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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头为令!还有穆弘兄弟,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哥哥,便都给我住手!既是同寨的自家兄弟,又岂能做手足相残的这等寒心事来!?”
“同寨的自家兄弟,嗬。。。却不知又还能做多久?”
穆弘低声嘀咕了句,旋即又朝着宋江一拱手,朗声说道:“宋江哥哥,当年我与穆春兄弟两个有幸拜识恁,力劫江州法场,再助哥哥报了冤仇,便是烧了庄院,撇下田地,将应有家财金宝装载举家随哥哥投到梁山泊来,心中也没有半分不情不愿,便是虎穴龙潭,小弟依然肯去闯得!可是如今哥哥定要受招安而归顺朝廷,我若是只期盼着能教皇帝老儿与朝中奸厮宽胥甚么罪状,当时又何必全因江湖义气,舍下揭阳镇诺大的家业不避凶险的要追随哥哥?
专要做抗拒官府暴政的事业不得酬,恁倒是说我与穆弘兄弟哥俩若不愿受奸邪摆布,遮莫还仍要返至江州乡里去做个顺民?既恁的,我当初又何必非那般事追随着哥哥投奔梁山聚义?是以受朝廷招安,我与穆春兄弟两个定然不肯,哥哥若仍要执迷,倒请宽恕我等不能再随着哥哥走下去了!”
宋江听穆弘说罢不禁身子一晃,他没有料到穆弘穆春兄弟二人非要挑这个节骨眼与自己分道扬镳。可是按情理上讲,宋江又怎有怨恨穆家哥俩的理由?穆弘与穆春当初二话不说舍家弃业,不但仗义出手要劫法场救下自己的性命,似有的家财也都毫不吝啬的襄助于梁山做为壮大声势的资本,这一切权因江湖义气,以及穆家兄弟久慕宋江在绿林道上的名声,可是如今宋江既然已经决定脱离绿林,人各有志,宋江又怎能勉强得留住当初对自己只有大恩情分的穆弘、穆春兄弟两个!?
不止是宋江心中愈显慌乱,就连他身旁的智多星吴用双目微眯,面色也愈发凝重起来,因为他方才瞧个清楚,向穆弘使了个眼色而教那没遮拦跳出身来的寨中头领,分明就是在旁仍抱着膀子,而面上仍是默不作声的混江龙李俊!
这揭阳岭三霸。。。李俊、穆弘、张横三个都是强烈反对招安的,而童威、童猛、穆春等几个头领也必然追随。。。。。。吴用心中暗念,他盘算着此时在梁山上一众头领里面,诸如李应、萧让、金大坚、安道全等许多本来是清白人家出身的比重占得也大,其中大多人也都希望通过招安的方式恢复自己的身份,就算宋江与自己设计教不少人不得以落草为寇,可是期间也通过“久后待朝廷降赦招,宽恕罪责,尚能进用于国”的建议,而使得那些本来心中各自埋怨的头领只得投入梁山聚义。
还有雷横、宋清、孔明、孔亮等上山前就与宋江交情极深的头领,至于慕宋江之名投到梁山的杜壆、李俊、张横、穆弘、燕顺等人。。。有些人对于接受朝廷招安并不排斥,有些人就算有些抵触,可是念在宋江是自己的结义哥哥,倒也只得追随着他归顺朝廷。
可是似李俊、穆弘等性情桀骜不驯的头领,就算是宋江苦心规劝,也决计不肯向官府低头。倘若晁盖与宋江等梁山的领军人物都力主招安,这些头领就算心中仍不情愿,大概也只得按寨中哥哥的意愿归顺朝廷。。。。。。可如今不止是晁盖向来对于招安一事都十分抵触,朝廷派遣来的使臣就在济州府衙等候着梁山这边的回应,偏偏公孙胜、穆弘先后又跳出身来强烈反对,还有李俊这等精明机敏的头领暗中撺掇,岂不是要将在场那些本就无意接受招安的头领心中反对情绪尽给撩拨起来!?
差不多也正如吴用所料,同为当年揭阳三霸之一的船火儿张横也站出身来,高声说道:“这次我倒是觉得穆弘所说的半点不差!我张横自投寨入伙后建得些功勋,追随宋江哥哥自问于义气上无半点亏欠处,当初曾受萧唐那厮些闲气,又见我兄弟忒过把细,不敢放开手脚在道上大弄而投到那萧唐麾下心中自也埋怨。如今才知,他追随那萧唐要做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业!亲兄弟面前,自要争口气,总不能当初我嫌他去傍官门富贵,如今我这做哥哥的颠倒着去反与权贵做奴才!”
张横高声嚷罢,又向面色愈发难看的宋江拱手胡乱道了声罪,旋即他冷眼乜去,又瞧见被他撺掇也投到梁山泊入伙的张旺、孙五两个左顾右盼,似是不敢与他对视。
张横冷笑一声,倒未做言语,可是这时他却又觑见一个后生也站出列来,也是一并从江宁府投来梁山入伙,在寨中地位却甚不起眼的活闪婆王定六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说道:“小弟久慕梁山晁天王与宋公明两位哥哥威名,前来投寨聚义,便是只做马前小卒也是情愿。。。。。。只是小弟本来就是无罪之身,全因仰慕江湖中行事快当的豪杰而甘心来投,并非要期盼朝廷的降诏宽胥。”
1273章 招安与反招安,梁山分崩离析(3)()
“你小子,倒也有些骨气!”
张横咧嘴冲着王定六一笑,可是他浑然没有注意到安坐在聚义厅左侧的安道全本来神色犹豫,把眼望向宋江时好像也有几分不甘与犹豫,安道全心里只是念道:我又何尝不想还个清白身份?可是先是躲避官司不得已投到梁山,如今却又要受撺掇着归顺朝廷,如此反覆我到底也只能恁般任人摆布?
可是眼见张横站出身来强烈抵触招安,安道全脸上蓦的似被寒霜笼罩,旋即入老僧入定般坐直了身子,只是默然不语,似已是全然对招安一事不带半点反对之意。
而其余在场的所有头领神色各异,也都是各怀心思,包括宋江在内也都很清楚朝廷派遣侯蒙、陈宗善等要臣降旨传诏,是要教梁山全伙接受招安。可是如今以晁盖为首的强寇头领坚决反对招安,这无疑也是碍着了宋江的官路。可是宋江一直以来不是不清楚晁盖的心思,可是他当真就曾暗生除掉晁盖,而铲除掉这个归顺朝廷最大障碍的歹毒心思了么?
虽然上了梁山之后晁盖与宋江村坊保正与府衙押司间相互帮衬的交情,变作在绿林寨中因暗地里夺权与反夺权、领导与被领导关系变得愈发敏感微妙起来,可是宋江不只是无法暗中下手谋害晁盖,说到底彼此若非当初感情深厚,饶是情知自己的声名成于江湖,宋江也不会为江湖义气要救晁盖等人,牵累得自己身陷囹圄。是以宋江上了梁山之后暗地里的确是要与晁盖争斗,可从一开始都是以一种软刀子磨人的手段。
从宋江投奔上梁山伊始,便以“山寨一行旧头领,去左边主位上坐。新到头领,去右边客位上坐,待日后出力多寡,那时另行定夺”为由,划分出晁盖派系与宋***的人数立判而以这种隐晦的方式向梁山一众头领示威,就已开始要暗中全面蚕食晁盖的权位,天长日久下来,宋江在山寨内的威望自也渐渐的压过了晁盖。彼此既有旧识的交情,好歹明面上奉你这个托塔天王为主,宋江心想晁盖只要肯默许下来,日后能进用于国时谋个官身,那么谁是梁山之主又有甚要紧的?只要仍掌着梁山兵权能立番功业,旧时在山寨中坐得第二把交椅,在朝廷看来只怕还要比昔日山寨寨主更不会引起猜忌。
如今却已经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要紧时候,就连宋江自己都不清楚:倘若早知如今晁盖却仍要坚守着自己心底的那一份尊严,而成为了自己终能得到朝廷招安的最大屏障,那么自己当初又会不会狠下心来,而事先暗杀害了晁盖好篡夺梁山寨主之位!?
当然除了仍然很“不识时务”的晁盖已然拦在宋江之外,仍有个人物在外撩拨得梁山内部不愿接受招安的头领人心浮动,而那个人则正是统管绿林数山的萧唐。
而如今恁般形势,反对招安的寨中头领已不肯屈从招安派向朝廷投降,而接受招安的头领中很多人也不愿被其余反对派所牵连,而错失洗脱戴罪之身的机会。。。。。。面上看来一时僵持,也有着各自的苦衷与道理。
这个时候,晁盖却忽然想起当初宋江初投至梁山时,与他相互推让寨主之位时自己心诚着念道宋江若替他坐了梁山泊第一把交椅,的确也是受之无愧,而当时的宋江推谦时所说过的一句话,却让晁盖一直记到了现在:“仁兄论年齿兄长也大十岁,宋江若坐了,岂不自羞?”。。。。。。
当时晁盖听了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如今细细想来,遮莫宋江不也是有意说他晁盖不过是痴长了几岁,可是若论统御群雄的本事与威信却也未必如我?晁盖念及至此,心中蓦的生出一阵英雄迟暮的感觉,付道我也已经老了。。。如今慕名前来投寨聚义的头领,哪个不是心想投奔梁山泊宋公明?亦有不少人说道有论秤分金银,换套穿衣服,只等朝廷招安了,早晚都得个官身,甚至直传入他晁盖的耳中。。。。。。
罢了,我晁盖要争,也定然是争不过你,既又有多少年的兄弟情分在,也权当我为义气,再许你一桩人情,也省得碍着你宋江的仕途官路,我这徒有虚名的梁山寨主,也不必再受处心积虑的算计。。。。。。
晁盖心中念罢,也已经打定了注意,当他有抬起头来,神情悲愤的宋江、吴用等人脸上一一掠过之后,又一拱手,而朗声说道:“既然朝廷是要我梁山泊全伙接受招安,我等众人却又执意不肯,如此不是要坏了诸位的好事?到底是有聚义的情分在,你们自有接受招安的道理,而我也有拒受招安的血气!
既恁的,省得再做争执下去,当初我晁盖便说梁山寨主之位肯让宋江兄弟你做,如今我还是恁般说法!我等就此下山去了,再也不算是梁山泊中啸聚的头领,也依旧在绿林中自在快活,又不会碍了肯受招安头领的前程,不正是一举两便?也祝各位兄弟日后官运亨通、步步高升,今日一别,恐怕再次相见时诸位兄弟时,遮莫是要以官将的身份拿我这个贼人了!”
晁盖哥哥,倒是你恁的小觑了我!
宋江一听面色更急,他立刻又出言挽留说道:“晁盖哥哥,我也知道恁因何事怨我,若是恁等一众兄弟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更坏了咱们彼此的义气?还望晁大哥收回成命,此事你我再从长计议。”
晁盖仰天大笑,脸上却满是抑郁之色:“咱们都是江湖儿女,又何必再婆婆妈妈下去?我晁盖绝不会接受招安,可是宋江兄弟你又偏生要力主招安,所以你我自然要走一个!当年这梁山本就是我从那白衣秀士王伦手上夺的,如今再落到你的手里,也是我的报应,也不会怨你!
你也休要再做言语,我意已决,若是你仍肯顾念几分彼此兄弟的情分,也就莫要再似先前那般言不由衷的与我耍心机权术,就痛痛快快的坐上梁山寨主之位!宋江兄弟,我知你外宽内深,若论统御群雄、城府筹谋的手段,我这做哥哥的的确远不如你,如今我也只要你能够开诚布公做上梁山第一把交椅,也休要再暗做手脚教我心寒,难道你这还不肯么!?”
话都已说到了这个份上,更是教宋江一时有口难言,再苦留晁盖是要耽误招安大计,可是致使这个梁山寨主负气出走,以往他这个在江湖中素有威望的及时雨却又要教江湖中人如何评价?
而晁盖却十分干脆的又向在场其余头领环视过去,大声嚷道:“晁某言出必践,梁山寨主之位,今日就让于宋江宋头领去做,梁山泊要归顺朝廷也罢,与晁某再无半点关系!我等这便下山离去,日后再相见时,只盼仍有些兄弟情分在,还有哪个兄弟不愿接受朝廷招安,要随晁某下山的!?”
晁盖高声喊罢,又引得聚义厅中一通人头攒动,在座诸般头领心思各异,渐渐的也有人打定了主意,而先后站起了身来。。。。。。
1274章 招安与反招安,梁山分崩离析(4)()
除了晁盖、公孙胜、刘唐、穆弘、张横、穆春、王定六这些先后站出来表达过自己决计不肯接受朝廷招安的好汉之外,李俊、童威、童猛以及也算是晁盖派系的白胜也都站出身来,倒也并没有出乎宋江、吴用等人的意料之外。
可是当在座的本是主仆身份的一对头领站起身后,宋江面色又变,连忙道:“李应兄弟、杜兴兄弟,你们却又为何不愿受朝廷招安?不但能还了地方大户清白身份,更能进用于国,争个光耀门楣的际遇啊!”
是啊。。。我本是东平府独龙冈上的大户出身,可到底又是因为谁暗使手段,害得我只得落草为寇,又是谁侵吞了我家产钱粮添做你山寨之用?你说江湖义气,可是又何尝把我当做是彼此能推心置腹的兄弟,倒先作歹害得我有家难归,这就是你所谓的江湖义气?
李应不由冷哼一声,虽然心中腹诽,可是面上却仍对宋江拱手说道:“承蒙宋江哥哥‘好意’,便是李某想还个清白身份,却也是自有主张!有幸能上梁山与群豪聚义,实不相瞒,虽非李某初衷,可是托宋江哥哥与吴学究的‘情分’,也着实见识到了绿林豪杰抗拒官府暴政的豪侠气象,但如今宋江哥哥如今又说要去求朝廷招安。。。。。。李某却私以为恁般朝令暮改忒过反复,虽也期盼得朝廷宽胥罪状,可是做地方大户也好、做绿林强寇也罢,如今李某打算由自己做主,只觉反而复之的又要改换门庭,现在却不是时候!”
眼见如今李应摆出副强硬态度,直教面色怔然的宋江直感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他本来以为凭自己对于李应的性情了解,自然也能将他吃得死死的。
当初打算赚李应与杜兴并着他李家庄所有家产之际,宋江便很清楚这李应当初在梁山泊与祝家庄的争端之中只图明哲保身,两头都不愿得罪的狠了,按说他也应该是懂人情世故而知进退的。使得些手段迫他就范,李应也只得半推半就投梁山入伙,到了与朝廷前来招降之际他再迫于洗脱干净绿林强寇的身份,当然也会成为寨内招安派系的一员重要人物。
宋江虽然算计的精细,可是他越是以为能将李应的为人秉性吃得透了而任他摆布,便越容易忽略李应好歹也是被人赞作扑天雕的地方豪杰,不止为人处世惯于八面玲珑,却更是个自有心气的人物。
先前李应的确也只能步步落入宋江的算计之中,他为人沉稳把细是一方面,另一面却也是仗义疏财,甚为钦佩江湖中重义的豪杰。虽然并非是晁盖的心腹弟兄,可是自有心机的李应也能觑出在宋江在绿林寨中摆弄权谋的手段,而自己落草梁山后宋江虽说待他也算是用心结交,可似乎也是算准了他这扑天雕必然也只能任他摆布。。。眼见晁盖、公孙胜、穆弘等人先后跳出来直面顶撞力主招安的宋江,既然有人露尖出头,李应又想起自己遭算计的经历,被强逼上山的怨气终于在此时发泄了出来。。。。。。
李应名号扑天雕,性刚谁敢犯分毫?宋江只是以为他性情把细持重,为换个清白身份只得任人捏圆搓扁,那么也当真看错了李应性情中的另一面。
“主人。。。哥哥既已拿定了主意,我杜兴自然也是誓死相随!”
鬼脸儿杜兴这边也浑然不顾宋江的面色,而高声附和着李应说道。权因杜兴是以李家庄的管事投入梁山聚义,所以杜兴被寨内大多头领当做曾是李应的下人看待,只能算作梁山独龙岗上大名鼎鼎的扑天雕投奔梁山入伙的一个添头,也很容易会忽略他杜兴气性刚烈、且知恩图报的性情。
而对于杜兴来说他命中的两大恩人就是李应、杨雄二人,但是却因杨雄之故,而教自己另外一个恩人李应遭梁山泊的算计而不得已落草为寇,这自然也是杜兴心中深深自责的愧事。现在既然李应心意已决,杜兴心想主人也好、哥哥也罢,无论你做出任何抉择,我只管舍命相报便是!
杨雄哥哥,你是我的恩公不假,可是你的人情,我已还清了。。。。。。心中念罢,杜兴又把眼向当年也对自己有义助之恩的杨雄乜去。而杨雄觑见杜兴意味深长的望将过来,不止面色十分不自在,心中蓦的也生出股愧疚之意。杨雄眼无着落,倒与身旁的雷横的目光对到一处。
杨雄与雷横二人各自府衙牢狱节级与县衙步军都头出身,却是一个因妻子通奸怒而杀人,另一个因老母受辱而怒将知县的姘头打得脑浆迸裂,也都是迫于无奈落草为寇,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追随宋江接受朝廷招安;
至于不远处的萧让与金大坚面面相觑,这一对济州出身的手艺人各自蹉叹,当初权因遭吴用设计而被赚上了梁山,心里虽然埋怨,但为了摆脱绿林强寇的身份,自然也是安坐在交椅上并没有动弹;
就算我等执意不接受朝廷的招安,在冀鲁地界绿林中的声势却也远不及要被萧唐那厮统管的几处山寨,长此以往下去,我又怎能盼得个为哥哥报雠的机缘?
位列于聚义厅后侧的笑面虎朱富心中思付,又念道或许借助朝廷的势威,能有机会为我朱贵兄长报了血仇,遂也自当随着宋江哥哥继续走下去,否则我本在沂水县开酒店勾当,凭我接人待物的本事与县衙官吏人情不曾短缺,自也活得清闲安乐,随后投奔梁山入伙,却又是图得甚么?
可是朱富现在又念起要为自己的大哥朱贵报仇时,心中没由来的却生出一股莫名的疲惫感。他当然也很清楚萧唐当年为甚么要手刃他的兄长,只是受血亲被手刃则定要去为他出头的那种责任感驱使,这与公道无关,只与亲情和义气干系重大。朱富的面色不但阴沉更有些迷惘,也使得他这个笑面虎全然没有平素那般笑脸迎人的模样。而当朱富再转头向青眼虎李云望去时,就见他那同为沂水县出身的师父面色犹豫,踌躇沉思,可到底也是安坐在交椅上没有动弹。朱富见状暗叹了口气,身子也似是瘫在了交椅上,一时间怔怔出神,也浑然没有理会聚义厅中愈显僵持的气氛。。。。。。
而这个时候宋江已是愈发的慌乱,虽然他也很清楚还有吴用、戴宗、李逵、孔明、孔亮、宋清、燕顺等自己的许多心腹决计不会在此时舍他离去。但是如今已经演变成大批寨中头领皆要在受朝廷招安前出走山寨,却不是要导致梁山的声势大打折扣?
在宋江、吴用身后的刘智伯刘敏思付再三,他眼中狠戾之色也渐渐淡去。刘敏也实没料到看似是被架空了的梁山寨主晁盖强烈反对招安,竟然会在寨内引起如此大的反应,本来他还真有挑唆宋江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