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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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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乾清宫,英宗倒就很支持丁一:“如晋不必太过忧虑,当日在南宫中,你与我说,这事也不是一日一月可成的,你我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来慢慢的调理,治大国如烹小鲜嘛。”
    “主要得把他们赢利的模式,扭转过来。”丁一皱着眉头这么说道。
    边上张懋却就开口道:“先生,弟子有一拙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丁一也不避英宗在场,直接就对张懋说道:“不当讲你又提?别玩这一套,永远都不要在我面前来弄这种场面话。”
    英宗是知道张懋要说什么的。这事在丁一入京之前,张懋就有私下跟他禀报过,所以笑着对如晋道:“你别拿小孩子发作,不是人人都跟你我一样,可以抛开这一套东西,他要真听你的话,只怕在勋贵之中。便是寸步难行。”
    丁一笑道:“看来这厮是跟皇帝禀报过了?”要不然的话,英宗不可能不知道张懋要说啥,就替他开解。不过英宗倒是说得很自然。真是朋友之间谈话的腔调,教得丁一听着,颇为受落,便对张懋说。“说吧。”
    张懋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开口说道:“战争红利入京之后,勋贵里那些庶出的后生,便来府里拜会过弟子,他们是承继不了家业,便是那些封了侯的将门里,就算嫡子吧,虽说有些积蓄,但两三代人里没个冒尖的。家里也不宽裕,又得摆场面。很有些坐吃山空。”
    所以他们就来找张懋,问这战争红利能不能参与?又听说丁一在海外打下了地盘,叫这些勋贵后代到海外去,他们当然不干,但是若能在海外圈块地,然后雇佣当地土著耕作,每年去收收租子,怎么想着,也是一本万利的事啊。
    丁一听着失笑,这还真是想到他们自己开心:“这要看皇帝的意思,若圣上同意,他们自然就可以参与。不过,事情只怕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舒服,大抵不过三条路,一是加入远航舰队,那么他们就得去两广的航海学校,接受培训直到完成考核毕业,这是很苦的,可是没有这技能,在海上水兵谁乐意听他的?别说什么勋贵,大海茫茫,这老是胡来,一会被水手直接扔海里喂鱼,不见有什么出奇。”
    这话听得张懋脸上变色,他倒没想到这么凶险。
    “退一万步说,你不谙水性,要跟我一样落了水,就算能活命飘到岸上,土著里猎头族却是不少的,这个等曹吉祥好些了,你直接就问他吧。当时我们只有七八人,枪也打不响,遇着鳄鱼三五米长,你觉得是个踏青活计么?”
    张懋垂下了头,英宗却就紧张起来,对丁一说道:“如晋,怎的会如此凶险?你以后别出海了!这战争红利再好,总归是平安要紧啊,千金之子尚不坐垂堂,你如何可去做这等凶险之事!”他还有一句没说出来的,那便是王振死了,要是丁一也出了什么事,他不是身边一个能亲信倚重的人都没有了么?
    “没事,那航线以前没跑过,主要是郑和时期的笔记和海图,都不全了,现时在大食海那边,马埃岛已是明土,木骨都束也有了大明的租界,东非那边,勒石立碑……”丁一在纸上勾勒出海岸线,指点给英宗看。
    英宗看着很高兴,毕竟开土拓地啊,宣扬国威,哪个坐这椅子上不高兴的?以前郑和下西洋还说费钱,丁一回来几船金币和艺术品,那是大赚特赚的事。
    不过很快英宗又摇了摇头:“你还是不要去了,太危险了。”说着英宗挥了挥手,示意张懋和王越、杜子腾等人先行退出,然后执着丁一的手,有点激动地对他说道,“我就只得你这朋友,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出了南宫,复登大位,不过是把囚笼换成这皇城罢了!”
    “你少来这套。”看着宫殿里没有其他人,丁一拍开英宗的手,笑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么?你真想自由自在,就立宪好了,皇帝成了国家的象征之后,谁乐意管你去哪?政务都有丞相或首辅去打理,国库没钱也不关你的事,皇宫是你的,各地皇庄也是你的,你到时也不用发愁什么这里时要疏河、那里要拯灾。高兴去哪玩就去哪玩,跟我出海去转转,巡视诸夷也可以吧?”
    英宗被呛了个大红脸,喃喃道:“这不行,终是祖宗基业,若是断送在我手上……”
    “又不换国号,又不换人当皇帝,到时位子你不还是传给见深么?断送啥了?”丁一没给他留什么情面,“你是贪恋这掌握天下的职权,就直说好了,这个我是帮不了你,又不立宪,又想要自由,怎么可能?”
    英宗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明明就是好意关心你,你倒好,学起李原德来了!”
    “问题是,你很矫情啊。”丁一翻了翻白眼。
    英宗袖手转身背对着丁一:“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颜面么?”
    “天王圣明,臣罪当诛!”丁一不咸不淡,塞了这么一句回去。
    英宗怒然转身冲丁一伸出中指,这还是在猫儿庄向丁一学来的,现时在大明第三师的吉达也会:“法克油!”
    丁一吓得跳了起来,后退了几步:“你有龙阳之好?我不歧视你,我离你远点。”
    说到这处,英宗却就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当浮一大白!某人是自曝其短啊!”
    “你身为天子,这么耍贫嘴,大臣们知道么?我去叫起居注舍人进来好了。”
    英宗毫不为意,很开心地坐下对丁一问道:“行啊,去叫,我还怕你?龙阳之好我是没有的,不单有起居注,而且我儿女成群,你呢?嗯,到时起居注上录上一句:‘上问一曰,闻卿有龙阳之癖?何以至今无嗣?’不知道是丢谁的脸?嗯,我也丢脸,但总归你更丢脸一些,特别是后世有人读到此处,总会生出许多逸想的!去叫、去叫!”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下限?”丁一很无奈地坐下,不过很快他又高兴起来,“再说,我应该有个小孩了,算算日子,当已生下来了!我让吴全义去接他们上京,到时带来让你看看!”
    “我有很多个小孩。”英宗骄傲地回应,“现在随时都可以让他们来给你行礼。”
    “你赢了。”
    这时却就听着外面有了争执,却是钱皇后的声音:“爷爷与三叔商量军国大事,为何将起居注舍人也叫到宫外候着?英国公,你敢挡本宫!”
    英宗和丁一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摇了摇头,英宗无奈地对丁一道:“这就是当皇帝的苦处了,连跟朋友说几句玩笑话,都得避着人。”这时外面钱皇后又在说些什么,似乎气氛很不好,英宗只好摇了摇铃,教宫女内侍和外面一干人等入内来。
    丁一与钱皇后见了礼,后者倒是一脸的和善,又从宫女手中牵过一个小人儿,三两岁上下的模样,钱皇后便教着他说:“这就是三叔,孩儿,快快行礼。”这却是当年丁一出海之前,钱皇后怀着的小孩了。
    三两岁的小孩,过来一路还是宫女抱着的,到了殿外才放下让他自己走进来,虽说也算聪明已经会说话,但也说不了什么吧,冲丁某人叫了一声之后,也着实说不了什么话。
    “见深呢?”丁一向着钱皇后问道。
    却是听着钱皇后身后庞大的宫女、内侍人群里,有个孩子的声音响起:“三叔!”
    朱见深有十岁了,虽没有如张懋一般高壮,却也算在同龄小孩里生得高大。
    从人群里万贞儿牵着他挤出来,丁一起身把就把他抱起来,捏了捏手臂,倒是结实。
    “三叔,我每天都有跑步的!”朱见深对丁一倒不认生,这位当时英宗被囚南宫,也是吃了苦的,又有万贞儿日日在旁洗脑,心里对丁一极是认同,夺门之变时,丁一教他的法子,也让他因受惊落下的口吃,基本好了,所以见得丁一,却是分外的亲切。
    张懋也在边上说道:“先生,太子殿下体能很不错,弟子前些日子,教他去跑四百米障碍,跑下来也不怎么喘气。”
    丁一听着哭笑不得,这十岁的小孩叫他去四百米障碍?这小孩还是华夏的储君!(未完待续。。)

第八章 转进(十五)
    丁一不禁摇头对张懋说道:“你净瞎胡闹。”
    “当年您不也让弟子跑么?那时弟子才九岁,九岁……” 张懋低头喃喃地分辩。
    “你生得跟头熊一样,那时说你九岁有人信吗?”丁一放下朱见深,头也没抬就这么回了张懋一句,说将起来,这跟于谦找茬说他贪图享乐又带坏军兵,来发作他的事,实则上也是差不了多少。
    张懋当着皇帝和皇后的面,起居注舍人又在边上,他是不敢跟丁一耍闹,只好闭嘴。
    不过钱皇后脸上的笑意就是些牵强了,她并没有如历史上一样又瞎又瘸,所以也并没有如同原本的历史上一样没有小孩,她带着小孩过来,明显就是想拉丁一为臂助的了,但看着丁一对朱见深颇为喜爱,她哪能开心得起来?
    再看着丁一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些小礼物来给朱见深,例如西方各国的钱币啊,专门制作的海盗船长的帽子啊,西式佩剑啊,钱皇后感觉很不爽,尽管这母仪天下的女人还能维持着表面上的架子,但心里是真不痛快,直接对身边女官使了个眼色,那女官是她心腹,当然是领会皇后的意思,便对三两岁的小孩儿低声说道:“看着好新奇的物件……”
    小孩本就看着眼馋,此时听着,自然就踉跄向前,也吵着要。最后丁一给了他一串西式的项链和两个骑士团戒指,又跟他讲了一通十字军东征的历史故事。才算功劳圆德,皆大欢喜。丁一是看得出钱皇后的企图,此时也不必无故去树敌。至于英宗要传位给谁,丁一却是不打算理会这种皇家事的。
    钱皇后是识相的人,看着丁一有所表示,至少没有不理会她的孩子,她也就达到此行的目的,便说不打扰英宗和丁一商议军国大事,领着那些宫女内侍辞了去。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在宫门外候着的魏文成,还蒙皇后娘娘打赏了一柄玉如意。
    “溺……”丁一向着英宗开了口。他本来是想说“你”的,却发觉弟子与内侍、宫人、起居注舍人都在殿里,只好改口道,“……之太过。绝非良策啊!圣上不可不察。张懋年幼胡闹,皇帝怎么可任他带着太子去跑障碍?”
    英宗是看丁一临时改口,忍到肚子抽筋,却点了点头道:“如晋所言极是。”
    “你别再带太子去跑四百米障碍了,听到没有?”丁一对着张懋又叮嘱了一番,这大明储君要是在训练场摔死,别说还没立宪,就是立了宪。作为精神象征国家吉祥物的太子在训练场摔瘸摔死,这责任丁一也是担当不起吧?
    张懋应了之后。连忙岔开话题,以防丁一继续发作他:“先生,刚才您说勋贵要加入舰队,有三条路,去两广接受培训是一条路,还求先生把另外两个法门也授予弟子,以便日后那些男女问起,弟子也好有个说辞。”
    “去两广培训,是最安全的事了,我请了葡萄牙的亨利王子来当教育长,那人于航海的推广和教育,绝对是当世之雄,若能在他主持下的海军学校毕业,依我看来,在海上生存机率是大大增加的。”
    这时便听着又有脚步在宫外响起,却是夏时领着御膳房的人,端着参汤过来,当着英宗和丁一的面,夏时取了小碗,在那两盅参汤里各打了一勺出来,进行人体试毒,这事本也不该他来做,只不过他要讨好丁一和皇帝嘛,又是他一路监督着做出来,自然也不怕有毒。
    “如晋你为国事操劳,这身体别看强健,只怕内里也是虚困得要紧,这参汤你多喝点,早日开花结果。”英宗仗着起居注舍人在一旁,丁一无法和他对喷,故意嘲讽了一起,然后自己就乐了起来,一屋子人,除了丁一之外,都不知道这皇帝突然满脸笑意在乐啥。
    丁一觉得还是不要理会这家伙为好,喝了参汤向张懋说道:“还有两条路,无非就是出钱,自己打造一支船队,跟随着大明远征舰队,如果去了美洲、非洲,就可以自己圈块地起来,到时看看皇帝和户部怎么个措施,在海外圈了地以后,给点登记费,这地就是他们自家的了,不过他们得自己守卫那土地,有土著、野兽来攻击什么,远征舰队也不可能长久在那里,就算留下守军,也支应不过来的,但美洲那边物产很富饶,到什么程度呢?基本没人种地,海边或是野外就能捡到吃食,如果投钱进去,两年来回一趟,运些海外的物产回来,或是淘金,那是很赚,不过风险也是极大。”
    张懋听得很认真,毕竟对于怎么弄钱,勋贵可没有士大夫那么遮掩着的,有来钱的门路,当然得弄清楚,再说张懋自己开销也不小,他是极为好色的货,现在还没娶妻都不知有多少个侍妾了。
    “第三条路,就是沿着舰路开拓好的航道,去跟西方各国做生意,那个风险小些,赚得也不少,就是给舰队交点钱,遇着海盗之类,他们就躲后面好了,通过风浪区听指挥之类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乐不乐意,因为我发现华夏的人,对于土地有着一种发自于内的渴望,我觉得第二个法子,可能他们会更喜欢一些。”
    张懋想了想,起身向丁一行礼道:“先生,弟子有二十人想去两广接受培训,不知道几时能成行?”二十人,就是平时和他走得近,又以他为首的勋贵子弟,张懋可以直接替他们做决定的。
    “让他们去找老曹吧。”丁一这当口怎么可能自己去处理这些事?
    英宗也挥了挥手,示意张懋就和杜子腾、王越先出宫去,他又留着丁一在乾清宫,问了许多西行的趣事,直到看出丁一的精神实在太过倦乏,才没留下赐晚宴,只是对丁一说道:“这葡萄牙的王子,若是真有才干,等两广那边安置好了,召其上京,教礼部那边安排一下,赐其金印吧。”
    丁一听着自然也无异议,不过英宗接下来所说的,就让丁一有些不爽了。
    “如晋先休息几日吧,不过终归是要上朝的,到了奉天殿,只怕他们是会发难,如晋要先有个章程,之前就有这样的苗头了,说是郑和下西洋,虽是耗费国帑,但是宣扬天威,遇事也多调停,极少有征伐之行;如晋虽得财货,但是却不宣礼义,说甚么堂堂天朝,难道以掠夺藩邦财物为荣么之类的话。”
    “被瓦剌年年犯边打草谷,就很光荣?”丁一听着真是翻起白眼,这什么逻辑?打赢了别国,得了战争赔款,还不爽?别人抢华夏时,这些人在干什么?
    他是听着有火气的,也不顾起居注的舍人就在边上:“何况还是诸夷组织联合舰队先行犯我大明天威,若我上朝时,有人敢发此论调,臣到时就奏请圣上,教他去云远或爪哇、关外任职就好,看看他如何用圣人礼义去教化狄夷!”
    英宗听着失笑,点头道:“倒是不谋而合,当时朕也如是说,彼等无言以对,不了而了之。”
    “无论立宪之事,到底推不推行,皇帝切记,要振兴华夏,铁与血是唯一的道路。”
    “现时进入大航海时期,世界各文明国家面临着一次利益的瓜分,想和平崛起是不太可能的。”
    “若大明不用坚船利炮,去敲开别人的国门,而是一味闭关锁国,不思进取的话。那么以后别人就会用坚船利炮,来砸开我们的国门!”
    丁一颇为激动,而英宗听着也连连点头道:“甚合朕意!”
    起居注的舍人在边上便录了下来:上偕一定计于乾清宫,谓不进则退,须以铁血之道,以保华夏之万年太平。
    在丁一辞出的时候,英宗送到乾清宫外,突然叫住了丁一,向他问道:“这是什么物件?”
    “鳄鱼的牙齿磨出来的小玩意。”丁一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英宗问的是他戴在手上的手串。那是丁一杀了那些鳄鱼之后,取了那条大鳄鱼的牙齿,在木骨都束弄租界赌场时,无聊磨制出来。
    打磨成手指头大小的一块,二三十块,钻了孔用牛皮细索串起来,上面有九枚是细朱文篆字雕刻出阳文,合起来就是:“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别说跟宫里的物件比起来,就是跟西方的哥特式雕刻来比,精致什么那是差得远了,也就是一个粗犷、血性的味道,加上丁一自己动手,那几个字尽管用细朱治的,却也颇有几分杀戮气味。
    “归我了。”英宗直接动手抢,反正起居注舍人还在殿里没出来。
    丁一忍俊不住,笑道:“你讲不讲理?这又没什么艺术价值,我不过是一场恶战,作个纪念罢了。你弄过去做什么?”
    英宗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没有回应丁一的问题,却是笑道:“我看看谁出息些,到时就把这赏给他。”
    “你家里事我不掺合!”丁一听着就急了,他很明白英宗这话的意思。
    那是说他属意谁来继承大宝,就以这手串为凭,到时要求丁一来帮扶。
    “那不赏人?我先留着自己把玩?”看着丁一忙不迭地点头,英宗笑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有事么?什么东西还给你?这手串刚才不是说了留着我把玩,你拼命点头么?”说着他就对夏时道,“送如晋出宫吧!”
    丁某人一时竟无言以对!(未完待续。。)

第八章 转进(十六)
    一路出了东华门,丁一才回过神来,对夏时抱怨道:“圣上怎么能这样?皇帝富有四海,来抢学生一串手链?”倒不是真舍不得这小玩意,只不过丁一觉得被欺负了,当然这样朋友式的玩笑不至于让丁一不爽,只是很有点哭笑不得。
    夏时哪会去应这种话茬?丁一埋怨得起,他夏时可接不起,抛开丁一和英宗的关系不提,人家还是士大夫嘛,只要敢搏廷杖,喷喷皇帝也真没啥;太监去非议天子?那是纯找死吧。所以夏时很适时地岔开话题:“如晋少爷,这出海的活计,能不能让宫里这些可怜人儿也跟着您后面,啃啃骨头啥的?咱家就是皇室的一条狗,您可是名在玉碟,不能不管咱家这些忠心的老狗啊!”
    “你啥时能不作贱自己再跟我提这事成不?”丁一跟英宗一番逗趣之后,腔调都放轻松了。
    夏时却不以为意,弯着腰引路一边说道:“如晋少爷,老奴这些残缺人儿,也就您怜悯,总还是给些体面,大伙都说您是慈心人,在宫里行走的贵人,真就您从心里没低看着咱这些废人,少爷,您给开恩,让咱家里的子侄后辈,也跟着去搏一搏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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