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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齐修嘻嘻笑着,强硬地将手帕按在了沈娇面上,替她擦眼泪,沈娇挣了几下也随他了,小嘴却还撅着,也不看韩齐修人,只低头看地面。
“娇娇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呢?”韩齐修笑问道。
沈娇一下子就炸了:“谁舍不得你走了?谁舍不得了?你别浑说啊,我可没说舍不得你走!”
虽然她心里是有一点点舍不得韩齐修走,可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当然是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多丢人啊!
韩齐修见沈娇这急瞪眼的模样,一点都不生气,他现在已经认定了沈娇是个口是心非的娇气包,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得反着来,她现在说一点儿都没有不舍得,那就说明她心里其实是极舍不得的。
韩小爷的确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就掌握了女人的微妙心理,人才啊!
“娇娇既然没有不舍得我,干嘛哭得这么伤心啊?”韩齐修打趣。
沈娇的小脸蛋又红了,哼哼道:“是你刚才凶我了,我这才哭的,我才不是因为你要走才哭的呢!”
韩齐修顿时眉开眼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娇娇别难受,咱们在n省就能见着面啦,我这次回去就是办你们转去n省的事。”韩齐修小声地解释。
沈娇这时才想起来n省一事,暗骂自己笨得要死,明明韩齐修同她说过的嘛,怎么一下子就忘了呢!
“我才没难受呢!”沈娇嘟起小嘴,看得韩齐修爱得不行,真想咬上一口。
强忍住牙齿的痒痒,韩小爷在沈娇脑袋上揉了又揉,这才觉得手板心舒服多了,笑眯眯道:“我回去就给娇娇寻只波斯猫啊,白毛蓝眼睛的,交给娇娇养。”
沈娇一下高兴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期待起了去n省的生活。
只是想到要与马杏花分离,她这心又开始难过起来,垮下脸道:“去了n省就要同杏花姐分开了。”
“你们可以写信嘛!”韩齐修安慰她,心里却是开心的,离开这里才好呢,没马红旗那个臭小子天天在娇气包跟前晃荡。
沈娇想想也只能如此了,总体来说她还是开心的,期待着未来的新生活!
“那石爷爷呢?他一人留在七队不是还得受鬼见愁欺负?”沈娇想起孤苦的石广山,不禁问了起来。
韩齐修轻声一笑,道:“我早已安排好了,过段时间他就会来六队了,有马长安照顾,这老头不会有事的。”
沈娇这才欢喜:“这就好,我在这里时也能照顾石爷爷,帮他上药养伤。”
“乖!”
韩齐修又在她头上揉搓了好下下,惹得沈娇在他手上拍了好几下,还瞪了好几眼,才拿梳子把头发梳整齐。
晚上韩齐修当然没有吃混沌汤,而是沈娇包的精致漂亮的荠菜羊肉馅饺子,一气儿吃了六十来个,还喝了两碗原汤,打了三个响嗝儿。
“我明早就要走了,早饭就不来吃啦!”韩齐修冲沈家兴笑眯眯地说着。
沈家兴松了口气,这小流氓可算是走了,虽然有这家伙在,没人敢来欺负他们,可他只要一想到孙女儿让这小流氓咬了一口,这心哟,就慌得厉害!
受人欺负就受人欺负吧,总好过孙女儿让小流氓欺负!
沈家兴这内心其实是十分纠结的,一方面他想为孙女儿找个好靠山,韩齐修无论哪方面都极适合,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孙女儿小小年纪让韩齐修给觊觎了。
娇娇实在是太小了点呀!
亏这小流氓下得了口!
沈家兴若是知道韩齐修那天纯粹只是抱着啃小笼包的心情下的嘴,心里怕就不会如此纠结了,韩小霸王这情窍都还没开全呢!
所有的情窦初开都是建立在好吃与否的基础上滴!
吴伯达与钱文良倒是十分不舍,沈娇心内一凛,没想到韩齐修是说走就走了,她想了想便道:“晚上我给韩哥哥备些干粮吧!”
“对对对,我来和面,烙葱油饼,这个香。”吴伯达说干就干,端起面盆就开始舀白面。
沈家兴及钱文良也跟着搭手,沈家兴还建议杀只兔子,卤上带路上吃,他对韩齐修虽有些小意见,可内心对他还是感激的,再者他对于韩齐修其实是十分欣赏的,若不是那天晚上的一口,他必定会一直欣赏下去的。
沈娇的兔子还有十来只,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地杀了几只,屋子地方太小,兔子多了养不下,只得边养边吃。
几人烙饼的烙饼,杀兔子的杀兔子,韩齐修看着突然有了几分不适应,从小到大,他不论出多远的门,家里从没人给他备干粮,都是路上随便解决的,虽然路上寻的食物也不难吃,可为什么他现在却觉得很窝心呢!
尤其是看到娇气包小小的身子站在灶台边为她烙饼时,他这心就开始化呀化呀!
化成了一滩水!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韩齐修就离开了农场,无声无息,没有一人知道,就连沈娇都不知道。
144竟是他
韩齐修的离开让沈娇头几天十分不适应,没有人整天死皮赖脸地缠在她身边,问她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也没有人同她说‘有哥在,看谁敢欺负你,整不死她’了,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
不过情窦也没有开全的沈娇并没有难受太久,不多时便另有新鲜的事情转移了她的心情,是胡香玉。
胡香玉最近来她们这边来得挺勤,确切地说是去钱文良他们那屋很勤快,也不说去找谁,就只是说想请人教女儿胡小草学习。
理由倒是挺冠冕堂皇的,吴伯达的火眼金睛却射穿了她的内心。
“我看她是打上许乔的主意了,小钱你可当心点,别惹上一身骚啊!”吃中饭时,吴伯达警告钱文良。
钱文良吓得坐都坐不住了,结结巴巴道:“我有妻有儿女,怎么会乱来的?吴伯你不要瞎说!”
吴伯达鄙夷道:“胡香玉这种女人可不管你有没有老婆呢?她要是成心想缠上你,裤腰带一扯,男人可就脱不了身喽!”
沈家兴不悦地咳了几声:“吃饭吃饭,老哥你说话注意着点,娇娇在呢!”
吴伯达朝沈娇亮晶晶的眼眸瞧了眼,老脸顿时涨红,忙低下头扒拉了几口菜,再又抬起头叮嘱:“总之小钱你上点心,别让狐狸精勾了,还有家兴你也当心点,这女人可是不忌口的。”
沈家兴羞得脖子都红了,挟了一大筷子菜往他碗里塞:“吃你的饭吧,还没喝酒就开始说浑话了。”
吴伯达哈哈大笑,取笑道:“家兴你又不是年轻后生,有啥好羞的?”
沈娇这听了半天似是有些听明白了,吴伯达的意思是胡香玉想勾引爷爷?
呸!
真是不害臊!
沈娇急得跳了起来,冲沈家兴嚷道:“爷爷,胡小草她妈是狐狸精,您不要上当!”
沈家兴恼恨地瞪了吴伯达一眼,都是他多嘴多舌生事,害得他在孙女面前都没脸喽!
“娇娇别听你吴爷爷瞎说,那女人找的是许教授,和爷爷没关系啊!”沈家兴安抚跟乌眼鸡似的沈娇。
沈娇这才放下心来,不是看上了爷爷就好,她可不愿意胡香玉作她的小姨奶奶!
“可许先生不是有夫人的吗?”沈娇奇怪极了,据沈家兴说现在这个朝代是不可以娶如夫人的,一个男人只可以娶一个夫人,多娶了就会被公安抓去的。
这个规定倒是极好,若她前世的皇帝也定下这样的规定,她就不会被送去作总督大人的第九房小妾了!
沈家兴含含糊糊道:“小孩子问这么清楚干啥?快吃饭,娇娇多吃点蔬菜,冬天可又吃不到绿叶蔬菜了。”
这些小油菜是吴伯达趁休息时开垦了块坡地种下的,他还种了土豆、韭菜、豆角、辣椒、茄子等,一垄一垄的,沈娇把平时洗菜洗米洗脸攒下的水都攒了下来淋菜,菜园子照料得郁郁葱葱的,很快就收了一茬油菜。
吃过中饭沈家兴小睡了会儿就去上工了,沈娇将中午单独挑出来的菜盛好,揣了十来个二合面饼子,放进筐里就去了朱四丫处。
沈娇本来是让朱四丫上她家一道吃饭的,可这姑娘说什么也不肯,沈娇也由她,时不时她会带一些饭菜送过去,若不然以朱四丫的性格,就是天天吃野菜都不会冲她开口的。
朱四丫正在煮中饭,这段时间她在农场做零工,马队长给安排的,她不能算是正式工,是临时去帮忙的临时工,农闲时就没活干了。
一月工资只有十五块,但活也不会太轻松,沈娇是不愿意她去的,朱四丫上回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还没好全,再去干这么重的体力活,身子哪里吃得消。
只是朱四丫却很开心,二话不说就去干活了,沈娇也没再多劝了,因为沈家兴说有些人是不愿意轻易接受别人施舍的,但凡自己能够挣到吃的,他们根本就不会开口求人。
朱四丫便是这类人。
沈娇在沈家兴的劝说下,在某些事上也改变了许多,给东西也不像以前那样勤了,隔两天去一次。
“娇娇你坐会儿,我把饭煮了。”朱四丫热情地招呼她。
沈娇往锅里看了眼,野菜糊糊汤,连油都没有,这样的饭吃下去哪里还会有力气?
“我今天饼子做多了,四丫姐帮着吃了吧。”沈娇拿出饭菜,递给朱四丫。
朱四丫一听就知道沈娇有意这样说的,现在又不是夏天,做好的饼子放个三四天又不会坏,她也没拒绝,接过饼子就着野菜糊糊汤吃了起来。
沈娇见她不似以往那样拒绝了,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便告辞离开了,她下午得去后山拾柴禾,顺便再浇菜,事情也不少呢。
朱四丫在她后头嘱咐了句:“娇娇别去山上了,等我下了工就去拾柴禾,菜也能浇了,一趟的事。”
沈娇含糊应了声就走了,她这成天闲得没事干,哪里还好意思让朱四丫去干活,那她同朱家人不也没差别了么!
后山十分安静,不像平时总有孩子来闹,想来都在家里帮着干活了,沈娇吃力地挑了一小担水,累得她够呛,站着歇了好一会儿,这才拿勺子淋菜地,除了桶里的水,她还从宝碗里引了不少水出来,将菜地浇得润润的。
吴伯达开垦的菜地是在一处小坡上,旁边长了好些半个大人高的茅草,跟绿纱帐似的,将沈娇全给遮住了。
远处隐约传来了人声,且听起来不像是小孩的声音,沈娇忙往外头瞧去,竟是胡香玉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认不出是谁。
沈娇暗叫晦气,胡香玉拉着个男人来这荒山野岭能干什么好事?
真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沈娇忙将小桶收进了宝碗里,自己却钻进了茅草丛中,好在她身子娇小,藏在里面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胡香玉带着那男人来到了菜地上头的坡地上,就在沈娇头顶上,声音听得真真的。
“好香玉,快些给了我吧,这几个月可憋死我了!”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娇听得一震,这男人竟是孙毛蛋!
他不是被抓去劳教了,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145包藏祸心
原来那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男人竟就是年前被抓去劳教的孙毛蛋,沈娇屏住气息躲在茅草丛里,尽管她一点也不想听这一对狗男女说话。
胡香玉似是有些不情愿,埋怨道:“干嘛要到这来?在屋里不好?”
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沈娇忙伸手捂住了耳朵,可上头的声音还是隐约传了过来。
“去你屋里作甚?屋里哪有山坡宽敞?别他娘的废话,赶紧脱裤子,老子先泄泄火。”孙毛蛋的语气竟带上了几分戾气,听得沈娇心头一颤。
这种语气她前世在流放路上听了太多,是那种被逼上绝境的人才会有的恶,没吃没穿看不到希望,很多人都会带上戾气,做事不计后果,甚至连杀人都敢了。
胡香玉大概也被孙毛蛋吓住了,没再说什么,随后不久就传来了暧昧的呻吟声,沈娇羞得死死捂住耳朵,嘴里不断骂着‘狗男女’。
幸好这对狗男女没办多长时间事,不多时上头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沈娇这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孙毛蛋的声音听着没先前那般凶了,可却带着不容反对的坚决:“晚上我上你屋,准备好晚饭,多弄些好菜,他娘的,老子嘴里都要淡出个鸟了。”
胡香玉心里暗恨,面上却娇笑道:“家里都快揭不开锅哩,你让我上哪里弄好菜嘛?”
“老子管你上哪弄?你去找瘸子要,只要你裤腰带一松,瘸子就能给你弄来嘛!”
孙毛蛋似笑非笑地看着胡香玉,眼里却毫无笑意,看得胡香玉心里寒气顿生,再也不敢说没好菜的话了。
胡香玉下了山坡回农场了,孙毛蛋却不与她一道,而是拐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沈娇知道那里有一条小路可以出农场,以前她和韩齐修走着玩过。
孙毛蛋为何不回农场呢?
感觉这人有些鬼鬼祟祟的,沈娇只想了一会儿便没再想,她从宝碗里取出水桶便回去了,看见了这等腌攒事,她也没啥心思拾柴了,回去用宝碗生一些就好。
这几日胡香玉倒是没来这边晃荡,大家的眼睛都清静了许多,吴伯达还挺奇怪的,整日嘟嚷说胡香玉不像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啊!
咋就不声不响休战了呢?
沈娇听得好笑,胡香玉被孙毛蛋缠上了,哪里还有时间过来勾男人?
她并没有将孙毛蛋的事说出来,主要是她觉得太恶心了,只是说说她都嫌脏了舌头,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后悔莫及,暗恨自己没有及时将孙毛蛋交待出来,差点酿成大祸。
这头胡香玉也恨得要死,孙毛蛋这厮一到晚上就来找她,她不光得在炕上侍候他,还得好吃好喝地招待他,最让她憋屈的是,孙毛蛋现在穷得叮当响,身上除了虱子就没啥了,她这是在养软男人呢!
想她胡香玉从十六岁开始,都是男人掏钱给她花,如今却落到她要掏钱养男人了?
而且还是个丑男人,她怎能不憋屈?
胡香玉是真恨不得把这个王八羔子赶出屋子,可她不敢,也不知为啥,这次回来的孙毛蛋总让她觉着疹得慌,特别是看她时的眼神,冰冷冰冷的,不像以前看她时,眼里全是迷恋。
这样的孙毛蛋让她觉得失去了掌控,她甚至连还嘴都不敢还,只得费尽心思在炕上,吃食上讨好这个男人,只希望他能快些离开了。
只是孙毛蛋哪里会舍得离开,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女人睡,他是傻了才肯走呢!
先好生享受几日,待把仇报了后,他就上南方去,听人说南方的婆娘才叫真俊哩,皮子白得能放光,可比胡香玉这个千人骑的表子强多了。
天色渐晚,胡香玉煮好了碱水面,正想趁孙毛蛋没来前捞一碗给女儿吃了,门就被敲响了,胡香玉心一沉,硬着头皮去开了门。
孙毛蛋一进门就把胡香玉按在墙上啃了过去,手还在她身上摸个不停,胡香玉一边挣扎一边说道:“小草上外头玩去。”
尽管她对勾男人这事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可在女儿面前做这些事还是让胡香玉臊了,这几天已经被孙毛蛋吓得有些傻的胡小草手忙脚乱地穿上袄子想出屋子,孙毛蛋狞笑着拦住了她。
“给我在这屋里呆着,好生学学你妈是怎么侍候男人的,以后用得上。”
孙毛蛋说什么也不让胡小草出去,那双泛着冷光的三角眼看得胡香玉娘俩腿肚子都发软,胡香玉还是鼓起勇气假意嗔道:“你说啥瞎话哩!”
“啪”
胡香玉不敢相信地捂着脸,看着面前一脸狰狞的男人,恐惧充斥了她的内心,她此刻才真正地意识到,孙毛蛋已经不是以前的孙毛蛋了。
孙毛蛋冷笑道:“臭表子装啥装?小心惹毛了老子,老子带一伙兄弟把你们娘俩都日了!”
“毛蛋别气嘛,是我不对哩,我现在就服侍你嘛!”胡香玉脸上带着媚笑,使出十二分的解数,将孙毛蛋侍候得哼哼直叫,欲仙欲死。
胡小草缩在墙角,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她已经十二岁了,自然明白胡香玉同孙毛蛋干的是啥事,她又是羞又是气又是怕,一声也不敢吭。
胡香玉见孙毛蛋心情似乎不错,心里稍安了,抬头瞥了眼角落里的女儿,面上也烧得慌,可她更多的是担心,刚才孙毛蛋的话是真把她吓坏了,她得想个办法让孙毛蛋把这念头打消了才行。
“毛蛋,我家小草还是奶娃娃哩,味道不好的,要说滋味好还得是马家丫头和沈家丫头,是吧?”胡香玉顾不上其他了,她只想让孙毛蛋别再惦记着小草了,至于他去祸害谁家的闺女都同她没关系。
马杏花同她不对付,沈娇是农场长得最漂亮的丫头,她毫不犹豫就说出了这两人的名字,丝毫没有一点愧疚。
孙毛蛋斜睨了眼光溜溜的胡香玉,心里冷笑,面上却嘻嘻笑着在她身上拧了把:“只要你侍候好老子了,老子自然是要吃熟桃子的。”
“我现在不正在侍候你嘛,保管你舒舒服服的。”
胡香玉松了口气,娇媚地瞟了他一眼,不多时,屋里又传出了暧昧的声音。
146(400月票+)
山上的桃花开了谢了,钻出了嫩绿的叶子,地上的野菜也开始变老,清明快到了,农场发生了一件事情,瘸子仓管员刘长贵不知为何竟被调走了,据马杏花说是去了其他队继续当仓管。
“便宜这王八羔子了,要不是他场部有亲戚,我爸肯定把他送去七队了。”马杏花愤愤不已。
沈娇听得纳闷,这又是怎么回事?
马红旗解释道:“上回胡小草不是说我爸队长要当不成了嘛,我回去同我爸说了,他一查就查出是这刘长贵在背后捣鬼,他想换掉我爸做队长哩!”
马杏花得意道:“我爸当队长农场年年产量都是第一,而且我爷是老书记,我二爷还是公社的干部,就刘长贵还想换了我爸?青天白日梦哩!”
好吧,沈娇算是彻底明白‘有人就有争斗’这句话了,不过只是个不起眼的农场队长而已,竟也有这么多人争?
在她看来马队长这活又苦又累,大事小事还都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