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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遗民少主打破了古怪的沉默。“看来,或许是我猜错了,或许是地宫出现了变故——比如,像塔灵一类的东西苏醒了?”
他觉得林安几人,不但出现得古怪,身份古怪,态度也神神秘秘,仿佛隐藏了很多东西。如果处境相反,他一定想方设法把他们所有的秘密翘出来。
然而即使身为阶下囚,他对自身处境却也不太恐惧。
因为在地宫大门打开的一刹那,他就看到了林安几人的真容,看到了真容,也就等同知道了对方身份。
人族遗民少主这个身份,相信对命运之女来说,还是有分量的。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开口确认一次林安身份,“假设。我没有猜错的话,诸位应该就是……”
林安缓缓点了点头。一切不需言语。
“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获知地宫所在,不过,我已经知道你们的目的了,如无意外,我们目标一致——”遗民少主面露感喟,试探地提出,“看在我们血缘来自同一先祖,有着共同仇敌的份上,可否容许我以更体面的方式与诸位详谈?”
他指的自然是身上的禁锢,以及被搜走的武器和随身事物。
没了这些东西,他一身实力至少下降了八成,也尤其不自在——一个人族遗民,自生下来开始,没学会自己吃饭之前,就已经懂得握武器的正确手法了。
“我们的确没有敌对的必要。”林安想了想,真的将武器还给了对方。
没有任何语言,能比这样的行动更证明善意,有了这样的开端,双方间的氛围改善不少,双方开始坐下来交流。
这么一沟通,彼此都大有收获。
林安从遗民少主口中,得知了对方的来历。
这些生活在魔界的人族遗民,不出林安预料,是魔灾时期被入侵魔族掳掠到魔界的人族所留下的血脉。
当年克洛诺斯带领的魔族军队肆虐缪斯大陆,令处于黄昏的魔法王朝一夕崩塌,随后残余人族在家园破灭的残垣中艰难崛起……很多人都忽略了,魔法王朝皇族末裔及当时掌握权势的魔法贵族们,这些代表着人族最高贵血脉的统治阶级,都去了哪里?
史书为后人所载,对此一笔带过,大部分阅读这段历史的学者,也多半将关注点放在文明传承断送的惋惜愧丧上。
实则,作为文明的继承者和载体,传承的断送,自然与承载者的消失息息相关——当那些流着魔法王朝高贵血液的权贵们如星辰烈日般横过天空,照耀陆地海洋的时候,梅林帝国的先祖们还只是通古斯高原上一个小领主呢。
只是作为后来的王朝开启者,当然不愿承认头上还有比他们更历史悠远高贵的血统,有意无意地淡化稀释魔法王朝后裔的存在感,如果不是林安遇到遗民少主一行,得知残留在魔界的人族遗民中,还隐藏着这样一群强者,也不会将他们与魔法王朝末裔联系起来——
除了魔法王朝的继承者,还有什么人还能将轻易将魔法和武技,使用出早已遗失的、连林安都没有听闻过的奇特魔法秘术?
遗民少主并不愿过多谈及遗民现状和内情,反过来询问他们的来历。
得知他们果然是从缪斯大陆过来后,他极力压抑,也难掩激动,“果然,果然……我们终于等到了!……我们终于等到了!……”
但林安很快就给他浇了一盆冰水,“我们过来的路径,现状已经没用了,否则我们也不会打地宫的主意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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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被窝真是让人眷恋不舍……不过最近真的躺太多了,今早起来穿衣服的时候,老腰咯吧一响……妈蛋,吓死个人了,差点以为要半身瘫痪有木有=_=
话说倒霉过一次的人心理有点脆弱,有点风吹草动,总疑神疑鬼脑子里是不是多长了什么东西或者神经损伤神马的,开始家里人也和我一样,后来就——
某p(捉急上火):妈!我的腰,快看看,我的腰!!!……
母上(捏一把肥膘):哦,该减减了。
某p(硬在那里qaq):……
第九百三十九章 真实印象
话题终于转到真正的重点上,科迪亚很快冷静下来。
他心中思忖再三,觉得林安等人身份来历确实无可置疑,而不管其中有什么古怪,这次是千年来遗民距离通途开启最近的一次,他万万不能错失机会,于是思考很久,终于将遗民对回归通途所知的内容,告知林安。
安格斯目光闪烁地旁观他们的交谈。
萝卜大棒交加,又是叙旧,又是以族群前程诱惑,林安终于令科迪亚松口。
他毫不怀疑,如果刚才林安直接威逼刑求,所得到的结果,绝不会有现在所得到的真实全面——这就是人心的复杂之处,遗民少主未必不知道林安目的,但依旧心甘情愿。
事实上,以安格斯对林安了解,从得知遗民身份开始,林安应该就已经明确对待他们的态度——怀柔比强迫更有用。
更甚者,对这些流落魔界、做梦都想返回故土的魔法王朝末裔来说,展露同族身份,给与他们尊重和平等,再以希望诱惑,步步递进,甚至能将这些不属于他们的力量,化为助力。
无论地宫之行成不成功,遗民的力量,对林安他们来说,都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不择手段增强己方力量吗?谁能想到,他们在进入地宫之前,差点你死我活呢?”安格斯已经明白林安的想法,“那么,我可以利用这些条件,来做什么呢?”
遗民这一意外因素的出现,对安格斯而言并非坏消息:
和变化比起来。更坏的是——没有变化。
而另一边。林安也从遗民少主口中确认了沟通魔界和缪斯大陆的通道的存在。
这不再是她和安格斯推想中尚未验证的存在。
他们此行也就有了确凿的目的。以及驱动力。
按照遗民少主所说,距今将近一千年前,遗民口口相传的“回归通途”最后一次开启,说明地宫中的两界通道必然存在——至少是曾经存在过。
“通途使者?”将遗民少主所述与自己推想中的情况对照,林安不难发现一个关键点,“每一次通途开启,都必有一位通途使者接引你们。”
“没错,通途曾开启过七次。每一次都有通途使者接引……”
关于回归通途的消息,是遗民最大的秘密和希望所在,如果不是……科迪亚复杂而沉重地看一眼黑发黑眸的年轻女法师,继续下去,“直到最后一次通途开启后,通途使者不再现身,我们也再没有等到过通途的开启。”
之后,就是千年的苦苦等待。
科迪亚先祖们从此开始担负起延续传承血脉的重责和隐秘,守候到近乎绝望,正因为如此。林安等人的出现变得至关重要,与之相比。连自身的生死都无法令遗民少主动容。
一千年前……
林安与安格斯目光交汇,安格斯默然点了点头。
这个时间,与他们所知的叶思在魔界的活动行迹消失的时间段大致吻合。
但威尼斯也曾提及过,它感受到叶思离开魔界,与其灵魂联系中断的时间,是在七百年前。
这其中,有将近三百年的空白期,叶思没有在外活动过,连威尼斯都无法获知她的下落。
叶思去了哪里?
遭遇了什么?
踪迹可以掩盖,音讯可以封锁,但灵魂之间的感应,轻易无法隔绝。
叶思在这段期间,必然遭遇了某些她无法抗拒的事情,一直不得不放下对遗民的救援,甚至连和威尼斯都联系不上。
“照这么说,你们口中的通途使者,很可能与地宫主人密切相关,甚至或许就是地宫主人。而对方之所以没有再出现,很可能是遭遇了变故,甚至……已经身陨。”
闻言,遗民少主沉默片刻,“虽然难以接受,但这的确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为什么仍不放弃进入地宫?”安格斯插口,他的气质致使这一举动并不突兀,只是令遗民少主多看他一眼。
“地宫外围的迷宫从没消失过,说明它运转正常,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
“恐怕不仅如此,”安格斯淡淡说,“假如我是你们千年前的先祖,通途使者这一存在对我而言,恐怕视为阻碍的可能性更大于帮助,得知通途使者的消失,我首先浮现的念头,就是占据这个无主之地。
这样一来,你们不需要再受到限制,可以最大限度地解救族人——直到你们发觉,通途使者消失,你们也再无法进入地宫。”
科迪亚一震,握着短刀把柄的手紧了又松,面沉如水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是地宫主人的传承者?”
“少主不用紧张,我们无意追究什么,也并非指责令先君作为。事实上,易地而处,我们与令祖的所作所为,恐怕不会有太大区别。”林安唱的是白脸,平和道,“当然,我们也并非地宫原主的继承人,虽然与其的确有所关联。”
“你们说的是实话,”科迪亚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如果你们冒充地宫原主继承者,我便不会再信任你们了。”
林安和安格斯都有些讶然。
“这么说,令先祖知道她……的身份?”
“‘她’?——所以,通途使者的真正身份,果然是夜之女了!”
遗民少主不出意料地说,而后正色:
“被掳掠到魔界的人族中没有传奇,而我们人族,是无法在魔界晋升到传奇的,所以,虽然通途使者从始至终没有暴露过真容,但我们都心照不宣,其一定是魔族高层——在如此小的范围内推敲。不难圈定她的身份。”
科迪亚叹了口气。坦然说。“事实上,最初我们的族裔分散魔界各处,能够在暗处求存发展起来,都曾直接间接获得过她的恩泽庇护——这是后来推断出的。尽管,先祖犹疑她帮助我们的目的,但蒙受过恩泽的族人,对她并不是没有感恩。只是,上位者的思考层面。注定只能理智地权衡利弊得失,和整个族群的安危比起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省去的内容已经不言而喻。
“而后你们发觉地宫关闭,没有再找探听过她的下落吗?”安格斯问。
“当然有过,只是不敢明目张胆,而且由于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几乎没有什么收获——你们可以想象我们在魔界的处境,根本难以接触到魔界上层的机密。”
“那么你们探听到什么?”
“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将她的身份缩小到夜之女身上——当然,真正确认。还是从你们口中。
你们可以想象的,她并不以真实身份直接帮助我们。更多时候,我们的先祖只是感觉到有一股庇护的力量来自魔族上层,但无法分清是谁,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直到她消失后,我们先祖发觉族裔处境渐渐艰难,再加上,那个时间段消失的大人物,只有她一个——但一天没有人肯定,我们也只能推测。”
科迪亚自嘲地笑了笑,“很可笑是吗?我们到现在才弄清楚恩人的真正身份,甚至直到现在,我们都没弄明白,她到底为什么帮助我们。”
林安能理解这种心态。
多疑,谨慎,是他们生存的必要心态,突然得到来自仇敌方面的莫大帮助,付出的代价却微乎其微,当年的遗民先祖捧着这么大的滚烫馅饼,恐怕根本食不知味,辗转反侧,随时担忧有莫测大祸从天而降,或者是魔族强者猫捉老鼠的玩弄……
在这样的前提下,毋怪科迪亚先祖们对叶思怀揣如此复杂的心理,看上去忘恩负义、唯利是图的做法,对他们而言,也是不得已为之。
安格斯眼中则掠过了一抹嘲讽,被林安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立即明白安格斯嘲讽什么。
仁慈、善良,叶思的所作所为,即使在得知她来自另一个世界之后,安格斯依旧无法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身处仇敌阵营的双方,想要建立起信任何等困难,以人族遗民的谨慎,这近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乃至就现在而言,叶思依旧没有得到人族遗民的全部信任。
但从叶思离去千年,人族遗民依旧将地宫视为最大希望来看,叶思也算成功了。
不说取信遗民的困难程度,单说找到两界通道并在此建立起地宫,所花费的心血资源,就难以用数字来衡量——尤其在她不能大张旗鼓动用明面资源,只能暗中行事的情况下。
而叶思带给人族遗民的,也不仅仅是一时的庇护和帮助,而是一尊信仰丰碑,如无这个希望象徵来凝结遗民信仰,恐怕人族遗民未必能传承到今日。
由此看来,从遗民先祖千年前的猜忌到今日科迪亚的尊崇惭愧,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验证了叶思当年的善意。
而与真假难辨的安格斯、对他们半信半疑的威尼斯相比,林安更相信没有真正接触认识过叶思的遗民少主口中所反照复原出的叶思的真正形象:
叶思,她……应该是一个真正的人权主义者,来自现代的、受到过完整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
不是威尼斯口中圣母一样的“蠢女人”,
更不是安格斯口中的疯子,
而是和她一样的现代女性。
科迪亚的口述或许片面单薄,但地宫的存在,已经证明了,叶思来到过,遭遇过,并做过什么。
林安心中生出淡淡感伤。
她仿佛看到,印象中有关叶思的吉光片羽,在她面前构成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缓缓转身,
相视而笑。
下一秒,失重感陡然传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叶思的人设,想了很久,最终不能单纯设定为一个圣母,至少不能片面化地这么制造一个典型形象。
她的信念源自她坚持的理念,手段来自她掌握的力量和知识……我爱好写心灵强大的女配,包括女主在内,几个穿越者的形象都是强大的,无论他们下场如何,成王还是败寇,她们的信念,她们的所作所为,必须配得起她们留下的声名,能令我女儿仰望,借鉴,甚至当成指引的灯塔。
穿越女很棒的,咱不黑她们~
好吧,其实这就是我看多了太多黑穿越女配后的怨念~
第九百四十章 临终
热。
空间瞬移并非没有征兆,但林安不敢抗拒,以免留下身上哪个部件在原地,因此一感觉到空间波动,魂契结界已经自动激发。
然而就在这激发前的间隙,林安已经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即使有结界阻拦,整个人落入火海包围的清醒也吓了她一跳,要是魂契结界再慢一些激发,说不定她整个人都会燃烧起来。
这是一片火的地狱。
高温令空气扭曲,水元素被彻底霸道地驱逐出去,尽管有结界保护,林安也有种血液快要被蒸发干净的感觉。
即使结界阻挡了大部分光热,充斥视野的火光,依旧令林安不由自主流下生理泪水,刚刚溢出眼角,便蒸发干涸在皮肤表面。
幸运的是,除去火焰外,她没感觉到自己受到额外攻击,在这间隙施了一个冰冷视觉,肉眼所见仿佛变成了红外视野,尽管充斥着一大片一大片冰冷的蓝色,但亮度已经宛如太阳下山后的黄昏,至少已经能睁开眼睛。
使用过红外夜视镜的人都知道,红外视野下,事物都只有大致形体,也正因为如此,乍一眼看到火焰源头的时候,林安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轮廓。
他在火焰中央,犹如被臣民簇拥的君王,能将林安瞬间变成焦炭的熔岩烈火驯服地舔舐他的袍角,朝圣般跳跃。
他的存在,是林安视野中唯一并非亮蓝色的部分,令视线不由自主向他聚焦。
这并不代表对方与这火海泾渭分明。事实上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林安就有种“他就是火焰。火焰就是他”的直觉——
以往曾见过的任何一位传奇,都没有给过她这种感觉,仅凭这一点,林安已经有种觉悟,对方的力量层次超出了她所知的任何传奇强者,更往上的层次,已经是林安无法确认的了。
“最坏的推测……不幸成真了。”
一照面,心里便有了这样的判断。林安反而平静了。
“哈迪斯……大帝?”
高温扭曲空间,林安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出结界,但那位火焰君王的身影仿佛听到了,下颔动了动,林安脚下的火海迅速收缩,仿佛他身上有个黑洞,不断吞噬火焰。
温度骤降,视野一下干净起来。
林安松了口气。
她法袍上的魂契魔纹储存了大量能量,魂契结界以此为能量源,可以反复积蓄释放能量。
在能量充裕的情况下。即便是**师所能使用的最强攻击法术都无法在一个魔法时内击破魂契结界,但在火海中呆了不到十多个呼吸。法袍上已经有五分之一的魂纹暗了下去。
而魂契结界,已经是她身上最强大的防御之一。
问题是,这火海根本算不上对方的攻击。
或者可以这么说,如果连在火海中活下来的能力都没有,那么哈迪斯大帝有什么必要搭理她——正如人没必要理会脚边的一只蚂蚁。
火海被吸收了,林安才发现,对方身下是一张火焰组成的王座,上面火焰仿佛被无形的法则束缚住了,外红内白,幽幽跳动,却无法令林安感觉到任何热量。
哈迪斯大帝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撑着额头,手肘支在扶手上,眼睛半阖。
这是一个独处思考的动作,依旧令林安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威严,似乎眼前是一头沉睡的火焰巨龙,即使收敛了所有攻击,威压依旧充斥所处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令人感到难以呼吸。
从觉察端倪起,林安已经设想过眼前发生的事情,但等真正见到哈迪斯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之前所做的种种预设都没有用场。
双方力量差距之悬殊,可以这么说,如果哈迪斯大帝想,林安脑海中转动的任意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