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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心理罪宗-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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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意极淡的看一眼在场的人,然后软声道:“如果不出意外,第七起案件的报案,会在三天后的早晨由你们收到,至此,凶手就完美的完成了这一场模拟杀戮,不过……不巧,我制造了一场意外,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让你们在三天后收不到报案,甚至推算不出死者形象和死亡时间,也还有更大的可能性,凶手会加剧杀戮,而不是止步与最后第七人。”

    丝毫不在意在场人的感受,坦荡地说出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他们工作量和难度突然的增加,带着一分浅笑的面上没有半点身为罪魁祸首的歉意,看得人愤懑又无力。

    祁裕安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和无奈,他是J省公安厅的厅长,J省现在发生这么几起影响极其恶劣的连环杀人安,舆论和上面一同施加给公安厅的压力,他是最直接的承受者,这半个月来他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心力交瘁的了,现在这位突然说了这么一出……

    祁裕安甚至有一种不该多事请她来走一遭的悔恨。

    “你说的这么耸人听闻,还不都是你的错,你难道半点都不觉得羞愧吗?如果真的如你说的那样,那你可是间接害死了更多的人命!”突然有人打破了沉默,红着眼质问她。

    闻言,南弦歌抬眸望过去,两眼对视的一瞬间,两人的距离并不近,可说话的那人却觉得自己就站在她眼前,站在她眼里,她那漆黑如墨的犹如幽暗深渊的瞳孔里,挣扎挣脱不得。

    冷汗一瞬间打湿了警服里紧贴后背的衬衫,甚至有些站不稳的腿软。

    “我知道凶手是谁。”她看着他,兀然开口,神色平淡的几乎看不到任何情绪。

    “……”然而,她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哗然一片,互相对视后皆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她,试图从她精致的脸上找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情绪,然后以此判定究竟是不是真话。

    “你……不要口出狂言,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开始在刑拘室就一直出头说话的男人此时又跳了出来,怀疑地诘问着。

    南弦歌并没有看他,或者说这个人已经彻底入不了她的眼,她只是淡淡的一眼,便将对面所有的人都收入眼中,那极淡极淡的几乎没有情绪的一眼,却又成功的让所有人都噤了声,奇异地安静下来。

    “我说的是真是假,与你们有何干?反正我也不准备告诉你们凶手是谁,毕竟祁厅长可是专门给了你们两天的期限。”她的声音软糯好听,却让这些人恨得牙痒痒。

    “我可没有帮助怀疑质问我的人的受…虐倾向,而且,你们穿着这一身,在胡乱断案的时候,真的不会觉得良心难安吗?我在你们这里坐了四五个小时,看到的办错了的命案,就不下五桩,真是想不通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再穿着这身衣服站在这里,不会脸红吗?”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语气轻柔的似娇亦嗔,比情人耳边的呢喃轻语还要软绵好听,却成功的让祁裕安的情绪在一瞬间接近暴怒的地步,让这些人变得茫然又无措,还带着几分惊惶慌乱。

    “祁厅长,借一步说话,如何?”她没有再将哪怕一丝一毫的目光放在这些人身上,而是侧身看向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祁裕安。

    且丝毫没有是因为自己,祁裕安才气到这种地步的自觉,无辜乖巧的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南小姐请!”祁裕安回过神来,也同样不愿意再看这一群废物,就怕多看一眼,自己都会被气的肝疼胃疼,深呼吸一次后压抑住所有的怒火,恭敬地请南弦歌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徒留一群人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一般,在大厅里彼此张望着,暗潮涌动的气氛愈发紧张,再也掩饰不住他们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待到走到没有旁人的地方,祁裕安才停下脚步,极为恭敬敬畏地同南弦歌弯腰道:“南小姐实在是抱歉,是我御下不严,让他们成了如今这副烂泥样子,还给您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实在是抱歉,我下来会将他们看情况处理,该开除的我也绝对二话不说的开除了,还请您不要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对着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弯腰鞠躬行礼,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可两人直接气势的对比,却又让这一切变得理所当然的没有半点违和感。

    “祁厅长客气了,我并不会太在意。”南弦歌并没有伸手扶他,只是一身清冷地站在他面前,受了他这一礼,然后又缓声道:“毕竟按年龄来说,您是我的长辈,今天这件事,如无意外,我不会透露半分,您尽管放心。”

    “……是是是,南小姐,实在是对不住,麻烦您了。”她说的大度,祁裕安却只剩下了无奈符合和一番苦笑。

    他也在这人世间走了大半辈子了,自然听得出眼前这位看起来柔弱无害的犯罪心理学家话里的意思。

    她说她并不会太在意,也就是说其实还是在意了的,一个“太”字,意思就完全顺着她的心意走了。还有后面那句,如无意外……意外,什么意外?每个人对于意外的定义不一样,祁裕安也自然不清楚南弦歌话里的所谓意外,但他清楚,今天这件事,他已经是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这世上,唯有人情债最难还!

    可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这般笑着受了,还必须得感激她,感激她不将公安厅刑警队某一队成员办了数起冤假错案的消息传扬出去,感激她大人有大量。

    因为一旦这件事被外人知晓,特别是他的对手政敌,那后果,祁裕安甚至不敢想象,那对他来说,真的会比天塌了还要严重。

    眼前的这个面容稚嫩干净的女生,祁裕安再也不敢有半点轻视小瞧之心,甚至对于她,他开始抱着十二万分的敬畏和忌惮。

    他惹不起,偏偏这个人,还是他自己招惹到J省来的,如今也唯有打落了牙齿和着血一起吞在肚子里。

    “祁厅长是个聪明人。”浅笑着夸赞了一句,然后在祁裕安愈发苦涩的笑容里继续道:“说正题吧,我总不能不务正业,忘了您请我来这J省的最终目的。”

    “这桩连环杀人案,凶手就是刚才被你抓起来的关易关大队长。”她声音清软,却不容置疑。

    “……关易?”祁裕安两个眼珠子瞪得滚圆,声音里染上了不敢置信,求证似的问出关易的名字。

    “对啊,关易。”浅笑着肯定地颔首,打破祁裕安最后一丝侥幸,接着又同祁裕安问道:“这位关队长,可不简单,年纪轻轻就爬到了公安厅刑警队队长一职,祁厅长可知道他的晋升为什么那么快?”

    “……因为他破案率高且多,行动力和执行力都很强,经他手的案子,都被完成的很出色……”祁裕安呐呐地说着关易近两年来造成他晋升速度快于所有人的原因,可越说,他越觉得口中发涩发苦,一度说不下去,最后甚至干脆像是在背书一样自言自语。

    “是啊,他在近两年里,破获的重大刑事案件,各种命案,不下十起,且都完成的出色利落,人赃并祸,还了所有受害者该有的公道,是J省绝大多数凶手心里的噩梦。”南弦歌颇为赞同地接过祁裕安的话头,说着自己知道的关于祁裕安的信息,笑意清浅,美好的晃人眼眸,却让祁裕安的那颗心渐渐的下沉。

    果然,接下来她说的话,直接将祁裕安打入了地狱,浑身犹如置身冰窖,冷的他已经做不出任何该有或不该有的反应。

    她说:“这都是因为,凶手就是他自己啊~”

    她说:“从他第一起案件失败之后,后面的所有案件,背后真的的凶手,都是他关易自己呐,自导自演一出又一出惨烈的命案,以那些无辜者的尸体和鲜血当作他脚下的阶梯,一步步地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上。”

    她说:“关易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所以在他办的第一件案子失败后,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他接受不了周遭同事们的目光,于是他开始策划,策划一桩又一桩的影响极其恶劣的命案,然后自己接手,再找一个性格懦弱的人来背锅,在刑拘室,对其屈打成招或者利诱威胁,至此,他之后再也没有失败过任何一桩案件,他经手的卷宗,都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她说:“可惜了,原本他可以就这般,稳稳当当的没有人察觉的,一路往上走,升官发财,结果变数出在了你我二人身上,生生的就此断了他所有繁花似锦的前程。”

    祁裕安的整颗心都仿佛随着她的这些话,沉入了深渊寒潭,周身没有半点温度。

    他活了大半辈子,最后却告诉他,他最信任最看好的小辈,一个办案天才,却是杀人无数,杀人如麻的凶手,是披着那套警服,内里却已经被鲜血染红到黑的一个魔鬼,他在用无辜人的鲜血和尸体,搭建属于他自己的通往美好前程的阶梯。

    而祁裕安,祁裕安自己,不仅没有半点察觉,反而成了为关易这个恶魔的阶梯添砖加瓦的间接的帮手。

    他现在甚至想都不敢想,祁裕安杀掉的那些人,和被他冤枉了的那些人,加起来究竟有多少。

    难怪,难怪每次他都第一个站出来,不辞辛劳的主动揽过所有的难断的案子,然后一件件的处理的快速且近乎完美。

    而自己呢,祁裕安打了个寒颤,自己每次都甚为欣慰,还让其他人多向关易学习,一边欣慰的笑着夸奖关易,一边没有反驳反而寄于重望的将那些案子就给了他去处理。

    “祁厅长,往后,看人可不仅仅是用眼睛,还要用心。”南弦歌清软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这……南小姐,我……我真是,糊涂啊!如果不是南小姐你今天说出来,我怕是还不知要被那个杀人恶魔给隐瞒多久,还会害了多少无辜的人!”祁裕安情绪翻腾的内心在听到南弦歌声音的时候,奇异的安稳下来,那清软的声音驱逐舰他心中所有的慌乱和不安,让他有了一丝心安。

    “南小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实在是……多亏了有你啊,不然……”祁裕安有些语不成句,说话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让人听得头大。

    南弦歌却清楚他想要表达什么,她却只是浅浅地笑着,说了一句话:“无需感谢,往后若我有需要,只需祁厅长看在今天的面子上,给我行个方便罢了。”

    “是是是,这是自然,自然!”祁裕安不停的点头应着,额上的冷汗却已经滑到了脖子上,浸湿了衣领。

第二百零一章 201() 
南弦歌却清楚他想要表达什么,她却只是浅浅地笑着,说了一句话:“无需感谢,往后若我有需要,只需祁厅长看在今天的面子上,给我行个方便罢了。”

    “是是是,这是自然,自然!”祁裕安不停的点头应着,额上的冷汗却已经滑到了脖子上,浸湿了衣领。

    他现在心里所想极其复杂,他在想自己究竟该不该后悔将这位请过来。

    请过来了,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他险些这身警服都穿不了,同时还欠了她天大的人情债,让他苦不堪言,觉得自己哪里是请了帮忙破案的专家,简直是请了尊佛,必须供着敬着。

    可若是这一次没有请她……祁裕安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若是没有请她,就不会发现关易这个毒瘤,也不会知道他们刑警队办了多少冤案,更是在一旁无知地做着关易这个杀人凶手的帮手,若关易以后做的这些人无人知晓便也罢了,可若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他祁裕安,关易最开始的顶头上司,怎么可能不被牵连,那到时候,卸职都是轻的,若是被连坐打上关易的标签,那他这辈子,怕是就真的毁了。

    想到此,祁裕安看着面前眸光干净温暖,笑得温柔清浅的女子,便免不了感激,可也心绪复杂。

    人就是这样,在知道有些自己不能承受的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往往不会将心思放在真相前假象的后果上,而是对于揭穿真相的那个人,难以抱有感谢之情,反而忌惮和怨怼。

    毕竟,无知,在很多时候,对很多人而言,都是轻松且幸福的。

    几乎对面前男人百转千回的心思一清二楚,南弦歌垂眸掩尽眼中的轻嘲,而后抬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袖,对着祁裕安友好地点点头,而后向他告辞离开。

    她大抵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思,想要离开这个让她浪费时间的无聊之地,去见见“鲜活”的人。

    她的性格如此,一旦确认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确定了对某个人的感情,就很难装作若无其事,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出现这么一个,她免不了想要抓住。

    官席,现在就是一个。

    J省机场,南弦歌坐在那里等着航班,偶然间抬眸,却正好将两个身影印入了眼底。

    眸子里泛起一丝兴味,然后安静地看着他们相携着走往与自己同样航线的更换登机牌窗口时,收回了目光,垂头继续玩着手机。

    这大抵算得上是此行唯一有趣的地方了罢?柳素……要去往上京了吗?

    啧,柳素,她身边挽着的男人,还真是有点儿眼熟呐!他们到了上京……

    像猫一样慵懒地窝在椅子里的少女兀然低笑,声音里的兴味愈发的浓郁。

    上京机场。

    她到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清晨时分。

    南弦歌异于四周拉着行李箱脚步匆忙的乘客的两袖空空的打扮,以及她眉眼弯弯地浅笑着,浑身自成的温暖干净的气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可她似乎浑然不觉,只是散漫悠然地往出口走,到了停车场,自有人为她恭敬地打开车门,载着她离开。

    “老大,你在J省被人关在了刑拘室?”彧的眸光暗沉,询问中满是关心,却也掩饰不了言语间骇人的杀意。

    他没有问她有没有受伤或者怎样,只是想要从她这里确认这件事是否属实。

    “嗯。”窝在后面车座上闭着眼浅寐的少女,过了许久,才从鼻翼间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虽小,在安静的空间里却也依旧清晰。

    在她这声音刚落下后,前面开车的彧浑身气息便在一瞬间爆发,那种让身边空气都有些扭曲的杀意和煞气,惊动了后面闭着眼的南弦歌。

    “彧,你过激了。”她声线微凉,平静无波地像是在说陈述句,却让彧所有的即将爆发失控的情绪都快速地压抑收敛起来。

    “放心吧,你们可曾见过谁得罪了我后还能好生的活着呢?”南弦歌微睁开闭着的眸子,对他说着安抚的话。

    虽然,她这话也让人听不出哪里像是安抚,话里的嚣张狂妄与她现在这副慵懒轻漫的模样更是呈现了极端的对比。

    可彧还是被她这话真正的安抚到,散去了周身所有的气势。

    上京这个地界,堵车完全是日常活动,而现在,他们的车,也不出意外得正好成了被堵的一份子。

    四周嘈杂刺耳的喇叭声完全扰了人朦胧的睡意,南弦歌浅浅地皱着眉,略带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也失了继续睡下去的心思。

    “谙拾那边,如何了?”她看着车窗外面迷蒙的晨雾,眸光幽远。

    “谙拾的训练很刻苦,加上最近花涯和陆琉回了总部,每天都几乎是地狱式的训练,谙拾也要求加入,进步很大。”彧听她提起那个被她从日本带回来的小孩儿,说起他时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满意。

    “是吗……”南弦歌并不为所动,似乎只是一次例行询问,可深知她不会将情绪表露的彧知道,她现在心里,大多实在思考着关于谙拾的定位等,然后为他安排最适合他的道路。

    在暗门,这是一种荣誉。

    因为很少有人能够让门主特意地关注,被门主提起,然后为之思考费心。

    “星忆呢?如何?”南弦歌平静地提起另一个人以结束关于谙拾的话题。

    “不太好。”彧想起星忆,倒是下意识地皱眉,然后斟酌着用词缓缓禀报着关于星忆的现状:“她现在待在星字组,即使她实力强大,也没有小队愿意同她组队,偶尔参与一些临时组团的任务,也会被排挤和暗害,有大概七次,都险些被队友暗中下黑手失了性命,不过都死里逃生活了下来,不过她每次死里逃生身上都会留下严重的伤,需要养很久才能够恢复,所以任务完成程度并不高,还不足以她升上月字。”

    说起星忆,彧心里也是感慨的,毕竟在她还叫花钰的时候,和他处于相差不大的地位,也算是共事,但是她那一次犯错,便直接被南弦歌降到了星字,以至于她现在连存活,都显得小心翼翼的有些艰难,随时都游走在生死边缘,还要随时防备着来自身边队友的陷害。

    不可谓不凄惨。

    可这一切,都是她该得的,是她先犯错,先犯忌,才有了现在的惩罚和艰难。

    她不仅仅害死了暗门花费无数精力和金钱资源培养起来的好几个星字成员,更是直接不告而别,离开了她该在的位置,暴露你暗门成员和她自己的行踪,给暗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可以说,在她之前,从来不会,也不敢有这种行为的出现,因为没有人敢挑战暗门的规矩和门主的权威。

    她是第一个,多半也只会是最后一个。

    对于彧口中的星忆的现状,南弦歌丝毫不意外,可不意外不代表她能够容忍那些小动作。

    “警告并惩戒那些在星忆背后下黑手的星字成员,再有下次,直接处理了,暗门不会要这种对队友下刀子的人,事出有因也不行。”她清冷地下着命令,短短一句话便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作为上位者,她是绝对成功的,因为她狠辣的不择手段心里又自有定数。

    “是,彧明白了。”彧微微垂头,即使不是面对着她,也随时保持着自己该有的敬畏和恭谨。

    “唔……顺便查一下,白鸠身边的那个女人的资料,然后第一时间发给我。”南弦歌撑着下巴,蓦然回忆起之前在机场,接走官席的那个女人,浅浅地皱了皱眉。

    官席曾经如何她不管,可现在她将他放在心上了,若他身边还是有那种女人存在……

    南弦歌嘴角轻勾,扯出一抹极凉的冰冷浅笑。

    “……是!”彧愣了愣,然后强自镇定地应下,心中的情绪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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