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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互相介绍,韩旭算是认识了这些乞丐,老乞丐王秀才算是这里面岁数最大的。而那雄壮的中年乞丐叫刘三,更另韩旭惊讶的是,这刘三才三十岁出头,看样子这乞丐确实苦逼,整个比同龄人看上去老了十多岁。
老秀才乃前朝的秀才,不过因为某些事受到牵连,被革了功名,堕落了下来。
而刘三,家里排行老三,上面的两个哥哥都被抓去当兵,战死了。爹妈临死前,交代了一句话,就是好好活着,千万别去当兵,有钱了找个媳妇,生个娃,老老实实过一辈子。这刘三最大的心愿就是当兵,但他孝顺啊,不想爹妈死不瞑目,只能答应了下来。走南闯北,最后却当了乞丐。
一句话,都是苦命之人。
一群光棍汉,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天南海北的胡侃,倒也其乐融融。
火堆上架着的铁锅,飘出阵阵香气,刘三呵呵笑道:“今日运气不错,晚上请你们喝鸡汤。”说完,起身搓了搓手,将鼻子靠近铁锅,深深的吸了口香气,满脸陶醉之态。
揭开锅盖,香气扑鼻,韩旭目不转睛的盯着锅里的肥鸡,狂吞口水。几日不知肉味,顿顿馒头,虽说能混个饱,但肚子里早已没了油水。
老秀才奇道:“我说刘三,你今个又去偷人家的鸡了?”
刘三嘿嘿一笑,说道:“今个还真没偷。回来的路上,遇见个人,手里抱着个公鸡,哭哭啼啼的。我就奇怪了,偷偷跟了过去,没想到这人走到个大树下,将公鸡埋了下去。有这好事,老子当然不会错过。等这小子走了,我就把那公鸡挖了出来。整弄一番,炖上给大伙开开荤。”
韩旭大奇,只见锅里的那只鸡,脖子老长,显然不是一般的公鸡。转念一想,不会是今日那只大将军吧?真是世事难料,鸡主人与大将军有感情,舍不得吃,还埋葬了。却没想到这只鸡,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下锅的境遇。
乞丐们拿上自己的破碗,纷纷叫嚷:“刘三,给我来个鸡翅膀。”
“鸡头归我,归我。”
“我要鸡屁股,就喜欢这东西,又肥又嫩。”
刘三接过乞丐们递过来的破碗,一人一块,分了下去。韩旭这才悲催的发现自己连个破碗都没有,正自懊恼之际。一只破泥碗递到了自己面前,里面还装着个大大的鸡腿。
“新来的,来个鸡腿。”刘三呵呵笑道。
韩旭道谢,一把接过破碗,此时哪管光屁股的羞涩,大口啃了起来,吃得是满嘴油腻。
刘三分完之后,笑呵呵的拿起剩下的鸡脖子大啃起来。
人多肉少,也只能算是开了开荤。一只鸡,一大锅汤,没一会就见了底。众丐眼巴巴的望着空锅,意犹未尽。
刘三用手擦了擦嘴,打趣道:“我说旭哥儿,今日吃我一只鸡腿,来日要还我两只鸡腿呐?”
“哈哈哈……”群丐一阵大笑。
韩旭当然知道刘三是在开玩笑,一拍胸脯,豪气道:“放心,别说一只鸡腿,就是一整只鸡都成。等我将来发达了,顿顿请你吃鸡,就怕你吃腻。”
韩旭的话大伙当然都不会放在心上,也都是一笑置之。
然而众人都没想到,将来刘三还真是吃鸡都吃怕了,听到公鸡打鸣都想吐,吃鸡都能吃出鸡屎味,三里之外都能闻道鸡的味道,比狗鼻子还灵。惹了个外号叫“鸡跑跑”,当然这是后话……
第3章乞丐的境界
翌日,天空放晴。
一层秋雨一层凉。乞丐们都是薄薄的一件吉祥装,穿在身上还露这露那,自然是凉嗖嗖的。老秀才双手环抱着,紧紧了胳膊,对韩旭说道:“走吧,一起出去找干活。”对乞丐来说,说是干活,也就是乞讨。
人来人往的御街,两边的商铺林立。盛唐时代的“市”和“坊”是明显分开的,而此时却已经初步的融合,临街开店也是常有之事。
老秀才半眯着眼靠在墙根上,面前放着个破碗,而韩旭则蹲在一边。大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看都没看这一老一小两个乞丐。这年头,要饭的太多了,整条御街,每隔几十丈,总会遇见那么一两个乞丐。
韩旭原本还对乞丐这一行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可是蹲了半天后,实在忍不住了,一会站起,一会蹲下。不仅没人行行好,扔下一两枚铜板。就是以韩旭这年轻人好动的性格,总是蹲着,那也忒无聊了啊。
于是,开口道:“老秀才,你看不如把刘三他们几个叫过来,大伙一起唠唠嗑也好啊。”
老秀才睁开那带着眼屎,毫无生气的双眼,鄙视道:“臭小子,倘若都过来,还行什么乞?那么多人在一起,人家有多少钱施舍给你?”
“这倒也是,可是就这样蹲着也不是办法啊?”韩旭不耐道。
老秀才呵呵一笑,解释道:“耐心点,现在还不是乞讨的时候。这是节省体力,早饭都没吃,能不动就不动。”
“呦……这里面还有道道啊?”
“你以为乞丐好当啊……没错,乞丐这一行入门最低,是个人都能做,但要想做好了,呵呵,不容易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韩旭心里一惊,啥?就乞丐也算是一种职业?还三百六十行?
老秀才见韩旭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于是问道:“知道乞讨的五层境界吗?”
韩旭摇了摇头,奇道:“还有这说法……说来听听。”
老秀才笑道:“第一层,叫“懒丐”,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往那一坐或者一趴,有人给就给,没人给就算,完全看运气。这么懒的乞丐,早晚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那第二层呢?”
老秀才嘴角一歪,示意道:“第二层叫“行丐”,你看左手边那个乞丐,跟着行人后面,主动找人乞讨,会说点好话,吉祥话,路人一发善心或者一高兴,说不定就会给点。这样至少一般不太容易饿死。”
韩旭来了兴趣,半蹲着的身子动了动脚步,靠近老秀才问道:“那第三层是?”
“至于第三层嘛,叫“盗丐”。就像刘三那样,不光乞讨,有的时候呢,还得干点偷鸡摸狗之事。这样不仅能混个温饱,说不定还能有点小积蓄,不然你以为刘三怎么长那么壮的。”
韩旭心道,这和小偷有什么区别?
似乎看出了韩旭的心思,老秀才说道:“其实和偷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对我们来说,顺手牵羊也要牵恶富人家的,穷人家的是不能去的。劫富济贫嘛,也算是行规。但这一层还是要有点身手的。像你我这样的,想都别想了。”
“那第四层呢?”
老秀才呵呵一笑:“这第四层嘛叫“艺丐”,就是吹拉弹唱等等,靠自己本事吃饭,也有点像卖艺。和第三层差不多。但不害人啊,无论好人坏人。”
“第五层是?”
老秀才一脸的向往,说道:“这第五层嘛,叫“是丐非丐”,事实上已经不算是乞讨了,但那才是乞丐的最高境界。过些日子,就是重阳了,让刘三带你去城外的关二爷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啥?去关帝庙干嘛?”韩旭好奇道。
“这过年过节的,当然要去拜关二爷,顺便把我们的月例钱交给团头。”
“什么团头?”
“就是我跟你说的“是丐非丐”的境界,团头就是其中的一种,给下面的乞丐提供保护,所以每个月都要交利钱给团头。”
“我靠……这是道上交保护费啊?”
“啥是保护费?”
“就是我们交给那个团头,然后团头给我们保护?”
“算是吧。”
“凭什么啊?我们辛辛苦苦的乞讨,团头什么都不干,直接拿钱。”
老秀才嘿嘿一笑,解释道:“臭小子,你懂啥。你以为团头什么都不干?呵呵,你知道这年头有多少乞丐吗?老夫告诉你,多了去了。可是汴梁城,就这么大,官府是控制进入汴梁城的乞丐数量的。但是乞丐有那么多,不可能都进城啊。所以团头就会安排轮流进城,当然进城的人,都要省下点钱粮,以便供给外面的弟兄们,外面的乞讨更难,这是就是义气。而团头们就是负责安排的,照顾更多的老少,不能乞讨或者生病之人。你说,这要钱吗?”
我靠了,还有这破事,真TMD行有行规。想了想也是,到时候还真想见见那场面。
韩旭好奇道:“那您老是第几层境界?看样子我们都是第一层的懒丐啊。”
老秀才淡淡一笑,侃侃而谈,说道:“除了第一种,其他都要靠脑子吃饭的。什么时候行乞?该去哪行乞?像什么人行乞?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一大早行乞,那是大忌,一大早出门遇乞丐这和出门遇鬼一样,谁都不爽。而大酒楼,青楼,庙宇,办喜事,过年过节,都是最好的地点和时辰。看人行乞,穿着富贵的,尤其那些富家千金,善心一发,赏你几个碎银子也是常见之事。就你和我而言,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做做第二层。”
韩旭暗道,我勒了个去,还真是受益非浅。看不出来,这老秀才行乞经验丰富,一套一套的。想了想,打趣道:“我说老秀才,就凭你这才,你该去著书立说了啊?”
老秀才皱了皱眉,疑惑道:“此话怎讲?”
韩旭嘿嘿一笑,掰着手指,一五一十的说道:“你看呐。第一,你读过书,还是前朝的秀才,只不过受连累被革了功名。第二,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看透世间百态,人生阅历丰富。第三,看你的样子,好像挺有才的,不去写书,浪费了吧。”
老秀才摇了摇头,叹道:“老夫年轻时也是心比天高,自负才情还是有点,可是要说到著书立说,写史论道,那也差了点。再说,行乞这些年,老夫也看透了名利。”
话虽这么说,但韩旭还是从老秀才那眼屎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精芒。老秀才还是心有不甘的,只不过对当前的乱世,无可奈何而已。若真是心如止水,就不会有那样哀怨的神情。
于是,韩旭决定继续忽悠这老头,大笑道:“又不是写正史,写点野史,趣事也行,再不行写点风月也好啊。谁说著书,就一定要写出庄重严肃。您老,可以写乞丐啊,你看啊,就我们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故事啊。”
老秀才眉头紧皱,目不转睛的盯着韩旭。
思索了半刻,双眼一亮,紧紧抓抓韩旭的双手,大喜道:“好……好……好……就写乞丐,这里面的事,十天半个月都说不完。我想想……想想……”说完,一拍脑袋道:“这书名就叫《论乞丐》,怎么样?”手舞足蹈,连比带划,仿佛这书马上就能写成一样。
韩旭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无聊建议,老秀才当了真,似乎人也来了精神,红光满面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名字不好听,干脆叫《乞丐是怎样炼成的》”。说完,自己都不禁“扑哧”一笑。
老秀才这一回味,还真是那么回事,嘟囔着:“大俗即大雅……”。
韩旭见老秀才低头,若有所思,就没有再去打扰。走了几步,来打大街边上,两腿张开,双手向两边伸直,成个“大”字站着,一动不动。
盏茶时间,身边已经围了好多人,均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韩旭。
“叮……”的一声,终于有个小娘,向韩旭面前的破碗里扔了枚铜钱。紧接着,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围观之人纷纷掏钱扔进碗里,甚至还有几锭碎银子。
老秀才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变得精神矍铄,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去著书立说。此时,只见韩旭站在前面一动不动,而旁边却围了好多人,不由好奇的走上前去。当看到韩旭面前的破碗里,满满的一堆铜钱时,还真吓了一跳。
一拍韩旭的肩膀,疑惑道:“旭哥儿,你这一动不动的,是干啥?”
韩旭得意道:“这叫“行为艺术”,说了你也不懂。”话音刚落,“呀……麻了,麻了,抽了,抽了,老哥快扶住我。”
“切……”
人群中鄙视连连,接着又是一片哄笑。
老秀才扶着韩旭坐下,又是涅胳膊,又是捶腿,好一番摆弄,韩旭手脚才恢复过来。暗道,你妹的,看样子以后要好好锻炼下这破身体了。
端起破碗,搂住老秀才的脖子,兴奋道:“快走吧,一上午没吃饭,早就饿死了。中午我请你吃顿大的,喝点酒都行,嘿嘿。”
老秀才也算是阅历丰富,可却越来越看不清韩旭,直觉告诉自己,这小家伙真是老母鸡抱空窝……不简单呐。
第4章当乞丐就是这么简单
行乞的日子总是伴随着无聊和白眼,但对韩旭来说却不一样,这家伙已经把这真正当成了一次社会底层的历练,每日都过得潇潇洒洒。
偶尔心情落寞,情绪低落的时候,总是自我安慰,汉高祖刘邦也不过就从一个地痞亭长开始的,明太祖朱元璋也做过乞丐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明显的是说俺韩大爷自己嘛。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不过十多日的功夫,韩旭已经成为这群乞丐里面最会乞讨之人了。若要评个每月最佳乞丐,每月乞讨王,那是非韩旭莫属。
每日回到破院,一清点,那总是韩旭讨得最多。搞得刘三,老秀才他们抓头骚耳,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小子够义气,也是个花钱的主。每晚回来,都带点大鱼大肉,又或小酒小菜,招呼着这帮穷哥们。最难得的是,省了点钱,还给老秀才买了点笔墨纸砚。搞得老秀才是痛哭流涕,暗暗发誓完成构思中的旷世大作。
刘三这小头目的地位也已经被韩旭给替代了。连刘三自己都带头,每日出门之前,一口一个“旭哥儿走好”。韩旭也总是大大咧咧,踮起脚尖,拍拍刘三的肩膀,回应一句:“三啊,回头哥给你买鸡吃。”
搞得刘三是整日擦着口水,想着晚上的鸡,是烤着吃呢?还是炖着吃?自然也没心思再乞讨。
自打韩旭来到的这段日子,除去最开始的几天。乞丐们吃的荤腥比之前几个月还多。刘三总是一边咬着鸡腿,一边暗自奇怪,难道说这小子被人包了?可是听说过养小白脸,养面首的,可没听说过养乞丐的啊?难道现在的调调变了?虽说这小子是白了点,也不难看,可是要说那些贵妇们,要养也应该养自己这样雄壮发达的啊。这母鸡不都是喜欢高大雄壮的公鸡吗?
韩旭在这群乞丐中,算是起得最早的,用句老话来说,就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这日一大早,见韩旭又端着个破碗出门了。刘三恭送完韩旭,赶紧把老秀才给拉了起来,远远的跟在韩旭的后面,决定一探究竟。
汴河边的勾栏妓院外。
穿着破烂的韩旭,端着个破碗,拦住一位打着哈欠,刚从青楼走出来的老兄,媚笑道:“哟……这位玉树临风,貌似潘安的郎君,想必昨晚一定是雄风大振,刚猛不凡,大战数千回合而不败……令楼里的青青姑娘一夜唱到天明呐……”
穿着华丽,但长得尖嘴猴腮的某男挺了挺胸,哈哈大笑,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铜钱放在韩旭的破碗里,说道:“说得好,赏你。”完了,附过身来又小声道:“不过昨晚非青青小娘,而是花魁莺莺呢。”说罢,大笑而去。
韩旭涅了涅铜钱,暗咐:“傻B,就你那挫样,也就一分钟的事吧。”但钱是好东西啊,将钱收好,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墙角边偷看的刘三,揉了揉眼睛,对着老秀才,疑惑道:“这是您老教他的?”
老秀才闷哼一声,怒道:“老夫才没这么无耻呢,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刘三一声叹息,拍了拍老秀才的肩膀,说道:“老哥,所以说,您老还只能混个温饱。想不到旭哥儿,无师自通,还真他妈的是个当乞丐的材料。脸皮够厚,够无耻,简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您老趴在沙滩上。”
醉仙居,汴梁城最大的酒楼。
韩旭上前,拦住一位挺着个大肚子,已经长成球形的老板,惊奇道:“哟……这位掌柜的,器宇轩昂,鼻头丰隆,高挺而修长,大富大贵,一看就是财运亨通之相啊……”一通马屁,从古到今,从头到脚拍了一边。
大胖掌柜开心得脸部的肉,都挤到了一起,得扒开面皮才能找到里面的眼睛。
一番哈哈大笑之后,却停不下来了,直笑得气喘吁吁,双手扶膝。好不容易直起腰来,止住笑声,大声道:“小子,老子知道你在拍马屁,但老子喜欢听,听得高兴。从今个起,每日中午这个时候来这醉仙居门前,只要拍得老子高兴,老子就有赏。”说罢,肥嘟嘟的猪蹄竟然掏出一锭银子,差不多有二两,拍在韩旭的碗里。
韩旭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恭送胖掌柜进入酒楼。乐呵呵的哼着小曲,一边抛着银子,一边接住,向远处走去。
刘三更加疑惑了,扭头问老秀才:“旭哥儿会看相?”
老秀才没好气的道:“老夫怎么知道?”
大相国寺,占地百余亩,已经算是整个汴梁城最大的寺庙。若不是后周明主柴荣驱赶僧人还俗种地,此时的寺庙规模更大,僧人更多。自唐以来,寺庙道观繁荣一时,历经乱世,略显颓废。
但这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善男信女,故而大相国寺的香火依旧旺盛。
若说青楼前的乞丐不算多,酒楼前的乞丐一般多,那大相国寺前的乞丐就是多之又多。这里简直就是乞丐们的乞讨广场。无论是善男信女们,还是大相国寺那些“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们,都会不定时的开些施舍,办点放粥场所什么的。
韩旭端着破碗,转到了大相国寺,大相国寺门前已经丐满为患。只见一群乞丐围着一辆大马车前,伸出脏兮兮的手,等待着什么。
这时,一身材娇小的丫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长得那是玲珑可爱。如此可人的丫鬟,那可见马车里的小姐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为什么是小姐呢?废话,作为一个男人,谁希望出来的是个翩翩公子哥啊。
果不其然,小丫鬟扶着出来的,还真是位神仙姐姐,一袭黄色丝绸襦裙,明眸皓齿,约莫也就十六,七岁,莲步轻移,缓缓的从马车上下来。
乞丐们蜂拥着向前挤去,马车边的几个家丁壮汉立刻将马车保护了起来,大声呵斥着。小丫鬟提这个个竹篮,一一将里面的馒头发给伸手的乞丐们。
韩旭眼都看直了,陈小娘是典型的小家碧玉,而这黄衣女子却自是大家闺秀风范,另有一番风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看到已经无法靠近马车了。
挤了挤,又是挤不进去。看样子,美女到哪都有号召力,无论是之前的陈小娘,还是面前的这位黄衣女子。不用说,又得用计。
手指沾点口水,往两眼之下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