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婆……老婆啊老婆!为什么你总是自作聪明!阎君体会了楚霸王和令狐冲的悲哀。虽然是不同时代不同下场的男人,但是仰天长啸这个动作果然非常非常地适合用来表达男人的失落感啊。
“为什么你总是跟我对着干,看来我调你去人事部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没有啊,我只是想帮你留住员工嘛。”林零零自得其乐地说。
不过她这招这次不起作用,阎君别过脸去,瞬间变成冷酷无情的阎罗王。
“这一次不能不罚你……”他走到桌子后面去坐好,“否则你永远不长记性。”
“啊?要罚?”林零零委屈地咬着手指头,“那,老公罚我学猪叫行不行?”
“少来——不要坐在桌子上,站好。现在你是我的下属。”
“学狗刨呢?”她继续问。
“把所有人事部的资料温习一遍,写份检讨,下班前交给我——此外在工作地点不要叫我老公,以免让其他人误会我以权谋私。”
“不叫你老公,那摸你可以吗?”
林零零眼巴巴地问,阎君感到心力交瘁,这算什么惩罚啊?
“不要嬉皮笑脸的,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讲话。”
“像陌生人一样啊?”
“没错。”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喊你老公?”
“在工作场合,最好都不要。”
“即使你真的是我老公?”
阎君眯起眼,她的神情有一点委屈了,“很遗憾,这是规定。同时给你个教训。”推推眼镜,那双清澈的眸子第一次没有了温度,“如果不想落人口舌,就不要逞一时之快。”
“那要是你犯规了呢?”
“……什么?”阎君发现她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这不是游戏吧?!”
“你不许我喊你老公,那你也不能喊我老婆啊,否则多不公平。”林零零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意兴阑珊还是顺水推舟的幸灾乐祸。
他怀疑她有什么阴谋在诞生中……那个表情……太狡诈了!
“我只是说在工作场合。”
“我知道啊,就是工作场合。”
阎君斜靠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扶手,“很好,现在你给我回办公室反省去!”
林零零标准地立定转身,表情严肃地齐步走向门,“经理,我出去了——您慢忙。”
眼前的门关上后,一种强烈的失落感顿时涌上他的心头,不撒娇的她——真是让他很不习惯啊……
摘下眼镜,又戴好,又摘下,阎君第一次想甩自己嘴巴子。
下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刚交了辞职信的陈越,跑到了四季酒店的天台上,把四季几乎所有的员工,不管是客房部销售部前台的,全部都吸引了上去,几百平米的天台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林零零,当然也和其他海洋生物一起跑去看热闹。
而四季酒店下面,也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记者路人。
陈越用100分贝的声音叫道:“我辛辛苦苦给酒店做成了那么多的生意,现在用不着了,想开除就开除!”
他挥舞着手里的辞职报告在天台的栏杆边上“跳舞”,“我死也不会叫你们安心,想赶我走?我变鬼也要搅得你们不安宁……”
“哇,这这,事情搞大了。”乌贼美眉用惊悚的语气说。
“陈越,不是自己辞职的吗?干什么还要跳楼?”另一个疑惑地问。
林零零在心里气愤地想:混账阎君,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虽然这么想,她还是不忍心看没人收拾老公的烂摊子。挤出了人群走到最前面,和颜悦色地打算劝服他。
“陈越,你先下来好不好?”
陈越看了她一眼,认了出来,“你老公呢,叫他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东西!他不能公开开除我,就叫我自己引咎辞职,我偏要看看,他凭什么赶我走。”
所有人“刷”地把目光聚焦到林零零身上。
林零零猝不及防,脸色僵硬地杵在那儿。
“你们也不看看,我为这家酒店拉过多少定单?你们居然能这么对我!”
林零零百口莫辩,只好在心里拼命埋怨阎君,没事找事要人辞职,还把她拖下水。
“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们根本没有要赶你的意思呀。”
林零零往前走了一步,陈越马上往后退了一点点,“不要过来。”
她赶紧站住了不动,陈越这才往回缩了缩。
“是不是你们赶我,你自己心里知道。”
林零零想,我知道个屁,我为了你,还被他骂了一顿,现在受罚中呢。
想是这么想,她依然满脸堆笑,把对方当成投诉顾客。刚要张嘴说一两句劝慰的话,被一个声音打断:“让他跳。”这声音除了她英明的老公之外还有谁发得出来?
“所有人一起散开,他想跳就跳好了。”阎君气定神闲地站在林零零背后说。
“陈越,你既然有理,为什么不去法院告我,跑到楼顶来发泄啊?”阎君笑呵呵地问,“你跳好了,还可以给我免费做宣传呢,我连广告费都省了,真划算。”
“你说什么?”林零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多嘴。”阎君马上堵住她的嘴,看也不看她一眼。
竟然叫她闭嘴,林零零有点怒了,偏不闭!
“人命关天,你当儿戏!”
“反正跳下去也死不了,陈越你看看下面,救生气垫已经充起来了。只要你跳,就是有惊无险,有胆子的你就跳吧,当是玩一次高空蹦极好了。”
阎君开玩笑地说,陈越看了一眼下面,林零零也飞速地冲到另一边的栏杆往下看,果然,一个大气垫在下面等着。
“呼……那就好。”她舒了口气,谁料到阎君又对傻眼的陈越说:“当然啦,你可以挪到另外一边跳,如果你真想死的话。”
林零零怒得要死,本来都已经可以收场的事,他又开始火上浇油,万一刺激到了陈越,搞不好闹出人命他负得起这个责吗?
真是气得她当场就跟阎君互相拆台了,“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怎么没说人话了?”阎君掉转炮口,开火。
“你是存心让他跳楼啊!”林零零叉着腰说。
“明明是他自己爬上去的,我打个电话叫来营救队的人,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你那叫落井下石。”
阎君没有废话,回头指着愣在栏杆边专心看他们吵架的陈越说:“喂,要跳快跳啊,下边还等着收垫子下班呢。”
说完就走了。
林零零举起一根手指,想骂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他的背影就看不见了,千言万语只来得及说出一句:“你这根猪!”
——量词还用错了。
陈越终于还是没有跳楼,因为后来谢允玫出现了。
至于陈越什么时候被救下来的,大家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因为大家都去关注经理以及经理太太的吵架了。
包括经理的秘书,都把耳朵贴在经理办公室的门上,听里面传来的含糊不清的争执声。
“你们这个酒店实在是太破了,有人要跳楼都不拦。”
林零零喊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但是阎君嗤之以鼻,“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死,连笨蛋都看出来,你却看不出来。”
“你这个冷酷的人,我看错你了!”
大事不妙,阎君的眼睛眯了起来,“看错我了,你要怎样?”
林零零仔细一想,她能怎样,为妻子为下属,便宜都让对面的人占去了,顿时觉得孤立无援。此时她才深刻体会高夕那次在酒店里语重心长的谈话,是多么地切中要害啊!
“我,我不能把你怎样,我先走了。”
林零零打算开溜,被阎君丢出来的一句有如暗器般的话语定在原地,“谁说你可以走了?”
阎君拉开抽屉,拿出一本东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里是办公室还是休息室?你进来的时候敲门了吗,走的时候问过我还有事了吗。”
此老板,“啪”地一甩手,把那本册子甩在墨绿色大理石办公桌上,下巴指了指说:“员工守则,给我背熟了,明天我抽查。”
林零零气势汹汹地回过头,委屈地扁着嘴快步走过来拿起手册,“还有事吗,经理?”
阎君头也不抬地挥挥手指,示意她快走。虽然他不想抬头,乃是因为他怕自己接触到对方的目光被软化,乃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雷厉风行一定无可避免地刮了老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在林零零的理解中,他不肯抬头乃是嫌自己烦,要她快点消失。
“那我走了。”
一天之中林零零第二次走出经理办公室,阎君拉扯了一下领带,托着下巴发起呆来。
快下班的时候,他走进人事部。
“我背得差不多了,经理,现在抽查也可以。”林零零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
“今天晚上临时有个应酬。”他多么希望是用对老婆说话的语气去跟她沟通,“我的秘书另外有事,一起赴约吧。”“是,如果您记得给我算加班费的话。”她微笑着彬彬有礼地回答。
阎君拿她真没辙,他早就消气了,可是看样子,这场仗不晓得要打到什么时候去。现在好像主导权已经不在他手上了,这个老婆其实聪明得很。看看表,他把手插进裤兜,“在停车场等我。”
“好的,经理慢走。”
阎君快步走出了人事部,他分明看到其他那些海洋生物已经吃惊得连嘴巴边上的零食都忘记藏起来了。
“尼莫,你们没事吧?”
“吵架了?”
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拖椅子的拖椅子,坐桌子的坐桌子。
“没啊。”林零零笑容可掬地说,“你们还不是这样跟他说话的吗?”
“可是……”乌贼美眉皱着眉头说,“你们,你们是夫妻啊,哪有老公跟老婆这样说话的嘛!”
“但是这里是公司。”林零零提醒道,“他不希望把关系传出去,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胡思乱想。”
“别扭。”鳗类队长毫不客气地说。
“行了,你们不是下班了吗,灯我来关,垃圾什么的我收拾就好,拜拜。”
送走几个同事,她拎着垃圾倒掉,关了灯正要锁门,发现站在走廊外面的阎君,“不好意思,我正要去停车场。”
阎君把戴着表的手举起来在她眼前晃晃,“现在已经下班了。”
“但这里还是工作场合。”
等坐上车以后,两个人都一语不发,还是阎君,无奈地叹口气,语气哀怨地说:“现在还是工作场合吗?”
林零零回过头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哦,我们现在还是为了工作嘛,既然是工作的地点,都可以算做是工作场合不是吗?”
“那我要是说现在不是为了工作,我们已经下班了呢?”
“不是有宴会吗?”
坐在餐厅里面,林零零发现他们坐的是两人桌。
“宴会,就我们两个人。”阎君替她把椅子拉开,“至于加班费就当是餐费,抵消了好吗?”
林零零翘起嘴角,“老公你早说嘛,又不问我喜欢不喜欢吃牛排,习不习惯这种地方。我跟你说啊,我知道一家米线不错,粗得跟蚯蚓似的。虽然不是多有情调,可是味道比较地道嘛。”
林零零叽叽喳喳地聒噪个没完,拿起餐牌点餐。
“你老实说,是不是在跟我生气?”
“老公冤枉人,我才没有那么小气。我只不过照你说的做,你又不爽了。当人老婆真难,我看我还是回去做导游吧。”
阎君瞬时翻脸,“你威胁我是吗?”
“我哪敢啊。”
“你要敢交辞呈,交一次我撕一次,还不给你开欢送会。”他恶狠狠地说。
“你这是流氓行径啊!”她投诉。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再说也是跟你学的。”
“好的你不学。”
“STOP!”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纸来晃晃,“记得这是什么否?”
第一条:如果生气了,一定要让对方知道。
婚后公约啊?林零零挠挠头,“好嘛,我是生气了。不过我知道你是对的,是我比较小气,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气了,所以我就没有承认,更所以你不能算我违约,不能惩罚我。”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承认?”
“当时承认了,你会退一步吗?”
两人几乎要吵起来了,侍者端着开胃前菜站在阎君背后。
“对不起,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谢谢,请上。”
面对侍者,阎君立刻换上了另一副尊容。林零零托着腮盯着他,一本正经地看他如何收场。
摆好刀叉以后,阎君微笑着,但是说出来的话明显和他温柔的表情南辕北辙,“我给你一顿饭的时间,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想不出来以前,我都是你的上司,不是老公,直到你弄明白的那一刻。知道?”
啊?林零零立刻傻掉,“我知道啊,不就是我阻止陈越辞职吗?”
“那我问你,为什么要阻止陈越辞职?”
他这不是废话吗?“他做得业绩很好哇!”林零零马上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说服他自动辞职?”
林零零马上语塞,她完全没有想过,但是这么说的话会不会被他揍?
“你没想过,是吗?”看她那个茫然的眼神。阎君伸手在口袋里摸香烟,他就知道!“你宁愿花时间去挽留一个从未有瓜葛的员工,也不愿相信你丈夫的决定。”
林零零直觉反应,因为手边没有打火机,于是她拿着桌子上面的烛台凑上前去。
不过阎君已经快她一步,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头。
看着他有点诧异的神色,林零零讪笑一下,马上放好烛台,拿起烟缸放到他手边。
“不要这么说嘛,我是觉得,你应该会需要这样的员工留在饭店里面。”
“那么他跟你抱怨我的时候呢?你为什么还坚持要他留下?”
“我只是不想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搞得大家都很不高兴嘛。”
阎君往后靠去,顺便瞥了一眼她盘子里的牛排,“先吃吧,免得冷掉。”
“哦。”她拿起刀叉,看了看他的盘子,“你呢?”
他抬抬夹着烟的手,“抽完它。”
林零零越过桌子把烟头从他手里抽走,摁灭,“不行,先吃。”
他愣了一秒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目光再游移到那个夺他香烟的人身上——她已经开始切割七分熟的牛排,不过刀法显然不是那么纯熟,切得七零八落的……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就像她夺自己的烟那样,把她的盘子夺过来,慢条斯理地切成均匀的几块……
这回轮到林零零发愣,她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心里琢磨着,看上去好像很容易,不是很费力的样子,怎么自己就是切不动呢?
阎君把一块巴掌大的牛排,切成均匀漂亮的等边三角形、菱形,林零零看得眼睛都花掉。“慢着,你是怎么切的,让我也试试。”她从阎君面前端过他的那份四分熟的,拿着刀叉挽起袖子像动手术一样一刀切下去,血水四流。阎君暗呼惨,连忙指点,“要顺着肌理切。”
“这样?”
“横过来切——不是叫你人横过来,叫你把盘子横过来。”
“天哪!”林零零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切出盘子,半边掉在桌子上的牛排,连忙手忙脚乱地把它捞回来,忽然想起,这是阎君的牛排,她抬起头讨好地笑笑,“老公,你吃我那份吧,这个掉在桌子上了,我来吃好了。”
“我的是四分熟,你吃得习惯吗?”
林零零看着那血肉模糊状的物体,确实有点难以下咽。阎君好笑地接过盘子,把切好的那份推过去,“吃你的吧。”
“那你呢?”
“这有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他面色自若地把一大块牛排切切,放进口中,看得林零零直想给他鼓掌。
他嚼了嚼,点头,“嗯,不错,挺好。”
会好吗?这跟生的有什么两样?林零零低头吃了一口七分熟的,这才是人吃的食物嘛。她又把头抬起来,“老公啊,你是不是跟饭店里的员工相处有问题?”
阎君抽了块纸巾,擦去她嘴角上的酱汁,“任何上司跟下属都有工作上的摩擦,没什么奇怪的。”
“不会啊,我老大就没有,我们都很喜欢他。”
阎君笑笑,嗤之以鼻,“你们的旅行社才多点大?它只是我们酒店的附属企业。”
“再小也是个企业吧?你别拿豆包不当粮食,村长不当干部。”林零零恼羞成怒,激烈反驳。
“好了,旅行社和饭店是两码事。”他不耐烦地又去拿烟,发现盒子里空了,“见鬼。”
林零零见状,连忙说:“我有,我有!”
阎君愣了一下,但他知道林零零是从来不抽烟的,更不可能随身带着烟,除非她有先知能力,“你哪里有?”
“我有钱,”林零零举起闪闪发亮的钞票,满脸兴奋的光芒,“我去买!我知道你抽什么牌子的!门口有便利店,我立刻就去买!”她像颗子弹一样射了出去,中途被门槛拦截了一下子,“砰”的一声险些摔了个狗啃泥,不过她依然忘我地撞开保安跑向门口的便利店。
阎君叹了口气,打个响指招呼侍者:“麻烦你,买单。”
走出餐厅,凭借着远远超出低能儿的智商找到了门口的便利店,林零零正在门口和一个男人吵架。
“你一定要把这包让给我,否则别想出这个门!”
“凭什么,这包是我先拿到的!”
男人,一看就是个烟囱,而且已经跳过烟民的级别飞升到烟鬼了。
凡是可以称得上“某鬼”的,那绝对是惹不得的类型,不像“鬼某”,那是可以尽情欺负没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插队……”
“人家收钱的都没管我插队,你嚷嚷什么?!”
阎君实在忍不住,以他的脾气一旦碰到这类货色老早就跟他华山论剑了。
不过他还没华山,林零零已经开始争霸了。她慢慢举起捏着钞票的拳头,满脸愤怒地瞪着男人,包括收银员在内的所有观众都以为她要破口大骂,而阎君甚至以为她要出手,他已经作好了后援的准备,那男人不动则已,一旦动手的话他不揍得这人内衣外穿他枉跟阎罗王一个姓!
林零零咬牙切齿地把拳头“刷”的一声伸到男人面前,大吼一声:“我出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两倍的价钱总可以了吧!”
大家的脸部顿时抽搐,男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阎君本来已经迈出的腿也迅速收了回来,暗骂一声:“白痴!”
男人反应过来,脖子一硬:“不卖!”
“三倍!”
林零零又把拳头往前伸了伸。
“不卖!”
“四倍!”
“不卖!”
……
就连周围的人都已经对这种抬价开始打呵欠了,有几次阎君直管不住自己的脚想冲进去拖人,可还是没行动。
终于就在林零零加到十倍的时候,男人猛一拍桌子,“成交!”
“我是傻子啊,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