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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心理罪宗-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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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怎么出院了?你伤都没好!”南弦易站在南弦歌对面,沉着脸皱着眉质问着。

    “小易,你怎么和你姐姐说话呢?”一直拉着南弦歌的柳素看着南弦易,好似终于清醒过来了,一见他这种态度,就开始说他。

    “你谁啊?我和我姐的事你管什么啊?你拉着我姐干什么?”南弦易不耐烦地看着满身狼狈的柳素,说到最后,语气很不好,目光更是警惕地刺在柳素拉着南弦歌的手上。

    “小易。”南弦歌打断两人火药味十足的对话,然后对上南弦易倔强的目光时无奈开口:“这是我们妈,快进屋,别在外面站着了。”

    说着,手上扭动钥匙已经开了门。

    南弦易却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面前这个像个乞丐一样可怜狼狈的女人,会是那个每周定时去美容院保养,每天穿的贵气十足,一举一动都带着贵妇姿态的雍容的女人?

    可是他也知道姐姐在这件事上不会骗他。

    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的眉眼,南弦易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好像真的是他妈……

    然后他就惊讶了。

    走在最后关上了门,换了屋里一早备好的鞋,跑到前面去拽着南弦歌问道:“姐,妈她……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谁弄的?严重不?”

    虽然是问柳素的情况,但少年语气里更多的是震惊疑惑,只最后一句才有点儿担忧的意味。

    南弦歌身边的柳素听到南弦易这样一问,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着,又下意识拉住南弦歌的手,贴在她身后。

    南弦歌抬手敲了敲南弦易的额头,在他疼得皱着眉用手捂住时才轻声斥道:“问那么多干什么?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你不好好看看?”

    闻言,南弦易也恍然记起自己一放学就跑过来的目的,也顾不得疑惑什么了,眉开眼笑地就四处瞧着看着,不停地到各个房间打量着。

    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得南弦歌眸光微动。

    将柳素带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去一间房间里找出了一套适合柳素的睡衣,递给她:“妈,先去洗个热水澡吧,让身体轻松一下,热水我已经放好了。”

    柳素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衣服,愣了愣,然后缓缓地起身,拿着衣服随着南弦歌去了浴室。

    南弦歌关上浴室的门,看着大厅里坐在沙发上不停张望的南弦易,也走过去坐下揉了揉他的头顶。

    “姐,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太惨了吧!”南弦易小声地在南弦歌耳边嘀咕着,满是好奇。

    南弦歌掐了掐他并没有肉的稚嫩却帅气的脸颊,叹着气轻声道:“被爸和南漪雾囚禁了,然后折磨暴打她……

    爸他被警方抓捕了,因为他……杀了人,在去抛尸的路上,被拘捕了。”

    “……”南弦易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不以为意到之后的长大了眼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弦歌。

    半晌,他才哑着声音问道:“姐……爸他,真的杀了人?妈这副样子,也被爸打的?还是南漪雾?”

    那双张大的眸子里全是求证和惶恐。

    南弦歌看着他的神色,闭了闭眼,然后缓缓地点头,打破他心底最后那一丝侥幸的期翼。

    “……”得到肯定的南弦易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怔怔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空气,傻了一般。

    虽然他不喜欢除了姐姐以外所有南家的人,但是南堔,柳素,是和他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十六年的有着血脉亲情的亲人。

    南堔,因为南弦易是南家唯一的儿子,所以就算不喜他,很多时候也会用心的教导他,会带着他见识一些世面,可以说,南堔的父爱百分之八十给了南漪雾,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一分不留的给了南弦易,而且还多了百分之三十的责任感。

    而柳素,真相是南弦易才是她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唯一血脉,还是个儿子。她怎么可能不疼他爱他,只是因为很多情况使然,才会让人看起来柳素像是关心南弦歌更多,但事实是,因为南弦歌太关心南弦易,南弦易也太依赖南弦歌,所以柳素的那份爱,就显得几分有心无力,就有些不起眼容易被忽略了。

    这两人,纵使因为前一段时间和十六年里各种的摩擦争吵让南弦易对他们怨恨不喜,但不能够改变南弦易被他们养育关心的事实,就算南弦易不愿意承认,他的心底对于两人的感情也是不浅的,毕竟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

    可是现在,突然今天姐姐告诉他,他的父亲,囚禁了母亲,进行家暴。

    他的父亲,杀了人,在抛尸的路上被捕。

    ……

    这荒唐的就像一场梦一样,一个玩笑一样!

    南弦易呆呆的坐在那,不言不语,他说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感受,心很疼,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像将他溺在深海里,呼吸不得,求救不得,恐慌无助席卷了他所有的神志。

    南弦歌看着身旁少年怔愣呆滞的模样,清晰地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惶恐不安和茫然若失,指尖轻轻动了动,然后侧身无声地轻拥住他。

    “……姐,他怎么会杀人呢?会不会弄错了?”被抱住后,浑身冰冷的南弦易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姐姐的温暖和安抚,眸子缓缓地聚焦,开始缓过神来,然后也伸手回抱着姐姐,在她耳边喃喃着。

    南弦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

    因为她很清楚,他并不需要答案,答案也不可能让他满意,他只是下意识地征询一种心安。

    就像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总是习惯性地将所有不好的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在心中进行一遍美化,然后才能够进行接触和接受。

    南弦易也是如此,他只能够不停地催眠自己,他对南堔的感情并不深,他怎样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

    南堔杀了人,就杀了人,说不定是误杀。

    ……

    一切自己能够接受的理由在心中生成,然后得以让自己的情绪有空隙来喘息。

    南弦歌见他自我调节的差不多了,才再次从他背后抬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地头发,在他耳边柔柔地轻语着:“小易,很多事情不能够强求,做错了就是错了,我们改变不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生活,在这里,这个家里,有妈妈,有姐姐,有你。”

    少年垂着头耷拉着耳朵,像一只无精打采地狗狗,听到耳边姐姐的话,才勉强打起精神,将自己的下巴支在姐姐的肩窝上,双手紧紧地环抱住她。

    他愈发的怕,怕自己一松手,眼前这个软声细语的姐姐就悄无声息的没了。

    “姐,我饿了……”过了许久,将头放在她肩上的少年才迟疑着开口。

    南弦歌一愣,随即笑开,松开他看着他虽然没有太多精神却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模样。

    拍了拍他的头顶,南弦歌拿着手机起身,找到一份类似于菜单的东西。

    上面详细的记录了这别墅四周所有的饭店的菜品和外卖电话……

    南弦歌不会做饭,上辈子就不会,这辈子倒是想过学一学,但是奈何她第一次进厨房后就被老师给赶了出来,并严厉地叮嘱警告她这辈子都最好不要进厨房……

    其实南弦歌觉得自己很冤枉,她明明就是按照书上说的那些比例来放的菜和调料,也是按照书上定的时间来算的时间,她甚至可以保证绝对分毫不差。

    奈何做出来的味道总是那么的……一言难尽,记得第一个试吃她的饭菜的人是官席,那次试吃之后,他在师傅的房间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再出来时,整个人都虚脱瘦了一圈,那张妩媚诱惑的小脸儿更是白的像个吸血鬼一样……

    南弦歌永远都不会忘记,师傅重榆和院子里一起习武的师兄弟们那段时间看自己的眼神,诡异,惊惧,惶恐不安,避之不及……

    至于当时可怜的才六岁的官席,南弦歌很是无奈,似乎从那之后,他就像是找到了信心一样,超越自己的信心。

    从那之后,他依然每天跟在自己身后跑,左一个师姐又一个小歌儿的叫,但是他一改之前疲懒的练功行为,像是不要命一样和自己比着拼着的练……

    师傅倒是乐见其成,可烦死了南弦歌自己,天天身后跟个口口声声要超越自己的小尾巴,自己纵然经历了前世二十几年的风雨,也觉得这孩子太烦了,烦不胜烦的烦,可又不能够打击人家的自信心,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直到……十岁那年,终于忍受不住手痒的狠狠地将官席揍了,将他那张漂亮倾城的小脸儿打的师傅都认不出来,让他充分认识到他和自己武力上的差距……

    不过,南弦歌撇撇嘴,师傅倒是护短,事后将自己关在院子里练了整整两天,只能喝水,饭都不给自己吃一口~

    从回忆里将神志拉回来,南弦歌开始打外卖电话点单。

第一百一十二章 寻回阿冕() 
点好外卖,正准备放下手机,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打电话给了衢絮。

    “小歌儿,有什么事吗?”衢絮大概在睡觉,声音被捂得闷闷地。

    “絮絮,你们走的时候,有没有带只狐狸?”

    “哈?狐狸?我们带狐狸干什么?”衢絮被她的话问的一愣,然后茫然问道。

    “……”看来是没有带了,南弦歌无奈地皱眉,然后道:“没事,你休息吧,我之后联系你。”

    “喔……”

    等通话挂断,南弦歌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小家伙,不会还在医院吧?

    “姐,你叫两份粥干什么啊?”南弦易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电视,见南弦歌挂了电话才问道。

    “怎么,你不喝粥?”南弦歌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好笑地看着他苦着的脸。

    “……当然不喜欢了,难喝死了,又没有多少味道……”南弦易皱着眉苦着脸,一脸的不情愿。

    笑着抬手揉揉他的头顶,“放心吧,可不是给你吃的,是给妈叫的,她两天没有吃过东西,只能先用粥缓缓胃,这样才不会胃疼。”

    “那就好~”得到满意的答案,少年的脸色一瞬间阴转晴。

    等外卖到了之后,南弦歌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快接近一个小时。

    看了一眼浴室门的方向,让南弦易先吃着他的那一份,然后去敲了敲浴室门。

    “妈,吃饭了。”

    “……”里面除了流水声,再没有回应。

    皱了皱眉,虽然知道如柳素这般惜命胆小的女人不可能做出什么自杀之类的傻事,但……戏,总是得唱的,哪怕只有一个观众。

    “妈,你回应我一声,妈?”南弦歌敲门的声音愈发的大而急促。

    “……”但依然没有声音。

    这回就连安心吃饭的南弦易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跑过来狠拍着门不停朝里面问着。

    两人不是没想过拿钥匙开门或者撞开门,但门是被从里面反锁上的,而且这里所有家具的材质都很好……

    所以两人只能在外面拍着门干着急。

    过了许久,门从里面被打开。

    看着出来的一身整洁的柳素,南弦歌两人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妈,快来吃饭吧,凉了就不好了。”南弦歌暗中拉住南弦易的手,止住他未出口的带着冲劲怒气的质问,抬眸对柳素柔声道。

    很显然,她没有过问柳素为何在浴室待这么久的原因让柳素松了一口气,经过一番洗漱过后的柳素,也再次恢复了她那副平日里的贵族夫人的行为举止。

    “走吧,去吃饭。”柳素对两人点点头,脸颊眼角上的伤几乎淡到看不清,显然她花了很多化妆品来掩盖。

    “妈,喝粥,先垫垫胃,等会儿我再给你叫正餐。”南弦歌贴心的将一碗温热的粥端到柳素的面前。

    “辛苦歌儿了,真是妈的贴心小棉袄啊!”柳素看着南弦歌欣慰慈爱地笑着。

    “那我是什么?”南弦易戳了戳碗里的红烧肉,抬着下巴看着两人。

    闻言,柳素和南弦歌相视一笑,南弦歌拍拍他的额头,轻声笑道:“你就是调皮鬼。”

    “……”见柳素也一脸赞同地点头,南弦易撇撇嘴,愤愤然地大口吃饭,就怕堵不住自己的嘴和她们争辩。

    “姐~我来洗吧,你手上还有伤,去休息好了。”南弦易蹭到在洗碗池放水的南弦歌身边,弯着眸子笑得讨好耀眼,好似那会儿的打击已经全然忘却。

    南弦歌看了看他,然后点头,将手套给他戴上后,便转身走了。

    徒留南弦易看着满洗碗池的泡沫水和碗苦恼发呆。

    “一会儿过来接我一趟。”将消息发出去后,南弦歌半躺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依然被纱布包裹的手臂。

    这一次,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被判二十年及以上,二十年……出来后六七十岁的人了,有再大的野心,也只能风烛残年了不是吗?

    颇有意味地轻笑一声,南弦歌将温好的一杯热牛奶端进柳素房间。

    “歌儿……”柳素听见开门的声音,将埋着的头抬起来。

    将牛奶放在她冰凉的手里,南弦歌温声道:“妈,不要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了,爸他……已经被警方抓捕了,以后我们要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

    “南堔……南堔……他被抓了?被抓了吗?出不来了?不能打到我了?他进监狱了?”柳素紧紧地握着手里温热的杯子,期翼地看着南弦歌。

    面对她的目光,南弦歌褶了褶眉,然后缓缓地点头。

    “哈哈,他也有今天!活该!让他死在里面吧!我们不要去看他,我不去,你也不去,小易……也不许小易去!知道吗?让他死在里面,让南漪雾去看他好了!让那个野 … 种小贱 … 人去陪着他孝顺他!哈哈!”柳素得到确定地答案,怔愣一瞬,随即痴狂地笑着,定定地看着南弦歌说了一席不许的话后,又开始笑起来。

    妇人眉宇间的恶毒憎恨让她本就不再年轻细腻的脸庞显得更加丑恶苍老。

    南弦歌无声地陪她坐着,等她将牛奶喝完后接过杯子,为她盖上被子离开。

    关上门的一瞬间,透过缝隙看着床上闭眼的柳素,嘲讽地笑。

    这杯牛奶加了安眠药,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她怎么可能那般好心让柳素在这个晚上睡得安心呢?

    可那些计划,全然被阿冕那小东西给打乱了。

    摇摇头,将空着的杯子拿到厨房递给依然和碗筷做着较量的南弦易,然后在他一脸的苦瓜模样里,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小易,我先出去一下,你洗完碗就先休息吧,我带着钥匙。”

    南弦易举着满是泡沫和水的手,不赞同地道:“姐,都很晚了,你现在出去干什么啊,你伤又没好……”

    他再也不会说他开车送她的话了,经此一次过后,南弦易虽然不至于怕开车,但也对让南弦歌坐他的车产生了阴影,因为他会分心……

    “没关系,我出去一下就回来,有东西落在医院了。”说着,南弦歌就在南弦易地注视下走出厨房开门离开。

    外面不远处花涯已经停着车在等她了。

    “老大,这么晚了,还去医院干什么啊?”花涯也是差不多的疑问。

    “……”南弦歌一瞬间有些失声,然后摇头轻笑:“走的太急,把阿冕那小家伙留在医院忘记带上了。”

    事实是,她若带着一只火红的狐狸……今天这些事儿,怕是一件都完成不了了,毕竟阿冕太扎眼,会破坏很多人酝酿出的各种情绪。

    “……老大,那我们去了它还在不在啊,医院可是定时检查更换病房的东西的,被发现了的话,怕是……”花涯先是无语,然后开始担忧那只血红耀眼的小狐狸阿冕了。

    “呵,放心吧。”南弦歌意味深长地轻笑,然后不再言语。

    若它真那么蠢被抓到了,也就没必要让自己走这一趟了。

    到了医院,让花涯在车里等候,南弦歌仰头看了看医院大楼,抬步走了进去。

    推开门,这里面的床单被罩等果然已经全部更换一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停在沙发上。

    走过去后轻轻拍了拍沙发垫子:“出来吧。”

    “嗷~”一声弱弱的奶声奶气地狐狸叫响起,然后沙发后面就伸出一个红色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南弦歌蹲下身伸手将它接到手上。

    “嗷~”软软糯糥地叫着,蹲在南弦歌手心里,一对狐狸眼湿漉漉地看着她,里面满满的委屈哀怨。

    被它控诉的目光看得一愣,随即勾唇笑着,另一只包裹着的手抬起在它的小脑袋上轻点着:“好了,下次就不会忘了你了。”

    得到了承诺,阿冕才轻声哼唧一声然后拽着南弦歌的袖子窝在手心里开始闭着眸子安心休息。

    它自从这间病房的人走光了后,又一直等不到主人南弦歌,就跳到床底下将自己蜷成一团儿藏起来,等护士换完了东西后又觉得不安全,便缩在了沙发后面,一直警惕着。

    它才出生不到几天,本是嗜睡的阶段,却一直情绪紧绷到现在,早已累了。

    将很快睡熟的小东西揽在怀里,南弦歌一路接受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各色的注视,不悦地皱皱眉,快步走了出去。

    “哇唔,老大,它,它还真在那儿啊?都没有被发现?”花涯惊讶地看着蜷缩在南弦歌怀里那火一样的一团。

    “嗯,走吧。”

    “老大,你不回暗门啊?”花涯失望地垂眸。

    “不回了,你和陆琉会处理好这边。”南弦歌清冷的声音却让花涯心中温暖着,老大果然是信任着他们的!

    “你明天回学院上课,不想上了就办理休学。”然而南弦歌的下一句话,就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花涯刚暖融融的心上。

    “……喔!”闷闷地应一声,花涯也不再耽误,启动了车子。

    “姐,你回来了啊?”门刚从外面被钥匙转动,一直守在客厅里的南弦易就跑过去开门。

    再看到自家姐姐怀里抱着的一团儿火红时,愣了愣,然后讶然地问道:“姐,这是什么啊?”

    说着,不自觉地伸出手指想要去触碰它。

    “嗷!”他的手还没有碰上,南弦歌怀里的阿冕就被接近的陌生气息敏锐地惊醒,抬起头直接就想狠狠地一口咬上南弦易伸过来的手指。

    那双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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