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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一定要夺了那条人鱼，我现在只是想见见。”子娍第一回见着诸葛彦便晓得他不简单，他若是简单就不值得末溟“特殊”对待了。
说着，子娍眼风里斜了一眼霁：“说吧，你又想讹我干啥？”说完子娍意识到，她答应霁混进宫偷东西这件事都还没啥起色，略略有些心虚。
“即使你夺不了冠，也不许给公孙寻做侧妃。”霁想起前些日子子娍鲁莽的举动就来气，这丫头当真有把他气死的本事！
“呸呸呸！我定能夺冠！你就等着看我一鸣惊人吧！哼！”子娍挺着小胸脯信誓旦旦，转眼觉着霁的要求不也正是她想要的，立刻道，“只要你有办法逼他毁约，我绝对没问题，鬼才稀罕他侧妃的身份呢！”
“那就好，”霁对子娍的回答很是满意，复正色道，“今日我收到手下来报，诸葛家的三小子确实拍下了那尾人鱼，向来有‘温玉’美称的诸葛家的老三，都未能得那尾人鱼认可，好说歹说那尾人鱼就是不愿答只字片语，只是时不时嘣哒出几个莫名其妙的词。”
“什么词？！”听霁这么一说，子娍越发怀疑那人便是幺子，神经又开始绷紧。
“这倒不清楚了。”霁眯缝着眼睛回忆与手下的对话，当时确实无甚注意，诸葛家的老三若是能随意让人接近了打探，便不会是霁最看不惯的家伙了。
“哦，”子娍有些泄气，吸吸鼻子扯扯霁衣角上的“天堂鸟”，“你能现在带我去看看那尾人鱼么？”
“目前还不行。”因着霁的那个手下根本不晓得人鱼被诸葛老三藏到了哪儿。
“为什么？！”子娍片刻都等不了了！
“如今玄冰城内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入住在黑耀国皇室专门安排的驿站中，内外都有重兵把守，擅闯进去容易出叉子，”霁故意夸大着诉说着时态，“况且，你这二不挂五的调子，我带着你进去都未必出的来！”
“我……”子娍被堵得没话说，她晓得自己确实是菜了点，可也不是一无是处，愤愤道，“可你先前答应了帮我的！”
“是啊，时机未到而已，”霁拖延时间，这样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寻出那尾人鱼究竟被诸葛老三藏到了哪儿，“还有两日，你不仅要好好备着你那演出，还得加强‘变色术’的练习。据我所知，诸葛家族这次也是有演出的，还是他们兄弟亲自登场，必定能入围进入皇宫特训一月，你若是能混入宫中，接触他们的机会便多了，见到人鱼的几率便也高了两分。”
子娍听了半响没了言语，现下她的心乱得有些像理不清的线团，幺子可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玩伴、亲人！
可她若静不下心，别说入围，连二皇子那边估计都通不过！
霁见子娍脸色不太好，也不再言语，心里却不是滋味，更坚定了要寻出那尾人鱼瞧瞧的心思，什么梦中情人、什么孙悟空、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觉得，这丫头脑子里怎这么多男人呢？！得找个法子将他们一一从她脑子里赶走才是！
“嗯，我知道了。”子娍静了半响，心算稍稍安了些，朝霁道了句，便朝着今日买的堆满了整间侧房的一堆物品走去，凉下原本一直喝着凉茶的霁。
子娍知晓，越是紧要的关头，越不能自己乱了阵脚，需冷静。就霁的分析，那尾人鱼目前还无甚危险，她若能混入皇宫，便有机会见着，此刻她需做的，便是竭尽全力完成她的演出。
霁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凉在一旁，继续喝着凉茶的同时，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子娍的一举一动，面具下的眉头时而微蹙，时而微挑，时而微抬；那双墨绿的眸子时眯时瞪，却还是看不出子娍捣鼓了半天的东西有甚联系！
进入状态的子娍越做越顺手，时光弹指间自她身边流逝，她浑然不觉，直到后半夜被霁扛着让她去睡下才停歇。
接下来的两日里，子娍衣不解带、足不出户地忙着她的制作，饭菜都是丫鬟送上门、霁送进口的，她甚是享用。忙碌间，她对号称要做她搭档的末溟甚是不解，这两日末溟不仅没来跟他排练演习，连瞧都没瞧她一眼！
子娍本以为末溟已将这档子事忘了干净，不料二皇子来考核当日，那人却好神在在地站在她身旁对二皇子恭敬道：“我是她的搭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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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有惊无险
这可将子娍惊得不轻，奈何二皇子那双斜飞的眸子盯着她不放，她也不好将末溟轰开，勉强挤出一丝自认为过得去的笑，对公孙寻恭敬道：“二皇子，子娍的演出是机密，可否让您身边的众多侍卫哥哥回避一会儿呢？”
“哦？还玩神秘？好！本皇子依你便是。”公孙寻轻微挑眉，微翘的薄唇显示着他此刻心情大好，头也不回朝着身后一干人命令道，“都退下吧。”
“二皇子！”一直站在公孙寻身边的耶鲁萨上前两步，轻声在公孙寻耳边道，表演在房间内，不会见阳光，凭二皇子的修为，他自是不必担心子娍和末溟能耍阴的，可他心中还是隐隐觉着只留二皇子一人在房间看那两人的表演有些不妥。
“下去吧，有事我再唤你。”公孙寻自有主张，朝还想说些什么的耶鲁萨摆摆手，耶鲁萨才带着一干侍卫退出了房间。
除了子娍和末溟，房间内便只剩坐在他们对面、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公孙寻，子娍甚是满意，站直了身子，咳嗽着清了清嗓子道：“二皇子，子娍的表演就要开始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语毕，子娍慢条斯理地走到一旁，启动了这些天做的一个简陋的木质音乐盒，滴答悠扬的旋律响起，声音不大，却让方才吊儿郎当坐着的公孙寻眉头微微扬了扬，这东西他从未见过，有些新奇。
子娍带着甜而不腻的笑走回表演的长桌前。她今日的演出是她那个时代很常见的一类表演——舞台魔术。
按照流派，舞台魔术是魔术的一个分支，需配合魔术道具、舞蹈、舞台灯光、音响演出，（如有需要。舞台亦要经过特别改装）。
子娍今日只准备表演一个小型的舞台魔术，一切从简，她觉得厉害的往往需放在最后，光是这些小把戏便足以让从未接触过魔术的公孙寻对她的表演侧目。
大多数的舞台魔术不会与观众进行互动，子娍这次也不例外，她配合着音乐舞动着身姿的同时舞出一个个美妙美幻的魔术，眼风微微瞧见公孙寻认真的模样与先前已大不一样，心中大定，舞动起来便越发灵动自然。
她自高中便自学了不少魔术，大学后加入魔术社很快成了得力骨干。魔术中她最喜欢的便是舞台魔术。舞台上她无需用太过地进行语言交流。而是用肢体的动作、用表情、用她的那双手与台下的观众互动，舞台给她的感觉是全然的自由、全然地释放、全然的舒心，她。喜欢舞台上表演魔术的自己。
舞台魔术自然需要搭档时不时递上道具，这样可省去魔术师很多麻烦，关键要有个合拍的搭档，才不会有失误。往常她演出，幺子便是她的搭档，幺子这人虽娘炮了些，可从未让子娍失误过。
这回，号称子娍搭档的末溟从未与子娍排练过，她本准备一切自己动手，祈祷着末溟别捣乱就成。
可末溟仿若成了先知。子娍要拿道具的手还没伸出，末溟就将道具递了过来。末溟的动作毫不做作，甚是简单的动作，可看起来优雅丝毫不下于子娍，飘逸分毫不少过子娍，两人都是银发黑瞳，看起来甚是赏心悦目。
音乐即将结束之际，子娍亮出了魔术最后的亮点，红纱舞动，一群群白鸽凭空自红纱中飞出，携带着的花瓣瞬间洒满整间屋子。
最后的一招，意料中本该拍手叫好的公孙寻非但没有拍手称贺，反而气势汹汹地瞬移到子娍跟前，出手试图扼住子娍的还舞者红纱的手腕。
说时迟那时快，谁都没看楚末溟是怎么将子娍拉到了身后，谁也没看出末溟是如何横在子娍与公孙寻之间的，反正他就突地出现在那儿了。
子娍第一次感觉到末溟的怒气，末溟的脸上并未有过多表情，可她就是感觉得出他的怒火。
公孙寻对末溟的突然出现并未惊讶，医仙末溟若是连瞬移的药都炼不出，那便不是医仙末溟了。
公孙寻的眯起斜长的眼睛，眼神绕过末溟，看向她身后的子娍，声音不善：“穆小姐似乎有些事情隐瞒着本皇子吧！”
“哈？没有啊！”子娍瞒着公孙寻的事情可多了，她可没打算一一告诉他。
“哈哈哈！穆小姐真是真人不露相，修习的竟是空间魔法！”公孙寻先前因子娍优雅脱俗且新奇的表演确实心中叫了几声好，可越看到后面越觉得离奇，因子娍很多手法他都无法用常识来理解，尤其是频频地隔空取物、隔空变物。
先前公孙寻也怀疑过子娍有空间储物的装备，这些是子娍自空间储物的装备中取出的，看到最后，公孙寻确信并不是这么回事，才想着空间魔法的档子上，瞬间欺身想要擒住子娍。
需知，完美大陆的魔法中，擅长水、火、土、风、雷、电的法师要多少有多少，可操控空间法师向来都被视为稀世珍宝，修为高的空间法师能量霸道到不可估量。
数千年前，数百万的魔法师中才出一个可操控空间的法师，自千年前的那场动乱后，空间法师便销声匿迹，自此，这项职业便成了完美大陆的仅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传奇。
若子娍真是空间法师，公孙寻便更会将她禁锢在身旁，“得一空间法师胜得十万兵甲”的道理，他自是懂的。
“空间魔法？！完美大陆有这个魔法么？”子娍只在小说中瞧见描写擅长操控空间的法师，在完美大陆却未曾瞧见过擅长此类魔法的人。
“少跟我装！若是不会空间魔法，你又怎会弄得出如此精彩绝伦的表演？”公孙寻也只是猜测，他并不能全然确定子娍会空间魔法。
“我这是魔术！先前子娍便说过我儿时高人指点传授了这门特技，且只传了我一人。”子娍现下晓得自个儿是被公孙寻误解，连忙辩解，“二皇子，我若真修习的是空间魔法，你认为，你这皇子府能关得住我？”
见公孙寻脸色不善，眼神仍旧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怀疑，子娍继续解释：“子娍之所以能做出这般表演，全然凭了这些特殊的道具。”
说着，子娍向公孙寻递上了最简单的道具盒子，将里头的暗格全然与他展示了一番，魔术的职业戒条中，有一条便是“不公开魔术的秘密”，可形式不容子娍墨守成规，况且她只是把无关重要的盒子魔法给公孙寻展示了一番，他要模仿也未必有那能耐，魔术要的不仅是智慧、灵活，更要恒心与机缘。
“哈哈哈！穆小姐果真蕙质兰心，这般设计果真妙极，”公孙寻又仔细研究了一番，指着满桌子的道具，语气不似方才那般不善，“这些也都是穆小姐自制的道具？”
“自然是的，子娍方才的表演全靠这些道具呢！”子娍见公孙寻态度缓和，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可公孙寻的下一句却又让她脑门绷紧。
“穆小姐这般技艺可否抽着时间教授本皇子呢？本皇子甚是想学。”
“这，神秘高人曾交代过，此法子娍无权外传，赎子娍无能。”子娍当然看得出公孙寻又打着要将她留在身边的主意，担心公孙寻来气了不让她去才加入宫的选拔，连忙缓和，“子娍定当竭尽全力，为二皇子夺冠，到时候，这些小把戏，怕入不了二皇子的眼了。”
“哦？还有这般规定，那本皇子便等着子娍的好消息了，哈哈哈！”公孙寻并未生气，反而朝子娍轻浮一笑，准备走出房门，却被子娍叫住。
“二皇子，子娍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见了子娍的演出，公孙寻对夺冠也多了一分信心，就算他不夺冠，他也不会有损失，心情好得很。
“完美大陆谁人不知医仙末溟一头银白发，子娍虽不如末溟般闻名遐迩，可积羽城中的羽族却也都知晓子娍是一头银白发，若是我二人就这般出现在舞台上，怕会给二皇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子娍见公孙寻用眼神示意她继续，也不卖关子，“子娍想求二皇子弄些改变发色的药物暂且改变我与末溟的发色，保险起见，子娍还希望隐了真容演出。”
“哈哈哈！还是穆小姐想得周到，本皇子允了，”公孙寻说着眼风瞧向末溟，“穆小姐若要改变发色的药，该找末医仙才是。”
“谢二皇子！”子娍目送公孙寻出门，正待询问末溟，却让他先开了口。
“你自何处学的这些，我记得，穆子娍这十二年除了认得出自己爹娘和哥哥，便认不出谁了，何来的高人？”
“梦里！我当时梦里不傻。”子娍随意答了句，手中的活了不断，“末溟，你帮我把那边的铁笼子递给我一下，末溟？”
半响没见末溟递来铁笼子，子娍甚是不解地抬头，房间里哪还有末溟的身影，她蹙眉嘀咕：“干嘛又玩消失？！”
……
接下来的四日与之前两日无异，子娍依旧忙着道具的制作与魔术的演练，霁一如既往的守在她身边，偶尔配合她演练两番，末溟一如既往地玩着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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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入宫门
眼看着选拔时日将近，子娍跑遍了东厢也没寻着末溟的身影，难免有些着急。末溟却在临近选拔的前一夜，突兀地出现在了子娍房前，扔下一个黑咕隆咚的瓶子转身便走，仍旧没吭一声。
子娍甚是不解末溟这是生得哪门子的气，到了嘴边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他便走了，纳闷地跺着脚将门摔上。
“哟！谁惹着师妹了，今日火气这般大？”刚关上门的子娍被身后的声音微微惊了惊，没好气的瞄了霁一眼，幽幽地绕过他朝房内走去。
“呀！糟糕！”刚走了两步，子娍回头，朝霁皱起一张小脸。
“莫不是在担心，不知怎么用医仙末溟给的药吧？”霁怎会不晓得子娍的心思，瞧着她眼巴巴瞧着自己的眼神，杂耍般夺了子娍手中漆黑的小瓶，在手中翻转了两下道，“这大陆能造出‘易容丸’的除了末溟，便不会再有他人了。”
“‘易容丸’？吃了便能改变容貌？”子娍讶然，往常她只晓得用人皮面具易容很是常见，却不想还有“易容丸”这般神物。
“呵！”霁嗤笑着又敲了子娍一记脑门，“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末溟炼制的‘易容丸’共有七种，服用后分别可改变人的相貌、声音、性别、肤色、体态、发色、瞳色。我猜，末溟今日给你的这记药便是改变发色的‘易容丸’。”
“性，性别都能改？！”子娍有些结巴。就算是她生长的那个年代，变性也是要通过手术的，怎是一颗药丸能搞定的事情，“那。那如果变了，还能再变回去么？”
子娍还是挺舍不得她这头银白的头发，想要改变发色纯属权宜之策，若是再变不回来，她便有些犹豫了。
“这药只能维持七日的效果，若是想要保持，则需续药。”霁看似对这药甚是了解。
“那就好，那就好，”子娍又抢过霁拿在手中把玩的黑瓶子，扒开瓶盖放在鼻尖闻了闻。气味香而不腻。“口服？”
“嗯。”霁微微点头。
子娍小心的从瓶中倒出一颗漆黑的药丸。眉头微蹙间灵光乍现，微眯了眼睛扫向一旁的霁，语含挑衅：“该不会。你瞳孔忽紫忽蓝，便是吃了末溟的‘易容丸’吧？！”
“你认为呢？”霁就知道子娍会往这方面想，无奈摇头，“让你多多加强‘变色术’的练习，你自己不下功夫，还将我也看作这般无赖，真是无赖得紧。”
“我这几天忙呀！我梦里头都还在练习魔术呢！”子娍翘着小嘴辩解。
“是忙着跟那尾人鱼约会吧。”说话间，霁自己都被话语中隐含的酸味惊到了，他何时这般把持不住情绪了！
可子娍却浑然不觉霁的话有的味道，也不在意。拿着杯子倒了杯冷茶就备着合着药丸一道喝下去，却被霁伸手挡了去。
“这药丸只可干吃，切不能合着任何液体一起用。”
“这般了解，竟还说没吃过，真是！”子娍小声嘀咕着，直接将药丸洒脱地丢进嘴里，砸吧了几下便进了肚子。
药丸入胃，子娍脑子便有些晕晕乎乎，模糊间她觉着自己身子有些飘飘然，飘着飘着便被暖融融的包裹着，竟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子娍见着魔晶镜面里的自己差点没认出来，将自己乌亮的头发摸了又摸，甚是满意。
“再摸下去，就不用演出了。”末溟不知何时已到了子娍房中，原本银白的发也化作漆黑，原本月白的长衫也唤作了一身玄色的袍子，想来也是服了“易容丸”的效果。
“哦，好！”子娍见着末溟愣了半响，乍一看她还因为是霁白日里没离开，见着脸才晓得是末溟。回神忙着整理道具，子娍摸出两个仅能罩住上半张脸的黑色面具，自己带上一个，递给末溟一个。
这面具是子娍请霁差人用黑色玄金打造，是照着她那个时代假面舞会常用的面具设计的，简约中透着神秘，神秘中掺着优雅，优雅中带着从容，美感十足。
子娍为了配合现在的发色，也选了套黑色衣裳，与末溟一同站在魔晶镜面前看着镜中的他们，这身装备可谓为这次的表演平添了不少胜算。
到了演出的场地，子娍才晓得公孙寻寻了不少精彩的节目供宫中的考官选拔，看样子下了血本。她的魔术自然被安排在了最末，她自在地坐上后座椅观赏着难得一见的演出。
子娍正看得起劲，末溟轻碰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以何名上台？”
“哈？”子娍道没想到这一出，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你呢？”
“末然。”末溟就知道子娍忘了这出，不提醒的话，她没准在台上便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名了，那他们这番大费周章变了发色隐了容貌，不全然是白费。
“蓦然？呵！”子娍轻笑，玩笑道，“蓦然回首，哪位佳人等着你呢？”
“始末的‘末’，”末溟对子娍关键时还有玩笑的心思甚是无语，“你还是赶紧想想你的化名吧。”
“那是，那是。”子娍点头开始沉思，主持选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