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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心理罪宗-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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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顺利,就是无聊至极,就像投入水中的鱼苗,再努力翻腾,也很难激起哪怕一朵水花。”她这般说着,倒是又想起了在机场看到的两个人。

    “师兄,你能帮忙算一卦吗?”她这般询问着,语气随意也半点没有强迫的意思。

    “帮谁?”白梓莘有一丝诧异地挑眉,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温热的杯子,南弦歌沉吟着缓缓道出:“安铭。”

    “安铭?上京安家的三公子?”白梓莘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地就皱了皱眉,随后毫不掩饰自己语气里的试探,声音依然好听温和地问她:“怎么突然要他的卦象?你同他……”

    还不等白梓莘将自己的猜测说完,南弦歌就摇了摇头,在他有些担忧郁结的目光中轻声解释着:“我从J省回来的时候,在机场正好看见了柳素,不出意外她应该也是搭乘到上京的航班,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安家那个当了九天家主就被安彻赶下台的安家三位少爷的父亲,安黎。”

    “安家最近,估计要唱一出大戏了。”南弦歌如此总结道,话语间满满的恶劣笑意,惹得白梓莘对她无奈摇头。

    “安铭的卦象,不清。”白梓莘手指在袖中快速掐算一番,然后对她如此回道,“我没有他的生辰八字,他也不曾与我有过牵扯,我只能从你身上窥南漪雾,再由南漪雾探得安铭几分,故此看得并不真切,太过模糊不清,如果你有他的生辰八字,我便能看得清楚。”

    南弦歌闻言低头想了想,然后对他摇摇头,“不用了,我也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既然看不清,便算了罢,他也不值得师兄你花费更多的心思。”

    说起安铭,她眉目清冷,竟如同她话语间那般所言,安铭这个人,不值得再多的心思。

    “那便不提他。”白梓莘纵容着她偶尔的小脾气,精致如斯的脸颊上展开徐徐的温润笑意,竟如同一副墨渍缓缓晕开的绝世古画,韵味流长。

    说话间,白梓莘已然站起身朝着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白梓莘垂眸,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少女乖巧无辜地微仰着头看着自己,心中所有的复杂都化作一声无言的轻叹,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覆盖上她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

    “歌儿,你要好好活着,要比谁都活的精彩长久。”他温热的手掌下是她轻眨的睫毛,白梓莘一触即止,松开手后将放在怀里已经许久时日的一块用红线穿吊着的精致玉佩放入她手中。

    南弦歌疑惑地看一眼已经恢复了温润面色的白梓莘,然后垂头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

    先入眼的,竟然不是那块通体纯白的玉佩,而是穿着玉佩的那根红线,太红了,红的刺目,像血一般的鲜艳夺目,不,这线……就是由血染红的!

    鼻尖敏锐地嗅到了血腥气,南弦歌猛地抬头起身,看向白梓莘,“师兄,它……”

    欲言又止,可她看着白梓莘那温柔如水的暖融笑意,却已经明了她的不敢置信就是真相。

    这线上的颜色,就是由白梓莘的血浸泡沾染而成!

    “你之前的铜钱给了蓝家人,我这几日便想着给你另外的,今天早上这玉佩才完成,刚好现在给你,它虽然比不得师傅的暖玉,可也能够保你平安顺遂,切莫丢了它。”白梓莘摸摸她的头顶,温声嘱咐着,丝毫不提他为了这玉佩付出了多少。

    南弦歌一手紧紧地将玉佩握在手里,沉默了半响,就在白梓莘以为她已经接受的时候,她突然迅疾地出手,拽住他的右手手臂,然后不由分说地掀开宽大的衣袖。

    “……”白梓莘在她已经动手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就要反击,却还是被他强制和克制住了反击的冲动,任由她拽住了自己的手臂。

    “……师兄……”果不其然的,手里掀了衣袖的右手手腕上,刺目的割伤了甚至还来不及包扎的带血伤口就这样赤…裸裸地印在她的眼里。

    她呐呐的开口,唤了他一声,却不知自己想要说些什么,是愤怒他不爱惜他的身体?还是感激于他的舍身?

    看着面前的小师妹第一次露…出这种茫然若失不知所措的表情,白梓莘温柔安抚地笑笑,揉了揉她的前额,温声道:“没关系的,师兄是男子,何惧流血,这么点儿损伤很快就会好了。”

    手腕运动间,那本就还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着鲜红的血珠。

    “花钰,将医生带过来。”南弦歌紧抿着唇,也不应他的话,反而直接打电话给了花钰。

    “……”白梓莘见她这副倔强的模样,微怔后温雅地笑开,便也任由她去了。

    “……师兄,我会活的很好,比谁都长久,比谁都精彩。”南弦歌握了握手,然后仰头直视着白梓莘温润如玉的眸子,认真地承诺着。

    她是在回复之前白梓莘用手覆住她双眼时的话。

    白梓莘也看着她,随即点头。

    敲门声适时的响起,南弦歌走过去开门,然后就看到花钰领着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外。

    “老大,医生带来了,他叫星药。”花钰恭谨地垂头禀报着,她身后的星耀也同她一起弯腰,那双凌厉的眸子里却是狂热的崇拜与敬仰。

    南弦歌明白花钰的意思,星药,星字成员,暗门内部人员,所以就算有什么,也无需顾忌太多,因为他会守口如瓶。

    “嗯,进来吧。”南弦歌满意地点头,然后侧身让星药进门,花钰则在又一次点头行礼后离开。

    “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南弦歌看着白梓莘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的眉头,心知他不喜外人触碰接触,便自己动手轻轻掀开他手腕上的宽大衣袖,让星药将伤口进行简单的消毒处理,消完毒后她拿过绷带,自己动手一圈圈地帮白梓莘包扎好。

    白梓莘皱着的眉头微松,然后看着她包扎伤口的熟练动作眼眸轻敛。

    他和师傅从小师妹才两三岁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命运,所以在平日里也一直护着她,那种无能为力之下的最后努力,努力让她有限的生命变得没有太多苦难,无波无澜。

    可是师傅因为要帮她寻找暖玉以改善阴寒体质,而自己……也因为阿墨的缘故,经常在华夏各处停留,很少去关注小师妹的生活,毕竟在他们眼里,她还那么小,又自有一身本事,应该不会在生活中遇到什么解决不了或者影响她心智的事情。

    但……白梓莘无奈地摇头,从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来看,是他和师傅两人太依赖仪仗与面相之术了,只看到她的将来,却没有细想她的平常时日。

    所以,小师妹在这十几年里,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她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多少伤?以至于她连处理伤口打个绷带的动作都自成一派,干净利落的完全是个老手。

    这般想着,心中竟泛起了怜惜与愧疚。

    眼前的少女,是他看着长大的,看着她从小小的连路都走不稳的一个小糯米团子,长成了如今这般亭亭玉立的精致模样,她的喜怒哀乐自己虽然很难察觉,可她也不会有意对自己隐瞒,那是白梓莘只在自己和师傅身上才见得到的来自她的一种依赖与信任。

    用完好的左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白梓莘心中却已然起了杀意,那些让他护着的小姑娘过的不开心的人……该受到惩罚的,不是吗?

    “师兄,接下来不要用手去碰水,有事情都可以找花钰和彧。”南弦歌放开手,看着白梓莘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腕,竟松了一口气。

    “好,放心吧,师兄也不是小孩子。”看她皱眉担忧的模样,白梓莘只有温和无奈地一一应下。

    又在他这里坐了一会儿,南弦歌才起身离开去吃午饭。

    看着头顶阴郁的天空,南弦歌揉了揉眉心,握着手里已经恢复冰凉温度的玉佩,轻叹一口气。

    “老大,还好吗?”彧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彧,你说,我何德何能呢?让他们对我用心至此?”南弦歌转身看他,那双似乎永远都干净黑泽的眸子里分明藏着几缕迷惑。

    彧有一瞬间的无言,他不清楚老大和那位白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想想老大叫了医生过去,他又有了大概的猜测。

    “老大,你本身就值得我们为你用心。”就算下一秒就要为你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

    彧说的认真严肃,像是在说着一项报告,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却是他最想说出来的话。

    南弦歌闻言,抬眸看他,随即勾唇轻笑,轻声道:“是我一时魔障了。”

    说完,她就转身继续往前走,身上却已经少了之前那种若隐若现的迷惘,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与四周空气无二的冰冷淡漠。

    是呢,她何必想太多?他们为她付出,将她放在心上,她也不曾忘却他们,她也会用自己的能力将他们护住,所以,她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为什么和该不该呢?

    她拥有的太多了,可真正能够一直拥有的,又少的可怜,所以她在乎属于自己的每一种东西,不论是物质还是情感,既然在乎,以她的性格,必然是要紧紧抓住的。

    不过……若在某一日,她在乎的却背叛了她,那她也不会有什么念及旧情,只会更加的心狠手辣,将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些尽数摧毁,不论是物,还是人!

    或者说,她从这一世重生开始,就再也没有真正的信任或依赖过谁,无论是对谁,她都在心底保持着或多或少的警惕和防备,可以说,她是随时都做好了被每一个人背叛的准备。

    只除了……将生的机会留给她,选择自己消亡的空冥,那个慈悲善良,佛光普照的男子。

第二百零四章 204() 
【前面197已经更改了,明天面试,紧张!最近脑子有点儿不好使,如果女主突然变得你们不认识了,不要打我,我是亲妈。】般慈眉善目的俊秀精致,

    分明他已是九世善者,只一世便能超脱凡尘成佛成神,却因着自己的缘故……佛经上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梦里他手上沾染的血腥,大抵早已掩盖过了所有的善罢!

    这世间,善恶从来不平等,一个人即使已经做了千件好事,可只要他做了一件坏事,便似乎将之前的所有的好都消弥了。

    对于善良的人,人类总是会下意识地得寸进尺,以更苛刻的要求去要求他,容不下半点不好。

    神佛……其实也是如此吧?多可笑呢?

    空冥良善了整整九世,唯独最后这一世,被自己打乱了所有的步奏……

    南弦歌微垂下轻闪的眼眸,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扬起一抹稍苦涩的笑。

    是她害了他,她却对他现在的处境无能为力。

    她欠空冥的,何止是一条性命?

    “彧,尽快下达命令,让我们的人,以‘空冥’为名,在华夏各地开设慈善机构,救助一切需要救助的人,并对他们进行捐款等帮扶,前提是……要对每个帮扶救助目标进行人品性格的考核,必须是至善至纯至真的人,这种人,才会真的懂得感恩。”南弦歌停下脚步,细想着脑海里渐渐成型的想法,然后冷静的对彧吩咐着,末了,她又道:“全部都要冠以“空冥”的名义,另外为他在每个慈善点建造雕像,之后我会尽快将他的画像给你。其他的我不甚清楚,具体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她声线并不似以往伪装的那般软糯温暖,也不同于平常和暗门或者山鹰的成员说话拿般清冷漠然,而是带着一种让人摸不透的情感,像是怜惜,又像是追忆,或者还有几分依赖。

    这样的南弦歌,这样的老大,是彧从未见过的,那种情绪的复杂,是面前这个一向决绝漠然的少女从来不曾表露的,短短的几个问题几步路之间,她究竟想到了些什么?或者想到了谁?以至于她是这种表情?

    彧不清楚,他不止一次的,无力的清楚知道,他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她,不是他不愿,而是他看不透,也猜不透,也……不敢看透不敢猜透。

    他不了解她的过去,正如他不清楚她口中突然说出的“空冥”是谁一样,他从未在她口中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字,今天突然提起,竟然这般让人难以琢磨。

    有几分不可置信,还有几分好笑。

    谁能想到,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暗门,有一天竟然会去做慈善呢?说出去,怕是不仅不会有人相信,还会被道上人当作笑柄吧?

    可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她说了,就没有人会反驳,也不会有人质疑,甚至连猜测都不敢有太多。

    南弦歌,罂粟,就是暗门的灵魂,诺大的暗门,这个杀人机器,全部都是围绕着她一人在转动,只执行她的命令,只遵从她的本意。

    在暗门,罂粟就是王,独一无二,尊贵无双。

    “是,彧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好这件事。”彧微微垂头,恭谨地应喏下来,从他平静恭敬的声音里,甚至听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完完全全的遵循和执行。

    这也正是南弦歌对他满意的一点,不会多问为什么,做到绝对的令行禁止。

    “辛苦你们了。”南弦歌走进用餐的大厅,似乎毫无意义地说出这样一句,却让彧弯了弯平静的眸子,眼中划过激动。

    能够听到她说这样一句话,是暗门每个人都期翼的,彧,也不例外。

    他想,或许是他离她太近,所以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心,变得有些贪得无厌了。

    不该如此的,他只是她身边一个稍微起眼的下属,只是离她比其他人更近些,他不该对她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的,甚至一旦被她察觉……彧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继续待在她身边,或者继续待在暗门。

    毕竟,暗门的罂粟,从来就不是个有心的人啊,那些所有温暖的让人心安的模样,都只是罂粟伪装出来的一个被冠以南弦歌姓名的人啊,再真实,那也的确只是她的伪装呢!

    本质的她,真实的她,其实从未将谁放在眼里过,更别说是心里。她是没有心的,就连那双干净纯粹的眸子,都只是因为没有装下这世间任何东西,所以看着才那般干净的缘故,所以他怎么能够逾越,又怎么敢被她察觉。

    可是……彧收敛起眼中的激动,在她身后无声地苦笑,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管不住自己,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贪得无厌了,想要得到的越来越多了,可他管不住啊,他一度厌弃这般的自己,可还是装得很好的跟在她身边,贪婪地呼吸着她身边的空气,凝望着她的背影,将她所有的话,连每一个字所用的语气,都强制性地一一记下,他想要离她更近些。

    自己大概生病了吧,所以才会有如此病态不可置信的内心,彧这般猜测着。

    不知道身后恭敬安静站着的下属内心波澜起伏,南弦歌慢条斯理地用着餐,一举一动都极尽优雅尊贵。

    因为她偶尔对食物的挑剔,暗门为她准备餐点的,都是专门从世界各地搜罗的大厨,每天更是费尽心思地研究新的合她胃口的菜色,但此时吃着这一份精致美味的午餐,南弦歌却想到了官席给她带的那份早餐,似乎,比自己现在吃的这些,味道还要好一些?

    如此,南弦歌便觉得自己有些亏了,去了J省一趟,不仅没有任何消遣的事情发生,还让她一度的兴致全无,百无聊赖地浪费时间,现在算一下,似乎还错过了官席答应要给她带的早餐?

    这样估算着,南弦歌放下了筷子,坐在那里用手撑着下巴细细地思索着。

    这世间的事从来就不甚公平,一如前世的南漪雾和自己,也一如这一世的官席和自己。

    至少她这般稍为喜爱口腹之欲的人,却偏偏没有官席那般动手做出美食的能力,而官席分明有着那般好的天赋,却又并不是一个爱吃的人。

    轻啧了一声,南弦歌起身,身后的彧适时地为她悄然拉开身后的椅子,给她让出足够转身离开的空间。

    “老大,先去休息会儿吧!”彧看着她又准备忙碌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担忧地提议道,话虽这样说,却不敢带有哪怕半分强迫劝说的意味。

    南弦歌停下划动手机屏幕的手指,侧头清冷地看了一眼彧,随即在他略忐忑的等待中缓缓地点头道:“也好,若少了我你们便什么都做不了,那么只有一群废物的暗门,我也没必要再留着了。”

    她声音清冷,冰凉的似乎带着四周的空气都一同凉了下去,她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里除了冰冷也没有其他情绪,可彧就是清楚,面前的人,大约是不愉的,至少在说到一群废物和没有必要留着暗门的时候,她是在生气的。

    虽然他一时并不清楚她究竟为何生气。

    但这不妨碍他为之恐惧不安,他惊惶地抬起头,看向她后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肃杀漠然。

    “我醒之后,将安彻带到我面前来,顺带还有我的老师,风轻墨。”她没有说暗门有什么问题,错在哪里,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是。”彧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声音虽然还是平静,却已经不足以掩饰他的不安,他开始回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究竟是哪里错的不好,让她生气了,甚至有了要解散暗门的心思。

    可是他想不到,他在暗门地位虽高,却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由他经手或者需要向他汇报的,他一个人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有谁有心要隐瞒些什么,彧也很难探究到真相,可是他不能,不代表南弦歌不能,南弦歌是暗门的门主,她虽然并不怎么管暗门的事务,可她对暗门发生的所有事,都几乎一清二楚,只是不曾说出来,便也没有几人知晓。

    她沉默,便让得有心人乱了方寸,行差池错,露…出了越来越多的马脚,即使隐瞒的尚好。

    南弦歌不是不知道彧的不安和恐惧,她甚至是在身后人情绪变化的一瞬间就已然察觉,可是她没有开口为他分析解释,只是转移了话题,留给他更多的不安和迷茫。

    她知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她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无数的推演,才会踏出,她容不得自己手里有超出她掌控的东西存在,说她霸道也好,说她占有欲也罢,她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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