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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慢-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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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是漫长的沉默。

    窗外树梢的蝉叫个不停,把夏日的暑气都叫得更浓烈了,让人听着心浮气躁,偏偏屋内的父子二人谁都感受不到夏日的炎热,反而有股冷意从骨子里冒出来。

    就在邵明渊觉得靖安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靖安侯终于吐出两个字:“不是。”

    他说完,长叹一声,似乎一瞬间又老去几岁。

    真的不是啊?

    这一刻,仿佛一切有了答案,邵明渊居然觉得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陡然一轻,不再碾压得他五脏六腑都痛。

    “那明渊是谁的儿子?或者说,莫非明渊的生父亦另有其人”

    “没有!”靖安侯骤然打断邵明渊的话,胸脯起伏,呼吸急促,“你当然是我的儿子,怎么会是别人的!你这样胡乱猜测,就不怕伤为父的心吗?这样的话,以后我不想再听你提到半个字!”

    “儿子知道了。”

    人人都说他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不是父亲的儿子,又能是谁的儿子?

    “那么明渊的亲生母亲呢,她是谁?在哪里?”

    “为父年轻时曾养过一个外室,你是外室生的。后来你生母过世了,为父就把你抱了回来。”

    “可是母亲当年的确生了孩子。”

    “是,你嫡母那时候也刚刚生产,可惜你那个兄弟生来体弱,出生没几天就夭折了。那时候你没了生母,你嫡母没了孩子。为父想着外室子的身份对你不好,就把你抱了回来当作那个孩子养了。本想着这样一来既解决了你出身的问题,又能不让你嫡母伤心,谁成想你嫡母心里一直是清楚的……”

    靖安侯忍不住湿了眼眶:“刚才在家里,我已经警告过你母亲不许再针对你。明渊,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就当是可怜你母亲丧子之痛吧,希望你不要恨她。”

    “原来如此。”邵明渊喃喃道。

    他竟然是外室子,所以才被嫡母恨之入骨……

    可即便如此,有些事情,不是一个“恨”字就情有可原的。

    “父亲,明渊前段时间一直在追查一件事,刚刚才有了结果,正准备和您说。”

    “什么事?”

    “父亲请稍等。”邵明渊扬声喊了一名亲卫进来,低低交代几句,亲卫领命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

    靖安侯看着被亲卫带进来的人吃了一惊:“沈管事?”

    沈管事眼神闪烁,低下头不敢看靖安侯。

    沈管事旁边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同样一言不发。

    靖安侯更加困惑,看向邵明渊:“明渊,你怎么把沈管事带来了?”

    邵明渊身体还有些虚弱,靠着床头淡淡道:“沈管事,把你知道的事跟侯爷说说吧。”

    对上年轻将军黑沉冰冷的眸子,早就得到过教训的沈管事扑通一声跪下来,抬手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才哭道:“侯爷,老奴有罪!”

    靖安侯还没见过一上来给自己两个耳光请罪的,一时大为诧异。

    沈管事额头贴地:“老奴真不敢通敌的,是夫人安排的”

    “什么通敌,什么夫人安排的?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靖安侯心中一个咯噔,抬脚把沈管事踹翻。

    沈管事爬起来,倒竹筒般说起来:“年初的时候,少夫人不是被送往北地与二公子团聚吗,夫人派老奴陪少夫人同去,私下交代老奴说,让老奴想办法把少夫人的身份和路线透露给齐人”

    “胡说!”靖安侯猛然一拍桌子,面色阴沉无比。

    沈管事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吭声了。

    邵明渊淡淡道:“父亲何不听他说完。”

    “好,你给我说说,你是夫人的家奴,就算真想联系上齐人,从没去过北地的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沈管事埋头道:“多年前夫人跟老奴说,要了解将军在北地的情况,让老奴安排人进军营,老奴就安排了表弟谢武”

    沈管事旁边的男子立刻低下了头。

    靖安侯眼神如刀扫了谢武一眼。

    沈管事继续道:“三年多前,谢武受伤回来了,他在北地多年,对那边很是了解……”

    等沈管事从头到尾说完,靖安侯脸色难看至极,深深看了邵明渊一眼。

    “明渊,这件事事关重大”

    邵明渊打断靖安侯的话:“所以儿子收集了很多证据。”

    他扬声:“邵知,把那些证据呈给侯爷过目。”

    邵知捧着一个匣子进来,打开后一件一件取出来给靖安侯看:“这是谢武在北地画的地形图,这是谢武与沈管事的通信,这是谢武护送将军夫人回京后收到的江南一处田庄的地契,那个田庄经过几道手,实际上是夫人的陪嫁……”

    邵知把一个个证据摆在靖安侯面前,靖安侯一件件翻看,一字不落地听,到最后已是面色铁青。

    人证物证摆在面前,容不得他有一丝怀疑。

    靖安侯不由看向邵明渊。

    当年那个脆弱的小生命,长成了这样的男儿,从容、冷静、隐忍,当掌握所有情况后,又会毫不犹豫出击,不让对方有丝毫翻身的余地。

    这样优秀的孩子,却和他的妻子,闹成了这个样子……

    一阵气血翻涌,靖安侯抬手按住胸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262章 家书

    邵明渊依然表情平静:“邵知,带他们下去吧。”

    等邵知把人带走,邵明渊淡淡道:“这个谢武也有些古怪,不过目前还没有更多的线索,所以我一直没有流露过什么,谢武和沈管事只以为我追查的是母亲的事。”

    靖安侯茫然点头,示意知道了。

    邵明渊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心中一叹:“怎么处理母亲的事,明渊交给父亲做主,不过有一点要跟您讲清楚,从此之后,请母亲不要再以孝道的名义来干涉儿子的生活。”

    说到这里,邵明渊自嘲笑笑,压下翻涌的气血:“我的生活,其实早被母亲毁去了。”

    从他对着结发妻子射出那一箭起,他的后半生就被彻底摧毁了,他将永远背负着良心债,不得安宁。

    “明渊,你好好养着吧,你母亲的事,我会处理的。”靖安侯仿佛苍老了许多,连走路都蹒跚起来。

    他几乎是浑浑噩噩回到了靖安侯府。

    “夫人呢?”

    见侯爷脸色不对,丫鬟怯怯道:“夫人去园子里散心去了。”

    “请夫人回来,我在房里等她。”

    许久后,沈氏才不紧不慢走进来,一见到坐在窗边的靖安侯便冷笑一声:“怎么,老二还活着?”

    靖安侯猛然看向她。

    他看过来的目光太冷,冷得让沈氏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而后恼羞成怒道:“侯爷这是做什么?”

    “你们都出去!”靖安侯沉沉开口。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由看向沈氏。

    这些年来,侯府的下人们都清楚,侯爷是个好脾气的,对夫人决定的事从没干涉过,特别是宅院里的事,听夫人的准没错。

    “滚!”靖安侯爆喝一声。

    从没发过脾气的人一旦爆发出来,足以把人吓个半死,丫鬟们再也顾不得等沈氏点头,低头匆匆退了出去。

    “侯爷心疼了?”沈氏在下人面前被扫了面子,语气更冷,“那侯爷干脆把我休回娘家啊,让人们都看看,你为了一个外室子把给你生养了三个儿子的嫡妻赶回娘家去了!”

    靖安侯闭了闭眼,冰凉如水的目光落在沈氏面上:“我不会休了你的。我会命人把西北角的那个院子收拾成佛堂,以后你便在里面礼佛吧,家中的事交给大郎媳妇。”

    虽然二郎媳妇乔氏还是落在了鞑子手中,并没有走预定中的路线,可沈氏派人与鞑子联系的事实是抹不去的,往小了说是妇人无知,往大了说就是通敌!

    有这样的罪名,他如何敢把沈氏休回家去!

    “凭什么?”靖安侯的话让沈氏大为意外,恨声道,“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妻,就因为那个外室子,侯爷便要软禁我?侯爷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靖安侯已是有气无力:“我的良心,只能保证不把夫人勾结鞑子的事捅出去。”

    沈氏大惊:“侯爷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勾结鞑子?那个小畜生和你说了什么?”

    靖安侯摇摇头,把一匣子的物证递给沈氏看。

    沈氏看过,瘫软在椅子上。

    好一个狠毒的小畜生,她给他送去一匣子信,他就回送她一匣子这个!

    她当初怎么就没掐死他呢!

    沈氏恨得咬牙切齿。

    “夫人收拾一下吧。”沈氏的反应让靖安侯最后一丝希翼也破灭,心若死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他此刻何尝好受?可这样的事若不给明渊一个交代,他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次子?

    沈氏这才真的慌了,一把抓住靖安侯衣袖:“侯爷,您真的要我从此青灯古佛?”

    靖安侯长叹:“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做错事?若不是侯爷当年弄出一个外室子来,我如何会走到今天?”

    “放眼京城,不,放眼整个大梁,有外室子的何其多,却没有一人能做到夫人如此地步。夫人不必多说,今天把内宅的事和大郎媳妇交接一下吧。”

    沈氏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眼前男人多年的宽和,让她忘了这个家终究还是以夫为天的。

    恐惧在沈氏心中蔓延,她慌忙道:“侯爷,大郎媳妇有着身子,这偌大的侯府猛然交到她手中,如何能管得过来?”

    靖安侯无动于衷:“我记得夫人怀着大郎的时候就在管家。夫人已经管了这么多年,如今也该歇歇了。”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沈氏连连摇摇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靖安侯深深看着相伴多年的枕边人,心中一阵阵刺痛:“还是说,要让大郎、三郎他们都知道真相,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给夫人扯下来?”

    沈氏彻底绝望。

    邵景渊听说母亲从此要常住佛堂礼佛,忍不住去找靖安侯说道。

    世子夫人王氏突然得到了管家权,仿佛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连孕吐都骤然减了许多,见此忙拦住:“世子身为人子,还是不要插手父母的事。”

    “可是母亲决心礼佛,定然是因为父亲维护邵明渊被气着了,父亲只要表明态度训斥邵明渊一番,再在母亲面前说几句软话,母亲定然就会回心转意了。”

    母亲还不到五十岁,又不是守寡之人,怎么能从此青灯古佛?这也太凄凉了。

    “我看侯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世子若这个时候去劝,无异于火上浇油,说不准还让侯爷对二弟更加愧疚心疼呢。”王氏道。

    已经落到她手中的管家权,她当然是要好好抓住。

    她都生了两个儿子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放到别人家早就开始掌家,让老太太享清福了,偏偏她这位婆母把管家权抓得死死的,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可不想再熬个十年八载,把自己熬成了婆。

    邵景渊是个没主意的,一听媳妇如此说,当下熄了去找靖安侯的心思。

    冠军侯府中,邵明渊听说了靖安侯府的事,心中一片麻木,斜靠在床柱上把红木匣子缓缓打开。

    匣子里的信灼痛了他的眼,他拿起来一封封看过,直到拿起一封纸张质地与其他信全然不同的信,手忍不住一抖。

    素雅的信笺,配着雅致的字。

    这是乔昭写给他的信!

第263章 生无所谓,死无所惜

    邵明渊几乎是颤抖着手把信打开。

    “庭泉,提笔如唔。闻君白马已踏边关……君不必以我为念,而今遍地腥云,满城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够。君所行之事,是为天下百姓谋福……望君珍重,早日凯旋。”

    邵明渊一字字读完,伸出双手盖住了脸。

    原来妻子给他写过信的,甚至比他写下第一封信的时间还早。

    她让他不要挂念她,她理解他的壮志,亦盼着他凯旋归来。

    可最终,她终于与他相见,盼来的却是射入心口的一支利箭。

    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对她说。

    邵明渊一颗心疼得揪了起来,让他无法站立,不得不缓缓蹲下去。

    那种说不出的悲伤与愧疚,几乎要击溃他的理智,让他疯狂。

    嫡母是多么了解他的人,用一封信让他从此生无所谓,死无所惜。

    腥甜的味道涌上来,一口热血不受控制喷出来,而后是第二口,第三口。

    听到动静的亲卫吓傻了眼,想起晨光的嘱咐拔腿就跑。

    接到消息的乔昭吃了一惊:“怎么会又吐血?”

    晨光哭得比孩子还惨:“说是将军大人看到了将军夫人给他的信,就吐了好多血。三姑娘,您快去救救我们将军吧。”

    乔昭匆匆赶往冠军侯府,却吃了个闭门羹。

    “邵将军说不见我?”

    亲卫忙解释道:“不是不见您,将军说想一个人静静,谁也不想见。”

    他这样说着,却一脸祈求,唯恐乔昭就这么走了。

    乔昭听了一挑眉。

    才施过针又吐血,居然还跟她任性?

    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她自己都快不记得了,他就至于

    想到这里,乔昭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板着脸道:“让开。”

    “将军会怪罪的”亲卫话都没说完,就刷地闪一边去了。

    乔昭:“……”这样的属下,真的好吗?

    她推门而入。

    屋子里很安静,邵明渊闭目躺着,听到动静声音低低的:“出去。”

    “是我。”乔昭开口,丝毫不受屋内低沉气氛影响,抬脚走了过去。

    邵明渊睁开眼,语气淡淡:“黎姑娘。”

    乔昭在一旁坐下来:“把手伸出来。”

    邵明渊没动。

    乔昭看着他:“我听说邵将军是因为看信才让身体情况出现反复。既然邵将军不配合,那我就把那些信没收了。”

    嗯,她绝对不是因为好奇,她全都是为了邵明渊的身体着想。

    邵明渊老老实实伸出手。

    乔昭伸手落到他腕上,把过脉,问他:“上次给你的驱寒丸还有么?”

    “没有了。”

    “吃完了?”乔昭眼睛一眯。

    察觉乔昭神情不悦,邵明渊点头:“嗯。”

    乔昭睇他一眼,当即揭穿:“邵将军给了靖安侯吧。”

    “黎姑娘如何得知?”邵明渊尴尬之余,好奇更甚。

    “今天见到了靖安侯,发现他亦有寒毒在身,不过没有你这么严重。”

    邵明渊眼睛一亮:“黎姑娘可否替家父诊治?”

    “可以。”乔昭应得痛快。

    “那在下这就派人去和家父说一声。”

    乔姑娘面色平静点头:“嗯,邵将军请自便。不过记得提醒令尊一下,到时候的治疗方法和今天给邵将军的治疗方法是一样的,希望他能适应。”

    “一样?”年轻的将军呆了呆,面色微沉,“黎姑娘说的一样,是指”

    “哦,要脱掉上衣。”乔昭波澜不惊道。

    邵明渊猛然咳嗽起来。

    乔昭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邵明渊喝了几口水压压惊,颇有几分狼狈对乔昭道:“不知黎姑娘还有没有驱寒丸,在下想厚颜求一些给家父用。”

    “不需要我替令尊诊治了吗?”

    “不需要,不需要,还是等李神医回来吧。”

    乔昭暗暗好笑。

    靖安侯的寒毒与邵明渊的不同,原本就不算严重,如果长期服用驱寒丸是可以缓缓祛除的,哪里需要赤身驱毒。

    嗯,其实她就是瞧着这人都半死不活了还能想着别人,有些不痛快罢了。

    这种病人就知道添乱。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乔姑娘一脸遗憾。

    邵明渊:“……”在黎姑娘眼里,病人果然是没有男女之别的,他先前竟以为黎姑娘对他是有些许不同的,实在惭愧。

    “那邵将军宽衣吧。”

    邵明渊下意识抓住了衣襟:“我”

    乔昭脸一沉:“难道邵将军觉得,我看到你的身体,是在占你便宜吗?”

    “不是,是在下……太古板……”邵明渊想了想,找不到更合适的说法。

    乔昭无声看着他。

    邵明渊被看得颇不自在。

    乔昭叹了口气:“邵将军,你是在抗拒治疗吗?”

    “我没有。”他只是没法在一名年轻姑娘面前宽衣,哪怕这个女孩子一直强调自己是大夫。

    “你有。我在你眼中,看不到求生的意志。”乔昭一语道破。

    这个笨蛋,他或许没有自杀的念头,但也没有求生的**,大概就是顺其自然过一天算一天。

    他是和尚吗?

    就算是和尚,也没有真的盼着早登极乐的。

    邵明渊顿时沉默了。

    乔昭跟着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乔昭先开口:“因为那些信?”

    她其实理解邵明渊的痛苦,靖安侯夫人沈氏,说是心如毒蝎也不为过。

    别说是邵明渊,即便是她,知道今天的事后,那一匣子信就成了压在心头的小山。眼前这个人,似乎也不再是一个让她想起来就又恼又怨、代表着丈夫这个名头的符号了。

    他曾经给她写过一封封家书,她若是能收到,早早就能积满一匣子了。

    有她的回信,他也许会写得更多。

    不知为何,思绪飘到这里,乔昭心中蓦地一酸。

    当时她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可怎么办呢?

    因为知道了,所以才知道,如果永远不知道这些是多么遗憾。

    乔昭抬手,轻轻按了按眼角。

    “黎姑娘”邵明渊轻轻喊了一声。

    “邵将军是见惯生死的,应该比我更明白,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这样的大道理,她本来不必要讲,可谁让眼前这个笨蛋似乎钻牛角尖了呢。

    邵明渊惨淡笑笑:“黎姑娘说的是,人死了,就什么可能都没了。”

    他的妻子死了,所以他再没有了照顾她、保护她,甚至……爱她的可能。

    “那也不一定。”乔姑娘伸手,落在邵明渊衣襟上。

第264章 反悔

    她的语气有些奇怪,让邵明渊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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