灭魂消。
少女脚下刚刚触地,骤然发力,身形化作一道乌光,目标正是持着弓箭的青年男子。
红衣小童再起攻势。
“烛火耀九天。”
随着一声低声沉吟,夜空中悄然出现三盏古铜灯,其中盘坐有佛陀小人诵经,喷薄出火焰,分割战场,叫其余两人无法阻击宁如意。
青年男子陷入莫大恐慌,再次拉弓,一连射出数道。
宁如意无惧无畏,宛若一只翱翔于天空的凤凰,避开了所有弓箭。
一抹亮光穿过青年男子的胸口,随着长剑的抽出,青年男子面带震惊,向后倒了过去。
这时间,门外突然响起整齐响亮的行军声,有高昂的男声指挥,有兵士成两列阵势鱼贯而入,立在两侧将小童与老人围在中间,呈包围之势。
宁如意止住身形,环顾四周,微微抬起视线,最后落在大门处。
薛府大门敞开,不多时,便有一青年男子迈过门槛走了进来,此人身着金甲,面容坚毅,腰间悬佩一把长刀。
“参见太子殿下。”薛长义在看清来者面容后粲然一笑。
金甲男子正是大隋太子,程孜。
程孜眼角余光撇了他一眼,便对着宁如意抱拳一拜,“大隋太子,程孜,”
“宁如意。”宁如意神色平静,盯着程孜,手中紧紧攥着长剑。
程孜笑了笑,右手轻轻一挥,众多军士收起兵器,锋芒冲天而立。
“逆贼薛长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程孜话锋转厉,看向薛长义。
薛长义惨淡,摇了摇头,“没有。”
“拿下。”程孜下令道。
宁如意突然举剑横在前方,她盯着程孜,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带他的头颅回去。”
程孜解释道:“我会写一封信,你叫那位前辈看一眼,他就明白了。”
这位刺客姑娘有点迂腐的偏执,“我要带他的头颅交差。”
程孜满头黑线,好一阵子解释,甚至拿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
宁如意思索一会儿,抬起剑,剑锋指着红衣小童说道:“这两人,我要杀了。”
程孜叹了口气,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您随意。”
没有多余的话语,在斩仙台修士面前,哪怕是渡海境巅峰,也不够看。
更何况,这是传闻里金童玉女中的玉女。
此夜过后,这位姑娘歇息了几日之后,在拿到带有玉玺印的信件后,才半信半疑的离开。
后来在信中听闻此事姜初一也是一阵无语,心里暗暗想着,宁如意是不是也被何安在传染了,才会这样脑子突然转不过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
“什么感觉?”姜初一满脸笑意,盯着晕乎乎的何安在问道。
何安在摇了摇头,眨眨眼,抬起头神情恍惚道:“晕。”
姜初一再问道:“还有吗?”
何安在想了想,指着脐下一寸处说道:“这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姜初一点头,沉声道:“仔细感知,牵引这股气进入你的灵海,用它来修补灵海。”
何安在虽然已经半醉,但还是有自我意识的,他当即合上双眼放空心神,沉心入定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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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刀刀刀()
何安在收敛住气息,剑气灵海上空吐气流转,倒悬剑山上垂下万千缕剑气,混沌迷蒙,千变万化。
倒悬剑山垂下剑气。
剑气灵海氤氲起缕缕水雾,反哺倒悬剑山。
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若是仔细看去,剑气灵海四周仍有犹如蛛网般细微的裂痕,这是大道之伤,很难愈合。
缠梦酿酒液如今化作点点辉光,自胃部浸透垂落,坠入灵海中穿过凌厉的剑气,滋润灵海的裂缝。
看似只有一线的裂痕,在缠梦酿的修补下缓慢愈合,只是这速度极其慢,而且越来越慢,最终甚至已经停滞不再愈合。
在剑气灵海上空,倒悬剑山下方,那座若隐若现的小桥竟然还是露出点点金辉,慢慢地凝聚成形。
筑桥,讲究的并不只是一个桥字,重点就在一个筑字。
修士可以将灵气作一把刻刀,在桥上镌刻出各种形状的神纹,每一道‘神纹’都是修士的一道精气神,缭绕在灵桥之上,这是由生命灵气祭炼而成,这对后期的修炼非常关键与重要。
何安在之前就已经有桥型显露,但是终是不得其要点,没有办法踏足筑桥境。
在姜初一的提醒下,何安在决定开始筑桥。
有些修士将神纹镌刻成‘飞刀’‘长剑’等,象征着自己的道,或是以剑证道,或是以刀入魂,更有甚者,反复锤炼,镌刻出‘鼎’‘钟’这些复杂玄奥的图形。
何安在皱着眉,陷入苦思,他在思考自己的道究竟是什么样子。
是拳。
是脚。
还是剑。
还是后面的一些东西。
在他体内还有几团金曦迷雾看不清楚,或许还有更多玄妙深奥的功法。
何安在一时间犯了难。
他凭空而立,站立在金曦小桥一侧,倒悬剑山垂落的剑气被他握在手中。
凝成了一把流转光辉的刻刀。
何安在心里默默思量。
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