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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数队强寇兵马杀至后,祝万年身边仅剩的十余骑兵卒尽皆被乱枪搠翻坠马。而李助手中的长剑去势不减,已然狠狠的搠进了祝万年的咽喉中。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就算这门武艺自己独使,在千军万马之中掣肘也颇多,又不是斩将夺旗的手段。。。。。。可是我这路剑术倒也有些用处,尤其是击杀你这等落了单的撮鸟。”
李助阴声说罢,随即他猛的将长剑一挥,干净利落的收入背后的剑鞘之中。剑刃锋芒直接将祝万年半边脖颈切断,体腔内的血泉爆溅激涌的同时,祝万年的头领直接向另一侧颓然耷拉了下去,身体也直挺挺的向后倒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冲杀出一条血路的祝万年却被李助一剑所杀,目前仍旧陷于强寇密集布阵中的陈希真麾下兵马阵型也已被切割成了数块,萧唐却率领数营的劲骑长驱直入,奔骑冲杀,眼见竟然快与阻隔拦截住敌军的荆湖、京西地界的几路强人汇合到了一处的时候,在后方军阵早被冲击成无数零星碎块的祝家庄一众乡勇除了跪地纳降的,几乎也都快被屠戮殆尽。
而正与孙立鏖战的祝虎的肩膀、腰肋伤口处正有鲜红的血液泊泊涌出,他虽会些武艺,却绝非面前那手段高强的病尉迟的敌手,再加上周围己方兵卒溃逃势堕,再无援手,祝虎挨了两枪,就算策马欲逃也甩不脱弓马娴熟的孙立,直感觉手中长枪已愈发沉重,情知自己就要死在此处时,祝虎又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声,癫狂的攥紧长枪,直朝着孙立刺了过去。
孙立也早看出这员敌将已是强弩之末,待枪尖刺至身前,他也只略把身子一侧,趁着搠来的长枪从肋窝旁袭过时,孙立双眸之中蓦的利芒暴涨,他又是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就手提起腕上虎眼钢鞭,直朝向祝虎的头颅狠狠砸将下去,登时砸得祝虎天灵骨碎裂,脑浆与鲜血迸射,一对眼珠也似直要从眼眶之中猛突出来!
“二哥!”
本来性发癫狂,正与扈三娘的祝彪觑见祝虎被那淡黄皮面的强寇头领一鞭正砸中头颅,身子也登时倒摔跌下了马去,他嗔目大喊,冷不防这边扈三娘手中日月双刀一荡一撩,耀雪春冰也似的刀芒直向上挑来,祝彪虽然下意识的向后一避,刀尖却仍划过了他脸上的肌肤,从左侧颌下直右侧额顶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眼前一片血红,剧痛钻心之下,祝彪满目怨毒的瞪视着扈三娘,还嘶声说道:“就算我死在此处,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贱人!”
眼见祝彪狰狞扭曲、怨毒狠戾的神情,扈三娘也不禁心里一突之际,她却又见祝彪打马回身,做势欲逃,便立刻把双刀挂在马鞍上,又取出上有二十四个金钩的红锦套索望空一撒,直朝着祝彪卷了过去。
红锦套索堪堪要缠住祝彪之时,却又有一道寒芒掠起,在独龙冈上祝、扈、李三庄还时常往来的时候,祝彪自知扈三娘最为拿手的本事也不止是使日月双刀的武艺,他倒也有些手段,回身拔出腰间钢刀,立刻斩断了全靠巧劲施发的红棉,随即又急催胯下战马疾窜奔逃。如今自己的二哥祝虎眼见是死了,祝彪再是对扈三娘投奔的青州两山大寨咬牙切齿的痛恨,也知耽搁下去,再被那个淡黄皮面的强寇头领缠杀过来,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要必定要报雠雪耻,好歹也要保全得性命在。。。。。。祝彪心里发狠念着,可是他在溃逃的庄众与四处纵骑驰骋的强寇乱阵中直撞冲杀了阵,只奔出约莫七八十步远的距离,从他身后便又一支利箭呼啸着激射而至,并直直搠中了他的后背!祝彪浑身猛的一阵抽搐,他在疾驰的战马上摇摇晃晃着,终于还是身子一歪,直接跌翻摔下了马去!
孙立手中硬弓的弓弦兀自颤动着,他又向扈三娘那边乜了一眼,也不问话,便驱马上前,去瞧那个被自己一箭射翻下马的敌将是死是活。。。。。。
而此时还尚不知自己二子丧命、三子坠马的祝朝奉窝在太平车子里躲闷得苦,正是心急火燎的念道终不能在此坐以待毙时,车厢上的门闩却被人一脚狠狠的蹬开,一通尖叫声中,祝朝奉就见有个生得狰狞鬼脸的强寇头领探进头来,觑见自己后脸上又露出古怪的笑意。那强寇头领随即大手一伸,一把薅住了祝朝奉的衣襟便将他拖拽除了厢车,旋即重重一抛,将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祝朝奉被摔得五脏颠散,惊惧得也是肝胆俱裂,而那强寇头领玩味的凝视着倒在地上噤若寒蝉的祝朝奉,口中还阴声说道:“你这厮莫不就是祝家庄的祝朝奉?就算我青州两山大寨立了规矩,杀人也有许多约束,可是要与我京东路几山大寨为敌的厮鸟都聚集在你那庄子,既是偏要与俺们作对,便是交由我家哥哥发落,却也饶不得你!”
1147章 咎由自取,穷途末路的夫妻()
后阵祝家庄一伙几个当家的人物不是被擒被杀,便是中箭跌落下马一时间不知去向。萧唐仍是紧催战马,照夜玉狮子马一边突噜噜打着沉重的鼻响奔势也越来越急,前往放眼望去一片惨烈,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已是数不胜数。
激烈的马蹄叩地声中,石宝、秦明、朱仝、白钦、景德、黄信、吕方、郭盛诸将仍策马策马拥簇着萧唐向前冲杀,虽然仍有零零散散的敌军挡路,其中尤其是以石宝、秦明这两个冲阵本事极为奢遮的猛将挥舞手中劈风长刀与狼牙大棒开道,无论是仍要抵抗厮杀亦或闪避不及的敌军当真是碰着就死、挨着就亡。
虽是亲自冲锋陷阵,可是周围有大批兄弟率部戎卫,萧唐的注意力也没有放在那些方在那些丢盔卸甲的虾兵蟹将身上。陈希真、祝永清、陈丽卿。。。。。。这些男女自然都是萧唐撞见了必要立刻诛杀的首选目标。
一时间陈希真等人还没觑见踪影,可是萧唐却遥望见就在前面不远处正有一男一女两员敌将死命抵抗,倒也端的骁勇,那男的骑乘着一匹匹黄膘马来回冲杀,他手中飕飕的舞起那柄溜金镋,猛烈的风声挥舞乱打,浑身上下纯是金光倒也甚是剽悍威风,而他身上也挂了几处彩,却是表情狰狞、势如疯虎,教人望之也不由生怖。但见那汉子挥起溜金镋抡向眼前一个同样浑身浴血的强寇马军,蓬的一声闷响,乍现的不止有骨头折断声,那强寇骑兵胯下战马长嘶背鸣,这一镋下去竟然将其连人带马砸得颓然瘫倒在地,也再无半点生息!
而那个女子手中只绰着两把短刀拼死厮杀,她身上缠绕的褡裢也只剩下四五把飞刀还插在上面。萧唐驱骑而至,也教那女子觑个分明,蓦的她双目似喷出火来,立刻又探手扣住三把飞刀,猛的又将手一扬,三道寒芒骤然便向萧唐这边激射过来。
萧唐身边石宝呲牙一笑,策马一跃而出,手中劈风刀轮转如风,立刻将两把射向萧唐的飞刀荡飞击落。虽然仍有一把飞刀夹杂着凄厉的破风声从刀芒中穿透过来,萧唐冷哼一声,只扬起陌刀一格,刀身与飞刀撞个正着,火光骤然四迸,却也未伤及萧唐分毫。
萧唐又冷眼乜向那对望向自己时神情都无比怨毒的男女,心中暗付道:这对鸟男女一个使镋、一个使飞刀,遮莫便是沂州蒙阴召家村的召忻与高粱氏夫妇?
虽然召忻、高粱氏武艺都甚是了得,毕竟也都不是善于带兵打仗的将才,他们二人率领召家村残部要杀出前面强寇步阵的围堵不成,又要苦苦抵挡从后来奔袭杀来的三山强寇马步军,厮杀了一阵后也早已是精疲力尽。而高粱氏收养的那四个丫鬟有三个在前番东阿县附近反遭强寇兵马围攻时便已被杀,剩下的那个使女方才走避不及,也早被汹涌杀来的人马践踏身死。加上召家村内几个心腹管事也尽为青州两山与水泊梁山的绿林联军所杀,如今召忻、高粱氏正是困兽犹斗之时,又终于在战场上撞见了那个面戴獬豸面具的绿林数山共主,自然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召忻双手一抡,立刻又将个从斜侧杀至的强寇骑兵拍落坠马,旋即声嘶力竭的朝着萧唐大声喝骂道:“纠集亡命啸聚、聚众祸乱一方的狗贼!害了我召家村多少条性命,我召忻如今虽然不能报得血海深仇,你们这些贱皮贱骨的贼强盗抗拒官府,到头来也终要受那千刀万剐的罪刑,各个死无葬身之地!姓全的,我们夫妻就算今日要折在你这贼厮鸟的手里,好歹你也是道上的成名人物,眼下只仗着人多取我夫妻的性命,又算甚么本事?你又敢不敢与我厮杀分个生死输赢?”
萧唐见说冷笑一声,就算是两军杀伐,撞见昔日有些交情乃至萧唐在某些方面上看得起的对手,他也肯与对方斗将捉对。可是两军杀伐不是江湖仇杀更不是甚么意气之争,面对的又是两个骨子里都有一股对绿林中人莫名痛恨的荡寇人物,谁又耐烦与这一对厮鸟多做纠缠?
獬豸面具上露出的双目森冷如刀,也冷冷向召忻、高粱氏夫妻二人睥睨过去,萧唐寒声说道:“非是我们先要去触你们的霉头,休说是那些乐善好施的地方大户,以往若是素无恶行,非是那种欺压良善、压榨乡里闹得天怒人怨的暴富大户,我青州两山也不会去侵犯镇坊,非要闹到兵戎相见。
却是你们夫妻两个定要做官门鹰犬,不问良萎屠戮在绿林中落草之人,其中哪些是确有罪咎的,哪些是被逼落草的你这厮们只管残害,又可曾心慈手软了?你们夫妻两个撺掇着召家村众人手上也沾染了许多绿林中人的鲜血,又可曾讲过江湖规矩?如今败局已定,便是咎由自取,已是定要一方死绝才能化解的仇怨,还有那陈希真、祝永清等撮鸟要去寻觅,我又何必再与你这厮多费功夫?”
萧唐厉声说罢,旋即又将手中陌刀一挥,麾下一众头领登时又策马暴蹿而出,众多似大虫般剽悍骁勇的猛将直朝对面溃乱惨败的敌军残阵中冲,手中各式兵刃又无比狠辣的招呼过去,前方残余的些召家村乡勇惊魂未定,顷刻间便尽皆翻身坠马,一众骁将劲骑也早从那些尸首的旁边狂奔而过!
召忻眼见萧唐不屑与他捉对斗将,口中也只得乱骂着合当千刀万剐的贼厮,并与他浑家高粱氏一并拍马上前应敌。下一刻,怒潮狂涛一般涌来的一众强寇头领便汹涌而至,恶狠狠撞入召忻与高粱氏仅存的召家村乡勇阵中,顿时一片人仰马翻,连绵不绝的惨嚎声又响彻长空,毙命坠马的几乎也都是那些战意早荡然无存的召家村马步军!
乱战之中,奋力争先的秦明手中狼牙棒轰然砸出,先将面前一个试图抵抗的敌骑头颅砸得粉碎,下一刻,他顿觉杀机陡然袭来,立刻又抡棒挥出,正与迎面冲来的召忻手中溜金镋恶狠狠的撞在一处,周围众人蓦的就听耳边“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秦明与召忻同时都顿觉双手虎口发麻,而当召忻霍然转头,却见又有个强寇头领虎吼一声从斜侧策马杀至,手中劈风长刀化作寒光一闪,也已经如闪电般斩至自己的胸前!
敌骑猛攻接踵袭来,召忻手忙脚乱的勉力格挡,却听噗的一声闷响,召忻顿感到肩头陡然一痛,双手绰着的溜金镋很快的也便的十分沉重起来,石宝如暴风骤雨一般连绵不绝的快刀,到底还是狠狠的剁在了他肩头!
毕竟不是捉对厮杀,本就已是精疲力尽,身上还带着三四处重伤的召忻更是难敌秦明、石宝两员虎将的连番夹攻,兼之此时朱仝拍马挺枪也立刻杀入战团,马战枪术同样也极为了得的他趁着召忻左支右绌之际蓦的一枪探出,锋利的枪尖顿时搠进了他的胸膛,身后血泉激涌,染血的枪锋又从召忻的后背贯体透出!
1148章 大战告终,仅剩的漏网之鱼()
要害处中了一枪,召忻口中顿时溢出鲜血,喉头又发出野兽一般的低鸣声,鲜血泊泊,从朱仝又抽出长枪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时,石宝、秦明二将又各自挥起手中的劈风刀与狼牙棒,猛劈狠砸,又朝着动作停滞的召忻直攻过去。
“当家的!!!!!”
高粱氏眼见自己的相公召忻要在几个强寇首领的合击之下分尸惨死,便似是一只发了狂的母老虎一般挥刀向前猛攻,吕方、郭盛等头领高粱氏飙狂的打法下也不由连连后退,而周围却仍有大批的骑兵涌将上前,锋利的兵刃也尽皆对准了那个面容扭曲的妇人。
又是一把飞刀扣在手中,高粱氏正打算拼出个空当施发飞刀救助召忻的时候,她却忽然觉得眼前一花。萧唐就似骑乘着一道白电从身旁一掠而过,只是将手中陌刀一抡横斩,锋利的陌刀刀锋便轻松的切进高粱氏骑乘的战马脖颈,刀势丝毫不减,又拦腰从高粱氏的腰间划过。只是一顿的功夫,高粱氏的上半身蓦的直从向前扑倒的无头马尸山栽落下来,只剩下下半截身子被压在马身底下,如注的鲜血激涌,与此同时召忻也被秦明一狼牙棒打得颅骨碎裂、乌珠迸出,朱仝的长枪也直搠中他的心窝,随着石宝手中劈风刀寒芒一闪,被砸碎得头颅连着右肩被一刀斩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召忻接连遭受致命打击,已是万无生理!
这一对不问良萎,专好残杀绿林中人的沂州蒙阴召家村夫妇二人,终于还是一同殒命,一起死在了他们视如死敌的绿林强寇手中。
剩下的庄众乡勇胆怯退缩,已经没有甚么领头的策马来回奔走试图稳定住颓势,垂死抵抗的敌军越来越少,畏惧伏拜请降的却是越来越多,兵败如山倒,绝大多数庄众乡勇只是试图杀出强寇兵马的围攻,而杀出重围不成,几路绿林兵马截击之势已成,无论是谁也根本不能扭转整个战场的局势,除了溃逃,只得跪地求饶。
直到前方几无敌军抵抗,萧唐纵马疾驰来到对面的强寇军阵面前,在对面阵中仍有着零星的骚动,而阵前的贼兵眼见迎面冲来的便是那面戴獬豸面具的绿林数山共主,周围麾下打出的也尽是青州两山绿林头领的旗号,便各自收了兵刃,肃穆以待。
萧唐就见从对面强寇军阵之中有一个头领策马踱出队列,他先是朝着自己这边上下打量一番,随即大嘴一咧,说道:“恁便是得江湖群豪赞作‘铁面獬豸’,统管绿林数处险山大寨的全羽全大头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只不过全大头领平日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又以这副面具遮住面庞,在下虽有幸拜会,看来却也不算是拜识了尊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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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陈希真、祝永清、云天彪等人聚集兵马意图剿荡京东路几山大寨,而萧唐统领的青州两山、宋江统管的水泊梁山集结在一处反去歼灭那几路官军乡勇的战事到了现在也已彻底结束了。
今番战事也不止又除了许多所谓的荡寇人物,于大名府、高唐州时萧唐也顺带着为卢俊义、柴进等兄弟报雠雪恨,又在阳谷县杀了那个得权相蔡京授意,本来就打算设计谋害自己的西门庆,兼之又有扈成、扈三娘、蔺仁等人也投到了青州两山大寨入伙,也可说是一举数得。唯一让萧唐感到美中不足的是,虽然荡寇中人里带头人物之一的云天彪已然身死,蒙阴召家村等地方豪强势力带头的男女也尽被己方弟兄所杀,诸如邓宗弼、辛从忠、杨腾蛟、欧阳寿通等许多荡寇人物也已除了甚多,可是当麾下兵马清点死在乱战之中的敌将时,唯独少了陈希真、祝永清、陈丽卿、云龙四人。
当萧唐又与李助会面的时候,也听闻在他一剑斩杀了祝家庄中的首脑人物祝万年之后,到底还是有两三百敌骑浴血突围而出。李助的剑术再是了得,毕竟不精于马战,何况今番前后夹攻歼灭陈希真麾下兵马,也近乎让敌兵全军覆没,到底还是难免有些漏网之鱼逃脱了去。虽然现在陈希真麾下的党羽几乎也都折在了这次战事之中。。。。。。不过萧唐也知只要那老贼尚留得一个气在,也势必还会在暗地里策划甚么阴谋伎俩。
战事已定,宋江又见李助引得荆湖、京西路绿林诸路兵马前来,心中更是欢喜,而当他正打算大排筵庆贺,管待萧唐与一众慕梁山威名来投的江湖群豪之前,青州两山寨中步军头领鲍旭却押着被他生擒住的祝朝奉到了阵前,交由萧唐与宋江发落。
祝朝奉在这个时候也已知晓自己的二子祝虎被个强寇头领一鞭打碎了头颅,而三子祝彪也在乱战中了一箭坠下马去,怕也多半是死了。长子祝龙在阳谷县时便以被三山强寇所杀,祝朝奉如今已是绝了后,不绝悲从中来,当他被推搡到了一众强寇头领面前,下意识也眼带怨毒的朝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绿林草寇乜去,心中终究还是惧怕,终于还是把头低下,默然不语。
“祝朝奉,权因你这老儿利欲熏心,就算要为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谋个前程,如何做不好,偏生要来与我三山绿林好汉作对!要征剿我京东绿林同道的厮鸟尽皆集结在你那庄子上,不知天高地厚而自取其祸,如今你还有甚话可讲!?”
听有人厉声对自己喝罢,祝朝奉浑身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当他再抬起头去望时,就见一张冰寒狰狞的獬豸面具上有一对招子森冷如刀,也直直的凝视着自己,祝朝奉惨然一笑,又道:“事已至此,还有甚话好讲?却是我祝家在劫难逃,只是我两个幼弟里面虽然万年也被你们这些贼人坏了性命,而永清却有璞玉之才,今番虽然败了,可是我祝家只要尚留得他一人在,早晚在朝内出人头地,再来寻你们这些贼人为我祝家满门报雠!”
“在劫难逃?糊涂,你这老儿到了现在还不明白。。。。。。”
萧唐沉声念罢,摇了摇头,又说道:“我青州两山大寨也并未招惹你独龙冈上三庄,是你祝家先教同一座岗上的盟友齿冷,而你那两个幼弟祝永清、祝万年费尽心思,欲将我等京东路绿林中人尽数剿除以彰显他们的名声,好向朝廷邀功,你以为教你那三个儿子仗着祝家永清万年这两个撮鸟势要便能出人头地,帮衬陈希真一伙要剿除我等山寨也最是卖力。你却不知就若不是你祝家庄又与你那两个庶出的兄弟勾搭上,我还真没打算拔了你那庄子,而使得你们父子几人个个不得善终。天大的祸事,却是你祝家自己作弄出来的。”
祝朝奉闻言怔怔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