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你丫说话了吗?!”
那人只好苦着脸闭嘴。
“我是怎么受伤的,你们都看见了吗?”闫儒玉问道。
无人回答。
维少又想踹人,“问你俩话呢!哑巴了?!”
“没……没看见。”一人赶紧回答道。
“不。
你们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你们看见老板和郝越宁同时攻击我,想要置我于死地。
为了躲开郝越宁扎向我胸口的一刀,我只好挨了老板一刀。
记清楚,他俩不分先后同时从正面攻过来,郝越宁在左边,右手持刀,所以他这一刀直捣我的心脏,我必须躲。
老板比郝越宁稍微晚了一步,视线受阻,所以扎得并不准,我才有幸能躲过一劫。
捅完我,见我昏迷,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派你俩把我埋了。
你们可怜我奄奄一息,又把我给救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两人眼中有了喜色,这可是一个天大的人情,闫儒玉既帮他们坐实了从犯的身份,又给了他们立功的事实。
“都听明白了吗?”维少垂下眼帘瞧着地上的两人。
“明白!明白了!”两人点头如捣蒜。
“我看悬,”闫儒玉皱眉道:“吴错的审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大不了实战练练,我跟他俩模拟几遍当时的情况,你也多想想姓吴的会问些什么,双管齐下,”维少一边给两人松绑,一边对闫儒玉道:“我还是比较好奇你究竟怎么伤成这样的,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自残?”
闫儒玉只当没听见他的话,“你好好跟他俩演练。”
“握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狗东西!”
闫儒玉掏了掏耳朵,摆出一副“你以为我会屈服在你的骂声下吗?有种你动小爷一下,立马躺倒碰瓷你信不信?”的表情。
维少气结。
两小时后,吴错接到一通电话,电话来自一名逃跑的嫌犯。
嫌犯声称要和另一名同伙一起自首,并说两人合力救下了重伤的警察。
接到这一消息,吴错两眼直冒光,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打了鸡血,还是9999千足纯氪金的。
吴错本想亲自开车去到电话中人所说的地方,可他激动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根本握不住方向盘,甚至,徐行二不得不给他注射一针安定,他真担心等下的结果万一不尽人意,吴错这个大喜大悲的状态会出什么事。
车在北郊另一处更偏远的所在停下。车还没停稳,吴错便三步两步蹦了下去,直奔一处窝棚似的房子而去。
老闫,你可一定要活着!
窝棚内,闫儒玉就躺在地上,脸色苍白。
两名自首的嫌犯很快被随后赶来的刑警控制。
吴错小心翼翼地上前,颤颤巍巍叫了一声“老闫?”
闫儒玉的眼皮动了几下,却并未睁开。
只是这细小的一动,已经令吴错欣喜若狂。
他一面伸手在闫儒玉脖子上摸着脉搏,一面大喊道:“担架呢?救护车呢?快来人!”
闫儒玉的心里百感交集,但凡能有一点办法,他就不会让吴错受这样的煎熬。
他睁眼看了看吴错,又抬起一只手在他的袖子上拽了一下,困倦袭来,终于放心地昏了过去。
第二三九章 关公面前耍大刀(12)()
京北市武警总院,据抢救闫儒玉的主治医生反映,幸亏有人及时帮他处理了伤口,防止胃酸外漏侵袭其他器官,否则他怕是早就挺不住了。
不过,纵然命保住了,也免不了元气大伤,仅胃部一处创口,最少就得休养个把月。
刑警重伤,引起了市厅领导的重视。案件被责令转交给二组,吴错甚至被迫接受停职调查。
好在闫儒玉不过误打误撞成了本案受害者,受伤这件事与他的警察身份并无直接关系,更与吴错的指挥营救无关。停职调查便虎头蛇尾地过去了。
不过,这一切吴错都比不太关心,他一门心思地在医院照顾闫儒玉,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是直接送到手边上。闫儒玉只能吃流食,他就想着花样地榨汁熬汤给他喝,颇有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感觉。
“我说,你也该回去工作了,照这样下去,病好不好的先不说,膘怕是要先长起来了,”闫儒玉歪在病床上,缩了一下脖子,并指着自己的下巴道:“你快看,双下巴,有没有?想我当年玉树临风,如今却在胖的路上一去不返……”
“喝汤都堵不住你的嘴?”吴错伸手给闫儒玉拽了拽被子。
闫儒玉耸耸肩,从面前的汤碗里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
白花花的鲫鱼汤上飘着一颗红枣几粒枸杞,都是补血的好东西。
这次受伤使闫儒玉失血过多,到现在伤情虽控制住了,脸上却还是不见血色。
“哪儿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哎……感觉我都快成孕妇了……哎!……”闫儒玉一边喝汤一边唉声叹气,见吴错瞪眼,那句“想出去溜达溜达”终究没说出口。
“对了,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还那样。”
“哦?”
“老板还是死赖着不认罪,不认罪就罢了,还他娘的扯谎,说你是自残的,他俩没动手……开什么玩笑……”
闫儒玉脸色沉了沉,“所以呢?”
“你就甭操心了,有了你的指认,加上两名自首者的供词,还有最关键的——那把捅伤你的弹簧刀上有老板的指纹。
这样一来证据链就完整了,老板故意杀人未遂算是坐实了,就算他不承认,法官照样可以在零口供的情况下判他个牢底坐穿。”
吴错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那个老板有可能判死刑,毕竟是想要杀警察,怎么也得重判了震慑一下子。”
闫儒玉挑了挑眉,“那郝越宁呢?”
“哎……他听说老板被捕,一直不说话,就是哭,念叨他女儿……我跟你说过,他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
闫儒玉道:“你没告诉他吗?承认罪行,并且指认老板是伤我的凶手,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好像……不太在意自己的判决结果,哎!……黑包公看他可怜,还帮他女儿联系慈善机构来着,但愿能救她一命吧。”
闫儒玉低头喝了几口汤,又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秦守如?”
“嗯。”
“他能有什么事儿,受了点惊吓而已,一个纨绔子弟……话说,他当时说是你救了他,这个我一直没弄明白……你是怎么救他的?”
闫儒玉正想托词,吴错又道:“哦,对了,那小子也来武警医院了。”
“哦?”
“也不知他爸在哪儿托了关系,给他弄了一间干部病房,说是让他好好休养……什么事儿啊,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玩意儿……”
闫儒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平和,老吴,心态要平和。”
吴错给闫儒玉递上一张餐巾纸,又把话题绕回来道:“你受伤就是为了救那小子?”
“当然了,怎么说我也是警察,关键时刻得把群众安危放第一位嘛。”闫儒玉却不说细节,岔开话题道:“既然秦守如也在这家医院,你帮我传个话,让他来见见我呗。”
“干嘛?”
“不干嘛。”闫儒玉皱眉,“我说,难道受伤以后我都不能见人了?”
吴错端起汤盆,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闫儒玉此时的形象。
消受苍白,整个人就像一节竹竿。
“别人会以为你是个女的。”
这大概是吴错攻击性最强的话了,闫儒玉却只是翻了个白眼,“啧啧啧,才发现你有性别歧视的劣根,有本事当着明辉的面儿说这话。”
吴错撇了撇嘴,瞬间怂了,却还是站在原地看着闫儒玉。
“看什么?你还不去刷碗?”
“我怎么觉得……”吴错向前凑了凑,直视闫儒玉的眼睛,“你有事儿瞒我。”
“哪儿有!”
闫儒玉深知此时绝不能怂,一旦露怯,对方就会紧追不放。
“嗯……我想想看……”吴错摸着下巴道:“给你处理伤口的应该不是那两个杂碎吧?他们没那个技术。”
闫儒玉点头,“是维少。”
“早你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啊。”
“强词夺理。”
“因为你俩一直互有成见,我嫌麻烦就没说,毕竟……调解内部矛盾还得靠居委会大妈,我可不行。”
“好吧,”吴错有些闷闷不乐地去洗手间刷碗。
不多时,他又开了一句:“这回多亏他了,我对他没什么成见。”听不出情绪。
闫儒玉道:“这就对了嘛,要团结一切有生力量,不要搞内部矛盾嘛。”
不多时,吴错将洗好的碗放床头柜上,拿脖子上的湿毛巾擦了一把汗。
闫儒玉本就怕冷,病房里更是不敢开空调,跟桑拿房有得一拼。每次来探望,吴错都热得汗如雨下。
闫儒玉干脆道,“你出去透透气,走廊里凉快,顺便看看秦守如在不在,让他抽空来一趟。”
“我来了!”
正说这话,只听敲门声响起。
秦守如将病房门打开了一道缝,“我来看看救命恩人。”
人还没进屋,一个大果篮倒是先塞了进来。
那果篮之大,差点卡在门口。
秦守如一放下果篮,就用手扇着风道:“嘿,真热,你们不开空调吗?”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摸向了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
“你动不动规矩?!”
吴错夺过遥控器,瞪了秦守如一。
闫儒玉推了吴错一把,“干嘛啊,看你把人吓的。你出去凉快会儿吧,我俩聊聊。”
吴错气恼地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拐回来把空调遥控器拿手里,这才出了门。
吴错一走,闫儒玉就低声对秦守如道:“瘸子去找过你了吧?”
第二四十章 关公面前耍大刀(13)()
“嗯,接受警方盘问的时候,我都是按他教我那么说的,他可真厉害,一阵风似的,想不明白他怎么进我房间的……对了,您受伤的真实情况……”
“那件事你就烂在肚子里吧,谁都别说。”闫儒玉摆了摆手,有些事他显然不愿多提。
“我知道,还是多谢您了,闫警官,要不是您,我准得死那儿。”秦守如也很有眼色地岔开话题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送东西送钱吧,怕您不收,想来想去,不如……”
闫儒玉摆了摆手,拒绝的话还没出口,秦守如赶紧道:“您别忙着拒绝啊,我这真不是行贿,就是纯粹感谢,您先看看。”
说着,秦守如将两张纸质卡片递给了闫儒玉。
那卡片十分考究,无论烫金印刷还是韧性极好的纸张,都彰显着奢华之感。
闫儒玉低头看了看,全是英文。
不过其上一艘大船的图画到时让他猜到了秦守如的用意。
“这是……船票?”
“嗯……女王号游轮,世界上最奢华的游轮之一。
女王号所隶属的船舶公司正好跟我家的酒店有合作关系,我爸帮忙搞了两张贵宾船票。
没别的意思,真的不是贿赂,我就是想着让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反正你也得休假,不如趁此机会出去玩儿一趟。
船一个月以后起航,到时候我也会在船上,我会带上私人医生,保证和医院一样的医疗条件。
还有您的那位搭档,”秦守如指了指门口,意思所说的人正是吴错,“他还以为您……死了,可难过了,都是我害的。所以我想请他与您同行,一起玩儿一趟,也算是我的一点儿歉意吧。
您可千万别拒绝我,不然我这一片好心就摔地上了。”
闫儒玉本想拒绝,但转念又一想,反正吴错都休了年假,而且是好几年的假连在一起,足有两个月,出去玩儿一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闫儒玉也不再客气,只道:“船票我就先留下了,到底去不去还得再商量。”
“得嘞,到时候我安排车过去接您,您什么都不用操心,人去就行。”
一周后,经过复查,闫儒玉已经能吃少量食物了,吴错我开始变着花样弄吃的,徐行二的老婆是个热心人,知道闫儒玉无父无母,怪可怜的,有空就往病房里送吃的。
经过两人的不懈努力,直至一个月后出院,闫儒玉真的长了点肉,整个人看起来比入院之前还要健康。
闫儒玉出院当天,小白和明辉也抽空赶了过来。为了让吴错专心照顾闫儒玉,小白和明辉挑起了重案一组的大梁,两人配合破了一起入室杀人的凶案。
出院当天,吴错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闫儒玉道:“小白和明辉在家准备了饭菜,给你接风洗尘。”
“太麻烦了吧,随便在外面吃点儿得了。”
“外面的饭能吃吗?你那胃能受得了地沟油?你就别操心了,都是大家的心意。”
两人正往医院停车场走,却被一辆加长的轿车拦住了去路。
两人并不认得那车,只能粗略地判断跟加长林肯是一个级别的。
吴错的第一反应是:这是谁家租的婚车吗?毕竟在国内开着这种车满大街跑的土豪还是少数。
车门开了,秦守如下车,帮着吴错推轮椅。
“听说您今天出院,我特地过来接你,这车放轮椅方便。”
两名大汉和秦守如一起下车,趁闫儒玉和吴错愣神的工夫,三下五除二就将闫儒玉的轮椅抬上了车。
吴错赶紧凑上前去看,只见车内明显是被改装过,最后排的座椅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卡扣,可以正好将轮椅固定住,不至于随着颠簸左右摇摆。
吴错不禁感慨,有钱人真会玩儿,这么一辆装X利器,眼都不眨就给改成老头儿车了。
车上的温度也很高,显然是一路过来都没开空调,看来这秦守如是真的关心闫儒玉。
这倒使吴错改变了一些对他的看法。
“吴警官,您也请上车……哦,对了,您的车钥匙交给他们就行,”秦守如那只那两名壮汉,“他们会帮您把车开回去。”
吴错照做。
秦守如似乎有些怕吴错,规规矩矩地问好,递上一杯冰水,闫儒玉则是闭目养神,看起来不想说话。
秦守如只好没话找话地和吴错寒暄,还没说几句,猛一个急刹车,吴错下意识地紧紧扶住闫儒玉,秦守如则气恼地按了一下座位旁边的一处按钮。
加长轿车的驾驶位与后排空间是完全隔音的,秦守如按下按钮,两排之间的方形车窗降下。秦守如怒道:“么回事儿?不知道我有重要的客人吗?”
那司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好像有辆车……在前头给咱们使绊子,我看着眼熟啊。”
秦守如顺着司机的目光一看,皱眉道:“奶奶的,怎么碰上这孙子了?”
只见前方也是一辆豪车,不偏不倚就堵在秦守如的车前,且故意时快时慢,不停地加速和刹车。
“呦,这人跟你有夺妻之恨?”闫儒玉开玩笑道。
秦守如气恼地对司机道:“躲着他点,咱们只求稳妥。”
说完,他又将那隔音玻璃升了上去,才不好意思道:“您猜得……也算对吧。”
“哦?”
“我就是……”秦守如挠了挠后脑勺,“把他女朋友给睡了。”
“噗……”正在喝水的吴错直接喷了。
“我也知道不对,但这种事儿吧……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揪着我不放,老憋着坏想整我,那就是他的不对了,没本事看住自己女朋友,光找我事,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闫儒玉笑着摆手,“你就强词夺理吧,早晚你得吃个大亏。”
秦守如耸耸肩,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三人显然无法就此达成共识,正琢磨着换个话题,吴错的电话响了。
是明辉打来的。
“组长,恐怕得执行B计划了。”
“怎么?你俩把我家的厨房给炸了?”吴错早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哪是做饭的料。
“有新案子,徐科长和徐婶儿来不了了,一下少了两个主力,我跟明辉搞不定啊,要不……咱们叫点外卖?”
“等我回去的吧,你俩把菜洗好。”吴错又嘱咐几句,挂了电话。
“怎么了?”秦守如问道。
吴错将前因后果一说,秦守如道:“这事儿交给我办呐,您忘啦?我们家就是开酒店的!我这就打电话,叫人送一桌菜过去。
放心,我开口要的东西,保证卫生。”
吴错刚想拒绝,秦守如却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吴错转念一想,这个点儿回家再起火做饭,时间的确有点儿晚。
为表示感谢,他邀请秦守如留下吃饭,秦守如哪儿有不同意的道理。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次聚会悄悄改变了几人的命运,并牵出了一段姻缘。
第二四一章 关公面前耍大刀(14)()
要说起来,五星级酒店的办事效率果然快,加之是给太子爷办事儿,底下人更加勤勉,三人慢吞吞回到家的时候,饭菜正好送来了,八凉八热,外加一个汤。
菜看起来口味清淡,不辣,少油,很精致,所以纵然有十七样之多,也并不会浪费,由此可以看出,秦守如虽然家世显赫,骨子里却还是有一些好的生活习惯。
进屋后他先是忙前忙后地收拾桌子,布菜,又招呼大家洗手。
眼看这位太子爷实打实拿自个儿当服务员使唤,加之他一口一个“恩人”地称呼闫儒玉,大家也就接纳了他。
唯独令人不爽的是,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向明辉。
明辉做为一名标准美女——比一般美女还更英气一些,早已习惯了各种窥探的目光,所以表现落落大方。
明辉既不怎么搭理秦守如,又不刻意回避他,只是在圆桌上给自己选了位于吴错和小白中间的位置,与秦守如之间隔着小白,礼貌地保持安全距离。
席间觥筹交错,众人畅谈甚欢。
金子多拒绝了聚餐邀请,小白和明辉一个劲儿觉得可惜,两人甚至就“金子多最近究竟怎么了?会不会是失恋了?”展开了讨论。
不多时,因为喝了酒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