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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温热的液体滑进喉喽,他的心,犹如被架在火上烤,痛彻心扉。
云儿,她怎么可以割血喂他……
燕璃服下血,云沫母子俩,六煞全都守在他的床榻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他的身上,期间,无情给他探了好几次脉。
“夫人,这办法真的可行。”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无情见燕璃的面色转好,抓起他的手一探,脉跳逐渐平稳,有力。
云沫一直抓着燕璃的左手,也觉察到了,他的体温在逐渐升高,听无情这么说,她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了松。
六煞其他人跟着欣喜若狂。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王没事了,尤其无心,无念两个小妮子,激动得抱着了一团。
“念儿,抱抱。”无邪瞧无念抱无心,也对着她张开双臂。
无念瞪了他一眼,“耸包。”
“娘亲,爹爹的眼睛动了。”云晓童突然惊喜地大叫,“无情叔叔,爹爹是不是快醒了。”
云沫紧握着燕璃的手,云晓童说话的同时,她也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里动了动,“燕璃,燕璃,你醒醒,你醒醒。”
无情又赶紧替他把了把脉,对云沫道:“夫人,你可以彻底放心了,王的脉象已经彻底平稳了。”
说完这话,他抬手往额头上抹了抹,这一抹,手心里全是冷汗。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燕璃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燕璃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就是云沫那张焦急不安的脸。
云沫盯着燕璃的眼睛,见他的一双眸子像深海珍珠一般,散发着灼灼耀眼的光芒,破涕为笑,“你终于醒了。”
“爹爹,哇……”云晓童又哭又笑,走到床边,张开双臂扑到燕璃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在了燕璃的鎏金袍子上。
燕璃也不嫌弃,脸上泛起温和的笑容,大手落在他的头上,轻轻抚过。
“爹爹没事了。”
“爹爹,我都被你吓死了,你不要再昏迷了。”
“好,爹爹不昏迷了。”
“那,这是你说的,大人不准骗小孩,骗小孩是小狗。”
“好,爹爹不骗你。”
六煞听着父子俩温馨的对话,笑了笑,全都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云晓童粘了一会儿爹爹,知道爹爹,娘亲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懂事的从爹爹怀里爬了起来,“爹爹,娘亲,你们聊,我去外面给你们把风。”
这话落,燕璃,云沫皆是一阵无语。
小小身影出了暖阁后,燕璃从床榻上坐起来,双臂一展,紧张的将云沫搂进了怀里,“傻女人,蠢女人,你为什么要隔血喂我,万一……”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
云沫将下巴搁在燕璃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渺渺的白檀香,微微一笑,觉得,失而复得的这种感觉,真好。
“没有万一,我们的女儿没那么脆弱,我知道,不会有事,所以才敢割血喂你。”
听云沫的话,燕璃心里百感交加,感动,心痛,后怕……
“伤口,还疼吗?”他移了移脸,在云沫乌黑的头发上落下轻轻一吻,牵起云沫那只放血的手到眼前。
云沫摇了摇头,微笑道:“不疼了,无情的药很好。”
“云儿,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一定会坚持到闺女出生,这一生一世,陪你看春雨秋露,冬雪夏荷。”
“你记住你这次说的话,答应我的,就一定要做到,我这个人,不喜欢言而无信,你若对我言而无信,我定记恨你一辈子。”
“好,我记住了。”
他怎么舍得丢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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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燕璃的情况稳定后,云沫坚持留下无情,这才叫了云晓童,无心,无念一起回昌平侯府。
四人回到昌平侯府,恰遇见昌平侯府内乱成一锅粥,丫鬟婆子家丁一股脑儿往水月阁那边跑,一个个面色着急。
云沫瞧情况,心里暗暗猜测。
难道是苏氏得逞了?
自从达成一致对付柳氏的共识后,两人一直在等待时机,只是柳氏近来不顺,做事特别小心谨慎,她们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府里发生什么事了?”云沫猜测了一下,随手抓了个小丫鬟问。
小丫鬟见是云沫,赶紧回答:“回大小姐的话,苏姨娘小产了,侯爷吩咐奴婢们前去水月阁伺候。”
苏氏果然找到下手的机会了。
云沫松开小丫鬟,让无念送云晓童回蒹葭阁,自己领了无心朝水月阁那边去。
水月阁里笼罩着一片阴郁的气氛,苏氏的哭声不断从二楼屋子里传出来,丫鬟婆子端了一盆又一盆血水出来,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
“侯爷,你要替我们的孩儿做主啊,今儿早上,他在我肚子里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就没了。”苏氏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脸的痛不欲生。
云瀚城瞧她这模样,将她半搂在怀里。
“怎么会小产,你们是怎么照顾苏姨娘的。”
他只下令拘禁苏姨娘,可没让下面的人苛待她,扣减她的吃穿用度。
“短短时间,苏姨娘怎么瘦成这样了,你们这些贱奴,是怎么照顾的。”看见苏姨娘瘦如刀削的下巴,云瀚城心疼不已,对着在水月阁里伺候的丫鬟一顿斥责。
“侯爷,您不要怪她们,都是妾身不好,没有保护好肚里的孩子。”苏氏珍珠般的贝齿咬在唇上,咬出一片惨白,模样更加虚弱。
碧云扑通跪在地上,匍匐在云瀚城的脚下叩头,“侯爷,您要替苏姨娘做主啊。”
“苏姨娘,就算你斥责我,今儿个,奴婢也要将实情说出来。”
“碧云你……咳咳。”苏氏在云瀚城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似要起来阻止碧云,可是身子动了动,又歪倒在了云瀚城的怀里。
云瀚城将她搂紧,视线定在碧云的脸上,“苏姨娘受了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来,若苏姨娘当真受了委屈,本侯自会替她做主。”
“多谢侯爷。”碧云砰的一声叩在地板上,“前阵子,苏姨娘害喜,想吃酸的,打发奴婢去大厨房那边要点酸梅子汤,可是,大厨房的人根本不肯给,还说什么,苏姨娘一个待罪之人,没资格喝酸梅汤,骂得可难听了,前阵子,苏姨娘吃不下饭,加上呕吐,就瘦成这样了……”
“反了天了。”云瀚城重重的怒气撒出来。
苏氏孱弱的靠在他胸前,虚弱开口,“侯爷,这些都是小事,妾身命贱,喝不到酸梅汤没关系的,你不要动怒伤了身子。”
“碧云,你继续说。”苏氏越是这么说,云瀚城越是心疼。
没有柳氏的吩咐,大厨房那边,怎敢如此放肆。
云瀚城的怒气喷在脸上,苏氏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在云瀚城目光不及的角度,对着碧云眨了眨眼。
碧云咬了咬唇,接着道:“侯爷,苏姨娘,苏姨娘是穿了夫人差人送来的春裳才小产的。”
她说话时,脸上出现一丝惊恐害怕的表情,动作跟语气都很到位,令云瀚城不得不相信。
柳氏行事特别谨慎,这段时间,都没差人往水月阁这边送过东西,直到春暖花开,天气逐渐好转,按照惯例,要给府上的人准备春裳,她这才差丫鬟送了几套到水月阁。
“碧云,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氏瞪向碧云,厉声呵斥,“夫人怎会害我腹中的孩儿,我的孩儿出生,夫人便是嫡母。”
碧云砰砰对着苏氏叩了几下,配合着苏氏的呵斥,赶紧认错,“是奴婢错了,请姨娘恕罪。”
苏姨娘无力的挥了挥手,“你退下吧,记得,下次莫要这么乱说了。”
“是。”碧云起身,低头退到一边。
主仆俩一唱一搭,戏做得足,因为云天娇的事,云瀚城本就不太待见柳氏,此刻,再听说,苏氏小产也与柳氏有关,一张老脸顿时沉得可以滴出水。
“什么春裳,赶紧去拿来给本侯看看。”
“是。”一声吩咐,小丫鬟赶紧去取了苏氏那几身春裳,端着到云瀚城的面前。
云瀚城扫了一眼,拿起一件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侯爷,这些衣服上没什么味道,你不要怪罪夫人,妾身小产,跟……跟夫人无关。”
她越是这么说,云瀚城越是怀疑柳氏,加之,柳氏还有前科。
这些年,柳氏残害云逸凡的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是因为他不喜云逸凡,而,苏氏腹中的孩子,可是他的老来子,柳氏这个贱人,竟然也敢害……
“来人,去外面请个郎中来。”
他将手里的衣裳丢在床上,怒气重重的吩咐。
丫鬟应声而出,大约两刻钟后,领着一名郎中进了水月阁。
“草民参见侯爷。”郎中见了云瀚城,低头行礼。
云瀚城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理会郎中,直接丢了苏氏的春裳给他,“赶紧看看,这春裳可有什么问题。”
郎中往苏姨娘身上扫了一眼,大抵明白了什么,接过云瀚城丢来的衣裳,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如实禀道:“回侯爷的话,这衣裳上熏有麝香的味道,那麝香经过特殊处理,没了浓郁的香味,若不是郎中,根本就闻不出来。”
“有麝香,这么说,真是夫人存心害我腹中的孩子。”郎中话落,苏氏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张绝美的脸苍白的像冬天的血,“侯爷……。”
她气息紊乱了一下,似承受不住打击,晕死在云瀚城的怀里。
“姨娘……”碧云惊呼。
“媚儿,媚儿。”云瀚城见苏氏晕倒在自己的怀里,也是一阵惊呼,赶紧招郎中给苏氏检查。
郎中把了把脉,道:“侯爷,苏姨娘刚小产,现在又受到了刺激,所以才晕倒,草民开几副药,让丫鬟好生伺候着就行,没什么大事。”
云瀚城松了口气,吩咐丫鬟随郎中去抓药。
郎中离开后,他盯了一眼,昏迷之中的苏氏,怒甩袖子,对门外吩咐:“云飞,去将柳氏那个贱人带到水月阁来。”
柳氏这边,她听说苏氏小产,心里升起一股极不好的感觉,正与云清荷领了一群丫鬟婆子朝水月阁去。
云飞在半道上碰到她,“夫人,您来得正好,侯爷要见您。”
柳氏脸色变了变,心跳加快。
云清荷也蹙了蹙眉,挑了云飞一眼,“云飞,父亲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二小姐,您见了侯爷,自然就知道了。”云飞一脸冷淡回答,在昌平侯府,他只听云瀚城的吩咐。
云飞这么说,柳氏,云清荷心里更是紧张了几分。
砰!
柳氏一脚刚踏进苏氏的卧房,云瀚城就对着她砸了一只茶盏过去,茶盏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最后,碎裂在柳氏的脚下。
柳氏,云清荷皆吓得面容失色。
“父亲……”云清荷不敢置信的盯向云瀚城,父亲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妓子,竟然对母亲出手,想到此,她阴狠的目光从苏氏脸上扫过。
云瀚城冷着脸,熊熊燃烧的怒火,劈天盖地的席卷向柳氏,“贱人,都是你干的好事。”
柳氏惊愣半分钟,回过神,走到云瀚城的面前跪下,“侯爷,你对妾身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妾身做错什么了?”
说话,她往床上扫了一眼,视线在苏氏那张惨白的脸上停留一秒,大抵猜到,是苏氏这个贱人在害她。
“贱人,还跟本侯装糊涂。”云瀚城怒发冲冠,抓起苏氏的春裳,砸在了柳氏的脸上,“你这毒妇,竟然敢在媚儿的衣服上熏麝香。”
熏麝香,她没有。
柳氏终于尝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惊恐的瞪圆一双杏眸,对着云瀚城猛摇头,“侯爷,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在苏姨娘的衣服上熏麝香。”
“还狡辩。”云瀚城磨了魔牙。
云清荷从柳氏手里抓过那件衣裳,凑到鼻子处闻了闻,扬眉看向云瀚城,“父亲,麝香香味浓郁,可是,这衣服上根本没有麝香的味道。”
“哼。”云瀚城冷哼一声,连同云清荷一同不喜,“郎中检查了,熏在这衣服上的麝香,经过特殊处理过,不懂的人,根本闻不出来。”
“你这贱人,好狠毒的心。”云瀚城从苏氏的床榻上站起来,提起一脚,狠狠的踹在柳氏的胸口上。
哇!
柳氏被踢飞出去,身子重重的撞在桌子腿上,哇的一声吐了口血。
云沫走进来,正好瞧见这一幕,“父亲……”
云清荷脸色巨变,亲眼看见柳氏被踢飞,心,漏跳了一拍。
柳氏吐了一口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置信的瞧向云瀚城,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啊,这么多年没对她动过手,今日,竟然用脚踢她,都是苏氏这个狐狸精害的,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狐狸精。
“侯爷,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害苏姨娘,还请侯爷明察,还妾身清白。”
云清荷也赶紧道:“父亲,母亲若容不下苏姨娘,当初,又怎么同意您纳苏姨娘入府呢。”
见此情,云沫表情呆呆的站在门口,微微张着嘴巴,装出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丧子之痛,再加上苏氏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令云瀚城完全忘记了与柳氏昔日的情分,只咬牙切齿的将她盯着,“贱人,还敢喊冤,莫不是本侯冤枉了你不成。”
“云飞,带人去迎春苑好好查查。”
“是。”云飞点了点头,快速朝迎春苑去。
大约两刻多钟,云飞搜完迎春苑,回到了水月阁,恭敬的将一只包袱呈到云瀚城的手里,“禀侯爷,这是在夫人卧室的地板下挖出来的。”
“什么东西,你这贱人竟然要藏在地板下。”云瀚城老脸黑了个彻底。
柳氏心里大惊,知道自己被人给算计了,“候爷,这不是妾身的,你相信妾身,这不是妾身的。”
“哼,相信你,本侯再信你,你这贱人就拿本侯当猴耍。”云瀚城扯起唇角冷笑。
云清荷不敢再求情,深怕帮不了柳氏,还牵连自己,低眉跪在递上,垂在袖下的玉手,拽成了拳头。
云瀚城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两只药瓶,他瞧了瞧,将两只药瓶拿起来,拔掉封口,倒了些在手心里查看。
两种药,他都认识,一种是逍遥散,一种是麝香。
“贱人,你还有什么话说。”他双眸中火焰翻腾,砰的两下,将两只药瓶丢到了柳氏的面前,药瓶是葫芦制的,没碎,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撒了出来。
柳氏瞪大双眼,怎么可能,她没给苏氏下麝香,她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麝香,“侯爷,侯爷,这些东西不是妾身的,一定有人栽赃陷害。”她顾不上胸口疼痛,像狗一样爬到云瀚城的脚下,伸手去抓云瀚城的袍子,“一定是苏氏这狐狸精,一定是她陷害妾身的,还有云沫那贱人,那贱人也看不得妾身好。”
“二娘,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我听说三姨娘小产,这才第一次到水月阁来,怎么可能害三姨娘,怎么可能陷害你。”云沫在门口愣了半天,被柳氏冤枉,似才刚醒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眸子里波光潋滟,“父亲,女儿没有做过,女儿问心无愧。”
云沫眸子里波光流转,委屈得不行,心里却是一片冷肃,半分波澜不起。
证据确凿,加上苏氏演戏演得这么真,云瀚城打心眼里认定是柳氏害了苏氏小产,柳氏还想翻身,反咬她一口,怎么可能。
哼,柳氏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啊,小贱人,我要杀了你。”突然,柳氏发了疯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云沫,哪里还有半分贵妇的形象。
云沫在袖下,暗暗给无心打了个手势,静静的站在门边,等着柳氏扑来。
在外人看,她目瞪口圆,是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当柳氏尖厉的指甲离她的脸只有一寸距离时,云沫这才惊叫了一下,“二娘,你想干嘛。”惊叫的同时,身子一躲,慌乱又灵巧的躲过柳氏的手。
柳氏扑了个空,身子没阻隔,失去重心,继续向前倾,整个人扑向门外。
“二娘,小心。”云沫躲到她身后,惊呼一声后,一把抓住她腰上的束带。
外人看,是她好心好意,扶了二娘一把。
她抓住二娘的腰上的束带,趁着搀扶之势,靠到二娘身边,小声道:“二娘,被人栽赃嫁祸的滋味不好受吧,实话告诉你,包袱里的东西,是我让人藏在你房中的。”
噗!
二娘口中蔓延腥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老远,染红了二楼的栏杆。
“呀,二娘,你怎么又吐血了。”云沫一脸惊恐,身子配合着哆嗦,手一松,二娘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钗环落了一地,发髻散乱,已成疯。
在外人看来,云沫是被她吓到了,这才一时失手,没扶住她。
“父亲,母亲害了三姨娘腹中的孩子,罪孽深重,女儿想请命去翠慈庵吃斋练佛,一则替母亲偿还罪孽,二则,替三姨娘那未能出世的孩子祷告,乞求那可怜的孩子能够早日升天。”云清荷闭了一双杏眼,以头抵地,匍匐在云瀚城的脚下,“还望父亲成全。”
云清荷的话,传入柳氏耳中。
柳氏趴在地上,两边眼角滴下清泪,突然疯狂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母亲罪孽深重,,母亲罪孽深重……”
她养的好女儿啊,说她罪孽深重,为了保全自己,竟将这等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好,好得很。
云沫挑了云清荷一眼,这个女人,够狠,为了自己,连亲生母亲都能出卖。
“既然你有这份心,就去吧。”云瀚城似迁怒了云清荷,只对她虚虚抬了抬手,不愿多说什么。
“多谢父亲成全。”云清荷往地上磕了一下,“请父亲保重身体,女儿去了。”
柳氏被废了妻位,关进了昌平侯府的祠堂,云清荷再不甘心,也只得收拾一番,带了自己的贴身丫鬟秋律,凄凄楚楚的离开,前去翠慈庵。
一日后,管家云季将昌平侯府各家商铺,各处庄园的账本,及大库房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