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义和刚获得一座落地大摆钟,终于发现朱道临是真心实意把他当成自己兄弟看待,心中的感激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能够为朱道临做点儿什么哪里还有不高兴之理?
当下严义和二话不说,拉上玉虎就出门,哪知道五辆四轮马车中的一辆,是朱道临特意送给他家老爷子的。
金陵四大粮商中的两家,是拥有上万倾田地的魏国公、隆平侯等金陵勋贵扶持的代理人,传承百余年的严氏家族虽然并没有明显的立场,但是与勋贵们往来密切,交情不浅。
因此,掌握粮食这一重要物资的严家自然而然成了朱道临拉拢的主要对象,只要交好这三大粮商,剩下的那家就算是东南豪强中死心塌地的一员,朱道临也有的是办法慢慢收拾他。
五辆新崭崭的四轮马车很快来到大院门外。
朱道临吩咐应昌培和张德义陪同客人一起前往大门口,留下收拾完陈列的商品,亲自和顾大管家一起带领家仆和两个师弟赶往前院左右厢房,把包装坚固的5座红木大摆钟、江西余老板奉送的5箱56头中式珐琅彩骨瓷餐具和5面磨花大镜子,分别送到应昌培、张德义和严义和的马车上,自己那辆马车上每种只装一件。
得到诸多昂贵礼物和四轮马车的张德义和严义和感动得不行,拉着朱道临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独车上装着两套礼物的应昌培很不满意,因为其中一套是朱道临送给他家老爷子的,另一套他还得送到魏国公府上去。弄得他自个儿最后什么也没得到,所以一个劲儿地询问朱道临车上那套送给谁?
朱道临看到他贪得无厌的臭德行又犯了,立刻索要那串被他顺走的蓝宝石手链,这家伙一听马上钻进自己的车里不下来了。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即将返回军中的老史一直满面春风地在旁边看热闹,刚才一起搬东西时朱道临已经和他说过,等他娶媳妇办酒席,就把紫竹园的东跨院送给他,所有家私也全由朱道临包了。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长长的车队驶入金川门。
打头的张德义特意吩咐车夫拐上西面大街,其他马车也紧紧跟随,一直行驶到国子监门口,路边的文人书生们连忙回避,望着一长溜豪华四轮马车浩浩荡荡开来,书生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指指点点,其中几个书生慌慌张张跑进国子监大门,不知道是害怕挨打还是回去通风报信。
朱道临感觉有异便询问玉虎,得知这两天是春节之后国子监开学的日子,立刻明白张德义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也没有引起他的特别重视,考虑片刻对车上的玉龙、玉虎低声说道:“那些文人书生只是些不懂事的楞头青,根本就不配当我们的对手,回头我会招揽一批和东林党有仇的读书人回来,让这些读书人慢慢陪他们玩。”
“当前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尽快把所有工坊做好做大,把武馆里的弟子带好,赚取更多的金钱,让更多的人和我们站在一起,而不是去找那些无足轻重的书生报复,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师兄放心。我们不会去动那些文人书生的。”
玉龙和玉虎先后郑重地表态,终于看到自己师兄阴险狠辣的一面,心中的委屈和不甘终于能够放下了。
车队到达皇宫西华门外的桥头,朱道临吩咐驾车的师弟大鼎靠边停下车。隔着车窗向其他马车上的客人挥手道别,然后掏出块象牙牌递给玉虎:“你拿去给桥头值守的小公公,告诉他,紫阳观朱道临要拜访世叔吴公公。”
“明白。”
玉虎接过牙牌,整理一下衣衫大步向前,很快抵达官兵守卫的玉带桥头。看到两名守卒按着刀把大步走来,立即拿出牙牌扬了扬。
本想上来阻拦盘问的守卒立即停下脚步,客气地请玉虎稍等,然后向坐在里侧看书的小太监大声通报。
小太监听到呼唤马上抬头,远远看到牙牌的形状和颜色,立即扔下书快步迎上,验完牙牌真伪,转身跑到玉带桥东面,逮住个一样服饰的公公叮嘱几句,再次跑回来,跟随玉虎来到马车旁,向朱道临致礼,然后带领马车直接开上玉带桥,过了桥顺着太液池岸边一直向南,顺利地抵达吴公公居住的小院门前。
得到急报的吴公公刚从一墙之隔的银作局回来,看到朱道临站在院子门口笑眯眯等候,立刻露出亲切的笑容:“还不进去,站在这儿傻笑什么?”
“不是等您老人家吗?车上有几件礼物和一箱特级龙井,挺占地方的,搬到哪儿放啊?”朱道临低声问道。
吴公公知道朱道临的礼物绝不寻常,微微一笑把他拉进院门:“让你师弟和几个小崽子搬进去行了,进去喝杯茶再说……对了,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我派人找你几回都不见影子。”
“我到下游接货去了,今天凌晨刚回来。”朱道临随口而答。
吴公公立即停下脚步:“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朱道临笑道:“这段时间天气回暖,太阳落山整个江面全是雾蒙蒙一片,谁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间冒险行船?只有天枢阁制造的蒸汽快船和航海罗盘,才能毫无顾忌日夜航行,所以很顺利。”
“这……真有这种日行五百里的蒸汽快船?”吴公公问道。
朱道临诚实地点了点头:“真有,比这更大更快的还有,您老要是不信,等两年我定做的蒸汽船下水了,我们爷儿俩到长江口逛一圈再回来,到时候你只要上上下下看一遍,就不会再觉得奇怪了。”
吴公公这个时候才相信,拉着朱道临的胳膊走入正堂,两位小公公已经泡好香茶,恭恭敬敬送到太师椅旁的方桌上了。
**********
ps:保底第一更送上!
谢谢木三水、金沐灿尘、随缘流浪、尘金金、夏伯、17083598等诸位老大送上的月票!现在订阅不太好,请大家帮忙宣传下本书,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么么哒!(。)
第一三〇章 舍得()
金陵皇宫,太液池南,吴公公宅院。◎,
玉虎、玉龙和七八个小公公把几件木箱纸箱搬到正堂中央,吴公公看那包装觉得挺新奇,就叫打开看看。
朱道临主动上前,和玉虎、玉龙一起把大木箱打开,竖起足有1米8高的红木大摆钟,当即把小公公们亮瞎了眼。
吴公公欣喜不已,连忙吩咐摆到左侧玄关前方的紫檀矮柜旁,细细观看朱道临打开大摆钟正面的玻璃门,拿出怀表核对时间,熟练地调整时针分针,取出里侧附带的钥匙上好发条,大摆钟立刻滴滴答答摆动起来,喜得吴公公和一群小公公齐声叫好。
接下来同样是一人高的磨花大镜子。
吴公公吩咐直接靠在大座钟旁的玄关前方,走过去细细端详镜子中的自我形象,扭转身子夸赞好久才回来坐下。
“剩下两件纸箱您老回头再打开吧,里面是龙井茶和一套价值300两银子的珐琅彩精瓷餐具,整个大明目前没人做得出来,回头您老一看就明白,下午佛郎机人想买我不卖,您老要是想送人,回头再给你送两套过来,再多就没有了。”
朱道临和吴景贤在一起非常放松,说话也很随便。
吴景贤非常满意,也不着急打开最后两个纸箱,指指玄关前面的大镜子告诉朱道临:“明天我打包带走,和刚造出来的50箱铜钱一起送到京城去,估计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的指挥佥事委任也到了。”
朱道临微微吃了一惊:“这种押送的事情,怎么需要您老人家亲自出马?”
“我不去怎么行?京里来信告诉我了,高起潜高公公被皇上调任山东监军,指挥五路大军围剿反贼孔有德,所以最迟下月底,杨进朝杨公公就要入京,接任御马监提督太监,我不赶快进京上上下下打点一番。向皇上表明忠心,万一被谁抢先一步怎么办?”
吴景贤的表情显得很轻松,但是仍然掩不住眼中的丝丝担忧。
朱道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这样,明天一清早我多送几面大镜子过来……另外。我那山庄后院还存有几百吨紫铜,再运100吨过来吧,既然要送礼给皇上,就不能小家子气。”
“100吨紫铜是多少?”吴景贤坐不住了。
朱道临已经很熟悉大名的斤两,所以张口就回答:“100吨等于大明的168;350斤左右。你觉得够不够?”
吴景贤霍然站起,激动地抓住朱道临的手:“够了、足够了!有了16万8千斤紫铜,什么问题都没了!道临,你帮我大忙了!”
朱道临瘪瘪嘴:“您老坐下说话,这点儿小事看你激动的……下午佛郎机人答应我了,最迟三个月,送来100门以上铁炮和铜炮,其中约有一半是18磅以上的大将军炮,今天来找您老人家主要是为了这事。”
“佛郎机人愿意用民船送货到金陵码头,我担心魏国公和隆平侯也想分走几门。又担心您不够用,所以就没去找他们!”
“如果朝廷不允许佛郎机人的船只进入长江,那也没问题,就在长江口的宝山码头或者太仓北面的刘家港交货也成,那两个港口码头都是魏国公麾下的水师驻扎,您老打个招呼不就完了?”
吴景贤哪里还有什么犹豫,红着脸再次向朱道临确定:“三个月真能运来吗?可别出什么差错,这事儿我可是要向皇上禀报的!”
“您老放心吧,我同时还向天枢阁定购了200门钢炮,其中50门是大将军炮。最迟6月份就能悄悄给我运来,到时候哪怕佛郎机人的炮无法准时送到,完全可以先拿我的50门大将军炮去顶数!”
“先说好了啊,到时候佛郎机人运来火炮和铜料、铁锭的两艘两千石大船。我要花钱买下来当成上元码头的货船使用,要是真能当上魏国公麾下的指挥佥事,我就改装成战船使用,否则拿什么护卫我那虎山庄园和上元码头?”
朱道临把该说的都说了。
吴景贤哈哈一笑:“这事太好办了,按照本朝太祖和成祖当初定下的规矩,水师卫所配备的战船为两艘。其他小点儿的快船、蜈蚣船、火龙船、斗船、内河货运沙船等等,最多可拥有18至24艘,你就放开胆子干吧!”
“最迟后天,我给你弄的220户造船工匠就能送到虎山庄园,反而是你得要加把劲,尽快把铁器作坊和造船作坊开起来。”
“还有啊,一旦你那造船作坊做起来,这两个月你不断购买的造船木料恐怕不够用了,你多想点儿办法,找那些巴蜀商人,我也帮你弄一些回来。”
“谢谢叔叔!还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家里还有两块纯银外壳的怀表,您要送人的话,明早我让人一起给您老送来吧。”
朱道临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心思,很是慷慨了一把。
“不用送来,我明早亲自去一趟,顺便把那16万8千斤紫铜一起运到码头,就在你那上元码头直接装货。”
“到时候你把那些磨花大镜子和怀表什么的准备好,我要送到宫里呈给皇上……这些年内忧外患,民不聊生,不但皇上苦,娘娘和妃子们也跟着受累,听说从去年夏天到现在,皇上和后宫的娘娘妃子们,没添过一件新衣裳!”
吴景贤感叹完站起来:“我要去魏国公府上一趟,问他借两艘好点儿的沙船运紫铜进京,否则明天赶不及,你是否和一块去?”
“不去了,我得回紫竹园看看,元宵晚上离开到现在,我还没回去看过呢,也不知道她们几个被吓成什么样了。”
朱道临叹了口气,站起来抖抖下摆就要走。
吴景贤一把拉住朱道临:“听叔的话,别胡来,周家那些子弟和带头闹事的几个我全都记下了,特别是那个张溥和侯方域,道临你动不了他们,等我当上南京镇守太监,我帮你慢慢折磨他们,哪怕逃到京城躲在那群文臣羽翼底下,我也有办法一个个收拾,其他几个也一起弄!”
朱道临深深鞠一躬:“谢谢叔叔!我不会和那些文人闹起来的,我只会在生意上慢慢和他们身后的豪强较量。”
吴景贤满意一笑,扶起朱道临:“道临,你性格素来沉稳,计谋和临机应对都不错,就是担心你一时气愤乱了心气,现在看到你这样,我也放心了。”
“在家好好待着,有事找魏国公,别一个人担着,我会吩咐手下人暗中照应你,还有你那虎山正院,也得天天有人看着才行,其他事等我进京回来再商议。”
***********
ps:保底第二更!小火泣求订阅、打赏和月票!(。)
第一三一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紫竹园西跨院里的下人们看到家主回来,喜欢得眼珠子都红了,朱道临安慰几句扑进怀中的如烟和双眼发红的小影,大手一挥,大声宣布:“明天所有人搬到虎山正院,早点儿歇息去吧!”
下人们一阵欢呼,完了捂住嘴眉开眼笑散去。◎,
细心的小影让贴身丫头赶快去东跨院,把徐姐姐几个叫过来,这才和如烟一起,拥着自己的男人进入内屋。
拥抱热吻完毕,晕晕呼呼的小影吩咐门外丫鬟提来洗澡水,满脸绯红的如烟挣脱朱道临的纠缠,前往卧室,为朱道临拿出替换衣衫。
几个丫鬟和婆子很快把浴室里的大木桶灌满热水,提着木桶低头退下。
如烟和小影立即掩上房门,双双为夫君宽衣解带,羞答答地把上下都异常精神的夫君推入浴室的大木桶里,拿起布巾,端起皂角熬煮的汤液,一起替夫君清洗长发。
头发还没洗完,双目含泪的徐拂领着柳丫头和媚丫头来到浴室。
朱道临抢过小影手里的布巾擦了擦脸,对楚楚可怜的徐拂和两个小美人笑着说道:“你们都受委屈了,明天都搬到虎山正院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徐拂,你别担心,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没人敢再找麻烦,明天顺便把音乐学堂也搬到虎山正院去。”
“紫竹园很快就会变成拥有3;000工匠学徒的大作坊,哪怕你想留下来,一天到晚闹哄哄的也无法安心上课。”
徐拂终于放心了,捞起袖子上前为朱道临搓背,柳丫头和媚丫头立刻出去泡茶,朱道临心情格外舒畅,心想老子终于享受到皇帝般的安逸舒适生活了。
几乎同一时刻,秦淮河北岸的芙蓉阁二层雅间里,当日围攻紫竹园的七名领头大哥汇聚一堂,紧张预测野道士回来之后可能发起的报复手段。
听完国子监年轻教习周钟的叙述。众人开始后怕了。
朱道临一回来就召集急横行霸道、臭名远扬的小侯爷张德义、严义和等人,公然开动十余辆豪华四轮马车,绕行国子监门前大街,耀武扬威。不用多想就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干些什么了。
围攻紫竹园声讨朱道临的暴行之前,在座的张溥、吴昌时、侯方域三人已经知道朱道临的背景深厚。
但是,谁也没想到,魏国公徐弘基、隆平侯张拱薇、铜元局总管太监吴景贤如此维护朱道临,不但派出两城兵马司的300余官兵。南京羽林卫的50马军也赶赴紫竹园,亲临现场的隆平侯甚至不惜得罪应天府和江宁县令,责令府县衙役尽数出动,弹压文人学生。
十几名被周家暗中买通的地痞流氓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忻城伯赵之龙麾下凶神恶煞的兵马司官兵拳棒交加打翻在地,直接抓回中城兵马司一顿狠揍,并录下供状,若不是尚未返京的礼部侍郎钱士升大人和兵部尚书商周柞大人全力斡旋,说不定见势不妙悄悄乘船返回苏州的周老大人也走不了。
更令张溥和侯方域等人没想到的是,文人学生散去之后。魏国公、忻城伯和隆平侯立即派遣督军府两名参将、五城兵马司的五名千户、江南陆师三名卫指挥使,直接进入国子监交涉,责令学监大人管好自己的学生。
临走之前,那些粗鲁军汉竟然发出威胁,说什么如果再来一次绝不心慈手软!
诸多事情连在一起分析,张溥等人越发胆寒。
历来不愿与文臣名士交恶的金陵勋贵们,此次大为反常的举动,所展示出的实力和怒火,绝不是靠吟诗作赋和抨击时政而名扬天下的复社文人能够承受的,哪怕占据朝野诸多要职的东林党。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
复社领袖之一的张采出仕最早,经验丰富,目光老道,这时也禁不住长叹一声。他的假期已满,明日就要赶赴江西临川知县任上,因此想在临走之前尽一份心力:
“诸位,我等还是太过封闭了,以为江南还是原本的江南,没有把满清军队频繁入关生灵涂炭的北直隶和战火连天暴民如蚁的甘、陕、晋、豫放在眼里。总以为远在千里之外无需关心,岂不知正因为如此,朝廷的无上威严已江河日下。”
“特别是魏阉一党覆灭后,我大明官场各派之间宿怨凸显,朝廷诸公内斗日盛,哪里还有精力理睬千里之外的江南?”
“可事到如今,已不再是我复社士子与那个野道士之间的恩怨,所以本人建议,速将此事禀报苏杭松江各大世家,他们更不愿意看到早已没落的勋贵借此乱世东山再起,也只有他们才能掌控全局,调动朝野各方力量,遏制金陵勋贵的嚣张气势,彻底把蠢蠢欲动的对手打压下去!”
众人随即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最先感悟的张溥缓缓站起,恭恭敬敬向张采深施一礼:“受先兄金玉良言,高瞻远瞩,小弟受教了!”
侯方域、吴昌时等人纷纷站起来向张采致礼,随后和张溥一样,瞬间卸下沉重包袱,高举酒杯,向他们钦佩敬重的老大哥张采敬酒。
张采由于明天要走,之后张溥也要进京,众友情意深重,敬酒不迭,所以张采也不推辞,端起酒杯一干而尽,随后放下酒杯,慷慨而歌。
张溥、吴昌时等人以箸击碗,声声和韵。
兴致高涨的侯方域转身出去大喊老。鸨,很快涌来七八名花枝招展燕瘦环肥的雏。妓,一时间莺声娇啼,金盏飞转,欢声笑语不亦乐乎,哪里知道在他们楼下不远的河边树影下,两名苦力打扮的精壮汉子正蹲在石栏下静静等候。
深夜十点已过,醉醺醺的张采因为次日要远行,不得不尽早安歇,国子监教习周钟和另一位士子自告奋勇把挚友张采送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