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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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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儒玉深吸了几口气。

    “我还记得吗?小时候有一次,我爸和卓叔叔带我去游泳,本来也要带你的,但是你发烧了,没去成。”

    “有这么回事儿,我还在家哭来着。”闫儒玉点头。

    “我记得很清楚,卓叔叔有一条大腿上——具体左腿还是右腿我记不清了——反正有一块挺深的疤,怪吓人的。

    那天我老盯着他的疤看,他就逗我,说是小时候狗咬的。后来长大了一点,我爸跟我说,卓叔叔腿上的伤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歹毒的用工地上搅拌水泥的工具打的。

    我记得那条疤的样子,三叉形的。

    刚刚那个人出水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腿上的烧伤比较轻。”

    “有伤疤?你看到了?”

    “看到了。”

    “跟卓叔叔的伤疤一样?”

    “我没那么好的记性,不敢说一模一样,但那人的伤疤也是三叉形的!而且,位置……好像也一样。”

    20年前火海逃生的人,八成找到了!

    两人还顾不上松一口气,更多疑问已经席卷而来。

    这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谁安排他住在这里?

    又是谁在监视他?

    20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还记得闫儒玉和吴错吗?

    他会告诉他们答案吗?

    “先回去吧,我脑子有点乱。”吴错道。

    这注定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两人各自躺下,却又一起辗转难眠,烙饼似的。

    闫儒玉试图说话,与吴错沟通疑点,吴错只是嗯了两声算是答应。

    “我出去抽根烟。”吴错突然起身道,也不管闫儒玉的话是否刚说到一半。

    这还是他头一次打断闫儒玉的分析,通常他都是耐心听闫儒玉讲完。

    “一起啊。”

    “我想自己静静。”

    “……”

    吴错走后,闫儒玉更加辗转难眠。

    一方面有太多疑问,又不知如何接近卓叔叔,另一方面,吴错的情绪失常也让他隐隐感到担忧,最后,在心底,他还对自己产生的一些怀疑:

    那可是曾与父母同生共死的人,如今见到他还活着——以这副模样活着,难道我不应该难过?吴错的反应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吧?

    我真是个冷血的人?

    这还是闫儒玉头一次感到心烦意乱。

    往常再难的案子,他都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洞若观火,可如今他将视线转到了自己身上,这道坎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不安的感觉袭来,他甚至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或许应该尽量离开疗养院,一切从长计议。

    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一小时后,出门抽烟的吴错还是没回来。打他的电话,手机干脆直接忘在床头柜上了。

    他去哪儿了?

    抽完烟去散心了?还是……

    闫儒玉不敢再往下想。

    他起身穿衣,出了屋门。

    与灯红酒绿的KTV区域相比,疗养院大院里十分静谧。

    会不会是……去找卓叔叔了?

第一九八章 火海亡灵(10)() 
凌晨3:02。

    闫儒玉恐怕引起怀疑,不敢继续在房间外逗留。

    他已查看过疗养院前院及温泉房,没发现吴错。

    也不大可能在灯红酒绿的KTV区域,一个大活人,去哪儿了呢?

    闫儒玉回到房间,拨通了金子多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金子多的嗓音有些沙哑,明显是刚被电话吵醒,“大神?有事儿?”

    闫儒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金山疗养院,帮我调监控。”

    “疗养院?有新案子?大神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也是一组的人,带上我啊,你们现在哪儿?不会就在现场吧?我也去……”

    “小金子,”闫儒玉斟酌着用词道:“是私事,我没法跟你解释,但我需要你现在立刻帮我查金山疗养院的监控。”

    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闫儒玉听到电脑开机的声音。

    “金山疗养院的监控系统是封闭的局域网,我黑不进去,但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给您发一个病毒程序,您拷U盘或者手机里,想办法把这个程序拷到监控室的电脑上,我就能黑进去了。”

    “行。”

    “大神,我多嘴说一句,金山疗养院可是咱们内部的第二产业,万一你暴露了,今儿个晚上事儿就会传到市厅,知法犯法,这罪名……”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暴露,暴露了也不会牵连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文件传完了……大神您可千万……”

    “等我消息。”

    保安室。位于疗养院主楼大厅前台后方。

    闫儒玉透过后窗向屋里瞄了一眼,总共三名保安,其中一个靠在椅子上,脚搭在桌上,已经睡着。另外两人则玩着扑克,两人跟前的桌上各有一摞毛票,看样子是小赌怡情。

    保安室的门开着,透过门能看到两名前台站妹子窝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后窗有防护栏,想翻窗是不太可能了,可是前路又有前台妹子和保安共5人。

    怎么才能把这些人骗走?

    十几分钟后,疗养院西南角突然冲出火光。

    “卧槽!着火了!”

    “妈的,我就说了,应该让清洁工把落叶拉走,你们非说堆两天没事,这下可好,200块奖金又没了。”

    “说啥也没用了,赶紧灭火去!要是旁边古树烧了,就等着炒鱿鱼吧!”

    三名保安赶紧往着火地点跑,两名前台妹子也好奇地跑到大厅门口,朝着火的方向观望,其中一人还拿手机拍摄,兴奋地发着朋友圈。

    几分钟后,闫儒玉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去,大神,要不要这么拼?!纵火罪啊!”电话那头,金子多已经通过监控看到了闫儒玉的所作所为。

    “没时间了,只能简单粗暴。再说,距离着火点不到10米就有池塘,我还找了个盆舀水,在着火点周围浇湿一圈做为隔离带。”

    解释这些的时候,闫儒玉语速很快,说完他立马道:“赶紧帮我查4楼的监控,2点多的时候老吴离开房间,没带手机,他去哪儿了?”

    “我把监控画面同步到您电脑上。”

    很快,闫儒玉就看到了监控内容。

    “那就不打扰了,我自己看就行,多谢了,小金子。”

    “哎!等等!”小金子担忧道:“组长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还有我。”

    不等小金子再追问,闫儒玉已经挂了电话,他怕追问会勾起刚被压下去的焦虑。

    监控画面中,吴错在2点18分出了房间,乘坐电梯下楼。

    就在电梯门关闭的前一刻,一名推着清洁车的服务员也进了电梯。

    监控画面是高清的,所以闫儒玉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在温泉旁为烧伤的光头服务的人!

    吴错显然也认出了这名服务员,惊讶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闫儒玉很想看看共乘电梯的两人会有什么互动,然而电梯内的监控是坏的。

    他调取出一楼电梯间的监控,快进,电梯门开了,却只有服务员推着清洁车走了出来。

    吴错哪儿去了?

    难道中途下了电梯?

    两人的房间在4楼,闫儒玉赶忙调取出2、3两层电梯间的监控。

    三层,电梯门没开。

    二层,电梯门没开。

    只有一种可能。

    闫儒玉将四楼和一楼电梯间的监控放大。

    在四楼,服务员只用两手推着保洁车一侧的把手,轻轻松松就进了电梯。

    到了一楼出电梯的时候,服务员不仅用手推,还用脚蹬了一下车身,推的时候身体前倾用力,明显没那么轻松了,车子肯定变重了!

    吴错就在保洁车里!

    他果然出危险了!他……还活着吧?

    闫儒玉深吸了几口气,使劲儿搓了搓自己的脸。

    不会的,那家伙命大,不会的……

    他的思维再次陷入混乱,他只是出于本能地紧盯着各处监控画面,直到服务员和推车在一处监控画面中消失。

    你应该跟上去,心中有个声音这样说着。

    可另一个声音又说道:就你现在这个状态,跟过去干什么?也去送死?

    闫儒玉暴怒,为了那个“也”字。

    他恨自己为何这样想,太晦气了!

    闫儒玉赌气地出了门,沿着服务员的路线,直走到他消失的地方。

    疗养院后院。

    后院的风格颇有些江南气息,曲径通幽,拐拐绕绕。

    在后院围墙处,有一扇小铁门。铁门另一端是一户独门小院,院子里三间坐北朝南的平房,距离闫儒玉最远的一间灯还亮着。

    吴错会在那里吗?

    闫儒玉观察了片刻,确定周围没人,他才笨手笨脚地爬上铁门,翻越,又笨手笨脚地爬下来。

    就在落地的瞬间,一条手臂伸过来,死死揽住了闫儒玉的脖子,使他呼吸不畅。

    原来,一直有个人与闫儒玉背靠背藏着,两人之间只隔着铁门边的墙,所以无论闫儒玉如何观察,都无法发现他。

    闫儒玉心中大惊,完蛋了!小命要交代了!

    有着垂死的觉悟,他又踹有挠,拼命挣扎,还张着嘴想要往勒住自己的那条手臂上咬一口。

    那人接连闷哼,怕是快要着不住了,终于压低了声音道:“自己人!哎呦卧槽!吴错很安全!”

    吴错……安全?

    闫儒玉停手,等着对方的下文。

    “别出动静,我就放手。”

    闫儒玉点头,对方终于撒开了勒住他脖子的手臂。

    “是你?!”

第一九九章 火海亡灵(11)() 
跟在烧伤者旁边的服务员。

    他被闫儒玉又踢又挠,腿上、脸上恐怕都挂彩了,胳膊上还有个牙印,很是狼狈。

    闫儒玉可不管这些,揪住他的衣领,低声问道:“吴错呢?”

    服务员一边揉胳膊一边指了指亮灯的房间。这回闫儒玉并未冲动,而是继续问道:“你为什么把他绑这儿来?”

    “绑?是屋里那位请他,他自己也想来,不然呢?你当我愿意推着二百斤的清洁车走石子路?”

    “屋里那位?请吴错过来?”

    服务员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你还不知道屋里那位是谁吧,我可听他提起过你,你是闫儒玉吧?他就是……”

    吱——

    院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刹车声,还不止一辆,紧接着是开车门的声音。

    哐啷啷几声响后,有三个脑袋从院墙另一边探了出来。

    “人就在这儿!上!”

    不知谁喊了一句,那三人就跃下了墙头。一落地,其中两人立即上前,挡在闫儒玉和服务员身前,也不主动攻击,只是挡着,那意思就是闲杂人等请退后,小心被误伤。

    另外一人则接过墙头上新一批人扔下来的什么东西。

    只听那东西也不知被他怎么一抽一卡,就变成了梯子的模样。

    短短几秒钟,三条梯子就架在了院墙里头,又有三人顺着梯子下来,与底下的一人汇合。

    屋内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门开,吴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吴错安然无恙,闫儒玉狠狠松了口气。

    吴错看见闫儒玉也在这儿,倒是有些诧异。

    只是短暂地一个对视,两人根本顾不上说什么,因为对方已经动手了。

    “只抓老鬼!其它人不管!”

    一声令下,四人便一窝蜂地往屋里钻。

    被烧伤的光头比吴错晚了一步来到门口,可他刚一露面,立即就有四五只手伸来,有的揪胳膊,有的拽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他往外拔。

    拔萝卜,拔萝卜,小猪小兔小狗老爷爷都来拔萝卜,就是那种场面。

    这吴错还能忍?

    他出拳,直捣一人小腹,只一拳,那人便弓着腰捂着肚子,像只虾米似的。

    又飞起一脚,踹上了另一人的胸膛,踹得那人胸口发出咔地一声脆响,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踉跄着退后几步。

    可惜,另外两人已将光头拽出了屋门。

    又有两人从墙头跳下来接应。

    光头虽不断挥舞手臂反抗,但他身上烧伤实在太严重,皮肤形成增生,令他的手脚都僵硬了,哪儿是四个大小伙子的对手。

    瞬间他就被一条宽大的类似的疯人院里给疯子使用的束缚带的东西捆住了手脚,三人直接将他抬起,爬上梯子,眼看就要送出院墙了。

    而此刻,吴错、闫儒玉、服务员都被人给缠住了。

    “啊——”

    吴错焦灼地低吼一声,拳脚快得令人眼花。挡在他面前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双臂死死护住胸腹部,将头勾在两拳之间,仅防御,不进攻,不漏一丝破绽,倒是真的暂时挡住了吴错。

    闫儒玉瞅准机会,照着面前的人裤裆就要下黑脚,一旁的服务员都看愣了,警察还有这么打架的?

    可惜,这次闫儒玉失算了。

    对方似乎很懂这些街头打架的套路,一把抱住了闫儒玉踢出来的脚,向后一带,闫儒玉只觉得重心向前一倾,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凭对方将自己甩在地上,摔个狗啃泥。

    闫儒玉顾不得嘴里的沙土,他感到有一股气流,直冲自己的后脖颈子而来。

    那是极快极狠的一拳才能带出来的气流,他虽不擅拳脚,却也知道,颈椎是人体的薄弱之处,这一下要是被打瓷实了,轻则伤筋动骨,且得休养个百来天,重则干脆半身不遂,以后的日子都得在床上度过。

    “握草!”闫儒玉大骂,狼狈地在地上翻滚,那一拳擦着他的耳垂扎扎实实砸在了地上,将土地砸出足有一拳深的土坑。

    闫儒玉这么一喊,刚刚摆脱了纠缠者的吴错恰好看到这惊险的一幕。

    他没有任何思考就奔向了闫儒玉,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瞄了一眼光头所在的方向。

    光头被人抬上墙头,也正看着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吴错一咬牙,将那个对闫儒玉下狠手的人打趴在地。

    可等他回身,想再去救光头的时候,院外已传来了汽车启动的声音。这些人的动作可真快,一溜烟儿都翻过了墙,就连那种简易的梯子都带走了。

    “追!”吴错双眼血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可他又犹豫着究竟是跳墙出去,开11路追汽车,还是奔到停车场开了车再去追。

    最终,他哪儿也没去,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后被他打倒的人身上,这个倒霉蛋没能赶上友军的撤退,被无情抛弃。

    此时,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有蒙圈,有后悔,有费解。

    当吴错一把将他拎起来,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恐惧。

    吴错的目光仿佛能杀人,只对视一眼,他就忍不住地发抖,仿佛被他看丢了半条命。

    别说这个人了,就是闫儒玉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吴错。

    “车往哪儿开?”简练的问话,吴错连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对方咽了咽口水,他很清楚,自己的一丁点不配合,哪怕只是回答得啰嗦了,都会招来灭顶之灾。

    此时的吴错,气场实在太强了。

    于是,他也回答得很简练。

    “不知道。”

    卡——

    吴错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只在那人肩膀上一捏,那人的手臂就松垮垮再也抬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肩膀处的剧痛令那人张大了嘴巴。

    “敢出声,拔舌头。”

    仅六个字,还没出口的惨叫声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吴错一把将那人丢进屋里。

    对方那只被卸了关节的胳膊触地,疼得嗷呜一声惨叫,却还努力克制着声音。

    汗水已湿透了他的头发,他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我是做痕检的,我这辈子都在研究别人犯罪,所以,如果我杀了你,我保证没人能发发现。”吴错步步逼近。

    “我真不知道,雇我的人只……”

    不等他说完,吴错已冲了上去。

    他已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叠军刀,打开。

    “老吴,别冲动!”

    闫儒玉冲上去拦。

    “滚!”

第二百章 火海亡灵(12)() 
闫儒玉登时愣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从小到大,吴错只知道关照他,把他当亲弟弟带着,有一百块,吴错只花20,剩下的都给闫儒玉。

    也正因此,又怂又弱的闫儒玉唯独不怕吴错,还将挤兑他当成了一种乐趣。

    他还从未这样对他发飙。

    闫儒玉想不明白。

    或者说,在那个时刻,愤怒使得思考完全停滞。

    “有病啊你?!老子担心你大半夜,还以为你让人宰了!妈的原来脑袋让驴踢了!”

    吼完,闫儒玉本想摔门就走。

    走了几步,还是回来了。

    他怕吴错真的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不放心,还是得盯着。

    吴错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妥,但他已不想再为一句粗口纠结,毕竟,今天为了救闫儒玉,他已失去了一次宝贵的机会,而这份沉甸甸的得失,可能是闫儒玉永远无法理解的。

    他再次转向倒在地上的人,这次情绪冷静了些,问问题也开始有了调理,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在市厅审讯室里审问犯人的吴错。

    “你都知道什么?”

    那人像捡回了一条命似的大口喘气,“那天,我正在劳动市场等活儿,个人说跟我说,他那儿有个能赚好几万的活儿,问我愿不愿意干,我当然想干啊,我问他啥活儿,他光说是帮忙打架,说他兄弟被人抓走了,只要跟着他把兄弟救出来,就给几万块钱。”

    “你就跟着来了?”

    “也没直接来,他先是买了梯子绳子什么的,让我们在郊区的一个院子里练习。”

    “练习?”

    “就是练怎么绑人,怎么把人送出去,还有……怎么拖住你们。

    练了大概半个月吧,等我们能在20秒内把人救出来,他才让我们来的。

    不过,他跟我们说只有一个人看着他兄弟,没说有三个啊,更没说还有一个这么能打的。”

    能打的,自然是指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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