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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抵世上的女子对于爱情总是有最为美好的向往的,拥有的女子高傲,追求的女子则是羡慕,各自的命运纠葛,牵牵绕绕。
就是景娴也是不自觉地抬起了头,她确实饶有兴味地想要知道,母后较之那婉贵妃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昭帝为何却是对婉贵妃如此的迁就。瞧着话茬的意思,还是有旁的因素。
太子却是面色一喜,想着若是父皇和母妃的爱情为天下人广为流传,自己的这个太子之位只怕是越发的稳当。二公主微微地勾了勾唇角,想着全天下的人终于会是知道,自己才是父皇最为是宠爱的公主,面上就是禁不住的饱含喜意。
婉贵妃面色适时一柔,配上了一抹淡淡的娇羞,将眸光投向了昭帝,白皙的脸庞也是染上了几分嫣然,欲说还休。而后才是高傲地看向了众人,她在宫中的最大的依仗不是太子,也不是柳家,而是当年年少之时的一段情。
昭帝温柔地看了婉贵妃一眼,哈哈而笑,思绪却是不经意间却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眸光清透而温暖,少女执荷闻香,亭亭而立,如今细细想来,就宛若是昨日一般。
可一转首的年纪里,他们却都是老了。
对着那东齐公主的话笑而不答,昭帝却也是有了几分兴致,歪过了身子,看着婉贵妃说道,“爱妃,可还记得初见时你当年赠朕的诗。”
徐皇后的眸子适时地涌上了一丝轻嘲和冷笑,不过是片刻后就是被掩盖了下来,完美无暇。
听了昭帝的问话,婉贵妃本先满面的喜色渐渐地沉了下来,更是将当年初遇的景致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来覆去了好些遍,面色上却是渐渐地带上了几分慌张,片刻后才是有些迟疑道,“初见之时,臣妾——并没有赠皇上诗。”
看见了方才那舞的时候,只当是婉儿也是同样将他们当年的初遇记在了心里头,可是如今看来,只怕是不尽然。昭帝的眸子微微地沉了沉,面色依然是带着笑,可是眸光中却是越发的冷淡了几分,“怎么会没有,当年分别之时,你赠了朕一句诗,里头可还镶嵌着你的名字。”
徐皇后眼神一闪,面色一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片刻后,却是偏过了头去。
“皇上只怕是记错了。”婉贵妃僵着一张脸,冷眼瞧了一眼宫妃,心里头顿时又气又急,一边也是暗暗地埋怨着,这皇上可是老糊涂了不成,这可是将哪个狐媚子的初见用到了她的上头,如今当着朝臣和众人的面,她竟是丢了脸。
婉贵妃的态度并不好,昭帝闻言面色则是越发冷沉了些,“莫不是当年初夏之时,你未曾去过了莲湖。”
婉贵妃的面容之上,乍然浮现了一丝委屈,“自是去过的,皇上难不成忘了不成,当年舟湖上,您与我兄长在船头博弈,臣妾带着面纱,在船后蒸茗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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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当年之事 2()
那一年初夏,莲湖的莲花繁盛,错落有致,一早就是从外城传到了内城。几位公子小姐特意在船上举办了诗会,她正是豆蔻年华,在京城里也有不小的美名,缠着兄长一同前往,到了以后才是知道,自己平日里自命不凡的身份和样貌,在这权贵云集的京都城里究竟是有多么的不起眼。
而也就是在众多的世家公子面前,她一眼就是看中了他。相比起了四周的喧闹,他就静静地坐在了一旁,嘴角含笑,神情慵懒,行事似乎是永远的从容不迫,待人虽是温和有礼,却又是疏离至极。
就是诸如一品大臣的嫡女,见到了他之时也都是端庄了仪态,面色含羞;而那些平日里那群眼高于顶的权贵之弟,纷纷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面色俱是逢迎。
那样的一个丰神俊秀的少年,对当时的她来说,就像是天神一样的人物。直到她鼓足了勇气学着旁的少女,面色含羞,在兄长的示意下,为了他送上了一盏茶。
他虽是接过,不过转手便是放在了一侧,然后是转过了头,和着一旁的两位男子说话,竟是连丝毫的目光也都是没有给她。失望有之,难堪有之,五味杂成,俱在心头。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子就是大焱皇朝的太子殿下,萧崇承。而周边的两个少年,一个是当时便已然是名动天下文状元,楚家公子,而另一个则是朝中的肱骨之后,镇国候小侯爷。
后来没过多久,太子高调迎娶镇国候嫡女,十里红妆,红了多少的京都小姐的眼。而她也是在当日的夜里,默默地哭红了眼。她偶尔见过那镇国候小姐,出身高贵,样貌精致,性格温润,难得的端庄大方,只可惜的是,并不常出席宴会,可纵然是如此,却也是颇得圣上的赞誉。
正当她郁郁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都是不会达成所愿之时,直到了有一天,昭帝却是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说是他遗落的珍宝。而没过多久,她就入了宫。
这一切,婉贵妃从未忘,并且也是不敢忘。
当初才刚入宫之时,昭帝常说是对自己的一见钟情,可是如今看起来,这份感情,亦不如她所想象的那般简单。还是说他早就已经是忘却。
昭帝的心思幽深而复杂,深深地看了婉贵妃一眼,心思复杂,一颗心猛然间便已经是沉入了谷底。
若是他没有记错,初见之时,在当日那个小舟上,统共便是只有他和那名少女,以及在船尾身子若隐若现的武婢。可为何婉儿却说是自己在和友人泛舟,而当日所见,她分明就是在欣赏莲花,并未煮茶。
“你可曾记得,是在哪里和朕初见?”昭帝的话带着几分急切,心里头猛然间便是升起了一种可能,转眼却又是觉得荒唐至极,无论如何都是不肯相信。
“自是在画舫之上,当年几位公子小姐举办诗会,皇上坐于船中,身边正是楚相和镇国候。”婉贵妃的语气带着淡淡的不善,时至今日,但凡是和徐皇后有关的人物,她依旧还是抱着深深的敌意,说罢,便是淡淡的笑着,撒娇道,“皇上忘了不曾,臣妾还递给了您一杯茶。”
“未曾离开。”昭帝追问。
“未曾。此事臣妾兄长亦是知晓。”婉贵妃说的是斩钉截铁。一边在心里头也是暗暗地埋怨昭帝为何在宴席之上说的这些。
“禀皇上,贵妃娘娘当日确实是随微臣一同到了画舫,并未离开。”柳钦年从位子上站起了身来,很是确认地点了点头。
昭帝原本还是含蓄着一丝期盼的心顿时破裂,心里头顿时一个咯噔,只觉得是脑子里已经是迷糊一片,可却也同样的清晰惊人。
见到了那个女子之时,他早就是下了画舫。他自幼时便知道自己身份的与众不同。当日的画舫之中,期间献殷勤的女子也并不少,可是转眼便都是被忘到了脑后。深深而又是复杂地看了婉贵妃一眼,遍寻了记忆却是丝毫找不到记忆中有她的模样。
心口微微长叹,可是在心里头却是已经料定了那女子必然不是婉贵妃。
那便是说,他错认了一个女子二十余年。
昭帝看婉贵妃的眸光中倏然便是带上了几分无言的陌生和复杂,直到是婉贵妃欢欣的面庞一点一点地在他的冷淡的渐渐消融,才是淡淡地敛了面色,同床共枕了二十余年,可他竟然没有发现了身边被他宠到了天上的女子,竟然不是他心心念念之人。眼瞳里闪烁着的威严的眸光越发的暗淡了下来。
“皇上——”女人的直觉,叫婉贵妃的心中猛然间浮现了几丝恐慌,就算她不知道昭帝为何问了那些话,可是随之漫上来的慌乱无措感,叫她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当年的之事只怕是存在了不为人知的往事,而当这件事一旦宣之于众,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或许会是一无所有。
昭帝并没有回应她的呼喊,反而是看向了楚相,面容上带着几分追忆,“当年的诗会,楚相可还曾是记得。”
楚博涛深思了片刻,眸光中带上了一丝难得的追忆之色,起身站立,“不错,当日皇上和荐轩兄,还有臣于画舫之中闲叙,皇上与臣对弈了半局后,荐轩兄才是姗姗来迟,当日皇上和臣还是笑话他镇国候府的小姐比之公主还珍贵,竟然是半点不肯显露人前。可若是臣没有记错,皇上在诗会开始后,稍坐了半会儿便是离开了。”
那荐轩兄,便是当时的镇国候府的小侯爷,当今的镇国候,徐荐轩。镇国候府在大焱的历史上也是响当当的人家。老镇国候,不问朝事已经多年,而现任的镇国候依然手握重权。
朝臣之中,若是楚家是清流,底蕴之首,那么徐家便是集军防,权势所长,不分秋色,就算是席位,挨得极尽。只是这些年的退让和低调,明眼人只当是徐家再无昔日荣光,殊不知是韬光养晦,至今手中还存有二十万的铁军。
“楚相说的不错,当日朕确实先走了一步。”闻言,昭帝的面色也是缓缓带上了几分笑意,继而说道,“朕随着一叶扁舟,心随神往,于莲湖之中,曾偶遇一芳龄少女,那女子亦是朕心之所系。可是那女子却并非是在画舫中所见。”
这话说是是明明白白白,自觉是听到了最大的秘密,宴席上顿时也就是嗡嗡声一片,多少人面色微变,眼见着那婉贵妃骤然大变的面色,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也都是升起了一个可能,心里头皆是一跳。
婉贵妃的面色顿时便是苍白一片,宛若是明白了什么,心里头更是一阵紧张弥漫,直愣愣地看着昭帝,面色迟疑而凝滞,却是什么话也都是说不出来,“皇上——”
感受到了四周传来的冷笑和轻嘲,半晌后,婉贵妃才是恨恨地蹦出了一句话,语气僵滞而冷厉,许是带上几分不自然之感,“那许是成妾记错了。”
方才还是信誓旦旦地说着保证,可是现在又是大胆推翻,在场的人但凡是心中明了的只怕是都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昭帝此刻却是没有顾忌她,脑海中尽数也都是被当年的那个少女所覆盖。心思暗沉,可若是女子不是她,那又是谁。
所有的一切,当年被他刻意忽略的一切,忽然间便是如画卷一般地一丝丝一点点的扑面而来。
若是仔细想来,婉贵妃和那当初的那个女子的身量并不相同,记忆中的女子稍稍地偏瘦了一些,身子轻曼,体态轻柔;若是单单比较气韵来,那女子一身素淡华衣,珠钗点点,便已经是风华,一身的清贵傲骨更是不凡;而那女子当日既然是泛舟莲湖之上,想来必是爱荷的的品性高洁,可是婉贵妃却是偏爱于国色天香的牡丹。反倒是他几次见了皇后的宫中种了不少的荷花。
这么多的不同,这么多年,他竟然是一点也都是没有看出来,昭帝的眸光是第一次那么的意味深长地看了婉贵妃,头一次也是含蓄了淡淡的不耐和厌烦之色。
听池边梧桐,风声萧萧婉。那是她留给了他话,他依旧记得当日的阳光下,她的眸光似水一般的清透而温暖,一缕暗香淡淡袭人。
婉,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梧桐,听桐,却是皇后的闺名,昭帝的眸光倏然一闪,整颗心更是止不住地激动了起来,忙是瞥过了头,望向了徐皇后。
望向了她眸色淡淡,带着几分的冷然的面色,心头却是不禁是一暗,只是此事既然已经是被曝露了出来,他必然是要寻个结果的,“皇后可曾在当日去过了莲湖。”
“本宫当日确实是去过了莲湖,采摘莲花之际,也确实被一男子所救,只是时间有些远了,那人的样貌,却是有些记不清了。”徐皇后面色淡淡,没有一丝怨恨或是不满,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一句记不清,不知道出了多少的心酸,其实又哪里会是记不清了。若是她的本意,当年的尘封往事,早就是在她断情决心之时便是再也不会提起,可是她在这深宫之中,却不是一个人,她的这一双儿女,这么多年受了太多的冷待,终究还是妥协了。
昭帝心口涌现了几分激动,继续追问道,“皇后可曾记得当年那一句临别之时的诗?”此刻,他几乎是认定了徐皇后就是当日的那个人。只有徐家的女子才会是如此绝代风华,奉还
徐皇后面色微冷,眸中闪过了一道沉默了片刻,“时间太久了,本宫已经是忘了。”
如何能忘,
“忘了啊。”昭帝的眸子一黯,心口涌上了一丝酸涩。他自然也是看出来徐皇后不是忘了,而是不想说。他将心中所系的女子二十余年不管不问,冷淡彻底,却是转首将旁的女子宠上了天,心里头头一次有过悔恨。
可是那一刻,眸子却是亮的惊人,“听池边梧桐,风声萧萧婉。”话落,更是固执地说了一句,“听桐,那是你的名字。”
徐皇后垂下了眸子漠然不语。
而满场却已经是哗然一片,似乎是都有些不可置信,这惊天的逆转。
“皇上,那诗句中分明就是有臣妾的名字,皇后娘娘都说是记不清了——”婉贵妃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心中惊恐和恼恨齐齐涌来,却还是期望着能够扳回一局。
昭帝眸光冷冷的看了婉贵妃一眼,宛如是从来看清过她,“既然你说当日和朕泛舟的人是你,那么,朕问你,朕曾送于你何种颜色的荷花?”
“自然是白色的。”婉贵妃心急口快,忙不迭地回答道,可是在见到了昭帝的此刻带着嘲讽的笑意的面庞之时,又是迅速地改了话茬,“该——该是粉色的。”莲湖之上,荷花种类繁多,其中不乏珍品,一时间她却是有些手足无措。
昭帝的面庞上渐渐浮现了一丝失望之色,缓缓地摇了摇头,“朕从未亲手送过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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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整治前夕()
怎么会是这样?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了这一个结果,婉贵妃的面色一时间竟是惨白如斯,整个人更是瘫软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抬眼深含着怨恨地看了徐皇后一眼,眼神飘忽,却是在这一刻径自嘴硬着,“那许是臣妾记错了——”
她就是千想万想,最后也都是没有想到了,这些年自己坦然享受的恩宠,竟然不过是天子的错认,而那个被错认的人更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想要超越而不得,恨不得是除之而后快的徐皇后。
昭帝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婉贵妃,的眼中不单是失望,更多的或许是对自己的从未是看清了这个面前独宠了二十余年的女子的复杂和恼恨,“当日,朕未曾是送任何一个女子莲花。”
严格说起来,或许是曾经送过了,但是却并没有送出去。
那天,他一身便装,轻舟顺流,却是误入了一藕花深处,一滩鸥鹭飞过,接天连叶之间,忽见是一艘小小的画舫,从莲叶间缓缓而来。船头正是背对着他,站立着一个清雅而纤细的女子,乌发及腰,此刻正是探出了身去,似乎是想要摘下了湖中的一朵莲。
温软的日光下,那女子的袖子稍稍地向着上头隆起,露出了一小段白嫩的藕节,宛若是白瓷一般的肌肤熠熠生辉,宛若是水中的仙子。他自出生起,就看过了形形色色的女子,却从来也都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没有看见了她的样貌却也能够清晰地看出了她的高洁而孤傲的气质来。
英雄救美的故事果然是不只存在了话本子里,那女子身子一滑,眼见着就是要滑入了水中,他心神一动,便是如离弦的箭一般地飞出,将人半揽在了怀中,并且是顺手摘下了那一朵荷,带有些忐忑地递给了她。
她踌躇了片刻后,便是笑着接过,而后又是递给了从船后赶来的武婢。顺着那武婢的动作,可以看见了自己的心中,似乎一切也都是有了深深的怨恨,看在了自己的心中,似乎
然后,自然而然地也就是熟悉了起来,有时候,缘分也就是来得那么的莫名其妙。
看得出来的她是一个家教甚好的大家闺秀,行事更是落落大方,温婉中带着执着,柔弱中带着坚持,眉宇间还含蓄着淡淡的英气。文采学识,时事政论,俱是不凡;言行举止,虽然看似是慵懒随意,然则是赏心悦目,步步生莲。
他从未是见过了一个这样的女子。
或者说,自他有意识起,从未见过那样的一个女子,可以是简单地那么的纯粹,也可以是优雅翩迁如同那水中的莲。
他的目光温润,如同是夏日倾斜的淡淡的月光,他目睹着她的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渐渐地染上了淡淡的羞涩,只等他亲眼目送着那女子的离开之时,却是在自己的马车一角,发现了那一朵自己亲手摘下了并送走的莲花。
她终究还是没有带走。他把玩着那一朵盛放的莲花,尤记着自己的嘴角是带着笑的。
这是一个值得人珍惜的女子,他当时很清晰地告诉自己的,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可是,却是没想,当初的这一别,造化弄人,再见时,却已是不识。
昭帝说的是简单,可是明眼人却是知道,事情往往或许会是比之起来复杂了许多,否则,昭帝当年也不会是对一个才刚刚见面的女子便是一见钟情。但是,这涉及到了帝后的声誉的问题,旁人却是不好随意置喙的。
婉贵妃冷着脸,眸光中闪烁不停,里头的惊慌和自欺欺人,却是最终在自己开开合合,最后无力地合上的嘴中破裂。
事已至此,她说什么也都是没有用了。
心里头猛然间便是染上了一阵后怕和恐惧,这么多年,她太清楚了昭帝的性子和手段了,否则她也不至于仗着昭帝这么多年的恩宠,从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一步步地上了贵妃的高位。更是连带着自己的母族也成了京都城里的新兴世家。
可是如今,当她�