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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凌晨家楼下时,她像往常一样,在咖啡店买了一杯热咖啡。
进门时,已经差不多七点,室内干净整洁,没有乱七八糟的衣服堆放,更没有女性物品,门口只孤零零躺着一双,凌晨昨天穿过的黑色皮鞋。高申微一皱眉,难道阮怜真的没来?那昨晚,她是和谁见面呢?转瞬又摇了摇头,可能来了又走了吧,又或者去了阮怜的公寓。左右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自己想这么多干嘛,于是静下心来,不再思虑。
她把咖啡放在客厅的餐桌上,转身坐进沙发,那沙发柔软的很,她恨不得把自己半个身子都陷入其中。
凌晨还没醒,这个点估计也醒不了。但她不能偷懒,她还有任务没完成。
随即捡起茶几上的报纸杂志,认真浏览起来,未几,又伸手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剪刀,一条一条,将鼎风娱乐旗下艺人的新闻,全部剪了出来。待会凌晨醒来要看的。
其实,很多时候,高申不仅仅是凌晨的保镖,她还得兼任他的助手、秘书,甚至司机。还好凌晨没让她干保姆的活,不然她还真得去学,没办法,他给的待遇优厚,她抗拒不了。
高申剪着剪着,眼皮就开始打架,她努力睁了睁,仍然没有奏效,不一会儿,头就仰在沙发上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张扬明媚,光线穿过窗帘,斑驳地落入室内,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像宁静的湖面,乍然荡起片片涟漪。而她干干净净的一张脸,妥帖的依偎在晨曦中,被光线照射后,越发显得白皙水嫩,剔透如画。
凌晨从卧室出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幕。
半晌,他清了清嗓子:“怎么,昨晚回去早了,倒把你累着了?”
高申闻言,瞬间惊醒。忽悠一下睁开眼,发现老板已经站在眼前,而且,神色略微不悦。于是,立时起身,边挪出位置边说:“不好意思。”随后站在沙发旁,脊背挺得笔直。
凌晨并没看她,径自坐上沙发,低头拿起茶几上的简报,朝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
见他没有反应,高申反倒放下心来。顿了顿,又像往常一样走到餐桌前,拿起咖啡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凌晨抬头,撇她一眼,随即拿起咖啡,握在手里:“都剪完了吗?”
高申微微颔首:“还没。”
他低头喝一口咖啡,复又抬头看向她,挑了挑眉,高申会意,立即蹲下身来拾起一张剪了一半的报纸。
“坐下剪。”他沉声命令,而后又低头去看简报。
坐下?高申犹豫了一下,转念一想,也好,省的蹲着伸不开腿脚。于是一屁股坐到地上,两条长腿自然地伸到茶几两侧。
半晌,凌晨眉毛微蹙,似是有些动怒,伸手将咖啡放回茶几。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偏头,望向高申:“你怎么坐在地上?”
高申楞了楞,抬头看着他,没有眨眼,不是你让我坐的吗?但没说出口。
凌晨收回视线,淡淡道:“我是让你坐沙发上。”
怎么不早说?高申默默叹口气,感觉有点尴尬,立即收回双腿,起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瞬间清凉了许多。
高申回头望一眼凌晨,发现他左手正撑着眉骨,神情严肃。头发像是刚刚洗过,还没吹的样子,阳光下,透出水润光泽。高申觉得有点羡慕,一个男人的发质,竟然都比她的发质好,忽然,又想起高邑的那头长发,乌黑顺滑,像瀑布一样又美又亮,心里不知怎的就生出一丝忧伤,细细微微的,执拗又张狂,仿佛这么多年,当真亏欠了自己一般。
于是,垂下头来,有点沮丧。
不知过了多久,凌晨的声音低低传来:“走吧,该去公司了,你去开车,我这就下楼。”
高申晃了晃神,立即打起精神,走到门边,拿起玄关上的车钥匙,下了楼。
七月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出门时还是风和日丽,转瞬就变成阴霾一片。乌云在天空缓慢移动,逐渐聚往一处,形成可怖的形状,似盛怒致极,即将发火的人脸。果然,车开到公司门口时,雨点滂沱而下,一时噼里啪啦,急促得像要冲破玻璃窗一般。
高申将火熄灭,下车拢了拢衣襟,快速走到后面为凌晨开车门:“老板,到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凌晨,这才睁开眼:“下雨了?”
“是,老板。”
凌晨从车上下来,朝前方白茫茫的雨雾望了一眼,随即,转身进了大厅。
高申将车停到地下车库,之后,也坐电梯上了楼。她没有去凌晨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食堂。鼎风娱乐供应早餐,时间是8点至10点,她每天早上都在这吃。
吃完早饭,她自然地按了电梯到凌晨的楼层。办公室门口,凌晨的助理雪莉正对着电脑办公,见她过来,偏头朝她微颔了下首,接着便又去工作了。
高申走到雪梨对面的桌子后,正要坐下,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拉开,门缝中,露出阮怜妆容精致的面孔。
她今天穿着露肩的过膝长裙,脚下踩着十厘米高的细跟凉鞋,走起路来,裙摆飞扬,婀娜多姿,连带着嘴角的容色,也跟着清艳了几分。
高申抬头看向她,恰巧碰见她意味深长的目光,那目光挑衅,似带着一丝得意。
她重生之前,阮怜就不怎么喜欢她,没想到,重新来过,还是一样。
几乎同时,雪梨桌上的内线电话叮铃作响,雪梨立即接起。电话内容很简短,她只说了一个好字便挂断了,随即,转头望向高申:“凌总让你进去一下。”
高申看了看阮怜远去的背影,迟疑了一会,想起重生前的那一幕,心下一顿。
第5章 重生也不能改变的事()
公司上半年的投资计划,是早晨雪梨送到他办公室的,此刻,他正一页一页浏览着,手指轻轻摩挲着a4纸的边角。
三分钟前,阮怜才离开他的办公室,像只蝴蝶一样,开开心心地飞走了。
今日他刚到了公司没一会,阮怜就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上了门。一进办公室,便冲他灿然一笑,红唇一张一合,嘴里便娇滴滴滴吐出“凌少”二字来,那声线柔媚入骨,甜糯至极,险些将他昏昏仄仄的睡意又勾出几缕来。
他偏着头,微眯起眼睛,问:“你怎么来了?”
阮怜步态轻盈地走到他身边,撒娇似的捉住他手臂:“人家有个事情要求你。”
他从善如流地追问:“什么事?”
阮怜转了转眼珠,嘴角微微上翘道:“我说了,你可要答应噢!”
凌晨抱起手臂,看着面前的娇俏美人,轻笑了一下:“先说来听听。”
阮怜放开他胳膊,顺势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一手拄着桌面,一手摸着他的肩膀道:“我最近拍的那部电影,是个古装戏,戏里我演的那个角色会点武功,剧组倒是找了武替,但那个武替,身姿背影什么的,和我比起来确实粗壮了一些,不用明眼人看,普通观众都能看出来是用了替身,而这次这个电影我虽然不是扮演主角,可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我不想让别人那么明显的看出来我用了替身,觉得我不够努力,不够认真,当然我也向剧组提出,让他们重新帮我物色个武替,可这女武替一时半会也不是那么好找,而且这两天就要拍这段武打戏了,所以……”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凌晨蹙了蹙眉,问:“所以什么?”
这才接着说了下去:“所以,这两天我想借用下您的保镖,她身高体重,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帮我当替身再好不过了。”
凌晨有些愕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仍是一番闲淡神色,继而笑了笑,舌尖摩擦过薄薄的嘴唇:“当然可以,你想借多久就借多久。”
阮怜瞪大了眼睛,整张脸都焕发出光彩:“真的吗,真的可以借给我吗?”
凌晨点了点头,漆如点墨的双眸中,透出言出必行的笃定:“真的。”
得到承诺后,阮怜兴奋地上前抱住他的颈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娇媚又清脆:“凌少,你最好了。”
其实,来此之前,她完全没有料想到,凌晨会答应得这么容易。外人都道,凌家二少,倜傥无双,风流成性,传言,他喜欢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可这些女人,却没有一个能真正拴住他的。
她也是听得了这样的传言,才主动接近他的,既然决定了要混娱乐圈,那自然是傍个硬点的后台更好。而凌晨,定是她能选择的选项中,最好的一个。他不仅是凌锦集团的二公子,也是其子公司鼎风娱乐的总经理,而且,能力强,长相佳,传言说他风流成性,可这样的人,若真是浪荡风流些又能怎样,还不是吃不到葡萄的人说葡萄酸,没有能耐的人,才会到处说人短处。她阮怜才不信这个邪,这个烫手山芋她还就要拿一拿了。
原本她也是自信满满,但相处这么久之后,她倒当真有点迷惑了。即便是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有些不寻常,他也从未对她提出什么过分要求,甚至不曾真正与她发生关系。虽然,工作方面,公司为她安排得尽心尽力,他也在能打点的时候,不遗余力,可她多少还是有点受挫,总觉得这么些资源,这么多好处,她握在手里,有些惴惴不安,一颗心也总是空悬着。有时候,她也琢磨,但琢磨来琢磨去,她也寻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他欲擒故纵,总之,说他深不可测,不可掌控倒是属实。
今日,她提出这个要求,也是想要试试他的底线,想看看,若真是触及他的利益时,他是否还是这样慷慨从容。如今,他竟如此大方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她自然高兴得笑逐颜开,像是被得到认可一般喜悦无比。
可,这件事却是难为了高申。高申知道,只要这次开了这个头,以后这样的时候肯定不会少。重生之前,她就遇过几回,一旦阮怜需要武替,她就会被拎去拍那么一天两天,倒不是说这活有多难熬,但她毕竟是凌晨雇来的保镖,她的职责是保护凌晨的安危,不是为了帮阮怜当替身,更不应该随随便便由她差遣。
况且,她要是去了,凌晨当真遭遇什么不测的话,还不是得让她来顶枪口。
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铁定不能去。
整理好心绪,她走到门口,下意识地敲了几下。
办公室里的凌晨,听到敲门声,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表,同时说了一声“进”。
高申打开门,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立住:“老板,您找我?”
凌晨抬起头来,看向她:“今日你随阮怜去吧,她需要替身,你去帮她。”
但他没有得到,如往昔一般的肯定回应。高申没有说话,只定定站着,神情严肃认真。
凌晨有些诧然,但并未多心,只悠哉地翘起二郎腿,细细盯着她看。半晌,她抬起头,双眼炯炯地对上他的眼睛:“我不去。”
凌晨挑了挑眉,觉得有点可笑,原来还是个有脾气的。
“为何不去?”
衣袖下的手指紧了紧,声音执拗又坚毅:“我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危,我去帮她当替身,谁来保护您?”
凌晨差一点,就要笑出声,想来,这小姑娘是当真觉得他需要保护了,可他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弱吗?这满身的肌肉,她难道没瞧见?
也罢,兴许她没瞧见吧。
“你去你的,不碍事。”
“不行,我不能去。”
“怎么不能去?”这句倒是拔高了音量。
眼看着凌晨的脸色一点一点变暗沉,高申就觉得心紧,总不能说,上辈子,我一走,你就让人偷袭了吧。只好继续僵着脖子顶一顶:“我去了没人保护您,我不放心。”
闻言,凌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高申,心道,这年头,还有这么忠心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随即看向她的脸,发现她白皙的脸蛋并无异色,这才觉得有几分可信,于是,偏了头,微微笑起来。
原本他笑的挺纯良,可到了高申眼里就变成,狂霸,邪恶,心机深,连带着嘴角的弧度,都看起来十分扎眼。
“也好。”
高申心里一咯噔,这是说不用去了吗?
“我今天正好去探班。”
高申:“。。。。。。”。
凌晨这趟班探的,还是很低调的。他只带了高申一人,和一车吃的。
阮怜拍戏的剧组离公司有点远,高申开车,载着凌晨和一车厢礼物,逐渐驶离市区。
到达剧组时,雨仍在下着,不过比之前,倒是小了一些。
高申撑着伞,将凌晨护送到房间里,又转头往回走。之后,打开车厢,拿出了里面的的蛋糕、蛋挞、饺子等东西。
她提着一大堆塑料袋、包装盒,站在剧组前面观察了一阵,发现大家似乎都在休息,这才开始一份一份的分发。但由于,她向来有些嘴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单调地重复着:“我们老板来给阮怜姐探班,您辛苦了。”
也不知是老板的功劳,还是食物的功劳,剧组人员对她的态度,都很和善友好。
比起上一世来,倒是让她宽心了不少。想来,那时候,她可是受了不少白眼和冷落的。当时,化妆师、服装师、道具师,可没一个正眼瞧她的。好在她内心强大,要不然,早将那些人一个个打飞了。
东西分发到阮怜处时,她忽然想起,凌晨可能也没吃早饭,遂多拿出一盒蛋挞准备给他。
刚走到近前,便看见,阮怜正趴在凌晨肩膀处,耳语什么。她身上穿着的,素色戏服,微微垂垂地荡在他身边,飘忽、摇曳的样子,似开在雨中的一株芙蕖,清凉、雅淡。
一时间,她倒被那晃来晃去的衣袖,迷了眼。怔然地站在原地,发了半天呆。
直到凌晨带点怒意地喊她,这才拾起精神,走到他们近前。
阮怜看到她,一如既往的有些不高兴,这边,她还没将蛋糕递出手,那边已经冷了嗓子道:“我不吃,别给我。”
阮怜的助理晓夏,看了看凌晨,又看了看高申,赶紧出来打圆场:“对了,我们阮怜正在控制体重呢,你别多心,她是想吃也不能吃呢。”
高申心道,有什么多心的,她以前就是这样的,早就习惯了,好么。
倒是一旁的凌晨,墨黑的眼眸里,折射出寒凉的微光,脸色亦阴沉的厉害,似被乌云笼罩了一般,面上无一丝笑意,连带着语气,都透出几分冷硬:“*生,倒是挺有嚼劲啊。。。。。。”
第6章 片场遇鲜肉()
这么硬的骨头也敢啃。 况且是他凌晨,早就预定了的骨头。
这消息,是阮怜刚刚告诉他的,据说是听同剧组其他公司的女演员说的。
说,*生那小子竟也要买《暖蓝》的版权,还计划在明年开拍。
真是可笑。他轻哼一声,舌尖划过尖锐的牙齿,眉心不自觉地微微聚拢。
高申看着面前愠怒的凌晨,又看了看对面满脸鄙夷的阮怜,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外面还在下着雨,雨水顺着房檐上的纹路,潸然而下,掉在地上,滴滴答答,像砸在心湖上的小石头,有些沉重、压抑。
凌晨收回飘渺的视线,扭头,眸色深沉地看向她:“你就在这”。语音凉淡,是命令的口吻。说完,便转身走了。
未及她反应,那背影已穿入雨中,修长挺拔,坚毅潇洒,颇有一种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
高申回过神来,赶紧拿着伞跑出去。好在她身手敏捷,几步间已经追上他。
“老板,伞拿着。”她伸手将半路撑开的雨伞,举上他的头顶。
凌晨一把接过来人递过来的伞,凉薄的嘴角微微濡动了一下,却并未低头,也未驻足,只朝着车的方向疾步而去。
高申转身,穿过雨幕,往剧组的影棚走来。
此刻,阮怜正咬着牙站在门边。今日,她的妆化得极有风情,微垂的眼角下,还点了一颗娇媚万千的泪痣。然,这一瞬间,她这双,满溢风情的双眸中,却生出几许恨恨的怒意。
眼看着高申近到眼前,那眼中的怒意更浓烈了几分。
“用不着这么贴心吧?”她斜着眼,开口讽刺。
双脚还未迈进房门来,已是一头雾水,高申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阮怜,但从这语气听来,应该是和凌晨有关,莫不是……
她翕动着睫毛,回忆起刚刚的一系列行径,可思来想去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正要理直气壮地顶回去,又想起等会还要给人家当替身,还是不要惹事了吧,遂简洁明了地解释道:“职责所在。”
“你……”
谁知这解释反倒激起了阮怜的怒火,使得她用力朝她瞪了瞪眼,半晌,又郁结不甘地甩了甩袖子。
高申没有再搭腔,也着实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擦着阮怜的身侧,轻巧地进了门。
见这情景,阮怜越发激愤,立时回转过身,双手叉腰,就要开骂,可这“你”字还没说出口,那边副导演却急急行了过来,隔着得有十多米的距离,朝她扬了扬手,意思让她过去准备下场戏。如此,这场一触即发的大剧才悄然收了声。
阮怜出演的这部电影是部古装剧,今天要拍的这场戏,是阮怜饰演的角色紫凝,逃避仇家追杀的戏份。高申要做的就是代替阮怜和那些杀手对打。原本,紫凝在电影中并不是什么武功高超的人物,但她这场逃亡却意义重大,因为只有她顺利逃回山庄,将刺探的到消息报告给主人,剧情才能继续发展下去,而整个电影中,此次艰难脱逃,也会成为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尽管,她武功并不高超,也要尽全力展现出视死如归,壮烈非凡的场面来,也就是说,高申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将这场打斗表现的紧张,激烈,胶着,并在危险丛生直至伤痕累累的时刻,还能奇迹般的化险为夷。
当然,上一世已经演过一次,这一回,高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迷茫懵懂了,至少已经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也不会再由着阮怜冷嘲热讽,颐指气使了。
这晌,高申,化好妆,穿好戏服,正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