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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感觉到鼻子里痒痒的,似有什么抑不住涌出来似的,惹不住小声道:“欣雨!”
周围的军民看到李卫和林欣雨,忙不迭地扭过头去作无视状,只有几个屁大的小鬼头还捂着嘴偷笑着跑开了。
“啊!~”林欣雨惊呼一声,惊觉此时此刻自己和李卫这般举动似乎不适合眼下这个场合,连忙退开一步,看到李卫一身血与泥,小脸儿不禁变了色,道:“卫子,你受伤了~”
“受伤?!”李卫瞅瞅身上,田里滚的敌人身上的血渍,摇了摇头道:“没有!没事儿?!”庄稼地里摸爬滚打,自己的小命要紧,哪里顾得了什么脏不脏的,即便是平常训练的时候,军队的军服破损率也是高的厉害。
林欣雨拍打着李卫身上脏土,心疼地道:“衣服又破了,等会儿到我这儿来,我给你缝补一下。”
“嗯!”李卫乖宝宝状点点头,他看了看城内还没停止的战斗,道:“我去收拾城里的残敌,回头再来找你!”
四连的战士们已经冲入河间城内,与城内的民兵们汇合成一处,将之前攻城县城的日伪军赶成丧家之犬,些许小虾米已经不足以翻起浪,在李卫的带领下,城内与城外的战斗很快结束。
两个中队的敌人仅被逃走了十余人。大多数敌兵都被歼灭在城内和城外,日本兵全军覆没,伪军仅幸存四十余人,早已是失去了斗志,听话得像条狗似。
早在日军新兵训练时,他们的长官就告诉过他们落到中国抗日部队手中的下场,日本兵也早知道自己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所犯下的罪行,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抵偿其万一。加之语言不通,日军残兵的顽抗犹为激烈,即便是混成杂牌部队,日军士兵拼死反击的战斗力也远胜于伪军士兵,让四连着实费了些功夫。
四连往往会用火力将顽抗的日军士兵压制到死角地形内,再让神枪手一一射杀,或一通手榴弹丢过去直接炸个满堂红,极少会采用与日军残敌硬碰硬的战术,革命战士的生命是宝贵的,并不会浪费在这些人渣身上。
四连以强势粉碎了敌人阴谋。解了河间之围。让城内惊魂未定的群众们终于将一颗心放了下来,重新恢复起城内的正常生活,破坏容易,建设难,因与敌军交战,河间县内许多处被战火波及,成为一片狼藉,四连担负起城内的治安和城外巡防工作的同时,还要与民兵们一起组织群众进行战后的重建工作。
根据党中央的《关于城市工作的指示》,各根据地部队不能再像以前可以将县城作为临时战场,打完后再丢给敌人头痛,以县城为有力依靠,河间的地理位置和军事价值要比寻常村落要高出许多。以前各根据地部队是没有实力占领和控制人口和地理价值较大的县城,而现在经过多年战争的洗礼,成长起来的各根据地武装已经具备了掌控城镇的实力,而像十二区队这类的地方部队,更是凭借着自身过硬的基础,将一个村落升级成一个镇。
河间县被日伪军突袭,四连遭到伏击的消息传回到十二区队驻地,区队长王保大为震怒,日本人居然设下这么阴险的心思。步步为套引诱四连入瓮,若不是错误估计了四连的战力,连长李卫保持着警醒的头脑,恐怕四连也躲不过被敌人设局歼灭,十二区队战斗力遭到重创的局面。
日本人的行动确实耐人寻味,而十二区队在冀中一带是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四连更是刺上的毒药,让日本人忌讳异常,明的不成便暗中使坏,借着十一分区主力在外线作战的机会,险些得逞,区队长王保不得不紧急下令给各连的连长,作战策略偏向于保守,虽然不再能灵活主动地四处出击,稳扎稳打的效率虽低,却可以避免疲于奔命,不易被敌人设伏。
秋野奈夫带着自己的部下有如丧家之犬般,匆忙登上前来接应的一艘日军运兵船,顺着南子牙河北上入海。这次任务几乎成为了他的噩梦,简直不敢想象遇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怕对手,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对方不仅装备精良,甚至训练有素都不输于自己,阴险狡滑的程度甚至还在自己这支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之上,从对方进行中伏出暗哨,发现敌情后迅速散出大路旁的庄稼地里以乱打乱,出色的应变能力和强悍的单兵素质让秋野奈夫都踢在了铁板上。
这并不是平时长官们挂在嘴边的那种一般的土八路,强悍得简直不像是中国应有的士兵。
队伍被击溃后,秋野奈夫的队伍在转移中不断遭到暗中的袭击,仿佛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练猎手在不紧不慢地逗着一只被打蒙了的熊瞎子,今天损失一名士兵,明天损失一名士兵,值夜,解手,取水,哪怕是一丁点儿机会都不被对方放过,秋野奈夫的队伍一天天被削弱,不断有士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倒下,可是偏偏却找不出究竟是何方神圣阴魂不散的盯上了自己。
每当念及自己的士兵不明不白的阵亡,秋野奈夫便不寒而栗,他根本不敢在这敌众我寡的根据地里继续潜伏下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任务失败只能撤回去再说。
“开船喽!”运兵船的舵手大声喊。
上了船的日军士兵赶忙往舱中挤了挤,搭在岸边的跳板被抽了回来,船身微微摇晃着,在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缓缓离开了岸边。
“离开了!终于可以回去了!”秋野奈夫松了一口气,这次任务的对手实在是太过狡猾,自己所带的兵力并不足以与之交手,无论如何,即便是回去挨上司的责罚,也比毫无建树的全军覆没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不行,下次仍将有机会,秋野奈夫并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
通~呜!~~秋野奈夫在船舱中猛地站起身,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这些家伙,在他们上了船也没有放过他们。
“准备接受冲击!~”掌舵的日本兵惊恐的尖叫起来,他听见天空中那尖锐的啸叫声是迫击炮弹。
船上的士兵立刻抓住船舱内任何可以抓到的固定物,若是被掀到河内几乎是最可怕的结果。
在水上,刚刚启动的船只根本没有什么机动性可言,对于岸上的火炮来说是最佳的活靶子,即便是炮弹没有直接命中船体,掀起的波浪也足以对运兵船造成威胁。
轰!~运兵船右舷炸起一股高高的水柱,船身左右直晃,几乎可以清晰听见细碎弹片撞击在船体钢壳发出的噼叭作响。
靠着船舷的士兵立刻架上枪支对着岸边拼命的火力侦察,试图找出发射炮弹的炮兵位置,可是河边长长的芦苇挡住了迫击炮的高仰角弹道。
“瞄准点!继续开炮!”负责秋野奈夫的四连二排三班黄班长,对着身边操作迫击炮的战士道,刚才浪费了一发炮弹让黄班长显得很恼火,在他眼里,这屁大的小船只要两三发炮弹就足以将这股胆敢伏击四连的家伙全部送进河底喂王八。
这一门迫击炮还是特别调给三班的,却因为三班的携弹量有限,炮弹只有五发。
轰!~运兵船首前方炸起的水柱,冲的船体一起一伏,船首处一名警戒的机枪手没有及时抓住固定物,哇哇大叫着被掀入河里,吃了几口后水手舞足蹈地在水面上狗刨刨地载沉载浮。紧接着又是一发炮弹在船边上炸一团水柱,不过这发炮弹明显离得船体近了,船舷被崩开一道口子,挨着近的两名日军士兵满脸是血惨叫着被气浪撞进船舱内,船外仍在水上挣扎着的日军机枪手却被这记爆炸给震昏了过去,手绝望地伸向天空,很快沉了下去。
“唉呀!往哪儿打啊!笨死了,闪开,让我来!~”眼瞅着三发炮弹就干掉了几个小虾米,黄班长有些发毛,一把推开操迫击炮的战士,亲自上阵,在炮筒子上调了调,手指冲着河道上颠簸不定的运输船比划了几下,捞起一枚炮弹塞进了炮膛。
这一发炮弹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一下子掀开了运兵船顶层的铁皮篷子,虽然命中了船体,毕竟是迫击炮炮弹威力有限,运兵船却是金属结构,顶层船舱内仅有部分士兵被突然砸下来的炮弹炸得鬼哭狼嚎。
第十卷
第四百九十二节
三班的三发迫击炮弹并未对日军运兵船造成致命伤害,反而让日军运兵船有了启动加速的时间,船尾的浪花汹涌翻滚,为船体提供了强劲的推动力。
“狗日的,想跑!”急了眼的三班黄班长一把扯下自己的钢盔,抱起滚烫的迫击炮筒,抓起剩下的两枚炮弹,就去追已经顺着河道渐渐加速的运兵船。
“班长!班长!等等我们!”三班的战士急忙追向班长,班长也是急红了眼。
“那边,那边有人!”船上的日本兵发现了岸边芦苇间若隐若现,有一伙人正在追着运兵船,最前面的一人正抗着一支粗粗的迫击炮筒。
“八嘎!”秋野奈夫终于发现了炮击运兵船的那些家伙,立时红了眼,抄起一支步枪,对准了岸边追赶运兵船的那人,同时下达命令喊道:“给我开枪!快,快消灭他们!”秋野奈夫非常后悔没有预留一队士兵在岸上断后掩护运兵船进入河道撤离,可是作为断后的士兵在处处是敌人的根据地里也肯定是有死无生。
这会儿运兵船再靠岸去消灭这些阴魂不散的八路军是非常不现实的举动,船只靠岸会成为最佳的固定炮靶,甚至不需要运兵船靠岸,从岸边丢过来一通手榴弹就足以让日军士兵伤亡惨重。
船上发现岸边有人的日军士兵不断举枪射击,三班战士们迅速弯下身子,压低了身子在芦苇间急速穿行,身旁周围茂盛的芦苇丛炸起一团团碎屑和残叶,却没有伤到他分毫,虽然不再能看清黄班长的身形,可是日军士兵们知道,危险仍然没能离开他们。
即便是柔弱的芦苇,密集的芦苇丛也不是任由子弹能够穿透,碰上又圆又硬的芦苇杆子不断被削弱了势能的子弹最终在芦苇丛中飞得不知所踪。一定程度上掩护了三班前进的身形。
“八嘎!加速!把动力拉到最大!你们这群蠢猪!全速!全速,我需要最大动力!”
甚至不需要秋野奈夫的催促,运兵船船长面露狰狞地不断通过传声管大声喝骂着轮机舱内的水手,为了活命,操纵着运兵船竭尽可能的加速。
在芦苇丛间拼了老命的狂奔了一阵后,追过一道河弯,黄班长抓住日军运兵船转弯时减速的机会,在弯道处迅速架好炮筒进行瞄准。并抽出一枚炮弹放于炮口,带着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在变向转弯的运兵船,狠狠地咬牙切齿,等待运兵船驶入预设的炮击目标位。
船首眼尖的几个日军士兵隐约发现了刚才追着船的人已经在河道弯道旁的岸上架好了迫击炮等候着他们,纷纷惊恐地大叫起来:“那里,在那里!”
“开火,快开火!打掉他!”秋野奈夫竭力大声叫喊着,船只在水道中机动能力有限,对于岸边的火力来说简直是最佳的炮靶子,他只能寄希望于在自己的士兵们能在对方炮弹发射前将对方击毙。
运兵船的船首枪声大作。弹雨带着尖锐的啸叫扑向三班的位置。可是黄班长挑的位置异常刁钻,充分发挥了迫击炮的曲射能力,日军的子弹纷纷落空。只能无奈地落在芦苇和河泥上。
轰!~三班的第四枚炮弹直接将运兵船首炸出一团火球,船身剧烈晃动,舱内的日军士兵怪叫着东倒西歪,仿佛船只马上就要倾覆一般,面临生死关头,哪怕是心理素质再坚稳的人也禁不住失去平常的冷静,个别日本兵更是发出女人般的尖叫。
靠近船首位置向岸边火力扫射的日本兵最为不幸,惨叫着被爆炸冲击波掀出船外,掉入河中,不断挣扎着。
黄班长边上的战士们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落井下石,举枪击毙落入河中的敌人。
运兵船首驾驶舱的玻璃被爆炸彻底粉碎,操作轮舵的运兵船船长被碎玻璃和弹片割得满脸是血,捂着脸惨叫着在驾驶舱内翻滚着,船只已经失控,缓缓在河道上打着转。
“八嘎!快,快去灭火!”秋野奈夫气急败坏吼叫着,这些八路对武器性能的操控简直是太可怕了。他简直怀疑所谓的八路军才是中国方面掩以后手的精锐。
为了躲避三班的致命火力,日军士兵不得不从另一面汲水扑援船首的被炸开一个洞引发的火势,另一面迅速派人接替受伤的船长,控制住船只。
掂量着手上最后一发炮弹,三班长意犹未尽地道:“真不够劲,再来一发!”正中船体的炮弹只在船首炸了个直径半米小洞,并没有对船体造成致命伤害,引发的燃烧转眼就被船上的日本兵扑灭了火焰。
迫击炮弹原本就是用于对付步兵,对于运兵船来说,仍不足以构成威胁,其曲射能力还无法轻易撕开船舷处的铁甲,口径不足的三八枪弹根本是在船体上蹦豆豆,如果是九二式步兵炮在这里估计两发炮弹就够让整船的鬼子下河喂王八。
炮弹搭上炮口,黄班长再次瞄准准备发射,战士们立刻机灵的捂上耳朵,发射的声音实在是太震耳了,运兵船上的日本人已经不顾三班的步枪火力,用手上任何可以用的东西,拼命给船体增加推动,并向河对岸靠去,希望通过距离来减小迫击炮的命中率。
眼睛紧紧盯着日本人的运兵船,定下心来瞄准着,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黄班长最终叹了口气摇摇头,把炮弹收了回来,小声嘀咕道:“娘的,这生意不划算,四发炮弹才干倒了几个鬼子,亏了!”
黄班长心里打了打小算盘,觉得有点亏大,若是放在平常战斗里,四发迫击炮弹干翻的鬼子至少有两位数,而现在的战果还不如步枪射击的战绩多,而且三班这会儿也没有船,一个班的兵力想全歼一整船的鬼子,基本上不太可能。
就算是再命中一炮,最多也不过是对船体炸个洞,仍不足以将船击沉,这最后一发炮弹对于战斗结果已经没有多少影响。黄班长最后还是放弃了给敌人最后一炮的打算,炮弹可不是用来这样浪费的,每一发都得用在刀刃上。
“班长!怎么不开炮?!”手下的战士对于班长居然放了敌人一马而感到奇怪,以前班长对敌人可没那么好说话,赶尽杀绝可是四连一向的老传统。
“节约炮弹!还不值得让咱把炮弹浪费在这些垃圾身上,用子弹好好欢送他们一下。”黄班长小心翼翼将手中迫击炮弹的引信上扭了扭,关上了引信保险,炮弹可比手榴弹金贵多了,能省点就是一点。
岸边芦苇丛中,不断倾泄出弹雨,扫向日军的运兵船。
日军运兵船哪里还顾得了岸边三班的弹雨,加足了马力破开波浪,脱离了三班的射程,渐渐远去。
南子牙河的水面上,几具日军尸体在水面上载沉载浮,诉说着日军败退的无奈。
八月,预示着收获的季节即将开始,所有的根据地再一次迎来了每年中最最重要的一段时期!
决定着维持根据地军民生存与战力的基本保障,也是与侵略者争夺生存权的最关键一段时期。十二区队区队长王保在四连遭到伏击事件后,审时度势将作战计划由积极进攻调整为积极防御,正好为秋收工作打下了基础。
八月初中旬,各根据地主力部队协同发动的夏季攻势接近了尾声,被揍了个结实的日本人并没有看到中共的新四军和八路军有任何收兵的迹象,恰恰相反,新四军和八路军根本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各支主力部队像是互相商量好了似的,趁势接连发动了大规模秋季攻势战役,为保障秋收行动,尽可能的牵制日伪军兵力。
对于就地取食,依靠地方经济维持的地方日伪军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日本帝国主义穷兵黩武,一切经济倾向于战争化,造成经济发展严重失衡。日本以小小岛国欲蛇吞象,大部分青壮男子都被征兵入伍,基础农业几乎严重停滞,日本本土出现大面积饥荒,日军以战养战从占领区不顾后果的毁灭性大肆掠夺资源以本岛弥补亏空,无可回复的在这种恶性循环下,即便日本政府不断强迫本国百姓迁移至中国本土,企图完全巩固占领区,可是在抗日武装不断袭扰和破坏下,日军在战争之初的优势正在渐渐丧失。
日军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占领区的汉奸维持会来筹措战争物资,即便是占领区日伪军扫荡掠夺,最终也只有极为微薄的一丁点才会落入自己的口袋,大部分从中国掠取的粮食等物资全部用以支援亚洲地区各大战场的需要。
占领区的百姓也不会坐以待毙,俗话说破坏容易建设难,各支抗日武装从没有让日本人安生过一天,在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争中,每一分资源都会被双方拼死争夺。
第十卷
第四百九十三节
自古以来战争拼得就是双方的人口和资源,日本已经全民投入战争,海岛国家本土的资源极为有限,战争导致资源日益缺乏。
而中国还有美国等反法西斯盟国作为后盾,战争物资源源不断地从经过中美英三国部队与日军血战后打通的缅甸交通线输入中国。
然而占据了中国近半壁江山的日本,则毫无任何人性的对占领区进行盘剥不断对根据地发起扫荡,抢掠有限的资源,三光政策就是其典型代表。
六月份初,美英加三国联军渡过英吉利海峡在法国诺曼底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为惨烈的登陆战,至七月末,盟军实现近一百五十万兵力胜利登陆,占领了宽一百公里,纵深五十公里的控制带,开辟了欧洲第二战场,三国的强势登陆逼使德军不得不抽调兵力应对,整个欧洲了反法西斯战争开始进入最后的决战阶段。
在河间县城内带领连队的李卫在区队传来的分区简报上看到诺曼底登陆的消息。分区简报十一分区司令部为了鼓舞地方士气专门刊印的,发布一些国际形势和国内战况,虽然发到地方部队手中时,由于设备简陋,直接采用油印,看得时候往往会沾得一手油渍。
折好手上的简报,李卫叹了口气,自打自己莫名来到抗日战争年代,历史的轨迹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即便自己曾经努力试图去改变,哪怕去改变一丝,却依旧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的辗过,甚至自己都成为了历史的参与者,成为事件的引发关键因素,李卫对自己被坐实了革命先烈的身份,有些无奈,面对天命,只能说是随波逐流。唯一令自己感到心安的,自己算还是知天命,倒也不怕站错位,被历史辗个粉碎。
八月份,十二区队和其他区队一样转入了战略防御状态后,各据点的日伪军仿佛都接到了上级命令,不约而同的再次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