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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心脏的特工。他的父亲老哈里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牧场主,在得克萨斯州经营着一
片不大的草场,他的母亲是个精明的家庭主妇和虔诚的基督徒,他们都希望自己的
儿子能在草原上干出一番事业,把父辈开创的牧场再扩大一倍或几倍。但泰伯森却
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他从上小学时就喜欢阅读一些令人胆战心惊又神秘莫测的惊
险小说,有时竟达到如饥似渴、废寝忘食的地步。正是这些五花八门的小说使他从
小渴望过一种活跃而又刺激的生活。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古怪的念头越发强烈,
读大学时正值朝鲜战争打响,有人告诉他,如果他报名入伍的话,可以进入军队的
情报机关。尽管他讨厌战争,也认为美国在朝鲜半岛的使命是不道德、不光彩的,
可他还是想有个机会来实践一下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幻想,于是,他毅然退学报名
入伍,进入一所军官训练学校。经短期培训后分配到了陆军参谋部亚太地区情报处
干文书工作。开头那一阵子,他觉得当一名情报员还挺新奇、挺刺激,可干了没有
半年,千篇一律的案牍生活便使他感到厌倦了,而且,他所参与的那些有关战争的
情报,也开始越来越伤害了他对人的正当行为的观念。虽然他是一名美国军人,但
他不愿意让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粗暴地蹂躏自己的理智和感情,不愿意把自己锻造
成一架只会盲目从事战争的机器人。他决定离开军队,离开半球之外同黄种人进行
的这场拼杀。说来也是命运的安排,正当他为离开朝鲜半岛返回大洋西岸而绞尽脑
汁、寻找理由之机,他那枯燥乏味的文书工作却迸闪出一道令人炫目的光彩。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上司派他陪同一名上校到前线指挥部去。干什么?他不
清楚,只知此人是五角大楼情报局的特使,当吉普车驶进一条山谷时,突然遭到一
股中国侦察兵的袭击,不知是军人职责的驱使还是无意识的举动,当泰伯森听到第
一声枪响时第一个动作就是扑向坐在一旁的上校,用自己的身体将他紧紧护住,密
集的子弹冰雹般砸向吉普车,司机和两名卫兵当即饮弹身亡,泰伯森的腰部和腿上
也被击伤,鲜血直淌。几名披着白布单的中国侦察兵跃出隐蔽的树丛,像一群巨猿
般蹦跳着朝吉普车冲来,他们显然以为车上的敌人已全被打死,因而纷纷停止射击
并放松了警惕。就在他们离吉普车只有二三十米远时,泰伯森抓起一支卡宾枪一边
号叫着一边发疯似地猛扫,三名中国侦察兵像折断双翅的白天鹅重重地栽倒在雪地
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便直挺挺不再动弹,剩下的几名慌忙退回丛林。利用这瞬间
的空隙,泰伯森猛力推开司机的尸体,纵身扑到驾驶座上,双手抱住方向盘,用膝
盖狠狠顶住油门,弹孔累累的吉普车像头负伤的恶狼尖叫着冲出峡谷……
三天后,哈里。泰伯森胸前佩戴着一枚金光闪闪的三星勋章,被用专机送回了
纽约的陆军医院。
三个月后,即1953年7 月27日,“联合国军”总司令、美国陆军上将马克。克
拉克在朝鲜汶山的一顶帐篷里,在一份用中、朝、英三种文字写成的停战协定上签
上了他的大名。
哈里。泰伯森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到这则广播的,当时他长长吁了口气,既
感到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解脱,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惆怅,甚至有些同情可怜的马
克。克拉克,因为这场战争毕竟是以美国的失败而宣告结束,他毕竟是一个美国军
人。
泰伯森伤愈出院,又被送到风光优美、条件舒适的夏威夷军人疗养院休养了半
年。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位叫罗斯。帕蒂的漂亮女护士。
正当泰伯森尽情享受着爱情的甜蜜时,忽然接到一纸来自白宫办公厅的命令:
立即到联邦安全局特别行动处报到。这一消息使他喜出望外、兴奋不已。白宫、特
工,这是他多年向往的地方和职业,如今这绚丽诱人的光环竟一下飘落到他的头上。
当他兴致勃勃地向美丽的护士小姐告别时,却又被一个消息惊呆了:他在帕蒂体内
播下的爱情种子已经发芽了。他妈的,女人的肚子真是块肥沃的土地,随便在什么
地方,什么季节,撒点什么都能结出果实,他曾婉言劝说心上人拔掉这棵嫩芽,在
沙滩上播下的种子肯定长不好。但帕蒂死活不肯,非要孕育成熟这朵爱情之花,无
奈,泰伯森只好在临行前的圣诞节同女护士赶到教堂匆匆举行了婚礼,第二天,他
便飞到了华盛顿。
当他踩着白宫肃穆庄严的阶梯走进设在三楼的联邦安全局特别行动处处长办公
室时,却惊喜地认出接见他的处长竟是那位在朝鲜战场一同死里逃生的上校。
从此,泰伯森便留在白宫当上了一名从小就向往的特工,那年他二十五岁,正
是新婚燕尔,朝气蓬勃的季节。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当他在夏威夷创造的儿子也
二十五岁时,他已由一名普通的特工成为令人敬畏的安全局副局长,这份荣耀和权
力是他用二十五年的心血和功绩换来的,他自觉受之无愧,理所当然。二十五年来
他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生生死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但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
任何人:安全局的特工是美国最神圣也是最冒险的职业。他们每天每夜,每时每刻
都将准备为保护别人而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一群会跑动的肉
体盾牌。”当年,上司常用这句话训导泰伯森,如今,泰伯森也常用这句话告诫下
属,不错,他二十五年的特工生涯就是随时准备用身体挡住射来的子弹,随时准备
发现并击毙躲在任何角落里的任何杀手,这是美利坚合众国法典第18条第3056款授
予他的权力和职责,该条该款明确规定:安全局虽然归属联邦财政部领导,但主要
任务是执行对国家重要人物的保护。法律还对被保护的“国家重要人物”作了具体
说明:1。美国总统及其直系亲属;2。副总统及其直系亲属;3。来访的外国国家元首
或政府首脑;4。新当选的总统和副总统;5。前总统和副总统;6。活着而未再嫁的前
总统的遗孀;7。不满十六岁的总统的年幼子女;8。主要的总统、副总统候选人;9。
访美的著名外宾和出国执行特殊任务的美国官方代表。
今天深夜,泰伯森又被卡特总统紧急召到白宫,虽然办公厅主任乔丹在电话中
没讲什么事,但他已猜到一定和邓小平的来访有关。当泰伯森随弗兰克跨出电梯,
沿铺着地毯的长廊朝那间熟悉的大厅匆匆走去时,他心里蓦然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
:今天深夜总统突然紧急召见,一定是这件事遇到了麻烦。
第四章 白宫的紧急召见(二)
泰伯森猜对了,总统确实遇到了麻烦。
当他轻轻推开厚重的檀香木门走进金碧辉煌的蓝厅时,摆在墙角的落地电子钟
的长短两根时针正好齐刷刷地指向“12”。
坐在壁炉前高背软椅上的总统微笑着冲他点点头:“泰伯森,实在对不起,这
么晚还把你找来。”
泰伯森随意地笑笑:“没什么,但愿我没迟到。”
国务卿万斯看了看落地钟:“不,按总统指定的时间你还提前了十秒。”
泰伯森在靠近门旁的空椅上坐下,这才发现大厅中在座的除总统和国务卿外,
还有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国防部长布朗、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乔治。布朗、
中央情报局局长斯坦斯菲尔德。特纳、司法部长格里芬。贝尔、国家警察总署署长
泰勒、反恐怖主义局局长威廉。科尔、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理查德。
霍尔。布鲁克、国务院台湾事务特别协调员迈克逊。莱登和中国事务科科长约翰。
D。马克斯,这些人都是总统的高级幕僚,也都是为迎接邓小平来访而组建的筹备委
员会成员。泰伯森即刻意识到自己的预感是准确的:总统召集的这次紧急会议一定
和中国有关,和邓小平有关。
果然,布热津斯基宣布开会后,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理查德。
霍尔。布鲁克首先念了一则简短的电讯:“三个小时前,越南军队攻占了金边,波
尔布特及同伙下落不明,据观察家分析,很可能逃入丛林或跑到中国……”
万斯挪开叼在嘴中的桃木烟斗,侧身问:“北京方面有什么反应?”
布鲁克语调刻板地回答:“北京政府已公开发表声明,强烈谴责苏联和越南的
霸权主义,但声明中没有支持和赞扬波尔布特的言词,只声称坚决支持柬人民的反
侵略斗争……”
万斯皱皱稀疏的双眉:“这个我知道,我问的是具体行动。”
布鲁克摇摇头。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乔治。布朗上将接话道:“据我们刚刚得到的卫星侦察报
告:中国当局正向云南、广西一带秘密调集军队,很可能要对越南采取军事行动,
以解救波尔布特政权的困境。”
万斯又追问一句:“莫斯科有什么动静?”
乔治。布朗神秘而沉稳地答道:“苏联约十五个装甲师、三个导弹师和五个航
空师已推进到中苏和中蒙边境地区,显然是向中国施加压力。”
一直沉默的总统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国防部长布朗:“你看印度支那的局势会导
致中苏之间爆发战争吗?”
满头银发的布朗自信地笑笑:“不会,莫斯科完全是一种虚张声势的恫吓,他
们不可能,也不敢贸然进犯中国。据我们掌握的资料,近两年中国的防御力量已大
大加强,共进行了二十二次核试验,发射了七颗小型军事卫星,在靠近苏联的东北、
华北地区布置了三十至四十枚核CS桵式中程导弹、五十至六十枚核CF桪远程导弹、
八十架活动范围半径两千公里的图F ?6 中程轰炸机,还有近三十个步兵师、十二
个炮兵师、八个装甲师。我相信,这些情况苏联人会比我们了解得更清楚。”
乔治。布朗也表示赞同地补充道:“不久前,邓小平在访问朝鲜后回国途中又
公开视察了东北部队,一再告诫全体将士要警惕‘北极熊’的霸权主义和扩张主义,
并将从法国购买的三十架F ?6 战斗机全部调配到该地区,对苏联人的武装威胁表
现出一种强硬的姿态。”
卡特含蓄地笑笑:“是的,这正是邓小平的性格。”
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泰伯森对这些话题并不太感兴趣,他甚至有些奇怪:
“总统深夜把自己找来难道就是为了探讨越柬战争和中苏冲突?”
卡特总统似乎察觉了他的疑惑,扫视着众人缓缓地说:“当然,我今天把各位
请来,并不是专门研究印度支那局势和中苏的武装对峙。但这些情况你们必须要了
解,因为这直接关系着我们美国的利益和今后的对外政策,同时也关系到邓小平先
生这次来我国访问的安全与成功。我必须告诉各位的是:莫斯科不仅向中国施加压
力,也向美国政府发出警告。”他朝坐在一侧的国务卿抬抬手。
万斯再次挪开含在嘴里的烟斗,欠了欠身子,说:“同样在三个小时前,我们
收到苏联外交部发来的照会:苏共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原订三月七日访问美国的计划
因故推迟,新的日期尚未确定,同时单方面宣布取消美苏两国首脑下月初在维尔京
群岛举行的第二轮限制核武器谈判。当然,如果美国政府取消或推迟邓小平的访美
计划,苏联将保证勃列日涅夫按期访美并恢复两国首脑的核谈判。”
布朗重重地拍了一下座椅扶手:“他们这是在进行讹诈!”
卡特也愤慨地提高声量:“我们国会中有些议员大人就是害怕这种讹诈,只要
克里姆林宫有人一跺脚,华盛顿的国会山上就会有人打哆嗦。”泰伯森知道总
统是在谴责和嘲讽以纽约州州长哈里曼为首的一伙亲苏派议员,但众人仿佛没听见
或者没听懂,都沉默不语,连万斯也用烟斗堵住了嘴巴一声不吭。大家心里都明白
:八十五岁的艾夫里尔。哈里曼不仅是国会山上资深势重的议员,也是卡特总统的
老朋友和心腹顾问,此人在华盛顿的政界、商界和金融界都有举足轻重的势力,是
美国有名的大政客、大富翁。他曾经主持创办过一系列大公司,如闻名世界的联合
太平洋铁路公司、麦钱特造船公司、伊利诺斯中央铁路公司,还有以他自己的名字
命名的艾夫里尔。哈里曼公司,同时他还是华尔街三大银行之一的布朗兄弟和哈里
曼公司的股东和总裁。早在1941年,他就曾任罗斯福总统派往苏联谈判的美国政府
代表团团长,1943年至1946年,又出任美国驻苏联大使,回国后连续两届当选纽约
州州长,60年代中期,出任总统的巡回大使,同苏联领导人斯大林、赫鲁晓夫、勃
列日涅夫私交颇深,来往密切,是美国政坛亲苏派的著名领袖人物。1976年4 月,
当佐治亚州州长吉米。卡特为争取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而日以继夜地努力奋斗时,
在民主党内颇有地位和势力的纽约州前州长哈里曼公开站出来表示支持,并慷慨解
囊为卡特的竞选活动提供了一千万美金的资助,这对正处于艰难困苦时期的卡特州
长来说,真好比久旱逢甘霖,绝境遇英雄,其欣喜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一年后,卡
特当选为美国第39任总统,入主白宫,哈里曼自然成为椭圆形办公室的座上宾,成
为在总统面前具有发言权和决策权的核心人物。在他的劝导怂恿下,卡特上任初始
便改变了原定任命对苏强硬派人物施莱辛格为国防部长的计划,并不顾两党、两院
大多数议员的反对,提名亲苏的沃恩克为军备控制与裁军署署长兼战略武器谈判美
方首席代表。不久,他又发表了一个美苏关系声明,公开表示美国将单方面裁减军
费和核武器,并声称即使苏联入侵南斯拉夫和中东地区美国也绝不派兵与苏联对抗。
这则声明一出台就遭到美国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以民主党议员亨利。杰克逊为首的
八十多名参、众两院议员联名上书总统,表示抗议。
面对来自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抗议和告诫,面对苏联人肆无忌惮的军事威胁,
聪明的卡特断然决定改变自己对苏政策的航向。
他开始冷落哈里曼,开始冷落莫斯科,开始把热情的笑脸和双手伸向太平洋彼
岸的古长城。1978年5 月22日,他在印第安纳州圣母学院讲话时突然提到前任总统
尼克松的一句名言:“我们不能无视中国,因为它太大了。”正当听众感到莫名其
妙时,他又高声喊出一段惊人之语:“我们认为美中关系是我们全球政策的核心,
而中国则是当今世界和平的关键力量。”他的讲话即刻引起美国民众和全世界的关
注,不久,卡特便委派刚刚退休的联合汽车工人工会主席伦纳德。伍德科克为美国
政府驻北京联络处主任,接着他的小儿子奇普带着新婚妻子到中国度假旅游,把他
的一封亲笔信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给了中南海的邓小平。随后又是他的心腹、国家
安全事务顾问布热津斯基率领一支小型代表团秘密访问北京,向高高的紫禁城抛去
了“求爱”的彩球。第二天,邓小平便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了布热津斯基一行,这位
七十四岁的副总理讲得更直截了当:“中国用‘一秒钟’就同日本缔结了《和平友
好条约》,如果美国断绝同台湾的一切官方联系,那中美两国恢复外交关系正常化
只需要‘两秒钟’。”他还向美国客人明确表示:为了让台湾人放心,中国政府今
后将不再使用“武力解放台湾”一词,大陆和台湾统一后,将实行“一国两制”的
原则,即允许台湾搞资本主义。
1978年11月20日,卡特终于排除种种干扰和压力,将一份《中美建交公报草案
》派专机送到北京。不料,邓小平却正在外地视察,他只好忐忑不安而又不动声色
地等待着。
12月13日,邓小平回到北京的第二天,便召见了伍德科克。当晚,伍德科克就
向卡特发来一份高度绝密电传:“邓说:”我们愿意接受美国的草案,我也接受总
统关于我访问美国的邀请‘。“这条简短的电讯使卡特欣喜若狂,当即穿着睡袍便
冲到蓝厅召开内阁会议。在内阁会议上,当卡特问国家安全委员会顾问奥克森伯克,
邓小平的答复为什么会来得如此意外而迅速时,这位中国事务专家幽默地回答:”
总统先生,中国人为这份公报已经等了二十五年了。“
这一消息自然惹恼了克里姆林宫的主人。尽管卡特一再表明美中关系正常化绝
不会影响美苏之间的友好合作,此举除了促进世界和平以外,没有任何目的,但苏
联人还是忍不住要指手划脚,大发脾气。12月19日勃列日涅夫终于按捺不住满腔愤
怒亲笔给美国总统写了一封信,他在信首有意称总统“小詹姆斯。厄尔。卡特”。
仅此一笔就使卡特大为恼火。
不错,总统的父亲确实叫詹姆斯。厄尔,姓卡特,总统本人的姓名也确实应该
是小詹姆斯。厄尔。卡特。但美国人有一种习惯,凡是叫詹姆斯的人,他的爱称就
叫杰姆或吉米,这种爱称通常只用于家庭内部和朋友之间,并不使用于正式社交场
合或官方文件中。卡特为了表示自己平易近人,同老百姓有亲密关系,在佐治亚州
当州长期间就一直使用给人以亲切感的“吉米。卡特”这个名字,特别是当选第39
届总统后,在入主白宫第一天就职誓词中他也将自己的名字称为“吉米。卡特”,
而不是“小詹姆斯。厄尔。卡特”。他这样做当然是出于官场得失的考虑,但也确
实得到了美国民众和世界舆论的认同和好感,可莫斯科的最高主宰者却偏偏不认他
这番苦心,仍然称美国总统为“小詹姆斯”,以表示对他的愤懑和蔑视。
聪明的卡特自然明白对方这样做的原因和用意,并很快采取了一个聪明的做法
:当天晚上,他便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转播大厅向全体美国人民公布了勃列日涅
夫的来信,苏共总书记显得颇有修养,字句写得温和而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