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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清早的,两个大男人一身酒臭,没有换衣服却跑到这里挖坟来了。
言无心无奈摇头,手下的动作却不慢。
这艳娘埋的不深,片刻功夫就露出了一块薄薄的原色棺材板。顾念递给言无心一枚药丸,“含在舌下。”人已经死了这么久,怕是早已经开始腐烂,这尸臭倒可以忍耐,若是尸毒染上可就不妙了。
“砰!”
棺盖被铁锹掀开,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道迎风而来。因是夏日,尸体腐败的速度尤为快。艳娘那张美丽艳丽的容颜早已经膨胀变形,整个人充满了腐臭的气体,好像随时会爆开一样。
“是她?”顾念问道。
言无心皱着眉看了一眼,轻轻点头。即便艳娘现在已经腐败的不成模样,唇角的小痣竟意外的还存在。
顾念只看了一眼,就将棺盖盖了回去。爬出棺木的蛆虫一个不察,被压得爆开,啪唧的声音让人作呕。“我已确信,你确实遭人陷害。只不过这艳娘只是其中一枚小小的棋子,这才被随意丢弃。”
尸体下露出的尸液并非是寻常的淡黄色,如豆油一般的色泽,而是浅浅的污浊,甚至还带着细微的灰黑色。且尸体腐烂外露的牙龈,呈现的是墨紫色,这些通通都是中毒的征兆。而让顾念第一个觉察是中毒的,便是艳娘没有被蛆虫蚕蚀干净的十指。
“下毒之人倒是极为会算计。”竟是慢行的毒药,一点点的侵入,在慢慢的积累在,直到毒发。
第四章 他人算阴谋
“此话怎讲?”
顾念忽然把铁锹一丢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到旁边的小径,才挥了挥手:“还愣着做什么,不快跟来。”
言无心看着那个虽盖了棺盖,但裸露在外仍旧的坟茔,抓起铁锹迅速的培了培土,拎起顾念那支铁锹丢到一边去,这才迅速的追向顾念的脚步。
本朝律例,私自盗挖坟墓可是重罪。他对此倒是不怕,但若给他那本就不光彩的纨绔之名上再多了一个盗墓贼,这可没必要了。
“顾念,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顾念睇了他一眼,停下脚步,静待言无心追上来。“你不懂医术,自然不知。这艳娘早前便给人下了毒,毒素一直存留在她的体内,缓慢的就会毒发。怕是那毒,就下在她的蔻丹中。你怕是未曾注意到,她十指上并未以蔻丹花染成,而是从香粉铺子买的成品,这种蔻丹价格不菲,涂在指甲上的颜色很是饱满。
若说一名花娘涂蔻丹并不意外,只是这样质料上乘的蔻丹怕极有可能是他人相赠。女子素来爱美,在花楼这种地方,向人炫耀,这蔻丹显然就成了资本。艳娘之所以会死去,同那蔻丹脱离不了关系。如我所说的一样,那背后之人对你熟悉,连艳娘的喜好怕也打听清楚,这才能不留痕迹让她死去,而且在尸体上也不会暴露出痕迹。若非是你我今日来此,若是她刚死去那日,怕是很难发现。”
言无心给顾念的言语骇了一跳,“什么人同我有仇恨,竟不惜害了一名无辜女子的性命来达到目的?!”
“这如今暂不能知晓。但我想,对方的目的恐怕不是单纯的让你消沉,或许还有更深沉的目的。而柳依依的死,或许也没有这么简单。”顾念忽然沉沉的叹了了一声:“如今我最担心的是楚南晴了。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对一名无辜女子下毒手。如今她陷入牢狱之灾,是否也同那背后之人有牵扯?但若是如此,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言无心不知不过几月时光,竟让顾念对楚南晴如此在乎。“被楚南晴毒害的那名公主名为言晴雪,乃是当朝皇后独女,深受陛下宠爱。这几日,她来一直居住在王府中。不过有意思的是,她对楚南晴非常有好感,日日都会去往百花楼。”
顾念先是一怔,而后便笑道:“这位公主同楚南晴是不可能的。”
言无心也道:“是啊,这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
顾念轻轻摇头,笑着:“因为楚南晴非男子,而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姑娘家。”
压在心头的悲痛竟被这个突来的消息给驱散了不少,言无心如何都不敢相信,那样一位花中君子般的人物,竟会是一名女子扮成的。“这……”他本欲说是否为看错,但顾念是大夫,又为楚南晴治好了双眼,如何会弄错。“啊!”他忽然惊呼一声,指着顾念不可置信道:“难道你对楚南晴……”
顾念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我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好像这个陷害你的幕后之人并不如你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试想一下,你虽为怀安王世子,但权利有限,同他人也未曾有过仇怨,此人如何要陷害你?我想先去往京城,将楚南晴带回来再说。若是晚了,怕她就给人顶了罪名。”
言无心虽同楚南晴并不相熟,但他已经失去了挚爱,不愿意好友也步自的后尘,便点头。“好,我随你一起去。你对京城不熟,有个人也好照应。若是言晴雪真的中毒严重,有我在让你进宫为她解毒也更方便些。事不宜迟,咱们立即行动。暂且将这幕后之人放下,先将楚南晴救出来才是重中之重!”
顾念对他一笑,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了。只能让你先帮我忙楚南晴之事。”
“无事。”言无心深吸了一口气,“以依依的善良,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之人遭人陷害的。若是现在追过去,还有可能追上押解犯人的队伍。不然我怕,他们会对楚南晴用刑!”
顾念一听,顿时焦急道:“那还不赶快启程!”
初晨,两匹快马出城,奔腾的马蹄声中,足以感受到骑士们的焦躁。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列车马队正不慌不忙的赶着路。
天气有些炎热,马车里摆了几只冰盆,顿觉一阵清凉。
新鲜的瓜果承载银盘中,轻轻置于冰面上,入口就是清甜冰凉,爽口极了。
星星将石榴子一颗颗剥下放入青釉小碗中,不一会儿就叠成了一座小山。“公主,石榴子已经剥好了。”
“嗯。”少女懒洋洋的应着,招了招手,继续盯着手中的话本子不亦乐乎。“拿过来吧。”
星星小心的将石榴子放在少女的身边,生怕马车的震动让‘小山’倾倒。“已经冰镇过了,味道是极好的。公主要不要喝酸梅汤?或是吃些点心?”
“酸梅汤倒不用了。准备一碗玫瑰露,在准备几碟点心吧。”
星星小心的将玫瑰露倒出,用从柜子里取出点心,细心的放入素白小碟中。“公主为何不让楚公子随咱们一同离开?”
言晴雪从书卷后抬起头来,脸色红润健康,哪里有半分病色,丝毫看不出是中了毒。“自然是要吓他一吓了。他既然这么敢拒绝本公主,就得吃点儿苦头。等到进了京城,我看他还要嘴硬?当然,若是他不听话的话……”言晴雪冷笑一声:“那就让他如同这些石榴子,四分五裂好了。”
星星一抖,一股寒意席卷了她整个人。公主真的好可怕,轻描淡写就要除去一个人的性命。即便是这楚公子当真没有拒绝公主,怕也难逃一死。他不过是名商贾,如何能做的了驸马。这就是平民,永远要畏惧于黄泉。
垂下眼睫,星星小声说:“奴婢已经将玫瑰露准备好了,公主要现在就用吗?”
“拿来罢。”言晴雪对这玫瑰露可是独有一片喜爱之情,嗅着浓郁的玫瑰花香,她忍不住赞叹一声:“真舍不得让他死掉呢!瞧瞧他做的玫瑰露,这味道真是好。”
第五章 狱中狠毒现
夜,带来阵阵凉意的夏风。
盛夏的夜,缱倦而多姿。
黑暗的长巷里静寂无人,只有几盏明灯。
灯笼是最简单的素白灯笼,在微风中摇曳,让地面上的影子也随着一同晃荡着不停歇。
如同黑色的街道一般,那黑沉的门板上是一颗颗漆黑的门钉,在夜里仿佛一颗颗黑沉的眼珠子在窥视着任何一个在他门前的路人。
一辆马车在深夜中驶进了这样的潮湿阴暗,走进了灯影里,留下了一圈圈躁动的影子。
街道是暗沉的,一如那空寂的巷弄一般。
马儿打了个一个响鼻,惊扰了这夜色的宁静。
阿南走下阶梯,来到马车前,“打哪儿来的?”
马车旁有数名穿着铁甲的侍卫,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在阿南眼前晃了晃。“奉命押送谋害公主的贼子。”
阿南吓了一跳,自从几十年前京城中发生过一次动荡,最后便一直安安稳稳的。怎么竟有但胆敢谋害公主,这可是天大的胆子啊!他不由看向那马车,马车十分的普通,木头的板子,蓝色的帘子。他开始期待起来,这样的马车里会关押着什么模样的犯人,什么模样的犯人竟然会被用马车而非是被囚车押解。
“到了,下车吧。”一名侍卫对马车喊道。
马车上率先下来的一名中年男子,穿着件还算整洁的长袍,模样很是和蔼。让阿南惊讶的是,这男子竟然不曾佩戴手铐脚镣,就这么施施然走下来,好像是出门游玩归来一样。
中年男子走下马车,又对里面说:“少主,已经到了。”
车帘被轻轻掀开,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秀美容颜。阿南看到一双极为美丽的黑色双瞳,好似将天上的星辰全部盈满了一样,是那样明亮的眸子。这是个年轻人,穿着件蓝色的袍子,缓慢的走下马车,唇角含笑。盯着刑部大牢几个名称,仿佛极为有趣一般。
“哑姑,我来扶你下来。”这年轻人伸出手去,立即有一只纤白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或许是一名年轻的女子,有可能模样十分的漂亮。阿南忍不住这样想,直到他看见那张如恶鬼一般的侧脸,双目大睁,不敢相信。明明是那样好看的手,却是这样丑陋的容貌。
“少主,这里便是刑部大牢了。”那中年男子说。
年轻人点了点头,道:“不想好久未来京城,竟是以这种方式。”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由对那名中年男子道:“我记得,朱雀大街有一间十分好吃的糕饼铺子,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侍卫走到阿南面前,“这三个人就交给你看管了。”见四周无人注意,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阿南怔然听着,半晌才轻轻点着头。“明白,小的都记下来了。”他看向那三人,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你们三个,跟我来!”他吼道,好像往日一般对待的普通囚犯。
楚南晴看着头顶的那个巨大的石刻匾额,微勾嘴角,觉得十分有趣。没想到她此生竟然也能有此殊荣,竟可以到刑部大牢来参观一番。
“吱——呀”
厚重的黑色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丝些微的光亮。
门开后,一群人迎了出来,手里持着兵器,注视三人,似乎只有他们有任何异动,手里的长刀就会挥出。
“走罢。”楚南晴淡淡说,便迈开脚步,仿佛自己去的不是通向黄泉路的要道,只是一条铺满鲜花的小路,前方也不是死亡的威胁,而是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阿南在刑部大牢当看守已经有些年头了,见过的犯人没有几万,也得有几千了。但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犯人,从容的好像只是散步,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可你却不能因为他的轻慢而生出丝毫的不满,因为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是这样的轻松。
他眼前的刑部大牢仿佛是变了模样,看到竟是一座被鲜花包围了的人间仙境。阿南连忙揉了揉眼睛,发觉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大牢,黑沉张开的大门好像怪物的血盆大口,随时准备着吞噬每一个进入的凡人。
墙壁的两侧燃着的是一盏盏的油灯,将道路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楚南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火把,略有些失望,而后便也了然了。话本子都虚构出来的故事,作者哪里真正的刑部大牢是什么模样。两侧若是安放了火把,极有可能被犯人当作是攻击狱卒们的武器。
道路一直蜿蜒向下,出现了一排台阶。
前方的道路虽明亮,却仿佛深不见底一样,让人无端的感觉到恐惧。
阿南和几个狱卒押着三人一路往里走,竟是走到了最里面的地方。
这里是整个刑部大牢中最为安全的地方,也是最为危险的。因为在这里所关押着的,都是无一例外的重刑犯。他们或许被一辈子关在这里,或许只是待上一两日就要被拉出去砍头了。
阿南打开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对三人说:“进去吧。”
楚南晴弯着腰,从低矮的牢门通过,身后紧跟着的是莫乾和哑姑。她还庆幸,三个人是被关押在一起。他们二人是男子身份倒不担心,但哑姑可是名弱女子,若是被关到其他地方,她可无法放下心来。
三人进去后,阿南立即就将牢门重新锁好,又同看守的狱卒交待了一番,就带着钥匙离开了。
待人走后,莫乾才叹着气说:“没想到还有被关进刑部大牢的一天呢!”
楚南晴微微一笑,“世事无常嘛!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倒是觉得公主中毒这件事可疑的很。”
哑姑在牢房里绕来绕去,很快将散落在地面上的干草整理在一起,铺的厚厚的,对两人说:“来这里坐吧,这干草这么厚,看着也舒服的很呢!”
楚南晴莞尔,同莫乾一同坐下。
到底是累了几日,三人很快就在昏暗的灯光下睡熟了。
暗夜,一双毫无睡意的双眸缓缓睁开,对着暗影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
第六章 探望知算计
吃着狱卒送来的清粥充了饥,一个普通夏日的清晨就这样悄然无息的到来了。
墙上透气的小窗只有巴掌大小,日光从小窗经过,在地面上留下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浅淡痕迹。倒是有风,不过也只是冷漠的。
三人在牢房中渡过了一夜,并未觉得如何艰难,只是心头庆幸以现在七月份的天气,夜里还算温暖。若此刻是深秋或是冬日,怕是穿着薄衫窝在这里一夜,明日定会染上风寒。
“少主已经好几日不曾喝过汤药了。”莫乾将空碗放在牢门前,忽然叹着气说。在百花楼时,楚南晴便日日都要饮上一碗汤药,用来调理身子。如今已经半月未曾进药,莫乾真的很担心楚南晴本来已经调养得当的身子又恢复往常。
“无碍。”楚南晴淡淡的说,似乎是昨夜未曾睡好,眼底下的青黑看着有些吓人。
因是在外面,哑姑不敢随意讲话,一双眼睛却已经将她的担忧暴露无遗。
若是往常,楚南晴见此必定会过来安慰一番。但此刻,她竟置若罔闻,只盯着灰突突的地面,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见此,两人虽担忧,却也没有出声打扰。
莫乾看着那方小小的窗口,也在思考着。若是他们三人真的就这样被定了罪,无论如何也要将少主救出去。他们死不足惜,但少主却不能这样轻易的死掉!望北少爷还在等着少主,楚家不能没有她!
老天爷啊!请你开开眼吧,少主已经这样可怜,为什么还要给她这么多的磨难。莫乾在心中祈求,双眸中写满了恐惧。
同是清晨,翠鸾宫却比往常都要忙碌。
宫女们来来回回,手捧精致华服首饰,忙得的香汗淋漓,只为了这翠鸾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褪去了以往的娇俏可人,言晴雪今日一袭大红宫装,裙摆上是金线绣成的牡丹,每一朵都是不同的风姿,颇为惹眼眼球。
隔着水镜,少女的姿容俏丽可人,比往日多了几分威仪,少了几分活泼,雍容华贵间可窥日后姿容,当真美。随着她的动作,发上的金步摇微微晃动,金丝流苏轻轻打在鬓角,荡出一道美丽的波纹。
“星星,你觉得我这样如何?比起丽妃来呢?”
“公主的风姿岂是旁人可以比拟的,自然是极美的。”星星真心赞叹说。丽妃美则美,但到底不如公主年轻可人,穿起这大红的衣裙来,也只会让人感叹岁月的无情,便是美人也不会有丝毫怜惜。而公主正年轻着,性格又活泼,兼之皇家的贵气优雅,真是美极了。
“就你嘴甜。”言晴雪虽是嗔骂了一声,但看得出来她的表情是极为满意的。“走吧,咱们该启程了。”
清晨的刑部大牢迎来的一位贵客。
宝马牵引着一辆黄花梨木马车,连车前的小宫女都是俏生生的小模样。
“公主,就是这儿了。”
马上就快要轮到换班的时间了,阿南难得打了个哈欠。忽然听到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再看他没有注意时,这儿竟多了一辆马车,看那些侍卫们,他猜想这马车该是从内宫而来。顿时想到昨夜那侍卫在自己耳畔说过的,勾起一道暧昧的笑容。
啧啧,这小公主可真的迫不及待呢!
刑部大牢一如想象中的阴森可怕,而且还脏污的很。言晴雪不得不托着裙子,免得自己的裙摆沾到这些肮脏的东西。
啧啧,既然都来了,还顾及这么多做什么?真是矫情的让人喜欢不起来。阿南努了努嘴,跟在言晴雪身后,不时指点一下,该向那里走了。
快要抵达里面的监牢时,周围的牢房就闹了起来。
这儿关押的可都是些重刑犯,如今见到这么两位漂亮的小姑娘,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则口吐污言秽语。
“哟~阿南,这两个小妞是打哪儿来啊?该不会是带来给我们兄弟解闷的吧!”
“就是就是。看看这俏模样,这小脸蛋儿都能掐出水来了!”
言晴雪长这么大,何时被人如此侮辱过,“你们再吵闹,我就让我的父皇杀了你们!”
最里面的牢房,三人忽然听到一阵喧闹,紧接着就是一名年轻女子的大吼声。
“这声音有些熟悉?”莫乾皱眉道。
楚南晴看向牢房外,唇角微勾,不知在想着什么。
前文已经说过,这儿大多都关押的是即将执行死刑的犯人,哪里会怕言晴雪的威胁。更是嘻嘻哈哈笑闹个不停,窘的言晴雪脸色涨红,都快哭出来了。
阿南这个时候才站出来,对众人吼道:“嚷什么,不打算吃午饭了吗?”他说着,又对一旁的言晴雪抱歉说:“公主殿下,这些人好久没有见过女人了。尤其像公主这样天仙似的人物,大伙们儿难免激动一些。下官已经命他们噤声了,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言晴雪喘了几口气粗气,才将心头的火气和恐惧压下。“本宫是什么人,自然不会同他们计较的。南晴哥哥关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当那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除却楚南晴,莫乾和哑姑都吓了一跳。
“南晴哥哥好久不见,你看起来憔悴许多了呢?”言晴雪坐着阿南不知道从何处搬来的椅子,笑眯眯的对牢房里的男子说。
楚南晴挑眉,唇角笑意盎然。“公主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