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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煊离开之后,罗绮便赶来碧霄阁眉眼中皆是欢悦喜气,看到楚姮便盈盈屈膝:“嫔妾从五品良媛给昭仪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楚姮忙将罗绮扶起:“姐姐这是干什么,岂不是要和我生分了。”
罗绮起身只是紧紧的握着手,哽咽的说道:“我是替你高兴,真心的替你高兴,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有了这一日。”
楚姮眸中有泪光涌动:“姮儿能有今日全是仰仗姐姐,若是没有姐姐,姮儿今日只是任人欺凌的下场。”
罗绮略正了正容色:“这几日我想着你这人多便没看看你,今日才能好好跟你说几句话!我想问你,你与皇上相见可有旁人知道。”
楚姮摇摇头道:“我与皇上相见之时,只有身边的人陪着侍候着,并无他人知晓。”突然楚姮想到了什么,便道:“对了,有一日我与皇上分开之后曾经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以为我看错了,便没有在意,姐姐是疑心此次星象一事是有人知晓我与皇上相见,故意陷害我。”
罗绮点点头,楚姮继续道:“那姐姐以为是谁。”
罗绮轻嗤了一声:“这宫里面谁最忌惮着你,谁最怕你越过自己,便是谁害你了。”
楚姮扬起一抹冷笑:“我就猜到了是她,这宫里面最恨我的便是容妃了。”
罗绮轻笑道:“那日她口口声声的将卦象之人指与你,我便知道这一次一定又是她精心安排的一场好戏,想必她是知道了,皇上与你想见一事,于是便连同郭志用星象一事加害你,不过这一切却成了她作茧自缚,自掘坟墓,皇上罚了她三个月的例银,又许她无事不得出九华殿,已是禁了她的足,也能安生一段时日,这段时日你也能够安心固宠,姮儿,皇上待你真好。”
楚姮低眉浅笑:“姐姐知道的,皇上对我好,不过是因为那个人。”
罗绮握住楚姮的手:“我知道皇上心里还放不下别人,可是不代表皇上心里没有你,姮儿姐姐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取代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对了,惠茜知道你册封一事,高兴的不得了,托人从冷宫让我把这个东西带给你。”
罗绮拿出一个圆钵,楚姮打开之后便问道一股沁鼻的花香:“这是什么。”
罗绮笑道:“这是红玉膏,唐朝时杨贵妃便是用这个红玉膏调理容颜,惠茜知道你脸上有伤,只希望这红玉膏能容貌如旧。”
想不到惠茜现在还这样记着自己:“姐姐,惠茜一切都好吧!”
罗绮点头道:“都好,都好,有皇上派人暗中照顾,自然是好的。”
楚姮不由一怔:“皇上派人暗中照顾惠茜。”
罗绮轻笑一声,道:“当然,否则惠茜如何能在冷宫这般安然自得,还替你配制这红玉膏,你以为皇上是绝情之人,会对惠茜弃之不顾,姮儿,皇上又皇上的无奈,有很多人都说帝王永远不可能对人专一,可是你用心去看,你会发现皇上是个世上最好的男子,他值得你交付真心。”
楚姮只有幽然的叹了口气:“姐姐说的我都会去试一试,如今我得宠已成定局,现在是时候把惠茜从冷宫里搭救出来了。”
罗绮望着楚姮,扬起一抹澹静的笑意:“你是想。”
楚姮扶了扶耳边吹落的流苏,忘了一眼窗外内务府刚刚拨过来的宫人,里面亦有她熟悉的身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二十一章 温情()
第二十一章 温情
原本熙熙攘攘的九华殿,因着皇帝的惩处变得门可罗雀,琬姒躺在榻上,整个人都是虚浮的靠在缠枝软枕上,因着那日的事情,琬姒只是把自己关在寝殿中,谁能想到当初盛宠不衰的容妃竟会今日这般地步,而皇上会为了别的女子那样对她,她终于明白有些事皇上都是知道的,只是不说而已,她与皇帝真的要疏远至此吗?外面传来低沉的声音,琬姒听得出那是沛珊的声音,沛珊叹了口气道:“表姐还是那个样子吗?”
绿萝亦是一脸愁苦:“这次皇上动了大怒,连累了娘娘成了今日这个样子,如今九华殿却这般冷清,也只有小主肯来看娘娘。”
沛珊轻声道:“皇上虽然禁了表姐的足,但是并没有下旨不允许别人来九华殿,宫里的这帮人都一个个赶着去巴结楚昭仪了,如今表姐还是容妃,位分在楚昭仪之上,一个个的也不知道瞎巴结什么。”
绿萝叹道:“如今这种情形,娘娘又这个样子,小主还是进去劝一劝吧!”
沛珊进入寝殿,只觉得里面一片昏暗,琬姒支起身子低声道:“如今本宫被皇上禁足,你过来,岂不是会连累你。”
沛珊扶着琬姒:“珊儿能有今日全靠表姐提拔,珊儿怎么不来看表姐。”
琬姒语气带有几分慵倦和责斥:“糊涂,如今本宫被困于此,你何必要顾念那点子亲情,冒然来见本宫,若是皇上动怒,连带斥责了你,本宫还怎么脱困,又有谁来护着南宫一族和杨氏一族。”
沛珊忙道:“是珊儿不好,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惹得表姐动怒,珊儿只是担心表姐,才过来看看表姐的。”
琬姒摆了摆手:“罢了,你之所以来,也是念着咱们姐妹亲情,对了,楚宝林怎么样。”
沛珊低眉垂眸:“姐姐,皇上已经册封了她为楚昭仪,还为她大肆修建关雎宫。”
琬姒听完,冷笑连连:“楚昭仪?关雎宫?你瞧瞧,这满宫里面有谁能有这般殊荣,本宫真真是小觑了她,以为毁了她的容貌,就绝了她的后路,想不到她顶着个破落面容还能得宠。”由于太过伤心,琬姒连连咳嗽几声,沛珊轻拍两下琬姒的后背:“表姐切莫伤心,免得坏了身子,如今楚昭仪得宠,表姐咱们不能坐视不理啊!”
琬姒抬手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冷清的寝殿:“如今本宫禁足,还有什么法子。”
沛珊道:“表姐放心,楚昭仪晋封,又要搬进关雎宫,自然要加派人手伺候,所以珊儿偷偷的安排了福全回到楚昭仪身边侍候,好替咱们盯着楚昭仪。”
琬姒不由皱眉:“楚昭仪没有起疑吗?”
沛珊摇头道:“没有,当日那件事来的突然,谅她在精明也不想到表姐早就在身边安排了一个棋子,现在不过是把这枚棋子再放到他该去的地方,表姐放心,这几日福全来报,楚昭仪看到他,并无多疑。”
琬姒点头道:“这样也好,有福全盯着她也好,省的不知道她用什么狐媚法子迷得皇上一愣一愣的。”
楚姮坐在铜镜前,莫挽替楚姮卸下钗环,楚姮低声说道:“本宫要你嘱咐的事情,你都嘱咐清楚了吗?”
莫挽望了眼四周:“奴婢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尤其是玲珑和蓝宝姑娘。”
楚姮点头道:“切记一定对福全如同以前一般,其他人都还好说,最主要是蓝宝和玲珑切不可让福全看出什么。”
莫挽道:“奴婢知道,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何这次容妃还会将福全打发过来,不怕小主看出什么吗?”
楚姮低声笑道:“如今容妃被禁足,雯嫔亦是没了靠山,当日福全被指去侍候雯嫔,想必也是雯嫔打发他过来继续盯着本宫,看样子容妃她们还并不知道本宫已经怀疑了福全的身份,不过这样最好也省去了本宫不少时间,本宫就当是和福全之间有着主仆缘分,能再次由他侍候也是一件好事,你就让小苏子他们好好的盯着他,明日孙太医过来请脉,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莫挽略微低头,面色微红:“小主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姮微笑着拉住莫挽的手:“那日你举荐他来请脉,本宫便知道你定是与他之间有几分情意,本宫倒是想问问你,和孙太医是什么时候的事。”
莫挽笑道:“两年前,奴婢刚刚进宫时,由于侍候主子不周到,便被主子打了一顿板子,可是奴婢的身子太弱这一顿板子不只让奴婢受了外伤,更是感染了风寒,风邪入体险些丧命,那个时候孙太医也是刚刚到太医院,纵使有一肚子的好医术,可是人微言轻又没有人举荐在太医院也是步步艰难,也是奴婢命好那日碰上了孙太医,难得他肯为奴婢医治,奴婢才捡回这一条命来,后来只要有宫女太监受伤病重,孙太医定会医治。”
楚姮赞许笑道:“如此一看,孙太医便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了,只是莫挽,如今本宫才刚刚得宠,地位甚是不稳,恐怕还有多留你几年,到时候本宫定会请皇上替你们二人指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如何。”
莫挽眸中蓄满了泪水,屈膝跪下:“奴婢多谢小主抬爱,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小主。”
孙云卿每日如常都去碧霄阁请脉,连着几日楚姮脸上的上也渐渐好了许多,原本这几日永煊都会来碧霄阁一趟陪她说说话,可是这两日永煊却一步都没有踏进碧霄阁,不知为何楚姮总感觉有几分失望与寂寞。这一夜骤然起风,吹落了满地的玉兰花瓣,楚姮打发了众人出去,独自坐在暖阁上,听着窗外的风拂过百花,拂过绿树,渐渐的楚姮迷蒙的闭上双眼,突然额头上被人敲了一下,缓缓的睁开双眼,便看见永煊笑吟吟的俯身看着自己,楚姮忙起身道:“臣妾给皇上请安,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过来了。”
永煊笑着在榻上坐下:“这两日前朝事忙不得空来看你,现下心里想着你,便过来看看了。”
楚姮脸上一热,垂首道:“只要皇上心里有着臣妾,来与不来臣妾也同皇上一样记挂着彼此。”
永煊握住楚姮的手,深情的望着楚姮:“你知道吗?这宫里面所有的人都想从朕身上得到些什么,只有你念着与朕之间的情分,除了微宁便只有你,朕一直以为这世间不会再遇到像微宁一样的女子,还好朕遇到了你。”
楚姮心头一热,微微抬头,永煊看着楚姮脸上的伤痕,笑道:“这两日没来看你,脸上的伤倒是好了许多。”
楚姮含了几分感伤:“臣妾貌若无盐,孙太医今日告诉臣妾就算脸上的伤好了,可能也会留下疤痕,到时候恐怕要辜负皇上的错爱了。”楚姮心里明白若是永煊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为何册封自己之后一直都没有让自己侍寝,想必定是想治好她脸上的伤,在成为名正言顺的昭仪吧!
永煊爽朗笑道:“你以为朕在意的是你的容貌,朕告诉你,不论你面容将来会变成什么样你依旧是朕的昭仪。”永煊略微沉吟,继续道:“你该不会以为朕没有让你侍寝,只是在等你医好容貌。”
心事乍然被永煊说出,楚姮顿觉羞愧,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永煊摩挲着楚姮的手背,语气更加温柔:“朕还没有让你侍寝,并不是因为这个,朕只是怕你还没有准备好。”
楚姮脸上火辣辣的一片低头绕着手中的绢子,永煊略含了一缕促狭的笑意将楚姮拦在怀中,烛光将两人的背影拉的老长,有那么一刻楚姮的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若是当日自己没有用微宁的模样去吸引他,那么他还会不会这样对自己。
永煊见时候已晚便留在碧霄阁,然而两人只是一个睡在西暖阁一个睡在东暖阁,第二日天亮时,由于永煊的留宿让所有人变得惊愕和无措,楚姮替永煊将朝服穿好,仔细的检查着有没有错处偶尔别过头看看莫挽她们慌乱的样子,不是弄打个什么,就是互相撞到对方,楚姮不禁笑道:“皇上以后还是不要这样悄没声的来了,看看臣妾宫里的宫人们,一个个的都跟无头苍蝇是的。”
永煊伸手在楚姮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子:“好,朕知道了,朕先去上朝了,你在睡一会,朕晚一点在来看你。”
楚姮望着永煊离去的背影,微笑的舒了口气:“蓝宝,你们先准备早膳,用过早膳之后本宫要去看看罗姐姐。”
烟雨斋地处偏远,却不失为一个清净幽远的好地方,楚姮扶着玲珑朝烟雨斋走去,却看见沛珊迎面过来,沛珊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嫔妾给昭仪娘娘请安,昭仪娘娘万福金安。”
楚姮虚扶了沛珊一下,笑道:“真是难得在这儿碰到妹妹,许久不见妹妹,妹妹可好。”
沛珊没有想到楚姮会是这样谦和的态度,不由的在心里沉吟:“嫔妾一切都好,劳娘娘记挂。”
楚姮略笑了笑:“当日冯氏用天竺葵的花粉伤了妹妹的脸,还以为妹妹的脸会落下疤痕什么的,想不到妹妹容颜依旧,我见犹怜啊!倒是本宫没有这样的好福气,脸上的伤都这么久了还不见好。”
沛珊听楚姮这般言语,更是谦卑的说道:“娘娘有皇上的恩宠与眷顾,自然会福泽庇佑,用不了几日娘娘脸上的伤便会痊愈。”
楚姮掩嘴微笑,俯身在沛珊耳边低声道:“本宫为何会容颜尽毁,妹妹心中自然比旁人更清楚,还希望妹妹以后能够谨言慎行,如今容妃禁足若是妹妹一个不小心惹恼皇上,那后果可想而知啊!”
沛珊神色微怔,便抬首望着楚姮含了几分倨傲之色:“娘娘此话,嫔妾便有些听不明白了,若是娘娘觉得那日之事全是容妃娘娘故意为之,大可跟皇上禀明,不必在这儿出言吓唬嫔妾,那日之事,容妃娘娘不过是秉公办理,娘娘该不会以为现在深的皇上宠爱就能只手遮天了吗?嫔妾问心无愧。”
楚姮扬了扬绢子笑道:“好一个问心无愧,但愿往后妹妹还能这般如此。”
沛珊略福了福身:“嫔妾还要去看容妃娘娘,就不多陪娘娘说话了,嫔妾告退了。”
待沛珊走远,玲珑便朝沛珊啐了一口:“亏她还这般张狂,那日若是没有她公主怎么会容貌尽毁。”
楚姮扬了扬精巧的远山黛:“她毕竟是都尉大人的千金,容妃娘娘的表妹,张狂一点也是应该的。”
玲珑略有些不服:“那又怎样,公主好歹是昭仪位分高出她那么多,也不知道什么是尊卑吗?还有公主,您刚才同雯嫔这般说话,若是她起了防范之心该怎么办。”
楚姮笑道:“放心,本宫越是这样,她心里面越是着急,纵使她有几分小聪明,可是没了容妃便如同没了利爪的老虎一般,她自然会手足无措,怕本宫会想尽办法除掉她,你说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玲珑沉吟片刻,恍然道:“她定会先下手为强。”
楚姮欣慰笑道:“好在不算白跟了本宫那么久,你且回去让小苏子和小泉子好好的盯着福全,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向本宫回禀。”
第二十二章 制衡()
第二十二章 制衡
罗绮拈着一枚白玉棋子轻轻落下,亦是叹了口气道:“如今容妃虽被禁足,可是却还有雯嫔天天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晃悠,难免不会提起容妃。”
楚姮落子吃掉罗绮一大片棋子,徐徐笑道:“姐姐担心什么,姮儿心里清楚,姐姐放心。”
罗绮抓起一大把棋子撒在棋盘上,温声道:“这棋输赢已定,只是这局输了不代表下局还会输,这南宫一族的势力就如同我刚刚撒落的棋子一般遍布各处,前朝与后宫盘根错节,容妃不会消寄太久,而你对大周来说始终是异族,姮儿,你一个人孤掌难鸣。”
楚姮扶着鬓边垂落的红宝串,长叹一声道:“姐姐说的姮儿都明白,现如今最主要的便是把惠茜从冷宫里面解救出来,扩大咱们的势力,二来趁此机会除掉容妃在宫中的爪牙,姐姐,姮儿想问你,皇后娘娘是个怎样的人。”
罗绮眉心一动:“皇后并不是很得宠,这些年来又被容妃压着难免有些不服气,这几次你遇难皇后也都出手相助,姮儿当初我帮你也是存了私心为了我自己,皇后帮你想必也是因为的身份能与容妃抗衡巩固自己在宫中的势力,一旦有机会便将容妃连根拔起。”
楚姮摩挲着手中的棋子:“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敌人亦是容妃,既然如此倒不如帮助皇后除掉容妃。”
罗绮抬眼望去,目光幽然的飘向远处,声音轻柔温婉:“话虽如此,只是。。。。。。”罗绮沉吟片刻,侧首望向楚姮:“皇后这个人我始终看不透,其实当初容妃刚进王府为侧妃时,对当时是正妃的皇后处处恭敬有礼,可是在她失子之后,对皇后的态度便不如从前,姮儿,你要记住这宫里面没有值得你相信,哪怕是我恐怕也会为了自己自身的利益加害与你,你能信的只有你自己。”
楚姮握住罗绮的手,眸光坦然语气更是坚定:“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姮儿也不会出手去害姐姐,因为姮儿始终记得是谁在姮儿跌落谷底的时候,一步一步把姮儿拉上来。”
紫禁城的也似乎是格外的长,窗外的月光透着窗纸映的屋中朦朦胧胧的,蓝宝将凝露膏取来,犹豫片刻才交予楚姮手中:“公主真的决定这样做吗?只是这样对公主的伤害是否太大了。”
楚姮笑意澹然,手指沾着凝露膏均匀的涂抹在脸上:“当初雯嫔便是这般对自己才成功陷害惠茜,如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那日本宫让莫挽去偷天竺葵的花粉,便是等着这一日,雯嫔对本宫亦是除之而后快,本宫何不推波助澜帮她一把。”
次日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永煊下了朝便来到了碧霄阁,一进殿便感觉殿中气氛有些沉重,楚姮盈盈欠身道:“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这几日经过孙云卿的诊治楚姮脸上的上早已经好了大半,早就不在佩戴面纱,而今日楚姮却又将面纱带上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你的脸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怎么今日又把面纱带上了。”
楚姮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这几日起风了,臣妾怕伤口沾染沙尘,便又把面纱戴上了。”
永煊低低的“哦”了一声,抬首望着楚姮沉声道:“把面纱摘下来,让朕看看。”
楚姮扶着面纱,笑道:“皇上一路走开,口渴了吧!臣妾去给皇上泡杯茶来。”
永煊越是觉得奇怪,不由加重了语气:“姮儿,不许瞒朕。”
楚姮犹豫着最后将面纱摘下,永煊眉头紧锁,只见楚姮原本快好的脸又变得和原先一样红肿一片:“这是怎么了,昨个儿不还好好的吗?”
楚姮婉声道:“想事臣妾昨日没睡好,才会这样,皇上放心过几日便会好了。”
永煊摇头道:“你瞧你总是让朕担心,元直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