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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云清荷,云天娇姐妹,他又问:“王,如何处置云清荷与云天娇?”
燕璃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冷冷道:“这姐妹俩,暂时先不动,等夫人回京了,送给夫人打发时间。”
其实,他与云沫是同一类人,很了解云沫有仇必报的个性。
云清荷,云天娇姐妹俩这么害云儿,云儿一定很愿意亲手撕掉两人伪善的美人脸,将她们从云端拉下来,亲自将她们踩进泥潭里,这种事,亲自做,十分有快感,至于北宫骏,他没让云儿亲自动手,是怕弄脏了云儿的手。
两日后,大燕,汴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国侯北宫仪之子北宫骏,温文尔雅、文韬武略、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今,朕之乳娘徐氏,芳龄四二,适婚嫁之龄,恰与宁国侯世子配成绝世佳偶,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朕之乳娘许配宁国侯世子为正妻,择日完婚,钦此。
小明子公公一口气宣读完旨意,默了默,又补充几句。
“皇上口谕,徐氏于大燕江山社稷有功,宁国侯府不可怠慢,宁国侯世子北宫骏娶徐氏后,不可纳妾,一年之内,务必让徐氏怀上北宫家的子嗣。”
小明子公公将所有旨意传达完,自己的嘴角都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两下。
不知道宁国侯府怎样得罪摄政王千岁了,竟然惹得摄政王千岁大怒,让皇上下这样一道赐婚的旨意。
“宁国侯,宁国侯世子,接旨吧。”
宁国侯北宫仪跪在地上,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北宫骏人年轻,比他反应稍快些,他瞪大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将小明子望着,“明总管,你是不是拿错圣旨了,皇上的奶娘徐嬷嬷已经四十有二了,而且还是个寡妇,皇上怎么可以将徐嬷嬷许配给我做正妻。”
当年,他连昌平候府的嫡女都没看上,怎么可能娶个半老徐娘。
“北宫世子,你是在怀疑洒家的眼力吗?”小明子板下脸,十分不悦,“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你们若是不相信洒家的眼力,自己拿去看。”
北宫骏不相信,小明子话落,他飞快从地上爬了起来,走上前去。
小明子将圣旨递给他,板着脸,带着几分薄怒道:“北宫世子,圣旨洒家已经宣读了,你若不相信,自己慢慢看,洒家告辞。”
北宫骏拿着圣旨,睁大眼睛将上面的字看清楚,只是,他越往下看,心,越凉,脸越黑。
北宫仪见他脸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忙问道:“骏儿,难道皇上真将自己的奶娘许配给你做正妻了?”
北宫骏气得说不出话,听北宫仪问,伸手将圣旨递给了他。
北宫仪看了圣旨后,脸色也和北宫骏一样难看,“骏儿,咱们马上进宫面见太后。”
他们北宫家世袭爵位,在大燕,是鼎鼎有名的名门望族,堂堂北宫家的世子,怎么可以娶一个半老徐娘做正妻。
父子俩满腹怨愤,拿着圣旨,直奔凤栖宫而去。
“太后娘娘,您可得为老臣做主啊。”北宫仪进了凤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向姬太后倒苦水。
父子俩跪在凤栖宫的大殿上,做出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给姬太后看。
姬太后揉了揉眉心,视线落在北宫仪的身上,淡淡的道,“北宫仪,瞧你都这把年纪了,遇事怎么还是如此不镇定。”
“太后娘娘,这事儿,关系到我们北宫家的未来,老臣镇定不了啊。”北宫仪将圣旨拿出来,准备呈给姬太后过目。
姬太后将手从眉心处移开,挑了挑眉,顷刻间,眼神变得犀利,“什么事,这么严重,竟然能够影响你们北宫家的未来。”
“太后娘娘,皇上要将徐嬷嬷许配给北宫骏做正妻。”北宫骏极度不满,姬太后问,他抢先开口。
“徐嬷嬷,哪个徐嬷嬷?”姬太后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想起徐嬷嬷这号人物。
北宫骏赶紧把话说完,“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个徐嬷嬷是皇上的乳娘,今年四十有二,而且还是个寡妇。”
“太后,这是皇上赐婚的圣旨。”北宫仪将圣旨高举过头,“宁国侯府乃是大燕的名门望族,如何能娶这个半老徐娘进门,这要说出去,定会让天下人耻笑的,请太后做主。”
姬太后朝身旁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会意,从北宫仪手中接过圣旨,交到她手中。
姬太后看完圣旨后,很明显的皱了皱眉头,“胡闹。”
她怒叱了一声,重重将手里的圣旨放在桌上。
“来人,摆驾御书房。”
“北宫仪,北宫骏,你们父子俩也跟着哀家一起去见皇上。”
“是,太后。”姬太后一声吩咐,两人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御书房里,燕恪正在逗弄着那只名为威武大将军的蛐蛐。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的通传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太监的通传声还没落下,姬太后已经带着北宫仪父子俩闯进了御书房。
“母后这般气势汹汹的闯进御书房,会让朕误会,母后是兴师问罪来了?”燕恪很随意扫了姬太后一眼,继续低着头,逗弄着蛐蛐玩。
姬太后皱着眉头,很不悦的走到御案前,将手里的圣旨放到了燕恪的面前,“皇上,你这不是在胡闹吗,徐嬷嬷四十有二,还是寡妇之身,你怎能将这么一个半老徐娘许配给北宫骏做正妻,北宫家是我大燕的名门望族,你这样做,不怕北宫家遭人笑话吗?”
“母后,你太杞人忧天了。”燕恪将威武大将军交给身旁的小明子拿着,端正身子,扬起眉眼,两道纨绔不化的视线落在姬太后的身上。
“母后,你有没有听说过,女大三,抱金砖这句话,乳娘今年四十有二,北宫骏嘛,好像是二十一,呦呵,乳娘比北宫骏正好大了二十一岁,将乳娘许配给北宫骏,北宫家可以抱七块金砖,发大财了。”
燕恪话落,姬太后气得有些说不出话。
“皇上,你贵为天子,要注意言辞,什么女大三,抱金砖,这些俗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燕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朕觉得朕的话很得体,若是母后不想听,大可以将耳朵堵上。”
“小明子,去给太后准备棉花。”
“胡闹。”姬太后对燕恪纨绔不化的表现皱了皱眉,但是,听得出,她并没有生气,“皇上,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哀家是你的母后,就算你说话再难听,哀家也会听着。”
燕恪盯着她伪善的脸,心里冷哼。
皇叔说得没错,他表现得越纨绔不化,这个老女人对他就越放心。
“朕说话向来这般直来直去,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劳烦母后多担待了。”
“先皇去得早,哀家不担待你,谁担待你。”姬太后违心的笑了笑,“皇上,你胡闹归胡闹,但是徐嬷嬷已年过四十,与北宫骏真不相配,还望你能收回旨意。”
“老臣恳求皇上收回旨意。”
“北宫骏恳请皇上收回旨意。”姬太后话落,北宫仪,北宫骏赶紧跪在了御案前。
燕恪扫了二人一眼,最后看向北宫骏,一脸严肃,“北宫骏,朕看得起你们宁国侯府,才肯将乳娘嫁到你们宁国侯府,你不感念朕恩,反倒多番拒绝,真不识抬举,朕的乳娘徐氏,知书懂礼,心慈仁和,通情达理,有什么配不上你。”
“可是……”北宫骏抬头看了眼燕恪,想据理力争。
让他娶徐氏,简直比给他一刀还痛苦。
“可是什么。”燕恪知道他想说什么,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截断他的话,带着点薄怒道:“你是不是想说,朕的奶娘比你大二十一岁,你俩不合适。”
“正是。”北宫骏点头。
燕恪冷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娶了夫人,又相当于多了个娘,有什么不好的。”
噗嗤。
小明子实在没憋住,嘴角溢了点笑声出来。
他觉得,皇上这是想气死北宫骏。
“皇上,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下,就连姬太后的脸都黑了,“哀家知道你心疼徐氏,想给她找个好归宿,但是,你将徐氏许配给北宫骏为正妻,这就意味着,徐氏将来会成为宁国侯府的当家主母,宁国侯府的当家主母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当的,徐氏不行。”姬太后斟酌再三,做出一个决定,她看着燕恪,继续道:“皇上,依哀家看,你将徐氏赐给北宫骏为妾,如何?”
“太后娘娘……”让徐氏做妾,北宫骏依然接受不了,脸色有些黑,有些不满姬太后的话。
姬太后微微侧脸,给了他一记警告的冷眼。
如今情况,想要皇上收回旨意,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办法,将徐氏降为妾室,若是北宫骏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徐氏以一个妾室的身份嫁进宁国侯府,他可以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他冷落一个妾室,不会招人口舌。
“不如何。”燕恪毫不犹豫的拒绝,“乳娘将朕奶大,对大燕的江山社稷有功,嫁进宁国侯府做妾,太过委屈了。”
“母后,朕心意已决,决定将乳娘许配给北宫骏为妻,你就别再劝了。”
“北宫骏,你若再唧唧歪歪几句,就是抗旨不尊。”
“皇上……”北宫仪,北宫骏脸都绿了。
燕恪挥了挥手,有些厌烦,“好了,退下吧,朕乏了。”
反正宁国侯府早就与姬家拧在了一起,为了帮皇叔出气,得罪就得罪了,无所谓,无论是姬家,还是宁国侯府,迟早有一天,都是要一并铲除的。
“小明子,送太后娘娘回凤栖宫。”
“是。”小明子应了一声,看向姬太后,恭敬道,“太后娘娘,奴才送您回去。”
“不必了。”姬太后气得暗暗握了握拳,甩了甩袖子,板着一张脸,十分不悦的走出御书房。
这个皇帝,真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最郁闷的,就属北宫仪跟北宫骏了,父子俩挖空脑袋都没想明白,皇上为何会突然下旨,让徐氏嫁进他们宁国侯府,虽然他们宁国侯府早已投靠了姬家,但是,在朝堂上还是很低调的,怎么就被皇上注意了?
【112】全都邪恶了()
北宫仪父子俩黑着脸从御书房里出来,赶紧追上姬太后的凤驾。
“太后,您不能不管宁国候府啊。”北宫仪追上去,跪在姬太后的凤辇前。
北宫骏跪在北宫仪的身边,“太后娘娘,徐氏并非北宫骏的良配,请太后娘娘替北宫骏做主。”
若真娶了徐氏这个寡妇,他会成为整个汴都的笑话。
姬太后挥了挥手,让太监将凤辇停下,“北宫骏,哀家知道徐氏非你良配,但是皇上执意要将徐氏配给你,哀家也没有办法,刚才在御书房,哀家已经为你们北宫家求过情了。”
北宫仪,北宫骏气得说不出话。
“哀家已经尽力了。”姬太后叹了口气,“皇上性格如此,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只能委屈你北宫骏,暂且娶了那徐氏过门。”
“北宫仪,后面要怎么做,不用哀家教你吧。”说完北宫骏,她将视线移到北宫仪的身上。
北宫骏一向自负,很难接受自己娶一个半老徐娘做正妻,光是想想徐氏那张老脸,他心里就抓狂,犯恶心。
“太后娘娘,迎娶徐氏,恕北宫骏办不到。”
“北宫仪,好好劝劝你儿子。”北宫骏话落,姬太后皱了眉头,有些不悦的对身旁太监招手,“起驾,回宫。”
最近,假币案的事情已经够让她费心了,这北宫骏还给她添麻烦。
“太后娘娘……”北宫骏看着姬太后凤辇启动,心里有些着急。
“骏儿,住口。”北宫仪觉察到姬太后的怒气,赶紧将北宫骏拉到一边,“太后娘娘已经为我们北宫家打算了。”
北宫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黑着一张俊脸将北宫仪望着。
北宫仪眼仁里浮出明显的狠毒之色,“骏儿,咱们不可抗旨不尊,你先听太后娘娘的安排,娶了那个徐氏过门,等那徐氏过门后,咱们再想办法解决掉。”
“父亲,如何解决?”北宫骏双拳拽紧,“皇上口谕,不准咱们亏待那徐氏,还要孩儿在一年之内,让徐氏有孕。”
“咱们就按皇上的旨意照做,不亏待徐氏。”北宫仪奸佞的笑了笑,“但是,生老病死,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若是徐氏自己福薄病死了,皇上就怪不到咱们北宫家头上了。”
北宫骏恍然大悟,“父亲说的是,孩儿怒气攻心,倒是没想到这些。”
凤栖宫这边。
姬太后回去就一直深锁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伺候在她身旁的太监,宫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瑶儿见过姑妈。”姬家唯一的嫡女,户部尚书姬权的女儿姬瑶轻步走进凤栖宫的寝殿。
姬太后十分疼爱这个侄女,姬瑶每次来凤栖宫,几乎都不用宫女通报。
“瑶儿来了。”姬太后正皱着眉头想事情,听到姬瑶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抬起一双凤目,两道视线落在姬瑶的身上。
姬瑶浅笑梨涡,莲步婷婷的走到姬太后的身边。
姬太后将她盯着,瞧她一身淡粉色宫装,出落得亭亭玉立,伸手拉她到身边坐下,“一段时间不见,瑶儿又漂亮了。”
“姑妈,你就会取笑瑶儿。”姬瑶一副含羞模样,往姬太后身上靠了靠。
姬太后越看姬瑶,越觉得满意,“哀家没记错,瑶儿应该满十四了。”
提到姬瑶的年龄,姬太后凝眉沉思了几秒,皇上越来越不好掌控了,是该找个人放在他的身边,随时盯着,姬瑶,正好合适。
姬瑶剪水般的眸子将姬太后瞧着,粉霞色的小脸,七分娇俏,三分含羞,“回姑妈,瑶儿上个月才满的十四。”
“瑶儿是大姑娘了,是时候,该给瑶儿挑个如意郎君了。”姬太后笑了笑,将姬瑶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姬瑶是姬家的嫡女,将姬瑶放在皇上的身边,她大可以安心,让姬瑶进宫,一则可以留意皇上的动静,二则,若是有幸能产下皇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有了这个孩子,姬家在朝堂上至少还可以屹立几十年。
姬瑶身为姬家唯一的嫡女,从小就被灌输皇后梦,此刻,听姬太后这般说,她大概明白了姬太后的意思。
“瑶儿的婚事,全凭姑妈做主。”
姬太后很满意姬瑶的表现,方才在御书房所受的气,顷刻间一扫而光,心情颇好的拉着姬瑶去逛御花园。
御花园里,小明子公公正陪着燕恪在钓池子里的金鱼玩耍。
小明子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循声看去,恰见姬太后,姬瑶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之下,朝池子这边走来。
“皇上,太后娘娘来了。”他压低声音,向燕恪禀道。
“怎么朕走到哪里,都能遇见那个老妖婆。”燕恪不耐烦的将鱼竿丢给小明子,“真没劲,回去。”
姬太后领着姬瑶走过来,目光随意一扫,瞧了一眼小明子公公手中的鱼竿,皱眉将视线移到燕恪的身上,“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朕在钓鱼,难道母后看不出来。”燕恪踢了踢脚下的草,很随意的回答。
姬瑶视线落在燕恪俊朗的脸上,抿唇笑了笑,福身道:“瑶儿见过皇上。”
燕恪睨了她一眼,目光未作停留,“起身吧。”
“皇上,这池子里全是观赏鱼。”姬瑶侧着脸,瞧了几眼水里五颜六色的金鱼,转眸将燕恪望着,“皇上钓这些鱼做什么?”
“朕觉得闷得慌,随便钓着玩。”燕恪依旧一副纨绔不化的模样,说话的功夫,脚下的草已经被他踩平了。
姬瑶听他的回答,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燕恪没心思搭理姬瑶,应该说,姬家的人,他都不喜欢,随便回答了姬瑶两句,他将视线转到姬太后的身上,“既然母后兴致高,要逛御花园,那,朕就不和母后争了。”
“小明子,摆驾回御书房斗蛐蛐。”说话,他抬起手,向身后的小明子挥了挥。
小明子对着姬太后行了一礼,赶紧跟上去。
姬瑶盯着燕恪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对姬太后道:“姑妈,瑶儿觉得,皇上好像不怎么喜欢瑶儿。”
姬太后挥退身边的宫女,看着姬瑶,道:“自古帝王皆薄情,瑶儿,你是姬家的嫡女,目光应该放长远一些,别为儿女情长所困,哀家的话,你可明白?”
“谨记姑妈教诲,瑶儿明白了。”姬瑶咬着唇点头。
姬太后看着她点头,心里甚为满意,牵起她的手往前面逛去,“明白就好。”
秭归县,阳雀村。
“王,皇上已经下旨,将徐氏指婚给了北宫骏。”收到汴都那边的消息,无邪马上禀告给燕璃。
燕璃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记得,安排个人陪徐氏嫁到宁国侯府,保证她的安全。”
“是。”无邪领命,“属下这就去安排。”
王安排人保护徐氏,宁国侯府的人想动歪脑筋,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徐氏,几乎不可能了。
想到北宫骏以后都得对着徐氏那张老脸,他就深深的同情。
“高进进户部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燕璃想起钱监一职至今悬空,顺口问了问情况。
“高进做事算机灵,基本已经取得了姬权的信任,只是……”说到高进,无邪有些心虚的瞄了燕璃一眼,欲言又止。
燕璃挑眉,“只是什么?”
无邪鼓起勇气道:“只是为了他取姬权的信任,属下让他弹劾您奢靡无度,大兴土木在京郊建造别院,姬权顺坡骑驴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谏言,皇上无奈之下,将每年户部该拨给你的那笔款给扣下了。”
“从你的俸禄里扣,抵本王被扣下的钱。”无邪说完,燕璃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的痕迹,但是,他说出的话,却足矣让无邪气得吐血。
无邪奔溃得想哭。
他一年的俸禄就那么点,就算让他一辈子不吃不喝不娶老婆,也抵不完王被户部扣下的银两。
“王,你是在跟属下开玩笑吧。”
燕璃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盯着无邪,不答反问,“你觉得本王像在开玩笑吗?”
云沫走进来,正好瞧见无邪一脸委屈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