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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呢!”方念心并非是是非不分,看到这个从未见过衣着华贵的小女孩,再加上路上听闻车队的学生老师满镇子寻找的调皮孩子,心里有些猜测。又看到何安在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在生气,只是故意绷着脸。
小女孩不知道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什么意思,可何安在心里一清二楚,他有些拘谨,昨天憋在肚子里的那几个字,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也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让少年觉得脸颊像是坐在篝火旁一样,蒸的脸热腾腾的。
方念心初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后笑逐颜开,明媚靓丽如同初开的芙蓉,如初春破冰的汩汩溪水长流。
小女孩看着莫名其妙的两个人,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发亮了,像是在自己书屋里的那颗夜明珠,那么突兀,那么惹不想读书的自己讨厌。
再说停在青石板大道的车队中,为首的马车有婉转低沉的琴声传出,时而像深谷幽林那清脆撩人的一抹,时而像行云流水那悠扬自由的一刮,时而像狂风骤雨那惊骇滂沱的一摇。
马车内,陆茗娴安静地坐在一侧,在其对面,一儒士打扮的老者轻轻抚琴,仙风道骨。
过了许久,琴声渐缓,陆茗娴见老者不再抚琴,笑着问道:“曦儿公主这样乱跑,你这个做先生的还能这样气定神闲的弹琴。”
“跟陆先生的学生在一起,我自然放心。”老者捏着胡子,没好气地说道,显然也是心有不满。
陆茗娴不接这个话茬,扯开话题问道:“翰林书院是大梁赫赫有名的书院,你这个副院长来这个穷山僻壤的地方干什么?”
“自然是为你而来。”老者收起不满,一本正经地说道:“大梁希望先生您能出任翰林书院院长一职。”
“我看是你林青山在京城那边坐不住了,出来散散心罢了。”陆茗娴毫不客气,直接揭穿。
“嘿嘿嘿。”林青山被揭穿了也不觉得尴尬,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当然是想看看老朋友了,至于任职一事,你不愿意,别说这大梁的皇帝,就连十九楼,内楼那几个老怪物不出手,怕是没人能强迫的了你。”
“老不正经,又胡说话。”陆茗娴轻笑着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我马上要去了。”
“去哪里?”
“十万大山。”
气氛有些沉默,空气甚至有些微微地凝滞。
“龙游天地间,清风迎我逍遥去。”陆茗娴闭上眼,斜躺在长座上,“天公铺排人间好天地,由来百千景;人生须得意啊。”
“何安在,是我的弟子。”
“我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
昨夜忽逢君,举杯盛天星。张琴邀清风,故人最解意。
第五章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青石板路上,马蹄声渐起,陆先生所在的马车穿过了大街,拐个弯,穿过一片竹林,安静地停了下来。
“故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朗朗的读书声传入两位儒士的耳中,陆茗娴脸上泛着欣慰的笑,轻声说道:“李院长,怎么样,我这书塾虽比不上翰林书院气派,但我的学生那可丝毫不比书院的学生逊色。”
抚琴老者听闻之后摇头无奈地笑着,他怎么会听不懂这话中的意思,他捋稀疏的胡子说道:“你且放心,一个都不会少。”说罢,老人压低着脚步,慢慢走到窗子旁边,视线落在一个摇头晃脑的小脑袋上,只见小女孩学着白衫少年的样子,一双小手扶着书,认认真真的读着诗词。
“行了。”老人背负着双手,走向一旁的凉亭,“那我就不打搅陆先生传业授课,先去一旁的等待了。”
陆茗娴慢吞吞地走进书塾,慢吞吞地走向那三尺教桌,仿佛天涯千里一般,双鬓微霜的青衫儒生突然有点不舍,他看着学塾里的孩子们,他们安静地望着自己,有欣喜,有求知,还有一个小小的好奇,这些目光落在这位儒家半圣的眼里,让这位活了几百年的书生,有了些许的难过。
他想,这最后一课,不如就讲别离吧。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
这节课堂上,陆先生讲的特别认真,底下的学生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就连平时不认真听讲的徐兼都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唯恐一不留神就会漏掉一个字。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陆茗娴合上书本,轻轻叹了口气:“下课。”
“谢谢先生。”书塾的孩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鸟兽散,反而全体起身。
何安在突地走到教桌前面,双手作揖,陆茗娴看着这一切,心有疑惑轻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何安在无言,竟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咚的一声重重地磕下第一个响头,“先生曾教诲学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一跪,学生跪谢先生十年前救命之恩。”
“咚。”第二叩,何安在的额头渗出红红的血丝:“学生跪谢先生传道受业之恩。”
“咚。”第三叩,何安在的额头鲜血渗出,蜿蜒的流下脸颊,在抬头已是满脸泪水,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学生愚钝,先生平日教诲不能全数参悟,先生远行,学生无以回报,以此三拜送先生远行。”
“先生!”书塾内,孩童悉数跪拜,齐声说道:“谢先生教诲之恩!”
就算是与苏主对峙都处变不惊,面对十万大山的异族仍谈笑自若的中年儒士,此时手忙脚乱,他半蹲下身,掏出手帕轻轻按在何安在的额头,看着少年泪流满面,一时间,眼眶竟有些许湿润。。。
“知恩图报,善莫大焉。”凉亭里,老人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太阳,他捏着胡须笑道:“我大梁之福啊。陆茗娴,你有一群好学生啊!”
老人心思微动,听到了陆茗娴隔空传音,起身走进书塾中,笑吟吟的看着某位小女孩。
小女孩连忙躲开视线,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坐着。
陆先生见到老人进来便说道:“以后你们愿意读书的,便随着李院长前往京城的翰林书院,切记不可调皮,读书之事千万不可懈怠。”
在蒙学散去之后,李姓老人将自家学生领走,方念心有些担心伤口,见到何安在直朝着陆先生的书房走去,也不好说些什么。
何安在轻轻叩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只看到书桌上摆着一壶酒,三个酒杯,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喝酒。”陆茗娴不等白衫少年开口,便拿起酒杯把三个酒杯都倒满。“儒家自古便有执经问难的规矩,一杯酒,一问。”
何安在拿起第一杯酒,学着书本里的逍遥生一样一饮而尽,从未喝过酒的少年只感到喉咙一阵辛辣,落入腹中,像是烟花爆竹炳然上天炸了开来,又像是久逢甘露的麦田,整个身体都是热腾腾的,多了一些活力。
第二杯,第三杯。
三杯饮尽,何安在觉得自己的脑袋稍微有点晕乎乎的,但还是不失礼节地作揖道:“学生仅有一问,问先生,何为君子?”
“君子者,厚德载物,,君子怀义,不妄动,不徒语,不苟求,不虚行。”陆茗娴说道:“所谓,动必有道,言必有理,求必有义,行必有正。”
“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本心。”
“我的先生曾经送我一枚簪子,现在,我把它交给你。”陆茗娴将束发的簪子轻轻拔出,递给了白衫少年。
何安在也不推辞,欣然道谢之后,接过簪子细细地看着,只见得浩然正气四个小字,顿觉得心胸浩气磅礴。
陆茗娴笑着,望向这位自己的得意弟子,正色道:“以后到了翰林书院,切记不可贪玩耽误了学问。”
何安在点点头,神色黯然的起身离去。
陆茗娴放松气,斜躺在书椅中,自言自语道:“先生,这世间可有真正的天地正义吗?”
“去吧,去这浩然天下。”书房里,中年儒士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小镇的客栈里,小女孩苦着脸抄写着书文,旁边的老人轻轻捏着茶杯,泯一口清香,微微笑这自言自语道:“清江酒,这斩仙台的药酒,被你这样浪费给小书生开心窍,不知要气煞多少人呐。”
一辆马车在天远远未亮的时分,悄然穿过了青石板大街,出了城门,早早地离开了小镇。
晨曦时分,一个白衫少年抱着一只精美的袋子,风风火火地跑向竹林书塾。
袋子装满了春福房的糕点,被少年护在怀里,生怕有一点点的损坏。
但是等到少年跑到书塾,只见得门房紧闭,先生早已离去。
何安在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有些懊恼,有些失落,突然还有些想要哭泣。
突然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把布袋背在身后,开始转身狂奔,跑过了青石板路,跑出了城门,一口气跑了将近十里路,最后筋疲力尽的少年走到了坡顶,看着蜿蜒的道路,一直向前延伸出去不知到了何方。
何安在蹲在山顶,脚边散落着没有送出去的糕点,抱着膝盖,轻轻地抽泣了起来。
一位老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他背负着双手,看着远方的天际,叹了口气。
少年只是抱着头,蜷缩着,望着远方,泪流满面。
双鬓微霜的青衫儒士在空中漫步,只几步便来到了几千里外的石门旁,他伸出手,虚空写出一个字,双手结印。
“陆茗娴,放肆。”天边有惊雷滚滚,一道天雷自十九楼降落,
陆茗娴轻笑,洁白飘渺的巨**相外显,顶天立地,肃然危坐,他手中动作不断,最终狠狠地拍在石门之上,原本隐约打开的石门彻底被阖上。
云海滚滚涌动,缓缓下压,不断靠近陆茗娴的法相头颅。仿佛有阵阵雷声迅猛滚走于云海之中,那些一闪即逝的电闪雷鸣,不断从云海底端渗透而出。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陆茗娴神色自若,轻声道。
一阵清风掠过天空,临近云海竟如狂风过境,瞬息万变,竟将云海吹尽,露出清明的天。
十九楼中林家楼传出一声闷哼,显然有人受了伤。
一阵清风拂过大地,只因为圣人一句静默的诗词,原本含苞待放的花蕾,竟然惹得千树万树的桃花盛开,尘世间一片花海。
“我陆茗娴坐镇十万大山百年,换此世机缘推迟十年,十年后,我陆茗娴的弟子凭自己本事争夺机缘。”陆茗娴背负双手,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在和十九楼上的仙人做着一笔交易。
苏家楼突地传出一阵笑声,正是苏尘渊的笑,他说道:“可以。”
“哼。”林家楼里,一老者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发出一声冷哼,心里却如同惊涛骇浪一样。“只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苏尘渊脸色一沉,心中有些不悦。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陆茗娴微微笑着,也不动怒,转身离去,一步两步已是数千里。
万里长城绵延,青山葱葱,却染满了鲜血,有将士立在城楼上拉弓射箭,只见得底下的怪物如叠罗汉一般,接踵而至。
有剑气四射,虹光万丈,剑修的剑砍出了豁口,甚至有些剑修手中的剑都断掉,却仍然不肯丢弃,沐血而战。
有金色法相,庄严宝相,僧人一双拳头,生生将怪物一拳轰碎,被怪物的獠牙咬到也丝毫无惧。
有霞光万丈,春雨似箭,儒生结印,法术四射,有些被怪物咬断了手臂,便用残臂画印,玉石俱焚。
有普通军士,持着长戟,杀红了眼,明知不敌,却仍然义无反顾。
陆茗娴飘然出现在长城之外的半空中,挥袖间,一片春雨洒下,激射而出,冲着地面的怪物而去。
“是圣人!有圣人来了!”
“我们守住了!”
地面军士修者本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只是凭着心里一口不甘的气,以及长城之后的家人,朋友,黎民百姓,苦苦的支撑着,如今看到自方圣人出现,士气大振,一鼓作气高歌猛进,竟然生生地将怪物们逼退。
一道剑气突兀地出现在陆茗娴面前,一道绚烂的白光爆裂而开,疯狂四散的剑气,瞬间将陆茗娴围绕,犹如暴雨之后的山洪泥石流,白茫茫一片,气势汹汹的剑气洪水中,依稀可见一抹凝聚的雪白剑光,如一尾白鱼悄然游走于溪水中。
流水静止,陆茗娴不急不缓,侧过身,长袖一挥,溪水四散一般,一道剑光倒飞而出,在空中划了几个圈。
这是突如其来的飞剑一击就这样被轻易化解。
“嘎嘎嘎嘎。”一阵怪笑响起,陆茗娴循声望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是看到了什么惹人厌的东西,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第六章 学大学问去咯()
“儒家半圣,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圣人领域。”出剑的是一青年男子模样的家伙,只是额前微微隆起的龙角显示着它并非人类,他背负着双手,腰间悬挂着一把远比寻常长刀更长的弯刀,被击飞的飞剑早已被他唤回身边,剑尖指着陆茗娴,悬浮在一侧。
青年刀客的脸庞阴柔,嘴角习惯性的翘起,挂着玩味的笑,虽然这位年轻刀客一直在笑,可是万里长城上的每一个九州的人类都不敢掉以轻心,心头直冒寒气,心生恐惧。
这个貌似很好说话的青年刀客很危险,这些年来,他从未拔出过腰侧的佩刀,一柄飞剑,斩掉了九州数以千计的强者。
青年刀客怪笑着,阴阳怪气地说道:“当年立下的规则,圣人不染尘间事,如今半圣参战,倒也不算犯规。”
战场之上,一僧人一拳锤爆扑袭上来的怪物,抬起头怒视着青年刀客,他的师父,一位斩仙台二境的强者,就是被这刀客一剑刺穿了胸口。
像是察觉到地面蝼蚁愤然的目光,青年刀客睥睨,眉头轻佻,不屑地说道:“一群废物而已。”身旁剑光大盛,虹光万丈,数千道剑光如狂风暴雨一般,欲斩杀地面蝼蚁。
“哼。”青衫儒士冷哼一声,轻轻拂袖,剑光被一阵清风吹拂得飘荡斜歪,那些白色的丝线剑气倒飞,哗啦啦地向天空飞去。
绚烂的飞剑暴雨,从上往下,狠狠撞在一起,一时间气象万千。
“花开。”陆茗娴虚空中捻来一片粉红桃花,他脸上笑意犹在,可怎么看都是寒意森森,杀气重重,显然动了真怒。。。
十里之内,虚空中凝出一朵朵桃花,花蕊之中剑气勃发,形成一座毫无破绽的剑阵,剑阵瞬间收拢,变成只围着青年刀客这点地方,与此同时,剑气愈发凌厉惊人,剑气凝聚成的剑阵之间,无形流转着天地道韵。
青年刀客身子紧绷,双手按在刀柄上,脸上再无戏谑的表情,取而代之是一副恐惧的面孔,青年刀客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眼前这个青衫儒士的对手,但多年来万里长城外无敌手让他觉得自己就算不敌,也有办法全身而退,然而这森然剑气却让他感到心生无力,实力悬殊之大是他始料未及的。
半圣亦圣,一旦触及圣字,便如同跨过了一道天堑,自然不是寻常修士所能比拟的,哪怕是自逍遥境巅峰,已经接近半圣的青年刀客。
这些年来,九州大陆的自逍遥,半圣的强者或是作为顶尖战力前往函谷关战场,或是作为世家大族的底蕴隐世,使得万里长城战场这边的九州修士战力不足,节节败退,让青年刀客有种无敌之姿。
剑气如虹,如瀑布流淌,青年刀客再也没有机会拔出腰间的佩刀,脸上带着不甘,从空中坠落。
领战的将军阵亡,地面的怪物自知不敌,纷纷向后撤退,撤回十万大山之中。
九州修士趁胜追击,鸣鼓吹号,好不得意,竟杀得对方丢盔卸甲,仓皇而逃。
“百年为期,不准来犯。”陆茗娴青衫决然,背负着双手,望向不远处的十万大山说道。
“哼。”十万大山深处传出一声冷哼,有闷闷滚雷一般的声音传出:“十年为期。”
“剑来。”陆茗娴身后万千把长剑锋芒毕露,剑尖遥指大山深处,有春雨如剑,清风似刀,天雷如锤。
“陆茗娴,莫要欺人太甚,真当我十万大山没准圣?”十万大山有兽吼连连,响彻天际,龙吟虎啸声,天降异象,有蛟龙翱翔于天,这一方天地,像是世界末日一般,黑云压城,电闪雷鸣,地动山摇。
陆茗娴无畏无惧,背负着双手神色自若,身后的剑芒更胜,万丈虹光直入云霄,搅动着黑云,撕裂出一道道豁口,有光透出。春雨骤急,清风肆虐,天雷闷响。
“你们?”一声轻笑,陆茗娴戏谑的说道:“是人吗?要战便战!”
“陆茗娴!”十万大山里的暴怒如雷,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过了许久才说道:“五十年,若是不满,我拼着金身碎裂也要出山与你一战。”
“好。”陆茗娴知晓这是对方最后的底线,爽快答应,然后传音万里长城的所有修者兵士不要再追击,速速退回长城之内。
天地彻明,万里长城数十年来,第一次恢复了平静,没有烽烟四起,没有霞光万丈,也没有了血染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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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坡的白衫少年终于收拾起沮丧的心情,对着老者作揖道:“让您见笑了。”
“非也。”李青山帮着少年收拾散落的糕点,挑了一块干净的丢进嘴里说道:“男儿伤心深处自有泪,直抒胸臆,如此甚好。”
“学生知道无论是先生和您都是有神通的仙人,先生不告而别定是有他的难处。”何安在恭恭敬敬的问到:“学生想请问,先生此次远行可有危险。”
“老朽岂敢和陆先生相提并论。”李青山一只手捏着胡须,另一只手摩挲着少年的脑袋,有些神往地说道:“你家先生,那可是圣人啊。”
何安在心里松了口气,有些得意起来,连京城里来的老仙人都不敢和先生相提并论,那还有谁能伤害到先生呢。
“何安在,你且坐下。”李青山盘坐在地,也不管精美的衣衫会不会弄脏,他招呼着少年坐下说道:“今日我正好有些时间,就给你讲一下这仙人之事。”
何安在抖了抖衣衫,跪坐在地上,正襟危坐。
“九州的修士一般将这修为高低化为十五个小境界,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