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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山在疯狂豪赌!
岳山最终有那么多投入(100万英镑),一是1909年全年,岳山埋头剿匪,皖南各县,几乎每个县城都留下了岳山的脚印。他的独立绥靖支队,以队为单位,抬着电赛枪,几乎是漫山遍野去寻找土匪。
因为一年多前皖南土匪残酷地屠村举措,岳山此次剿匪也非常严格,允许土匪投降,但却不像在皖西那样款项可以金蝉脱壳,摇身一边又成良民。
严格的岳山,剿匪之意不在土匪而在于财货。只要土匪把钱财都交出来,岳山便放过对方一马,哪怕下属提醒他,小心有人奏他一本,他一点也不在乎。为了钱,他几乎疯了。
岳山没疯,他清醒得很。此时多搜刮10两银子,也许半年后就是100两银子。
严格剿匪的这半年时间,每位官兵所得赏银,都采取记账的方式,甚至连已经去了暂编三十一协的李定北等人的私人存款,也被岳山给榨了出来。
除此之外,岳山也不是没做事。
此前他一直想插手的民团,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在剿灭土匪之后,有的县令说岳将军啊,你能不能在本县驻一个队的军队,这个队的军饷本县可以筹措的,别人这样挽留,当然有很多想法,譬如靠近岳山的想法也未必没有。谁都知道,岳山是巡抚朱家宝的乘龙快婿,别人到了自己的地盘,难道还不巴结一番?再说,岳山本人带兵也是极有名望的,其名望甚至远超自己等所谓的进士出身。
这个道理也非常简单,全国进士那么多,但能打的将军却几乎只有岳山一人。
“哎呀,县令大人,这个驻军陆军部是有规定的,本官不敢乱来。不过,却有一个办法保障贵县治安。”岳山此时,与这些县大人说话,已经极为顺溜了。
“岳将军有何办法?”县令哪有不问的。
“去年,我剿匪路过宿松,宿松县朱屹朱平康朱大人,亦问起我如何保障治安,我给了两个字:民团!”
“可是,民团怎么会是土匪的对手呢。”作为县令,哪有不知民团的,几乎每个县里,都有那么大大小小的几个民团,不过,这些民团都是大户人家护院的或最多维护一下某个乡镇大户人家的利益,至于土匪来袭之时,民团与普通民众一样,也只得躲在深宅大院后抵抗,其战斗力比普通民众略好一点。
“大人,听我说完吧。我说的民团当然不是普通民团,是由我派出三几名基层军官或士兵作民团教官,而县令大人则担任民团团长或督办,军事训练及作战、治安维护等,由我派来的军官指挥负责;县令大人负责各种费用,当然这支民团最终会完全听命于县令大人。”
“这个,到不是重点,听你岳长官的命令,说不定比我的指挥还管用一些。”
“县令大人,民团成立后,独立绥靖支队、县政府、民团三者的关系是这样的:独立绥靖支队是民团的业务指导;县政府是民团的责任领导。我想,这就把我们之间的责任权利等明确了。”
“嗯,这个好,这个好。”县令一下子听明白了,意思军事的事情县政府不懂就不插手,由岳山的人指导管理,但最终这个民团还是得听自己的。那么,其他都不说了,在关键时刻,怕是能够保住自己的命了吧。
“不知这个费用?”有人还是担心岳山慢天要价。
“呵呵,县尊大人把我岳山当成神马了?我有朝廷奉禄,手下士兵也有军饷,贵县最多要出的,不过是我派来几人的津贴而已,当然,这个费用是很低的,每月不过100两银子而已(龙洋未完全普通,与银两通用)。”
“那就好,那就好。”县令们真怕岳山狮子大开口,一年要个十万八万的,这对于一个县来说,就雪上加霜了。
“不过,养民团是需要钱的。”岳山说着便把宿松民团的大约费用说了下。
当然这个费用严格地说也不高,每支步枪80两银子,每100发子弹5两银子,这是开办费,一个小民团20支枪也行,但要形成威力,最好有50支枪以上。然后是士兵每年军饷24两,训练费用12两,衣服伙食等6两,总计一人一年40两。如果养一支50人50枪的民团,一年也就2000两银子左右,但是,这并不包括作战,作战时杀敌有赏,军饷加倍,大鱼大肉,特别是弹药枪支的消耗都非常大,所以,哪怕打三五天的仗,50人的部队也需要消耗1000两以上的银子。
“这样的开支,能对付多少土匪啊?”县令也不是傻瓜。如果钱太多,县令还不如把钱给土匪以买平安。只不过那样说出来不好听罢了。
“如果是防守,300土匪攻不破;如果进山剿匪,可力敌100以上土匪。总之,战力比土匪强上一两倍百分百没问题。”
有句话不好说,如果是白天,自己的部队只要三个神枪手,就能打得土匪三百人进不了城。土匪说到底还是怕死的,真正不怕死的,只有极少数悍匪。
县令们一听,真正遇到三百土匪攻城的情形还是比较少的。这说明,只要养一支民团,这县城或主要乡镇的治安就有所保证,这笔账,似乎还是能够算得过来。
于是,这些县令们中的部分人开始给道台和巡抚府打报告,请求成立民团并请求独立绥靖支队派军官前来担任教官及指导。
特别是一些深受土匪危害的边远地区,其积极性更高,县令们甚至不惜自掏腰包都要成立民团。
本来有一些县令并不想赶这趟风,譬如周围县都成立了,而自己所在县又是平地丘陵,本来土匪就少,但马上有师爷就出主意了:这已经不是剿匪和民团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
呵呵……这话任何时代都明白的。于是,几乎皖南每个县都要求成立民团,这样,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岳山便掌握了至少30个民团,虽然这些民团人数多少不一,战斗力也参差不齐,但合起来也差不多有1500人枪,如果局势有变,这1500人枪到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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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铁血复兴(1)()
此外,岳山自己还拥有两个民团性质的武装,一个是安庆工业回敬护卫队,包括安排在各厂的门卫等,总数有300人,其中大部分骨干,都是在岳山的教导营里进行过三个月的训练与学习。另一个是柔湖工业集团,后山装备了约100人左右的护卫队。
芜湖工业集团,是被逼出来的产物。
这一年,岳山哪有心思搞工业集团啊,他的心思就在伦敦,就在发财。
岳山也想过,即便此次豪赌全部亏空,他也只需要三几年就能挣回本钱。但全部亏空的事又怎么可能发生呢?穿越、'神启天书'、'股灾详解',既然这些东西已经发生了,难道还会是假的?即便是假的,岳山也会全力去做。
但是,岳山不做,有人却盯着。这个人就是巡抚朱家宝,他的未来老岳丈。
朱家宝之所以盯着,是因为岳山养部队少了20万银两,这钱从哪儿出?这钱当然可以从安庆工业园区出,但问题又出来了:岳山以私款养军,目的何在?
所以,朱家宝一问,岳山就知道这事儿还是先上马吧。
不过,岳山确实拿不出太多的钱,便拿出了一个方案,准备搞一个巨大的合资项目,自己出技术,别人出钱,当然自己也出枪杆子来保护这些工商,于是,以岳山为头领兼及柔湖各头面人物,大约50人以上吧,每人三几千多者几万等,总数筹到了50万大洋,成立了一个'柔湖工业集团公司'。岳山占33%的股份。
'柔湖工业集团',1909。6。12成立,其项目就是岳山最早想要上马的柔湖机械公司,生产各类小型机械。这个时代,可以说只要有机器,就能卖到钱,而且一定会卖成大钱。
后世中国的机械工业为何发展缓慢,因为缺少钢铁,1949年全国的钢产量还没10万吨,连清末的汉冶萍公司都不如,没有钢铁哪来机器?新东国立国后,国外又对东国进行封锁,所以,这机械产业就落后了。但这落后,不等于就不需要机器。
譬如农业机械里的几大类:磨面机、碾米机、抽水机、电动机、柴油机等,其需要量几乎是无限的,根据20世纪60年代人们生活水平估算,1000个人口里,至少需要1台磨面机、1台碾米机(小型)、1台柴油机,山区里更需要大量的柴油机、抽水机等。至于什么拖拉机、耕种机、收割机等,暂时就不说了。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这些东西生产出来,价格比洋机器略为便宜一些,就不愁所谓的市场。
……
后世有研究者在研究岳山早期经历时,把1909年6月看成了一个重要的时段,一个前后的分水岭。此前,岳山更多的是依靠关系依靠见识的个人打拼,而从这个月开始,岳山的很多事情,便有了群体的影子。
譬如'柔湖工业集团'就是一个团结了50名乡绅的巨大团体。初时这个团体很平淡,很平常,但当它发挥出效益之时,群体的力量就开始展示出来。岳山只要做任何事情,背后都站立着众多的当时社会的精英分子,包括一些顽固的老地主,也愿意把土地拿出来入股,以换取更快的财富积累。
但这个分水岭显然不是指的'柔湖工业集团',而是指的'铁血复兴党'。
党,说起这个字,岳山就有些反感,就觉得他是不干净的。这也是他对熊成基等人不待见,包括最后等于是被动地设了一个局,让熊成基等人飞蛾扑火,进入了全灭的环节。
但是,岳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一个团体。这个团体在密切关注着岳山的想法,并力争给岳山做出更好的预案。
这个团体就是岳山自己成立的参谋部。
参谋部有个特点,那就是需要要求懂得军事,但更要有文化,至少是秀才以上或正规军校三年毕业的那种人才有机会进入参谋部。
当然,进入参谋部的人,进步也非常快。因为随时都可能与岳山的思想碰撞。哪怕仅仅是一些观念的指点,也能让参谋们站在这个时代的前列。
譬如岳山就曾讲过科学技术是什么,东国传统的士大夫教育,虽有格物致知,但却弱得可以忽略不计,而西方人则在格物上一直研究下去,所以他们冶炼的钢更好,造的机器更好,大炮打得更远……说到这儿还需要说么?科技推动着生产的发展,新的科技就意味着新的产品或新的现象,譬如电。你看那水在流,可西方人却能把流水的力量变成电,进而变成光明变成力量。
这样的例子便地都是,不自觉地就在参谋们心目中形成了,原来列强是以科技来推动国家之发展的。有了这个认识,难道还不够么?
但是这个参谋部,并不是对岳山任何决策都持赞同态度,譬如党。岳山是一直避免谈这个问题的,在他看来,此后掌握军队,有一批人,譬如我们的袁大总统,你说他是什么党呢?所以,不党也是可以成大事的。何况自己还掌握着'神启天书',知道未来社会走向呢。
这事儿,参谋部集体认为岳山做得不够好,但与岳山当面谈的是潘明。而潘明背后则有晋书。
“长官,有如你说的,西方列强都是有党的。想要变强,似乎离不开党。”这是潘明亮开的观点,虽然不严密,但岳山似乎也不能反对。至少,他不能用袁世凯的例子来反对,一来袁世凯还没走到这一步,二来他突然警醒,袁世凯实际上是失败了的。
“据我们研究,党可以传播你的主张,团结同志,让更多的人在你的主张之下行动,以便形成更大的力量。同时,有了党,大家也才有了归宿,才能准确定位自己,有如同盟会那个孙氏,哪怕他在国外,依然可以指挥国内的同盟会员的活动……”这一段话,岳山同样不能反对。
“不知长官担心什么?”
“党都不是个好东西!”岳山颇为任性地说。
“长官,这个观点可不对。有党的地方就有派,有派就有利益纷争,就有手段,就有阴谋。但是,我我们以为长官有句话说得好,做什么事之前,都要立一个规矩,我想规矩立好了,下面的事情也就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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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铁血复兴(2)()
反正吧,也不是一次,而是多次,岳山被彻底地说服了。而最后,还是岳山确立的基本原则以及党的名称:铁血复兴党。
党的宗旨:第一,致力于东国民众之福祉!第二,致力于东国民族之复兴!简称就是“民众民族”,二民主义。对党员的要求:忠诚、责任、文化。
岳山有个习惯: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好。
对于建立一个党,他是没经验,但后世也是受过教育的。那个党的宗旨其实也是好的。至少与民党相比不知好多少。
不过,岳山只需要比这个时代的民党更能体现先进性就行了,而且宗旨之类的不能说改就改,今天说了明天改,从成立那天起,党的宗旨与目标就是确定的。
此时,孙的民党刚刚摆脱“驱除鞑虏”的提法,即便包括后来他三民主义中的“民族”的解释,如果不是要像希特勒那样搞纯粹的雅利安主义,那么所谓“民族”的构想就值得斟酌。在这个问题上,岳山觉得后世的“包容”、“融和”是很不错的策略,既然这样,汉民族也好,东国民族也好,就不应该有特别的主张,即便有民族方面的想法,也融入了“东国民族的复兴”之中。所以,在民族问题上,岳山也是向后世学习,甩出一个“复兴”,等于是把所有的内容都包含进去了。
孙的第二个主义“民权”,在孙看来,推翻了皇权然后就是民权,这个想法未免一厢情愿了点。有过后世经验的岳山,对这个问题却不是那么执着,东国人的文化习俗,骨子深处是喜欢权威的,甚至也是服从权威的,虽然也有人发出这样那样不同的声音,但在岳山看来,那些人只不过是借另一个权威来打倒这一个权威罢了。
岳山这样说,到不是不重视“民众权利”的问题,与其过早地去探讨所谓“民/主”问题,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发展工商,发展教育。民族问题解决了,民权等于解决了部分;到“民众的福祉”也即民生解决了,民权等于又解决了部分。最后,还剩下一点所谓的政治权利。这个问题,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制度设计罢了。不用动不动提到怎样的高度。
岳山破天荒地对党员提出了三点要求,这与后世只有纪律要求是不同的,纪律要求太形而下,那是必须的,但对于党员的要求,首先是形而上的,必须确立在内心的信念与认同上。
是信念,而不是信仰。后世似乎把这个问题搞错了。
而岳山把信念确定为忠诚、责任、文化,就是基于这样一种考虑。
后世的东国人,正好缺这三样东西。
忠诚,对国家忠诚,对党忠诚,对事业忠诚,对民众忠诚。或许,原时空也有这方面的要求,但只停留在大而化之的层面上,而没有细化,没有落实。譬如,裸官能说得上对国家忠诚么?其实,一旦出现官员妻子儿女定居国外之事,或拿着国外绿卡之时,不但应该立即将其官位拿下,还应该立即让检察机关介入调查,其去国外的家人,是否占过国家便宜?对党忠诚,是对党员的要求,后世常常将之扩展到全体民众,这难免不引起普通人的反感;总之,忠诚是有话可说的。
责任,不需要解释。东国传统习惯中也有责任的说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东国人在责任问题上,只有原则的规定,而同样缺少细节,不够分明。岳山以为,任何责任都是可以落实到人的,而不是到了关键时刻推给“集体决策”,即便决策时是集体表态举手通过,但个人的意见,是赞同还是反对亦或保留意见,都必须在记录在案,免得出事时一句“集体决策”就过关了。
实际上,不管什么制度,民也好专也好,如果责任清晰,哪怕几十年后都能找到责任之人,那这个制度一定是好的。譬如冤假错案,东国历史上那么多冤案,最后有多少人为之负责了呢?显然,这是个制度设计问题。
一个人,说了话,做了事,特别是当官的,随时随地都必须承担责任,哪怕你逃逸到国外,也逃脱不了责任,惟有这样,人们才会对事业、工作包括自己的所作所为保持一颗谨慎之心,一颗敬畏之心。
文化,是一个特别的要求。
岳山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规定,首先想到的不是读书,后世全民都是大学生的时代,但人们还是在呼唤文化,说明文化与文凭并不相等,文化与受教育年限也未必就成正比。
岳山强调文化,不但是强调党员必须学习文化掌握文化,大老粗不要想加入这个党,如果你想加入这个党,又没有文化,那么,其他党员可以帮助你学文化,就像军队里的识字规定,你得努力学习,并达到一定水准。这个水准,由党的支部委员集体确定,他们要在你的文化基础上签字,如果你以后在这方面出了明显的问题,负责发展你入党的人,是要受到追责的。
有人或许会说,如果这样,岂不是搞的封建社会那一套连坐么?这样理解,未尝不可。岳山说了,不管你做什么事,都要承担责任,不可能你主张推荐了一名官员,那官员犯事了你没事吧;不可能你推荐的党员都是粗鄙之人,违法乱纪之人,而你依然高高在上吧。当然,这种处理到不至于很严格,但剥夺你推荐权利总没问题吧?
岳山强调的文化,本质是文而化之,是与野蛮相对应的一个词。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岳山在后世因为其特殊身份,看到过太多的政客和官场流氓。而这些官场流氓往往还如鱼得水,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文化是精神,是品质,是道德,但文化也得有细节的规定。譬如实实在在的义工,社区义务,单位义务值勤站岗等。说白了,岳山强调文化,是强调作为一个党的成员,必须有热爱之心,服务之心,担当之心,而不是后世那种溜须拍马,阿谀逢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动不动给人下套挖坑下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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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神龙()
岳山想搞出一个圣人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