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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杨荃,参见皇上。”她行礼道。
皇上:“起来吧!杨荃,你的绣法美名在外,不如就给朕绣一副画可好?”
“皇上抬举小女了。不知皇上想要什么图样,小女子半月内定当奉上。”杨荃温柔问道,不算谦虚,有着该有的自信。
皇上:“要一副,踏雪寻梅,你可能绣?”
“自然。”轻轻的两个字吐出了口,皇上似乎很满意。
林絮苏不知为何要提及这件事,但雪裟看来,杨荃的脸似乎很合皇上口味。
至于为何是林絮苏来说的,便有些奇怪了。
“天色也不早了,朕倒是有些兴致,不如接下来,来猜一猜字谜如何?”皇上道。
“好啊!皇上提的好。”
“字谜?”
“你们皇上喜欢这个?”霞丹对李荛端道。
可他却没有什么回应,因为一旁的于瑶正以幽怨的眼神注视着这边,他也高兴不起来了。
霞丹是个棘手的人,他既不能不娶,又不能像控制于瑶那样轻松地让霞丹帮助自己……
赵贵妃:“皇上既然来了雅兴,咱们便都来吧!皇上先出一个,答出来的再接……”
“每个人的谜底,都要写在纸上,一一呈现。”皇上又道。
这个规则倒是新奇,不一会儿按照皇上的吩咐,文房四宝便摆了上每一个的桌子,菜肴被撤了下去之后,灯也多了许多,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你喜欢猜谜,不是吗?”肖潋笑道。
雪裟淡淡道:“是啊!我还记得,你也喜欢。”
说话间,一张上好的宣纸被摆了上来,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亮。
“你说的是那次,左翎凌缠着我去的,我已经和她说清楚,没有见过面。”他紧张地说着,眼神温和。
雪裟:“我知道的。”
看左翎凌的样子,她便知道,不会有人愿意和她在一起的。
说起来,那时候自己第一次见到左翎凌和肖潋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就有了很不舒服的感觉,竟然还冷冷的上前和左翎凌作对……
从那时候便已经是?
皇上气头道:“半青半紫,打一个字。很是简单的开头,写吧!”
雪裟:“半青半紫?”
素字,很是简单。
“素字。”肖潋笑着蘸满墨水,写下来答案。
雪裟看向其他的人,大都是笔酣墨饱了的。
她自己倒是没有动手,只听见皇上又道:“一月一日,非今天。”
是明字,也十分简单。
林絮苏和林姗莲都在动手,这一副认真真的样子,很是难得,就连霞丹也在动手,看起来还算熟练的挥动笔杆。
“贪前稍变就成穷……”
“贫”字出现之后已经是三个,赵贵妃示意大家可以展示谜底,从皇上站的最近的人开始,便是肖潋第一个。
看着他将笔放下,宫女便上前来把纸面竖立,展示给众人。
他的字鸾飘凤泊,字体潇洒,不受拘束,看得人十分难认之余也多了几分悦目。
从第一个开始,分别是:“素,明,贫。”
“还有呢?”皇上假装悬念的说道,继续过去,雪裟没有动笔,宫女们直接越过了她。
皇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在想,她的字,可是连玉端都赞不绝口的,他的眼光可是极为挑剔,今夜自己便也想要一看。
轮到了霞丹,宫女们举起的字分别为:“素,明。”最后一个便是空的。
出乎意料的是,她不但对了,连字也写的十分娟秀工整,虽然说不上什么令人称赞,但她原本就不太懂汉字,已经对了两个,自然不算是什么太差。
到了李荛端之后,他原本给人的感觉便是风雅,书生气,满腹经纶的,现在的表现自然也得要符合。
“素,明,贫。”三个字全对,众人看着他的力透纸背的字,频频点头称赞,他也只是笑笑。
比起肖潋的字,李玉端和他其实有些相像,只是鸾翔凤翥之余,多了些章法,显得正派,深刻有力。
再之后便是其他人,皆是不错,而木烁却是一摆手写下几个字,倒是都对了,只是那狂草的字体,并不被人欣赏。
公子这边看完之后,小姐的那一面便是有趣多了。
有一句话叫做字如其人,这些个平日里端庄的小姐们,现在我开始娇羞起来,不太敢给人看字,惹得对面的男子心动不已。
素有才女之称的李娣拿出的字,龙飞凤舞,太想要突出了,反而显得花哨太过并不叫人看好。
林姗莲怯生生的拿出三张答案,第一个便是没有猜出来,后头的倒是对了,字体十分的清秀。
而林絮苏则故意写得很慢,叫大家看到现在她还在埋头,拿出的字,和她小小的身子不一样,反而是奔放雄壮的,显得她运笔十分的熟练,颇有高深。
这些人倒也都是全对的。
而左翎凌像是生气了一般,被左太傅训了一顿之后,干脆什么也不做,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这一次,六人都对了,便是继续。错了的,可知道谜底?乃是,素字,明字,和贫字。”皇上笑着说道。
雪裟:“你对了。太简单了,大家都不敢大……”
她对着他说,声音很小,但这还是第一次她瞧见他的字,不错,她很喜欢。
看着雪裟盯着自己的字,肖潋不由问:“裟儿,你不想写吗?只是伤了左手,你不必放弃你最喜欢的事物。”
“无碍,你们猜便是了。”雪裟笑笑,心中却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看着那一张白纸。
皇上:“听好了,接下来的是。一口咬住半截,打一个字。”
“这是什么字?”
“你知道吗?”
“什么……”
“吞字?”
没有参与的人都开始猜测起来,特别是小姐的席位,谈话已经是这样。
“我看,一定是郡王最后会赢。”一位小姐笃定的说。一下子便得到了许多的不支持。
“不,肯定是四皇子啊!木烁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之前是瞎蒙的。”
看来大家都不信木烁了。
“林絮苏也是,她怎么会知道的?写的这样慢肯定是看了我们郡王的。”
有些人在质疑着她,看着这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知女子,左翎凌突然觉得十分不悦,高声对她们呵斥。
“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说些什么?”
有胆量的人,回答:“你知道什么了?还不是根本就没有参加!”
“你!”这一句话气到了左翎凌,她却认不出那个小姐是谁。
左翎凌狠狠道:“我只是不屑于参加罢了!你们看吧!这个谜底就是“名”字!”
说倒是说了,只可惜大家都不信她,眼神越来越鄙夷。
左翎凌受不住了,挥笔写下一个大大的“名”字,大喊道:“皇上我猜出来了。”
众人便都看向了她。
皇上:“左小姐?你知道谜底?那就看看吧!”
宫女便上前举起她的字。
一个笔走龙蛇的“名”字出现在众人眼中,却是引得大家噗嗤发笑!
她的字,要说难看倒也不是,只是乱的比草书没有章法,字体也不是女子通常的那样精致,反而太过男子,术士,显得很是怪异。
“对了。翎儿你倒是很会猜谜,还有其他人会的吗?”皇上笑道。
看了一眼,肖潋只是默默将自己的亮了出来,林絮苏却是没有猜出来的,完全没有动手,只能看着左翎凌把她的风头抢了。
但,看着大家都笑话她,林絮苏便是高兴了许多。
木烁也出乎意料的猜对了,皇上脸上只是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继续道:
“怎么?我们汉泉,就只有这一个女子,知道谜底不成?”
其他的人都不能吗?
“皇上,我知道有一个人会猜谜,很是会猜谜的。”左翎凌冷冷道。
眼神看着坐下的雪裟。
“哦?是谁?”赵贵妃问。
左翎凌:“便是,郡王身边的那一位林小姐。她从前便猜谜赢了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左太傅都快要气死了,都要她不准再露锋芒,不和雪裟作对,就这么难?
而这个疑问,同样也是肖潋所想的。
皇上:“那好,最后一题,林家小姐,你就参与进来,看看你是否真的名不虚传。”
终于被皇上点名,雪裟心中有些慌乱,不知他要做什么,只好起身道:
“皇上恕罪,小女手受伤,不能写字……”
“朕知道,但那是左手,难道你是个左撇子?”皇上用问题打断道。
雪裟:“这……倒不是的。”
“那就写一个字,能够有多么困难?”皇上又道。
“是啊!你这个女子,怎么一点也不懂礼数,皇上的吩咐,你还推三阻四的!”赵贵妃怒道,林方听着这话,身子一震。
“我看她是不会写字吧?没关系,我们这些外族人,的确不会汉字的比较多。”霞丹突然加了一句。
让雪裟一下子上了外族这个风口浪尖,而联想到她一下子不跳舞,又不写字的,显得十分无能。
她还没有说话,皇上却是开了口:“这个字谜,只有两个字!“银川”,你们可想一想,再写,猜出来的人,朕赏黄金百两!”
肖潋看了看雪裟,眼神像是在询问,这个,他倒是真的没有猜出来。
李荛端那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木烁则是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连连摆手示意,看向其他人,希望他们快些猜出来,好结束这样的窘迫。
雪裟只是专注于皇上的题目,弯腰一只手垂在身侧,右手拿笔,发丝垂在她的白皙的脸颊旁,这个清丽到极致的女子,认真的模样看起来十分静好。
几乎所有人都目光都被她认真的一笔一划吸引住了,每一个动作,都牵动人心。
肖潋也不写了,上前来,轻轻揽住她的长发,不让它阻拦了视线。
而李荛端写了第一笔之后,突然就愣住了,不再动笔。
左翎凌这边,因为那些干扰,她又想破了脑袋,毫无头绪。
整个时间吩咐静止大家都等着雪裟的字写完,她也是认真,一笔一划间,书法简直是出神入化。
宫女举起了纸,一个铁画银钩的“泉”字便跃然纸上,即便现在大家不知谜底是什么,却为她犹如美女簪花般娟秀多姿,又带着刚劲的字体吸引。
那字笔力强劲,十分风范又自成一家,果然是不同凡响!
皇上很是高兴,心头的乐意写在了脸上,道:“没错!便是,“泉”字!你对书法,的确颇有造诣!”
只是一个字,便让众位饱读诗书的人惊艳,这不是什么花哨的噱头,而是对她天分,以及长年累月的爱好最大的肯定。(未完待续。)
第386章 光芒万丈()
“不就是个字罢了。”霞丹冷冷一句,双眼望着身旁的李荛端,很是满意的笑笑。
因为他不但没有看向雪裟的字,更加没有注意她这个人,似乎正在出神,思考着什么。
李荛端的心中,正在纠结,脑子里的思绪万千。
皇上这个字谜,出得似乎只有雪裟敢解。
即便他也知道谜底乃是泉字,可一,这泉字所属国号,“汉泉”之中,不好随意提出,二则是,皇上的名字便是“泉”。
自己乃是儿子的身份,这字摆明了要有所不妥,叫他受制,而同样的作为侄子的肖潋也是受用,仿佛这个字谜就是在说,不允许他们答一般。
相信在座的,有些脑子的都已经在谜底出现的瞬间,猜到了这个隐含。
那么,为什么皇上要让雪裟答出来,夸赞她的书法?
这边李荛端在思考,那一边雪裟正受着所有人的赞誉。
“林小姐的字能够写得这样好,定是多年苦练的结果吧?”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呢!方才还说什么都不会。”
“是啊!书法可是最需要耐性的,难怪林小姐喜怒不形于色,看着就是大方端庄之人。”
“哪里的话,大家都谬赞了。”雪裟淡淡回答。
心中似乎知道一旁微微带笑的皇上,是故意叫自己出这个风头的。
可先前的为难,又算什么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是写了个字罢了!值得这样夸赞吗?皇上,既然谜猜完了,不知我们是否可以前去欣赏御花园中的昙花,我方才听说花开了。昙花一现,可是十分难得一见!”
左翎凌不慌不忙的提到,左太傅早就要她回去,她虽然阻止不了大家夸赞雪裟,至少可以眼不见为净。
皇上:“好!既然是林小姐答出来的,这字又称得上大家,朕便赏她千两黄金,和……”
说到这里,皇上突然招了太监来,耳语几句,那太监便是走了。
随后便从不远处的御书房拿来了两块砚台,用托盘举着,很是小心的展示。
“皇上,您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赵贵妃奇怪道。
这是皇上最喜欢的两个砚台,拿到这里做什么?
皇上淡淡的笑,双眼中显出沉着,不再有那种难以预测的捉摸不透。
“今夜算来有缘,这么多年来,朕也不曾见过真正会读书,和会写字的女子。
雪裟,这两方砚台你挑选一个,算作朕赐给你的,今后京城的女子也可向你学习,练的一手好书法!”
他说完之后,众位大臣有有些诧异,皇上今日怎么这样的好兴致?
雪裟倒是不怎么意外的,看着太监将两方砚台送来给她挑选,她的面上还是看不出情绪,沉着冷静的模样叫人刮目相看。
荣辱不惊,说的便是这样吧?
她仔细地看着那两个砚台,只是稍作观摩便选定了,抬头答道:“皇上,您的盛情难却,那小女便要这一方吧!”
她用手指着一块石色纯紫,刻着简单花样的砚台道。
皇上意味深长的一笑问道:“为何选了那一块?另一块不合你的心意?”
其实皇上是特意拿了这两块过来,其中的那块青州金星石砚,他早上刚刚用过,墨水还留有湿润痕迹,雪裟可以凭借这个选出他最爱的。
自然可以投其所好,正对皇上的胃口,可她偏偏是选了另一块,令人费解。
“回皇上,其实这两块砚台都属青州所产,这一块乃是青州金星石砚。
她指着另一块上头有着花纹遍布的砚台道。
这青州金星石砚,石墨如漆,温润如玉,金星遍布,质地滴水不涸,叩之有声,涩不留笔,是制砚上品。”
“没错……”皇上点点头,似乎要继续听她讲下去。
雪裟的声音虽不是软糯,却也清脆悦耳,一番话讲解的抑扬顿挫,加之清丽自信的面容,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男子们瞧着她,小姐们也是。
肖潋在一旁看着雪裟神态自若的说着,心中有些高兴。
她不该是那个躲在暗处,隐藏锋芒的人,该是那个最为耀眼的女子,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她的才干与出色。
“而雪裟所选的,乃是青州紫金石砚,它的石色纯紫,色润细腻,发墨如端歙,更适合我的笔锋,笔法以及写字的力气。
所以雪裟选了它,因为我是个务实之人,适合自己使用便选了。没有什么大意。”
她接着说完,皇上眼中已经是满满的欣赏,他大笑道!
“见解独到,又不失自己的因素,的确,能够适合自己写字的砚台,自然最应该先选。”
挥挥手,便有人替雪裟包好了砚台,这还未曾结束,皇上又转身转了一圈道:
“此处乃是朕最爱宴客之处,临近鸿湖,远处又有御花园,便未曾替这里取一个名字。
但朕一直想要一个别致的名字,不如你来取一个如何?”
让她为宫中的地盘取名?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许多人都不免震惊起来,素有才女之称的李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如果她不是不愿做猜谜这样俗气的事情的话!
现在该取名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什么研究砚台的臭丫头!
李娣看着身边倒酒的宫女,突然发怒:“滚呀!挡着我了!”
她的小发作没有叫大家注意起她来,倒是给了一些人善妒的印象,得不偿失。
雪裟缓缓道:“皇上想为此处取名?”
也是随意一般,看了看四周。
这里也就是御花园和鸿湖连接处的一条园中小径,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怕是那种满目花草春色,和一览无遗的湖面中的那一段视线上的改变。
走过了这里,能够有一种适应,不至于突然瞧见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湖,叫人产生抑郁和不悦。
看着她在思考,大家的胃口都被吊起来来了,越发自然的开始旁观她一人。
雪裟:“这很简单,但雪裟希望自己若是取得不好,皇上可不要笑话。”
先安置了一个台阶,她显得很是老道,没有什么勇气不足的样子。
“这是自然。”皇上答道。
“此处乃是一条长泾,入口处树木丛生,行到这里,算是深处。并未有青葱树木,而是稀疏的花丛,一眼便可瞧见波澜的鸿湖,而视线往上往远处牵引,便是一片黑暗,大家可一起看。”
雪裟伸出仅能动的一只右手带着大家全数往她指着的地方看,此地光线很好,但鸿湖的湖面有些反光,还算透彻,但再望却是一片黑暗!
不免心生凉浅。
雪裟:“是否可以感觉到,原本觉得一路别致的景色,到了这里,便是乍看脊背发凉了?皇上喜欢在此处夜宴宾客,自然不能这样。”
皇上:“朕从前倒是也注意到了这里,不过眼神一转,有些遗憾,只能局限于此处。”
“没错,但大家大可放心的继续看,湖的远处,是不是还是可以看见宫殿的几盏宫灯?他们看着不亮,透过一段黑暗,其实是十分有意境的。”
“你要取什么名字?”肖潋也来了兴致,笑盈盈的问。
雪裟也一笑,双眼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我的建议乃是,此处可以单单取上一个,望星径。宾客们可以讲湖面当做夜空,观赏着远处的微弱宫灯,柔和了湖面的静谧不适。”
“这样一来,视线所到之处,处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