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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飞默然了,诸将也低下了头。
只有伍旭因为,没有听出陈登的意思。而跳到陈登的面前,瞪目戟指陈登叱道:“你没有这样的权利,那么谁有?你跟老子说清楚,老子要找他讨个说法去!”
随陈登来援的四大领军都尉,连忙上前横身隔开了,这条莽汉。以防暴怒中的他,伤到了陈登。陈登却伸手拔开了四人,昂然面对着粗莽强壮的伍旭。
华飞也大声的,叱退了伍旭。他心知这不能怪陈登,陈登确实没有这样的权利!华飞能听出陈登对这些阵亡的民夫们,是同情的。
那么该谁呢?该怪的当然是徐州之主陶谦。可即便怪陶谦,陶谦不拔钱出来,他华飞又能怎么样?扑上去咬下他两块肉来泄恨吗?
这些显然是没有用的,显然是于事无补的。先不说能不能咬下陶谦两块肉,即便咬下了,那又如何?
除了解气之外,能给这些牺牲的英雄,和他们的家人带来什么?在别人的眼中,这些英雄们或许是英雄。
可在他的心中,这些人和他并肩做战,那就是他的战友!他忘不了他们在收集物资,忘不了他们在大喊嘶杀。
更忘了不了他们的音容笑貌,华飞痛苦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在想难道说这些民夫们的血,就只能这样白流了吗?华飞知道,他们全是青壮。甚至很有可能,是全家的顶梁柱,他们战死在了沙场…
那么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要知道这顶梁柱折了,那房子可就塌了呀!甚至这些流血英雄们的家,也将会骨肉离散,惨不堪言!
难道说就这样让英雄流血,让英雄的家人流泪吗?华飞自问他办不到!他认为自己既然,领导着他们,在彭城并肩奋战!
那么他就应该为他们,为他们的家人,争取到所有属于他们的荣耀和物质补偿。让他们在逝去后,英魂不用为自己家人的存活而担心,而心伤!
良久之后,华飞抬眼向着陈登望去。陈登正定定的红着双眼,也在望着他。
华飞看着他的双眼,慢慢的说道:“我觉得,你们一路远来辛苦了!因此,今晚你们应该会,睡得很沉的!”
三六章施妙计敌行蹒跚()
却是曹操心中顾虑着,华飞多谋,待得李典去后。心中只怕他会吃亏,因此急忙又调乐进,引千骑,迅速前来接应。
却不料竟然还是迟了一步,待得乐进千骑追至时。但见得死尸遍地,到处一片腥红。
乐进眼见得,曹军死伤惨重,仰天“啊…”的厉叫着,瞬间就红了双眼挥枪怒吼道:“追!给老子追,一定要杀了这帮恶贼!”
千骑得令,正待策马狂追时,突听得草从中有人大叫:“且慢!”
乐进急勒马循声望去,正见得一浑身裹泥带草的人,从草从中拄枪颤抖着站起,视之却是李典。
原来这李典武艺颇高,加上人又机智。虽然是在急驰中落马,却犹能在乱军中,保得一条性命。
他因摔得惨重,又见敌军杀出,更兼伍旭凶猛难敌,故此暂伏在草从之中。正见得乐进引军追来,愤怒下令就要挥军追击。
李典只怕他,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下追去的话。岂不是又要中了,那华飞奸贼的绊马索奸计?因此连忙出声,及时的叫住了乐进。
乐进闻得李典述说,心中大骇。急举目望去,只觉得愈发阴沉的夜色中。似乎处处都是陷阱,于是两人约住了军马,一时不敢追击。
两人商议着,正想要派人去向曹操请示时。忽听得身后杂乱脚步声起,有无数艳红的火把,在昏暗的夜色中来到。却是曹仁引着,数万前军步卒到来。
曹仁听得二将的述说,望着眼前阴冷的夜色,略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我等的主要目标,乃是彭城。主公说过,敌军这是骚扰的计策。”
说完他略停着,沉吟了一下。又说道:“眼下夜色渐沉,敌军又用绊马索,坑陷战马。确实是,不宜纵骑兵急追。你二人可率骑兵,随我大军两侧行动。”
言讫高声下令,引着李乐二将,并麾下众军急速前进。一心只想着,要按照曹操的命令,于黎明之前抵达彭城之外。
大军正急行之间,忽听得前方的夜幕中。有人放声高呼:“东莱太史慈在此!”声落‘梆’的一道弦响,‘咻哧’声中一箭射入,大军前方十米处的地上。
森冷的声音厉呼道:“有敢越过此箭者,死!”
“太史慈?”
“不好!是前天打败典韦和将军们的高手…”
“当心些,他的弓箭太厉害了,前天我可是亲眼见到他一箭四连发…”
“娘哎!这么厉害?老子可不想死…”
由于前日太史慈刚在九里山前,单枪匹马的独斗四将,又力败曹军第一猛将典韦。此时正是声名正盛的时候。
因此一听到他的大叫声,众军皆是大呼小叫着,在议论纷纭中,急急的停下了脚步。心中只怕一个不小心,越过了利箭。引得他一箭射来,那岂不是要白送了小命?
眼见得人多势众的数万大军,竟然被人一声大喝,就止了前进的脚步!又听了大军的议论声,本也是大吃了一惊的曹仁,顿时心中大怒。
要知道,他可也是那被战败的,四将中的一个。恼羞成怒之下,他本想纵马挺枪上前厮杀,却又着实心惧太史慈的威猛。
又想自己率着数万大军,要是就这样子止步不前。那将来在曹营中,还他粮的能混么?再说了,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一时上又不是,不上也不是,竟是愣在了原地。幸好他不仅勇猛能统军,更是素有智计。只不过是转了两下眼珠子,就被他迅速的想到了一个,可行的计策。
他挥枪大吼道:“他厉害又怎么样?熟话说得好,好汉是架不住人多,双拳更敌不得四手。咱们有数万人,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
给众军打过气后,他又高声下令道:“众亲卫听令,呆会凡有迟疑不前者,尽斩之!”
“喏!”众亲卫高声齐应,刹时尽皆执刃在手,对着大军虎视眈眈的,威逼着数万大军。
曹仁见得诸事已备,乃大叫道:“全军听令!”
随即长枪前指着,厉所暴吼:“给我杀!”
亲卫随即厉声跟着高呼,催促众军上前。众军为其所迫,皆想要是不动的话,马上就得死,前进或许还有机会活下去。
旋即无不放声大呼着,“杀呀…”各挥动掌中的利刃,在震天的呐喊声中,互相壮着胆。乱纷纷的抢出阵来,向着太史慈涌了过去。
“曹仁匹夫,你这个无耻贱人!有种你就上来单挑,只会以多打少的,算什么本事?”前方气极败坏的,怒骂声中。众军见得太史慈,竟然是孤身一人,正翻身大骂急走。
曹仁乃是堂堂的,曹军先锋大将。如今却被他在数万大军面前,骂为无耻贱人!却让他心中如何不怒?
又见得太史慈势孤,遂扬枪大叫道:“给我追,杀太史慈者,重赏纹银百两!”
怒吼声中扬枪策马的,挥军追击。口中却还在不停的大骂着:“歹贼太史慈,好胆你休走,老子让你单挑…”
自古,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众军听得有重赏,又欺大史慈仅一人而已。财迷心窍之下,尽皆大叫着,放步急追。
刚追不得数步,忽见得前方火光微闪。太史慈急速向着那个方向,风一般的奔去。身后曹仁率大军“哇哇”大叫着追来。
忽然,“嗷…”的无数痛叫声中。追在最前面的许多人,竟是‘乒啷啷’的,急急扔了手中兵刃,抱着脚急跳着大叫。
“哎哟唷…什么东西…”
“啥玩意儿?扎了老子的脚…痛死了…”
后面生恐银子被人抢去,跑得正欢的后军。一时收势不及,大军顿时前后互撞着,引发了大乱。
曹仁闻声忙借着火光,向前看去。但见得前方道路上,除了中间有条小道外,竟满地都是寒光闪闪。
曹仁刹时胀得满脸通红的,放声怒骂道:“混蛋太史慈!你居然能无耻到此等地步?大晚上的,居然在地上布设铁蒺藜?”
正当他大骂时,一道怒吼几乎同时响起:“放箭!”
顿时惊弦急响箭如雨急,直射得混乱中的曹军鬼哭狼嚎!
这一轮箭雨比起前两次的,却是要密集得多。原是华飞伍旭领兵,同太史慈三部合一。二千五百多精兵,在黑暗中,弦声不断尽情的倾洒着夺利箭。
待得曹仁连声下令,在血雨腥风中,止住乱军布下圆阵防守时,曹军早已是死伤狼藉。
箭雨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在渐小的‘叮当’打铁声中,曹仁听得箭声逐渐虚落,转眼间便是弦不响,步声远。敌军竟似箭已射空,正急速离去。
曹仁在盾阵内,伸长了脖子偷目看去。但见得前方黑暗中,风不吹物无语。竟是静悄悄得,一点儿声息都无。
他心惊于敌军的连番伏击,又见此时天近黎明,夜色显得愈发的深沉。一时惊疑不定,却是不敢再令大军追击。
正迟疑间,曹操亲领中军护卫着,攻城器械到来。听了这两番情况后,瞪目怒叱道:“华飞贼子,焉敢如此相戏?”
遂命大军急速清扫路面,把两路大军合为一路。又令亲卫前方哨探,曹操亲自引军,便来追赶华飞。
约摸着,大军又追出了里许路程。曹操忽接得前方亲卫急报,声称:“前方林中,有树木无风自摇,林子上空,更有无数夜鸟惊飞。”
曹操闻报大吃一惊,急忙挥手命众军扎下阵势。又命众将引兵,互相掩护着。进入道路两旁的密林中,去查探敌军情况。
良久之后,曹操接得曹仁等将回报,林中只寻得无数,被利刃斩断的麻绳,却不曾见得一人。
却原来,这是华飞早先安排下的民夫们,用麻绳绑缚树木。等见得敌军来时,斩断绳索惊动夜鸟,造成了伏军的形状。
曹操闻报,心知今番又上了华飞的当。他连番受到伏击与戏弄,不由得勃然大怒。连声叱喝着引大军追击。
又奔走了,近里路程。曹操忽又得到,前方亲卫的通报。前方密林之中,情况再起,疑有敌军出没。
曹操虽怒,却也没有大意,再次下令大军结阵,又令曹仁等如上次般进林查探。
正当曹仁等将,领军向着密林前近时。林中忽然传出一道,“杀!”的大吼声。直惊得曹仁等,无不是心脏急缩,双眼大睁。连小心肝都‘扑通通’直跳着,急急挥盾防御。
却见得林中半响,没有动静。急引军入得林中查看时,不由得鼻子都险些气歪了。那林子里面竟然还是,外甥提灯笼——照舅。一个人都没有,还是仅寻得些碎索断绳。
曹仁等人细寻了一番,无奈人影全无。只得胀着张大红脸,猛喘着粗气的,回去向曹操汇报情况。
曹操听了这情况,心中怒火更甚。瞪目挥剑着大叫道:“今日誓杀此贼!全军听命,给我追!”
引了大军奋步急追,刚再一次的,又追出了里许路程。忽又听得前方急报,前方密林中,敌军又有动静。
曹操怒极,咬牙叱骂道:“华飞狗贼!焉敢几次三番设疑兵之计,戏弄我等?”
他胸膛急剧的起伏着,猛喘了几口粗气后。又挥剑大叫道:“传令前军!休管林中动静,与我全速前进。”
大军闻令,在各级军官的连声喝叱下,急速跑步向着彭城而去。
正走得欢快时,忽听得左侧林中。‘梆’的一道梆子炸响,刹时喊杀声大作,弓弦声急起。黑暗中,无数利箭穿空而至。
四九章分发战利抚英烈()
陈登盯着他看了今晚如果没有战事的话,我想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吵醒我们的。”
说完他随即告退,率着手下的四大都尉们迅离去。华飞知道陈登的意思,他马上做出了安排。
既然陶谦不把他的战友当人,那么他华飞就自己来安排善后事宜!连日大战,他的收获颇丰!这些战利品可也全都是银子。
他命令把所有的战利品,一分为二的进行统计,换算成银钱。让逝去的战友们拿一半,还活着的兄弟们拿一半。
紧接着,他又做了假帐。彭城的守城要吃饭,要穿衣。民夫们既然帮忙守城,当然在战时就必须用士卒的待遇来算。
因此,他把战死者的日期,全部提到今日之前。把这近两万人的粮食,衣物,盐钱等全部从中提取出来,同样成银钱分给所有的参战人员。
当然这个战时,体力消耗大,因此他认为食量也得大。所以他把每人每天斤半粮,全改成了两斤。
一人半斤,四万人一天就多出来两万斤粮,这数量可是钢钢地!至于那些不信的,到时他华飞也自然有办法,让那些人闭上鸟嘴。
比如,他现在就想到了,让那些提异议的人,去全副武装的跑个五公里啥的。再让他们吃饭,看他们能不能多吃?
如果他们吃不下,那他华飞就会说:“却!你们的体力太差了,我叫个人跑完,再吃给你们看看。”
想到这里,他觉得不能用太史慈。因为太史慈长得太俊秀了些,也吃不了多少。还是得用伍旭的好,因为这家伙不但会跑,而且还特能吃!
另外就是这个吃,他觉得也可以做些文章。比如要吃就得吃好的,而且谁提异议的,那就上谁家里去吃。
还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吃好的就行,大家都来见证了,不能白出力啊!所以就全得上他家吃去,把他家吃穷,把他家吃怕…
就这样子,在他的谋划下。算下来,差不多每一个阵亡的民夫,都能分得近七两银子。这些只能让他们的家人,买上两亩良田而已。
华飞满心惭愧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因为时间太紧了,他只能想到这些方法。暂时的只能为他的战友们,尽到这一点点微薄之力。
可是,他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在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士卒的安葬费,算下来只有三两四钱银子而已。
而他这么一弄,整整多出来了一倍。他不由万分感叹的想:“还是得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呀!”
他又想到了,自己那个小气的老板陶谦。不由得暗道:“老子让你小气!让你连英雄们的血汗安葬费都敢坑!不就是坑吗?老子把本该归你的战利品,全给你卖你,反坑死你丫的!”
当然对于逝去者们,他是一视同仁的。可还活着的,那就必须按功劳大小来分了。这叫做按劳分配,例如说大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大帅功高劳苦,却又不愿领功。他自思大帅连番出力,是既要杀敌,还得帮忙救治伤员。而且大帅还得负责着。
要带着人去把这些战利品,全都换成银钱,再按名单给阵亡将士们的家属们,一一送去。所以他觉得是万万不能亏待了,这样劳苦功高的盟友。
因此他从大帅角度出,稍事思考之后。他让大帅和他的麾下们,先去挑选战利品。
他告诉大帅:“随着陈登的到来,战事也即将结束。弄来的战利品您想要什么,看着什么好,就搬什么,不用客气!”
大帅感激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带着麾下去挑选所需要的弩箭利刃,盾牌重盔之类的战利品。随后华飞更命人,准备好了粮食药物赠与大帅。
最后华飞召集太史慈等将领,商议统计着彭城上下的,所有还活着的参战人员功劳。包括躺在病榻上的伤兵们,以及忙碌的医匠们。
他要求一个都不能落下,必须把剩余的战利品,全部分到位。
一时彭城上下,欢声雷动!犹其是伤兵营中的伤兵们,和那些被强请来的医匠们。领到了分给他们的战利品后,都对华飞是感激得无以复加!
需知哪怕就是一把普通的军用刀,那也能价值千多钱呢!这要是再多搞上两把,他们甚至都可以拿来换上,一亩普通的良田了。
这对他们来说,不能不算是笔小小的横财了。华飞!这个让他们敬佩的多智大人,没有忘记他们的辛劳付出。
他甚至连战死的人,都不曾忘记。不会因为他们的人死了,灯就灭了…
含着感动的泪,来向他道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最后华飞只能是避而不见的,命守卫转告大家。他累了需要休息,且这些东西都是大家该得的,不用来感谢他。
其实他正在城楼边,自己的居所内。闭着双眼,颤抖着双手的,捧着阵亡的军民名单。
捧着他们的名单,华飞觉得自己就像是,又看到了活生生的他们一样!这令得他的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静…
他不能平静,萧县的曹操更加不能平静。因为今日的大战,他不仅没能拿下彭城。而且极得他器重的,曹仁和于禁还重伤不醒中。
当曹操带人回到萧县后,迅的召来了两名医匠,命他们给曹仁和于禁治伤。
给曹仁治伤的医匠,很快就出来拱身禀告道:“主公,曹将军的心脉受创,鼻骨断折!”
曹操闻言惊得站起身来,握拳急问道:“这么严重?能治吗?”
医匠施礼恭敬答道:“能!只需要静养个一年半载,就会康复。”
曹操大松了一口气,挥手便命那医匠,去医治曹仁。正在此时给于禁看病的医匠,却提着一副铠甲,满脸不解的出来。
他看了眼曹操,施礼问道:“主公!于将军这是让牛给踩了?还是让马给踢了?怎么整个铠甲都往内陷了进去了呢?”
曹操大怒,戟指叱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牛啊马啊,你个庸医就没看出来?文则他分明就是让人给踹的。”
“呃…主公恕罪!这铠甲已经完全变形,实在是看不出来印迹,因此小人这才来问主公的。”
曹操瞅了一眼,胸口完全变形的铠甲。也是不由得暗暗咂舌的感叹着,太史慈的可怕!
却急步上前一把揪住,医匠的衣襟,连声问道:“文则他伤得怎么样?还有救吗?”
医匠连忙双手连摆的,急声回道:“有有有…主公您放心,于将军幸得这铠甲帮他,挡去了一部份的力量,因此伤势并不重。”
曹操闻言松开了他的衣襟,伸手摸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