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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满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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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珠,刚才我见你那位朋友出去了,如何,他好些了?”宛珠心里松口气,终于逃过了叶碧棠和小青鸾的夹击,回道:“是啊,好多了。这得多谢您的收留。叶老板果然是个大善人。”话音刚落,互听叶碧棠在一边笑出声来,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叶碧凉倒没什么反应,她走到叶碧棠跟前:“你下来了?我都不知你何时卸了妆,找你半天了。原来在这边。”

    叶碧凉看着一头雾水的云宛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刚刚止住笑的叶碧棠:“你还不大认得吧,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叶碧棠,是我的同门师姐。”

    宛珠心里有些惊讶,叶碧棠瞅着比叶碧凉要年轻一些,个子也小,她之前猜测她是叶碧凉的师妹,谁知正好反过来。

    仿佛是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一般,叶碧棠笑笑:“我入师门更早些,跟年纪无关。”宛珠恭敬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她手中的烟快烧完了,便碰了碰身边的叶碧凉:“好姐姐,你哪来那么多麻烦规矩,师姐什么的还是别叫了,等你重出了江湖再叫也不迟。我去弄弄这东西,你们聊着,我跟你说啊,”她用手指指宛珠,“这个小妮子,合适唱戏。”叶碧棠又转头点了点小青鸾:“你可得加把劲儿啊。你师父可指望你了。”叶碧棠又冲宛珠一笑:“小姑娘抽烟不?蛮好抽的这个。美丽牌,来一支?”见宛珠摇头,她就轻扭着娇美的身段,推门走了。

    叶碧凉叹了口气:“宛珠,天晚了,今日我也累了。前场不必收拾,反正明日还要起早练功。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寒云的车也该过来接你了,不如就回去吧。”

    宛珠见叶碧凉眼底深深的阴影,青白的脸透着憔悴,有些过意不去:“叶老板,近来这样忙累,你要注意身体。今日的事情再次多谢你。”叶碧凉摇摇头:“别这样客气。来,我送送你。”

    叶碧凉破天荒头一次的送了自己,宛珠有些拘谨,二人出了门,见车还没有来,便顺着巷子一起散步前行。“叶老板,您不必送了。今日已经很麻烦您了。”叶碧凉还是默然走着,没有回答。宛珠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反常,便没再劝。

    “她是我师姐,小时候我们一处练功生活,其实那时候师父的徒弟们不止我们俩,前前后后二十多个,后来都单独飞了,只剩了我们仨,因要好不能分开。我们第一次成名,就是这出牡丹亭,我演了丽娘,师姐是春香,师兄是柳梦梅。再后来我和师兄成了亲,又认识了袁先生,我师兄和他是莫逆之交,我们经常谈天论地,赶上闲着就一处唱曲下棋,丽娘,梦梅和春香,果然幸福团圆,想想真是如神仙一般的日子。”

    叶碧凉叹了口气,神情凄凉。这时看到黄包车师傅的身影,她轻轻的抚着宛珠的背:“去吧。明日我们要练上一天,有袁老板的戏。小青鸾照应就行,给你空上一天,今晚上你着了凉,明日好好休息。再说你天天都来,太累了。”

    宛珠上了车,对叶碧凉告别道谢,她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里,宛珠想起刚刚她说起师姐叶碧棠时的复杂神情,陷入沉思。

第二十九章() 
沈含玉坐在浴盆中,热气蒸腾的水汽模糊了满室,他闭着眼,有些疲累,全身放松的向后靠着,仿佛睡着了。

    “少爷,今日还练么?”有人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轻敲了下门,恭谨问道。

    “羽辉,叫上兄弟们,我有话说。”沈含玉睁开双目,眼里的疲惫一扫而去,唯剩精光闪过。

    沈含玉的住处看起来很低调,可仔细观察,却能看到许多洞天。他本身是个极其讲究的人,平日里喜爱做些修身养性的事,喝茶练武,养花种草,衣服也穿得极精致整洁,只要是他沈含玉穿的用的,永远都要味道清爽,他喜爱植物,尤爱兰竹,他的房间里随处可见养得肥长郁碧的名贵兰竹,就连盛放兰竹的容器,也是不同名师精心做出的紫砂盆,底儿都篆刻着人名,十分精巧。所以一进沈含玉的房子,永远扑面而至的就是清爽竹兰之香,洁到极点,雅到极点。那些跟他的人时间久了,了解沈含玉的脾性,谁也不敢有一丝的仪容不洁,因为他们的少爷是不允许有一丝的乌遭之气带入房宅的。

    林羽辉带着一队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厅堂,少说也有三四十人,个子都很高,年龄也和沈含玉差不多大,穿对襟灰缎褂子和西装的不等,虽然人数众多,可这些人个个表情肃穆的安静立着,没一丝交头接耳之像。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可无人不耐烦。直到他们要等的人出现,林羽辉才走上前去,和沈含玉交流了一下,方让这些人自己寻地方坐了。

    沈含玉穿着件样式简单的滑面玄缎睡衣,坐在茶几旁边,眼盯着手下林羽辉熟练的替自己泡着茶,这金骏眉是他沐浴之后必用的茶品,其醇香柔糯的口感会让人感到浑身舒畅,脑子也会清明许多,他一般就喜欢在这个时候和手下说事情。

    林羽辉用余光看看沈含玉,他的眼神放在茶杯上,可思绪却好似飘到很远,以至于良久都没有拿起杯。林羽辉不知沈含玉到底想到了什么,他端起茶杯双手递到沈含玉眼前:“三少,请用。”

    沈含玉的思绪暂时被打断,他接过茶,略品一口,点点头,看样子对林羽辉的手艺十分满意,他将茶杯放回茶几,才冲着手下说起事情来。

    “今日不练了。最近我想跟你们说,给我留意一下各个租界,洋人,还有青帮,不许给我们的生意捣乱,若是惹上这些人的麻烦,不大好搞,以后会越来越难搞,你们打起精神来,但不要轻易得罪这些人。杜牧镛的打手盯上一些保护费交得不够的老板,虽然他和大哥关系好,可我们旗下生意多,这样的人还是要防着,别一不小心被钻空子。青帮和他貌似走得很近,也许这滑头也要入了帮学那袁克文开香堂都说不定。所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得搞清楚再来告诉我。”林羽辉认真听着他说话,拿起笔在一张小纸上快速记了几笔。沈含玉见他在疾书,稍微停了一下,等他记完,继续说道:“还有,羽辉,你亲自出面,多派几个人手,帮我查一个人,最好资料详尽,越彻底越好。”

    林羽辉听沈含玉这么一说,表情变得严峻,问道:“少爷,是谁?”沈含玉的脸色阴冷起来,手指交叉,不自觉的动动指头:“这人你们也许听过,叫周治也。”“保证完成任务,少爷放心。哦对了,我得提醒您一下,明日老爷子叫您回去。”

    沈含玉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知道了,我会去的,剩下的你不必管了。你们都走吧,我需要休息,今天就到这。”

    这些人听了沈含玉的命令,不敢多留,快速的离去,几乎是悄无声息的帮他关了屋门。

    沈含玉回去睡下,想到明日父亲叫上一大帮认识不认识的人,搞一个庞大的聚会,脑子有点乱,赶紧清空头脑,想要好好睡觉,可赶走了明天的聚会,脑子里又浮现着云宛珠,她纤细的手腕,她寒风中瑟瑟的身躯,她的高个子,她倔强的眼神,她难得一笑时露出的小酒窝,还有她画的那只大乌龟,沈含玉思来想去,眼看就要一夜无眠,越烦躁越睡不着,捱到凌晨,好不用睡了一会儿,又做起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周治也就像对着云宛珠时那般傻笑着,举起剑鞘朝自己砍来,二人打到天亮还未分出胜负来,一剑刺来,他便醒了,沈含玉揉揉发痛的头,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立刻被一米阳光刺痛双眼。

    也许因为没睡好觉,又加上做个很累的梦,沈含玉看看镜子,竟觉得一夜便瘦了,下巴比之前尖了些,眼睛也显得更加有神了。他整理了一下领口,低头看看袖口,又仔细摸摸下巴,才走出门去。

    沈宅这日的门口变得熙攘热闹,来的客人众多,大管家林福冉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看着请帖迎接各路宾客。见沈含玉走过来,他便迎上去:“少爷来了,老爷一直念叨你呢。”沈含玉点点头,见林福冉欲言又止的搓搓手看着自己,了然的冲他笑笑:“福叔,放心,羽辉最近很有长进,他是块好料,这都拜您教育得好。”林福冉听了这话,立刻笑容堆了满脸,深深冲着沈含玉一揖,花白的头顶低了下去:“多谢三少,我不敢居功。羽辉跟着三少,那是他上世修来的福气。”沈含玉点点头,便朝着屋里走去。

    沈含凯立在红木长桌旁,正低着脑袋,洗耳恭听,说话的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头发梳整得精光油亮,尤其是那一双精光矍铄的眼,让人不敢直视,他一抬头,看到沈含玉走进来,便用手碰了碰沈含凯,他抬头看到弟弟,即刻向他招手:“三弟,这边。”

    沈含玉径直走到老者身边,恭敬的点头:“父亲。”

    沈啸荣盯着自己最小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你来了。这边站着,帮着你哥招呼招呼客人。”说话间沈啸林脸色一变,抱拳相迎:“罗兄来了,哎呀欢迎欢迎。”

    来者已经上了年纪,穿着深色西装,清瘦风雅,文质彬彬,臂弯里挽着一位娇小的小姐,着一身淡雅兰花图案的旗袍,十分清雅。

    来人连忙抱拳回道:“沈兄客气。久来不见,沈兄还是如苍松翠柏,令人羡慕啊。”

    沈含凯凑到沈含玉耳边,悄悄递话:“这是罗凤铭,纺织业里响当当的人物,新日毛纺厂的龙头老板,为人精细,生意也做得高明,人称罗钱眼。他也是今日重头戏,父亲这批货的下家里就有他一个。”

    罗凤铭指指自己身边的小姐:“沈兄,这是小女梦元,在震旦大学理学院就读,今年刚刚上学。”

    罗梦元恭敬的朝沈啸荣打了个招呼,声音甜美:“沈伯伯好。”

    沈啸荣眯着眼,满意的点点头:“好啊,罗兄家有明珠,深藏闺中,女儿如此出类拔萃,老兄福泽恩厚啊。含凯,和他们俩过来一下。”

    沈含凯难得不严肃的一笑,冲沈含玉打趣道:“今天你二哥是人物呢,你等着看好戏吧。”

    沈含青此时正和几个书画界的友人聊得快活,忽见大哥含凯过来找,急忙打了个招呼,便跟着一起过来。

    沈啸荣有些面带得意,郑重的向罗世铭介绍道:“这是犬子。这是老大含凯,这是老小含玉。这个就是以前和你提过的留过洋的老二含青。”

    沈家三兄弟都礼貌致意,罗世铭一番寒暄之后却只冲着沈含青道:“听说二少是森琴先生的关门爱徒,极善丹青。久闻你的名士风采,百闻不如一见。有件事也是巧,小女也是个中爱好者,只是不上台面,她早前听闻二少才名,今日之行,也想求个墨宝,可她害羞,说是素未谋面不敢轻易张口,所以我有此不情之请,不知二少可否就赏了她,了却我家这个小姑娘的念想。”

    沈含青回头看看父亲,发现沈啸荣笑得愉快,心情大好的袖手旁观,便点头冲罗老板谦逊的说:“罗叔叔太客气了,区区小技,不足挂齿,更不敢和恩师比肩。在恩师面前,我也就顶多算个匠才罢了,若这位小姐喜欢,含青定不遗余力,好好为您备样好东西。罗小姐,你说可好?”沈含青说着,还朝罗梦元抛了个媚眼。

    罗梦元很害羞,她不敢瞅沈含青,只眼看着父亲,娇羞的挽着他。沈含凯在私底下偷偷拽沈含玉衣袖,二人悄悄退到一边。

    实际上沈含玉刚才就已经了然,就是想不到老爹也有闲情凑上这个热闹,看着沈含青脸上青白不定,又要皱眉头又要赔笑,还本性不移的晒帅耍风流,心里暗笑,不由得叉起手臂,悠闲的看起热闹。正得闲高兴着,忽然身后有人惊喜叫道:“玉哥哥。”沈含玉变了脸,没想到父亲竟然连他们也邀请了。

第三十章() 
这几日快要累吐血了,不过不会放弃更文,感谢每一位亲的支持,继续更更更更更。。。。。。。

    沈含玉转过身去,果然看见王湛通带着女儿王蕴蒙,盛装前来。今日的王蕴蒙穿了身讲究鲜艳的旗袍,鹅黄和冰蓝加在一起,看得沈含玉眼前一乱,接着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片白,记忆里的云宛珠又像程咬金一般窜出来,站在脑子里不肯走,还拿她那件白旗袍使劲晃悠,偏要和王蕴蒙比个高低。

    沈含玉有些赌气,发狠甩开杂念,礼貌的和王湛通打了招呼,沈含凯紧接着插进来,把他截走了。王蕴蒙见没父亲在身边,指指身上的衣服,有点脸红又期待的盯着沈含玉。见他没有反应,就着了急:“玉哥哥,怎样?”沈含玉琢磨半天,才明白过来:“哦,可以。”王蕴蒙脸上现出失望之色:“就是可以而已?”“那就好看好了。”王蕴蒙娇嗔一声:“你就是这般敷衍我。那你喜欢什么样式的,什么颜色的?”沈含玉顿住,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简单的,白色的。”王蕴蒙在旁边略有所思的听着,沈含玉忽然冲她摆摆手:“不过你不合适。你穿这样的就可以。”

    王蕴蒙想着沈含玉的话,有些不懂,来不及多想,脸上又高兴起来:“玉哥哥,这几日都不见你,你怎么不来上课?”

    沈含玉指指沙发:“王同学,我们坐着说。”

    王蕴蒙心里一阵雀跃,领着头便过去了,沈含玉落在后边,叫来家里的女佣,低声吩咐几句,才和王蕴蒙坐到一处。

    “这两天我确实没课,不过哪有王同学说得那样久。最多不过两天罢了。”说话间女佣送上两杯热气蒸腾的饮品,沈含玉指着其中一个粉金交错的碎花杯子冲王蕴蒙说:“你喝这个。”

    王蕴蒙假装不满的嘟起嘴:“玉哥哥喝了什么好东西,怎的还瞒着我,给我的杯子不一样,东西想来也是不同的。再说你让我喝的究竟是什么?”

    沈含玉端起另一个通体碧绿的裂窑杯,悠闲的闻闻:“问有何用,你喝喝不就知道了。”

    王蕴蒙疑惑的把杯子拿过来,一看立刻满脸带笑,低头轻啜一口,放回桌上:“亏你还想着我。可没想到玉哥哥家的英国红茶,比我的那个还要醇正。我原先合计着和你炫耀炫耀,不想我是班门弄斧。我就知道,论茶艺我哪里比得上玉哥哥。”

    沈含玉把手中的清茶也放下:“怎么,不想知道我喝什么好东西了?”

    “有你送我爱喝的,就算你那杯是琼浆玉液,我也不稀罕了。玉哥哥的这杯红茶,就是贵在心意。”

    王蕴蒙这番话本是说得含情脉脉,可听在沈含玉耳里却有几分不舒服,他沉默的看着茶杯里升起的水汽,心里埋怨自己刚才犯糊涂,远水解不了近火,就算是有杂念,也不能随意和自己赌气,其结果就是被一个讨厌的女人乱抛献殷勤,徒增烦恼。想到这点他忽然兴趣不再,变得不爱搭话起来,和王蕴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会儿,便捱到了入席的时候。

    这次的确有请很多硬角色来,晚上沈家蓬荜生辉,觥筹交错,连空气都漂浮着一层浮华味道。直到所有人都尽兴走了,此时天色已晚,沈啸荣却一丝疲态不见,叫了三个儿子都在本家留宿。沈含凯打了个招呼就去休息了。看见剩下两个儿子要走,沈啸荣道:“含青,含玉,你二人坐下,我们聊聊。”

    沈含玉见父亲坐在那,连回去更衣的意思都没有,知道他兴头还未过,虽然客人遗留下的脂粉味和混杂香气让他极其不适,可还是恭敬陪在一边。沈含青则脸色阴晴不定,看起来比沈含玉紧张很多,低着头心事重重的也坐下。

    “青儿,这几日都在哪里疯玩,听说都不怎么着家。还有你,玉儿,你的事一会儿再说。”

    沈含青偷看着父亲脸色,挠挠头,表情迷茫:“也没去哪儿啊。不过就在自己住处写字画画罢了。”

    沈啸荣无奈的皱起眉头:“你也该长大了。天天弄这些东西,有什么大出息,还有最近我听说你又去吃戏子胭脂了,都什么年纪了还这么胡闹。你想想自己身份,难道一辈子这样过不成?早知你现在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让你跟着一斋这个老鬼到处放羊散玩。”

    沈含青本来低头听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听父亲说起自己养父森琴一斋,脸色沉了下来,有点不服气的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沈啸荣侧着头,瞪着沈含青:“怎么,不服气?你爹说错了不成?你说说做点什么不行,偏要和那帮唱戏画画的混在一起。你结交他们我不反对,可不能过了头的疯玩。听懂了没?”

    沈含青听到父亲这句威严的讯问,仅存的一点底气泄得干干净净,只得低着头小声应了句是。沈啸荣满意的吐了口气:“恩,这还不错。含青,你不小了,其实我想了一下,你这么不长进,还是跟你没有成家有关。这人哪,该到什么年龄就要办什么事。这事我已经替你想过,不如你找个女子,成个家何如?”

    沈含青低着头沉默不语,沈啸荣轻咳一声,偷看了下儿子脸色,继续说道:“含青,今天来的这些娇小姐里,你觉着哪个好啊?”

    沈含青把脸往旁边转转:“我没细看,哪里知道。”

    “那你看那位罗小姐,何如?”“哪个罗小姐?”

    “你这孩子,还跟我装糊涂。刚刚你送她翠竹图的时候不笑得挺高兴的么。”

    “不喜欢。”沈含青别扭的扭着脸,脸上带了丝少见的倔强神情,语气生硬。沈啸荣脸上现出怒色,刚要发作,忽觉有人轻轻碰了下自己手臂,转头一看,见三儿子沈含玉用眼神示意着,到嘴的咆哮便咽了下去。

    “爹,二哥这几日其实没做什么,他闲时不过就是精进画艺,刚刚给罗小姐作的画您也看了,能有这样的精湛技艺,二哥平日一定是下了功夫的。如此这般在这些青年才子里,二哥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比起我和大哥,二哥才是有真功夫的人。哪里有您说的那样不堪。至于您后来说的那件事,既然二哥那边的态度还没有明朗,不如再等等,何苦为了这等小事生气。”

    沈含玉的一番轻声细语仿佛有镇定人心的魔力,沈啸荣脸上的怒色渐渐消失,表情平静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你弟弟说得也是。是爹太急了。慢慢来吧。含青,去休息吧。我和你弟弟再说几句。”

第三十一章() 
各位亲,今日去苏州,晚上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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